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非常具有讨好意味的影片,当然并不否定其从电影视觉的质感。
多平行世界的描写能通过如此直观却又充满神秘距离感的方式表达也算是让人有感觉的。
而另一方面,不明显但却欲言又止的政治侧重显然也会令西方观众有所隐隐的认同感。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之于金棕榈,本来就是迟早的事。
作者:罗杰·埃伯特发表日期:2011年4月14日译者:八月三十一评分:★★★☆(四星为满分)
也许我们的意识一直存在,且偶尔会浮现在物质世界中。
如果我们能意识到这一点,那便无法专心活在现实时空里;华兹华斯认为我们在婴儿时期会有天堂的记忆。
也许以后,如果我们好好生活,当我们离死亡越来越近时,来自彼岸的卷须会伸出来迎接我们。
这是2010年戛纳电影节上获得金棕榈的《能召回前世的汶密叔叔》提出的可能性。
不要被它异想天开的片名或导演的名字吓到,因为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这个名字在西方人看来会很奇怪。
这只是一部电影,而他只是一个人。
如果你对鬼魂拜访活人的想法持开放态度,甚至对此抱有幻想,这部电影很可能会是一次奇怪而又令人困惑的体验。
我在二刷时发现这部电影其实很容易理解。
第一次看是在戛纳的展映上,我一直期待它能够表达一些观点。
但像汶密这样垂死的人并没有太多情节,也没有行动计划。
他正在道别。
电影里发生的事情可能看起来很奇怪;例如,与鲇鱼的爱情戏。
但对于习惯了转世再生的人来说,能遇见自己爱过的灵魂,一定是件好事,无论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汶密叔叔一生都在泰国的一个森林地区当农民。
这不是一种完美的生活。
他的国家在他有生之年经历了剧变,我们猜他看到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现在他因肾衰竭而濒临死亡,由一名来自老挝的男护士和他的几个家人照料。
他住在丛林中一所融入自然的房子里,餐桌上鬼魂来访,包括他死去的妻子(和他遇见她时一样漂亮)和他的儿子(看起来像是他花高价买了一件带红色电子眼的猩猩套装)。
但这不是鬼故事,因为这些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鬼魂。
他们和汶密一样是活的,且有意识。
其中有段序列可能会吸引你。
汶密参观了一个洞穴,这个洞穴似乎代表了子宫。
里面有闪烁的灯光和盲鱼,它也许不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洞穴。
好吧,如果自然和人类是一体的,且相互联系,那地球为什么无法生育?
或者说,汶密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设想?
正如我们所认识到的那样,电影在结尾处克制地回归了现实。
精神世界消失了。
但是,当我们拥有幻想和幻觉时,现实世界是否比它们更重要?
在任何特定时刻,我们脑子里所想的事情就是所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汶密叔叔度过他人生最后几天的方式,以及他回忆他的前世以及那些一起生活过的人的方式。
就是这么简单。
欢迎关注我的公众号:电影的审慎魅力
阿彼察邦的电影我仅仅看过《热带疾病》与这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然而我却被他电影中奥秘的寓言性风格和深深的神秘主义气质所吸引。
阿彼察邦总是能够在一片浓密的森林里展现他所特有的潮湿阴暗的摄影风格,将观众带入一种超验的,或充满禅意的精神实质。
阿珍和董去乡下看望这位病入膏肓的波米叔叔,照顾他的生活。
波米叔叔依靠一位老挝的非法劳工为他做肾脏透析。
波米19年前死去的妻子,也就是阿珍的姐姐阿惠回来看望波米,之后,波米失踪的儿子变成了猴灵也回来解释自己为啥消失在大自然之中。
阿惠带着波米,阿珍和董来到一个洞穴,波米说这是他第一世降生的地方,然后便去世了。
而电影结尾便是波米的葬礼。
这是一个充满东方生死哲学的故事,是这个能够召回亡人,回到前世的波米叔叔在濒死时刻的体验。
在阿惠的指引下,回到象征“子宫”的洞穴,不仅仅是波米从人类生活返回自然的过程,也是通过死亡进入今生来世的轮回过程。
同样,影片的插曲之一,波米的儿子变成猴灵的过程也可以看做是他抛弃人类属性而进入自然与神灵的过程。
这种过程是反人类化,反社会化的。
在佛教看来,正常的生死观在于轮回,而变成鬼魂则是由于种种原因而被抛弃在轮回之外。
波米的妻子由于对活人,也就是波米,的牵挂而导致无法进入轮回,称为了鬼魂。
因此,当波米抱着阿惠,询问“当我死了应该到什么地方去找你的时候”,阿惠带着波米回到他轮回转世的地方,从而达到两个人的超脱。
这种超脱是反“天堂”化的(阿惠说“天堂里面什么都没有”),也就是反西方宗教的。
影片另外一个插曲,在波米死亡的时刻,仿佛可以穿越时空,往返与前生来世,一张张图片中都是武装的军人。
这些图片可以看做是阿彼察邦对动荡的泰国政治局势的暗示,但更多的在于隐喻了现代化对于神灵的蔑视,持枪的军人抓住了一只猴灵,正是表现了那种人类社会对于自然的暴力。
影片有一个玄奥神秘的结尾,为叔叔守灵的董不得不做和尚(期间不能洗澡,不能在中午之后吃东西,更不能接触女性),想一想董那个鱼水之欢的梦境,他如何能守得住寂寞,于是便偷偷溜到阿珍的屋子,洗澡换衣服,还提议去吃东西。
之后,阿珍和董出现了分身,一对留在房间看电视,而另外一对则去餐厅吃东西。
这个充满反宗教,反习俗的结尾,预示了现代的泰国丧失了对传统礼教和规诫的崇拜和恪守,而分身象征了泰国人在传统约束和现代化进程的狭缝里出现的断裂和分化。
电影刚刚开始,清晨尖脆的鸟叫声,一股雨林中的味道,漱漱刷刷的雨声和一片深绿的雨林再夹杂点蝉韵,神秘的吸引力。
从一头牛的逃跑开始,一座村庄里冒着烟做饭时候一只水牛挣脱开缰绳跑到林子深处。
一开始总是觉得是湿湿嗒嗒的雨林,能带点穿个衬衣冷的感觉。
这个开始其实是不明白时间的开始,不知道会从哪个时代来开始这部雨林气息浓厚的电影。
14秒的固定镜头,··儿子波松站在丛林中用红眼睛直视屏幕对面的你,在前5秒的时候对这个满身是黑色毛发的直立猿和红色眼睛看你的生物很好奇,但是在5秒过后这种眼神带来的确实有不安焦躁的感觉,希望不要被这双红色眼睛一直盯上。
然后打上片名,电影开始了,这个译法《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不如《能召回前世》的那个好阿彼察邦就如阿巴斯的所暗示我们意义一样。
电影一开始开车的镜头,让人想起来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
他的问题都是生死与爱。
这部是关于生死和亲情,可能因为泰国是佛教国家信轮回的。
越是深度的电影越是简单,简单的慵懒缓慢,它哪管什么次序和逻辑,原因结果也是不做叙述,跟着电影走去探寻本质,尽管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毫无理由,原因。
但是它起码让你看见神秘的一角。
他也是真正电影的代表。
剥去表象,在这个眼睛被电影镜头砸花的空隙里发现他又慢有简单的长镜头。
这个电影里面人说话都很轻柔,虽然是在闷热的雨林里,加上夏天鸟虫的各种叫声。
听说主演是在泰国的农民工中找出的演员,在此之前没有一点表演经验,不由佩服导演的操纵力。
阿彼察邦这部轻柔温暖又轻轻压抑的影片随他开始在布米叔叔家里,夏天傍晚,木搭的凉台木桌子,上面吊这黄光吊灯,外面也满是繁盛绿色的热带植物,夹杂者嗫声嗫气的蚊虫嗡嗡,在没有风吹的时候显得很宁静。
先是阿惠渐渐现身,后是儿子波松变成红眼鬼猿从楼梯走出来。
布米和阿珍像是修行的僧人一样,没有表现出一点诧异和不安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热情和思念,似乎死去的妻子失踪的儿子现在出现都是自然的事情,他们用平静的语言欢迎家人回来。
问候,回答,叙述。
说话轻轻,断句时依然听不见换气的声音。
不带任何疑惑的接受。
波松回来了,他的声音很低他是鬼猿,好像长时间不说话声音拉的又长又慢,当他讲述自己被鬼猿吸引并变成这种生物的经历时背景的音乐像是在远远的远方的压力。
波米叔叔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看见各种神秘他失去的家人以各种理由回到他身边,死去的妻子,失踪的儿子。
阿惠带着布米叔叔,阿珍,小董。
穿过雨林走进岩洞,洞外的几个鬼猿睁着红眼睛在黑暗树丛中等待洞外不是湿漉的岩石和嘀哒的水滴,而是干燥的土石洞顶能看见夜色和星空,他们在岩洞中过了一夜,睡在地上醒来身上沾了土,看见小董攀着密密麻麻的藤条往上爬,好像是从天井往上爬一样。
岩洞是子宫的喻示,布米叔叔在岩洞中回归,回归到最初的状态就像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神秘未知的岩洞此时却象征者黑暗和安全的保护地犹如子宫。
布米叔叔的葬礼没有特别布置灵堂,请来和尚念经。
小董也出家当和尚,身穿黄色僧衣敲开了阿珍卧室的门,他对阿珍的感觉是羞涩又亲切不是母亲也不知道是是什么感觉。
他忍受不了寺庙里的清净,自己逃出来还俗一下。
当他洗完澡被阿珍拉着出去吃饭,站起来往出走却看见另一个阿珍和自己仍然坐在床上看电视新闻。
然后他们走进餐厅,电影开始有了自然声色以外其它声音和霓虹色彩,有了感觉离开村庄进入了城市。
家居布置餐厅里,温暖惬意,背景也开始放出轻摇滚泰语男歌手的声音,结束。
电影的前部一直是村子中的生活,自然雨林,瀑布河水,天然岩洞,这些制造了一种原始回归的感觉。
最后的场景回到酒吧,音乐灯光,还有轻摇滚怎么都不是这部片子的口味,但是感觉不突兀,因为小董的穿着不突兀,很轻快,脱离了它混乱,静谧,困惑的意思。
似乎是把观众从神秘和未知再送回现实中,不再做梦。
长镜头,慢节奏,观看这部影片感到了深度安静,生死,转世的思考确实需要如此沉静,蜕去复杂,简单再简化的日常生活往更深处下潜。
长镜头真的能让人瞌睡,在睁着眼睛却已经开始游弋的时也不必刻意控制,慢慢感受即可,这个电影也不用可以的在其中找台词的暗示,因为没有,也不问为什么这样?
不问就不会破坏它的整体感觉。
其实有时候不懂得导演各种暗示和镜头的寓意,也许导演根本无心,所需要的只是缓慢感受,感受他无心制造在心理上映画的感觉。
这是一个讲死亡的故事,阿彼察邦把它讲得不急不燥,不解释,前世今生的各种神秘都是自然而然,是一种回归,回到最初的人猿的样子,看见前世是条鲶鱼的自己,后世是不是那头逃跑的水牛。
生活中的物体都是真实的,只是人感觉不真实不可靠吧,各种问题都是影像化的哲学。
如果海明威說,年少時遇見的巴黎是一席流動的饗宴;那麼Apichatphong Weerasethakul的《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則是一場帶領我們越過山林,穿梭前世今生生死輪迴的生之筵席。
有別於馬康多的從無到有,最終又灰飛煙滅回到空無;Apichatphong領著我們一同靜觀波米叔叔的人生終局,死亡之後又再度回到留下的人,彷彿生死死生是個不斷流轉的圓。
在那最後的幾晚,許多人都來了─遠房的親戚、死去多年的妻子、離散的孩子。
所有人齊聚ㄧ堂。
生、死、垂死、青年、老年、動物,共同倚著餐桌,如同一幅再寫實不過的人生風景。
沒有人因鬼魂的到來、生靈的到來而感到大驚小怪,而是平靜地好像什麼都在自然不過;沒有人談些什麼大道理、悔恨,只是細數著過往的回憶與思念,細膩地傳達彼此的情感。
所有人一同看著過往的相簿,生者追憶過往的人,過往的人看著自己的喪禮。
縱使先前有過多少別離,在生命的底端,彷彿再怎麼不完滿終究都會成為一種完滿。
面對人生的終局時,人總是對那股未知感到不安。
同時又交雜了那極其複雜的情感─恐懼、對人世的眷戀、終於能與思年多年的亡者共聚的那股欣喜。
波米叔叔說,這就好像他以前上台報告時的那種感受,他常常緊張地吃不下飯,但奇怪地又帶著一點興奮。
波米叔叔緊擁著亡妻的鬼魂,傾訴自己內心的脆弱,也是本片中最動人的生命盡頭的寫照。
在最後的那幾天,波米叔叔沒做什麼特別的大事,只是靜靜地過著那悠然的日子。
在微風的輕拂下,透著陽光的樹蔭下,睡著午覺。
一股即將離開人世的預感,帶領所有人越過野嶺深山,走進生命的源頭,在那裡與自己的前世或好幾代前自己的靈魂相遇。
所有人靜觀一個生命的消逝,就像在一個黑暗的洞穴中,慢慢發現岩壁上的礦石閃閃發光如同夜空中的銀河一般。
Apichatphong以攝影機書寫一首獻給生死的田園詩。
詩中一切平靜如水,就好像生命是一條長流的細水。
時光靜謐地在光影間流轉。
如果海明威的巴黎是席流動的饗宴,那麼波米叔叔的最後一程也就是一場越過生死訴說生命的流動的饗宴。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看完了。
别人拍前世今生大概就是一条狗的使命/穿越剧拍法,阿彼察邦居然这么拍…突然从极其超现实的东西聊到了摄影艺术…看阿彼察邦真的得睡醒以后认认真真专心致志的看,一旦困了或者走神就很难进入到他的电影世界了…鲶鱼戏就像是癫狂版弓的神交戏。
电苍蝇拍那里,聂隐娘拍没拍出风我很难说,但布米叔叔确实拍出了虫子多…那个去吃饭的镜头,我刚开始还以为这是跳切?
还是跳轴?
怎么人物位置都变了?
下一秒一个正面镜头,发现上一个镜头与上上个镜头的人都在屋子里,哇真棒。
最后这是一首泰国流行乐吗?
哈哈哈哈,这个电影肯定能证明泰国电影和音乐也不差,一方面片子利用了泰国式的潮湿与神秘,另一方面也在打破别国对泰国的刻板印象。
阿彼察邦的片子里有一些东西还是很令人喜欢的,综合症的两段式,这个片子里那些不怎么需要特效的超现实感受。
5分。
虽然后面ppt看的有点困,但最后那一段加上音乐,真好啊…
你可以不喜欢可是你没有权利在侮辱自己智商的同时侮辱别人的智商。
这个鬼片不吓人,这个魔幻不绚丽,对于看惯了好莱坞恐怖片,吸血鬼片,魔幻片的人,根本就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不懂就虚心一点,不要不懂就说别人傻逼。
首先泰国流传的是南传佛教,佛教是他们的国教。
从片子最后可以看到那个小伙子,其实他不是专职僧人,而是短期出家。
南传的地区有年轻人短期出家的传统。
为什么片子里鬼不吓人?
佛教认为无论神鬼动物都是生命的一种形态而已。
跟西方传统的神就是万能,鬼就是邪恶完全不同。
所以波米的妻子以鬼魂存在,儿子以动物存在,都可以与人交流。
波米得病是报应吗?
佛教有业感缘起说,并非简单的因果报应。
波米说他得病可能是他杀共产党太多。
片子暗示波米前世是公主与鲶鱼所生,而公主与鲶鱼交合源自于她感叹年华老去。
这种惆怅就是一种业力。
生生世世,绵延不绝。
死后去哪里?
他妻子说天堂里什么也没有。
佛教经典里有18层天,各种神仙鬼怪,各种奢侈虚华。
然而归根到底。。。
一切皆是空。
人间是空,天堂也是空。
最后一起偷看和尚洗澡:片子里可以看到和尚僧袍就是一块四方的布。
里面上下各一个褂子。
这个基本就是原始佛教的僧服吧。
说白了就是一块布一裹了事。
原始佛教的生活方式就是物质要求降到最低。
穿就一块布,吃是托钵乞食。
住只求遮风挡雨。
就是满足人的最基本需求,但是不会故意折磨自己(就是苦行,印度有很多苦行传统,比如禁食,太阳底下晒等等)。
最后想起一个故事:一个老外看画展,大都是西方大师作品,突然看到一幅中国水墨画他很喜欢。
问他为什么?
他说所有的画都是突出来的,只有这幅是凹进去的。
我想嘎纳把最高奖给他也有点这个意思吧。
就像我们小时候去电影院看《超人》是最幸福的事情。
就像嘎纳不会把最高奖给《超人前传》。
:>
1在热带环境下的意义,就像两个党派的争夺,无休无止而又绵绵无力。
像一开始田野里的大水牛,被长着两个红眼睛的鬼魂抢走。
也向带着排尿管的布米叔叔,毫无精神的躺平那么多暗含的政治无奈,比如布米叔叔不停地忏悔,自己杀了不少共产主义者,说是军政府让他们这样去做的。
而最后那个长得帅帅的侄子终于出家了。
第52分钟的泰国公主,把自己献祭给河神。
还有第77分钟布米叔叔终于选择了到山洞里结束自己的一生,他再也不想活了在泰国的乡下到处充满着鬼神的传说。
那是一种心有不甘,那是一种宁愿是活在绵绵无期的痛苦里。
也是导演自己笼罩的情绪里正如同现在的泰国政治一样,没有解脱2电视里也永远发出绵绵无期的广告声,还有那些虚假的爱情,反映着人们的潜意识。
就像和尚的念经一样在整个泰国社会里,只有和尚是最吃香的,走到哪里,别人都要敬畏三分。
这一点不会因为政治派别的不同而有所差别事实上,僧侣也是泰国保守分子的重要组成。
在这部电影获奖之后的2014年,巴育政府使得保守势力更加顽固了,泰国各派相互牵扯,什么也做不成。
而他们最尊重的也是寺庙里的和尚真的,在泰国每个人都有满腹的牢骚,可以写一本书来讲自己的酸甜苦辣,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环境的受害者,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成熟的梦想越看就越觉得察邦很不一样,他不像一些其他东南亚导演的温情。
他似乎不喜欢温情,而更喜欢现实逼人的冷酷。
也喜欢把困倦和睡意带给身边所有的人。
他觉得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睡着醒过来
电影的开场,一头牛在暮色中呼吸着空气,然后挣脱束缚,在田间自由奔跑。
水牛穿越田野,直到一个人重新给它套上缰绳。
牛乖乖的驯服,跟着主人走了。
一只红眼睛鬼猴见证了这一切。
用最显而易见的方式来解读这个开头应该也不会太错:动物(包括人类)曾经拥有的自由,经过被驯服的过程,在一个神秘的证人的见证下,过去进入到未来。
小小的片段,是阿彼察邦在自己的影片中一再呈现的泰国正在消失的传统景色,以及试图保存的当下的国族历史。
泰国作为一个在大国主导的全球化世界格局中,又无法与自己传统文化完全割裂的小国,被动的接受着服从着新的世界秩序,而传统根基里的佛教与东方神秘主义却始终如影相随,在不断质疑着抵抗着新的文明的入侵。
波米得了肾病,将不久于人世。
他的小姨子阿珍和,小董(无法确定其具体身份和人际关系,只知道是一位管阿珍叫阿姨的小伙子,影片尾声部分成了和尚),一起来照顾他。
吃晚餐时,波米妻子的鬼魂和他失踪的,已经变成了一只红鬼猴的儿子来拜访。
波米的儿子警告父亲,他散发的将死的气息吸引来了很多跟他一样的鬼猴,外面极度不安全。
一家人在餐桌前重聚,儿子讲述了他是如何失踪的,平淡不惊的几段闪回还原了儿子一系列过去的生活。
原来,母亲去世后,他用母亲留下的相机拍照片,在底片上他发现了无意被自己拍到的鬼猴,于是他开始寻找鬼猴的踪迹,从此无法回头,他娶了鬼猴为妻,自己也变成了鬼猴。
在这场戏中,导演完全不想营造任何恐怖感或者奇观来抓住观众,鬼魂像正常人一样来到餐桌旁,活人表现出短暂的惊诧与恐惧之后,与鬼魂展开交流,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再相逢。
观众也无需努力压抑住自己对于鬼魂的恐惧认知,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导演的安排。
导演就是这样带着实验电影般的直接与大胆,以完全反好莱坞传统的手法,呈现着超自然物,打造着自己风格独特的阿彼察邦世界。
波米想将农场在自己死后托付给小姨子,但她并不想接手这个又有鬼魂又有非法劳工的农场。
波米的妻子阿惠守护着妹妹阿珍一晚,似乎阿惠灵魂的一部分也进入了阿珍的身体(这样也许可以解释影片末尾阿珍的分身术,是阿惠帮她获得了超自然力)。
关于公主的那场戏令人挠头,很难确定其功能与叙事上的勾连关系,无法确定是小姨子的幻想还是小董或者波米的春梦。
也可能是平行时空里同时进行的事。
也可能是一个跟前后叙事都毫无关联就是硬插进来的且毫不犹豫要打断叙事的插曲。
一个丑陋的公主,在水中看到一个美丽的倒影。
虽然公主的身份可以让她得到一切,但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公主,她知道自己丑陋的真相。
一条鲶鱼把她引诱到水里。
公主脱掉了她的长袍和珠宝,作为给水神的献礼,以求得水中的美貌。
尘世的荣华是虚假,并不能令她快乐,唯有抛弃尘世的浮华才能获得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又一次,导演似乎在肯定东方佛教的规劝与许诺。
物质世界的一切都是枷锁,最好都放弃。
波米担心死后再也无法见到同为鬼魂的妻子。
于是决定放下一切和妻子一起走。
他和妻子还有阿珍和小董找到一个洞穴,洞穴里充满了闪闪发光的矿物质,波米说这个洞像子宫,他想起自己就是在这里出生,波米回忆起自己的前世,他是一只跟自己失踪的儿子一样的非人非动物的鬼猴,他坐时间机器来到未来,未来的世界被强权统治,他们可以让任何人消失。
他们用强光照射来自过去的人,直至粉身碎骨。
波米害怕被抓,四处逃窜,但总能被抓住,抓住他的人不停的窥探他关于过去的回忆,然后他消失了。
波米在讲述完这段往生回忆之后就再也没醒来。
天亮,阿珍和小董离开了洞穴。
在这段回忆中,波米回忆了自己前世,而自己的前世又乘坐时间机器来到未来,那个未来是波米的现世与此生吗?
还是波米此生的未来?
导演给出的时间是含混的,尤其是关于未来的时间节点更加含混。
过去,现在和未来被以东方的时间观念讲述着,而东方人尤为看重的前世。
因为前世决定今生。
今生的幸与不幸都是在不断询问前世中得到解答。
东方的时间观念并不像西方那样追求精确,仅仅是以最大的跨度概括往生与现世,东方关于的未来的概念几乎可以视作不存在,未来总是在前世今生的循环中被不断消解。
阿彼察邦也只能用自己的文化解释自己的概念。
影片主题讲述的是死亡,以及,无可避免被引入的时间问题。
阿彼察邦重复着自己的艺术观念和主题表达:过去与现在、传统与现代,梦幻与现实、身体与精神之间的界限都被打破了。
是佛教的万物有灵论,对超自然力量神秘主义的信仰统一着无法统一的矛盾两方。
老挝非法移民,波米曾经杀害的人,揭开影片政治的层面。
如同处理超自然现象一样,阿彼察邦用非常自然而平淡的方式来处理,丝毫不想制造任何引人注意的效果。
波米相信因果报应,他觉得自己得了重病是因为之前杀人太多。
阿珍对他的担忧不以为意,但她也借此回忆起自己的父亲,他选择了在森林里打猎而非杀人,对权威的蓄意反抗和与自然世界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永远是另一个存在的选项。
这部电影微妙地萦绕着暴力和军事的过去,这是一个有待被肯定的知识分子必须有的态度,导演也谨慎的传达了出来。
波米回忆自己来到未来的前世,被捕获,被嘲弄,羞辱与恐惧被定格在瞬间里。
静态照片的使用是阿彼察邦的常用的处理手法。
他用当代艺术的手法抛出令大众始终迷惑难解的对当代艺术的疑问。
物体或者影像的简单并置与对峙,似乎包含着某种后现代观念的碎片阐释,通常大致是关于时间的不确定,主体性的缺失与模糊。
阿珍为波米举行了葬礼。
小董成为念经的和尚,身份职业的转换没有做任何交代,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和尚,请了假来为波米做临终关怀,也许是个在俗的和尚,需要的时候就穿上袈裟,没事的时候就可以穿便装且不忌荤腥,不懂泰国的宗教情况,小董的身份始终难以确定。
总之做完法事的小董和尚不知何故夜不能寐,起床去找阿珍。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令人费解的,阿珍和小董获得了分身术,一个身体停留在电视机前,一个身体去外面吃晚餐。
必须勘破红尘才得以做和尚的小董惊愕于自己的分身,完全没有慧根的且厌恶乡下的城市女孩阿珍却对自己的另一个身体镇定自若。
面对着现代化的电视机,手机,电脑,霓虹灯,东方神秘又一次不可解的浮现,与观众熟悉的现代日常对峙。
尽管有很多超自然现象,导演的视角始终是现实主义的,导演用最直观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提出对重大哲学命题的东方式思考。
但在美国受过教育的导演,在其影片中也不时流露出时髦的西方哲学思想,比如对身体,尤其是病态身体的执着。
有点瘸腿的阿珍,挂着尿袋的波米,西方医学夸张而吓人的救治着这些病态的身体,导演总是不厌其详的用镜头呈现。
只有在阿彼察邦的影片中,我们才得以反思自己在多大程度上被西方的叙事方式所主导,完全不考虑规则,类型与他也毫不沾边,阿彼察邦电影中一切让我们感到不适的时间顺序,叙述角度,逻辑关系,各种符号与隐喻似乎都在无尽折磨着观众。
我也非常惊讶于戛纳电影节的诸位评审,是有多敏锐(完全不了解泰国的历史,传统与现在,也不了解佛教,但可以迅速感受到导演要言说的东西),或者多渊博(感受天赋稍逊,但对泰国,佛教,符号学,实验电影,当代艺术了如指掌),才能在电影节短暂的评审周期内决定将金棕榈颁给阿彼察邦。
我不想质疑戛纳和评委,他们不是孤军奋战,导演毕竟也赢得了很多稳固的粉丝。
但我相信,在导演的表达与评委的理解当中,一定有一些美丽的误会。
因为阿彼察邦的叙事向所有方向开启,每一种叙事都可以得到相对应的阐释。
每一个有意无意的符号也可以有因人而异的能指与所指。
大多数观众对于宗教,对泰国这个国家,对电影的历史发展所知甚少。
而导演并没有让所有可能的阐释有一个坚实的基础。
一切都依赖于观众自己的臆测并将其合理化。
在碎片中寻找能令自己信服的解释是观众的权利与自由。
既然要看,那么与其抱怨看不懂阿彼察邦,不如享受他提供的自由。
看完片子,读了目前不多的几篇影评,发现大家的注意大多放在“鬼神”上。
这固然是片子浓墨重彩之处,但如果把一些看似背景性的故事情节勾连起来,不难发觉阿彼察邦并不是单纯的讲鬼神,而是试图讲述鬼神观念在泰国这个现代社会中的位置,如果只看到片子“魔幻”的一面,丢掉了“现实主义”的一面,就难免断章取义了。
举例来说,电影主人公布米叔叔的现世生命,就是靠现代医学技术肾透析来维持的,尽管是民间简陋的模仿,不是在医院进行的正规治疗,但这一技术本身无疑是现代科学的产物;布米叔叔的产业——农场,普遍使用杀虫剂,乃至他和小姨子进去的时候要戴上口罩;布米死去的儿子孜孜不倦学习的是摄影,这一把自然对象化的技艺,最终却把让他完全融于大自然,算是科学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珍姨在灯下扑杀蚊虫,用的是电蚊拍,这一段给了至少一分钟的长镜头,与前面她小心翼翼的注意脚下是否踩到昆虫形成鲜明对比。
此外,虽然全片渲染鬼神,生灵,轮回转世等民间宗教观念习俗,但在年轻人一代中间,这些旧有的信仰显然已经开始瓦解。
布米的侄子虽然在葬礼期间为僧,但却进入女性房间,洗澡,午后用餐,对佛门清规戒律并不在意。
片末卡拉OK传出的流行乐,更是再现代不过的玩意了。
总的来说,片中的泰国村民,对于鬼神,与其说持一种绝对的敬畏,不如说更接近孔子所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的心态,在他们那里,鬼神观念已经和现代生活融为一体。
在我看来,阿比察邦的作品展现的是鬼神传统和现代物质生活互相包容的可能性:在布米叔叔一家眼中,韦伯那种“附魅”和“去魅”的古今之争已是荡然无存了。
對金棕櫚的侮辱。。。。
8.9;旁白爲什麽不能再少一點再少一點...
太多的隐喻太多得长镜头看得我好累啊。怪异但有趣。
不管别人怎么说,很喜欢这个片子。深邃的森林,若隐若现的神秘氛围,平静克制的生死爱欲,充满隐喻的梦(或者是传说),能在二十一世纪拍这么一部片子,本身就很了不起。说这片闷的人也挺奇怪,好多日片还有欧洲文艺片不也这个拍法么,为什么他们玩就是艺术,泰国人玩,尔等就狂贬?
部分镜头美到极点!但是,布米叔叔,你想要说什么?
电影中三次提及了政治向和历史向的社会问题,剩下主线是对于生死的态度,把一些民间传说拍出来,是他一贯的兴趣点和风格,很多魔幻的东西像是隐喻,最后再次升华到社会问题和文化信仰上。阿彼察邦的厉害之处,就是他站在西方老前辈的肩膀上,开创了一种新的东南亚神秘主义电影美学,在他的这股影像分支上,他是独一无二的,现在我们也看到了,他确实启发了很多后辈。
也许如今的我喜欢平淡吧,面对鬼魂的平淡,面对死亡的平淡。“放心,我死后也会来照顾你的”“你怎么回来?”“我会找到方法的”
看得我那个昏昏欲睡啊~
二刷:靠着肾透析机器和非法老挝移民照顾的,处在生死边界的布米叔叔,遇到死去妻子的鬼魂和变为灵猴的儿子,谈笑风生地看照片。初看觉得荒诞,再看不免感动,多少有点羡慕布米叔叔吧。走向丛林,死亡是回去,回归和前去;这个山洞,就像子宫,回到出生地,也是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天堂是过誉的,人死后变成鬼魂,鬼魂记得不是地方而是人。最感慨的是人也好鬼也好,每一个生灵都有那么几刻的宁静和自在。布米说,一旦影像消失,来自过去的人也就消失了。阿彼察邦是不是因为这拍电影的呢?一刷:密密匝匝的热带森林质感,想起在泰国见到的布满灯盏的小山。我不是一个肉体上的活物,我是一个丛林中隐藏的孤独幽灵,我对晦暗、模糊、神秘的原始丛林的爱和恐惧,伴随着电影渐渐成了毒瘾。阿彼察邦如是说。人文主义的最高境界会是自然主义吗?
怎一个怪力乱神了得。
看了10分钟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原来是去年在Irish contemporary art museum看过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的展览,有装置就是围绕这个电影做的。这样的装置艺术家不适合拍长片啊,讲故事讲不好。
20110106
没懂,感觉浪费了两个小时。这个片子根本不适合我这个大俗人。泰国人说话都那么慢吞吞吗?
欲望显影。阿彼察邦对民族神话的痴迷和探寻,让他始终以悲悯的目光审视历史和生命;而装置艺术家对媒介的高度敏感性,又赋予了其影像以可贵的现代感和自反性。阿彼察邦于密林之中为布米叔叔搭建了一间告解室,召回消逝的爱情和异化的血脉,带领其重返母体的岩洞,再次接上“脐带”,交还罪孽和欲望。关于国族历史的密语和伤痕被摄影术编码,追寻真实的儿子只能与鬼猿交媾;电视荧屏成为工业时代的布道场和摄魂术,人们被规训被抽取却无法逃离。
1.这半夜三更的,第六分钟黑乎乎的吓唬谁呢~2.闷,我终于用1X的屏幕大小看完了。
让人想起是枝裕和的《下一站天国》,然而平实化的制作中似乎又不甘心地掺杂了一些影像的政治……
我看不懂啊啊啊啊啊啊!!!!求讲解!!!
看球不懂
阿彼察邦代表作,获戛纳金棕榈。1.悠悠水牛,魂魄猴灵,人鱼交欢,阴湿丛林,洞穴子宫,前世今生。2.沉滞凝缓,固定机位,长镜头,生活流,魔幻超现实,六段迥异影调。3.铁血极权的静照流转,契同克里斯·马克[堤]。4.灵魂出体至迪厅的刺耳摇滚震碎了寂静自然声,一如现代与技术对传统跟自然的冲击。(8.8/10)
影像十分强大,超现实是必然的。前世今生,罪孽不可赎。过去永远回不去。人有多重性格。说话很慢是亮点!20110122,,2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