从她渺小的背影,到她复杂的眼神,从凝视到被凝视的转换,随着画外音的悄然响起,犹如来自天堂的召唤,走入其中,再无感知。
一场惨不忍睹的屠杀牵连起了三个无辜者的命运,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感侵蚀了单纯的灵魂,逐渐蔓延到了彼此的生活当中,接踵而来的是原生家庭的排斥和破灭,失去了言语和思考的能力,如行尸走肉般惶惶度日,无法摆脱的是迷茫、孤独和绝望,直至第四个人出现唤醒了他们的不知所措,吵闹只是片刻,宁静将是永恒。
冰冷审讯室里的追问,只得到一阵阵费力的咳嗽声作为回应,无人知晓的死亡,成为了残留下来的悬念,只待浮现。
昏暗禁闭室里的孤独,却用一次次的敲击墙壁来相互交流,隔着一堵墙的距离,没有答案的回应,依旧掷地有声。
寂静房子里的相依相偎如此沉闷,始终如一的单调生活如影随形,将自行车停在铁轨上感受死亡的气息,躺在混乱的杂物堆里消耗生命,走出死气沉沉的空房间,坐上熟悉的大巴车,踏上凝视过无数次的蜿蜒道路,试图重启人生的新篇章,去探寻生命存在的意义,去感受内心深处的恐惧,重回故地,相机记录下的瞬间,如刺痛般深刻,如泡影般消散。
踏入繁华的森林坐听虫鸣,爬上陡峭的山坡眺望远方,触碰平坦的湖面感受平静,只存在于言语间的青森,无法企及。
车窗外的风吹动凌乱的枝叶,沙沙作响的杂音带着一种无形的恐惧,难以入眠。
无力的手指敲击坚硬的车身,细微的叮咛之音抚慰了内心的躁动,逐渐入梦。
黑暗将至前的黎明,因为迷失自我而选择伤害他人,他收到的惩罚是多年来的沉默和多年后的孤独,渴望去亲眼看到大海,却只能将这份渴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恶人永远都不能被原谅,但他只是个受害者,渴望蔚蓝色的自由。
破旧收音机里传来老歌曲的旋律,踏入布满沙砾的海滩边缘,岌岌可危的身躯,举步维艰的道路,遥不可及的距离,触碰到了冰冷刺骨的海水,感受到了生命将歇的幻灭,不再追逐。
一种人生,沉默不语,一种选择,无法退却,一种渴望,自由如风,一种结局,拥抱死亡,一种感受,孤独成瘾。
我们拼命追求的是内心的安宁,却失去了享受幸福的那份感知力,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去反抗这现实世界的恐惧与不安、喧哗与骚动,任由孤独蔓延至每一个角落,聆听风声吹散不灭的火光,轻声道出心底的渴望:爱与自由。
第一遍·2022.9.26 在平淡的沉默中逃避现实的嘈杂,寄孤独于一切生命的律动当中,日常性的呆滞是为了掩盖恐惧的神色,凝视虚无缥缈的远方看见的是大海的咆哮,只在陷入沉睡的黑暗中才能短暂的忘却,那早已死亡的灵魂和埋葬门前的肉身,沉吟不语。
灰白的画面褪去了鲜艳的色彩,轻柔的配乐搅动浑浊的空气,缓慢的节奏勾勒出宁静的现实,刺眼的光线取代了明暗的交替,夏日的蝉鸣唤醒了消沉的思绪,划破长空的枪声击碎了烈日下的空灵,急促的电话铃声如恐惧来临前的诅咒使灵魂颤抖,雨水侵入心底打扰了隐藏的不安,忍不住咳嗽是为了不泄露隐藏着的秘密,夜晚时分的抽泣如此绝望,杂乱不堪的房子被沉闷的气息笼罩,活着是因为人体生命循环里微弱的意识冲动在挣扎。
在新世纪的伊始,它仿佛打开了一扇从未有人进入过的门,指引着天堂。
潮来潮往,我相信不久以后,一切将随风而逝。
曾经 回忆把我的世界逼到古宅的一角蜷缩 后来世界变成了一辆去向远方的巴士 曾经 我的世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嘈杂后来世界变成了轰鸣、咳嗽和指尖敲击发出的三重奏 同行的哥哥杀了像妈妈一样的女人们 司机像爸爸一样的照顾我 炼狱的路途驶向天堂的目的地 哥哥去自首了 爸爸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天地 我终被治愈 明亮代替昏黄活了下去
我特别喜欢男主把堂哥赶下车的那段,那段仿佛揭示了这个片子到底在讲什么,仿佛揭示了他们为什么不肯说话。
他们幸福吗,他们当然不幸福,他们一点也不幸福,不要因为他们的幸存就觉得他们应该开心,应该是幸福的。
他们一点也不幸福,他们还背负了那些车上被射杀的姓名,他们闭上眼就会想到那天,他们如何幸福。
所以当堂哥说到那对于哥哥来说应该是最幸福的结果时,男主直接暴起了。
这也体现了那个堂哥尽管一直说是他们的一员,能理解他们的感受,但他不能,他从来没有能过。
他和另外仨人就是完全不一样。
重新开始何尝容易,这个片子是在讲重新开始吗,可能是,但我觉得这不是重点。
哥哥陷了进去开始疯狂杀人,他把他的不幸怪罪于妈妈的离开,于是疯狂猎杀。
哥哥可能从来没有走出来过,他甚至仿佛一直在看同一本书。
妹妹是整个片子里最难以琢磨的角色,我甚至会觉得妹妹和哥哥其实是同一个人的两面。
所谓“我不要求你活,但我不希望你死”更向是对某一种人格说的话。
看海的时候,妹妹说哥哥你看到了吗,镜头在点头,他们不用语言却能交流他们所见到的。
当然这个理解可能有点太飘了,但可以确定的是妹妹确实和哥哥是在两个不同的平面。
妹妹渴望逃离,渴望交流,但仿佛被哥哥压着,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是镜头飞向的远处的高山吗?
不过,结局男主竟然没有因为病而离开也是非常意外了。
这个片子镜头经常会给到在公路上从一端到另一端的画面,我觉得一定是有其深意在的。
这个片子用的色彩很有趣,这是一种区别于直接用黑白拍摄的滤镜,这种暗淡的色彩把整个片子给完全压抑了下来,尽管那俩兄妹站在门口不说话的镜头其实也是蛮滑稽的。
整个片子流逝得很舒服,尤其是在他们四个生活在一起的片段,有一种压抑的美好的感觉。
这可能也就是人造天堂的感觉,美好,但总感觉被什么给压着,他们可能真的就生活在人造天堂,毕竟他们都“死”过一次了。
2023-6-12看
三男一女公路片,创伤幸存者们的“救赎之旅”
217分钟史诗级大闷片,立教派“北九州三部曲”最重要的一部。
(北九州是福冈县辖的一个市,是导演青山真治的故乡,而广义的北九州则指北九州-福冈都市圈)Eureka是古希腊语中阿基米德在发现浮力定理后脱口而出的“我发现了、我找到了”。
而这个场景直到影片的最后,才由宫崎葵和役所广司站在阿苏大观峰之顶喊出。
而我认为Eureka作为本片主题想表达的是,自我和他者所建立的联系。
后奥姆真理教的时代,传统家庭的解体,个人信仰的全面崩塌,那个公车杀人犯也会平静而绝望的说出“我真想变成另一个人”,这是一个无需仇恨驱动就能无差别杀人的时代。
井城、植树、和枝建立了不以血缘而以共同创伤记忆为联系的“家庭”。
秋彦作为一个“闯入者”,延续了他自《无援》以来“北九州旁观者”的身份。
他也带给了这个重新建构的的“家庭”一丝不稳定的因素。
相比于《无援》泛滥如日常化的暴力,《人造天堂》中的暴力是销声匿迹的,它们仅以报纸上冰冷的文字和河川里漂浮的女鞋存在。
孤独被虚情假意剥削的女孩最终被另一个孤独的人杀死,它是一场断片,一场巨大荒谬无常的体现
和枝的沉默、植树的愤怒(杀人)、井城的逃离(拒绝亲密关系),三个人都拒绝通过语言(交流、表达)建立与他人的连接,而笼罩全片巨大的白噪音,是人与人丧失内心交流后的静谧世界。
灰褐色的暖色调,又是巨大创伤后的心灵荒野的又一具象化。
三个人依偎而睡的房间,敲击车板传声的巴士,井城载着植树一圈又一圈的环绕,和枝试图拿起拍立得记录周遭,这都是自我与他者建立联系的尝试,井城面对前妻自问自答中,表达了“为他人而活的愿景”,既然活着无可逃避,那就艰难成为他人的英雄。
这能算是剧透吗:主角猛烈的咳嗽声,传递出的不适和疼痛感有点太过具象了。
晚上看完,第二天头疼一整天。。。
这样的故事开局,不全灭简直童话故事级别。
使用旧照片般的单色画面,最后突然回归彩色世界,有一点老套。
少年兄妹无台词状态时的表演比说话状态下更有说服力。
影院坐牢三个半小时,值得。
但要舒适的观影体验,建议在家投屏,分成3个章节看完。
拿《人造天堂》的时候看得是碟面上内心的公路电影几个字,而碟面确实很漂亮,日本的电影,让我想到三池崇史的《极道黑社会》,表面的杀机,内里的温情,说实话,我喜欢这样的片子,可能暗合了我的性格,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时间有点长,三个小时的片子,不免有点沉闷,断断续续的可能看了两个星期,但终究是看完了,不像看杨德昌得《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看了快两年才看完。
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不适合在影院看得,《七剑》这样的片子,还有武打的,很多人都嫌长了,《人造天堂》就更不用说了,而事实是这样的片子根本上不了影院,影院纠准的是好莱坞,而且是好莱坞大片,投资至少3000万美元以上的那种,所以必须在加中忍受酷暑才能把这个片子看完,三个小时的片子实在是一种煎熬,还好我练就了一身看闷片的本领,《站台》我看了三遍,《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也看了两遍。
故事:巴士一个广场被劫持,巴士犯人打死了几个人,幸存的两兄妹和巴士司机的日后生活就是故事全部,写关于电影的东西,大篇幅的说故事本身是我不喜欢的也是不耻的。
镜头:静止和运动,所有的镜头都是关注人的,环境的空镜头很少,因为很多全景和大全景都已把环境包括在内,而这样的全景和大全景中也必有人或者载人巴士,镜头不厌其烦的移来移去,有一场去冲凉的戏镜头来回移了三次以上,长镜头。
燕子说为什么要移来移去,蒙太奇或者大全景不就行了。
打个比喻,一个人走蒙太奇两个人在一起两个镜头和一个人走镜头跟走到另一个那里一个镜头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的。
汽车广场的那场戏也是一个长镜头,很残酷,一开始是一只血手后来镜头往后移同时左移警车再跟着警察回来,真漂亮,长镜头还有一个就是真实,是蒙太奇所达不到的,或者忽略甚至可以说逃避的,所以长镜头的残酷的,让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喜欢看那些闷片的原因也许就在这里吧,我喜欢残酷的东西,很多时候导演已经很收敛了,但是我总是觉得不够残酷,《站台》中崔明亮的侄子侄女那几场戏有点温情了,我便觉得那是败笔,我是不是极端了,但是我看到的就是这些,背包党说就找那些穷人,把他们榨干,说得多好。
燕子一直怀疑那个戴眼镜的是连环杀手,如果他是连环杀手,拿这就是好莱坞的一部悬疑片了,可惜这是一部日本片子,很显然她猜错了,往最残酷里想就会猜到,杀人的还是一个孩子,救救孩子吧,这样的情形是在所多玛城里才出现的啊,上帝不是已经把它毁了吗?
怎么又出现了,上帝现在在哪里呢?
除了运动便是静止,这好像是废话,所有的电影都是这样,之所以在这里提,只是在《人造天堂》里面导演的意识很清楚两个极端运动的用运动镜头,静止的用定镜,没有技巧性的镜头在动,人静止的天旋地转的花哨,从另一方面也更突出了运动和静止,要说的是什么呢?
绝对?
景别:大全景和全景在这个电影里面用的太多了,一个大全景,车子在里面移动,小的甚至让你注意不到,镜头跟着车子移动,也好像静止的一样,车子是渺小的,车子里面的人更是看不见了。
这是一个关于渺小的电影,人是渺小,微不足道的,在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故的时候,我们无能为力。
看着巴士犯人杀人,看着自己妈妈走了,看着自己妻子走了,看着一个个女孩子被杀了凶手逍遥法外,这些显然不是天堂里面的情形,上帝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形出现的,可是上帝怎么还没出现呢?
难道上帝是要接苦难拣选世人,归起门下,这样的动机的话,又怎么佩的上高高在上的主啊?
其实上帝一直是这样,在我们最需要它的时候迟迟不来,等一切发生,无力回天的时候,才看到他姗姗来迟。
光线:整个影片从一开始就是灰色调的黑白片,很多时候背景的光都很刺眼,不是很舒服,而白天和黑夜之间的跳接更是让我的眼睛很是难受,不过有一场戏晚上睡觉的时候月光从窗玻璃透过,照在人的脸上,树叶的影子随着风忽明忽暗很漂亮,光线是一种心理的反应,但是在这里我觉得根本不需要考虑,我们需要考虑的只是那一刻很安静,天堂就在这一刻出现,出现在我们睡着的时候,而从另一方面来说睡着了就是小死了一次,要真正上天堂只能是在我们死后,你看到知道的天堂都是人造的,物质的精神的天堂都是人造的,真正的天堂是我们死后才知道的,而那个时候人已经没有知觉了,天堂和地狱本没有分别,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上帝为什么不造一个人间天堂,让好人都进去,让坏人都不能进来,那么又怎么样?
外面一定会变成又一个所多玛城,里面呢?
人进去的多了一样跟外面没有区别,所以天堂是不存在的,至少它存在之后很快就会被毁去,我们只能活在自认为的天堂里面,前提是我们必须自我封闭,与外界断绝最大的联系,于是他们躺在那辆巴士里面,到哪里都是天堂,人造的。
声音:都是现场声,只有一处在海边,梢走到海里,那场戏有音乐,不过也是一场超现实主义的戏,有音乐并不能打破全片的基调,现实,再超现实主义里面什么都可以,那场戏也出了另外一个声音,有音乐也不为过。
最后一个镜头:让我不禁想起一个诗人朋友的签名:我写了一千多字,只是为了这最后的一枚句号。
整个片子的灰色调在最后一刻还原现实,让我们知道原来树是绿色的,土地是黄色的,天空是蓝色的,太阳是红色的。
从视觉上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三个小时眼睛忍受明暗对比的煎熬一下放松了,复行数十步,才能有豁然开朗的感觉,甚至用了航拍,开阔,音乐也终于想起,就结束了,他们终于走出巴士,直面惨淡的人生,天堂在哪里?
上帝在哪里?
卑微的人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现实,要生存,就像泽井在直树自首时候说的,你要生存,至少不要死。
是啊,生存!
整部电影是旧照片的色调,直到结尾才变为正常。
那时才发现车身是蓝漆,植物恢复了绿色。
电影可大致分为三段:第一段:奇怪家庭组合之前,也就是男主泽井住进父死母跑的小兄妹家之前。
第二段:奇怪家庭组合日常。
第三段:公路旅行。
有趣的是这三段的内容侧重也有个明显区别:第一段侧重剧情,以汽车挟持凶杀案为主,不同人物围绕剧情展开;第二段侧重人物冲突,奇怪家庭组合加入表哥,主要以人物互动推进剧情为主;第三段侧重人物内心,探索想法为主。
所以,如果投入不进去,观影时外在的刺激感是明显递减的,从一个紧张刺激的公交杀人案到家庭剧再到人物内心探索,这也是部分观众觉得闷的原因吧。
关于一部风格统一而又完整的电影,我们常常会用基调一词。
旧照片的色调(色彩),突出的环境音和底噪(声音),孤立无援、交流不多但关系融洽的兄妹(构图,人物关系)。
导演青山真治用了3分多一点,奠定了全片的基调。
色调这个不用解释,关于声音,很多场景环境音或底噪是大于甚至完全盖过人声,导演对于人物日常互动做了大量精简,尽量留在屏幕之外。
09:13—11:02这段拍了一个状态轻松而又嚣张的犯罪分子的一个连续而完整的动作过程,远景开始到通过演员走位达到近景和特写的效果,最后停在近景:晃动着的二郎腿上。
演员的走近,达到了换景别的效果(近景,特写来压迫观众,提高观众注意力),而随意走动这种行为又体现了犯罪分子的轻松与嚣张。
注意
这里剪是为了快点到中景,理论上可以不剪,有两种方法。
一,男主位置靠前些,但之后注意力全在歹徒身上,相比其他死人,男主留在画面中就很呆板,就算表演也很多余;二,推进拉远或变焦,但如果幅度过大就破坏了全片整体的运镜风格,而且根据这场戏的预算来看,为了一个连续的长镜头大费周章很不划算,且这个剪辑很自然没有破坏情绪的延续。
同样预算下,非要不剪的话,可以用近景开始。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不破坏表达,怎么拍都无所谓。
一些追求极限的拍法,那仅仅代表了导演的技术,跟电影本身关系不大。
实际中要看预算。
24:34-25:40 这段哥哥没有等妹妹,对应了他的我行我素,但看到妹妹停在铁轨上,便停下来观察,可见还是关心的。
然后这段连续的大远景长镜头中,插了一段妹妹的戏。
我们无法确定妹妹在想什么,但她从容停在铁轨上,一个缓慢的变焦,镜头伸向远方,导演引导观众和妹妹一起看向远方,仿佛思考着什么,切至正面近景,我们看到妹妹的眼神,一种无所谓的眼神,带些许对远方短暂的想象,这对应后面妹妹主动上车的行为。
理论上这段也可以不剪,也是大远景开场,哥哥过,然后镜头跟住妹妹,从后面绕道前面,最后升并拉远。
但还是看预算,因为插入的这段可以单独拍摄,这无疑大大降低了成本。
这段固定镜头的戏,以男主母亲拿酒开始,中间加入哥哥、嫂子与男主的谈话,最后以父亲听到男主想法了便起身走出画框打算去洗澡结束。
观众看着不同人物的反应,仿佛和男主一样虚化在前景,心思很重,行为却不重要,这样的构图对应着男主的内心。
观众看不到男主的脸对应着男主搞不清以后怎么生活一样,背身虚化加强了男主内心的迷茫。
占了近三分之一的面积,却接近黑色,表达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相同预算下,有人来点脸部特写(破坏),或手部特写(没必要)。
两年后男主散心告一段落,经好友介绍过上了积极向上的生活。
但又发生了年轻女子被害事件,这次轮到侄女前景虚化,但紧接着男主离开画面,暗示着他家庭地位大不如前,也为之后再次离家出走酝酿着情绪。
北野武式突然切换,晾衣式站位这三处情节确实突然,但完全符合情景,所以学得很到位,甚至产生点幽默效果。
另外,关于学,本片的长镜头有很多评论说学安哲,但用法相差很大,安哲喜欢让一些富有想象力甚至诗意的元素加入到原有的画面中,但本片显然不是,只是运动镜头相像罢了,但这不是安哲独创,所以很难说导演在学安哲,只能说导演有意识摸索着且成功地用长镜头表达出来了。
长镜头比较突出的几个,安哲喜欢加东西,塔可夫斯基喜欢延伸与返回(画面之外吸引着镜头),阿方索·卡隆类似游戏中第一人称视角,杨索喜欢和人物互动并自由穿梭。
这段拖鞋的戏,前面已经做好铺垫,喜欢男主的女人的拖鞋。
同样也是完整的过程,出现到最后被水草卡住。
用一只拖鞋代替了行凶过程。
《太阳照常升起》中姜文用一套衣服和鞋子在水中行进玩出了新花样,玩的水平高本片,但痕迹太明显。
两部电影形式和风格都是统一的,姜文的用法提高了情绪,而本片情绪和内容都有了。
久石让的音乐虽然好,但多个影片反复用有点重复了,国内认真做音乐的也有,还得多发掘,给点饭吃。
此处构图体现了一种压迫感,有些导演似乎有对称强迫症,为了形式放弃了构图的力量。
顺便一说,那矿泉水也是天然广告位嘛,甚至可以用扭曲的瓶身进一步提升画面张力。
男主把在牢房里学的敲两下墙壁沟通用于两个孩子,这种沟通方式全片仅用了三次,第一次看似偶然,第二次把三人关系拉进很多,最后一次安慰伤心的妹妹。
文学表达的话,这段肯定有其他的描写,而电影不需要,观众只要看着画面,听他们敲,是什么观众自己去体会。
整个电影有着这样的过程,观众无法和男主沟通,慢慢代入男主,代入男主后还要继续用困难的方式和兄妹进行沟通。
随着兄妹每人仅一次的开口说话,心结打开了。
这段是夜景山上,灯成了繁星,车仿佛行驶在天上。
(虚焦拍摄,车窗上弄点水)世间没有天堂,彼此惺惺相惜,一起活过,人造天堂。
在九州发生了一件伤亡惨重的巴士劫案,巴士司机及一对兄妹幸存,车上其余六人遭枪击身亡,包括一名警察。
巴士劫案后三人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深层次的伤害重塑了三人及其生活,当地平淡安静的生活中又发生几起年轻女性被害事件。
巴士司机载着兄妹开始了长途旅行,试图寻找他们的“天堂”,心灵救赎为本片的主题,如另外两个片名:浩劫余生、寻获人生。
影片分为两个部分,巴士劫案前后三位受害人的生活及一行人开车旅行。
有意思的是影片分为三个部分更有趣,一、巴士司机泽井搬到兄妹家前。
二、巴士司机泽井搬到兄妹家后。
三、巴士司机泽井载着兄妹踏上寻找心灵救赎之旅。
有趣且怪异的开始是,司机泽井毫无征兆与理由地住进了兄妹家,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孤独的人,或者泽井想照顾这对兄妹。
这就较符合影片主题,这也是《人造天堂》的救赎从无到有的过程。
案件结束后时间似乎停滞了,兄妹失语,泽井消失,两年时间转瞬即逝,当他再次出现,妻子离他而去。
兄妹的失语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敌意,他们拒绝使用文明世界的语言,说明他们已经远离文明,哥哥的暴力特征展现在那片齐人高的草地里,挥刀后,草枝缓慢流出了液体。
文明世界深深地伤害了他们,他们拒绝沟通,拒绝这个世界。
妈妈抛弃兄妹独自离开,爸爸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爸爸的离世是属于自杀还是意外,他们应该也不知道。
泽井就算消失,也不会对世界有任何影响。
停止的时间瞬间就过去两年,当他再回来,父亲把所有东西都给在市政厅的哥哥,并告诉他“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父亲像是给他自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其实被父亲抛弃了。
喜欢泽井的女人真的喜欢泽井吗?
这个从小父母双亡被亲戚争抢拿走保险金后被扔给孤儿院的女人,仅仅是喜欢泽井这样的人照顾自己?
受伤、被抛弃、孤独的人都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照顾自己,兄妹也是如此,所以他们并没有拒绝泽井跟他们住在一起。
俯视镜头拍女人松开长发的橡皮筋,她深情地仰视着泽井,像是在乞求这个高大的男人给自己回应,镜头摇下女人翘起脚轻抚。
这时候画外音的水流得稀里哗啦,她的爱就像水一样,溢满流出来了。
泽井没有任何回应,女人穿上拖鞋,随后这双拖鞋就漂流在河面上,女人遇害,原本有希望与泽井产生联系的女人也离他而去。
妹妹和梢与泽井的信任已经建立。
泽井买了一辆二手巴士改造成房车,他是发起改变的人,响应他的就是和梢。
她第一个踏上巴士,坐上巴士意味着离开现在的环境,开启改变之路,但改变往往是痛苦的。
和梢信任泽井,她推进了一伙人踏上身心改变的旅程。
影片结尾让我如站山巅脚踏巨石般舒适。
享受着和风阳光,俯瞰城市、众生、生命。
此处不及上帝天堂,可又比芸芸众生高出许多。
轻快自然流遍全身。
完全超脱,不在乎温饱,不在乎荣耻,不在乎下一秒未知带来的担忧与恐惧。
这种感觉像重生,又像永生。
270分钟古旧棕褐色压抑的影像被释放,最后两分钟变成彩色的长镜头在空中盘旋——人造天堂,泽井就是“上帝”,这就是他造的天堂。
一切生机勃勃,沁人心脾的微风吹过叶隙,横扫草地,抚过睫毛。
和梢走向她的“上帝”,镜头俯瞰着他们开车在山巅的公路上,上帝笑了。
到最后,影片终于回归了彩色画面。
忽然发现那辆可爱的小中巴,原来是蓝色的,前面一直以为是橘黄色的。
我本来下意识的以为,这种车就应该是橘黄色的,那样大概比较温馨吧。
不过蓝色的好象酷一点,公路电影嘛,应该首先要酷一点的。
警察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他回答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
《人造天堂》是一部不仅仅通过其故事,而是通过其电影制作本身——长镜头、大远景、广角镜头——以及对话的稀缺,来讲述一个深刻心理和性格探索的电影。
在这部长达三个半小时的影片中,导演巧妙地构建了一个既悠长又舒适的梦境世界,观众仿佛随着镜头一同在广阔的景观中漂流。
影片中,寥寥无几的台词强化了视觉叙事的力量,让观众更多地投入到角色的非言语交流和内心世界中。
导演通过精湛的技艺,展现了对人物心理和性格的细腻描绘,使得每个镜头都仿佛在细说一个深层的故事,每一帧都是一个心理揭示的窗口。
电影的叙事架构围绕一场环岛旅行展开,这趟旅程超越了字面上的意义,成为了一场精神上的救赎之旅。
三位主角,尽管性格相似,却是在一场意外的变故中意外交集,彼此的命运因此交织在一起。
他们的旅程象征着个人的探索和自我救赎,而这个过程对观众而言,既是一种视觉享受,也是一场情感共鸣。
宫崎葵在影片中的表现尤其令人难忘。
她在15岁时的成熟演出,不仅展现了她的演技天赋,也为影片增添了一抹纯真与生动。
她的角色成为了观众情感投入的一个重要焦点,她的存在让影片的深度和情感张力得以充分展现。
《人造天堂》的最终感叹——在这苍茫世界中,人类的渺小——是一种深刻的自我和宇宙意识的反思。
这部电影不仅仅是一次视觉的旅行,更是一次心灵的探索。
它挑战着观众对于生命、宇宙和人类存在意义的理解。
总体来说,《人造天堂》是一部能够激发深刻内省的电影,它的每一帧都充满了诗意,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哲思。
它将长久留在那些寻找电影艺术深度和情感丰富性的观众心中。
我会觉得杀人案和寻找凶手的过程只是作为日式侦探的借口,这实际上是一场漫长的东欧式赎罪,重要的不是斯比亚色滤镜在EUREKA的时候消失,而是它从开始就在——劫持巴士的凶手,也是和枝手里的一个贝壳,你想过杀人吗?你想过变成其他人吗?感觉很接近《空之境界》的主题,通过杀人来感到“活着”的自我,这种情结对日本来说算什么?我不喜欢青山真治的答案,我不相信在海和山之间的顿悟,况且对于这些内容,两百多分钟太过头了
好自恋的长镜头
重如千钧。现在看来是枝裕和反而是那代日本导演中作者性最为薄弱的一位了,立教新浪潮的几位风格都十分犀利。话说回来,三个半小时确实也太长,前半段把情绪调动起来后,在沉默里一直向下走。说是贝拉塔尔式的“戏如人生”也算合理,就是苦了观众了。
这么长真的受不了……
创伤经历后一种临时共同体的形成,几乎是日本电影最常见的母题之一。《人造天堂》的对白极少,因而动作本身的隐喻色彩被凸显,尤其是后半段成了再发现(eureka)自我的公路电影。近四个小时稍嫌冗长,再剪辑一下到150分钟也有可能。
适合一个人看的慢节奏电影,三个不同年龄的人经历公车劫案后,他们以及他们的家庭被世俗和舆论彻底搞垮,电影的绝大部分展示了他们如何从困境中,找到原来的自我,恢复本真的过程。99%的黄沙色镜头给人更加压抑,最后绿色镜头出现的一刹那让人瞬间看到了希望。
同样是三个多小时的杨德昌作品,看四五遍都不会闷,这片看半小时就把人闷死,搞不懂那麽多人觉得闷还要给高分,难道是不给戛纳面子就显得自己看不懂电影吗?沉重、艺术性不等于闷!生生死死的故事许许多多,没见过讲得这么不清不白晕晕乎乎的,这片里的人物太奇怪很难让人感同身受。
25届电影节第四部,一个简单的故事花了三个小时来讲,大段的“废片”,比如巴士缓缓开过离开镜头,导演一直在反复运用,全篇一直昏黄的色调,直到结尾,才发现那辆车是蓝色的,全篇兄妹两对男主的咳嗽,好冷漠好讨厌啊,喜欢不起来。看到一半就猜到凶手,但是开头凶手作案动机没说。
经历过地狱,有人被魔鬼迷惑,有人渴望靠近天堂;松散的、没有明确指向性的叙述方式;平拍与航拍,呈现人物的状态和情绪;几个喜欢的段落:1.泽井与妻子的会面,那时,两人心中都是怀着“来不及”的遗憾心情作最后的告别,于是,他们两人都哭了;2.泽井教直树开车的段落;3.树影婆娑,流光斑驳的夜里,三个幸存者轻轻敲着巴士车,一次无言的交流,仿佛在说着“我在这里”;几句台词:“潮来潮又生,我相信不久之后,一切终将随风而逝。”“你不一定要活着,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死。”“用你的眼睛,带我去海边。”
浅显但是优美至极的寓言故事,后半段向公路片的转变过于流俗。调度极佳。#SIFF2023第三场#@2023.06.15
评论里说长镜头像安哲,但我看安哲不觉得累,旧照片滤镜看得我好累,片长三个半小时,后半段公路片才有醒过来!
不合、完食
只看到了满片的形式,嫁接的如此生硬。在直树田野中挥刀的那刻就自爆了所有的悬疑,冗长的旅程最后愈发泄气,死亡诱惑使用了多次之后变得乏味。
3.5 中间一度被感动,陌生人因同样的痛苦彼此救赎,结尾略凌乱,黑白转彩混淆视听,咳血的人也突然病好了?
影片长度,整体氛围,胶片效果都是导演的有意设置,这种写意的双刃剑其实考验的还是观者的心境状态。虽然画面漂亮的像一幅幅的旧照片,但连续看三个小时会很伤眼。
25th SIFF #10 大光明电影院勇敢打出心里想的分数 节奏迟缓 画面压抑 很多生活的细节没必要那么长 最后结尾连四个人的结局都没有交代完整 堂哥就这样被扔掉了??男孩杀人即便没有动机 也看不到司机知道他杀了同事女孩后有些许恻隐 如果说个人惨痛的经历要靠杀人来治愈 那么无辜被杀之人又何罪之有呢?她们又该怎样治愈(如果死人还能被治愈的话)无病呻吟之典范 公交劫持后2h40min之前没有任何推进 另外剧中男孩女孩几乎没有台词 就必须再点名提一下本场9排19和21座的两位男女 两人本场说的话比司机台词还多 嘴就叭叭永远停不下来 本届电影节素质最差观影人 所有的剧情甚至没有剧情的地方都要讨论一遍 字幕出个“两年后”也要说一遍 那个女观众你知道吗 其实你的很多无厘头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的
太长再扣一星
凝滞节奏、概念化动作,中、远景长镜头下的复杂调度,形式上的选择是为表现人物内心难以解脱的情感状态。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可笑的是这个故事的核心之幼稚,创伤治愈的过程竟然是靠踩低他人抬高自己实现的。故事末尾男主殴打并遗弃男孩的理由是对方根本不懂自己,因此不配拥有和他们同车的机会(以此获得拯救)这种近似中二病的笑话发言充分显示出创作者根本无意直面这些痛苦,他只不过是籍此抬高自己身段来喂些心灵鸡汤而已。而鸡汤并不会因为烹调手法多么高超而改变其本质,于是以上那些形式就变成了一堆不可理解用来充场面的东西
三个被凶手“抛弃”的人又相继被世界抛弃后抱团取暖,不言语的兄妹,沉默是他们与世界对抗和交流的方式,越是坚硬的壁垒主动打开缺口恰恰也越令人心疼,不再言语的人表达善意的方式便只剩抚摸与拥抱(小枝),相反的,表达恨意的方式也变成了击打与捅刺(直树)。“不要活着也不要死去”“一个人可以只为别人活着吗?如果可以那很好”(本就极度缺觉的早场撑了俩小时终于blackout在影院座位上,几乎错过后段所有关键情节。网盘补完
一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