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5日,一个平常的星期一下午,贾宏声选择从小区的高楼一跃而下。
曾经那个走到天坛公园,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贾宏声,坚持住!
”的人,终于还是没能承受生命所赋予他的痛苦与骄傲,在这个令他疲倦的世界中,在找寻生命意义的路程上,迷失了自己。
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整整12年。
《昨天》于2001年9月4日上映于威尼斯电影节,时至今日,恰逢21周年。
这部以相对客观的方式来呈现毒品、虚无、抑郁与抗抑郁过程的“伪纪录片”,其中所有的角色均由生活中真实的人物原型扮演(只有贾宏声的妹妹因故缺席,无法出演)。
影片虽可看作是贾宏声私人式的回忆录,但作为影片的中心人物,贾宏声并无丝毫顾忌和遮掩之意:因吸毒、戒毒与自我否认带来的虚无、不堪(自然,还有显而易见的痛苦)都被导演张扬揉碎扬洒在影片各处。
真诚赤裸之余,贾宏声仿佛透过银幕对观众发出一张渴切却不无高傲的邀请函,上面写着:“你有兴趣认识一个更立体的贾宏声么?”。
文:ego责编:骑桶飞翔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未经许可,禁止转载抛开书本pksb 「他问我,贾宏声是谁」“我叫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一个有名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这是贾宏声给自己的定义。
作为一个演员,使他出名的是跟娄烨合作的《周末情人》、《苏州河》两部作品:其间萧条的身段、深沉的眼神已然成为了他的名片;
作为一个歌迷,他热衷于追捧The Beatles与Led Zeppelin等摇滚乐队:只期望通过音乐的介入来获得片刻的解脱。
除去这些标签,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爱吃面条,爱吃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也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他可以是善良单纯的,面对好友对蚂蚁的捉弄会感到生气,甚至会像小孩一样咬下一块苹果送给蚂蚁,这在旁人眼里可能会觉得幼稚可笑;他也可以是固执自守的,渴望他人的肯定却笃定交流的无法达成,只能用所谓“一定要比他们都强”之类的念头来滋养着极度空洞的虚荣;有些时候,他可以变得冲动暴力,对父亲大打出手,对家人朋友恶语相向。
《昨天》里的他是好与坏交织、善与恶并存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活生生的人物。
「You talking to me?
」《出租车司机》是马丁·斯科塞斯的代表作之一。
影片主要讲述了因种种原因而无法融入正常社会的出租车司机Travis,在生活中经历多重打击后感到心灰意冷,并执意要“干一件大事”——刺杀议员以“证明”自己......贾宏声似乎很喜欢这部电影:门上贴的是它的海报,家里的电视上也一遍又一遍放着它的dvd,他甚至会在片中模仿着Travis的动作——这里达成的是两部电影中角色精神世界的互文——陷入深渊底部的贾宏声把无所适从的自我投射到《出租车司机》中的Travis身上:一个孤独又矛盾的失意者。
“在我的一生中,寂寞总是如影随行,无论是在酒吧、车上、人行道、商店,紧追不舍,我无处可逃,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
”这是Travis的自白。
他总是在夜晚开车,看尽了城市的虚伪、繁华与肮脏,他对一切都愤愤不平。
他厌恶这样的城市,却又试图在这“霓虹沙漠”间找寻一席之地。
贾宏声也是如此。
看着来往人群中一张张漠然的面孔(“如幽灵般浮现”),他会失控地大吼:“你们都是傻boy!
”,嘲讽他们“不过是一群毫无目的、东奔西跑的白痴”。
但事实上,吼叫是因为自己也正被埋葬在无法解释的迷茫中,痛苦是因为自己也捉摸不透存活于世的意义。
他们无疑都是孤独和矛盾的,只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不同:是倔强地痛苦地活着, 还是混沌地平庸地行走于世。
在《出租车司机》中,Travis本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孩更进一步,却因为他迟钝地将约会地点定在色情影院,而使暧昧关系走到尽头。
这完全是他狭隘的“圣母妓女情结”在作祟,原因或许可以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解释为某种无意识的自我毁灭倾向——相比于女孩的青睐,他觉得自己更应得的是女孩的轻视;每天说着要加强锻炼维持健康,却在早上用白兰地泡麦片麻痹神经。
Travis在潜意识中主动地将自己置身于他所厌恶的一切败象,从而进行某种自认为“被动”的堕落,以致能为他最终妄图达成的自杀式荣耀(suicide glory)寻找托辞。
这样一种人格倾向多少也能在贾宏声身上得到体现。
他坚信自己是绝对孤独的,而造成这一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他强行将精神与现实二元对立,无视着外界发出的各种交流信号;十分反感别人对自己的误解,却执拗地拒绝作出任何必要的解释;即使想尝试挽回自己演艺事业上的失败,但还是用强烈的自尊回绝所有可能的机会;他知道自己会向往着简单的生活,却又深陷“自恃不凡”的狂梦无法自拔。
他用无理的沉默激发着与父母及朋友的矛盾,等到冲突真的一触即发时,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印证自己的想法——我是被抛弃的,是不被理解的,从而继续选择独自沉溺在个人的精神世界之中。
或许贾宏声与Travis一样,两者都在看似反抗这种痛苦的同时不自知地“享受”这种痛苦。
当Travis戴着自制的手枪装置,站在镜前做着自我神化的杀戮幻想时,那一遍遍重复的“You talking to me?
”是否也是贾宏声内心深处的呓语?「我是列侬的儿子」“我的身体像一片衣服一样铺在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贾宏声第一次听The Beatles乐队的Yesterday是这样的体验。
“我感觉可以用蒸发感这个词来形容”,他在采访中说到。
同歌词唱的那样: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突然间,我已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当他睁开双眼看到那片蓝得不真实的天空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列侬的歌声仿佛教堂中的福音和祷告一般,以一种近乎“宗教信仰”的色彩带给了贾宏声许久未有的平静。
这种因艺术而产生的“美”促成了人内在的和解。
音乐之所以能产生拯救的力量,或许可以用康德的“反思性判断”作出解释:此刻的贾宏声放弃了“每时每刻在道德与自私、理性与感性的冲突之间权衡利弊,最后压抑欲望做出让步”的执念,当时所有的拘束与取舍不复存在,他只是纯粹地感受到“美”带来的内心平静。
音乐带给贾宏声的“审美愉悦”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身体里发挥作用,此刻他要面对的不再是自身的一部分战胜另一部分的结果,而是二者在身体内达成的和解,他所获得的解脱是冲突的停歇,是在自我之消失中感到了自我最完整存在而生发出的由衷感激。
那年贾宏声十二岁,父亲是当地话剧团的演员,在当时大火的舞台剧《万水千山》中担任男主角。
“我在那里看着,看我爸会是什么样子。
他压力非常大,但是在台上的表演十分出神入化,我当时在想,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去应付所面临的这样一个东西,我觉得这是很令人自豪的。
”
贾宏声曾在采访里谈及父亲。
小时候的他与父亲无话不谈,父亲舞台上的风光也造就了贾宏声成为演员的梦想,但他们可能从未想到,十几年后父子之间会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贾宏声从对父亲的崇拜到精神上“弑父”的转变并不是毫无原因的。
“你快乐吗?
”“你听得懂吗?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
”每当他发出质问,父亲总是茫然又无助地摇头。
那刻的他,已经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昔日仰慕的绝对“男主角”,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小的、未曾反思过自己的中年男人。
至此,他不再满足于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整合到这个家庭的象征秩序之中,他知道自己早已对这一秩序的精神依托——他的父亲失去了信心。
不论是列侬还是他幻想出来的那条“龙”,都体现着他所面临的身份认同的困境。
离开了“家庭秩序”的他在自己精神世界里踽踽独行,而外界对他各式各样的非议更是再度破坏了他仅存无几的安全感。
所以自我防御机制开始迫使他为自己重新“塑造”偶像,以满足对理想自我的投射,并把自身难以继续承载的自恋/卑由内向外延伸为对这一崭新的父性大他者的盲目崇拜,即重新臣服于另一个貌似更强大的象征秩序,以此再次获得被庇佑的感觉。
他如神话般无条件地仰慕着列侬,也许只是不愿低头面对现实生活的失控残局。
扒开一层又一层的虚无外壳后,他如同婴儿一样蜷缩在狭小的病床上,仿佛重新回到母胎中一般,抹着眼泪轻声喃喃:“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人。
”“我还是我自己的,我觉得应该这样去说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昨天》也是我自己的,那张那么大的列侬照片也是属于贾宏声的,我并不是谁的儿子。
”贾宏声在7年后曾再次提及这部电影,他已然意识到“贾宏声”应该是由他自己来书写的。
就像是《昨天》的结局一样,貌似一切都在变好,所有的混乱都将回归正轨,不过现实还是打破了幻想。
虽然他依旧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们纠结于他的释然是否真实已经不再必要,起码他为生而努力过,他听过最伟大的乐队的专辑,看过最蓝最纯洁的天空,也为我们留下了属于他的《昨天》。
「坚持住,贾宏声们」
LetItBe音乐:BeatlesCoverBand-40BeatlesClassicHits片中贾宏声躺在天桥下时,他念起了《Let It Be》的歌词,这一段十分令人动容,萧瑟疲惫中滋生的却是倔强的希望,他也许是想把这段话送给那些像他一样的“贾宏声们”: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他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当我深陷黑暗的时空他站在我的面前 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
贾宏声死了,跳楼自杀了。
我跟我爸说,贾宏声死了。
他哦了一声,又问,怎么死的?
吸毒?
我说不是,跳楼了。
他没有说话,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就啰啰嗦嗦说开了,大概比如什么“毒品害人啊,儿子你什么都可以做,千万别沾毒啊”诸如此类的,如今他大概也明白如果我真打算去做什么,是劝不住我的。
他这个儿子,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逃课挂科早恋喝酒抽烟,给他惹了一鸡巴麻烦。
过了好长时间,我去倒水喝,我爸在厨房里炒着菜,突然抄着锅铲叹了一口气:人真想开了要寻死,也拦不住啊。
我这就想起了余华在《兄弟》里描写孙伟那反革命父亲自杀的情景:寸把长的铁钉,用板砖硬生生敲到自己颅骨里。
李光头他妈说,人要是真想死了,总能有办法。
贾宏声就这么死了,在这之前我基本上对他一无所知,知道他演过一些戏而已。
他拍银蛇谋杀案出名的时候我刚出生;98年00年拍《苏州河》和《昨天》的时候,我刚被亲生爹娘狠心的推入应试教育的火坑在里面挣扎;在接下来近十年内,他的这两部作品又因为涉及爱情和毒品的缘故理所当然地被屏蔽在我的生活之外。
现在我终于知道,他20岁开始演戏,演话剧话剧,是个前途无量的演员。
92年25岁的时候嗑药吸毒,成了一个混蛋。
这个混蛋却是一个天才,我喜欢看他在《昨天》里在毒瘾发作那一段,浑身抽搐,脸色苍白,瞳孔急剧收缩,全身痉挛却又轻的像一片纸扑在地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指甲深深陷入草皮;还有他打自己父亲前跟他的那段对话:你们这代人从来就没活明白过。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
什么是快乐。
然后他又跪下来:“你是我爸,我今天打了你了,我给你磕头!
”砰砰砰……我并不喜欢这部电影里反应的他,他不孝顺,忤逆,乖戾,混蛋。
但我却被他感动了,那个消失在大雨里的孤独的背影,背着晚霞,不停地走,就这么走了一整晚,清晨来到了天坛,他趴在回音壁上,大声吼出:贾宏声,坚持住!
看到这一段,我他妈差点没飙出泪来。
操。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
看完电影后,我就说,这样的家伙,自杀是迟早的事情,10年他没有自杀,10年后终究也要自杀。
他不去跳楼那才见了鬼了,天才不长命呵。
毕竟这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我最近总是想起海子,但是贾宏声和海子的死又不一样。
海子的性格中始终有一种自杀情节在那里,仿佛自杀是人生中一定要经历的一个环节。
《昨天》里面这样说贾宏声:他就那样,挺较劲的,做什么都比别人过。
他这人比较极端。
极端。
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怎么在这个现实到极端残酷的社会中生存下去?
我想起了这样一句话:理想主义者也好,虚无主义者也好,无政府主义者也好,在这儿是必然会死的。
哪里有什么意外死亡,全是一刀又一刀的慢性谋杀。
活在这世界上,就是这社会的狗崽子,读了那么多道理看了那么多书听了那么多歌,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讲,一点意见都不敢有。
贾宏声这一跳,解脱了,可是接下来还有谁会跳呢。
再过几年十几年的,还有人记得这个骑着破车逆着夕阳展开双臂的家伙呢,明天又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
RYAN在愚人节的凌晨发消息过来:电影频道在放昨天。
我飞速开电视摇到电影频道,看到老贾和他的二八式在人群中飞驰。
然后我就笑了,呵呵,RYAN,傻子快乐。
我想到那些看昨天的日子,那些我们一次又一次打招呼说着“哟,你还作饭呐”的日子,那些流去的日子。
我看见本世纪最蓝的一片天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了一说起这个电影就让我没完没了,我又开始唠唠叨叨了,真不象话。
“他用无言的漠视甚至歇斯底里的狂躁来消解父母给予他的爱的压力; 他用眼睛进死死盯着曾经无话不谈,现已无言以对的朋友,似乎要从这种长久的对视中获得某种力量。
旷日持久的较劲折磨着贾宏声因为吸毒变得脆弱而敏感的神经,毒品又成了他暂时飞离痛苦的避难所。
他终日沉浸在列侬的音乐里,感觉那些歌已流入血液,刻入骨髓,他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天才艺术家的儿子。
在医院里,贾宏声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能力竟是那么弱小。
不论他多么偏执,跟真正的精神病人为伍,他仍是个孤独的清醒者,一个摆不脱世俗生活的普通人——喜欢吃面条,喜欢穿时髦的衣服,向往自由和温暖。
” 可是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看着这个孩子,然后象婴儿一样哭泣的脸,那些冷漠和绝望,当你处于烦恼之中,又会是谁,会是谁来到你的身边呢。
其实,这个电影有个挺傻的结尾在我看来,或许他真的是从昨天的经历中抽离而去了,可是清醒?
“疯狂是一种艺术状态,人疯狂起来会更聪明,但清醒更多的指生活状态,在人群中把握自己的能力。
现代人特别需要这种把控力,否则就会伤害你周围的人,对自己不负责。
”我又一次开始搜索:“他在严肃地做着一件荒诞的事情——像一个较劲的哈姆雷特,思考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并且,需要借助大麻和摇滚乐,他才能飞。
现在,贾宏声只要一间屋子和一扇打开的窗。
他说:“活着最大的快乐就是寻找新鲜的东西,哪怕是呼吸一次新鲜的空气。
”因为寻找,所以要拒绝着等待希望,用他的话说——拒绝邪恶,拒绝世故。
”于是生活回复到本来的面貌,干净,什么都没有的一种状态。
其实,你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能改变事,但事能改变人。
我喜欢他走路的姿势,一种什么都不顾的姿态,还有苏州河里狠命吸烟的表情,和谁都不同。
2000年末,结束电影《昨天》的拍摄,贾宏声一人搬入城郊的一所大屋子,安安静静住了下来。
屋里没有电脑,手机,BP机,备用电话也仅限父母和几位朋友知晓。
不去酒吧,不喝酒,起居规律。
也没有接拍新戏。
贾宏声觉得他是为电影而生的,但还没有一部满意的作品,所以等待,等一部好的电影。
每月,贾宏声就靠中央实验话剧院给他发的几百元工资过生活。
付了房租,剩下的钱抽2元一包的烟,吃面条和烙饼。
当问及现实考虑时,贾宏声反问我:“你觉得生活跟钱有那么大的关系吗?
”在贾宏声的标准里,有地儿住,有饭吃,就能生活。
为了赚钱去拍戏是件特不给劲儿的事,所以他拒绝。
那个在电影的最后努力完美的伸出双臂飞翔着的老贾,迅速回到一种松弛的状态,一个年轻人痛苦与欢乐交织的人生。
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会有光明,他照耀我直到明天顺其自然。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
只要有幻想,就能瞒天过海。
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的时候她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当我深陷黑暗的时空她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有光明它照耀我直到明天顺气自然Let It Be by Lennon & Mccartney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 She is st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when the broken hearted people Living in the world agre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For though they may be parted there is Still a chance that they will se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And when the night is cloudy, There is still a light that shines on me, Shine on until tomorrow, let it be. I wake up to the sound of music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我看见一切正常的时候会感到不安我看见他所看见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 糟糕的只是你不懂得欣赏无法改变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你就正常了恐惧会侵蚀你让你变得脆弱敏感邪恶 眼泪只是来自你内心的恐惧一切都好好的,在黑暗的夜里也会有光明顺其自然,用一生去学习艺术要走孤独的路 必须有作为强者的力量
有的人注定被这个世界记住;有的人活过,又不留痕迹得离开。
____ 写于4月1日,大家都在纪念那个在人们记忆中活了16年的张国荣。
而我却要用文字纪念一下《昨天》的贾宏声。
昨天,看完了贾宏声的《昨天》,这是一部关于贾宏声的个人传记电影。
贾宏声是个比我父亲小两岁的摇滚青年。
我爸是87年毕业的,而贾宏声是在89年。
我父亲毕业后,和母亲结婚,工作,生命的轨迹被踏踏实实的印刻在了他的命理之中。
而,贾宏声中戏毕业之后,接戏,拍戏,情困。
之后,吸毒。
在他三十岁的时候,选择再次戒毒重生。
在他生命的第42个年头跳楼自杀。
他曾和周迅谈过恋爱,拍过很多已经被时代遗忘的戏,而她周围的同学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如同我的父亲一样,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中流砥柱。
贾宏声通过电影把自己的形象,有血有肉的展示在了银幕上。
这是一部自传痕迹很重的私人电影,贾宏声通过这部电影把自己扒开了给大家看,至死方休。
所以,当这部电影夹杂着那个时代的特有气氛汹涌向我袭来时。
我仿佛看到了对这个时代略显笨拙,保持质疑的自己。
贾宏声在电影里面即自由,又勇敢,同时将自己的敏感及伤痕统统暴露在银幕上。
看着银幕上听着婴儿哭泣,选择在三十岁,与世界正式和解的贾宏声;我会禁不住的想要抱抱他,同时也想再次拥抱自己。
在贾宏声42岁的一天,他从自家楼上轻轻一跃,跳了下来。
楼下纳凉的父亲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之后媒体纷纷前来采访,都在问这样两个问题,谁是贾宏声?
以及他为什么自杀?
他自杀的原因被各种揣测。
有人说,因为无疾而终的爱情;有人说,他不像自己的同学,不管怎么挣扎都火不起来;还有人说,他是神经病,因为吸毒把脑子吸坏了。
正如鲍勃迪伦唱的那句歌词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其实他自杀的答案就在那部风噬的电影《昨天》当中。
看完后,我认识了贾宏声,也弄明白了他为什么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贾宏声是谁?
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
福兰特,曾经想成为一个有名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是个理想主义,同时又有着无可救药的孤独感,话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同时,贾宏声什么都不是!
你就是一个人!
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也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你就是一个人。
时光如斯,说起少年,每个人都曾有过;只不过时间久了,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少年时的模样,活到最后,不过为人罢了。
变成普通人的过程,很多人会挣扎,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而贾宏声挣扎了一辈子,到底是跟什么东西在抗衡,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很多人看完《昨天》会觉得贾宏声很颓,而我觉得,比起很多普通人,他更像是活过。
因为,他在不断的抗争,保持着不妥协的状态。
他的父亲已经活了人生大半,悠然自得,没有挣扎、痛苦以及自我较劲,庸俗而安全。
那么,谁是贾宏声?
他会在自家墙的卧室上张贴出租车司机的海报,床头那面墙张贴约翰列侬的海报。
他讨厌肥皂,那块看起来脏脏的土里土气肥皂,他不允许自己的父母使用它。
他总是吐槽自己的父母,嫌他们穿衣土气,说话土气。
他让自己的父亲替自己买磁带,父亲多问的话,他就会很生气,以至于让父亲通过偷偷的用素描来买儿子想要的beatles音乐。
朋友们这么评价他,说他很偏执,有时候练琴能一句话也不说小。
还有的时候,又是非常难沟通,所以朋友们一个个离他而去。
他暴力起来也是犯病到不行,砸电视不说,他甚至打自己的父亲。
作为他的家人,会感受到无时无刻的恨以及害怕。
他如此恶劣。
很难说是因为他生性如此,还是因为戒毒痛苦所致。
他太孤独了。
是那种深陷其中,甚至自我陶醉式的孤独。
演什么都很用力,特别是模仿出租车司机的他,模仿一个人生无意义的孤独患者。
一个废物,一个边缘人,一个哲学家,一个世界的孤儿,一个喜欢做无意义事情的人,不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写到这的时候,越写越冷。
因为自己不就在想这些东西么。
在大家都在tmd看极好的电视剧的年代,在人人tmd低头玩手机的年代,在tmd抖音头条被刷飞的年代。
在tmd智障小奶狗在电视上各种卖萌的年代。
我们是视觉动物,手机奴隶。
孤独感,无力感,无意义,在哪个年代都是一样的。
贾宏声必死。
消解孤独的方式是,他喜欢拎着两瓶啤酒去天桥底下躺着,冷不丁的会念出let it be 歌词的中文译版。
当我身陷黑暗的时空,它站在我的前面,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有光明,它照耀我指导明天,顺其自然。
看过往人群忙忙碌碌,他会大骂沙波一。
他喜欢反复听一盘磁带,爱音乐爱到一定程度后,他打算自己组建乐队。
他声称自己是列侬的儿子,在音乐中他总是能找到慰藉。
他房间放的歌曲,总是那个年代的摇滚乐。
他有时候还会跑到公园回音墙散步,一遍遍的念自己的名字,一遍遍的问自己,我是谁?
我是谁?
是一个哲学问题吗?
如果这个时代的人,连我是谁都弄不明白的话,那谁会帮你弄明白呢?
专家?
小说家?
父母?
你的领导?
朋友吗?
他会淋一场大雨,然后走到干。
面对未知的命运,挫折,戒毒的幻觉,他始终在用自己的方式抗争着。
直到他看到了那条自由也无法换走的龙。
它始终盯着他。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谁?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自己谁也不是,自己只是个人,只是个人。
这一切都太让人心疼了。
认清现实之后,认清自己的平凡。
为什么要记住他?
因为,这个世界上,绝对有一类人。
他的一辈子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写什么都不成功的作家、诗人。
画什么都没人理财的画家。
唱什么别人都不懂的歌者。
整天只知道晒太阳的哲学家。
创业n次都无法成功的创业家。
整天沉浸在二次元的宅男宅女们。
整天想要组建乐队都无法成立的乐迷们。
整天想要当导演却从来没拍过电影的影迷们。
街上的乞丐们,上班清闲至极的喝茶看报的老大爷们。
十二点加班还要被女友逼着送钥匙男朋友们。
起来很早的清洁工们,早摊餐主们。
他们有的是理想主义者,他们有的过得很平凡。
他们的共同点是,过了大半辈子,他们都是最普通的人。
你没发现人生的真相吗?
每个人终归平凡。
但是桀骜不驯到死的那种平凡,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所以,贾宏声应该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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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影评花了近三个小时去写。
真的很认真,因为看到了自己,再加上愚人节大家都在纪念哥哥的时候,我觉得贾宏声也应该被纪念一下。
演员的自我修养,吸毒前,他是想要成为一名优秀演员的。
牛仔裤这一幕也很有趣
走到干,无意义,然后找到一些意义
乌托邦,和朋友一起的幸福
父母不易,也是要被记住的。
不做文艺青年的父母
精神病院,我就是个病人啊
不多说了,这个镜头
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他是有悲悯的意思在里面的。
这个世界啊,又注定多了个世界的孤儿。
有的人演着演着就忘了,有的人还依然坚持着那份孤独感。
很长时间了,没有电影或者文字或者照片让我再触摸到初三到大一之间的这五年时间里主宰过我的精神状态。
真的。
我都快彻底忘记生病是种怎么样的感受了。
我只知道自己生命中曾经有那么段不短的日子,自己再也不愿意回望。
即便那时的我,拥有此生中最敏感的触觉,可以轻易地捕获埋伏在四周的一切讯息,哪怕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但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有。
我不停地折磨自己,妈妈守着我,我也折磨她。
那几年,除了伤害我不会干别的。
每次拧巴过后都不停地道歉然后又拧巴然后又道歉,直至完全无力。
最恐怖的时刻是那两次意识放空时,我觉得自己肯定完了,我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意识,我不知道灵魂飘到哪里去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高一上体育课,一群女生围在一起讲超女,好像很热闹。
我也在,但聊着聊着我就不知道自己的意识跑到哪儿去了,那是一种和“走神”完全同的体验。
它也不在别处,它不在任何地方,它消失了。
某种意义上,死神降临过。
只不过没真的带我走。
我没想过这部电影是贾宏声对自己生病的日子的回望。
他与他的家人都挺勇敢的。
至少在这部电影里。
没有多少人敢这样重温病痛的折磨。
这是很残忍的,至少我不敢,怎么都不敢。
我看到他讨人厌的时候就像回到自己的某个时候。
很招人恨。
只是怎么样也恨不起来。
扫了一眼短评,心里挺难受的,看到很多个“装”字儿。
看过的人很多都很愤怒,很不屑。
他们都表达了一种最直观最正确的观感。
我也不觉得他无辜。
他们没说错什么。
只是难受是真的。
想起magasa在评价庞麦郎事件的知乎贴里面的最后一句话:毕竟,我们都该敬畏人的复杂性。
我不敢说凭着一部片子就了解这个人的多少。
或者说因为曾经也生病过,所以特别同情。
我真没这个感觉,也没这个必要。
正是因为曾经病过我更知道人在这种时候有多么可恶可憎。
因此也同样知道有多么想要摆脱掉。
只是,就像那场大雨,终有放晴的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又不干净了。
人生病了也没有伤害别人的权利。
人可以侵犯自己的人权践踏自己的身体。
但是一切要在保证不冒犯到他人的情况下。
这其实又是个悖论,除非你是个孤儿。
只要你的家人还在记挂着你。
你伤害自己就不可能不伤害到他人。
人不能轻易生病。
生了病就得好好治病。
但有些病也许治不了。
自私的病人不值得被原谅。
但没有人愿意生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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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说,“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
”2010年,贾宏声43岁,坠楼身亡。
1997年,贾宏声出院被父母接回家。
贾宏声,电影《昨天》主人公。
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个火过又过气的电影明星。
他扎头巾穿紧身牛仔裤,迷恋摇滚乐,最爱听BEATLES乐队。
93年,贾宏声厌倦了拍电影并第一次接触毒品。
后来疑似患上精神分裂症,95年病情开始加重,产生幻想——他说自己是列侬的儿子,看见过龙,并动手打了自己的父亲。
为此,住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你认识贾宏声吗?
你听说过贾宏声这个人吗?
一组话外采访搭配贾宏声的电影剧照放出,——“没听说过”,“知道啊”,“演员吧,他好像是个话剧演员”......贾宏声在人舞台上扮演过的角色在影片开头就被一一带过:——“好像他吸毒”,“他不是有一阵老说要搞乐队吗?
”,“他好像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吧”,“他死了......”。
关于影片的拍摄逻辑在片头即被交代清楚:导演要拍部关于电影明星贾宏声的话剧,前半段采访收集素材,他本人及亲朋好友受访;后半段话剧正式搬上舞台,构成戏中戏结构。
全片以伪纪录片形式展出,电影拍摄手法的新探索,正符合八、九十年代先锋主义的特征。
电影的焦点集中在父子关系的发展。
简要概括,贾父母来北京照顾儿子到他生病住院,父子关系主要经过了这三个阶段:一、沟通障碍,儿子失语 二、被迫交流,关系好转 三、再度争吵,陷入僵局戴锦华老师在自己的电影学批评专著《涉渡之舟》里,把第五代导演的作品理解为父与子纠缠的呈现:他们是“文革”所造成的历史与文化断裂的精神继承人,他们是无语的历史潜意识的负荷者,他们是在一个历史性的弒父行为之后,在古老的东方文明的沉重与西方文明冲击的并置的历史阉割力面前,绝望地挣扎在想像秩序的边缘,而无法进入象征秩序的一代。
第五代的艺术是子一代的艺术,“文化大革命”的历史规定他们痛苦地挣扎在无法撼动的父子秩序与无“父”的文化事实之间。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正是为我们呈现出了这样一个父子相继、人生循环的怪圈。
第一阶段面对父亲吸毒的指责,贾宏声未做任何辨白——“你是不是还在吸毒?
”,(贾不回答),“你还在吸毒啊”(怒不可遏的父亲打了贾一巴掌。
)——“其实他们来之前(毒品)我早都戒了,但我就是不想说。
”——这里的“毒品”是种隐喻。
贾宏声对自己吸毒的失语,实际上有更深的意味——拒绝向父亲言说的传统语言体系臣服。
电影里类似意味的情节还有:贾纠正父母的口音——“别说干啥?
要说这该怎么办?
”——也不只是意在言说城市之子对乡土之父的数典忘祖。
正是由于话语言说的权利来自于权利创造者,语言预先决定了人们的思维和行动。
所以对语言的反叛就是对传统的反叛。
回溯历史,“五四”文学革命正是从反对文言文,支持白话文开始,并由此开启了被描述为现代中国的进程。
这是一部关于父与子的电影,父子分别代表过去与现在,而《昨天》作为电影名,也就有了象征意味。
贯穿整部电影的,正是昨天与今天鲜明的对比:老迈朴实的父母与穿着新潮摇滚的青年;浓墨重彩的现代装饰和规规矩矩的寻常人家;但最终镜头留给我们的是阳台上并置的香皂肥皂,恐怕这才是电影要透露给我们的信息:血浓于水,昨天终将成为今天的一部分。
摩擦中的父子双方被迫在对方的视域中不断重合,当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得不开始交流,于是关系好转甚至呈现出某种和解的迹象。
关键点出现在当父亲给儿子买来他最爱的BEATLES乐队的磁带,儿子竟然有些欣赏的说,“行,你是我父亲”。
艰辛改善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父亲的期待里这是慢慢变好的儿子。
于是呈现出第二阶段的父与子:互相交流。
但突如其来的争吵让一切又暴露出最核心的本质:——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是我父亲,你是我父亲吗?
——我是你父亲啊。
——不,你不是我父亲,我是列侬的儿子。
——那是你的幻想!
——没有什么幻想。
因为你是个农民,你是农民吗?
——是农民。
农民为啥就不能做你父亲?
——能告诉我为啥你是农民吗?
——我父亲就是农民。
......——你们这代人从来都没活明白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活着吗?
——你活得有意义吗?
你快乐吗?
——(父亲含着眼泪)宏声啊,你说的这些话,我听不明白。
——我今天就让你明白,人为什么要活着,什么叫快乐。
(贾挥手打了父亲两巴掌).....贾宏声问“你为什么是我父亲?
”他在对自己的出身和孕育这出身的传统作预想的推翻。
他感受到巨大的生存危机,他开始思考这危机的来源。
对自己出生的怀疑,对自己与身为农民的父亲的血缘关系的否定,实际上就是对自我的否定,更确切地说,是对自身与无法摆脱、割舍不开的“传统”之间联系的自审与否定。
对置身于“传统”中,惊觉到“现代”的到来,所以想要摆脱这“传统”的个体来说,是一个无望、却又是不得不为之的努力。
贾宏声因为殴打自己的父亲被送进精神病院。
然而他又看见了那条幻想中的龙:“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
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只有把这些恶的东西都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那条龙是从灵魂里分离出来的另一个自己,龙的眼睛紧盯着他,正是要对自我进行伟大的审判。
贾宏声背离传统、背离出生的尝试是一种罪过,是他身上巨大的恶。
但这场审判并没有公正可言,他的痛苦,处于强烈的精神分裂状态,影片里出现的好几个特写镜头,都是真实的。
不能与“传统”相脱离,这就是生活在这“传统”中个体的命运。
所以当个体开始思考,又不能找到实际行动上的出口时,就陷入了巨大的孤独和精神痛苦。
“我又一次出现了那种感觉,浑身不停的抽搐,忽然回到了93年的那一天,我的整个身体像件衣服一样地铺在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第一瞬间,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奔溃,那一刻起,我感觉我是列侬的儿子,我好像看见了自己的终点,而他们还在毫无目的地东奔西跑,我感觉他们都是白痴。
”影片结尾处,贾宏声播放的磁带里传来婴儿的哭声,这似乎代表着新生——主角终于戒掉毒品回归到正常生活。
但也许只是意味着人生另一场循环的开始?
又一次父与子的割据?
昨天与今天的论争?
依旧是传统与现代缠绕的鬼魅丽影。
我想起鲁迅先生笔下常常出现的那条路的隐喻。
尼采感叹道,“这永恒的回环啊!
”
也曾一直羡慕演戏的人;是你让我知道一个演员可以对着镜头说,那一切都是假的,骗人的。
看来你也是有原则、有追求的,你不想骗自己在那自己制造的人物中作弊,你想做回真实的自己,可却又是无法找回自己、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方式。
你爱上音乐,或许你是一直爱着的,可在你不拍戏之后,却已经是疯狂地爱上了;音乐成了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慰藉,你沉迷在那个世界中。
你朋友在你生日时给你画了一张画,画得像列侬的海报,你很喜欢,以至于你以后拿着他问你的父亲你像不像列侬,说自己是列侬的儿子,说你有欧洲的血统,说你的家是在英国;而不是在东北。
他们都说你是虚荣的,你不想落在别人的后面,你不允许别人演戏比你好,于是在无法改变别人时,你便靠毒品来刺激感觉。
你要前卫,你不甘成为弱者,要穿时髦的衣服,接受摇滚的文化;可在发现自己即使努力了也达不到自己想要时,便不再演戏,你说你厌倦了,于是就在家闲呆着,整天在音乐中度过,靠你妹妹来养活你。
你那曾经的朋友受不了你为音乐的迷醉,受不了你的沉闷,走了。
你又认识新的朋友,相见恨晚,一拍即合,无话不谈;可有一天,你们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就两人整天地沉默不语。
后来朋友有了女友,你们便又开始远离,而你的毒瘾愈发严重,当你在毒品中体会到极度的快乐与痛苦时,回来看到朋友小俩口在做饭时,你却还气喘吁吁地沉醉在快感极乐之中,就说出了“你们还做饭啦!
”这样的骇世之语。
父母为了你从老家来到北京,你却是一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的德性,在亲人面前,你能做到气指颐使,目中无人,我真是佩服在北京的生活居然让你变成了这样。
父母知道你在戒毒,为了你好,一切都依着你、让着你;你却嫌父亲土,要他箍着身子穿上牛仔裤,你父亲依你;你说想出去走,你父亲陪你,与你一起在立交桥下的草地上晒太阳,喝啤酒;让他听你朗诵《?
顺其自然?
》,帮你买磁带,父亲一切都满足你、顺着你。
你就这样儿子当着老子,如此放任自己,对情感如此漠视。
或许你已绝望?
看着你痛苦的样子,当你从别人的眼中看到世人对你的困惑与不解时,你愤怒。
你觉得别人不应该在那走来走去,不应看着你。
父亲看着你痛苦已经无能为力,对于一个对感情淡漠到如此程度的人,作为父亲,他的威严早已为你而屈折,他的温情你更是不屑于。
他就那样看着你痛苦,自己的儿子陌生得难以置信,可怜天下父母心。
父母发现你又吸上毒了,曾因那次雨,你在外面走了整整一夜,累了、乏味了、失落了,天亮时,醒来时。
痛苦、迷茫并未抢占你的食欲,你不会说“你还用做饭啦”了吧。
那时你会觉得那碗拉面的幸福是怎样的了。
然而你早已经把自己变得没有了购买力,于是回家问父母要钱,遭到质问,你却置若罔闻,无论是对关心还是对困顿的家境。
你自私地来去,在虚妄中不仅消耗着自己的生命,也吸干了你亲人的血泪。
你到天坛回音壁去叫唤自己的名字,莫非是对自己也已陌生,还是早已迷失?
你无非是现在想听听自己的声音,从这个口里叫出来的贾宏声,在时间的间隔中去体会那说话的音。
你已经29岁,无业,无友,无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该干什么。
回到家,没事时你就坐在窗台上看天上的云,看着看着,就对父母说你看到了天上的龙在向你招手。
本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状态活着,却对自己说你听到了一个声音,——“贾宏声,你还没有扛到头呢!
你要与所有的人苛谶。
”29岁生日的晚上,你要已经戒了酒的父亲陪你喝酒,你说今天是为你的生日而喝,今天你高兴,母亲让你父亲与你喝了。
可老人已经不能像你那样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了,但你却因为他喝不了那么多而谩骂他、甚至打他!
你那两巴掌打碎了所有人的心,连向来不吭声的妹妹也对你这样的逆子已绝望,说要杀了你……家人已经不能再容忍,将你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进去的时候你还在说你是列侬,你的家是在英国,医生便直接将你送到病房里去了。
你知道自己没有精神病,而当你是在一群精神病人里面时,你害怕了,害怕自己真的成为精神病人。
或许你是从他们身上隐约看到要是自己这样呆下去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如果真是在这待上一辈子,你也没法去与别人相处,也没法将自己的苦痛继续扛下去。
你害怕了,想要使自己好起来,让医生相信你没有精神病,你要出去做个正常人。
而一天你意外地在戒毒所与精神病医院的隔网那附近见到了你以前的朋友,他说他女友因为吸毒控制不了自己跳楼自杀了,说自己也想要戒掉。
听了这话,这时你还会想到你那句“你还做饭啦!
”吗?
现在有人比你更极乐了,要说就应该是说“你还要活呀!
”了,可你却没有说,你沉重了,你说在这里还是再待上一段时间,要把烟、把酒都给戒了。
终于还是出来了,医生确诊你没有精神病,因为你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回到家,家已经重新布置了一番,有了家的温馨;你以前的黑房子,那凌乱、沉闷换上了阳光的温暖。
父亲为你买了一台新的放音机,你放进以前你喜欢的卡带,突然传出了一阵婴儿哭的声音,你母亲听了赶忙跑过来,以为还真有个婴儿在那里哭着,后才知道是一段音乐的前奏,你问母亲好不好听,说我再放一遍给你听吧,在那婴儿的哭声中,你们都笑了,我也看到了你第一次笑,或许母亲想到了你以前出生时她听到你哭声时的激动喜悦心情,母亲的心中或许也意识你将要开始一段新生了吧;而你,是否真的走出来了呢?
你还是翻了翻以前的那些东西,把那张画拿了出来,看了看,又是否真的看出了什么?
是呀,你30岁了,今天是你30岁的生日了,你一早就出去,父母不放心你,偷偷跟着你;你发现了他们,你叫他们相信你。
你再次去了天坛,叫唤着自己的名字——回到家,忧心忡忡的父母看到你回来了,放下了心,——而就在父亲刚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正准备要出去给你买东西庆祝时,你这时也敲开了门。
你买了菜回来,但没有买酒,你说你不喝酒了——父母看着你,笑了,一脸的欣喜。
在路上,在经历这30岁的生日的这一天,你一定是想着许多吧,三十而立,你是否真的想到了怎样的开始了呢?
我只是看到了你,映落在你背后的夕阳,你的身形也是一圈人形的温暖颜色,仿佛我也看到了一个新的生命,刚从阳光中孕育出来;你也放开了双手,骑在车上前行,那双手在放开时是无限的向往,对明天、对未来,会是一段开始了吗?
1.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 它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当我身陷黑暗的时空 它站在我的前面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将会有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 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阴云密布的夜空 依旧有光明 它照耀我指导明天 顺其自然记不得《昨天》是什么时候看过的,只记得没有什么让我记得的,那时甚至连这段译词都不知道出自何处。
2.我的整个身体像件衣服一样的铺到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见这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 很纯洁 很残忍轻轻的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是列侬的儿子我好象看见了自己的终点而他们还在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我感觉他们都是白痴再一次看过之后才发现自己跟片中的贾一样,敏感、脆弱带着虚荣但做事认真;有些自闭并且极端但向往自由与温暖。
“我渴望温暖,也渴望带给别人温暖。
”就象我对你,甚至于很多人一样,太极端,太狂热。
所以他们要么真的留了下来,要么早已消失在欢笑的人群里离我远去,就像片中的贾说的那样。
白痴,他们就是白痴,傻波一,我越来越厌恶这个世界。
在昨夜,忽然间感到自己很无助。
我一直拼命的工作换来的只有徒劳;我一直信赖的朋友可以充分把你利用;还有因为谈起钱而将要失去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让我越来越不敢奢谈,真正的朋友真的少之又少,混入利益的朋友还有什么味道,我甚至在想当我为之两肋插刀之后的悲惨。
太多的太多让我越发不安,我只想在你那得到一个拥抱一丝安慰,却只有敷衍,我没让你看到我的哭泣,身冷心亦寒。
爱人,即是你,一直催我奋进,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的幻想你就是我想要的,并竭力去让这一切成为现实。
至少在今天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到今天才知道小雨也离开了灯火,又一部分人离开了。
我也知道这与郑钧是无关的,总有那么一天这一切都会明了。
3.“演戏太虚伪,音乐才是真的”。
29岁的生日。
酒后。
啪啪两巴掌,那是亲生父亲哪!
你们这代人从来就没活明白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活着吗?
你活着有意思吗?
你快乐吗?
父亲放声大哭。
接着是贾的三个响头,满头是血。
26岁的生日,贾过得如此快乐,还有张朋友送的列侬的画像。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收到这么一张画像,哪怕是Elliott Smith的,抑或是Nick Drake的,还有活着的郑钧的,给我幻想吗?
然后去追随他们的脚步?
快乐?
快乐?
快乐?
4.我没有选择 只有死磕 跟所有的人磕磕,死磕。
又一次辞了工作,让那群白痴继续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
我,只需要召集那么一群人,帮助我,去嘲笑那些白痴。
5.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会有光明,他照耀我直到明天顺其自然。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罢了,那精神医院让我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现实里面一样:你得去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适应你。
真他妈操蛋!
6.30岁了。
最终还是选择了正面的面对,本该这样。
背着夕阳,骑着单车,张开双臂,拥抱现实。
And be forever with my broken arms around you(Elliott Smith《Angeles》)[张开双臂去拥抱现实,永远让它的毒手搭在肩膀。
]还有最后音乐前奏中那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寓意为爱吧,片中父母妹妹的爱,还有那些现实里鲜为人知的爱,不多言。
汪峰曾在《花火》内页里写:“经过幻想、经过反抗、经过眼泪和欢笑、经过被血覆盖着的永恒,我不再相信过去相信的一切,我只相信爱。
”有些人或许活一辈子也不会懂得真爱,因为他们不曾不顾一切的去坚持,去追寻,去爱。
7.我还该说些什么的,贴出许久以前的字:不要来问我过得是否可好半睡半醒间也只为你游荡我知道你看得见我的忧伤我知道你曾有我给的温暖你不会流泪,我也不会微笑我依然会张开双臂去拥抱你永远让你的毒手搭在我肩膀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我也永远是你美丽世界里美丽的孤儿我爱你,生活。
只因这不尽人如意的世界我爱你,生活。
只因想要悟开我所爱的爱我爱你,生活。
只因你是命中注定的天使8.还有建设中的网站(www.aishuishuiba.cn):有一种东西我们称作美丽,有一种感觉我们叫做遗憾。
仔细想想,有些时候我们分不清。
其实,美丽也是一种遗憾,遗憾也是一种美丽。
有些东西我们无法弥补,有些东西我们无法重现。
仔细想想,有些时候我们同样无法抉择。
无法弥补的东西我们竭力去重视,无法重视的东西我们竭力去弥补。
幸好这里还有一种声音,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表达我们的感情。
幸好我们还有一种精神,我们还有一种态度,爱谁谁,不妥协。
这里是纯净的国度,有他们,也有你我的故事,这里充满着温暖,可以抱头痛哭;这里充满着呐喊,可以宣泄一切。
仅以此网站献给那些所有热爱着爱的人。
9.也仅以此献给那些所有热爱着爱的人。
挺较劲的一人。做什么都比别人过。你骑自行车开过天安门都像最屌的吉他手在扫弦。当其他人还在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你已然看见了自己的终点像这世界最蓝的一片天空很纯洁很残忍。可是我只看过你的苏州河。到今天才知道你这样的故事和这样的结局。
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那一刻我觉得我是列侬的儿子。
回想一下那么久了,想当初和男人恋爱的时候居然看了这类型的片子= =
够真实。贾宏声足够单纯天真,心比天高又觉得自己命比纸薄,像个小孩看着别人贪婪的快乐 自己又手足无措。边笨拙的不断尝试 边追求着自己所想象的究极的快乐,结果除了浪费时间和overdose 也没追求到什么。这生活是无聊的,没什么是有意义的。活的有意思难,找忠诚的朋友难,要求别人有意思也难。智商不够高,又爱钻牛角尖,自己像是有点社会地位,但又难以认可自己更不认可别人,每天也就只剩下痛恨和狂躁,恨自己傻逼恨别人傻逼。只好期待圣母玛丽真的会出现帮助你、期待阴云密布真的有道光来照耀你,每天做梦。精神病院的生活不过是让他认识到自己还真就是蝼蚁他妈的根本就是平凡的傻逼,日子还是照常无聊的过。29岁的贾宏声坚持了下去。30岁贾宏声坚持了下去。43岁的贾宏声还是没有坚持下去。抑郁如影随形,这狗屁生活一开始想不开就很难再想开了
看完后不喜欢贾宏声这个人了,这和看完长大成人后喜欢上朱洪茂一样的原因
他很有勇气,但确实做作.那01-10这十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最后的结尾很有意思。到底是贾彻底恢复了,还是被现状规训了?如果是前者,这么样的暗示有点奇怪;如果是后者,为何不继续让其就医?这部片子用重演的方式再造“纪录”,确实很有意思。贾宏声一家人都是演技派啊。
不做文艺青年。不嫁文艺青年。不生文艺青年。
贾宏声自己的故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1、他没装B也没装酷,他就是个人2、顺其自然3、最后他听到婴儿哭声的笑声有种过来人面对新生生命的悲悯
没有想清楚戏剧和电影关系,不应该戏剧化电影化,而应该是电影化戏剧。
看不下去。阶段性精神病患者,也许时间能够治愈他,也许不能。
中国大陆在2001年出生的片子,这样,已经非常好了。但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很痛苦。这样文艺的人,实在不应该在人间过活。而且我看这电影时老想着我爸妈。
装13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接受了。
iiiiiiiiiiiiiiii
贾宏声这典型的是对于自己无能的愤怒。中国的抑郁症患者就是折磨父母,可专称为“中国式抑郁症”,症状在于父母完全也不懂,以为是心情差,整天言听计从看脸色行事,以为是叛逆期晚到,其实根源在与自己对于原生家庭的全盘否定。真是可怕,列侬的儿子。
中国版《猜火车》,主角自己演自己,看起来像纪录片的故事片,还融入了一点舞台剧的感觉。有才华的文艺青年才叫做文艺青年,没才华的只能算傻逼青年和愤青。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要想追求自由必先放弃一部分自由。如果想不通这一点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变成一个废人。
这不是文艺青年,这就是精神病,不感受皮肤的瘙痒怎么感受拍打的翅膀呢(看完以后发现演得也就那么回事,这翅膀也没拍起来)就连列侬也是脚踏实地地活着,也是无产阶级的孩子啊…冲破桎梏冲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周而复始把自己关在樊笼里还觉得是别人关的
精心扮演的落伍时髦(上海新光影艺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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