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福州淫雨不绝如丝,绵长若柳絮飞散,空气柔软,回梦处,倒更像是江南黄梅雨季,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脆声,皮肤都是湿的。
这样的天气总免不得要感冒,全身酸软骨头酥麻,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似睡非醒。
此般时节,看《游园惊梦》,再好不过。
我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你若问,江南的美到底美在何处?
要我说,就两个字:暧昧。
这美,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稀里糊涂的让你醉下去,就象是病了,懒得说话抬手指,一股子恹恹的气息。
江南的美好,极其适合女子,低眉、细腰、操着吴侬软语,袖子里藏着苏绣的手绢,怎么想怎么一个动人;但若要搁到男人身上,却是要被人指责没出息的。
所以这故事,讲的也自然是女人了,女人的故事,总是口齿不清的。
一般来说,像这种华丽丽娇滴滴的唯美文艺片,很少取用女同性恋的题材,因为不好讲,讲不明白,电影嘛,故事情节还是很关键的。
所以出来一部《游园惊梦》,众人追捧。
正好,这片讲的就是暧昧,就是不清不楚,欲说还休乍暖还寒的,配合着苏州独有的模糊气质,理所当然,让人浮想联翩。
我本是不大相信女人之间的爱情的,女人相爱,注定要牺牲或者部分牺牲掉情欲的欢愉,在本能的面前,人类本已经脆弱不堪,更何况爱更容易破碎、损伤、灭亡并让人疼痛,真不知道挺不挺得住。
但荣兰和翠花却又特别,她们像是透明的,却又让彼此摸不着头脑,对她们而言,感情的表达变得极其困难,如鲠在喉,又欲罢不能。
这种感情,谈不上应该不应该,需要不需要,就象一团薄雾,你以为它片刻就会消散,它却一直笼罩在你的心头,一不留神也便是个天长地久了。
爱,也就是个一不留神的结果。
荣兰和翠花,你能说他们彼此相爱的目标就是明确的吗?
如果明确,就不会半路杀出来个刑志刚,也不会在暗中潜伏着一个二管家。
导演无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观众始终怀疑是会怀疑,怀疑女性之爱的坚固性,于是他干脆正大光明地把男人扯进来,明明白白地让女人来选择,两个都要,谁也逃不过命运的岔路。
当然对荣兰来说,这种选择无疑更为艰难,是要一份阳光灿烂的爱与性,还是要那个情深意切的充满鸦片味道的女子?
或者说,她要选择哪种爱来满足她内心颠簸着的渴望?
性别、感情、家庭、理想,情欲,放掉哪一样都弃之可惜,都是一次破碎和诀别,这种无形之中的逼迫,潜伏着巨大的张力和破坏力,让人痛不欲生。
最后,还是命运帮她做了了断,刑志刚到底是个过客,走了也就走了,她还是要回到翠花的身边……我无法猜测荣兰自己会怎么选,但我相信在那一刻,她是爱刑志刚的,我不相信有哪个女人会自觉自愿地放弃对健康的爱和情欲的追求,且是在她亲身体验过之后。
但翠花就象绵绵的淫雨一样在她身上挥之不去,那种从幽深阴森的荣府里带出来的堕落颓靡的味道,像血腥味一样吸引人。
事实上,同是天涯沦落,没有谁比谁更不幸。
如果说,荣兰那偏于中性的外在特征,至少还能招来一场实实在在的“外遇”,让她得以真真正正地贴近一个男人的话,那么翠花,毋宁是被放逐到了更浩渺虚无的时空,藉着鸦片的麻醉,用不断地疏离、回避来追溯她的同样浩渺虚空的爱情。
她的整个人生,大部分时间耗在虚浮华丽的教坊和鬼气阴森的大宅子里,这种无情又颓靡的地方,实在是给不了女人丰盛完满的爱情的。
片中对她与二管家的关系,描述地极为细腻婉丽。
她喝醉了去找二管家,灯光下他伏案的身影落到窗户上影影绰绰。
他们,一个坐在书案上,一个靠在藤椅边。
她问:还在记账?
他答:不,在写日记。
她问:写什么?
他答:荣府的人和事。
他握笔的手,这么自持,她就在他房里,他头都不抬一下。
他们的爱情,对他来说,就是一本日记的重量,委婉含蓄到这种地步,让人心中大恸。
这本日记交到翠花手里的时候,二管家早就战死了,戏剧性的高潮出现在这里。
她出门遣散心情,却遇到同刑志刚亲密出游的荣兰,那种原本泛滥成灾的“捉奸在床”的剧情,在这里,却演变为因难言之隐而无法忽略的哀伤。
多年后,翠花告诉荣兰,那天她哭了,二管家死了,又遇到了亲密的他们。
荣兰问,那到底是为了哪一样哭呢?
没有回答,不会有回答的。
这就是女人内心的感情,暧昧,繁复,缠缠绕绕不知所云。
感谢导演杨凡,这真正是场关于女人的电影,痛彻我心。
看完片子是个大晚上,我一直舍不得睡,想我的一个女朋友。
多年前,就是她推荐我看这部电影,她说:你应该好好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她总说这样的话。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一直认为自己是爱着对方的,至于是哪种爱,怎么去爱,却懵懵懂懂地不愿去追求。
现在想来,我就是想去保护她,没有别的任何想法,就是想好好保护着她。
我给她很多的特权,只对她粗声粗气,大耍流氓,只把她带来家里,让父亲做烤鸡翅给我们吃,我们一人握着一个鸡翅,喝着可乐,内心喜悦得无以复加。
总说,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即使到了如今,我们都各自恋爱了,也依然这么说着。
这也是爱吗?
好像不是,但也不仅仅是友情。
我一直怀疑着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就像我没有异性朋友,因为对频繁接触的异性,都多多少少地存在着爱情,包括父亲,但我也只有一个男友。
友情,爱情,恋爱,婚姻……凡此种种,我渐渐觉得大可不必竭力区分,暧昧,并且一直暧昧下去,才是最美的境界。
我到底是江南女子,就象荣兰和翠花一样,我们相爱,兴许是无奈,是不甘,或是一切顺其自然。
总之,爱着就好,管他那么多。
【爱】是个暧昧的模糊不清的字眼,它是个心理动词,默默的就爱上了,再也分不开。。。
女人会爱上女人,这种爱与男女之间的爱不同。
女人爱女人因为她们了解同是女人对感情的态度和境遇,心理上更有共鸣。
而内心更加独立坚强的女人会怜惜柔弱的另一方,产生难以言说的爱意。
就像荣兰对翠花一样。
翠花身上有着女性的温婉与美丽,有着深院锁清秋的哀愁,有着清灵圆润的歌喉,她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气质,正是这种气质深深的吸引了有着开放进步思想的荣兰,在她看来,翠花可爱又可怜。
情不知所起,也许是兰花指轻点的温柔,也许是低着头眼神流转的娇羞,也许是鸦片烟里神色的寂寞。
荣兰爱上了翠花,一往而深。。。
PS:电影的用色非常的美,荣府的奢华腐败,翠花的顾影自怜,荣兰的纠结都在色彩上得到了呼应。
但是王祖贤的表现力还是有所欠缺的。
一、延展的形式:“一切都已成了过去。
”这是《游》开始的第一句话。
这一切是如何成为过去的?
当荣兰年迈枯涩的声线,开始游走在青瓦白墙的倒影时,一个倾颓的故事就已呼之欲出了——仅仅是欲出而已。
在影片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内,真实的故事其实并未进入视野,叙事的谜底作为未知数远远悬挂在天边,不断的拖延,使得影片呈现出问题丛生而答案缺失的状态。
尽管《皂罗袍》、《山桃红》、《懒画眉》、《步步娇》一曲曲唱来,尽管二管家、年轻戏子、刑志刚一个个男人在她们的生活中进进出出,终究是回头梦一场——谜底究竟如何,观众不得而知。
终于,荣兰拒绝了刑志刚的拥抱;终于,翠花烧掉二管家的日记。
终于,曲终人散,二人惨淡相依——是否这就是叙事谜底?
最后的《皂罗袍》响起,为她们的故事画上并不休止的休止符。
在这样的不断推叠的过程中,观众体会到的是一种诗意的美感,一种奇异化陌生化的美感,一种与剧中人同喜同乐同哀同愁的美感;这种美感抽离了现实,它并不指涉任何现实的范畴。
这种拖延其实只是一昧的延展,谜底揭晓的时刻,同样意味着这是观众的审美体验就此终止的时刻。
由于《游》书写回忆的特殊指向性,使得这种并不存在结果的结果给观众留下巨大的可回味空间,也使得审美体验的时间超越了影片时间,有了巨大的时空跨度:也许观众会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到某块记忆的碎片与之相契,也许观众在以后的某个时刻的某个遭遇会唤起对它的记忆,于是此次的审美体验便在更广远的层次上迸发出。
二、概略的形式:“一切都已成了过去。
”还是《游》开始的第一句话。
“在梦里”,这是一个美好颓靡的梦境,于是梦的惊醒便成为了整部电影的叙事谜底所在。
《游》叙事的真正开始,是“从前”以后,故事在怀念的基调中发展起来。
观众此时唯一能把握住的,便是对过去的追思和黯然神伤。
通过“一切都已成了过去”这样一个表达,把故事凝炼在一种情绪之中传达给观众,为整部影片的美感体验铺垫下某种美好的色彩,同时又起到凸显主题的作用,能够更快地使观众进入到叙事的情景之中去。
而接下来,叙事者仅仅只想营造出一个美好的梦境,观众黯然神伤的感伤逐渐被眩目的往事图景所取代,直接的表现是将昆曲直接搬演到生活中,从而形成半梦幻半现实的风景。
这样美丽不真实的梦,如此让人沉醉,又怎么会醒来?
谜底的缺失使得观众的审美期待逐渐积累。
另一方面,叙事中总会存在一些无需叙事者充分展开的情节,叙事者用凝炼和粗线条的方式将其勾勒出来——被省略的细节要么可以由叙事本文的观众来自行补足,要么对于叙事来说是无足紧要的,仅仅作为简单的背景信息出现就够了。
通过提供背景信息,将观众置于需自行补足意义的情境中,从而实现审美的个性化过程。
翠花和荣兰因合唱昆曲《牡丹亭》初识后,两人互生情愫,有一段缱绻缠绵的生活,对于两人而言这是极其美好的回忆,但影片中并未有任何细节的描写,仅用了一段蒙太奇便把它概括了过去。
一方面,人的回忆总会记住最美好的片段,而并不会选择整件事情来记忆,通过对这些片段的回溯,在意识中对整件事情进行再建构。
这段蒙太奇正是有意无意的模仿了这个特点,使观众形成自然的观感,又能在节约叙事时间的情况下,由观众从自己的经验出发,自行对二人的缠绵生活进行建构,形成了个性化的审美体验。
四、场景的形式:在《游》中典型的场景,莫过于数场昆曲的表演。
最值得剖析的是影片开始“游园”直至演唱《皂罗袍》完毕这一段。
导演刻意使用了将昆曲与现实生活混合在一起的形式,半梦幻半现实的造梦手法,不断在梦幻和现实之间穿梭。
昆曲抽离出现实,营造出矫柔靡丽的空间,使观众与现实生活产生了距离;但影片中不时出现的现实声音和人物,又使得这个梦境不那么可靠,让人觉得有如空中楼阁般摇摇欲坠——这便是《游》想要讲述的全部情愫了:戏外,她是翠花,她是荣兰,情思依依,情意绵绵;戏裏,她是杜丽娘,她是柳梦梅,云雨燕好,春梦无痕;但现实不断发声,现实是剪不断,理还乱;到头来,曲终人散,空留下戏子两三人,便惊碎了一地好梦。
这一个片段在整体的叙事中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从审美上来看,奠定了全片的抒情氛围和叙事基调,在这一点上,又有统摄全片的地位。
毫无疑问,王祖贤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帅T被掰弯的过程。
这多少让我觉得惋惜。
似乎古往今来,女人总是处在一个承受和背负的位置去替男人抗下重担以及他们推卸掉的责任。
这是爱的代价吗?
如果说爱情不是你想买。
想买就能卖。
那么这样的代价倒还真是昂贵又不堪。
足不出户相夫教子,沦落到爱而不得得而不可爱。
最后的最后,女人们得到了什么?
男人可以撩起马褂儿寻花问柳,胯下风流的同时面对询问还理直气壮。
那么女人呢?
稍有造次就挂上了作风不检点的破鞋烂招牌。
被疼爱是一种运气,可这运气并不等人。
好的运气遇上对的人,那是天作之合。
这两个条件,任何一项缺失或者程度不够那么爱就称不上两情相悦。
李甲爱杜十娘,最后还不是被小翠试探的丢盔弃甲。
其实大道理谁都懂,没有永远的两情相悦。
恰好途径过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在时间的过滤下已经悄悄退散。
或许是我走的远了一些,看不清感情的实质。
可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段很疯狂的爱过追随过某个人。
人终究是靠脸面过活的,感情里没有那么多不要脸的机会供你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坚持下来的,未必是胜者。
而放弃了的,也未必就可惜。
爱情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么,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够了。
别提起永远这个禁忌的字眼。
没有人愿意谎话连篇。
说出永远怎样的同时到底多么相信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游园一时欢,惊梦了无痕。
短短数十年又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题记:"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 一、完美 有人说,《游园惊梦》的导演杨凡是完美主义者。
的确,画面全部美轮美奂。
色彩的搭配,道具的选择,演员本身…… 宫泽理惠胜在韵味,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令人惊艳。
是这样古典美的女子,雅致、洁净、内敛……寂寞与风情,压抑和幽怨,含笑时的眼波流转……都如诗如画。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日本女演员,却把中国古代的佳人塑造得如此传神,动人心魄。
不能不提一句配音。
翠花的每一次声音,听来都是享受。
那样娇软可人。
王祖贤,从前饰过的女妖女鬼灵动妖娆,如梦似幻。
这部电影却用纤瘦的她来反衬丰满的宫泽理惠,又要显出对方的娇弱无依……要传达出那种知情达趣的细腻入微,风流婉约的轻怜蜜爱,对另一个女人美的透彻了解,投入的赞叹沉迷…… 有一点缺憾,同唱《牡丹亭》时,那种欣悦与欢喜,耳畔轻语似的亲近和暧昧,她做来不完全是真情流露,有造作之嫌。
宫泽理惠光芒太甚,王祖贤真正成了绿叶。
吴彦祖,在这个故事里只是匆匆过客。
影片冗长压抑、陈旧腐朽,他出现时,尤如阳光,将一切照亮。
有人说,如果你还不是吴彦祖的影迷,建议看一次《游园惊梦》。
无意中看到美女在河中出浴,一般都是武侠小说和神仙故事里的情节。
现在被反了过来,让人们领悟什么是男色。
那种艺术的氛围一直笼罩着翠花和荣兰。
而邢志刚带来了生活的气息,使荣兰终于有一种小儿女情态,步入了常规的生活轨迹。
二、断背山 曾经一度,断背山成为同性恋的代名词。
李安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
翠花红颜薄命,冷寂苦闷。
二管家不能突破桎锢,也不曾带她逃脱苦海,不过给了她一个聊胜于无的安慰--他爱过她。
真正让这份美没有落空的,还是荣兰吧。
同性之间的赏识往往来得更为深切。
女人有时是比男人更懂得女人的。
如果这其中再加入了一份爱,就更为无私彻底。
荣兰爱翠花,渗透了一份她对自己的怜惜。
那种罪恶、颓废、消极;那种对戏曲中理想爱情的神往…… 不是没有挣扎。
初见荣兰和邢志刚在一起,翠花的反应好似遭遇丈夫背叛的妻子,沉静的伫立在那里,不发一言。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那本身就令荣兰心虚,不知所措。
离开荣府之后的翠花与她一起生活,原本与过去脱离。
可是荣兰从后面揽着翠花的双肩,眼睁睁的看着她又一次点燃了鸦片,卧于软榻……荣兰的惊痛和绝望无可言喻,犹如困兽。
只有放弃邢志刚。
他背负不了荣兰身后的阴影与重担。
三、背叛 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再深,往往因为一个刚刚出现的男人,而脆弱不堪。
荣兰帮翠花钓那个小武师,在他剩下最后一件上衣时适时离开。
临去时回头望了一眼,流露内心多少混杂的情绪。
在邢志刚面前,翠花顿时还原为荣兰的嫂子,象是一个旁观者和外人。
她抱着自己小小的女儿,只觉悲哀,与孤苦无依。
影片即将结尾,翠花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荣兰抚着她的头,介意的也只是一件事:那天翠花的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为荣兰,还是为二管家?
虽然她说,那已经不重要了。
四、爱情 翠花说,她最想要的不是欣赏和占有,而是被一个人关切和惦着。
那是不同的。
每次经过,她都会向那个方向望一眼,直至二管家人去楼空。
在酒醉气闷的夜晚,不自觉的去了他那里,当他隔了一段距离正襟危坐,她问那一句:在你的日记里,可曾提到我?
很难说那到底是爱情,还是寂寞。
而记得她生日的荣兰,一起起舞、嗅香、耳鬓厮磨的荣兰,才是倾心之人吧。
否则,也不会在荣兰转身欲去时,跪下来为之穿靴,任荣兰轻抚她的秀发。
那么乖,那样甘心和俯就。
被关切和惦着……听来有天长日久的温润,和亲情的味道。
最好的爱情,也不过是将两个曾经陌生的人,变成了同舟共济、风雨相扶的家人。
开端是热烈的,如荣兰说,我总是忘不了初见你的时候……你抽烟时都这样美,让我怎忍相劝……那淡淡的鸦片香…… 某些时候突然而至的激情,如翠花猛然割裂那绣花,撕扯那令人窒息的沉闷。
如荣兰看到邢志刚时的无力抗拒……混乱颠覆原有的秩序。
而后是涓涓细流。
翠花静静的听荣兰的低语。
荣兰和邢志刚平静相拥,吸同一只烟…… 最后都成了回忆。
邢志刚已经离开,翠花因病逝去。
只有一首《明明》在耳畔萦绕,神情淡漠忧郁的林忆莲,浅吟低唱。
所有的画面都开始疏离,重新成为离我们遥远的一场电影往事。
与《牡丹亭》里的一折同一个名字,内核却完全不同。
《牡丹亭》说到底是欲望的觉醒,与爱情无关。
而电影里的一句话“我刻意做许多别人眼里的好事,来掩饰我骨子里的颓丧”提纲挈领。
荣一开始就是个明白人,接受了新思想,心怀改造社会投身国家的理想,而社会对这类女性的容身之所,最佳的去处,也只能是女子学校;翠花教导女儿认字,说是为了“走进社会”,女儿反问她为什么不去,她回答“我是从社会走进这个院子的”,当年在万月楼独占鳌头的风光,也输给了三千两银子买下的深深庭院;对于邢志刚,荣兰的嫉妒和占有欲很明显,是爱情(当然有欲),可无论是现实的身份还是对于爱情的理解,两人都不匹配,最终关系结束,又是一次现实的无奈。
整部电影,其实就是颓废的美,那个无可奈何衰落的年代,无可奈何衰落的家族、府邸,无可奈何被裹挟着只能颓废的个人,种种沉淀,在新时代打开了一个口子却未完全启开之时,新的衬托下(荣兰的西式穿着的风流倜傥与翠花中式打扮的典雅美丽的对比;二管家,算是全片唯一一个有勇气打破现实枷锁、投身理想、表达爱意的角色),欲望的引诱下(荣府里年轻苦力们赤裸的上身、进府献唱的小生一件一件脱下衣襟、邢志刚洗澡),而更显古老颓废的厚度,有一种让人迷醉的美。
但凡是美到极致的女人,都带些英气,就像但凡是惊动我心的男人,多少都带点妩媚。
异性相吸是天性,不过,同性相怜似乎也是两性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真实。
这个片子中,王祖贤某些地方的表演很生硬,算不上演技派。
但是,放你看到他一身小生打扮英气逼人的站在台上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唱起“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时候,还是要被惊艳。
这样的女子,她们的美丽是帅气,就像当年林青霞在《刀剑笑》中。
人和人的感情有的时候特没逻辑,就像这个唯美电影中诠释的一样。
你无法得出公论,这就是所谓的断臂情,这就是她们所追逐的爱情。
兰和翠花的爱情,多少都有点无奈的因素在里面。
起初镜头将视角给了翠花,她看到了男人壮硕的肌肉并且在男色的美上流连忘返,喝醉酒无意识的走向对她略有好感的二管家,甚至与一个京剧小厮赌骨牌时贪恋的眼神,这都在潜意识里说明翠花不是天生爱女色的,只是,这个世间之大,男人之多,哪一个才肯被她爱哪一个肯真的关心她孤寂的心灵呢?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用自己的敏感抚慰了她的心灵,而她也在其后不断的追逐着她的身影,她自以为这就是爱了。
第二次表现男人身体之美是兰偷看邢志刚洗澡。
在此之前,兰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或者说,她在大宅院中的耳濡目染让她看不起那些病恹恹的卧在床榻的公子哥,而独立的报国志愿让她从精神到体魄都变得健康,这使得她以为男人就该如此,而这样的自己,是能够给别人保护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在于翠花的交往中,兰的女性气质似乎已经消失殆尽了。
不过,她毕竟还是个女子,直到遇到邢志刚,她说“你是个坏人,你把女人的原始的天性都勾引出来了。
”殊不知,她本来就是一个刻意折服女人气质的女人。
也许,在那个年代里,女人无助女人软弱,兰的可以逃避也说明了她作为女人的脆弱——她对翠花的保护,也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惺惺相惜。
她们都有各自爱着的男人有着各自的渴望,只是,这是环境和年代的悲剧,她们,注定才是相依相守的人,所以,这就造就了她们的爱情。
人和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奇特,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同性恋。
因为,你永远看不清楚一份感情背后的背景和当事人挣扎的心理历程。
爱本来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恐怕,真的爱情,并不能像电影中那样给人以观感的享受。
美的东西都是那样的动人,这样的女人和这样的寂寞,就是这样的动人。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没想到这曲几百年间辗转流传的《皂罗袍》,却通过电影流过千古,再次流到我的耳边。
记得最早读到这段曲子,还是儿时在《红楼梦》那一回著名的“牡丹亭艳曲警芳心”,彼时的我,只看到“良辰美景”的热闹,却哪里懂得“断井残垣”的颓然?
之后曾经在白先勇先生的小说里再次领略到一种古典的沧桑。
然而从前的都只是文字,只能通过意境去把玩;这一次却是杨凡的电影,在视听上把我带回了那一片姹紫嫣红的当年。
其实对我而言,来自香港的导演杨凡还算是比较陌生的,《游园惊梦》是我第一次看他的电影;而这部电影也只是他著名的“三恋”三部曲中最后的一部,其他两部《妖街皇后》《美少年之恋》还没有看过,不敢妄加评论;只是因为题材的吸引,以及我所喜欢的两位导演陈坤厚(《小毕的故事》,我最喜欢的台湾电影)与许鞍华(更不用说了,《客途秋恨》的婉约与忧伤)的提携,加上王祖贤息影多年后的倾情出演,才让我对这部2001年大放异彩的电影有了很久的期待。
在我所钟爱的香港电影中,如果说还有什么花瓶能让我有所怀念的话,王祖贤应该是不多的一位了。
最早为之倾心的角色便是最终成为经典的小倩了,其古装扮相一时成为香港影坛的翘楚。
然而没想到她后来的戏路却就此铺上了一层诡异和迷离的色彩:从罗卓瑶作品《潘金莲之前世今生》里的两世为人,到胡金铨遗作《画皮之阴阳法王》里的女鬼缠身,再到徐克名作《青蛇》里美丽坚韧的白娘子,王祖贤的美艳绝伦的形象虽然早已深入人心,却仍难以掩饰自己绝大多数无法出彩的角色。
1993年,由于众所周知的感情问题,她在徐克《笑傲江湖之风云再起》之后,从此告别了香港电影,直到七年之后的《游园惊梦》。
王祖贤的确是老了。
虽然比不上照片上的杨凡那样苍老,却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倩了。
不过这倒正好能够适应影片剧情发展的要求:在她对如烟往事的沧桑回忆中,完成整个故事的娓娓讲述(只是据说那些旁白的声音,来自更加合适这一声音的林青霞)。
想来王祖贤息影后感情中的七年之痒,也会让她多少有一点类似片中荣兰对当年园子里赏心乐事的复杂感情吧。
故事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了。
三十年代的苏州,荣家老爷在得月楼看中了名冠一时的歌妓翠花(宫泽里惠),并将她娶回家中做了第五房的小妾。
同行的远家表妹荣兰(王祖贤)则为翠华演唱的昆曲所迷,乃至惺惺相惜,隐隐之中互相有了一份同性的暧昧之情。
影片是在二人合作的《牡丹亭》著名唱段《皂罗袍》中开始的,这一场景也在整部电影中多次出现,两人戏中的默契与戏外的暧昧成为一种映衬,并在后来翠花被荣府赶出来之后搬去与荣兰一起住的日子里渲染到了极致。
两个女人加一个孩子从此厮守在一起,尽管日子还是那么平淡地一天天过去。
平淡的被打破是由于刑志刚(吴彦祖)的出现。
第二年的夏天,荣兰代课的那所学校迎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公派督学,并从此荡漾了荣兰几近死水一般的春心。
荣兰好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作为女儿身的本色,在炎炎夏日的罗帐窗纱之下,陷入了本能的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于是,荣兰便放弃了放学后回家吃饭的习惯,用编织的谎言让翠花相信一切的宁静。
孤山之行让所有冲突摊到了桌面上来。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孩子,相遇在一次不约而同的散步中;而荣兰自始至终的紧张和翠花后来孤独的眼泪,都似乎在暗示着一个无奈的结局。
最终,刑志刚的离开为自己贴上了局外人的标签,而这两个无助的女人又在一曲哀婉的昆曲唱腔中,淹没在轻歌曼舞的无影回忆之中。
然而与很多人不同,我并不觉得《游园惊梦》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同志电影,尽管杨凡着力表现的正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一种恋情。
不过导演的处理甚是唯美与含蓄,并不单单只是着眼于这段暧昧的感情本身,有时仅仅点到为止;而是花了更大的心思在这样的情愫所能够产生的原因上。
可以说,荣兰与翠花二人之间的缱绻,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同志之爱,就像当年陈凯歌对《霸王别姬》的把握一样,超越了历史,超越了时空,超越了一切。
宫泽里惠无疑是美丽的。
日本女子的温柔与沉静给了翠花与生俱来的细腻和娇羞,也让她因此赢得了莫斯科影展的最佳女主角。
然而王祖贤的多变演绎,也是可圈可点的,只是她太过娇媚的女性化的面容让她的男装扮相俊俏有余,而英气欠佳。
不太习惯的还有宫泽里惠的日语对白。
按照我的想法,既然那么难的昆曲唱白都能通过对口型的完美无缺来实现,为什么宫泽的聊聊几句普通对白却要通过她本人的日语原声来体现,夹在全片的国语和苏白之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最欣赏的要数影片中苏州园林的美轮美奂的风景了,这应该是影片能够在国际上博得一片赞誉的重要因素之一。
因为或许在外人眼中,这园子能够与昆曲一起,成为导演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展示和怀念。
突然想起了《花样年华》里的旗袍,中国人的美丽和哀愁大概都是这样成为我们这帮影虫朝花夕拾杯中酒的吧。
当然要写评论,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白花花的时间;不过写了也对不起,因为片子实在是不好看。
这部片子当然好看,每一个画面都可以截下来当桌面,但是毕竟,我们不是还是对它的故事内容更加期待吗,既然顶了游园惊梦这个帽子。
影片看了一大半,还没有搞懂它究竟想说甚么,直到吴彦祖出场。
哦,原来游的是颓唐不知所终的大宅院,惊的是我本是女娇娃的梦。
惊了也就惊了,同性恋变双性恋,或者后来,在帅男的启蒙下,又变成直人了,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感情问题,并没有霸王别姬那样的时代变迁、艺术追求等等人性、精神境界等等复杂问题。
那就不要这麽悲剧嘛,这不是荣兰你的错,谁让你的初恋来得这麽晚呢,翠花也不要伤心嘛,不还有人为了解放你去参军战死沙场嘛,值了。
既然大家都回归本位,继续做好姐妹,化爱情为友谊就是了。
其实她们之间,导演一直着力渲染的爱情,更像是对“活着到底为什麽”的寄托。
鸦片,末世,女性、鸟笼、玩赏,也就剩下昆曲,可以提气怡情,那昆曲,又是不是荣兰翠花两个人所独有的精神鸦片?
填补她们对生活的不满,对现世的无奈,对爱情的渴望,沉淀出两人不愿彼此分开的慰藉。
只要两人在一起,只要还有昆曲,便可逃避一个又一个问题,相拥成茧。
直到荣兰遇到邢志刚,茧破了,蝴蝶又没化出来,这种逃避便显出它的无力和苍白。
原来一切不过是两人契约下的幻影,游园惊梦,醒了又无法再次入梦,于是只好面对现实。
王祖贤很玉树,宫泽很柔肠寸断,两人也很想在一起搭好,但是,合唱昆曲的那些镜头表演有些过了,表现两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以及暧昧决不能用镜头与画面来“告诉”观众,这更像是一种证明,唉,那要怎样演才可以氤氲出一种氛围,让观众自己smell到呢,这个,或者导演应该事先采访几位女同,才能把层次感拉出来,否则故事太平面。
相比《末路狂花》俯瞰女性主义反抗男权崎岖进程的激烈和明确,这部01年拍摄的《游园惊梦》更有种对女性主义隔靴搔痒挣扎不已的悲切。
它以王祖贤扮演的荣兰为主叙事视角,把一个封建礼教与新式思想激烈冲撞的特殊年代作为戏剧参照,借用昆曲,展现两个女人之间的一段情谊。
‘通常意义上,女同性恋都是作为男性霸权的正面抗议,但在电影中,却总暴露着女性对男权体系的妥协和男性主义对女同性恋的“招安式”借用。
王祖贤从影片出场,以及在荣府所有的装束都是男性装扮,包括在戏曲部分,也是反串张生出场。
这里就体现了两种不自主的意识,即对异性恋和封建体制的妥协。
在传统观念和异性恋主导爱情模式下,默认即使是同性恋也必有一方带有男性特质,而王祖贤的形象安排明显符合这一观念的搭配模式。
其次,王祖贤在荣府的地位明显不同于其他女人。
她不必身居闺阁,不用生孩子,反而西装短发,思想先进,甚至可以自由恋爱,独立生存,与表哥等男性角色平起平坐。
可以说,她一直是以男性的身份生活在荣府,不受约束女人的教条的约束。
这种对性别的模糊和中立与当今同性恋理念所倡导的不受性别限制和超越性别差异在形式上看起来是相似的,但实质却大相径庭。
后者强调的是尊重自然,打破规范和禁忌。
但前者则是通过异化女性身份,体现以男权为核心的隐性力量。
所以异装就成了女性在男性社会能够自由生存的面具。
这不能说是一种反抗,而是一种对现有体制的默认和遵循。
在影片中有多处以女性视角窥视男性角色这种极具象征意义的镜头。
第一个出现在荣兰的旁白声里,镜头推入荣府,翠花张望窗外搬运东西的伙计。
还有一处是醉酒后的翠花在窗外偷看二管家。
这两处用的都是翠花的主观镜头,无比专注和细致,但是窗户的遮挡又使其非常掩饰,象征女性自主意识的极端渴望和极端不自由。
另外两处是荣兰与翠花观赏小武生脱衣服,还有荣兰无意间看见邢志刚洗澡。
镜头的细致和缓慢都在无形中强调女性强烈的窥视心理和欲望。
值得注意的是,每一次看似私人的凝视却都有外界声音的打扰。
与小武生玩牌,片中第一次出现西洋音乐,陈腐和刻板慢慢被改变和打破,也是翠花第一次行使自我意识的象征。
荣兰偷看邢志刚洗澡时,伴随着的是不远处学生读书的声音,体现了自我意识总时刻伴随着封建礼教的严密监控和道德观念的提醒,体制和社会对个人情感的掌控始终有一种强大的阉割力。
在这几场戏中,看似都是对女性自主意识的强调,但实际上,它恰恰通过这一系列被悬置了的欲望,把女性作为权利的主体来施展男性的意识形态。
因为好莱坞电影早已形成了一套男人观看,女人被看的欲望是男权体系,虽然在电影中,看与被看的主体是倒置的,但是女性角色是站在过去男人的角度上进行欲望的释放。
男人变成引诱者,女人作为主动者,这本身就是一种女性企图享受男权的做法。
这种事方式建立在压迫的基础上,对女性意识的拥抱也总是站在对男性社会规则的默认之上。
影片对两人命运的改变和选择方面,也能时刻看出男性角色对其的影响和斧凿。
翠花被买进荣府,被赶出荣府,都是由于代表封建旧制的老爷。
荣兰对翠花的疏离和回望,也都是缘于邢志刚。
所以那种对正常情感的望而不得,转而投向女性怀抱的做法,时常被同性恋影片所引用,比如《自梳》。
但这并不是自主意识的先天决定,而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理解,如果把两个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看成是对男权的反抗的话,那先决原因依然是男权的烙印。
这种建立在“悲情文学”模式上的情感,不是积极寻求认同的态度,而是悲悲切切的展现同性恋的可怜处境,以寻求理解。
女性始终在被男性左右,这种强大的介入力也能体现在荣兰遇到邢志刚后性格上的转变,(且在他面前都以女装示人)。
但是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种借女人的独立实则投靠男性主义的电影不同,《游园惊梦》所展现的隐性男权也与男权有本质区别。
首先主体不同,其次影片对角色的选择,对背景的设置和对昆曲的借用都十分巧妙,通过《牡丹亭》暗示女性的自由意识,通过唱戏规模的减小展现荣府的落败,二管家当兵寓示院子之外社会的动荡。
就如同影片开场一样,整部电影就如同大时代背景下的一出戏,亦真亦幻,细节处理也极具张力。
但遗憾的是导演选对了方向却走错了路,虽处处为女性的觉醒和独立做伏笔,却又时刻陷入男性思维。
影片应该把着力点放在女性对自我认知的先决意识和主动反省与抗争的层面上。
而不是用两个女人唱一曲惊梦,展示一种形式力量和迫不得已的姿态,然后对男权社会一边讨伐,一边泪眼婆娑的妥协式投降。
女子易装也不好看。
没看过这片儿别说你们爱王祖贤!
为什么要找个日本人来演啊?为什么啊?
杨凡,不愧是个小受啊~~~
脱胎于汤显祖《牡丹亭》中的《游园》及《惊梦》两段折子戏。影片写封建礼教压迫下女性的情欲,但处理得极为朦胧含蓄。姿态绝艳的三个人,最后都背叛了彼此的初衷,一如唱词“看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终究赋予了这断壁颓垣”。“早就想劝你别吸烟,可烟雾中的你,又是那么得没”。苏州园林秀丽的风景,昆曲中华丽的戏服增色不少。王祖贤的反串有些生硬,吴彦祖演花瓶大秀身材颜值
王祖贤与吴彦祖……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知
宮澤很美~
虽然中间不尽穿插的昆曲我欣赏不了,牡丹亭毕竟都是极品大作,但是随剧情进行的唱词和曲调还是把电影的主要基调烘托的更加唯美,画面感极强,有着浓重的油画感,日本女演员的表演十分出色。
吴彦祖和王祖贤...好淫荡的组合...
一个能将直男掰弯,弯女拉直的人。吴彦祖的墓碑上写着。
我还是很受不了这样西方猎奇中国文化的作品......每一帧都透着做作,看得我都快要吐了.....不过年轻时候的吴彦祖真是帅得没话说,不过我还是真心地觉得他最适合得是去HK三级片卖肉啊囧......
王祖贤演技太差,宫泽口形太不入戏,配音演员声音太嗲,搞得我也只能快进快进
你想不想看吴彦祖洗澡呢?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祖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能看看房子。
我爱王祖贤。但这片子跟杨凡其他片子一样不遗余力的从头装逼到尾,实在让人受不了
2.8 楊凡想做的精細,也想做的很古典。但內容卻中空了。中日對白,很...很....
从这部电影开始爱上了昆曲。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美得让我词穷。电影和昆曲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