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0日17:59:50《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是由科恩兄弟(乔尔·科恩、伊桑·科恩)联合执导,蒂姆·布雷克·尼尔森、詹姆斯·弗兰科、连姆·尼森、汤姆·威兹等主演的西部片,于2018年8月31日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首映,2018年11月16日在NetFlix网络平台上线。
该片由《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阿尔戈多内斯附近》《饭票》《黄金谷》《受惊女子》《遗体》6个独立的短片故事组成,讲述发生在美国边界的六个或喜或悲、不同寻常的故事 [1] 。
2018年9月8日,该片获得第75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本奖前几个还行,最后一个没看进去!
不错。
6个故事,6种人物,1种结局,自「大地惊雷」之后时隔8年,科恩兄弟通过「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再次带领我们体会西部世界弱肉强食之下的众生相。
故事一: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在我过去的认知里,西部亡命之徒大都是以Strong Silence Type的形象出现,硬朗、阴沉、寡言少语甚至有点邋遢。
但在这一章的故事里,随着一首「Cool Water」的渐入耳境,走进我们眼帘的却是一个白衣白马,抱着吉他边弹边唱,逍遥自在的瘦弱大叔,再加上那悦耳动听的男中音,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和蔼可亲,人畜无害,顶多就是一个打辅助位的角色。
悠然自得的巴斯特·斯克鲁格斯可是斯克鲁格斯一上来就是五杀,那吊炸天的操作看得我是瑟瑟发抖,这哪是辅助,完全就是国服输出位的表现啊!
随后在镇上酒馆那三脚秀出天际的操作更是惊为天人,妥妥地收下了我的膝盖。
或许是对手太弱,或许是自己真的是太牛逼,长期流水线式的,甚至有点儿戏的杀人操作,难免让斯克鲁格斯自负起来,而这自负也为他的结局埋下了铺垫,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
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秀出天际的操作接下来故事最后的两幕也是最有有趣的部分。
第一幕是黑衣黑马牛仔的登场,当这种和斯克鲁格斯的白衣白马形象有着强烈对比的戏剧性角色的出现,其实就是在明示斯克鲁格斯最后的结局。
黑与白强烈的对比第二幕是斯克鲁格斯的升天,在这里让我觉得,在西部世界的价值观里,生死往往没那么重要,那种非黑即白的公平才是首要法则。
这也许是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区分人和动物的最有效法则。
斯克鲁格斯虽然杀了很多人,但他并没有滥杀无辜,他的每一次开枪,几乎都是在为自己争取公平。
巴斯特·斯克鲁格斯升天瞬间说来也可笑,斯克鲁格斯的这一路砍瓜切菜,为的只不过是打一盘扑克,一盘公平的扑克。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这部电影的开篇故事,斯克鲁格斯那直接和角色对话的表演方式,就像是把斯克鲁格斯塑造成了一位领路人,以轻松的方式带领着观众走进残酷的西部世界。
导游巴斯特·斯克鲁格斯带你走进西部世界故事二:阿尔戈多内斯附近强盗、歹徒,是西部故事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付兰兰在这段故事中为我们饰演着一位强盗,一位命运多牟的强盗。
抢劫银行未遂被缚以绞刑,临执行之际却侥幸得救。
本以为就此逃过一劫,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脖子上的勒痕还没消退又莫名其妙地被以别的罪名捉上了绞刑台。
付兰兰的这番遭遇,用咱们中国的一句老话来概括就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在这个故事里,有一幕我觉得最值得我们去品味。
在最终的绞刑台上,付兰兰还饶有兴致地向同行的犯人开起了玩笑,用一种看淡生死的姿态坦然接受死亡的同时在嘲笑着死亡。
第一次吗?
殊不知,在西部世界里,从来都只有死亡才有进行嘲笑的权利。
就在付兰兰赴死前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台下一位格外瞩目的姑娘,就在他们四目对视的那一瞬间,那位姑娘对他报以微微一笑,就在这一瞬间,从付兰兰的眼光里可以看出他重燃了对生活的向往,可惜就在这一瞬间,他被行刑了,本来死而无憾的他,却在这一瞬间变成抱恨终天。
这就是来自死亡最彻底的嘲讽。
让人更留恋的笑容在西部世界黑白分明的观念里,犯罪的后果就是死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的侥幸,只不过是因为命运还没将你玩透。
故事三:饭票饭票,这是6个故事里名字起得最惟妙惟俏的,恰到好处地形容了故事中两位主人翁之间的关系。
在这个故事里,连姆-尼森是一个流动剧团的老板,但这个剧团只有两个人,他和一位没有四肢的演员。
他们之间谁都离开不了谁,老板需要依靠演员来挣钱,演员需要依靠老板来照顾自己,两人之间达成了一种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
讲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真实哈利波特的表哥达利在刚开始的时候,剧团的每次演出都可谓高朋满座,但随着观众对演员好奇心逐渐消退,来看演出的人越来越少,剧团的收入也随之减少。
正当剧团老板为这事惆怅的时候,他看到了新的希望:一只会算数的鸡。
在老板把鸡买下来的那一刹那,其实就宣告了演员即将被抛弃的命运。
只不过,在西部世界,抛弃就意味着死亡。
剧团老板在抛弃演员前的那个微笑,可谓是整部电影最让人感到恶心的瞬间,完美诠释了龌龊之徒那卑劣之相。
一个足以让你恶心好几天的笑容在我看来,没有四肢的演员是一种极端的象征手法,象征着那些弱小,需要依靠别人才能生存的人。
在西部世界里,弱小可以生存,但前提是必须提供价值,没有价值,即便是人,连鸡都不如。
故事四:黄金谷很多闯进西部世界的人都揣着一个淘金梦,而这个故事正式是关于一位淘金者的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
这个故事特别之处在于,科恩兄弟为观众展现了和之前三个故事截然不同的西部景象: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伴随着淘金者那悠然自得的歌声,仿佛构成了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景象。
别样的西部风光但在这个故事里,我想和大家重点探讨的是那只多次出现的猫头鹰和只在故事前后出现的驯鹿。
在西方文化里,驯鹿象征着自然、和谐和吉祥。
在故事里,随着淘金者的出现,大自然的和谐被打破,驯鹿离开;随着淘金者的离开,大自然重归和谐,驯鹿回归。
这多少有点是讽刺人和自然和谐共存是不可能的。
自然、和谐的象征猫头鹰则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化身,象征着智慧、理性和公正。
在这个故事里,多次出现的猫头鹰就像守护者一样监视峡谷里的一切,在淘金者走进峡谷的时候,它出现了;在淘金者偷鸟蛋的时候,它出现了;在淘金者被袭时候,它出现了;在淘金者离开的时候,它出现了。
它的出现就像是在默默地替大自然把持着这峡谷里的公义,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在看你,一直在看你在西部世界里,仿佛总有东西拿着公义的标尺在监视着你,它可能化身为猫头鹰,也可能化身为别的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无法逃过它的眼睛,你所做的一切都经由它交向命运进行裁决。
故事五:不安的女孩你试想一下这样的情景。
在西部草原漫长的迁徙旅途中,你的哥哥,也是你唯一的亲人因为霍乱突然去世,身无分文的你,在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对了,而且你还是个少女。
不安、惶恐甚至绝望的感觉是不是油然而生?
然而这让人措手不及的境况就本故事的主角,爱丽丝小姐所需要面对的。
不知所措的爱丽丝爱丽丝进行这次迁徙的目的是为了嫁给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好让他哥哥能因此找到工作。
在这里可以看出,爱丽丝的人生并不由自己掌控。
随着哥哥在旅途中病逝,她的命运看似重归自己掌握,但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的她不得不把她的命运再一次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纳普先生,一个只要她愿意嫁给他,就帮她摆脱困境的男人。
虽然他们二人在随后的信仰交流中彼此萌生了爱意,但纳普先生的这种趁火打劫的做法实在让人鄙夷。
随着爱情的萌生,爱丽丝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并在故事里第一次展现了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就在爱丽丝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好转的时候,顽皮的命运却向她开起了玩笑,而她却没能熬过这个玩笑。
在西部世界里,在旧社会男尊女卑的价值观影响下,女性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而女性的弱小更是被放大成为无助,而爱情更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没有可依靠对象的情况下,等待着女人的,除了被凌辱,还有一些你永远不想知道的遭遇,当然还有来自命运的嘲弄。
故事六:遗体这是最后一个故事,也是寓言色彩最浓厚的,一则关于人接受死亡事实的寓言。
马车上的捕猎者、老妇人和法国人,可以看作是生活中的你我他,泛指普通人,而小胡子先生和克莱伦斯先生则是灵魂的收割者、摆渡人。
三位一脸懵逼的吃瓜群众
两位灵魂收割者、摆渡人刚开始三位普通人在争执和议论的时候,这时他们对自己的已经死去的事实或许还一无所知;直到克莱伦斯先生哼唱起《The Unfortunate Lad》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感到疑惑;随后小胡子先生转弯抹角地表明他们的身份后,三位普通人才惶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马车到站后迟迟不愿下车的沉寂,像是他们对人世最后的留恋。
最后推开大门走进旅店,是他们对死亡这个事实的接受。
在最后推开旅店大门走进旅店的这一幕里,有两处象征符号是值得我们去品味的。
第一处是旅店的大门,大门上天使和魔鬼(公羊是魔鬼的象征)的标志预示着这里是一个审判场所,将决定他们走向天堂还是地狱。
左边天使,右边魔鬼第二处是旅店中那道被光笼罩着的楼梯,预示着这就是小胡子先生之前提到的那条「Passage」,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
The Passage无知——疑惑——惶恐——沉寂——接受,这可能就是人在接受自己已经死亡这个事实的过程。
在西部世界里,不管你是谁,过着怎么样的人生,死亡,都是所有人唯一的终点。
在上面的6个故事构成的西部众生相里,虽然表面上没有直接联系,但都有着同样的结局,那就是死亡。
这弱肉强食、非黑即白的西部世界,更像是显微镜下的现实世界,只不过无论是哪个世界,在命运和死亡面前,人类永远是渺小的。
第一个故事:快意恩仇的牛仔想起荒野大镖客,黄沙弥漫,枪声四起,牛仔的故事和结局何其相似,彼此互为注脚,永远会有新的唱歌的神枪手,西部永存!
第二个故事:詹姆斯弗兰克的无聊一生“慈悲像甘霖一样珍贵难得且不可乞求”第三个故事:无翼画眉鸟男孩有残缺的身体、深邃的五官、激昂的声音讲述原野从未听过的恢弘诗篇。
男人有着高大巍峨的身躯、沉默地照顾着“画眉鸟”,作为饭票的男孩和作为欲望宣泄的妓女没有什么不同,饭票失去价值后会被扔下悬崖,妓女在欲望满足后还可以拿钱走人。
(这个故事像是对刚刚萌芽的理想主义的某种隐喻,当最后一次表演进行到“当不蒙命运垂怜,受尽人间白眼,我独自为被人抛弃的处境而哭泣,苦恼天堂对我的徒然哭诉不闻不问,看看自己,诅咒自己的宿命,希望自己能够更加富有希望,如他享有的美貌,如他享有的友谊......”曾经以为那些不甚明晰的诗篇只是天堂的檐角,而今才知只是游子的可怜写照,可终明白此道已太晚太晚)第四个故事:老人的黄金峡谷海明威的捕鱼老人,西部鲁宾逊。
当老人击退偷袭的卑鄙小偷,牵起满载金子的小毛驴,猫头鹰回巢,麋鹿涉水,鱼群聚拢,蝴蝶自来,群山依旧。
第五个故事:吵闹的小皮尔斯总统一个脆弱神经质的女人,失去病弱一事无成的哥哥以及哥哥装在背心里的钱,保护不了一只吵闹的小狗,被男仆敲诈,死于恐惧和逃避的勇气。
(这个故事太让人觉得无趣了)第六个故事:死神的审判两个死神和三个迥异的乘客,把人当动物的猎户,用宗教和道德标榜的知识分子贵妇,崇尚自由的个人主义者,人活着就会发现的一件事就是:人始终只有自己,摩根堡到了,请下车。
科恩(兄弟)先是作家。
他们的电影在试图营造出文字叙述的感受。
在图像的直接中感觉到不直接的东西,但又努力不给人屏障,这是很难得的。
我们假想讲故事的古老场景,一群围着说话的人,在火炉边娓娓道来。
文字和讲述是激发想象,不是填补想象,我们要靠着自己的经验去脑补那个具象。
电影的视觉是把具象给你摆在面前了。
那怎么办,当然可以扬长避短。
我就把视觉放大无限大,大到你在文字和语言上无法到达的冲击。
代价是那种潜在的留白,想象的框架就没了。
所以电影语言天生是处理悬念是短腿,要用视觉和听觉的切换来营造紧张。
科恩的电影基本能看到文字,就差全片独白了,简直是一场写作课。
把文字和电影两种语言并行,走的不好的时候就是Hail Caesar,零散失焦,得不偿失。
《歌谣》在叙事上的炉火纯青让人想起美国优秀的短篇作家群,有力和简练。
电影语言退让到工具,为我的叙事服务,等到了最后两个故事,能看出来是不同时期的作品,已经可以不去寻求情节的交待,在最紧张最高潮的时候收笔,并把这个放到电影中。
我见到一个很自由的作家。
能兜住自己,在关键时刻,约束多余的败笔。
感谢胖鸟电影《死神的马车》the passage to death——一种硬邦邦的解读。。。
这个故事就是一个人生走向死亡的过程的寓言。
两个赏金猎人:死神和他的助手,他们运载着尸体:马车顶上的真实的尸体、马车内对面的三个即将成为的尸体,走向一个共同的终点:死亡。
看看故事里的台词:一群人赶路【passage】【我们,any of us,此刻也都在这同一辆车上】(乘客与死神的对话)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你没睡着,如果吵到别人了,也抱歉。
【这段话,既是对对面的三个人说的,也是对任何一个观众说的,甚至可以看成导演的某种自嘲 / 人们百看不厌故事,你自己就是故事里的人】还有多远?
——不远了,不远了,我们会准点到的。
【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你到五更】我想你应该没去过摩根堡。
【谁去过呢】我没去过,你呢?
——我,去过很多次,很多次,运货。
【这次不就在运你们么?
】(尸体)他是你的?
——我想他是任何人的。
【大家都不过走在死亡的康庄大道上而已】你们不认识他?
——我们只有到最后才认识他。
【死的时候死神才会认识到他】老头子开始回忆自己的故事。。。。。。。
男人跟女人,勉强称得上伴侣,讲着不同的语言(男人的语言和女人的语言),大家都自说自话着,说了很多很多,也不知道对方说什么,身边有个人,也算是一种慰藉吧,在这个荒岛般的人生里乘客们开始争论起来,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人生,一切坚信不移的都可能只是一种想象有人相信所有人都不过是同样的动物有的人相信信仰,相信灵魂的进化,相信。。。
有的人只相信自己。
每个人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出牌方式,人们不太可能真正的相互了解。
你丈夫没有和你一起?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了,他生了一场病。
【他死了三年了,现在我可以去见他了】马车夫,我们必须停下来。
(马车夫在深夜里挥舞着长长的鞭子,无动于衷)他从不停下,这是规定。
【时间,怎么可能为任何人停下】死神的助手开始唱歌,六个美丽的少女,抬着我的棺木。
她们继续向前。。。
#诗歌内容参见:《出现的诗歌和歌曲》都亭驿符宝郎你干什么的?
——我想,我们可以说是“收割者”,灵魂的收割者【坐实死神】我们帮已被判死刑的【该死的人,我们都送他一程】这是一种诚实的calling天职、召唤他(车顶上的尸体)干了什么?
——他没干什么,我不知道,这重要吗【人不总得一死,不需要理由】在我们看来,两种人,活人,死人。
那你们是活捉了他们?
——我不会这样说。
【哪个死掉的不是活人?
但我们抓到,他就不是活的了,那我们到底是不是活捉了他呢?
】我给他讲了一个午夜敲门人的故事。
“what living thing could be outside in such a strom?
”人们百听不厌,这个故事。
人们喜欢想象成他们自己身在其中。
人们喜欢这个故事,只要故事里的人是我们,但又不是我们。
最好面临结果的不是我们。
午夜敲门人只带走别人,不是我们,我们永远活着。
那些人老是讨价还价,在这通道passage处。
他们想要搞清楚要去的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们带着对死后世界的惶惑】想搞清楚什么?
——这一切!
有人搞清楚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旁观的。
摩根堡到了。
三个人,站在大门前,犹豫不决。
【行李呢?
没有人有行李。
他们自己就是行李】女士捧着圣经。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夫进去了,又出来了?
)有没有人为女士开一下门?
贝吉曼博士还在等着呢。
门上雕像,一边是天使,一边是撒旦【公羊,撒旦的象征,地狱的象征。
进了这扇门,有的人进入天堂有的人进入地狱】死神抬着尸体,走向有光的台阶。
Passage。
stairway to heaven。
法国人回望人间,迟疑许久。
马车又回去了,准备运载下一批cargo“货物”法国人走进旅馆,关上大门。
【一、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The Ballad of Buster Scruggs】 圣沙巴郡雷亚塔隘口,纪念碑谷,巴斯特·斯克鲁格斯Buster Scruggs(蒂姆·布雷克·尼尔森Tim Blake Nelson 饰)绰号圣沙巴鸣鸟,身穿白衣、骑着叫老丹的马、弹着吉他、唱着歌谣,他虽然是不法之徒却贯彻着自己的原则,绝不惹是生非,但也绝不忍气吞声。
他一人一马地流浪,一路上免不了发生些流血事件。
来到一家小酒馆,几个正在喝酒的男人相貌凶恶;巴斯特Buster用帽子拍打身上的衣服,扬起一阵灰尘,他朝酒保Cantina Bartender(Alejandro Patiño 饰演)说:“我想要一杯威士忌清洗一下嗓子里的灰尘,让我的歌喉保持良好状态。
”酒保Cantina Bartender缓缓摇头,说:“禁酒县。
威士忌是违法的。
”巴斯特Buster环顾其他的客人,说:“他们喝的是什么?
”酒保Cantina Bartender:“威士忌。
”稍顿,巴斯特Buster试图理解信息,酒保Cantina Bartender解释道:“他们是法外之徒。
”巴斯特Buster:“:啊,不要被我的白衣和翩翩风度给骗了,我也是有名的法外之徒——不管是人的法律还是神之律法。
”恶汉中最凶恶的那个Cantina Bad Man(Tom Proctor 饰演)坐在旁边,嘲讽地嗤笑一声:“你绝不是法外之徒。
”巴斯特Buster转身面对他,只见那Cantina Bad Man叼着牙签,蓄意挑衅。
巴斯特Buster对讥讽报以一笑,Cantina Bad Man咬紧牙签,缓缓起身,手搁在枪套上摆好姿势,冷笑说:“你的枪能用吗?
”说时迟、那时快,巴斯特Buster抬手射中Cantina Bad Man的头,枪在手中转了一圈,重新回到枪套里。
Cantina Bad Man前额上一个圆圆的洞口,立在当地一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巴斯特Buster:“看来能用。
”话音刚落,Cantina Bad Man倒地。
其他四个人Cantina Scum(Clinton Roberts、Matthew Willig、Jesse Youngblood、J.J. Dashnaw 饰演)目瞪口呆,不约而同跳了起来,拔出枪;巴斯特Buster重新拔枪,扳动击锤,疾射四枪把人打倒;他最后一次扳动击锤,掉转枪头,枪口从腋下指向后方,——在他身后,正在从吧台上方取下猎枪的酒保Cantina Bartender僵住了,俩人四目相对,巴斯特向酒保眨了眨眼,砰,射击……有一个还没有死,他可怜巴巴地向酒馆门口爬去,巴斯特Buster神情惊讶地对着镜头说话:“看来这个幸运的家伙没有被打中要害——是我的枪法不准。
但是到最近的人类居住点,骑马要一天,步行要三天,只有老天爷知道你爬过去需要几天。
我想狼和毒蜥蜴可以帮我节省子弹。
再见,朋友。
这让我想起一首歌”……巴斯特Buster翻身上马,取下吉他,他唱着《孤独的牛仔》离开小酒馆……来到“法国人峡谷”的小镇一家酒吧,巴斯特Buster进门就被门口的守卫Gun Check Man(Thomas Wingate 饰演)收缴所有武器,声称这是酒馆的规定;交出武器后,巴斯特Buster来到火爆乔Surly Joe(克兰西·布朗Clancy Brown 饰)的赌桌,赌桌旁参赌的还有一个Frenchman(David Krumholtz 饰演)、Mean-Eyed Card Player(Tim DeZarn 饰演),一旁还有一个弹钢琴的胖子Piano Player(E.E. Bell 饰演),吧台后站着酒保Bartender(Charles Ash 饰演)。
只见赌桌一男子扣下手中的纸牌,起身离去;巴斯特Buster就坐下、看了一眼起身男人的牌,火爆乔Surly Joe就要巴斯特Buster参赌,但巴斯特Buster嫌这牌不好而拒绝,火爆乔Surly Joe就拔枪威胁;巴斯特Buster直接脚踩木桌、翘起木板,翘起的木板击打火爆乔Surly Joe的胳膊而使枪走火打死了他自己。
巴斯特Buster问:“怎么音乐停了?
”弹钢琴的胖子Piano Player再次弹起钢琴,巴斯特Buster跳到桌上开始又跳又唱,其他人赌徒Gambler(Stephen R. Estler 饰演)、酒吧男Saloon Man(Bill Foster 饰演)、Singing Bar Patron(David Hight 饰演)、拓荒女Pioneer Woman(Karen Teliha 饰演)、Old Pioneer(Aesop Aquarian 饰演)、酒吧顾客Saloon Patron(Shawn Lecrone、Christian Pedersen、Skyler Pinkerton 饰演)也跟着唱起来……火爆乔的弟弟Curly Joe's Brother艾克(Danny McCarthy 饰演)见状,要和巴斯特Buster拔枪决斗;巴斯特Buster问:“你要数数吗?
”火爆乔的弟弟Curly Joe's Brother:“不,先生!
”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巴斯特Buster抬手射击,只见火爆乔的弟弟Curly Joe's Brother惨叫一声,一根手指被打断;巴斯特Buster扳动击锤又射了四枪,火爆乔的弟弟Curly Joe's Brother的四根手指接连被打断,他开始笨拙地用左手去够右边枪套里的枪;巴斯特Buster转过身去,面向街道的另一头,背对尖叫着的对方掏出镜子,用一颗子弹、照着镜子背对着对方将其打死……接着,来了一个身穿黑衣、吹着优悦口琴的The Kid(Willie Watson 饰演),也是要和巴斯特Buster决斗;小镇居民Townsman(Michael E. Stogner 饰演)、普通百姓Town Folk(David White 饰演)拖走了火爆乔的弟弟Curly Joe's Brother的尸体……信心满满的巴斯特Buster边走、边往左轮枪里装子弹,装好子弹转过身,对面的The Kid问要喊数吗?
巴斯特Buster回应说不用;话音刚落,The Kid就开枪了!
听到枪声的巴斯特Buster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大意了,他摘下帽,看到帽上有枪眼,拿起镜子照,看到自己额头有弹孔,随即他倒地死去,——对方是更快的神枪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手之上还有高高手……【二、阿尔戈多内斯附近Near Algodones】 牛仔Cowboy(詹姆斯·弗兰科James Franco 饰)一脸疑惑,因为眼前这个一片荒野、鸟不拉屎的空旷荒地居然有一家银行,——第一联邦信托公司图克卡里分行。
银行门前有个水井,但上面木板上写着“不可饮用”。
牛仔Cowboy半信半疑地走进银行,发现里面装潢整洁正规,柜台里面站着一个老头出纳员Teller(Stephen Root 饰演)。
牛仔Cowboy问老头遭受过打劫吗,老头Teller侃侃而谈吹嘘自己擒拿劫匪的情景;牛仔Cowboy不耐烦地拔枪说他就是抢劫的,老头Teller吓得说钱在柜台下、需弯腰取;老头Teller一弯腰就从柜台里面射出三发霰弹,牛仔Cowboy跳上柜台躲闪而老头不见踪影。
牛仔Cowboy装一袋钱刚跑到水井边,身后即响起枪声;牛仔Cowboy躲在井后,见老头Teller身上挂着锅碗瓢盆冲杀过来;牛仔Cowboy连开数枪都打在铁锅上,Teller边冲锋、边高喊:“你没打中!
”很快,老头Teller冲来,将牛仔Cowboy打晕在地…… 牛仔Cowboy醒来,发现自己骑着马、背绑着手、已经被吊在书上,一排骑警Posse骑马立在面前,警长Posse Leader(Ralph Ineson 饰演)说已经审判过他、现判决死刑,但允许死前为自己辩护。
骑警Posse #1(Mike Watson 饰演)问牛仔Cowboy:“我能要你的马吗?
”骑警Posse #2:“不,是我。
”警长Posse Leader:“你想把你的马给这些男孩中的一个吗?
你通过后就不用报废了。
”牛仔Cowboy:“我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拥有它。
”骑警Posse #1:“自私的混蛋。
”话音刚落,骑警Posse#1的脖子就被射中一箭,——原来,杀来一群印第安人……骑警Posse #3(Ryan Russell Brown 饰演)、骑警Posse #4(Richard Bucher 饰演) 骑警全部被干掉后,科曼奇酋长Comanche Chief(James 'Scotty' Augare 饰演)看着吊着的牛仔Cowboy孤助无奈而哈哈大笑离去…… 牛仔Cowboy孤助无援、眼看就要被缓缓移动的马勒紧脖子死去,远处来了一个赶着牛群的牛仔Drover(Jesse Luken 饰演)……牧牛人Drover救下牛仔Cowboy,希望牛仔Cowboy做他的助手一起养牛。
这时,远处来了一批骑警,牧牛人Drover一看吓得掉头就跑,但牛仔Cowboy不明其故、就傻傻地呆在原地等。
等Cowboy被法警Bailiff(Austin Rising 饰演)捆绑至小镇见法官Judge(Michael Cullen 饰演)时才明白,那一群牛是偷来的,——牛仔Cowboy作为偷牛贼再次被判决绞刑。
死之前,牛仔Cowboy被绞刑架前的一个美女Pretty Girl at Gallows(Grace LeSueur 饰演)深深打动、吸引……绞刑架观众Gallows Watchers(Nick A. Meyers、Vasilios Papadamakis、J. Nathan Simmons 饰演)、Blubberer(Martin Palmer 饰演) 躲过应有的惩罚,却死于无辜的罪……【三、饭票Meal Ticket】 演出主办人Impresario(连姆·尼森Liam Neeson 饰)驾着马车来到一个飘着雪花的小镇,在宣传栏上贴出“哈里森教授——无翅画眉鸟,仅此一晚”的演出海报。
众人围坐马车前,台幕拉开后,一个失去四肢的男孩艺术家Artist(哈利·米尔林Harry Melling 饰)出现在观众眼前;趁着观众惊诧未了之余,男孩Artist宏亮的声音如利剑般斩断了众人的杂绪,他慷慨激昂地陈述着“民有,名治,明享”等诗篇,赢得围观群众的阵阵掌声……掌声之余,演出主办人Impresario拿着破绽帽向观众索取观赏费……小镇居民Townsman(Michael Neal Powell、Diego Romero 饰演) 深夜,主办人Impresario燃起篝火做饭,做好后一勺一勺喂男孩Artist吃饭,然后自己再就餐…… 就这样,赶着马车到一个又一个居民聚集地演出,但台下的观众却越来越少……性欲难熬时,主办人Impresario赶着马车进城,背着男孩Artist进入妓院;完事后,妓女Bawd(Jiji Hise 饰演)问要不要花钱让男孩享受一下,主办人Impresario说没必要…… 最后一次演出,主办人Impresario没能从仅有的三个观众收到钱……不远处的表演却赢来了阵阵掌声,主办人Impresario挤进人群,发现台上有个会算数的母鸡……于是,主办人Impresario花高价向Chicken Impresario(Paul Rae 饰演)买下母鸡。
看着主办人Impresario买下一袋谷子喂鸡,男孩Artist目光中充满仇恨,感觉自己遭背叛。
赶着马车来到深谷木桥,主办人Impresario下车来到深谷边,抱起一块石头从桥上扔下、试试桥下河水的深浅,看看河水是否足以致命……马车继续前行,但车厢里只有笼中母鸡了…… 没有价值被利用时,你的命还不如一只鸡……【四、黄金谷All GoldCanyon】 淘金老头Prospector(汤姆·威兹Tom Waits 饰)牵着一头名叫阿福的驴来到一个峡谷溪流,经验告诉他,这里可能有金矿。
老头Prospector在河岸挖沙淘洗,逐渐摸清金矿的方位……经过几天艰苦挖掘,老头Prospector终于找到金矿;但洞顶晃动的人影告诉老头,他身后头顶有一把枪指着他;枪声响过,老头Prospector中弹倒地…… 洞顶的年轻人Young Man(Sam Dillon 饰演)抽了几口烟,看着老头的背被鲜血浸红,感觉老头已死绝,就跳下洞穴;不料,老头Prospector没死,急转身将年轻人Young Man打到;搏斗中,老头Prospector抢过枪、将卑鄙的年轻人Young Man一枪爆头。
老头Prospector被子弹贯穿,但没伤及要害,简单包扎后,第二天牵着阿福离开……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劳而获者,注定没有好下场……【五、受惊的女子The Gal Who Got Rattled】 出发前夜,艾丽丝·隆格巴Alice Longabaugh(佐伊·卡赞Zoe Kazan 饰)与哥哥吉柏Gilbert(杰弗森·梅斯Jefferson Mays 饰)同"寄宿公寓女房东Boarding House Landlady"(Prudence Wright Holmes 饰演)共进晚餐,房东金凯德先生(Billy Lockwood 饰演)一直咳嗽不休,租客Boarder(Eric Petersen、Doris Hargrave、Jackamoe Buzzell 饰演)都认为那是一种传染病,但兄妹二人不以为意、依旧吃着盘中晚餐…… 天亮,兄妹二人驾着马车,跟随车队前往俄勒冈威拉米特谷找维林先生,到达后艾丽丝将与维林结婚,而吉柏也就会从维林那里获得一份工作。
兄妹二人有个仆人麦特Matt(Ethan Dubin 饰演),还有个名叫皮尔斯总统的狗;车队由比利·奈普Billy Knapp(比尔·赫克Bill Heck 饰)和亚瑟先生Mr. Arthur(葛人杰·海恩斯Grainger Hines 饰)轮流带头和压后……木偶舞者Puppet Dancer(Raymond Kurshals 饰演) 途中,吉柏Gilbert患霍乱死去,奈普Knapp帮艾丽丝Alice将吉柏Gilbert掩埋。
麦特Matt在行程进到一半时,向艾丽丝Alice索要雇佣费的一半200元,至目的地后再付另一半。
亚瑟先生Mr. Arthur和奈普Knapp都认为索要费用太高,但艾丽丝Alice为难的是钱在车中找不到了,钱可能在吉柏Gilbert的夹克口袋里;奈普Knapp建议艾丽丝Alice继续跟车队前行,但不要和麦特Matt争吵。
接着,又有人投诉艾丽丝Alice的狗太吵,奈普Knapp征询过艾丽丝Alice的意见后将狗抱走准备杀掉,同时告诉她已经把麦特Matt说服不再索要费用;但狗跑掉了。
车队继续前行。
夜晚,艾丽丝Alice又找奈普Knapp帮忙,说麦特Matt又让她确认他和吉柏Gilbert的协议,——到拉勒米堡时付一半工资,到俄勒冈时再付另一半,否则他会离开返回。
奈普Knapp让艾丽丝Alice等他一晚,他考虑后明天答复解决之法。
第二天早上,奈普Knapp对亚瑟先生Mr. Arthur说他准备向艾丽丝Alice求婚,若成功就在俄勒冈定居、不再带领车队了。
晚上,奈普Knapp询问到艾丽丝Alice与俄勒冈的维林没有婚约,就正式向她求婚…… 途中,被鞭打男孩Whipped Boy(Jordy Laucomer 饰演)在马车前面倒着走,旁边男孩哈哈大笑;His Mother(Thea Lux 饰演)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婴儿,她问:“你在干什么,伊斯雷尔?
”Whipped Boy:“倒着走。
我要倒着走到俄勒冈去。
”His Mother:“不要这样做。
”His Father(Bret Hughson 饰演)见状,拿着鞭子走在拉车牛旁边,转头在Whipped Boy背上抽了一鞭子;Whipped Boy吃惊又吃痛,踉跄转身。
His Father黑着脸转头,继续赶牛…… 第三天中午,艾丽丝Alice答应了奈普Knapp的求婚。
但问题又来了,亚瑟先生Mr. Arthur似乎很不高兴,因为今后他再无搭档一同押运车队了…… 车队继续前行。
亚瑟先生Mr. Arthur突然发现艾丽丝Alice不在车队中,问麦特Matt才知艾丽丝Alice听到狗皮尔斯的叫声去找狗了。
亚瑟先生Mr. Arthur急忙去找艾丽丝Alice,幸亏找到了她,——艾丽丝Alice骑在马背上,抱着皮尔斯狗、看着鼹鼠洞里不断露出头的鼹鼠而咯咯笑。
但糟糕的是,远处出现了苏族印第安人的哨兵……战争一触即发…… 亚瑟先生Mr. Arthur迅速卸下马鞍当战壕,并给艾丽丝Alice一把手枪,万一他战死就让她拿枪自杀。
苏族印第安人骑马一字排开进攻,但鼹鼠洞给印第安骑手遭成不小的损失,很多马踏入鼠洞而跌倒,再加上亚瑟先生Mr. Arthur神枪手的还击,印第安人两次进攻均失败,苏族酋长Sioux Chief(Rod Rondeaux 饰演)也为此丧命……最终,印第安人做鸟兽散…… 亚瑟先生Mr. Arthur看到一匹无人骑的马跑来,不知是诈就走近去看;不料,马另一侧悬挂着一印第安人,印第安人翻身上马将亚瑟先生Mr. Arthur击倒;随后,这个印第安人下马,刚要割亚瑟先生Mr. Arthur的头皮却被诈死的亚瑟先生Mr. Arthur用手枪打死。
悲剧的是,艾丽丝Alice见状以为亚瑟先生Mr. Arthur死了,立马开枪自杀了。
最后,亚瑟先生Mr. Arthur不知道要怎么对奈普Knapp说此事,实在难于启齿……【六、遗体The Mortal Remains】 暮色中,马车在疾驰,目的地是摩根堡,车顶上裹尸布里的尸体是通缉要犯索普…… 车厢里是贝杰曼夫人Lady(Tyne Daly 饰演)、法国人Frenchman瑞尼(Saul Rubinek 饰演)、英国人Englishman尼尔森·西格彭(琼乔·奥雷尔Jonjo O'Neill 饰)、爱尔兰人Irishman克拉伦斯(Brendan Gleeson 饰演)、皮草猎人Trapper(Chelcie Ross 饰演)五人。
英国人Englishman自称是死神、灵魂的收割者或赏金猎人,爱尔兰人Irishman是他的助手;爱尔兰人Irishman自称常通过聊天和歌谣引开对方的注意,然后趁其不备重拳出击,像对付索普就是用风雨夜归人的故事引开其注意…… 贝杰曼夫人Lady有哮喘病,咳嗽不止;法国人Frenchman尝试对车夫喊停车,但车夫继续挥鞭赶车、丝毫没慢下来…… 到达摩根堡,英国人Englishman与爱尔兰人Irishman抬着索普的尸体进入旅馆;余下三人惊恐着看着而不敢下车,最后壮胆下来走进旅馆。
车夫赶着马车离开……
Ⅰ、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你弹着吉他骑着名叫“老丹”的白马穿行于西部泛红的山脉之间,或许就连群山亦会为你的歌声所动,你可以穿着一席干净整洁的白装走进简陋的荒野酒吧,你让所有穿着邋遢的挑衅者见识你瘦弱身形下追逐疾风与血的子弹。
你冲着镜头嚷嚷着你琐碎的人生哲理走进镇里的酒吧,你接下必输的牌局,他们说看牌以后就必须玩下去,你说你不玩,你踩着桌子如蹊跷板一般的让挑衅者在自己的头颅上留下了窟窿,是啊,你没有武器也可以杀人,你合着钢琴的旋律唱着动人的歌谣。
你便是传闻中巴斯特·斯克鲁格斯。
克鲁格斯一直自诩为圣萨巴妙音鸟,直到那天,那个他看着镜子杀死仇家的白天,他听到远处传来优美的旋律,那是一个身着黑衣骑着黑马吹着口琴的男人,克鲁格斯寂寞的音乐细胞开始沸腾,似乎手中的吉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协奏的另一件乐器。
他们站路的两头准备决斗,或多或少克鲁格斯心底已经明白会输给面前这个迷人的家伙,他依旧满怀信心的填满子弹,嘴里嚷嚷着要不要给自己换一套黑色的西服。
当击锤击向撞针的瞬间,枪声撕破空旷的西部荒野,克鲁格斯瞬间感受到了那些被其射杀的人们频死前的惊讶,他望着镜子里额头上冒血的伤口倒地身亡,他终于可以弹着金色的小竖琴朝天而去,巴斯特和杀死他的牛仔一应一和的唱着关于他死亡的歌谣飞入云霄,他只希望天堂有个公平的玩牌规则。
西部世界满天尘土的苍茫大地上是一个有着江湖的地方,你可以凭着自己高超的杀人技艺解决所有对你说no的人,你会这么做,也许你只是想唱着歌,优雅的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式活着,可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总有一天,当尘风止歇的时候,在地平线的彼端,你会遇到那个拔枪开枪形如闪电的正义使者。
这个故事里同时出现了歌谣与舞蹈,歌谣主要用于衬托人物的心里视角,吉他与口琴代表故事里正义与邪恶的两个角色。
克鲁格斯时不时的会对着镜头涛涛而言,科恩兄弟真是恨不得把观众拉进他们精彩的故事里。
Ⅱ、在阿尔戈多内斯的附近你站在荒凉的野地里望着叫做银行的小木屋,公证人的牌子随风摇曳着发出“吱吱”的声音,哦,我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个一脸苦大情深的男人是詹姆斯·弗朗科演的。
弗朗科心里想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会有家银行,他将信将疑的走进了银行,相较于外面破旧的样子,银行内却是异常的整洁,弗朗科调侃着银行柜台上的老大爷,一脸不屑的听着老大爷吹着自己枪击劫犯的牛逼,弗朗科觉得老大爷似乎是在警示自己,他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掏出枪对老大爷吼道:“我特妈就是来抢劫的!
”老大爷吓得连单词的尾音都吐不出来了,果然是个软蛋,弗兰科心想。
老大爷表示钱在柜台底下,弗朗科望着弯腰取钱的老大爷,心想此中只怕有诈,果然有诈,散弹枪击碎木柜的声音接连响起,弗朗科急忙跳上柜台闪躲,瞬时间老大爷已经失去了踪影,原来柜台后面每个窗口下都支着一把可以击碎劫犯膝盖的散弹枪,果然江湖险恶,弗朗科望着银行后门外空荡荡的荒野,明白老大爷并没有逃走。
他急忙提着装满钱的口袋准备夺路而逃,路上钱给大风刮走了,帽子也给大风刮走了,混在风里的子弹击中了弗朗科的小腿,他缩在枯井背后寻找着躲在银行某处射击的老大爷,他试图骑马而逃,可是马对他不理不睬,突然间他望见了他漂泊半生最奇异的景观,老大爷全身挂着锅碗瓢盆举着枪朝他袭来,短暂的射击时间里弗朗科手上可憎的肌肉记忆让他停不下射击老大爷胸口的手,那些飞驰而出子弹都被老大爷胸口的锅给弹开了,在被老大爷的枪托击晕之前,弗朗科突然明白老大爷并没有吹牛逼。
灼热的炎日下,骑警念着绞刑前的宣言,他说他要给脖子上绞着绳子的弗朗科一次辩护的机会,弗朗科说老大爷赢得不够光彩,而骑警们只关心怎么分配弗朗科死后留下的马匹。
腐旧的箭矢射穿了骑警的脖子,齐发的长矛戳穿了骑警的胸膛,酋长带着他的印第安子民挥舞着石头做成的流星锤杀死了所有的骑警,留下了脖子上绞着绳子的弗朗科以及支撑着他的马,这是一匹不听话的马,为了眼前的嫩草,驮着弗朗科小步小步的走向窒息的边缘,幸而遇到偷牛的手拙射手,不幸又遇到追捕其的骑警,偷牛贼转身就跑,一脸懵逼的弗朗科成了偷牛贼,他站在绞刑台上,脖子上又一次套上了绳子,他望着人群身后的远方心想:“怎么又要经历一次。
突然间弗朗科望见了人群中一个身着淡蓝色点缀着小黄花衣服的女孩,站在一群燥汉子中的她是那么的特别,她接触到了弗朗科灼热的目光,不知所措的她冲着弗朗科嫣然一笑。
弗朗科的心开始激烈跳动,并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眼前可人的女孩,可惜下一刻他的心跳将永远停止,罩在头上的黑布遮去了他眼眸里女孩的样子,勒紧喉咙的绳子让他永远没有机会对女孩说出他的心意,停止跳动的心脏让他与女孩从此阴阳两隔,伴随着脖子断掉的声音以及群众们的欢呼声,弗朗科失去了生命。
这个故事里似乎没有出现歌谣,故事的叙述方式主要围绕弗朗科一连串的经历展开 。
该来的事情总是会来,你怎么逃也逃不过,世间万事,因果循环,当弗朗科站在银行门口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被绞死的命运。
人生最大的悲剧确实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如若是临死之前,那便是错中之错,如若弗朗科没有抢劫银行,他本能幸福的与女孩走完一辈子,可是缘分这种事情差之分毫,隔之生死。
Ⅲ、哈里森的传授师在关于远方雪山的油画里一驾马车缓缓行驶在枯黄色的杂草丛中,它顺着小溪旁针叶林里的小道来到了飘雪的小镇,沉默的男人在小镇的宣传栏上钉上“无翼画眉”的广告。
绿幕拉开的时候,一个失去四肢的男孩出现在观众眼前,趁着观众惊诧未了之余,男孩宏亮的声音如利剑般斩断了众人的杂绪,他慷慨激昂的陈述着“民有,名治,明享”的诗篇(这是一首包含很多诗篇的混诗,有兴趣的可以查一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让观众们觉得身置诗里的故事之中,而念诗的他似乎成为了故事的主角,当他最后一个词措淡逝在空气之中的时候,观众们似乎还沉溺于他所述诗篇的宏观思想之中,接二连三之后欢腾的掌声在男孩耳旁响起,男孩微笑着向观众予以致意,沉默的男人摘下破旧的毡帽向观众索取金币的施与,绿幕拉起,演出结束。
男人带着男孩翻过陡峭的崇山,路过叶子落尽的雪中小道,朝着广袤原野上起伏的群山驶去,男人驾着马车,男孩坐在车后望着远去的景色,他们前往一个又一个人类聚集的地方宣读诗篇,可是台下的观众却越来越少。
其实男人和男孩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冰冷的世界如同戏里不断飘落的雪花让两人相互依存求生,男孩深知世间文学哲理,他可以靠述说诗篇引发观众的情绪带来经济收益。
而男人深谙生存之道,他不需要了解种种文学故事,他知道带着男孩上路就不会饿死。
最后一次表演落幕之后,男人没能从三个听众的手中得到任何报酬,他在身后嘈杂的人群中发现了新的致富之路,一只会算术的老母鸡。
深刻思想意识比不过一个简单的花招,因为世间已经满是苦累,“民有,民知,民享”等等遥不可及的思想无法撑起人们不堪的生活,那更像是一剂思想上的麻药,而一个简单的母鸡啄米的戏法却可以让人们享受到短暂的快乐,而快乐总是能挣钱。
所以男人买走了母鸡。
男人没有再给男孩烧制食物,他把买来的饲料喂给拴住的母鸡,男孩恶狠狠的望着男人,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而男人却自顾自的喝着水,他的样子仿佛在哀叹世事如此。
整个故事里男人与男孩几乎没有对白,他们的关系很微妙,男孩知道男人只是利用他挣钱,但是男孩对男人是有感情的,从男孩感觉到被背叛有些愤怒的表情里看出男孩把男人当做了可以依靠朋友,男孩在思想上更趋向于理想主义者。
男孩是男人挣钱的工具,对他而言男孩与鸡笼里的母鸡毫无差别,他不与男孩交流也就不会产生任何感情,男人更趋向于现实主义者。
路过山旁大桥的时候,男人走向桥边把抱起的大石抛入桥下的溪流,望着大石溅起的水花,男人知道这是一个足以致命的高度,落下的物体在入水的瞬间将无异于砸到水泥地板之上。
(此处抛石头实际上是测试水深,前面描写笔误,同时谢谢留言区兄弟指正。
)男人不怀好意的走向男孩,镜头切换,车里摇晃的鸡笼旁没有了男孩的身影,故事结尾配图上空荡荡的座椅暗示着男人把男孩抛入了桥下那奔腾的溪流,真是一个如冷冽寒风般残忍的故事。
男孩作为人类社会这台高速运转的机器里一颗渺小的齿轮,一旦失去了作用便被无情的抛弃,整个故事让我联想起《约翰克里斯朵夫》的结尾,圣者克里斯朵夫背着娇弱沉重的孩子离开人群,渡过河流,黎明的时候孩子指着前方告诉圣者克里斯朵夫:“我是即将到来的日子。
” 男人是冰天雪地里摸黑求生的江湖艺人,他看不到阴霾背后升起又落下的太阳,思想上的狭隘让他看不清事物更深刻的意义 ,他只是苟活于世,当他无路可走的时候,他抛下了身上的每一个负担,这让他活了下来。
而男孩呢?
语言是男孩的武器,当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获得支持者来支撑他思想的时候,他的语言也会无声消逝于人群之中,犹如他羸弱的性命一般。
可,这是不对的!
故事本来应该有更好的结局。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对于与男孩没有任何血源关系的男人,其实男人从来没有义务去照顾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人,尤其是朝不保夕的时候,男孩应该学会身残志坚,男人对于男孩而言更像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能养活自己的机会,如若故事不能吸引人,那就换故事!
哪怕是低俗的故事,无所谓,能混口饭吃就可以!
就连男人都知道在生意不好的时候为男孩的故事扇动铁片增加音效,而男孩为什么不知道改变故事风格?
这个故事展开在冷冽的严冬,注定是一个冰冷的故事,故事的配乐个人觉得是整部电影里最精彩的。
首先是连姆尼森喝醉酒后的清唱,这段表演让这个粗糙的角色更加形象,怎么说呢?
即使是冷酷无情的人也有着自己喜欢的歌谣。
唱完歌,砸破酒瓶,连姆尼森果断就去找了一个胖女人来滚床单,没毛病 ,音乐与烈酒带来的欢愉驱使着连姆尼森去发泄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关于男孩的背景音乐以谈谈的吉他为主旋律,这段音乐主要用来填充男人照顾男孩时没有对白的场景,音乐恰如其分的勾勒出了两人微妙的关系。
而柔美又有些哀伤的旋律仿佛也在哀叹男孩不幸的遭遇。
Ⅳ、黄金峡谷在广袤无垠的西部大陆上即有着荒凉的旷野也有着陡峭崖壁旁生机盎然的绿色峡谷。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漫过黄金谷远方幽暗的山峦的时候,覆盖在林间的夜色随着晨光的步伐开始渐渐退却,微风徐徐,轻轻的拂过谷地白花盛开的原野,把嫩绿色的生机带向谷地的每一个角落,一只黄褐色猫头鹰扑哧着翅膀回到枝头准备休息。
针叶林传来的歌声打破了峡谷的静谧,来自远方的淘金者翻山越岭来到了谷地,脸上烧伤的痕迹诉说他不凡的人生经历。
他望着峡谷上方科斯特地貌上裸露的山脉,他的经验告诉他这里或许有金矿,他拿出铁铲刨开了草地下的泥土,泥土在铁盆里被水滔净的时候,老人看见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粒,他换着位置挖,插入土里挂着白布的棍子帮他锁定矿脉所在的位置。
夜幕低垂的时候,老人被篝火映红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笑声回荡在谷地里,多年的漂泊总算有所收获。
第二天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金粒,迟暮之年的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再刨出更多的坑,可是他知道他已经很接近了,金矿犹如他失散多年的挚友,它就在那里等着他,孤独的他在自言自语中沉沉睡去。
几天以后老人总算挖到了金矿,惊喜之余老人望见了眼前光影的异常,他发现后有人,这人可能已经在暗处隐藏了很久,老人知道手旁铁镐犹如螳臂挡车毫无意义,枪声惊飞了林间休息的猫头鹰,老人应声倒地,年轻的牛仔颤抖着放下手中的枪支,金矿就在眼前,在这之前他更需要一口尼古丁平复他兴奋的情绪,当他准备下坑挖走金矿的时候,倒下的老人突然翻身发难,原来老人只是伏地装死,扭打间老人杀死了年轻的牛仔,原来射穿腹部的子弹并没有击中老人的器官,毕竟为猫头鹰留下三颗蛋的人,运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平和的音乐顺着老人的歌声缓缓离开了谷地,老人头也不回的挥手向谷地道别。
谷地又恢复里平日里宁静,雄鹿走到坑边嗅了嗅陌生的气味,涓涓而流的溪水以及鸟儿的鸣叫依旧回荡在谷地里,似乎老人从未来过谷地。
美国西部满是牛仔们烧杀夺掠的故事,但是也不乏付出与收货的传闻,那是激励着每一个淘金者翻越荒山寻找黄金之梦的执念。
这个故事几乎没有对白,背景音乐主要用来修饰黄金谷里优美的景色,偷袭的牛仔吸完一根烟之后就愉快的龙套了 ,大部分台词都是老人对着金矿的念叨, 这个故事的主旨更像是人与大自然相处的过程, 人类总以为自己征服了地球,其实就如片尾所述矿坑是老人来过山谷的唯一痕迹,人类文明不过是地球历史长河里的沧海一粟。
Ⅴ、吵闹的小皮尔斯总统世间有关于男人的故事,就必定有关于女人的故事,西部澄碧的天空之下亦是如此。
故事展开在韩女士的餐桌上,晚餐是人们谈论琐事的时间,灯火烛间租客们抱怨着金凯德先生不眠不休的咳嗽声,租客们认为那是一种传染病,郎格博兄妹却不以为意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因为他们明天将带着名叫小皮尔斯总统的小狗踏上前往俄勒冈的行程,在那里爱丽丝将与韦恩先生结婚,而爱丽丝的哥哥吉尔伯特将从韦恩先生那里得到一份工作。
当他们跟随着车队踏上行程的时候,小狗总是一路犬吠着,这招惹其它同行者的埋怨。
当天夜里吉尔伯特剧烈的咳嗽声吵醒了熟睡的爱丽丝,那嘶哑的咳嗽声似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暗蓝色的夜空下吉尔伯特捂着嘴痛咳着,他在晚风吹拂的原野上踉踉跄跄的走回了帐篷,第二天他没能再醒来,金凯德先生的霍乱传染给了吉尔伯特,让他失去了性命,不知所措的爱丽丝只好追随车队前往俄勒冈。
车队在广袤无垠的荒野上缓缓前行着,望不到头的地平线让人觉得俄勒冈似乎远在天边 ,行至半途的时候爱丽丝发现支付给下手的酬劳随着吉尔伯特被埋在了蛮荒的黄土之下,她告诉了车队的纳普先生她所遇到的困境,篝火下纳普先生望着爱丽丝清澈的眼眸,他看着她惹人心怜的泪光在火焰的影子里闪烁着,突然他在她身上寻到了漂泊半身可以安身立业的机会,不过他还需要再思考一下,毕竟他已经没有多少人生可以浪费在不成熟的感情纠缠上第二天纳普先生取得了爱丽丝的同意,他带着恼人小狗走上背坡,准备结束它的犬吠的一生,也许是仁慈让纳普先生持枪的手射偏了,小狗逃脱了。
夜里纳普先生趁着篝火旁起舞的人群向爱丽丝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表示愿意为爱丽丝偿还拖欠下手的酬劳,次日爱丽丝答应了纳普先生的求婚。
“那道门是窄的”,“路是小的!
”一人一句的圣经祷言确认了他们相同的信仰,他们规划了未来的生活轨迹,定下了往后余生互为彼此所爱的期许。
可是正如纳普先生所言世事无常,老练的阿瑟先生在车队前行的路旁看到了围城圈的马蹄印,似乎有马队曾聚在此处商议某些事情,阿瑟先生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追随着犬吠声找到了抱着小狗的爱丽丝,爱丽丝正看着草地里的土拨鼠发笑,她并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在不远处一个印第安酋长正观察者她的一举一动,阿瑟朝着酋长抬起手示意和平,酋长并没有回应的意思,阿瑟拴好马匹,卸下马鞍,架好枪,他把一支左轮手枪交给了爱丽丝,他告诉爱丽丝如果他不幸生亡,让爱丽丝扣动扳机结束自己的性命,因为被印第安人活捉可能会被蹂躏至死,受惊的爱丽丝慌张的接过了枪。
印第安人嚎叫着朝阿瑟发起冲锋,奔腾的马蹄扬起了黄色的尘土,阿瑟蹲伏在土档后准备迎击印第安人,不出他所料,土拨鼠刨的洞绊倒了部分突袭的印第安人,擒贼先擒王,阿瑟抬枪朝着马队里的酋长射击,可是临近的敌人分散了他射击的火力点,一波袭击以后阿瑟毫发无伤,他放生了幸存的另外一匹马,印第安人跑回背坡准备再次卷土重来,这次他们分为两波欲夹击阿瑟,阿瑟左右难防,他填满子弹准备与印第安人决一死战,幸而酋长被土拨鼠洞绊倒在地摔断了脖子,失去酋长的印第安人溃不成军作鸟兽状散去,纷乱间一匹褐色的马朝阿瑟走来,马匹身上抹着印第安人黄色的涂料,迟疑间阿瑟突然被马匹侧面悬伏的印第安人用小锤击倒在地,阿瑟假装昏迷,趁着印第安人挥刀割他头皮的瞬间,立时发难击毙了袭击他的印第安人。
风依旧不停的刮着荒蛮的原野,阿瑟寻着小狗的叫声发现了爱丽丝的尸体,这个可怜的女人以为假装昏迷的阿瑟已经失去了性命,望着即将被割下头皮的阿瑟,爱丽丝惊恐的举枪自尽了,阿瑟看着爱丽丝的尸体不知如何向正在毫无警戒朝他走来的纳普解释。
勇敢的枪手终究无法拯救胆怯的灵魂,印第安人本就是新大陆的原住民,新进的殖民者每天都在为他们的行为而付出代价,哪怕对于二者而言这样的代价多数是无辜的。
狗狗是某种厄运的象征的吧,第一次出现哥哥死了,第二次出现妹妹没了,它是科恩兄弟故事里的重要棋子,小狗的出现让整个故事充满离奇性。
诚如牛仔所说人生充满不确定性,谁又会因为被狗狗引着看土拨鼠而没了性命呢?
前半段故事观众迫切的想知道女主角没了哥哥是否能到达目的地,后半段故事过度成了年轻的牛仔是否能得到女主角的青睐,除了生命的不确定性,故事还有一种宿命感,如同老牛仔看守了一辈子棚车,年轻的牛仔或许想脱离这样的命运,但是不受控制的外力影响让他的念想注定只能是别人的景色,有的人终究还是走不出上天安排好的生命轨迹,也许从来没有所谓上天的安排,只有世间万物发展互相影响的结局必然性!
这个故事里没有出现歌谣,故事的发展如同纳普所言,生命里充满了未知的不确定性,即使他已经规划好了他与爱丽丝的未来,可是凶险的西部荒野依旧无情的破碎了他的梦,他终究没能把那个有着清澈眼眸的女孩娶回家,他不理解阿瑟为什么会选择护送车队这样孤独半世的差事,也许不言也不语的阿瑟曾几何时也有过美好的憧憬,可是他经历的事情让他吞下了那憧憬,最后他选择做一个孤独的人,至少他不会再失去。
Ⅵ、凡人的遗体凡是故事皆有结局,凡是生者皆逃不过死亡的审判。
前往“摩根堡”的马车行驶在未知的荒漠上,地平线上落日的余晖洒在马车上每一名乘客的身上,那昏黄色的光芒让乘客的脸上似乎又有了“生者”的气息,他们的头发都有些花白,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
虚着小胡子的男人唱着关于茉莉的歌谣,他身边坐他多年的同事克莱伦斯,他们很喜欢与他们的“货物”畅聊,法国人看着窗外奇异的景观陷入了沉思,贵妇人默读着手中的圣经,当猎人被歌声吵醒的时候,虚着小胡子的男人停止了歌唱,而在他们的车顶还有一个躺在裹尸布里的神秘乘客索普先生。
话痨猎人先说了自己的故事,他是久居深山的猎户,进城贩卖皮草是他唯一的社交活动,他有一个只会说印第安语的土著伴侣,猎人说不清楚他是否喜欢那个矮胖的女人,因为语言不同,所以他们无法正常交流,时间久了,猎人发现人类在说话时与雪貂或者海狸是一样的,当他们要试图表达什么的时候人与动物的脸上都会出现相似的表情暗示。
一旁的贵妇人显然不同意猎人的说辞,她觉得人与动物是有差别的,因为圣经上是这么说的,贵妇人有个博士丈夫,可是那男人已经离开她很久了,她与女儿和女婿住在一起,而如今她要前去寻找久别的丈夫,她相信那个男人还爱着他。
法国人并不认同贵妇人的行为,他觉得那是给儿女增加负担,法国人讲述了自己和波兰人打牌的故事,他不愿接替内急的波兰人打完剩余的牌局,他认为一个人永远不能替另一个人做出决策,因为人们永远无法彻底的了解彼此,由此他告诉贵妇人,她与其丈夫的爱是不一样,事情并不像她所期盼的那样发展。
贵妇人接受不了法国人的思想,他们争执了起来,贵妇人突然哮喘发作,法国人请求马车停下,可是驶向“黑根堡”的马车一旦始发,就无法停歇。
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与克莱伦斯都明白贵妇人不会因为哮喘再死一次,果然没多久贵妇人又恢复了平静。
夜色下克莱伦斯唱起了关于死亡的歌谣,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与克莱伦斯说他们是灵魂收割者,他们负责把“货物”送达“摩根堡”,看着他们走过通道,面对死亡的审判。
看着一脸疑惑的众人,蓄着小胡子的男人说起了他们捕捉索普先生的过程。
那是一个午夜,朦胧的夜色下,死神的侍者挥舞着马鞭驾着亡者的马车从虚无之中破尘而出,马车停在了索普先生家的门前,时候到了,索普先生咽下了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口气,蓄着小胡子的男人敲响了索普先生家的大门,指节敲击实木发出的沉闷之声总共在黑夜里响了三次,这夺人心魄的声音唤醒了索普先生的,他对索普先生讲述了《午夜拜访者》的故事,他冰冷的声音似乎凝固住了索普先生周围的空气,克莱伦斯出现在了索普先生的身后,他是死神的灵魂收割者,他趁索普先生不注意击晕了他,他们把索普先生的装进了麻袋,索普先生是他们今晚最重要的一个任务,马车已经没有余位,克莱伦斯与蓄着小胡子的男人把索普先生放到了车顶。
难以置信的故事说完了,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凝视着贵妇人,他的眸子里似乎有着某种不属于生者世界的光芒,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感,让众人开始相信他所说的故事,一阵急刹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他们到达了“摩根堡”。
马车停在了某个旅店的门口,夜色笼罩下的摩根堡显得静幽幽的,飘荡在周围的薄雾似乎隔绝了小镇与外界的联系,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与克莱伦斯卸下了索普先生,他们拖起装着索普先生的白色袋子走进了旅店,猎人、贵妇人、法国人、接连下车,通往旅馆上层的楼梯尽头处渗透着丝丝白光,他们迟疑着缓缓走进了旅馆,法国人回头望了望驶离的马车,明白再无回头路可走,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他从容的戴上了帽子,赌徒的搏性让他坦然的关上了大门,走进了告别生者世界的旅馆。
故事里出现的小胡子男人和克莱伦斯确实是灵魂的收割者,他们所述的“货物”就是指马车里的乘客,而“摩根堡”是指审判死者的地方,里面将决定死者是走向天堂还是落入地狱,“通道”是指死者走向审判的所经的过道,克莱伦斯称呼小胡子男人为boss,可以看出小胡子男人是死神,而克莱伦斯是它的副手,驾驶马车一直未露面的男子因该是他们的侍从。
法国人、贵妇人、猎人、都是垂暮之年,应该是疾病或者自然死亡,贵妇人有哮喘的表现,应该是死于哮喘。
故事里出现了两段歌谣,皆为死神与其侍者所唱,第一首是关于消失的茉莉的歌谣,似乎是克莱伦斯在提示乘客他们的生命已经消失在了凡间,有意思的这段歌曲似乎能唤醒被他击晕的人,因为片头猎人是沉睡着的,当猎人醒来后,他摸着后脑勺说他并没有睡着,三人应该都是被克莱伦斯击晕带上马车的,第二首是关于葬礼的歌谣,这是在暗示乘客他们在凡间的遗骸已经关盖覆土为安了。
避世而居的猎人认为人都是一样的,好赌的法国人觉得人分为幸运儿和倒霉蛋,见识太多临死之人的克莱伦斯认为人分为强者和弱者,信奉基督教的贵妇人觉得人分为正直之人和罪恶之人。
不同的经历决定人不同的世界观。
而对于坐在对面的死神而言,世界上只有生者与死者,只有死亡是永恒的,到了临终时刻,不论什么阶级的人都会坐上同一辆马车面对死亡,或许就像坦然接受死亡的法国人一样,死亡不过是另一段旅途的始发站,我们到站下车,然后在忐忑不安中踏上新的旅途。
科恩兄弟指导的《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就像是放在桌子上的一罐糖果,里面有六种口味的水果糖,每一种口味都让人回味无穷。
影片由六个独立而精彩的短片故事组成,每个故事都各具特色,情节丰富。
1《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主角巴斯特·斯克鲁格斯是一位自诩为全西部决斗掏枪最快的枪手,他穿着帅气的白衣,骑着马唱着歌,穿梭于西部山脉之间 。
他因无敌的枪法和歌谣而自豪,但在一次决斗中,他遇到了一个同样强大的对手,最终败下阵来,结束了自己的传奇生涯。
2《阿尔戈多内斯附近》一位生活在高平原上的牛仔,骑着马四处作案,曾多次被捕但总能逃脱。
他决定劫持一个看似容易下手的银行,但被银行老板抓住,警察团队对他实施绞刑时,被印第安人冲击幸存。
被盗牛贼救下,又被寻找牛群的主人抓过,最后在对一位姑娘充满向往的时刻,终究被处以绞刑。
3《饭票》一个流动剧团的持有者,带着一个无臂无腿的不幸年轻残疾人“艺术家”四处演出。
这个“艺术家”拥有一副好嗓子,擅长朗诵,他们通过表演赚取生活费。
然而,演出一成不变,收益的减少,剧团持有者在发现可以带来更高收益的母鸡后,将残疾年轻人扔入桥下河水中。
4《黄金谷》一个在俄勒冈山区淘金的勘探者意外发现了一片蕴藏大量金砂的峡谷。
他欣喜若狂地挖掘金脉,但突然被一个一直跟踪他的人袭击,装死的他把跟踪者击毙。
带着收获离开峡谷。
5《受惊女子》一名年轻的女子,她被迫与哥哥一起穿越西部,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年轻人。
途中哥哥因霍乱去世,面临无依无靠的窘迫局面,马车队小老板向她求婚成功。
马队遭受印第安人骑兵队伍袭击,大老板最后取胜,女子却自杀,无法像二老板交代。
6《遗体》一个爱尔兰车夫在夜色中护送五名乘客前往未知目的地的故事。
乘客们包括一个喜欢大惊小怪的老妇人、一个冷漠世俗的法国老头、一个专门挖陷阱捕猎动物的皮毛猎人、。
一个英国人克莱伦斯,一个小胡子,他们两个是灵魂收割者。
还有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被绑在车顶上的索普。
不同的身份决定不同的人生观,车辆到站,必须下车,接受命运的安排。
六个故事各具特色,既有悲剧色彩也有喜剧元素,都有不同的丰富内涵。
前五个故事很精彩,最后一个稍微乏味。
如果几个故事有一条主线串联起来,会不会更精彩?
“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这部电影的主控思想就是死亡的突然性、偶然性和必然性。
一共由六个故事组成,前五个故事中都有人死去,第六个故事几个人与尸体同行。
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影片名字中的巴斯特-斯克鲁格斯。
他擅音律、枪法准、拔枪快,然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镇上新来的黑衣男子,歌声更美妙、枪法更精准、拔枪更迅速。
于是一路顺风的老巴死在了这个黑衣男子的手下。
因为早已明天总有一个人会胜过自己的这个道理,而且死前还听到了妙不可言的歌声,老巴死得很开心。
中枪后检查了自己的帽子,然后长出了天使的翅膀,唱着歌儿就升天了。
第二个故事的主人公因为抢劫银行被判绞刑,因为印第安人的突然袭击逃脱刑罚。
然而逃过第一次,逃不过第二次。
他终是因为自己没犯的罪上了绞刑台,因为已经有过一次经历,这次面对绞索,他并没有在意。
刽子手蒙上头的前一立刻,他还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这样死去也并不遗憾吧。
法官的判决只在寥寥几句话之间:He was caught driving rustled beeves.Good enough. Hang him.第三个故事中,流动剧团中没有四肢的艺术家,因为自己的表演太过于阳春白雪,观众日渐减少。
在没法为剧团老板赚更多的钱之时,他被一只会算术的母鸡代替。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直观的杀戮镜头,上一秒老板向桥下扔了一块石头,转身笑眯眯地向艺术家走来,下一秒马车里就只有鸡笼了。
这位艺术家除了在舞台上慷慨激昂的表演,台下几乎没有台词,也没有肢体动作。
全凭眼神演绎生之渴望和死之无奈。
第四个故事的反转很妙。
在黄金谷中淘金的老人,在某个方面有点像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老人。
可能是他们的执着比较相似。
在终于找到了金矿后,却遭到一直跟踪他的歹徒的枪击。
正当我以为老人就这么死在了成功一刻之时,装死的老人绝地反击,最后死的反而是贪婪的歹徒。
整个故事没有对白,一路都是老人的自言自语。
老人最后带着金子离开,留下满目疮痍的黄金谷。
人类对大自然的索取也是贪婪的。
第五个故事里有了浪漫的爱情元素。
根据每个故事必死一人的规律,这里一直以为死的会是Knapp先生。
至于怎样的死法,谁知道呢,也许是死于女主的男仆麦特,也许死于印第安人的进攻,又或许是生意伙伴的嫉妒。
没想到好事将成之时,女主角死于自己对未知的恐惧。
第六个故事第一次根本没看懂,只觉得几个人要进的旅馆看上去气氛诡异,怕是几位旅客都要死在这个旅馆里了。
二刷三刷,结合之前几位旅客在马车中的对话,才明白抬尸体的两人是死神派来的使者,片中有人称他们为“赏金猎人(bounty hunter)”,西方文化中也称这类使者为“灵魂的收割者(reaper of soul)”。
使者之一也描述了人死之前的种种表现,比如下面这一段与死神的讨价还价。
I must say... it's always interesting watching them after Clarence has worked his art. Watching them negotiate... the passage.Passage?From here to there. To the other side. Watching them try to make sense of it, as they pass to that other place. I do like looking into their eyes as they try to make sense of it.使者对面的三位乘客,都是年老之人,到了该去那边的时间。
所以最后的旅馆其实就是地狱,而不是我最初想象的凶杀现场。
人终有一死,或死得幽默,或死得淡定;或死于饭票不保,或死于贪婪;或死于自己的内心。
但无论怎样小心翼翼,到头来这一身,难逃那一日。
第六个故事的旅馆是所有人最终的归宿。
科恩兄弟比起从前,变得稍许柔和,很多批评者不喜欢这种变化。
好在科恩兄弟,如大卫-林奇、伍迪-艾伦、斯皮尔伯格等大师级人物一样,已经自成流派,不用在意行业中的规则或潜规则,不必有救赎性的转折,也不在意场景是不是过于血腥,坏人不一定会受到惩罚。
挺独特的一部电影。
如果要选当代文学性最强的一个(对)美国导演,我首推科恩兄弟(兄:乔尔·科恩Joel Coen;弟:伊桑·科恩Ethan Coen):
科恩兄弟 Joel&Ethan Coen 从处女作《血迷宫》(Blood Simple)开始,科恩兄弟的影片就带有十分强烈的后现代性和黑色幽默,剧情环环相扣、步步为营,诸多巧合汇集在一起的“滚雪球式”故事让人们记住了这对锋芒毕露的电影人。
在《巴顿·芬克》(Barton Fink)中兄弟俩将自己的存在主义观点和意识流手法融入作品中,讲述一位剧作家的创作焦虑,隐晦复杂的戏中戏文本嵌套,现实世界与意识世界的交叠让人们看清了科恩兄弟思想的深邃。
这部作品也为兄弟俩带来了第一座金棕榈。
后来斩获奥斯卡最佳影片的《老无所依》其片名(No Country ForOld Man)来自叶芝的长诗《驶向拜占庭》。
这部影片被称作是“西部片的终结”:凶手逃了,赃款散了,警察老了,是一次完完全全的反类型。
影片原作来自“海明威与福克纳的唯一继承者”科马克·麦卡锡(Cormac McCarthy),科恩兄弟将他笔下那个蛮荒苍凉的西部世界完美地复刻了下来。
如今,科恩兄弟已经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导演,他们作品序列中的元素也日渐丰富,包括歌舞(《醉乡民谣》《凯撒万岁》等)、宗教元素(《逃狱三王》《老妇杀手》等)以及各种类型片都有涉猎。
但始终贯彻的一点是他们对生活无常的透彻洞悉。
今年亮相于威尼斯电影节的新作《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The Ballads of Buster Scruggs)由网飞Netflix出品,将六个独立的短篇故事合为一部长片,斩获了威尼斯最佳原创剧本。
六个故事均是发生在18-19世纪的美国西部,神秘莫测而又无法无天的西部世界正是科恩兄弟故事展开的最佳舞台。
六个故事影调鲜明,从各个层次各个视角展现西部世界。
别具一格的表演风格,精准的剪辑节奏,以及熟悉的世事无常的突转。
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科恩兄弟的奇思妙想,每一个故事都是充满着黑色幽默的寓言故事。
在接下来的文章里,我将和大家谈谈自己对这六个故事的个人理解,所以真的真的会剧透,建议大家先去看原片啦!
一、《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The Ballad of Buster Scruggs
You see'em, you play'em. 看了牌就得玩。
故事简介:身着一袭白衣的通缉犯牛仔巴斯特·斯克鲁格斯是声名远扬的神枪手,他虽然是不法之徒却贯彻着自己的原则,绝不惹是生非,但也绝不忍气吞声。
他一人一马地流浪,一路上免不了发生些流血事件。
最后他遇到了另一个神枪手,死在了他的枪口下。
在故事的开头,巴斯特有一段这样的独白:
这是巴斯特的信条,他相信“愿赌服输”,为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而动肝火是很没有必要的。
之后他在一间酒吧里,他坐上了一个虚位以待的牌局,可放下的牌实在不好,在看了之后巴斯特反悔了。
这是他“不愿意赌的局”。
但其余的人告诉他:“看了牌就得玩。
”有个人甚至拿枪威胁他(这违反店内需要寄存武器的规定)。
没有赢的把握,巴斯特宁愿退出,他说:
拿枪指着他的人(名叫乔Joe)却不以为然,倚仗着武器的淫威逼迫巴斯特。
但最终他被巴斯特的天秀操作撂倒了。
死者的弟弟叫嚣着要巴斯特出来决斗,但也很快被巴斯特精湛的射技干掉。
接下来登场的牛仔也要求决斗,巴斯特欣然接受,在他看来不过是又多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但这一次被撂倒的却是他自己。
巴斯特死后的灵魂与牛仔合唱了一曲 When The Cowboy Trades His Spurs For Wings(《当牛仔的马刺换作翅膀》)。
这个故事是在用“牌局”和“决斗”做讽刺:人们往往在自以为胜券在握时遭遇失败,就如同手持武器的乔和十分自地信迈向决斗地点的巴斯特。
在很多时候这种“牌局”是没有选择权的,你能做的唯有选择豁达地释然,一如开头巴斯特的独白。
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巴斯特已然做好了觉悟。
有意思的是科恩兄弟用两个构图完全一致的镜头,暗示了这种际遇的传递:
这个身着一袭黑衣的牛仔,也会遇到下一个比他更快的神枪手。
这个故事糅合了最多的科恩元素,情节突转、类型片戏仿(牛仔决斗)、黑色幽默、宗教情怀和歌舞桥段,于是这个短篇可以总领整部影片,相信兄弟俩也拍得很过瘾。
二、《阿尔戈多内斯附近》Near Algodones
故事简介:一个走投无路的牛仔决定抢劫银行,但却失败了被拘捕。
在即将被处以绞刑的时候,一群印第安人土著截杀了执法者;牛仔被路过的牧牛人所救,但那个牧牛人实际上是个盗牛贼,牛仔被诬陷并被送到镇上处死。
这个故事的架构就十分简单了,是典型的“塞翁失马”模式,用一次次的突转来表现旦夕祸福、造化弄人。
在最后的绞刑架上,牛仔对旁边泣不成声的人说:
在死之前,牛仔还和看台下的一个姑娘对上眼了。
这实在是很残忍的事,在你准备接受死亡的命运之后,你又产生了对生的渴求,实在是死不瞑目的折磨。
但好歹,处刑的人用麻袋帮你合上了眼睛。
三、《饭票》(Meal Ticket)
The quality of mercy is not strained, it droppeth like gentle rainfrom heaven. 慈悲不是出于勉强,它就像甘霖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
故事简介:一个男人依靠着一个没有四肢的残疾演说家卖艺维生。
但越来越菲薄的收入令他不再信任这位少年,尤其在他看到一只“会算数的鸡”吸引了一大群人的目光之后,他决定替换掉自己的“演员”。
这是整部影片中文学性最为集中的一篇,尤其反映在残疾演说家的台词里,引用了雪莱的《奥斯曼狄斯》、《圣经·创世纪》该隐与约伯的故事、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其间穿插着莎士比亚的商籁诗句和《暴风雨》台词。
这样的演说注定是令人费解的拼凑文本,但演说家生动俄演绎还是让不少听众产生了敬畏之心。
故事在愈发酷冽的蓝色影调里发展着,男人和少年的关系在不断地发生微妙的转变。
最终他抛弃了少年,而收获了一只“天才阉鸡”。
这个短篇开头的引语出自莎翁的《威尼斯商人》,这或许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们的自我开脱之词,在这里则是少年内心的真实写照,也是对那个男人的穷形尽相。
有趣的是篇名“饭票”的讽刺意味,男人与少年实际上是相依为命,互相提供所需,彼此都是对方的“饭票”。
他买下了那只鸡,却不明白“算数”是如何做到的,迎接他的必将是一个饥寒交迫的寒冬。
四、《黄金谷》(All GoldCanyon)
这儿是峡谷的碧绿心脏,布局呆板的峭壁一到这里,豁然开朗,一改粗犷的格调,形成一个隐蔽的小天地,洋溢着甜蜜、丰满、柔和的情趣。
这儿的一切都在安息,甚至狭窄的小溪也收住了汹涌的奔腾,渐渐变成了恬静的池塘。
一头绛红的、角上丫杈很多的公鹿,低垂着头,半闭着眼睛,站在深及膝盖的水里,正在打盹儿。
故事简介:淘金老人来到一片风景绝好的土地,希望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金矿。
就在他辛劳了无数个日夜后终于寻到矿脉之时,他被人从背后用枪袭击了……这个故事并非科恩兄弟原创,而是改编自美国著名短篇小说家杰克·伦敦(Jack London)的同名作品,影片中出现的句子也是原作的引文。
杰克·伦敦用生动隽永的文笔展示了他自己的生态观:“飘动的声音和飘忽的颜色,似乎共同编织出一片精美、无形的轻纱,而它就是这里的精神。
这是和平的精神,没有死亡,只有安然跳动的生命,安谧却不死寂,……这里的精神是具有生命气息的和平精神,一切都陶醉在繁荣的安逸与满足中,丝毫不受远方战争传闻的搅扰。
” 但是淘金者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他开掘土地、钓捕银鱼、还偷走了一颗鸟蛋,他惊扰了这里的生灵,随即将那一片“轻纱”撕破了。
没有战争搅扰的大自然,也就迎来了淘金者和偷袭者之间的争斗。
我们会很自然地生发联想,这就是人类亘古以来就有的习性:争抢资源,引发战争,破坏自然;在我们尚未脱离对自然秩序的崇拜的时代,我们会敬畏、会感恩,而当我们逐渐把握了自然规律并想改造自然之后,我们就成为了自然精神的入侵者和破坏者。
在这个故事中,偷袭者是妄图不劳而获的人,但最终被淘金老人反杀;而当老人离开这里的时候,慷慨馈赠他金矿的自然只是重归了和平却没有报复他。
看着那一地满目疮痍的矿洞,我们需要警醒: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从技法上而言,淘金老人与偷袭者之间的争斗既是故事的一部分,又与整个故事产生了相互映照:即老人是弱势的、被劫掠的,类似于大自然;偷袭者是强势的、施暴的,类似于破坏自然者。
因此这个故事这看上去只是一个“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口号宣传片,其内在层次还是十分丰富的,这便是科恩兄弟故事的魅力所在。
五、《受惊的女子》The Gal Who Got Rattled
Mr.Arthur had no idea about what he would say to Billy Knapp. 亚瑟先生不知道该如何向比利·奈普开口。
故事简介:隆格巴小姐为了一个潜在的结婚对象将要随车队搬迁至俄勒冈。
在途中她的哥哥感染霍乱去世,隆格巴小姐决定继续前进,马车领队比利·奈普则趁机向她表达结婚意向。
但隆格巴小姐为了她的狗与大部队走散,在印第安人的袭击中饮弹自尽。
这个短篇中隆格巴小姐一直处于“受惊”的不安状态,这种状态既是瞬时的“受惊吓”,比如当她以为自己的狗被一枪打死之后她放下捂住耳朵的手,随即又被接连的两声枪响吓到:更是一种无所适从的彷徨,比如本来该由她哥哥来撮合她和未婚夫的婚事,在她哥哥死后就没有人帮她介绍了,而她又举目无亲,不知该去往未知的俄勒冈还是该回到无依无靠的故地。
但真正让这个短篇得名的是隆格巴小姐最后的举动。
她和另一个领队亚瑟先生受到了印第安人的包围,亚瑟给了她一把手枪并告诫她,必要的时候就用这把枪自尽,被印第安人逮到是绝对的生不如死。
就在亚瑟先生费尽千辛万苦击退了印第安人之后,他却发现隆格巴小姐已经自杀了。
所以这才是真正“got rattled”的时候。
亚瑟先生很是悔恨,如果他没有向隆格巴小姐交代那些话,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所以当他回到车队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向比利·奈普开口”。
其实自杀这一枪是隆格巴小姐的性格与处境使然,她本人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人,而又独自面对了亲人的离去,不知道生活该如何继续下去。
在这种精神上的高压之下,她的弦最终被印第安人切断了。
有趣的是,如果我们再往回倒一点,如果隆格巴小姐没有去找她的那只狗就不会和大部队走散了,如果比利·奈普当时把那只狗打死就好了。
这就是科恩兄弟的编剧惯例了:用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买下伏笔,事件与事件的相互关联最终导向了无可挽回的结局,也就是“节外生枝”与“滚雪球”。
隆格巴小姐的扮演者佐伊·卡赞(Zoe Kazan)奉献了十分精湛的表演,将科恩影片中独有的悲哀与滑稽的混合表现得十分自然而又不失夸张的喜感:
Is it?
这个短篇的文字技巧是“开头与结尾的移位”,开篇的引文部分其实是故事的结尾,而故事的结尾暗示着无数情节的开始:亚瑟先生将怎么去措辞,比利·奈普将对此产生什么反应等等。
故事的主线是隆格巴小姐的受惊自尽,支线则是比利·奈普对她的求婚,主线结束之后,支线留作结尾形成了“复调式”的故事体式,大大拓宽了文本的阅读空间。
六、《遗体》The Mortal Remains
Whether or not he heard, the coachman did not slow. 不论他是否听见,马车夫都不会慢下来。
故事简介:五个身份不同的陌生人:一个法国男人,一个皮草猎人,一个贵妇人,一胖一瘦两个赏金猎人(他们要将通缉犯的遗体运往镇上的警署);一同乘马车前往一个共同的目的地。
期间贵妇突发了哮喘,法国男人让马车夫停车,但他充耳不闻。
马车夫一直前进着,直到一处旅馆门口停下。
这个故事架构非常简单,但却异常精彩,它表现了科恩兄弟极高的文学造诣,通篇只有两个场景:马车内和目的地,但却有十分充足的戏剧张力。
故事中的对白非常冗杂,意涵丰富,值得细读,在这里主要是想集中讨论这个故事的两种解读:(1)这个故事是实指,就是五个人一同前往一个共同的目的地,他们身份明确,目的地也明确(片中说是摩根堡),马车夫不愿意停下来可能只是出于某种意愿。
他们最后下榻到同一处旅馆。
(2)这个故事是虚指,象征的是人走向死亡的全过程。
两个赏金猎人相当于是摆渡人,而这永远不会慢下来的马车就是永远不会停留的“时间”。
最后停留的终点就是“死亡”。
对第二种解读的佐证能够很轻易地在片中找到,比如两个赏金猎人自称“死神”“灵魂的收割者”,在他们眼中只有两种人:“活人”与“死人”;故事发生的整个时间段是从日薄西山到彻底的冷夜;旅馆大门的雕刻装饰是天使与恶魔(公羊头代表撒旦)等等。
但是这些证据都可以有非象征性的解读,故事耐人寻味的含蓄正在于此。
片中比较重要的一段话是赏金猎人所讲的“夜归人”(The Midnight Caller)故事,这是一个家喻户晓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但每每听我们都还是会被吸引:
这段话的妙处在于文本意涵的层层嵌套:最里面是这个“夜归人”故事;在这之外是听故事的人,他们喜欢这个故事既与自己相关又与自己无关;在这之外是这个现象的叙述者:赏金猎人,叙述的对象是对面的几个乘客,让他们联想自己是否有相同的经验;最后是银幕外的我们,当我们在听这整个故事的时候,我们是否也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我们再来看这个故事的标题:遗体,英文原名是the mortal remains,即凡人的遗留物。
当片中的人物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对的时候,我们也就该意识到这个“遗体”指代的自然不是两位赏金猎人运送的遗体,而是这三位乘客——再扩大一点,是每一个人:没有人会永垂不朽,所有人都是暂时活动着的“遗体”。
威尼斯电影节亮相的科恩兄弟 科恩兄弟热衷于探讨生活的不确定性,这一点不仅体现在他们的剧本上,更体现在他们的镜头语言上,在这里不能做过多论述,提撷几点:内反打镜头→单人镜头、广角镜头→人物与环境的关系、推轨镜头→强调改变的肇始,另外独特的剪辑节奏和愈发精致的影调,让科恩兄弟的电影更加回味无穷。
今次我想集中探讨的是这部影片的寓言性从何而来,以及这种寓言性指向何处。
在这部影片中,科恩兄弟用了很多直视观众的镜头,亦即“打破第四面墙”的镜头,例如牛仔巴斯特的独白,赏金猎人讲“夜归人”故事。
后者有反打对象,我们也可以看作是在对对面的乘客说话,又是实指与虚指两层解读。
“第四面墙”原本是戏剧术语,在三向度的戏剧中观众与舞台演员之间有一堵假想的墙,这种观看模式强调戏剧表演的真实性,让观众能够相信舞台上发生的一切从而进入这个故事。
在电影中,就是让观众能够进入到银幕故事中去。
“打破第四面墙”就是让银幕内的角色与观众产生互动,跳脱出自己所在的故事世界,让观众完全明白这是虚构出来的而并非真实,从而达到一种“陌生化”的间离效果。
这种间离效果就会让观众思考这个角色以及这整个故事的特殊性,尤其是其象征性的外延,从而完成影片的寓言性,将一个具体的故事上升到更为抽象的命理高度。
那么科恩兄弟的寓言性指向何处?
我觉得重点是对观众上帝视角的嘲弄。
因为我们能够站在旁观者的全知角度去看待整个事件的发生,并了解其来龙去脉,为片中人物的悲剧命运扼腕叹息。
尤其是科恩兄弟又喜爱机巧的重复,比如第一个故事里提到的构图重叠,这种例子在科恩电影中并不少见:
《老无所依》中追凶的老警察与凶手坐在了同一处地方我们能够看见,但片中的人物却无从知晓,他们只有等待命运的嬉笑捉弄。
我们能够用逻辑厘清每件事情是如何发展到何种地步的,但逻辑是不会因人的主观愿望而改变的,因此片中人物无法预知也无法推理。
可是,回到现实生活中,我们不也和他们一样么?
这次能够旁观的就只有上帝了,于是科恩电影中常常会出现宗教元素。
科恩兄弟用他们冷峻深邃的目光,看穿了这个世界的荒诞本质,并用电影将它表现了出来。
只有看到了这一点,我们才算真正看过科恩兄弟的电影。
所以,当你再次受到生活的欺骗之后,不妨唱一唱《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聊以自慰。
看到第二个故事弃, 看不下去,大概这种电影不适合我
60/100 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催眠曲
像是你在酒馆或者院子里跟别人侃大山聊出来的那些似真疑幻的故事,生命在西部这片土地上充满了荒谬与未知。适合拍成六集限定剧。
和《荒蛮故事》一起,总共看了12个故事,很久以前看的时候,最喜欢James Franco那个故事,现在看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么喜欢了。整体看下来就是科恩兄弟的风格,摄影很美,特别是第四个河边的故事,有些故事有《大地惊雷》和《醉乡童谣》的感觉,挺喜欢四肢残缺的人和老人,一起旅途的故事。评分:7.0/10。
把酒屠馆空手爆头快枪歌神升天记,锅男红番吊颈秋千红颜一笑看得开,话语形体皆物化之讲故佬终遭计算鸡更替,Tom Waits桃花源淘金独角戏命硬江湖,开荒车队日常浪漫难敌土拨鼠生死修罗场,人分几种情有多深阎王面前皆虚妄……开心残忍浪漫诗意,科恩兄弟元素齐活,好评
啥乱七八糟的,看睡着了
还没看完。待定
前两个好
没什么喜欢的短片,大多是都只是纯从当代视角去回看西部年代,或者用西部梗来演现代剧情,科恩兄弟在冰血暴和谋杀绿脚趾时期的创作天赋这几年似乎渐渐消失了,相对比较有意思的还是印第安人割头皮那段
西部男人的故事 17 29 49 有点失望 70 108
短片不过瘾
都是短篇,完全不会无聊。虽然镜头里全是柔美,但故事个个硬核。
六个故事,结构分散却风格统一,融合了《大地惊雷》的狂野西部,《醉乡民谣》的忧伤旋律,《老无所依》的世事无常。
西部往事小集锦,有点几年前《荒蛮故事》的感觉。第四个故事和第五个故事分别讲述了装死的好处和坏处...多加一星给美学和摄影上。
典型科恩黑色寓言,西部的部分还有昆汀的感觉。最喜欢付兰兰的那个,最短最好笑。最悲伤的,应该是连姆尼森那个,特别绝望。虽然很棒但不如罗马。
还蛮喜欢的!非常文学性的电影,非常浓的短篇小说味道。特吕弗讲短篇小说是“一瞥的艺术”,那么我觉得科恩兄弟这六“瞥”都相当有意思,我尤其喜欢最后一个(可能因为最后一个最小说。。无手无脚人那个也好喜欢,难以置信那个演员竟然是达利表哥!!达利!!在哈利波特里有五层下巴、坐在凳子上两边屁股会垂下来的达利啊!!演技竟然这么好还这么瘦了。。。
科恩兄弟是电影史上最大的装逼犯,可能没有之一。所谓电影大师里面,这两头货的水分最大。
高级戏谑
7/10。科恩兄弟创作力下滑太厉害了,六个灵光一现的点子都没有扩充成长篇的潜质,形成统一的表达,也没有给西部类型注入新的活力,孱弱只能依靠寓意和讽刺让他俩的影迷看出一点作者性:付兰兰被两次吊树上是典型的受命运捉弄的小人物,银行的小老头在接待处底部设陷阱放枪、拿锅碗挡子弹冲锋则像极了抗日神剧;小贩嫖妓时将残肢青年演员坐的椅子转个方向、公鸡算数等幽默无情又充满震惊;淘金来人和车队护卫两个故事关于英雄的迟暮与隐退,姑娘拔枪自杀的悲剧是她缺乏主见、不相信能绝处逢生造成的,科恩没有对印第安人的偏见和女性的保守做任何颠覆;终章实在太糟糕了,本该有爱伦坡风味的恐怖小品因为密集而乏味的对白难以令人静下心体会。也就第一章尚可,哼着歌谣射杀不法之徒的暴力音乐剧有创意,但神枪手弹着竖琴、升入天堂的结局与整体格格不入。
虽然还是好看,但难免有点失望,总觉得科恩兄弟这次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新鲜的东西。最喜欢残疾小哥讲故事跟老头淘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