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ncer》的最终呈现与事实相去甚远,现在就来捋一捋,该片剧情与事实,到底有哪些不同之处。
剧情1:1991年,Sandringham庄园,在为期三天的圣诞宴会上,戴安娜决定结束自己的婚姻。
事实:那一年,戴安娜并未决定是否离婚,尽管第二年他们就分居了。
直到1996年,二人才正式离婚。
而且戴妃并非只在庄园待了三天,而是在那待了一个多星期。
戴安娜有那么矫情,三天都撑得随时要崩溃吗?
答案是:没有。
剧情2:圣诞期间,这段婚姻到达了破裂的临界值,戴安娜的情绪也跌落到最低谷,近乎癫狂。
事实:早在几个月前,这段婚姻就已经濒临破裂。
只有涉及到孩子和官方活动,他们才见面。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查尔斯曾计划为戴安娜举办30岁生日派对(尽管她以奢华舞会不利于公众形象为由而拒绝);查尔斯生日那天,戴安娜陪同他看了话剧。
总之,在Sandringham庄园的日子里,戴妃的心情恢复得挺好。
查尔斯小集团的人,想借由这次戴安娜拒绝在她30岁生日搞奢华舞会,来抹黑她使小性子。
戴安娜反手通过媒体告诉这帮人,如果想发动战争,王妃随时乐意奉陪。
由于影片选取的时代背景是90年代,必须说明90年代的戴安娜没那么不堪一击,她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来自于影片中所描绘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剧情3:戴妃独自开着保时捷前往庄园,莫名其妙迷失在诺福克的小路上。
事实:一来,戴安娜在诺福克长大,在Sandringham庄园度过了她人生的前14年,不大可能在这里迷路;二来,她从来没有开过保时捷;第三,平安夜那天,她和9岁的威廉、7岁的哈里一起,由保卫陪同,从肯辛顿宫开车过来。
戴安娜婚前开的是辆小Mini,90年代她的座驾是辆奥迪2.6。
开保时捷这么高调、显眼的车,不符合她的身份和性格。
所以导演,您这是在塑造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呢?
还是再造一个虚构的人物,再套上戴妃名号当招牌呢?
剧情4:皇室成员在抵达和离开庄园时,要坐在一个老式的称重机上——因为女王喜欢每个人在节日期间增重3磅。
事实:的确,曾经有一个坐式天平,藏在庄园附近的博物馆,已经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人使用过它了。
聘用一堆前王室工作人员、历史事件亲历者的王室传记作家当顾问的不是《斯宾塞》。
某些脑残粉还好意思埋汰《王冠》?
瞎编的可不是实实在在捧出过奥斯卡、金球影后,艾美奖、金球奖视后的金牌编剧皮特·摩根。
单挂女主典型Star-vehicle电影,重要奖项成绩一览剧情5:除了女王和查尔斯,其他皇室成员几乎就是小透明。
事实:那一年,庄园里共有18位皇室成员,包括安德鲁王子和约克公爵夫人,而他们的婚姻更接近破裂吧。
稍微知道些英国王室历史的人,都知道1992年是多么尴尬、混乱的一年。
在1991年底,王室内部暗潮涌动的不只查尔斯和戴安娜。
可能拉雷恩还是更擅长怼着女主角的脸拍,而不是调度处理复杂的群戏吧。
剧情6:戴妃除了困在婚姻里,好像别无它事可做。
事实:当时,戴安娜正在进行一个高度机密的活动:与作家Andrew Morton合作,写她的传记,其中包括了查尔斯与卡米拉的爱情、她试图自杀等内容。
圣诞节期间,这本书进入了关键阶段。
她冒着巨大风险,带着写完的几章去Sandringham庄园,这样她可以抓紧时间阅读,并提出修改意见。
与安德鲁·莫顿合作的传记,是1992年6月出版的。
那么1991年的圣诞节,在时间点上戴安娜的确是在投入精力筹备这本书。
王妃这蓄力大女主“剧本”要绝地反击呢,影片却把她塑造成在一系列芝麻绿豆大的事上神叨叨的神经病。
借“顶流戴”的知名度、关注度却这么不尊重和消费她,再加上满屏的香奈儿,真的是在追求纯艺术性的表达吗?
剧情7:戴安娜在那年圣诞节睡到了维多利亚女王的房间。
事实:尽管查尔斯和戴安娜自1987年以后就不再同床共枕,但在庄园里,他们住在一间套房里,戴安娜睡主床,查尔斯睡隔壁衣帽间。
高级王室成员没有绝对的秘密,为了确保安保部门对他们的保护到位,即使是去约会情人,都要如实告诉自己的贴身保卫人员。
剧情8:戴安娜在圣诞狩猎中奔向火枪,后来还问厨师,被打的野鸡怎么样了?
事实:虽然戴安娜确实不太喜欢血腥运动,但她成长的庄园里就有狩猎场,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奔向枪口的情节只是为了服务剧情,加深刻画人物歇斯底里的崩溃状态,尽管原型从来不会在这个点上崩溃。
剧情9: 忍无可忍的戴安娜打断皇家狩猎活动。
带着两位小王子奔跑出逃,去体验吃肯德基的中产阶级吃炸鸡自由,仿佛找回了自我。
事实: 王妃自己规定的每周六晚都是“麦当劳”日,肯辛顿宫的大厨不用做饭。
戴安娜开车带着孩子们去肯辛顿宫附近的麦当劳,像普通人一样排队买巨无霸+薯条套餐。
打包带回住处,一边看英国电视相亲综艺节目,一边和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吃M记。
电影剧情的唯一解释:植入式广告剧情10:戴安娜始终称女王为“陛下”(Your Majesty)。
事实:在他们所有的私人会面中,戴安娜总是称呼女王“Mama”。
在这一细节的重现上,《王冠》第四季遵从了事实。
*部分资料参考:留学僧在英国
我们看到了她:站在空荡荡的餐厅,对着服务员说话。
她的妆容、衣着,她的神情、动作,她的腔调、表达,我们不仅看到了,还听到了。
这是多么奇怪,我们该如何相信这就是戴安娜。
她显得如此矫揉造作,就像一次毫无准备的选角表演。
无论这是不是因为戴安娜的形象已然“神化”,抑或无法接受这位理想人物的影像化,我们都无法满意这样的表演。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也许尽了全力,但她模仿戴安娜的举动,显然失败了。
也许不是克里斯汀·斯图尔特演技的问题,而在于一个更加深层次的话题:历史人物能否通过表演重塑?
显然这是一个伪命题。
表演只能在与现实相背离的层面, “还原”真实:在戏剧舞台上,这借助于夸张与过度的表演获得,因为舞台预先约定它乃真实世界的模拟,因此戏剧毫不惧怕表演的失真。
但在影视作品里,表演只能以素朴、自然的方式进行着,因为真实的环境取代了虚构的舞台。
帕布罗·拉雷恩走入了歧途。
他将现实世界当作了舞台,将电影演员当成了戏剧演员,他用舞台表演的模式要求电影演员。
看他是如何呈现人物的:让摄影机贴近演员,跟随演员运动,尤其是对准演员的脸,如实记录演员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种戏剧舞台上塑造角色的模式,而非影像表现人物的最佳方式。
电影应该要设置情境。
情境的意义在于,观众不是通过演员的表演被动接受人物的形象,而是在情境里体验人物的状态,进而感知到人物。
借用一个比拟的话,情境就像导演在电影里设计的坑,诱骗观众跳进去,其结果是观众与人物的合一。
当人物遭遇情境,陷入困境或做出反应,观众也能以同样的方式(陷入同一情境),体验到与人物相似的状态。
这才是电影塑造人物的方式,而不是一味靠榨取演员的表演不断接近历史人物。
重塑永远会失败,因为模仿永远达致不了原样复制的效果,只能沦为二流的再现。
而且因此之故,观众也只能被迫接受导演为人物设定好的形象。
通过情境,新的人物创造出来了。
由于不同观众对于情境有着不同的感知,人物的形象在每位观众的心里都是不同的。
电影的诠释不再是单独一条途径,而有着无限种可能性。
帕布罗·拉雷恩显然不谙此理,他就像卖力的戏剧导演,利用演员的表演功底,细抠每个举止神情,来达到他心目中戴安娜的形象。
更加糟糕的是,他选择的还不是最优秀的演员。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的表演即便不说差,也达不到好的标准。
她把戴安娜演成了自己,而这与帕布罗·拉雷恩的意图显然不合。
【端传媒】繁体图文版见客户端以戴安娜王妃为蓝本的传记片《斯宾塞》在奥斯卡仅仅斩获一项光杆提名:最佳女演员。
让人加重了对传记片日暮西山的揣测,这一类型基本上已经沦落为演员单向冲奥的定制款,即所谓的star-vehicle。
如果说演员是演技派高手,如梅丽尔·斯特里普演《铁娘子》或者加里·奥德曼演《至暗时刻》,这种目的性虽然路人皆知但也让人心悦诚服,因为这一计划就已经对演员奖下了双保险。
但如果主演是克里斯汀·斯图尔特,这个设定就有点问题,因为她从来不以演技见长,她的表演在这种高强度类型的人物榨取中,犹如被放到了显微镜下。
斯图尔特演的怎么样,并非一个尺度的问题,而是一个口味的问题,这就像你怎么去看待戴安娜的美,或者怎么去看待斯图尔特这个人。
《斯宾塞》作为一个传记片的称奇之处,是它呈现了一种人物镜像的裂变,即这位将自己改回斯宾塞父姓的女人身上同时带着两个人的影子:戴安娜与斯图尔特本人的影子。
这种人物策略对帕布罗·拉雷恩的观众来说并不陌生,上一部《第一夫人》也是同样的玩法,娜塔莉·波特曼那堪称诡异的神经质表演,犹如演员戴上了一个假面,分裂为杰姬和波特曼本人。
这种假面效果可能是导演的某种诡计,其机制是将演技有所欠缺的方法派演员放到高密度特写镜头中加以拷问,以逼出演员的本我存在。
“以父之名”这个潜台词在影片中得以在双重维度上实现,其一是圣诞节三天的社恐压力逼出了斯宾塞这个父姓的自我;其二是角色的压力逼出了斯特尔特的自我。
两相交织足以构成影片的幽灵效果,也预示了原型人物可能的精神疾病,戴安娜失稳的言语、躁郁的表情与永不停息的小动作,取代了人们对王妃的气质和着装的关注,但也人将其视为斯图尔特的自身特征。
就此而言,《斯宾塞》和前作《第一夫人》都不算正统的“名媛传记片”,而是带有精神分析性质的影片。
正如杰姬的故事在亦假亦真的传递中呈现为白宫纪录片里的幽灵,戴安娜的三天几乎可以称之为“穿越阴阳界”,然而这并非单纯的杜撰,而是却有其可能性,因为无数的传记都已经指出,贵族出身的戴安娜从小就对桑德灵汉姆庄园有着莫大的恐惧,将前往该地的每次行程都视为畏途。
《斯宾塞》呈现的就是对这一畏途的抵抗,她抵抗的第一件工具就是从她童年住地的稻草人身上取下了父亲昔日的衣服,将其郑重地置于室内,仿佛这个父亲的遗物可以净化室内的空气,即多年来王室深宫漂浮的死皮。
用记忆对抗传统并不能生效,因此她紧接着发现的第二个工具就是一本叫《安妮·博林:殉道者的生与死》的书,博林是亨利八世的王后,是伊丽莎白一世的生母,但性格怪异,最后因涉嫌通奸等18项罪名被判斩首。
戴安娜对着父亲的衣服说:“爸爸,您不是说我们斯宾塞家曾经是安妮·博林的远房亲戚吗?
”这种可能的血缘似乎实现了惊人的轮回,亨利八世处决博林是为让另一个女人当王后,而戴安娜的丈夫查尔斯此时与卡米拉意乱情迷。
查尔斯送了两人同样的项链,这对戴安娜而言是十足的羞辱,但为了皇室礼仪又不得不戴上。
因此圣诞节的第一餐就成了一场处刑,餐厅的后墙挂着超大尺寸的亨利八世画像,查尔斯羞辱的视线让戴安娜精神崩溃,扯断了项链并将珍珠与食物一起狼吞虎咽。
但这很快被证明是一个“虚假场景”,随后戴安娜因腹痛而行走在长廊,进入洗手间呕吐,她脖子上都还带着完整的项链。
虚假镜头在影片中出现了多处,比较典型的一处出现在影片后段用剪刀剪断了窗帘的缝合线,随后又在歇斯底里中剪开了手臂的皮肉,但在下一个场景中,戴安娜的手臂光滑如初。
这种虚假场景以客观化的形式呈现了主角的幻觉,或者说幻觉本身就是一种情感抵抗形式。
戴安娜的司衣侍从换来换去,很难言说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因为衣服是最不确定之物。
《斯宾塞》中戴安娜的三天生活实际上就是以穿衣和饮食的场景来结构的,与穿衣这条难分真假的虚幻场景相比,饮食似乎显得格外确定,形形色色的食物构成了场景的实在,更重要的是,这些食材都是用军事力量仪式性押送而来的。
衣食是皇家体面的符号,但这种抵抗不过是表面文章。
影片中断还有一处衣食之外的关系断裂,即围绕两个儿子的打鸟训练而引发的争执,这场争执非常神奇地发生在台球室。
戴安娜与查尔斯立在球桌的两侧,成为剑拔弩张的对手,摄影机仿佛在台球桌上来回滚动,仿佛是球本身的视点推移。
这种镜头以正面对称的正反打形式来回切换,是整部影片最有创造性的场景(即使徒有形式玩法),在这场戏中,查尔斯以“双面人”的理论取得了完胜,而他临走是透漏的女仆玛姬的背后诟病成了压倒她的最后稻草。
戴安娜对桑德灵汉姆庄园抵抗在整部影片中被化约为一种“失神”,这种失神将庄园视为一个迷宫,幻象的游走产生的幽魂效果,这在某种程度上接近《困在时间中的父亲》的记忆短路,对戴安娜来说则是在父亲、博林、王妃、我自之间的种种短路,但斯图尔特却不具备奠基这一切段落的基础演技。
在人物激愤的当刻,将戴安娜的怒吼与博林的怒吼进行平行剪辑,甚至让盛装的博林转换成戴安娜的样貌,这种短路的呈现都不算高明。
《斯宾塞》在很多观众眼里堪称鬼片,有阴冷的气质,但这种气质跟影片标定的传记片似乎格格不入。
或者说,《斯宾塞》可以被视为“反传记片”,它并非80年代兴盛的人物通史,也不再是10年前开始流行的微观事件史,而是一种心理外翻,类似于100年前表现主义理念的复原。
当戴安娜剪开铁丝网进入帕克庄园荒弃的危楼,博林的幽灵也随之出现,告诉她“快跑”,随后是一连串的时间蒙太奇,浓缩了戴安娜人生的各个阶段,并在高潮处真正拽断了项链。
我们可以将这个真正拽断项链的时刻和之前的“虚假场景”相比,中间真正发生了何种真正意义的让人物转化的事件?
答案是:并没有。
这也意味着影片反传记的幽灵化不过是一种障眼法,影片的高潮最终定位于戴安娜扯断查尔斯送给自己的和卡米拉一样的珍珠项链,也意味着其不过是对婚姻生活和丈夫出轨的私人精神控诉。
《斯宾塞》就此而言不过是庄园外狗仔队的延伸,试图用一种更长的焦距或者更奇诡的角度拍摄其私生活甚至内心独白,这种方式似乎结合了技术上的新意,如那种华丽的推轨和360°VR镜头,但就内容而言非常空洞。
戴安娜为何是一个媒体焦点,这个问题可以有多重解释,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即使戴安娜车祸本身有狗仔队作祟的痕迹,但媒体本身并非戴安娜的敌人,而更像是伙伴。
她洗澡不拉窗帘并非是过失,而是她不惧怕这样的观看,并不将其视为所谓的威胁。
恰恰是这一点决定了戴安娜为何会成为一位媒体人物,以及她为何会成为独一无二的戴妃。
如果影片没有解答这一点,无论作为一部传记片还是剑走偏锋、借题发挥之作都难言成功。
影片中呈现的重重意象,如美丽羽毛的雉鸟、王室管家故事里的野马,都在强调既往的“笼中鸟”印象,以至于影片中的最后解决方式都在重复这一点,即重生意味着“以父之名”,重新换回斯宾塞这个姓氏,解除枷锁、逃出牢笼,进入自由的新生。
这种直白的方法,与之前尚算积累情绪的方式相比,又落了下乘。
在戴安娜带着两个孩子飞车驰往伦敦的时候,快速的镜头跳切和过溢的音乐带来一种肤浅的感受,难道戴妃就是肯德基麦当劳吗?
难道这就是资本主义快餐对皇家御膳的实在性胜利吗?
真正的胜利,应该回退到之前的打鸟场景,这个场景的实质影片并没有呈现出来,这个实质就是:戴安娜闯入皇家狩猎现场,是一个媒体事件,而正是这个媒体事件对抗着传统事件,她的胜利仰仗于此。
所以我们可以回想起2007年《女王》的开篇,英国王室如何在戴安娜去世后遭遇了全英国的抵抗。
但那部影片对英女王的心理剖析,远远超越了本片之中对戴安娜的揣测?
原因何在,或许是导演对角色没有本质的爱,帕布罗·拉雷恩作为一位第三世界的极具政治性的导演,拍摄这种资本主义世界名媛的传记片,似乎有种本能的敌对解构性;但另一方面,他极富古典姿态的细腻流水化的作业习惯与好莱坞无缝对接,又是一个诡异的巧合。
但更让人不解的是,帕布罗·拉雷恩认为自己读懂了戴妃,一如自己读懂了杰姬,他对波特曼和斯图尔特两位女演员的使用,造就了一种资本主义精神分裂的镜像效果,似乎就构成了一种批判。
这种批判在杰姬头上还可以被视为“道貌岸然”,但在戴妃这里就有点自我对立,她到底是个被过度包装的名媛或者媒体人物,还是一个真实的受害者?
我认为导演对此并不明确,他的解读方式是玛姬给她的那张纸条:不止有我一个人爱你。
这张纸条的出现,貌似传达了全世界对戴妃的爱,但却瓦解了整部影片。
它将表述转化为全世界对她的爱和宽容,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关怀和理解她,从给她塞书的王室管家到给她做舒芙蕾的王室主厨,以及波澜不惊慈眉善目的英女王,无不是在传统的压力下视戴安娜为麻烦,但又打心底里都羡慕和宠爱着戴安娜。
由此,通往桑德灵汉姆庄园的畏途不复存在,戴安娜在影片中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精神病意义的自寻烦恼。
看的第一场BFI电影节的电影。
Spencer看了这部电影,感觉我很像戴安娜,尤其是她强忍着眼泪哭的时候,就像极了我前段时间每天暴哭的样子。
电影让我最震撼的片段是戴安娜的臆想和音乐的高潮相结合,太棒了,好几次这样,以为是真的,其实是假的。
就是女主的情绪到达了极致,很喜欢配乐,好像是大提琴(不太懂)在这里我就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像戴安娜了,因为这里的戴安娜很情绪化,整部片子都让我非常压抑,因为戴安娜一直处于情绪崩溃的状态,而我就是如此,经常崩溃女主演技很棒观影体验很棒,沉浸式体验,我爱上了无字幕英语电影,我大概看懂了70-75%,由于语言限制,还没有完全看懂,下次再看!
摄影很棒,对于我这种视觉动物来说,这真的是可以称之为视觉盛宴,每个镜头,演员服装,汽车(复古911和劳斯莱斯太美了),屋内装饰等等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戴安娜?
我喜欢这部电影,我的性格像戴安娜,但我不喜欢戴安娜。
我们都是靠自由活着的人,无法被束缚当我们生活在大众视野下,所有做的小事都被放大的时候,我们是否能够接受失去自由的代价?
夜晚11点钟,从英国的电影院里走出来,和同学分别后,一个人走在王子街上,风吹在脸上,我在街上小跑着,好舒服,好自由。
我从电影院出来的感觉就好像Spencer从王室里逃脱出来,因为电影很压抑,结束后我也好像解脱了一样。
我好喜欢夜晚在大街上,自己或者是和朋友一起,夜晚总是让我觉得自由。
在异国,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这么晚一个人走路,坐双层巴士回家。
即使我如同往常一样,坐反方向,坐过站。
但是我还是好快乐好自由。
现在就想多买几张BFI的电影票
戴安娜的全名叫 Diana Spencer,结合电影的片名以及结尾处的对白就可以看出,比起亦步亦趋的王妃,她更喜欢自由自在的平民,比起世人皆知的戴安娜,她更愿意做那个无人知晓的斯宾塞。
不同于普通传记片的做法,这部电影只截取并展现了戴安娜一生中看似普通的三天。
由始至终,影片的镜头都执拗地聚焦于那张美丽的脸庞,以及隐藏其后的那个脆弱的灵魂。
比起故事情节,这部电影更关注人的情绪。
这是一部“情绪流”的电影,戏剧冲突几乎全部来自于角色内心,观影的过程就是感同身受的心灵之旅。
一个向往自由的灵魂,在嫁入皇室的那一刻,悲剧的宿命便已注定。
就像那张便签上写的,“爱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我所需要的只是奇迹,我所需要的,只是你。
”看完影片,联想到现实中可怜的戴安娜,我在心里默默地喊道:Run, Diana, run!Just run!
这部电影简直…令我震惊。
除了海报是好看的,其余根本没法看。
整部影片小K一出场就把我给雷到了,她演得也太差了吧,浑身上下就写满了两个字:做作!
虽然平日她演流水片较多,但记得之前看《锡尔斯玛利亚》时,还真心觉得她演得不错,是可塑之才。
现在想来,都是靠朱丽叶比诺什带着。
这回轮到她独挑大梁,立刻就漏了底,演技差太远太远。
并且,神形全都不似。
歪头驼背先不说,就她那闪烁的眼神,黛安娜是不安,而小k的眼神却是飘忽不定同时又在不停放电。
喂喂,同学,真不能这么演,矫情过头了。
另外,镜头用得也不对,经常是毫无来由的各种角度给小K大特写。
对,没错,书本里写了,近景表现悲伤。
但大家要知道,只有演技足够好的演员,才撑得住大特写,而小K的这些近景反而更加暴露了她自身的缺点。
这些问题,难道导演都看不见?
还有音乐音乐,那从头到尾的哀怨的音乐,根本就不给观众任何喘息的机会,完全是在强迫大家投入到这种怨恨又无奈,悲伤又可笑的情绪中去。
仿佛在说,喂,你们给我看好了,我这拍的可是悲剧啊!
🙄️ 这也罢了,偏偏到了收尾,为了体现自由的快乐,音乐瞬间来了个180度转变。
请问,你们是小学生吗?
拿出这种水准。
10分打6 算是客气,个人觉得,基本可以算是烂片了。
除了优雅端庄,得体大方这些刻板印象,我对戴安娜王妃便无更多的了解了。
但显然,斯图尔特连这些刻板印象的演绎都并未做到,或是她无心在此方向塑造,她更像是把王妃演成了一个反叛的摇滚歌手,一个自由斗士,这明显与开头这些形容词,是背道而驰的。
并不是说不同角度的塑造是不允许的,当演员想要颠覆原型人物表面化的形象,冲破大众视野里惯性认知的桎梏时,一个完整的故事,扎实的剧作是大前提。
而遗憾的是,尽管用了王妃的本名作为片名,这部影片对人物痛苦的来由,总轻描淡写,语焉不详;对人物的每一次发疯,总羞于作更多的解释,而因为仅仅只聚焦圣诞前后的这三天,对难堪现状的描述更像是在隔靴搔痒,无法抵达人物内心最深处的状态,这让片中斯宾塞的失态和神经质,轻飘飘浮在空中,找不到落点和源头,反而更像是孩子任性耍的小性子,幼稚又不懂事,所以观众无法欣赏她,也无法同情她。
从这个层面讲,当然不是演员的问题。
开场的第一句话里,斯宾塞就说了句“FUCK”,这像是斯图尔特开始就给观众划了重点——看,我演的王妃是不一样的。
于是此后的120分钟里,斯宾塞嗓音低沉嘶哑,脖颈前伸,耸肩含胸,性格粘人又不羁,总想出逃,总想反抗,无奈一次次被打回原形,于是一次次表演痛苦。
即使在凸显人物内心时,晃动的镜头和急促的配乐在努力加持,甚至还有珍珠项链这个辅助情绪外化的道具,她的演绎,还是太像“表演”,不松弛,不细腻。
不管是吃珍珠的臆想,还是车轮下下横尸乡野鸟的隐喻,都显得太设计,太不高明,将创作者的算计暴露无遗。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部片子仍然具有优雅又温柔的整体气质。
胶片呈现出浓稠的质感,油画般的配色,不管是斯宾塞闪动的眼眸,还是空旷的草坪和绿树,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在柔雾之下。
大量的滑轨运镜和广角镜头,极大程度展示了宫殿里金光闪闪的装潢,放大了那种复古的奢靡与华丽。
而这样不断强化氛围和电影感觉的原则,也同样被沿用到了人物与剧作上。
这种不断放大情绪的拍法,让斯宾塞拖着华贵的香奈儿礼服穿梭在午夜光影变幻的走廊,放纵地奔跑在公路与草地,美则美矣,却仅此而已,像是一场创作者自我陶醉引起的自恋式的失控。
当有限的叙事篇幅沦为渲染氛围的工具时,对人物动机的描述与深层挖掘自然向后靠。
之所以说斯图尔特演的斯宾塞,永远只有表面的痛苦,是因为那些本该成为呈堂证供,成为不断要压垮骆驼的事件,也是十足表面。
排满的日程,规定好的套装,晚宴前称体重的传统,远远不能传达王室生活的窒息与压迫感,这些更像是我们老百姓认知里,王室成员的“工作内容”,于是这些事件,便意味着无法逃避的职责。
我们更容易将斯宾塞眼中的束缚定义为幼稚,将她的反抗定义为矫情,她甚至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结尾奔向炸鸡店与伦敦桥,更像是在炫耀贵族偶尔体验中产生活的优越感。
至于她真正的梦魇和病根,我们无法从这部片子里知道了。
女王全片说的两句唯二的台词,在我看来是全片最酷,最具有现代女性价值的两句话。
一句是在斯宾塞夸奖她的裙子时,她表示这也不是他们规定要穿的那条;另一句是全片反复提及的“你将会被印在钞票上,你只是货币。
”即说明,她也不乏在有限范围内,作出反抗规则的举动,而她同时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处于历史洪流中的位置,于是她选择不作说明,不作表率,只是不动声色地接受。
她或许也有过斯宾塞这样的时期,想要反抗向往自由,但她终究选择了大局上的稳定与繁荣,这是一种历尽千帆后的成熟,因此她能在世界舞台上站稳脚跟几十载。
而戴妃的悲剧或许在于,过多的执拗与自我让自己转不过弯,她选择了最背离本性的一条路,却无法承担其带来的代价,在漫长的岁月里也无法舒展与自洽,于是她的灵魂,只好在无尽的痛苦与自我消耗里消香玉陨。
当代好莱坞传记片:一出大型明星演技广告传记电影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在这个信息大爆炸,资料影像俯拾皆是的年代,请一批大导演大明星来炮制一部传记剧情片,实在是件过于浪费的事情。
当代大众在很多时候已不再需要老派好莱坞传记片。
所有的欲扬先抑、跌宕起伏、添油加醋和英雄主义叙事,都已经显得太套路和太廉价。
当鲜活的原材料与详实的维基百科就摆在你面前时,又何必将精力浪费在一部严格按公式打造的新闻活报剧上?
而对创作者本身来说,传记片也是个形同镣铐的体裁。
每部规模可观的名人传记片,都是一次限制重重的命题作文写作,你既要将传主生平中的每个重要节点融进故事,又不能因此牺牲情节的可看性,让全片沦为流水账,还要在对待传主的态度方面,面面俱到地试图满足其拥趸,有意了解他/她的路人,以及历史学家和名人研究者的需求。
也难怪大导演们很少会尝试拍摄名人传记片——这实在是一项费力不讨好的任务。
与之相反的是,演员们热爱出演传记片。
毕竟此体裁是他们宣传演技的最佳广告,和通往表演类奖项的捷径。
在用心血来塑造一个有深度的虚构角色,和用技巧来还原一个世人皆知的名人形象之间,哪条道路性价比更高?
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困难。
所以我们能看到明星们趋之若鹜地出演名人,并一次次因此受到奖赏:加里·奥德曼和丘吉尔(《至暗时刻》),埃迪·雷德梅恩和霍金(《万物理论》),拉米·马雷克和弗雷迪·莫库里(《波西米亚狂想曲》),蕾妮·齐薇格和朱迪·嘉兰(《朱迪》),梅丽尔·斯特里普和撒切尔夫人(《铁娘子》)……当这些表演一次次踩在或许更优秀的演出头上,斩获小金人时,你也就无法责怪顶级演员们为了名与利,将才华浪费在徒有其表的真人模仿秀上了。
而在人生正式迈入三字头之际,因《暮光之城》成名,又在近几年凭借数部佳作跻身实力派队列的演员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同样决定让自己的咖位更上新台阶。
她的选择是出演传记片《斯宾塞》,为戴安娜王妃还魂。
但她的表演无疑欠些火候:通过技巧拿腔拿调还原名人的举手投足这种事,舞台经验丰富的英国演员更拿手,而小K是体验派演员,她最出色的表演,基本都发生在角色与其个人气质有相通之处时。
至于性情天真且缺乏安全感的戴安娜王妃,离加州酷女孩小K的本性实在相差太远,所以无论她如何调整自己的体态和呼吸节奏,试图将它们与传主靠拢,最终都只能更明显地暴露出演员与角色之间强烈的错位感。
导演拉雷恩的反传统笔触:成败参半的还魂尝试但演员与角色之间的错位,也能被《斯宾塞》的支持者拿来当作维护本片的论点之一。
在他们看来,演员与角色的排异反应,和戴安娜本人与王室贵族身份的排异反应之间,恰好构成了某种奇妙的同构性,因此智利导演帕布罗·拉雷恩,也恰好是在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和笔触,来颠覆传记电影的陈规俗套。
论点本身的对错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但我们可以从拉雷恩的生涯履历中找到维护者论据的合理性:他的确是颠覆传记片套路的行家里手。
他的《追捕聂鲁达》和《第一夫人》,都以另辟蹊径的切入角度,避开了传记片窠臼,呈现出了传主与历史宏大叙事之间的张力。
而《斯宾塞》也延续着拉雷恩的创作方法:他没有尝试描绘一幅波澜壮阔的英王室家族画卷(当然,这个方法已经被剧集《王冠》占了先机),而是将切口确定为戴安娜与查尔斯王子分居前,在肯辛顿宫度过的最后一个假期,试图借这片精悍的画布,晕染出戴安娜的生存处境,以及过去与未来。
而拉雷恩呈现戴安娜处境的方法,是一种寓言式的写作。
他在片中借戴安娜之口明确指出:“在肯辛顿宫,只有一种时态……这里没有未来,而过去和现在是同一回事。
”在被传统笼罩的皇室生活中,没有自由,没有希望,只有历史的一次次重复,只有亡魂在今人身上的一次次附体。
所以拉雷恩会机敏地借助经典恐怖片《闪灵》的视觉叙事体系,为《斯宾塞》的噩梦塑形。
毕竟,如果非要拿影史经典作为参照,没有哪部影片比设定在鬼店的《闪灵》,更适合作为戴安娜处境的转喻了。
但拉雷恩在其他方面犯下了致命错误。
当试图拆解戴安娜的精神困境时,他落俗地将英王室设定成了囚禁她的囚笼,而将戴安娜的原生家庭(并以其父和斯宾塞一家坐落于肯辛顿宫周边的旧居作为形象代言者)设定为戴安娜的自由出路,和她试图回归的精神伊甸园,完全忽略了戴安娜父亲在她出生时失望至极(因为他想要个儿子),并曾在戴安娜面前对其母进行家暴的事实。
片中梦想着要回归“斯宾塞”姓氏的戴安娜,实质上只是在逃离了一种父权之后,拥抱回了另一层面上的父权;对一部2021年出品的电影来说,这种设定实在是保守得令人咋舌。
《斯宾塞》对戴安娜王妃的塑造毁誉参半。
而从电影整体创作角度,它同样成败参半:它试图同时进行复古与创新,最终却只做到了前者。
拉雷恩逃离了传记片体裁的陈腐传统,但他拥抱的电影父亲库布里克,同样只会将影片笼罩,不会为它和拉雷恩带来自由。
《斯宾塞》在摄影、光线、布景、服装甚至音画对位方面,对《闪灵》、《巴里·林登》和《大开眼界》等库布里克经典作品做出了令人惊叹的复刻。
但除去复刻之外,这种实践有没有带来哪些新东西呢?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而我们至少知道一点:当代电影的活力不能靠复古得来。
要让这个年龄已逾120岁的艺术门类重新焕发生命力,创作者们既要说出真正想说的东西,也要说出新东西。
寄希望于让父亲们还魂,绝不是个好主意。
原载《南方人物周刊》
“每个丫头都有两幅面孔。
一副留给自己,一副留给照相机。
”(篡改自电影《斯宾塞 Spencer(2021)》)
随着颁奖季的到来,一轮又一轮”优质“的表演开始充斥在大荧幕上。
和很多随波逐流的影评人和媒体人一样,我也要开始蹭热点了。
(虽然国内自称艺术家的人们对于奥斯卡没有多大兴趣......)今年的几位女主角都奉献了最做作的表演,也是最舒服的做作表演。
(我就只说这三部鸭)有人说表演一定要自然,但是事实上在任何场合我们都喜欢看到“抓马”的日常表演。
办公室一定要有甄嬛传!
家庭一定要有阿修罗!
真是因为这些“严重的表演痕迹”(一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爱说的词汇)和“奇奇怪怪的动作行为”让我们这些普通的再不普通的大众有了“跳脱繁琐生活框架”的能力。
就像玛格丽特·苏利文在《街角的商店 The Shop Around the Corner (1940)》里在信里的所说的那样:”我们每天的生活已经够糟心的啦!
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美妙的事情值得我们去讨论?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日常生活上了”杰西卡·查斯坦演出了作为一名传教士的“艺术感”,将塔米·菲的日常生活表现为了一种“行为艺术”。
这种跳脱现实的行为艺术,让一些人爱上了塔米·菲,也让一些热衷于“正常生活”的古板人士非常不悦。
当浓妆艳抹的塔米·菲讨论女性、同性恋、艾滋病以及一些“非正常生活”的行为时,总有一股无形的枷锁试图让她停止自己的表演。
通过装疯卖傻和夸张的肢体动作,这种古怪的行为赋予了塔米·菲勇气去对抗这些“正常的生活”。
(感谢上帝,让我在2021年看到这部杰作。
)但是这些事情,戴安娜王妃做不了。
这个在崩溃边缘挣扎的女人,只会歪脖子、抿嘴唇,来表现自己的”不舒服“。
说实话,那种困在豪华礼服、高压音乐和皇宫之中的日子,我没有体验过,我很难想象有些影评人是怎么感同身受的,可能是车马费收的多吧,和我这种贫困选手不一样。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的表演恰如其分,在皇室阶层的”正常生活“之中,表现地十分不自在。
和被上帝祝福的塔米菲不一样,斯宾赛从小就生在一个被拘束的环境当中,她被教育到”拘束“即是”正常“。
然后她内心的、人性的、原初的自由本性,让她备受煎熬。
是不是很好笑?
最简单,最原始的东西,自由,居然是要通过争取,才能得到的。
我们要忍住我们的本性,才能”正常的生活“,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最后是《犬之力 The Power of the Dog (2021)》,听说是十分的好看。
(但是我看到了3分就睡着了)还听闻克斯汀·邓斯特的表演很出色,所以看了。
想想也是震惊,这位在《夜访吸血鬼 Interview with the Vampire (1994)》就有卓越表现的女演员居然没有获得过任何奥斯卡提名。
一个在男人世界里过着“正常生活”,束手束脚的西部女性......电影不是很好看,也就不多说了。
那个,最近有人私信和评论觉得我写文章很随便,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给我随便一下看看。
曾于1997年逝世的戴安娜王妃,跟20世纪以来其他英年早逝的传奇人物有着某些共通点,比如詹姆斯·迪恩、玛丽莲·梦露、瑞凡·菲尼克斯、张国荣、李小龙,等等。
詹姆斯·迪恩、玛丽莲·梦露、瑞凡·菲尼克斯、张国荣、李小龙他/她们都在风华正茂的年岁骤然陨落。
极端的性格亦或悲剧性的人生浮沉,都在这些时代icon身上折射出斑斓的色泽。
英年早逝的戴安娜王妃拥有英国王室贵族身份的戴安娜,在世人面前极尽谦和、满怀善意,但与之伴随的却是那早已被盖棺定论的悲剧婚姻。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人生际遇,自然是影视作品的绝佳题材。
2006年的电影《女王》、2016年的剧集《王冠》、2013年的传记片《戴安娜》,以及2017年的纪录片《戴安娜:她的自述》,无不是围绕着这个悲情的女性,从各个视角进行解读。
因而,智利导演帕布罗·拉雷恩执导的新片《斯宾塞》,能够再度引起影迷的热议,也就不难理解了。
该片早在今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上便首映亮相,并提名了主竞赛。
饰演戴安娜王妃的女演员克里斯汀·斯图尔特,甚至被很多观众看好,剑指明年的奥斯卡影后桂冠。
然而,跟备受热议的舆论现象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该片在大众影迷心目中并非一部佳作。
豆瓣评分6.7、IMDb评分7.1,这让饱受专业影迷赞誉的《斯宾塞》略显尴尬。
这部由拉雷恩和斯图尔特合作的新片,其看点和缺点到底在哪里呢?
最显而易见的一个优点在于,影片《斯宾塞》区别于绝大多数的人物传记片,它并没有采用以角色的生平史事、逸闻趣事为主线这样的常规套路。
某种程度上,《斯宾塞》更像是丹尼·博伊尔的《史蒂夫·乔布斯》,提炼出人物的某个关键时刻或者不为人知的阶段,进行细致地挖掘。
2015《史蒂夫·乔布斯》影片《史蒂夫·乔布斯》所展现的是乔布斯的三场会议,而影片《斯宾塞》讲述的是戴安娜在90年代初,于圣诞节前后这三天内的遭际与心理变化。
因此,在观看这部电影时,你并不会觉得它是一部可有可无的流水账式电影,也没有任何狗血的桥段或者坊间的怪谈。
导演帕布罗·拉雷恩想要呈现的,是戴安娜王妃在随同英国王室成员门到乡下欢度圣诞节日时,所产生的情绪起伏。
影片中,你会发现戴安娜始终与英国王室格格不入。
在每件事情上,他们的想法都是南辕北辙,根本无法调和。
王室成员都是让佣人们带着豪华的行李,乘坐专车来到乡间别墅;而戴安娜则独自一人驾驶着保时捷跑车迷了路;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要求每一位成员都必须提前称好体重,但戴安娜王妃却对此深恶痛绝;就餐时得在女王到来之前入席,可戴安娜总是无法做到。
此外,皇室还要求戴安娜在更衣时必须把窗帘拉上,每一场典礼仪式必须穿对应的服装,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分外别扭。
整部《斯宾塞》并没有大起大落的故事桥段,所有影像都服务于戴安娜内心的情绪波动。
包括查尔斯王子对她的训斥,以及戴安娜透过人群看到查尔斯与情妇之间的秋波往来。
帕布罗·拉雷恩这种极度聚焦人物内心的手法,早在他2016年的那部《第一夫人》中就曾采用过。
由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杰奎琳·肯尼迪,同样是在几天之内展现出外表平静、内心翻涌的状态。
特写的大量运用以及情绪浓郁的配乐,让观众无时无刻不置身于杰奎琳的内心之中。
2016《第一夫人》因此《斯宾塞》某种程度上便是《第一夫人》的延续,同样的内心纠葛,同样的情绪波动,同样的大女主设定。
而不同之处在于,《斯宾塞》抛却了更多的外部事件,几乎将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戴安娜王妃身上。
帕布罗·拉雷恩的这种惯用手法,固然显得富有高级感,甚至恍而有种把拉斯洛·奈迈施的《索尔之子》的艺术化表达进行商业化运用的错觉。
但实际上,拉雷恩导演并没有让我们清楚感受到《斯宾塞》的情感落点。
而就影片整体的架构来看,基本上可以分为戴安娜和其他的王室成员两条线。
在戴安娜的身上,我们感受到她对于自由的渴望,对于真实情感的苦求。
她想要让身边的人都跟自己说真话,不管是自己的丈夫、婆婆,还是服侍于她的佣人、管家。
但就像查尔斯王子所说的那样,在这个偌大的王室中,你得同时具备两张面孔,一张应付场面上的躬身逢迎,一张则留给私底下的自己。
但显然戴安娜并不愿意,她更想要身处于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这也是她对王室各种礼仪发起对抗的根本原因。
从这一层面来看,《斯宾塞》似乎是在借戴安娜这个可怜的女孩,来批判英国封建王室的虚伪和做作。
但细究之下,我们便会发现,这种批判手法显得轻浮失重,毫无说服力。
一方面在于戴安娜并没有反感英国王室为她带来的奢靡生活,不管是保时捷跑车,还是满身的名贵衣着,都表明着戴安娜的阶级站位。
而另一方面在于,王室的这种两面性乃是现实使然。
当王室代表着一个国家的面子,势必成员们得在面子之下保留一份属于自己的里子。
这并不是王室成员的过错,而是英国政体所造成的历史悲剧。
对于这一点,网飞的剧集《王冠》明显叙述得更为透彻而明晰。
若抛开这一层,将《斯宾塞》看做是一个本性崇真的女孩,追求本我的挣扎过程——毕竟电影片名“斯宾塞”就是戴安娜王妃原本的姓氏,意味着她在进入王室之前的属性——那么本片明显在主题表达上又过于一厢情愿。
影片中设置了数个意象,用来代表戴安娜向往的纯真过往。
比如那件搭在稻草人身上的父亲的旧衣服,和坐落在王室别墅附近的老家,都是能够唤醒戴安娜昔日美好记忆的象征物。
而在影片高潮部分的蒙太奇画面中,戴安娜的少女时代、穿着黄色制服的形象,以及跳舞时的奔放场景,都随着提琴的悠扬声逐一浮现。
拉雷恩导演甚至在全片中采用了极富少女感的马卡龙配色,让画面呈现出温暖和怀旧的味道。
这些影像呈现手法,都表明《斯宾塞》企图表达女性挣脱桎梏的艰难过程,以及在获得“真爱”后——由莎莉·霍金斯饰演的侍女所给予——内心枯木逢春的乍变。
案现实情况却是,戴安娜在这次王室圣诞度假之后,依然与查尔斯王子保持了三年多苦闷的婚姻关系。
即使离婚之后,也被狗仔队整日跟拍,生活在被大众围观的器皿里,喘息不得。
因此,戴安娜·斯宾塞在影片最后的“重获生机”,一旦被拉到现实中便显得难以自圆其说。
这让影片的情感表达,只能局限于这个“虚构”的故事里而已。
唯有我们完全不把戴安娜的生前故事带入其中,或许才能感受到拉雷恩所道出的觉醒之痛。
而颇为悖论的是,假如把现实情况统统抽离开,那么在《斯宾塞》里所建构的王室苦闷、压抑氛围,又变成了无源之水、空中楼阁,终究难以落地。
整体而言,《斯宾塞》并非一部让人讨厌的电影,它在影像和节奏的把控上,都显示出拉雷恩导演极富特色的调度能力。
但你又无法对其评价太高,因为当一部影片的情感失去应有的真实力度,主题表达变得紊乱且欠缺说服力时,你便只能将它当作一尊精致的花瓶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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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efits Chanel and KFC more than Stewart or Larrain……咳不是……工整大方、远离奇观的王室传记片,没把黛安娜拍成神经质。从孤独的保时捷开始,到安妮博林再到清冷的背景衬着红色外套,不少类似的精致巧思撑起导演的野心,包括道具的细节、镜头走位还有配乐什么的都经过深思熟虑,留有揣摩导演意图的空间,不是那种专为冲奥的独角戏。不过这片子当然也是捧角儿的。许多特写镜头给到主角的脸,而她的表演“在矫揉和精湛之间来回游走”,看出压力想必是很大,还没到举重若轻的境界,好在呈现得还算克制完整。一想到当年《锡尔斯玛利亚》里那个给比诺什做点缀的小配角现在已然成为独当一面的奥斯卡竞争者,不禁又要感慨一句人生无常,谁知道呢。
非传统传记片,以小博大,聚焦极小的时间和视角,放大心理空间和情绪,确实比流水线八股文传记片好看很多,摄影配乐表演都很精彩,这种剑走偏锋的表达,对普通观众是有门槛的,但绝对是被低估被忽视的佳作
像新浪潮,让人想到《随心所欲》和安娜·卡里娜,情绪化的身姿,孩子气一般随遇而安,空无一人的布景,结合上跳接和大头像特写,很是抽象和形而上。不同于典型的年代剧,而是借题发挥,琢磨现代人不得不作为“工具”的困境。电影没有刻意渲染物质文明的腐臭,反之自然也并不总意味着包容和治愈,人到头来只能活在不断地自我调适中,在看似幼稚天真的外壳下,导演有意无意间抒发的情感深沉而复杂。
戴安娜,或是困在时间里的斯宾塞。时间在这里不再构成电影的推动力,因为观众几乎不期待再从这个家喻户晓的悲剧里获得什么新的故事。因此导演很机巧地将时间和戴安娜并列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她们如何失去彼此的故事。前半小时期待值并不高,以为不过另一部典雅精巧的标准英片。但其后无休无止的音乐,古典爵士流行乐;眼花缭乱的服饰,羽纱绸缎珍珠链,让人开始明白,连看似精美的电影制作也可能是隐喻的一部分。在这里,形式成为隐喻,层出不穷的形式美只为营造出一种让人透不过气的包裹感。在一个永远只有「现在」一种时态的庄园里,过去与未来都成了具象的幽灵;任何妄图接触他们的人,最终只能与他们相伴。2021.10.08 LFF southbank
英国王室因为戴安娜将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真的是大胆而糟糕,开头多好啊。
下定决心整理婚姻前三天的戴安娜王妃,斯宾塞是她的姓。很多心理戏,丈夫明目张胆的出轨,两个儿子还小,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包括王室。唯一信任的女仆,被换掉,自己的私生活被媒体过度关心,而王子不被所扰。回忆起无忧无虑的童年,更觉得孤独和缺乏爱。王室的清规戒律,束缚住她,吃什么穿什么,自己都不能做主。儿子害怕打猎,作为母亲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去“现场营救”……怎么看,戴安娜都太让人心疼。明明她没有错,仿佛全世界都在害她。斯图尔特很用力,戴妃的抑郁、崩溃还是很令人难过的。发型和动作还是很有感觉的。
罗马Olimpia。女主演技台词做作拉垮,像一个嗑药过度的王妃,我睡到一半醒来看到她演技还是这么差,睡都睡不好。
比较好的展现了戴安娜彼时濒临崩溃的心态,无助孤独和无处可逃的窒息感用很惊悚片的方式传递出来。但我不太能get到KS的演技,她的台词太劲劲儿的,静态特写镜头下都非常美,但仿佛一个美丽人偶缺乏生命力,或许这某种程度上就是被皇室压得喘不过气的戴安娜王妃的真实状态?
蛮细腻的,但是毕竟不熟悉王妃,没有被感动到。刚想吐槽西式大餐,原来是为了美帝k记做铺垫。
电影里大部分时间的戴妃都是敏感而神经质的状态,让人一度觉得难以忍受,觉得和想象中的那个平民王妃差太远了。但到最后当她终于挣脱枷锁做回斯宾塞时,那个我们熟悉的戴安娜又回来了,她依然是迷人、亲切而优雅的,原来那个大城堡禁锢了她这么多迷人的特质。当公主嫁给王子,当童话故事结束后,城堡里又发生了些什么呢。
戴安娜这三个字俨然已成了一个痴心错付的悲剧象征 一个想挣脱王室桎梏的文化符号 一个绽放短短半生就凋零的红颜薄命寓言 每年都被世人不厌其烦地解读消费 神话意淫 欣赏完两小时Pablo Larraín用大量面部表情特写助推好莱坞大明星拿小金人(Round 2) 记住的是随手一截就可做桌面的构图 是Kristen Stewart建模般的侧颜和尽全力展现的压抑崩溃脆弱感 是揪着人情绪走的配乐 是用上千小时缝制的香奈儿华服 甚至是宛如同人小说的安妮博林跨时空联动 & 能脑补下秒就吻在一起的同性告白场面 但对这个二十多年前还在世上鲜活存在的女人 不敢说多懂了分毫
她一点也不快乐,无论是面对这个封闭空幽的庄园,还是面对毫无爱情可言的查尔斯王子,每天面对外界的表演让她心力憔悴。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容接受一切,不是所有人都会配合他人的表演,远行吧,去寻找那些爱你的人。
就…她是不是有点便秘???
又是跳舞,又是旋转,又是走廊房间行走穿梭,又是精神崩溃大型MV,下一个被荼毒的“皇室”女性形象又要是谁。刻意的各种象征(死鸟、稻草人、项链、安妮博林)拼贴得满满当当,凑不起一个完整的逻辑能自圆其说的人物,剧情大概就是戴安娜遇到各种工作人员都讲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崩溃了她真的崩溃了,然后就莫名其妙回到小时候的家里然后她就自我解放了(?)。年初看了戴妃的纪录片,困扰戴妃的心魔在于她自始至终被丈夫剥削利用,糊里糊涂成了三人行中最多余的那个,实际上一刻也没有被爱过,一切都只是源自十九岁少女一时的虚荣。这种错误、有毒到极致的婚姻抹杀了她对自己的全部认知,消灭了斯宾塞这个自我的价值,但她坚强地重建了整个自我,她履行了她的责任。导演和编剧是了解这些的,但叙述实在太烂了,唯一的亮点是各种香奈儿。
非常情绪化的电影,利用镜头,配乐,表演构建不安,逃不出的皇室大宅犹如闪灵的风雪别墅,回荡着幽灵安妮和戴安娜皇妃的哭声,但影片过分简化了人物,只是营造了被皇室和媒体束缚的戴妃,如台词中insane的标签一样随时随地在崩溃,小k从左边45度角偏头到右边45度角偏头,这个形体模仿很是别扭,但有几处情感流露结合自身明星经历还是和原型有共鸣之处,也不算扯后腿。
很意外竟然选用了不少恐怖片才有的悬疑手法,诸如吞食珍珠、浴室镜中的幻觉、Park House楼梯下坠。Free Jazz和古典乐恰如其分的施展高压的内心,甚至刻意将女王和王子的脸都被刻画得冷漠、僵硬,这与明丽的胶片色彩反差极大。富丽堂皇中却处处出现撒谎者、叛徒、告密者,森严的传统里威尔逊王妃和被猎杀的雉鸡没有差别。出逃后,在泰晤士河吃着KFC的王妃决定做回斯宾塞,眺望着曾今被亨利八世囚禁Anne Boleyn的伦敦塔时,她将自己定义为Diana, the shock。
帕布罗·拉雷恩拍权势女性怕是拍出思维定势来了,总是喜欢把人物压入某种短时间的特殊情境里,且有种挥之不去的自鸣得意感,自以为找到了最刁钻深入的叙事角度。在毫无前史铺垫的情况下,戴安娜一上来就是濒临崩溃的状态,小K神经质的表演经特写的放大始终显得古怪,闪回或是跟Anne Boleyn的类比也无法让观众与之共情。诚然,随着叙述的推进,我们可以了解王妃身处的环境,但完全无法扭转第一印象的腻烦。
Really?
戴安娜斯宾塞迎来了她的1991年的圣诞节前夜,她已经受够了王室的规规矩矩,受不了宴前的称重。她想念在王室肯辛顿宫附近的家族庄园住宅,尽管那里已经荒废多年了。她开车看到自己父亲的衣服仍然穿在稻草人身上她索性带回了宫里。威尔士亲王查尔斯对她的言行举止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而她的儿子威廉和哈里则了解他们的母亲,戴安娜不喜欢本应该欢乐的圣诞节也必须在王室的规矩下过,圣诞节本应该是快乐的,并且查尔斯还将9岁的威廉带去学习危险的射击,她完全无法忍受。在宫里他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女佣玛姬,但是她被查尔斯打发去了伦敦,戴安娜完全崩溃了在圣诞夜她跑去祖宅终于选择了不向现实妥协。她带走了狩猎的俩个儿子前去兜风,查尔斯没办法也召回了玛姬,戴安娜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当然,她的舒适也意味着她已经站到了王室的对立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