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写于2015年6月4日)人们都愿意歌咏爱情的美好,不愿把其视为一种折磨,在很多时候,让一颗饱经风霜的心,始终无法平息并难以忘却的,也恰恰是这磨人的爱情。
如果那份爱因遭遇极端的困境而掺杂着生死与背叛、私心与贪念时,那么想要告别过去,必然经历痛苦的涅槃重生。
德国影片《不死鸟(Phoenix)》中女主人公奈丽最终的痛悟,却也因可怕的战争和灭绝人性集中营的背景,而显得格外凄厉凛冽,繁复的人性和美好的爱情,在大难临头时,都更显其本质。
喜欢克利斯蒂安·佩措尔德执导、女演员尼娜·霍斯主演的影片《芭芭拉》的观众,或许也会喜欢这部由两人再度联手合作的《不死鸟》,可以说,在很多层面上,这两部电影都显示出了一脉相承的特点。
就表现形式而言,《不死鸟》和《芭芭拉》都有着同样冷寂沉稳的风格,叙事克制内敛,画面构图干净,只在色彩上,《不死鸟》比《芭芭拉》多些红色和黄色,似乎在第一印象中给了观众那么点暖意,但那点暖意在影片所涵盖的特殊时代背景下,反而显得孤独而凄清。
就女主人公的特质而言,不论芭芭拉,还是奈丽,都是因对情感和自由有着坚韧诉求而面临着矛盾纠葛的形象。
就故事的时间背景而言,两者都是有着无法磨灭伤痛的大时代背景。
就主演表演而言,表演功底深厚的尼娜·霍斯两次都将女主人公的内心戏拿捏得准确到位,而且十分动人。
如上所述,这部《不死鸟》在剧情架构上也采用了大时代背景下人物命运兜转起落的惯常路数,但依旧没有过度渲染时代背景,将格局设置得比较小,二战的满目疮痍和无法忽视的战争后遗症,被一个从集中营里幸存的犹太女人奈丽所代表着,她十分侥幸地活了下来,可活下来的她又是不幸的,她似乎还是她,可又似乎已经不是她,一张新的面孔该如何重拾往日的身份和情感,面目全非的奈丽在面目全非的战后城市里寻找着自我,寻找着过去,寻找着失散的丈夫,也寻找关于爱和人性的答案。
在友人莱尼看来,集中营里脸部受重创的奈丽在幸运存活下来后,有机会获得新的面孔新的名字,可以告别过去,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就像犹太人想要复国的所在地以色列一样,莱尼也积极邀约奈丽前往以色列生活。
然而,对奈丽而言,现在的她放不下过去,没有过去的身份将无法构建现在的她,没有过去的情感,也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她,她不能在面容支离破碎后,还把往昔曾经美好的时光都遗忘,何况,她的爱情和回忆是支撑着她度过集中营岁月的稻草,叫她如何舍弃得掉。
然而战争毁了一切,在城市的废墟上,奈丽无法构建自我以及过去的生活,终于找到的丈夫强尼也相对已不识,却还觊觎“亡妻”的丰厚遗产,甚至让“萍水相逢”的奈丽扮演“亡妻”,并策划着她以从集中营里归来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关于从集中营里幸存的人将以何种模样示众,一直顺从着强尼的奈丽终于反驳了,她因为历经炼狱而表达真实,而强尼却只想给出一个人们想象中的归来模样,此时几近难言的奈丽不得不辨识出了强尼的本质,“自私不是按照一个人自己所想的生活,而是要求别人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生活。
”(语自奥斯卡·王尔德)真相往往只有一个,真相往往也很残酷,奈丽终于还是知道自己的被捕始末以及婚姻现状,她那看似静默压抑的外表,已然流露着内心的排山倒海和艰难痛悟,“我没法儿回到昨天了,因为那时候我是个不同的人”(语自刘易斯·卡罗尔),同样,强尼也是个不同的人了,他不再是浪漫的钢琴家,不再是可靠的丈夫,战争异化了很多人,在残酷里,爱情只是个可笑的传说。
影片有个耐人寻味的结尾,在奈丽的歌声中,似乎昨日重现,但事实上,一切早已崩塌倾颓,爱与人性的考验都已交出了不完美的答卷。
片尾那首起到画龙点睛作用的歌曲叫做《Speak Low》,作曲家Kurt Weill的德裔犹太人的身份,似乎和这部影片也有着特别的吻合,《Speak Low》的曲调沉绵哀恸,歌词内容令人叹惋:“Time is so old and love so brief/Love is pure gold and time a thief/We''re late,darling,we''re late/everything ends too soon,too soon”。
(杂志约稿)
虽然内莉换了一张脸,但生活并没有重新开始,她不断地被卷入过去。
即便真相是如此残酷:强尼早已与她离婚,强尼根本不爱她,强尼只想通过她获得遗产。
但她对此无动于衷,她愿意当一枚棋子,被强尼指使。
莱内的自杀没有警醒她,因为爱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一切。
或许,我们可以设想:当初正是强尼的爱,让她度过了集中营地狱般的日子,正是为了再见到强尼,她接受了换脸的决定。
强尼的醒悟在最后一刻点出。
那是通过内莉手上的编号,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从集中营出来的;他也联想到了她的笔迹与内莉如出一辙;她唱的《Speak Low》与内莉如此神似。
他已经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她就是内莉。
他自己向她暴露的心机,其实她一直都清楚,只是没有戳穿。
他的后悔与自责,通过演奏的骤停表达出来。
如果我们无法直面真相,而是活在幻想之中,“换脸”也不能为我们带来新生活。
就像那些被压抑进潜意识的邪恶观念,将不断地回来造访我们。
同样,如果我们不去反思纳粹的残暴行径,一味地将历史划进推虚空,阴影将一直伴随我们。
隐藏与自我蒙蔽终将失败,而这点早已由弗洛伊德指出。
我们也知道,那些从集中营回来的人带着心灵创伤与精神扭曲,必须自我欺骗才能重新生活下去。
他们将过去所遭受的折磨压抑进潜意识,无视现实之残酷,他们借由想象来获得安全感,而爱的无私或许是人的内心最安全的港湾。
而莱内因为看不到希望而放弃了生命。
而这些,强尼是不会懂的。
影片一开始响起的Jazz小曲,来自于Miles Davis最经典的专辑《Kind of Blue》(1959)中《So What》的一小段前奏,在影片中不断响起,也以此收尾。
莱尼所唱的《Speak Low》是德裔犹太作曲家Kurt Weill的作品。
“Time is so old and love so brief.Love is pure gold and time a thief.We''re late, darling, we''re late.everything ends too soon, too soon。
”
只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依靠任何其他的什么让自己释然,且更具能量地生活下去,群体或个人都只是生命里的一座桥,我们只是从那里走过。
Lene救出Nelly后,平静的生活日常并不能将Lene带出对遥远的痛怀有的深深共情,没有一刻比上这一刻让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意义的瓦解,她所属的群体仍有一人不得拯救,她便不得安宁。
大家仍无法建立可靠的新生,仍无法像从前那样紧密地分享共同,她便也无从给未来描绘出底色。
这种共鸣与责任,让她回不到过去的熟悉安宁,也沉重地让她无法走向一个真正的未来,所以她离开了这世界。
而Nelly呢,坚定地要见到基本可以确定背叛了自己的丈夫Johnny,而她见到的是一个并没有认出自己,却让自己去扮演所谓妻子,从而获取利益的Johnny。
但好像这并不重要,Nelly在陪Johnny演戏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认同、欣赏,和好像人刚认识时的小心翼翼的给予,虽然她已经彻彻底底地看清了丈夫,但这些人和人之间创造的一种真空于现实的美好,是她重建生活的力量,她只需要拿走这些就好了。
就如片尾Nelly和Johnny共同演奏熟悉的曲子时,Nelly带着些许哀伤,却也只是至此的腔调唱出“太晚了”,便离开走向午后的花园。
自由便也就是如此了,她穿过了一切和生命有关的桥,也只是穿过了而已,孑然一身,抖落那些沉重的东西,留下了一些温暖,便向前走了。
战争可以将很多爱情成就的荡气回肠,但绝不包括本片中的故事。
女主Nelly的悲惨程度不弱于《魂断蓝桥》的玛拉,却没能拥有罗伊对玛拉的坚贞爱情。
影片的色调和画面感和我以前看过的《窃听风暴》很像,都是严峻冰冷的基调。
Nelly在家人都死于战争,自己也在威斯康辛集中营被枪打中脸部后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好友Lene希望Nelly能和自己一起去巴勒斯坦找到一个犹太人能活下去的地方(想想如今的巴以冲突,真是讽刺)。
Nelly不切实际的想要恢复以前的容貌,执着的想要找到以前的丈夫。
在一片废墟的战后西柏林,Nelly穿梭于黑夜做危险让人担心的事,不得已,Lene只能告诉Nelly她的丈夫背弃了她。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她的决心。
中国人说“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一个从集中营中活下来的女性,为了爱情不珍惜生命,一再涉险,颇有点作茧自缚的味道。
这个世界从来不乏深受内心折磨的情痴,诸如阿黛尔·雨果。
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Nelly还是找到了她的丈夫。
毁容后还未完全恢复好的不安让她退却,第一次她跑开了。
第二次回到酒吧,改名、不再认识她的丈夫倒是主动和她攀谈起来。
因为她的丈夫以为妻子死了,这个很“像”她妻子的女人可以帮他得到遗产和赔偿。
她一次次的想提醒她的丈夫她没有死,却得到“不要假装Nelly,你要骗的不是我”的回应。
曾经她的丈夫是她活着走出集中营的动力,现在她的丈夫明摆着只想借她骗钱。
她还觉得她的丈夫爱着“死去的Nelly”,活在自以为是的爱情中。
当局者迷,自己主动跳入局中就更加愚蠢了。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除了不愿接受事实的Nelly,观众都明白她的丈夫只是平凡的小人物,拥有一切平凡小人物的特性,从前的确是真正的爱Nelly,为了自保,在纳粹面前毅然背叛她、战争结束,只想要Nelly的钱也是事实。
Lene的自杀遗书,让Nelly终于得知她的丈夫在她被捕前就和她离婚了。
全片最让我感同身受的是Lene的死,犹太人要宽恕德国人,让她觉得恶心。
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她所承受的心理创伤未必少于Nelly。
Lene只能以坚强示人,因为还有一个更脆弱的Nelly需要她照顾。
她除了Nelly,一无所有。
而她拼尽全力救下的Nelly,选择固执的留下、宽恕伤害她的德国人,而不是陪她前往巴勒斯坦。
“我已无路可走”。
提起奥斯维辛的编号,当她的丈夫想要人为加上那个编号时,她终于准备按Lene所说的拿枪崩了他,最后还是没有付诸实施。
走下火车,一切按照剧本进行,当她走向她的丈夫时,背景音出现了强烈的心跳起伏声。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会按照Nelly丈夫写好的剧本演下去。
“在基督诞生之前,有一种笨鸟名叫凤凰,每隔几百年它就筑起一堆柴火自焚。
它一定是人类的一等表亲。
但是每回它自焚之后,又会从灰烬中跳出来,让自己重生。
看来我们也在做同样的事,一遍又一遍,但是我们有一样要命的本事,是凤凰所没有的。
我们知道自己做过的蠢事。
我们知道自己千百年来做过的所有蠢事,而只要我们知道这一点,并且随时把它搁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们会停止堆筑柴薪,停止跳入火中”。
我相信本片的创作受到了《华氏451》这段独白的影响,Nelly不是阿黛尔·雨果,而是拥有人之灵性的不死鸟。
结尾达到了影片的高潮。
她吟唱着love appears gone...everything is ends too soon,露出了手臂上的集中营编号。
伴随着真相大白,她一步步走出房间的背影在朦胧的光影下逐渐模糊。
看了那么多部轻松喜剧片,是时候用一些深层次的电影陶冶一下情操。
被关入集中营受尽折磨的女主因怀着对与丈夫重逢的执念一步一步坚持到她离开这地狱的那一天。
然而事实却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美好。
丈夫(或者说前夫)发现她与妻子的相似,便要求她假扮成妻子以夺得遗产。
女主沉溺在所谓的爱情之中无法自拔,直到好友走向死神的怀抱她方才醒悟。
结尾处,当她用悦耳的歌喉唱起《speak low》时,男主与朋友们惊讶而惶恐的表情着实讽刺(原来我找了我的妻子来假扮我的妻子?
)。
当满心的期待被世俗的险恶所吞噬之后,她迎来了重生。
虚无之后,即为涅槃。
世上能相信之人,自始至终,唯有自己一人而已。
作为柏林学派的代表人物,经历了新德国电影的迷茫反思,思想的建构,佩措尔德以更成熟的手段消化/避开了政治性和道德性,没有主张,不提供任何立场。
从芭芭拉到温蒂尼,几乎每一部的主角都成对出现,一方是代表合逻辑的现实的人,另一方代表着人的深层秘密,其蕴含悲痛,绝望,忧郁等崇高情绪,其不可知解,难以言表,但一经释放就会产生作用与每一个现实的人的力量,而观众全能全知。
于是两方的模糊和暧昧甚至冲突显得格外具有张力,于是观看佩措尔德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作为观众的我们迫切于揭露她的秘密,以为秘密揭露就能解决问题(逻辑上说是这样的,但粗暴的揭露会换来对等的浅薄的结果)这种错误的直觉是我们作为旁观者思考的局限。
其实,不需要说(揭露)我爱你,才能证明我的爱,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行动,最真诚的爱只能隐藏在细节里,含蓄背后其实饱含深情,佩措尔德的叙事都藏在细节里,不专注就会错过最精彩的,其人物不通过巧合/目的来塑造,而是将人物置入一个背景,真正的让其自在行动,通过一系列的微妙的行动来达成人物弧光,因为我们经历并感受了她之前的每一个行动,所以结尾时的真相揭露毫不刻意,当她背对着我们缓慢淡出焦点,秘密释放所产生的力量依然在继续作用于每一个在场的人。
她和朋友一起下车,回到德国。
她是奈莉,曾经的歌手,现在刚从集中营回来,她是幸存者。
朋友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是整形,缝补被毁的脸部,就像断掉喙部的鸟又重新接上了喙,断掉翅膀的鸽子又重新接上了翅膀。
第二份礼物,是告诉她丈夫Jorni已经死了,那个提前和她离婚 然后告发她 背叛她的乔尼。
第一份礼物奈莉接受了,但第二份并没有。
她还是到处寻找丈夫乔尼,在晚上跑出去,甚至被神似乔尼的陌生男子呵斥、抢劫。
但之后她真的偶遇了乔尼——那个曾经和她配合无比默契的钢琴家,如今一家美国俱乐部的酒保,一个一贫如洗,迫切渴望通过找到妻子替身,拿到妻子财产的男人。
她的容颜改变了,所以丈夫并没有认出她。
她配合丈夫穿妻子的衣服 画她擅长的妆容 模仿她的字迹 精心设计每一句台词 甚至见他们以前的朋友,直到乔尼说“进来,我得给你弄个小伤口,毕竟那里(集中营)的人都有编号,得做得真一点。
” 总想侵占妻子利益的人,其实也早已为了利益背叛了她。
她不愿意相信,直到她回到朋友原先给她准备好的房间。
屋里空荡荡,一尘不染又似乎久无人居住,她的朋友上周四自杀了。
桌上留着朋友写给她的信,以及丈夫之前和她离婚的文件副本。
一切都太迟了。
第二天,奈莉如期赴约,按照和乔尼约定好的那样,提前登上火车,从火车上下来, 神色肃穆 紧张 不安,和过往的朋友们一一问好,最后是丈夫,和约定好的那样,没有亲吻 没有言语 甚至也没有拥抱,只是把头轻轻地搭在她的头上,这样就好了。
神色各异 心怀各胎的人们走进美丽的花园,那里有一张早已摆满美酒美食的长桌,他们聊天 用香槟庆祝 夸赞奈莉的幸运 然后低下头 沉默 沉思。
奈莉站起来说,“来吧,进来吧。
” 乔尼欣然跟随,在熟悉的钢琴上弹奏曲子,还是那首经典的歌曲 "Speak low when you speak love/ Our summer day withers away/ Too soon oh too soon/" 太快,太快,背叛是如此的快,真相也是如此的快。
乔尼看到了奈莉衣袖下那一串刺青的编号,那是集中营的编号,面前这位歌唱着的女人,不是他以为的神似妻子的陌生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那个被他推向集中营的妻子。
钢琴伴奏减弱,骤停,太迟,太迟,一切都知晓的太迟,一切都相信的太迟,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Love is pure and time a thief/ We're late darling we're late/ The curtain descends/ Everything ends/ Too soon too soon/"朋友的生命,他们的爱情,以及奈莉的生命,随着歌声都已然消逝了。
一切都太迟,太迟。
剧情不复杂:奈丽是一个犹太的音乐家,二战时被德国人抓到集中营里,所幸没有被杀害。
战争结束后,她被朋友救出来,并做了整容手术。
康复后,她一心想回到丈夫的身边,并且说,自己能在集中营坚持下来,就是因为这份爱情给她的力量。
她的朋友莱娜告诉她,是自己丈夫出卖了她。
奈丽丈夫被德军抓起来后,把奈丽的信息告诉了德军,换了自己的自由。
但是奈丽并不相信这件事。
她还是想要见到他。
后来奈丽见到了丈夫,但丈夫发现整容过的奈丽可以利用,以便继承奈丽的巨大遗产。
奈丽在爱情的支配下,一心跟着丈夫走。
在她眼里,只要他们还彼此相爱,一切都没有问题。
好友莱娜最后自杀(我估计是因为看奈丽非要往火坑跳,她也绝望了),但是留给奈丽一些文件。
是她丈夫和她离婚的文件。
这些文件让奈丽明白,她丈夫根本不爱他。
她的心死了。
最后,她挡着好友和丈夫的面,一展歌喉,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丈夫,自己就是真正的奈丽,但是也是一个另一个奈丽,因为那份爱情没有了。
============================爱情的力量是矛盾的,它能给人带来好的结果,也能带来坏的结果。
就像奈丽,她之所以能在集中营坚持活下来,就是因为她对自己丈夫的爱。
但是她的爱情并没有像她自己想想的那样,能在战后爱出幸福的花。
而在更多类似的电影中,甚至爱情带来了毁灭性的结果。
所以,爱情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
其实它是什么,完全取决于在爱情其中的两个人是什么,是都扮演天使呢,还是都扮演恶魔。
所以我一直认为,爱情就是爱情,爱情无需对人们做出的各种不好的事情负责。
某些“爱情故事”之所以产生了非常黑暗的结果,原因就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
所以,爱情本来就是极少极少人能享受的东西,更多的人,根本无力承担爱情所带来的一切。
本片的叙事有个很鲜明的特点:剧情虽然平淡展开,但是采用了大量的留白。
片中借助演员们精彩的表演和情节设计,传达很多言外之意,不写之写。
观影中,有一种读小说的趣味。
比如:在强尼对比字迹时,她双眼热切的望着他,那一刻,她多么希望强尼能认出她啊,然而并没有,她的双眼瞬间黯淡下去。
此时没有一句台词,却让人心碎。
影片并没有直接展现强尼如何出卖她,她如何被捕,也没有直接展现她在集中营中的遭受的苦难。
这一切都出现在,她与朋友,房东老婆,强尼的对话的只言片语中。
她躲藏在游船上的生活多么提心吊胆,多么艰辛,也没有直接描述,只用一个镜头交代了她曾经躲藏的暗门后面的空间。
一切都不言而喻。
女主奈丽在二战后,从集中营幸存归来。
虽然通过整容手术修复了受到重伤的面部,但是她心中的创伤和阴影却难以平复。
在影片的前半段,她的眼神总是惊恐不安,走路也步履蹒跚,畏畏缩缩,好像依然戴着镣铐。
她迫切的需要寻回往昔,特别是爱情——她的丈夫强尼。
正是重见强尼的执念支撑着她,度过了集中营的艰难时光。
然而,当她找到强尼,却发现对方已经认不出自己。
甚至强尼根本就认定她已经死了,只是在一门心思盘算如何获得她的遗产。
当强尼发现这个长相“酷似”妻子的女人后,就想利用她来冒充。
她的朋友一再告诫她:正是强尼出卖,才导致她被抓。
可是,她此时是盲目的,怎么会听进去呢?
强尼是她长久以来的唯一精神寄托,她甚至替强尼想好各种借口来洗刷他出卖自己的嫌疑。
直到朋友自杀,强尼已经与她离婚的铁证出现。
此时,她才终于开始抛弃幻想,认清现实。
影片的最后,她轻轻唱起《Speak Low》,刚开始,还略显生涩,然而当唱到第二段,她终于找回了的感觉,放开了歌喉。
那一刻,她如此光彩照人,似乎重回了昔日的舞台。
强尼终于认出了她,惊得忘了弹钢琴,几个听众目瞪口呆。
两相对比,她是如此自信如此动人,照得周围诸人的嘴脸一个个就像小丑。
一曲终了,余音未散。
她翩然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冒充自己,这是一个荒诞的设定。
要不是过程如此心酸,我还觉得挺幽默的。
在这个看似荒诞的设定下,其实是直指强尼这类人,丝毫无法正视自己的丑恶。
奈丽问道:如果他们问起集中营的事怎么办?
强尼说:他们不会问的,没有人会问。
后来,奈丽告诉强尼:果然没有人问起。
他让奈丽穿上从前在巴黎买的衣服,盛装打扮得像过去一样。
奈丽说:集中营出来的人不可能这样回来。
他却说:他知道集中营回来的人都是各种惨状,但是大家想要看到的是过去的奈丽啊。
这些人只想掩耳盗铃,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自己开心活下去,回到从前就好了。
至于那些受害者的血泪就忘了吧,那些自己做过的丑事都忘了吧,干脆提都不要提起才好。
这和刚开始的奈丽多么像啊,急于追回过往,回到昔日的幸福时光,活在自己罗织的旧梦里。
当她看清了强尼这类人毫无悔意,自欺欺人。
也就意识到自己的天真,终于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观影的时候,很想知道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
血腥的报复吗?
像她朋友说的那样,一枪打死强尼。
当面痛斥吗?
她有足够的理由骂他个狗血喷头。
可是都不对。
她只是扶着钢琴,轻轻唱起这首爱的挽歌,哀婉动人的歌声却像利刃直刺人心。
这样含蓄的结尾真是不能再恰当了。
影片最后戛然而止,导演把选择交给了观众。
我想她不会原谅这些人的背叛,但是也不会背负仇恨。
她会决然离去,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她已经告别过去,找回自己,开始了新生。
上世纪40年代,柏林音乐圈令人羡慕的一对伉俪,被卷进了二战的洪流里,歌唱家奈莉因犹太血统被抓进了集中营,随后非犹太血统的丈夫强尼被释放,重获自由,这个幸福的小家庭分崩离析。
奈莉生死不明,钢琴家身份的强尼沦落到夜总会刷盘子,住在半地下的陋室,生活清苦,与战前风光无限的他不可同日而语。
以上是可以看到的事实的冰山一角,然而,完整的真相是残酷的。
妻子奈莉被丈夫强尼出卖了,在把妻子推入死亡营之前,强尼私下里已办理了离婚手续,奈莉对此一无所知。
这能说明什么呢?
他们的爱情一钱不值,奈莉单方面的一往情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笑话。
演绎出的是赤裸裸的爱情坟墓,大难临头,不仅抛妻独自飞,飞走的时候还补了一刀,让自己彻底摆脱羁绊。
借此,延伸出更深层次的寓意。
独裁极权的可怖,生生把文明的人类异化成了无情无义的机器、怪物、武器。
变异复杂的人性在灾难面前的面目异常清晰,加柴添火的种族仇恨让爱逃遁,再亲密的关系,在恐怖病态的社会环境中也可能被割裂成面目可憎的碎片。
这故事到这儿并没有讲完,接着引出财富的诱惑。
犹太血统的妻子奈莉继承了家族的所有财产,强尼得知,他为了占有那份遗产,需要找回离婚的文件并销毁。
这招没成功,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却在档案局被奈莉的好友莱娜窥见到。
事实上,从集中营里捡回一条命的奈莉,做了整容手术,那一刻正被莱娜照顾着。
所谓通俗的故事接下来可能这样讲,奈莉死在集中营,在留下的集体照里她的头像上方画着“已亡”的十字架,灭绝种族的罪恶赤裸地坦露在外。
但一万里总有万一,电影虽然没交代细节,但奈莉获救了,在二战结束时,她走出了集中营。
而在奈莉的内心深处,因不明真相,对未来的寄托之情是缘自丈夫强尼的。
她认为自己得以存活,是强尼,及他俩相爱的点滴给予了她努力求生的信念。
因此,奈莉急切地渴望见到强尼,即便她换了一张与自己相似却又不同的新面孔。
强尼以为这都是上帝的安排,让他巧遇气质长相与妻极其相似的女人,他开始了另一个计划。
我用强尼心藏秘密的反面做切入点讲述了这部电影。
但在《不死鸟》中是以奈莉的视角叙述的。
前七十分钟的剧情一直在交代奈莉的不幸与她整容重塑自我的缘由,好友莱娜试图引导观众看到阴谋的端倪。
接近尾声时,莱娜退场,奈莉了解了真相,心知肚明的奈莉继续配合丈夫的表演,她从幻想的美好中清醒,最后用一曲《Speak Low》,温柔又凛冽地浇醒了丈夫的白日梦,真相大白于天下。
你会发现,电影的名字就是它的主题,奈莉回归自我的过程,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民族从伤痛中走出来的过程,她像涅槃上的火凤凰,死去后,以更炫目的姿态重生,是不死鸟。
请你简单地描述一下你听到“犹太人”三个字的感受。
噢!
二战,屠杀,聪明,苦难,财富,以色列。。。。。
小时候,班主任觉得我们的末考成绩不理想,他站在讲台上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们,在发卷之前,他会说上几句,更像是自言自语,“你们这些孩子又不是犹太人,爱因斯坦就一个,我对你们的要求太高了。
”打这儿起,我就知道爱因斯坦是犹太人,犹太人有个聪明脑袋。
后来,又听到另外的说法,犹太人爱知识胜过爱金钱,他们还说,如果不读书,行万里路也不过是个邮差。
再后来,还有其他的说法,他们精明的令人恐惧,他们的神秘是你无法触及的,他们主宰世界的能力。。。。。。
对于任何人来说,不但有聪明的脑袋,还要不断学习充电,要有独立的思维意识,由此转换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力量了,财富其实只是一个方面,自由不屈的灵魂才是最无敌的。
当然,他们说得没错,“财富就在一码之内!
”他们证明了他们发现金子的能力。
单单有关犹太人的生意经,就可以著书无数,譬如在亚马逊网,此类书必然在经济管理类的热门榜上。
不管怎样,被公认为“世界第一商人”的犹太人,他们一路走来,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了太多神秘璀璨的民族瑰宝。
可是,人类的某些劣根性一直兴风作浪,想要爬出等级的观念、不受限的权力,垄断的财富等等构筑的炼狱,却最后深陷其中甚至成为加固炼狱的刽子手。
事实上,从电影《不死鸟》的故事里去理解人物,理解他们想要传达的思想,这的确是一部与众不同的反战影片。
在法西斯的大背景中,挖掘了另一种被忽视的卑劣的人性。
在被迫害的犹太族群里锁定了男主仍这个反面形象,更加说明了主创们的试图要探索“人性”的意图。
不能否认人性的弱点,更不能神话“道德”可以约束人性的作用。
公正公平的法治才能让人类和平共处,与之对立的极权与独裁,可想而知它必然是制造灾难的。
再讲一个故事:纳粹上台后,对犹太人的迫害日益升级。
一队盖世太保突然来到柏林郊区的一个农庄,抓走了这个犹太家庭的男主人,家里只剩下非犹太血统的妻子。
她经过努力,设法同被关在集中营里的丈夫建立了秘密联系。
在一封信里,她向丈夫抱怨家里没有人手,无法按节令耕地种马铃薯。
丈夫收到信后考虑了几天,然后送出一封信来,上面写道:"千万别动家里的地,我在那里埋着枪和手榴弹。
"两天后,几辆满载盖世太保的汽车突然又光临了农庄。
他们花了两个星期把这家人的地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枪和手榴弹,最后悻悻离去。
女主人对此迷惑不解,又写信向丈夫叙述了这一切。
丈夫回信说:"好了,现在种马铃薯吧!
" 上面的故事听起来令人紧张,埋着黑色幽默的彩蛋,最后看到的是智慧的光芒。
不深入探索,你可以无视犹太人这个“政治”身份了,故事场景放置高墙内外就可成立。
因为没讲男主人的最终结局,你甚至可以把这当成是一个透着人生哲理的喜剧故事来读。
若把这一段文字拍成电影,我想象的故事主题应该是不离不弃的爱情。
但是,不能无视的一个真相是,罪恶的都是愚蠢的,何况极权统治下的生锈的脑子。
盖世太保的恶意结出苦涩的“善果”,解决的“耕地问题”,是为表现夫妻二人同心迎战的勇气。
随后,故事的转折点来了,某一天,妻子无法再联系上集中营里的丈夫了。
非犹太血统的妻子苦苦地等待着她的爱人。
战争结束了,可是男主人杳无音讯,妻子迫于生活的压力,嫁给别人,生儿育女。
至花甲之年,男主人出现在妻子面前,这时的妻子从现任丈夫的葬礼上回来。
事实上,男主人幸存下来后,来往于以色列、德国,已是亿万富翁,他一直生活在妻子的周围,默默地注视着妻子。。。。。。
好了,我编造的俗气又俗气的浪漫爱情故事就讲到这里。
现在把上面的故事编排成从始至终隐藏着秘密的悲剧,男女角色的命运调换一下,身份高大上一些,依然讲述爱情,但要在爱情里加入隐秘的背叛,这时,你看到的故事便是德国电影《不死鸟》,讲述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争,二战悲剧中的悲剧。
世界的文明史就是这样推进的,进步的躯体在磕绊中跪地、匍匐、起身、前行,人类在生与死的接替中碾压着牺牲者的血迹开辟着新的人生路。
人性亦如此。
虚伪与恶毒叫嚣时,善一定是受害者;当恶之言行被拆穿被晾晒被审判时,善者又被要求速速忘却伤痛,报以恶徒无限的宽容,若不能“原谅”,善者又要被道德绑架、拷问,这令善者痛不欲生的不公,亦是令善者作呕的病态人世。
“与其面对周遭的生灵,我更愿意走向死亡。
”电影里女二号莱娜发出这样的声音,她就是那样的善者,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涅磐重生。
她给我极深的印象,她像一个英勇果敢的斗士,但在所有细节动作里泄露的都是她的柔软她的慈心,静静地削果皮,默默垂泪,安心地酣睡,到最后以死换来惊醒梦游者的希望。
想来,莱娜就是推动文明的铺路石。
特别有感于那一幕:房子被收拾过,人去楼空的凄冷弥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莱娜把奈莉丢下,一个人走了。
这画面切入屏幕时,我就猜到了它接下来要宣布的结果。
观看电影《修女艾达》时的情景重现,是类似的剧情处理方式。
当艾达的姨妈挪动着清醒的步伐,移至窗口处,我便等待着接下来要表现的“义无反顾”的告别了。
从窗口纵身一跃,抑或饮弹自尽,用影像传递这种猝不及防的噩耗时,不露声色地转场,自然又出乎意料,强化视觉感官上的乍然错愕之感,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观看者会有被“叮”了一下的感觉。
当然,奈莉对友人莱娜的“背叛”是无意的,甚至未能意识到绝望的猛兽会吞噬掉活生生的人。
极力想要回到“从前”的行为举止都缘自恐惧,是要平复纳粹造成的创伤的避世心态,这让她选择性失明,用夫妻情深的记忆障目,奈莉得到转瞬即逝的安慰。
但谁都知道,这不是办法,要么与人性之恶为伍,要么与人性之恶为敌,无法折中,没有中间的路可走。
所以,她终究要回到现实面对已发生的一切。
剧尾处,全片的点睛之笔说明了这一点。
奈莉与丈夫强尼合作演唱的歌曲《Speak Low》,是由作曲家德裔犹太人Kurt Weill创作。
约翰在恍然大悟中停止演奏,奈莉用开阔流畅的气息唱出“Time is so old and love so brief。
Love is pure gold and time a thief。
We''re late, darling, we''re late。
everything ends too soon, too soon。
”显然,一切都结束了,那些她曾幻想用遗忘去修复的裂纹,也包括她与强尼的夫妻关系。
无须掩饰,我很喜欢这部电影。
电影幕启,沉稳的叙述节奏带着一股神秘的风扑面而来。
灰绿的色调让电影故事在刻板的复古意境中呈现出了复苏的“生机”,偶尔点缀的生命之红与阳光的暖黄,又让电影有了视觉上的温度。
传统的“浅焦”镜头把人物从背景中过滤出来凸显在画面前,从近镜头定位的画框里可以清晰地洞悉人物的面目表情及心理活动。
德国电影特有的冷峻的画质在导演克利斯蒂安.佩措尔德的《不死鸟》中也有体现,克制的情感,构图干净简洁,处处显出一板一眼的规则。
小景框的逼仄剧场效果,这也渲染了二战时期的生存氛围。
看来并不是只有怪异凛冽的类型电影可以作为注脚定义导演与其作品的隐秘关系。
事实上,地域、民族、时代这种大背景也是无形的模具,有意无意地捻塑着一些导演的作品风格。
集中营毁容女人,整容后与背叛自己的丈夫,划清界限
隐忍、克制、考究,没有短板。我快成Petzold脑残粉了。这才是德国当代电影唯一的希望,而不是什么愚蠢的托尼厄德曼。这片当年应该是能赶上戛纳的,结果跳票到多伦多首映圣塞瓦斯蒂安竞赛,我当时还以为Petzold破功了。Petzold-Hoss-Zehrfeld三人组的戏值得我看一辈子。
“夫妻间的恩爱,不在花前月下时,而在大难临头时……”
75/100 #FIFF26# 佩措尔德心理地理学情节剧的个体身份总指向了德国人、柏林人、犹太人的集体身份,电影即关于主体的丢失与过去幽魂的回荡...具备如Vertigo一般的与假扮相关的不确定性,即使是反复出现的歌曲旋律也是在让记忆更加可感知化一些,如何以情绪牵引是影片的关键。凤凰、重生的动作是被强调的,如佩措尔德总是强调那些拥抱的动作,就好像是爱存在的确凿证据,无论哪种形式的爱,似乎女主的美及其面孔、声音也是重要的,也是拯救与重建的关键。然而,太过规整的设计也让电影的魅力不够灵活及复杂。
一般一般吧,这个女主角到底想要做什么啊,她老公值得吗
古典主义,深度不够,结尾好。
隽永得像一首诗,结构太过精巧,仿佛肉体与灵魂撕裂开后的相互追索,起初带着模模糊糊撕裂的重影最后又合一清晰浮现在眼前。或许在一遍遍描摹奈莉对曾经自己的模仿时,或许在一遍遍对过去的复制中,会误以为这是一个真与伪的故事,但那只是肉身,她的灵魂从来没变过。奈莉被救出并非涅槃的开始,而在逐渐死亡;她真正的重生是在唱出那支歌的时候,在明媚的日光中,她橙红的裙子是那么凄美。不死鸟的灵魂从来没有变过,但是她无法消弭经历对肉体的影响。只剩下那些蝇营狗苟的鼠辈瞻望她光彩的背影。作壁上观才是罪孽的开端,平庸才是恶肆无忌惮的理由。奈莉没有用左轮手枪,但她已经完成了比死亡还深刻的惩罚——愧疚。在二战伤痛的壳里概括出了广义的纯粹和可耻,讲出了不灭而炽热的不死鸟永恒的灵魂。
唐突,还很难听-11/25/15 at MoMA
爱的重生。
情节的可信度濒临危险边缘,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是讲述身份重建的故事。剧本用女主角的眼光审视纳粹屠杀后幸存的犹太人在德国社会的身份问题。开头和结尾的爵士曲不仅让人陶醉,而且还肩负起巧妙的叙事功能。当然最令人印象难忘的依然要数女主角的精湛演技。
二战背景下,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对个体对民族的创伤,[不死鸟]是丈夫工作的酒吧,暗红昏暗的灯光下,深入无人的小巷寻觅过去的生活轨迹,轻声问询却得不到回应,重逢之后换来的只是单方面的欣喜和对方的利益关系。而同样[不死鸟]也是心灵和面容同时遭受毁灭打击的重生,一心只要与从前完全贴合,也是为了能让丈夫认出,而多处的严丝合缝却未能让蒙蔽双眼的丈夫清醒,心灵的重建过程中双方的爱却已经千疮百孔。在结尾的排练中沉默不语,因为已经对两人的关系失望,在合奏一曲中高声歌唱,亲爱的,已经太晚,已经太迟,我的心已经焚烧殆尽,只为重生。
“我们无法回到过去,甚至没有了未来。”
荒诞的剧情
奈莉还能往强尼的虚假叙事里再添几笔帮他自圆其说呢,符号文本就不要纠结硬伤了。结尾speak low把所有情绪都熄灭,真是好喜欢佩措尔德的处理。
A
有一个比较聪明的做法就是注入情感,这个故事用惊悚片的拍法和节奏,就可以看出来情节逻辑上有多么愚蠢,但是依赖于尼娜霍斯的表演,这完全变成了一个高级的情感故事,在角色设置上她的表演甚至都不用做加法,而是做减法,一是整容,而是心境的外化。这样做的弊端就是在单薄的情节线上时容易显得拖沓,而佩措尔德的电影有时没有别的东西来填补整个影片的世界观,也许别人有新现实主义,他就是新童话主义吧。
还真是“不管故事多不合理,只要结尾足够煽情”观众们可醒醒吧,这是一个半小时的电影不是半个小时的短片啊
竟和45 Years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可能是可以给个三星的,但我原本的期望太高了,我以为你纳粹集中营可以严肃沉痛,没有;我以为你改头换面回家复仇,没有;真狗血剧情,外媒为什么要捧成这样
这么好的题材,只有结尾的一耳光还有些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