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阴暗潮湿寒冷的后启示录世界里,死去比活着要容易的多,而且更有尊严。
尤其是对于妇女和儿童来说,先被强奸后被杀掉吃肉几乎变成了无法逃脱的宿命。
妻子用理性的目光洞穿了这一后果,与其这样不如选择有尊严的死去。
可是丈夫执拗的对死亡说不,因为他有上帝赐给他的天使——儿子。
作为一个丈夫和个人,当他的妻子选择死亡的时候,他其实也已经死去了。
但是作为父亲,他却不甘于把孩子引领向死亡。
于是在终年阴霾冷雨阵阵的环境里,父亲带着儿子上路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方海边,那里比较温暖,也许有一线生机。
在这个寒冷到褪色的世界里,父子间浓烈黏稠令人窒息的亲情照亮了他们走过的路。
从上路的第一天起,父亲就知道自己到达不了理想之地,可能没办法把儿子送到安全境地,所以从一开始父亲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教会儿子面对这个世界,直到死亡的来临。
父亲在危机时刻,会先用枪抵住孩子的头,这是父亲交给儿子最重要的事情:宁肯有尊要的死去,也不要屈从于生的压力而毁灭自己的意志,去吃人或者被人吃。
因此,死或生对父亲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孩子学会生活在这个荒芜的世界里,并且能秉持人性底线。
这是影片中的亲情最让人动容的部分。
影片没有戏剧化的情节,也缺乏动作场面,但有着酽到化不开的感情。
原作小说和编剧举重若轻的用小细节描摹着这种感情,在这里你决不会看到琼瑶式的滥情哭闹,但是你依然能够到这种感情带来的伤彻心肺的痛。
正是这种痛苦在控诉,后启示录时代是多么残暴的蹂躏着人类最美好的东西。
刚看前30分钟有种满分的冲动,绝望的气氛与末世的背景,甚至还有吃人的恶徒,十分带感。
结果发现他们丫的恶徒只是吃人而已……当然这个也已经很过分了!
依旧十分带感!
可是这个智障怂儿子分分钟出戏好吗?
先来看儿子的设定吧:
没喝过可乐,这是第一次见到可乐。
大概没见过罐头大概没见过罐头,可能比较暗他看不清问的,不过看后面我就倾向于是没吃过罐头。
教老头吃罐头教老头吃罐头,说明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吃罐头,所以他是第一次吃过罐头。
这些说明看似没有什么卵用,其实我想表达这个孩子至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是末世。
然而这样的末世把一个13岁男孩打造成圣母软蛋外带会卖萌的可爱小迷糊也是很奇特。
当然13岁也不是剧中显示,我是看演员96年的,当时这片大概就是13岁左右了。
我觉得儿子如果说明设定为智障、或者是个5岁孩童倒也没啥可吐槽的。
当然可能导演觉得这位13岁少年萌萌哒可以演绎5岁孩童的天真。
然后我细数下这儿子的精彩瞬间吧:
“bad men”先是满是吃人贼匪的屋子絮叨“bad men”生怕人不知道自己藏起来,同时这位13岁少年不忘记抱着小熊卖个萌
看见个同龄孩子立刻跑上去看见个同龄孩子立刻跑上去,他是打算和同龄小朋友玩丢手绢吗?
“我不会伤害你的”不得不说这智障儿子对自己的能力还挺有自信,说的就跟你伤害得了谁一样,哦对!
能害他爹!
咋叫都不回来非要找可爱的男孩子咋叫都不回来非要找可爱的男孩子,你是性饥渴到极点的gay吗?
刚来时拿走所有东西合适吗,现在要走又寻思所有东西咋办。
刚来时拿走所有东西合适吗,现在要走又寻思所有东西咋办。
合着他圣母心只是装逼给他爹看的吗,就跟“阿姨红包我不要”然后伸出了双手一扬。
圣母必杀技圣母必杀技:虽然我什么都不做但是你必须按着我说的关心爱护每一个人哦,哦对别忘记继续照顾我哦!
望风,都不带意思下的,低头就睡,睡到帐篷被子都能偷走这个大概是我怒喷的诱因,让您望风,都不带意思下的,低头就睡,你是猪不成?
睡到帐篷被子都能偷走……估计被爆菊了也只是会轻描淡写说屁股有点痛痛哒
刚睡一觉让游完泳的爹背(*^__^*) 嘻嘻……爸逼,虽然人家刚睡醒觉觉,而你刚冬完泳,但是要背着宝宝去追小偷哟记住以后不要叫人家看东西啦!
好累哒
就算对方刀不放下也不许杀人家哦!
不然本宝宝会伤心哒!
就算对方刀不放下也不许杀人家哦!
不然本宝宝会伤心哒!
他吓坏了,我吓坏了,你丫谁?
虽然本宝宝什么都干不了啥也不会也不学,但是必须听我哒去帮助人!
何况你吓坏人家了还有本宝宝!
别管人家是不是偷自己东西,也别管本宝宝是不是睡觉连被子都丢!
你?
你被吓坏who care?
有钱任性,这是信仰你们都不懂虽然人不在东西必须给,我就是有钱任性,这是信仰你们都不懂
你不就被射了一箭吗!
至于装弹冲上去吗!
你不就被射了一箭吗!
至于装弹冲上去吗!
万一杀人岂不是让本宝宝难过!
哦?
腿伤了?
继续拉车吧咦拉不动了,扔了吧本宝宝才没有力气哦?
腿伤了?
继续拉车吧咦拉不动了,扔了吧本宝宝才没有力气拉车呢!
所以其实我并不在意什么末世原因,也不在意这个末世设定合理与否(说实话并看不出来已经需要人吃人的地步了……)只是我觉得人物行为要符合正常人的逻辑,故事也好背景也好毕竟很多作品都是虚构的。
可是这个孩子不断干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其实最不符合逻辑的就是他对自己父亲的爱,说实话可能演技太差表现不出来,也可能角色确实是个智障没有说明,总之我一直感觉是捡来的孩子一样,还以为会有啥剧情,不过看这这个智障孩子一路作死,其父并未离弃,这绝对亲生无误了。
当然也有可能这孩子不是智障只是在犯贱……
“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变成坏人,是吗?
”电影《The Road》里,孩子这样问爸爸。
“任何时候。
”爸爸答。
与好莱坞其它的灾难片相比,《The Road》最大的特点就是毫无希望。
在《彗星撞地球》里,人类靠聪明才智击毁了撞向地球的彗星;在《后天》里,被淹没城市的幸存者最后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地心》里,科学家们最终逆转了紊乱的地心磁力……但是在《The Road》里,阳光已经消失多年,庄稼和树木不再生长,建筑纷纷腐烂,人类几乎灭绝,剩下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他们象动物那样四处翻找越来越不可能找到的文明时代的遗剩食物:一瓶可乐、一盒罐头……在不能找到这一切时,他们吃人。
在一个毫无希望的世界里,“善”还是必要的吗?
在生命本身都不再有意义时,“做个好人”还有意义吗?
电影里大多数人以行动作出了回答:象其它动物一样,他们瞪着血红的眼睛,被永恒的饥饿驱使,将眼里的世界分为食物与非食物,急迫地向食物扑去,哪怕这个食物有一颗跳动的心脏,跟他们说一样的语言。
但是主角父子的选择不同。
他们宁愿饿死也不吃人,甚至碰到垂死的同胞时,孩子坚持:爸爸,给他一瓶罐头吧。
“你必须守住内心的火焰”,这是父子间的约定。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守住内心的火焰”呢?
真的,为什么要追求美好呢?
以前我曾和一个基督徒就道德的起源辩论。
在他看来,人类的同情心、爱的意愿、对美好的向往是如此神秘如此顽强,只能用“神意”来解释。
“比如所谓自然权利,哪有什么‘自然’呢?
天上怎么会掉下来权利呢?
当人们诉诸于‘自然’时,实际上是在诉诸内心深处的上帝”。
我说道德哪有什么神秘之处,它完全可能从达尔文主义的角度得到解释:人与人之间一定程度的友爱善意是一种集体生存的策略,“团结就是力量”,这种策略经过几百万年的进化,慢慢内化为一种本能情感,这和上帝有什么关系呢?
看完《The Road》走出电影院,突然想起这场辩论,并意识到自己的逻辑是多么的噩梦——也许正确,但是噩梦——如果“善”其实是一种求生策略,那么“恶”其实也是,如果都是求生策略,那么,难道善恶本质上没有区别吗?
难道将罐头分给濒死老人的孩子,与那些捕猎同类的食人者,没有区别吗?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几乎感到上帝的影子从前面一闪而过,感到他宽大袖袍的一角拂过脸颊。
所以《The Road》本质上不是灾难片或亲情片,它是一个哲学拷问,直指人类在生存困境面前的道德虚空。
因此,它讲的不是什么后灾难时代的故事,而是现在,此时此刻,你、我所置身的世界:只是此时此刻匮乏不那么极端,作恶也不象食人那么极端,但是把电影里的极端性去掉,它所暴露的就是我们当下的生活本身。
它追问每一个人:如何生命的虚空里打捞“善”的意义?
以前读到过别人出的一道题:假如有一天一种非常强大智慧的外星生物来到地球食人,你有机会去说服他不要吃你,你能举出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服他,而这些理由却不能用来说服你自己食素?
我想不出来。
如果我说人类比牛羊猪聪明会制造工具,外星人可以说我们都造出可以飞到地球的船了你们那点波音747还好意思拿来说事。
如果我说人类感情丰富会哭会笑,外星人没准会说,你不知道我吃完你后马上就去捐助我们星球上的希望小学啊。
人吃动物的唯一理由似乎就是人类比它们强大智慧,但是如果强大智慧就是干掉弱小生物的理由,那么希特勒屠杀病残儿似乎就天经地义。
因为想不出来理由,所以对食肉这件事始终视为自己的人生污点,难以释怀。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罪恶感本身也许就是“内心的火焰”?
这火焰来自哪里,又为什么在心中噼啪作响,我至今无法领悟,只在诚惶诚恐中心怀莫名感激。
在刘瑜的博客上看到的,于是趁着放假把《末日危途》看完。
说实话,这部电影让我久久陷在画面的压抑感中,灰暗、破败、毫无生机的世界就像一条鞭子一样落在身上。
有一天,我们的地球就会如此走向毁灭,电力瘫痪,房屋废弃,树木枯萎,唯一能引起火灾的不过是雷电和尚未用尽的Zippo,而人,则怀揣枪支,人人自危,饥饿使得我们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获得食物,植物、动物,直至,食人。
食人就像历史发展的两端,一开始,野蛮人食人,人不过如同鸡鸭鱼肉,放上餐盘只是能够填饱肚子的肉,最后,高度发展的社会,“文明人”也食人,因为那时已经没有资源了,环境污染、过度攫取和核战将世界拖入一片废墟,既是物理的废墟,也是文明的废墟。
《末日危途》所讲述的故事是平稳的,电影并没有对故事的背景作任何交代,一开始,你就猛地跌入这样的场景中,和许多灾难片一样,它是世界末日,或者是抵达世界末日的途中。
一对父子,为了活下去,一直往南跋涉,以求获得更好的避难所。
在这个求生的过程中,他们遇到很多人,同样是世界上最后一批人,他们吃人,或者不幸被吃。
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尸体、腐肉、血迹、垃圾。
孩子不明白很多事情,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不把罐头分给那些同样饥饿的人,为何不救那些被关在地窖里瘦骨嶙峋又血肉模糊的“食物”,为何让他学会把枪放进嘴里,抵住上颚扣动扳机,他善良得不懂得一切,只是不断问父亲“我们是不是好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人对不对”,以此获得某种意义上的力量。
没有更多的事情发生,小危险不断,但都没有更大的紧张和刺激威胁到生存,父亲只是不断地提防着以保护自己和儿子,同时尽量不去侵犯别人。
中间穿插的温暖回忆使得电影中的现实更加凄凉。
也有好事出现,在一个地下室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罐头和水,他们因此得以果腹。
这样的氛围营造起来并不困难,但要使之继续下去,人性的力量显得尤为重要。
很难想象一个孩子的坚持可以如此持久,或许这样的善良才是未经现世打磨的更纯粹的东西,在他看来,帮助别人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握着老眼昏花的流浪汉的手,直到被父亲呵斥才怯怯地松开;他放下父亲抢夺而来的衣服,又轻轻地搁上一个罐头。
常常有这样的小细节,令人动容。
突然想起一句话来, “面对苦难,我们如何掉过头避过脸去?
”我从小就是个心很软的人,家里来乞丐要钱或者要米,妈妈往往很烦,我总是会给人钱,长大后出去念书,在大街上或者地下通道口遇到,若不是年纪轻轻且四肢健全,一般都会从兜里掏出个硬币,尤其遇到年纪大的,满头白发,衣不蔽体,就会觉得很难过。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过得那么好,而有的人却只能通过乞讨的方式勉强生存着,有时候会一路想好久,想他们也有子女,为什么无人赡养,老来竟要流落街头。
也许我是个善良的人,在灾难和感动面前总是被感染得一塌糊涂,但小善是可以有选择的,大善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坚持的,或者说,小善是一种本能,大善却不是。
小善很容易,我们往往不会去在意每个月给的那几块钱,甚至有的人只是做了一个漫不经心的投掷动作,连同情的成分都少得可怜,施舍只不过是另一种鄙夷。
但是当我们面临着电影中那样的状况,自己的生存同样受到威胁时,人是否还能坚持“内心的火焰”,做一个good guy,如果能的话,那就是大善,如果更近一步,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成全他人的生命,那不是大善,那是传说中的耶稣。
如果你抱着对电影的评判去看《末日危途》,我想你一定不同意给高分,就像有人评论说,等了好久,直到莫名其妙的结局出现,还是没能看到高潮在哪儿。
但如果你不是个影评人,你也许会喜欢的,尽管,它是一部让人难受的灾难片。
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人的灵魂,将安置在哪儿?
2010.3.13于大巴。
父亲是伟大坚强的,为了孩子能够活下去,他可以大冬天裸泳、可以用装订机缝合伤口、可以大口吐完血回来给孩子讲故事,甚至可以杀人。
但他耗尽心血和生命,最终却惯养出一个娇里娇气懦弱无能的儿子,如果没有天降的“好人”,他根本无法独立生存下去。
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杯具么?
美国人近期的末日情绪很是浓厚啊。
《2012》玩的是视觉和特效,这部片子则是通过心理来获得观众的共鸣。
影片并没有清楚地交代,世界是如何毁灭的,战乱、环境恶化,或者外星人入侵?
让观众自己意淫吧。
可是,开篇就看到那样凄凉的场景,心里想,活下去的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观众一定会琢磨,要是自己处于那样的处境,会怎么做、怎么活。
我?
干脆咬舌自尽好了。
孩子的母亲为了让父子更好地生存,在一个冬夜留下了外套,出走了,在那样寒冷的夜晚,出去,就是牺牲,她只是要丈夫照顾好儿子。。。
父子俩走在路上,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们不知道,只是在路上,生存着,这就是他们的意义。
一路上,强盗、90岁的老人、偷了他们衣物的黑人、射箭的夫妻……他们经历的人和事,可以看出,大人对人处处防备,小孩总留有一份爱心。
大人保护小孩很辛苦,于是终于对小孩咆哮:“你知道我时时要担着心吗?
我容易吗我?
”小孩也暴发了:“你知道我也要担心吗?
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啊!
”字幕翻译得不好,英文应该比这强悍地多,但看这字幕就已经觉得很震撼了。
终于,大人因为身体衰竭在海边死去,小孩遇到了一家人。
这是完整的一家子,有夫妻、一对儿女,还有一只狗,小孩之前还对丈夫存有疑虑,当最后看到这只狗时,脸上泛出的温情,让我们知道,他接纳了这个新的家庭了。
在如此艰难的环境,还能留着狗狗,他们一定是最善良的。
要是我们,也许早就把它吃了呢。
所以说,世界总有温情在。
人性,也能找到自己的立足点的。
这是一部老片子了,记得刚上映时我曾经看过,感觉大抵也是压抑、绝望,但当时这种灰暗的色调并没能俘获我的心。
几年后,我独自一人在家,无意间打开来又看了一遍,结果,久久不能自拔。
说起来,成长终究还是带给了我们一些什么,一些在更为年轻的时候无论通过怎样的方式都不可能触及的什么。
比方说,年轻时的我们多少都带着一点自负,这种自负并不体现在自认比他人优秀,而是觉得自己就是和别人不同。
记得念小学的时候,社会上离婚率还比较低,班里只有一个男生是从离异家庭出来的,因此老师们总是对他特别关照,也悄悄叮嘱我们要善待他。
然而正因为如此,在我们眼中,这个男生不但不可怜,相反倒是令人羡慕,以至于我们也恨不得发生一些什么,好让自己和他一样,可以拥有某种孤单不群的理由。
显然,那时的我们,是不会懂得何谓真正的绝望的,因为真正的绝望,绝非仅仅是苦难的产物。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相信未来会与现在不同,哪怕遭遇了不幸,这种不幸在带给我们痛苦的同时也令我们感到,自己又多了某种不一样的可能。
童年时我曾背井离乡,长大之后,我也曾与人热恋又分手,我知道无论是故乡,还是深深爱过的那一个人,都一去不返了,我为之悲伤,但我却并没有在这种悲伤中停留。
就像一首歌里所唱的那样:日落是沉潜,日出是成熟,在最深重的黑暗中,未来,它一步步,来了。
纵然它并不一定会变得更好,但还是以它全部的未知和新鲜吸引着我们,令我们不能自禁地向前走——直到有一天,仿佛是突然之间的一种了悟,我们开始明白到:人生就是这样了,再怎么走,也就是这样了。
就像片中的父亲,带着他的孩子一路向南,可是南方究竟有什么?
他到底也没有说得出来,那或许只是他心底的一个执念,一个在妻子离开时所种下的执念,其实他深知这一点,只是面对孩子,他无法说出口罢了。
我想,这是属于一个中年男人的绝望,它既不是苦难本身,也不是失去希望,而是明知没有希望,但仍不得不拖着脚步向前走,扛着他全部的生活重负。
孩子曾经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他很坦白地回答:“如果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是的,这个问题并不难,相比起“南方有什么”来说,它轻松多了——倘若身上没有重负,倘若他只是孑然一身,那么他明天死在哪里就毫不重要,他的绝望连同他自己,就根本无足轻重。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孩子,因此他得时时拿出地图,指给他的孩子看:快了,南方很近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男人死去的一幕才如此令人动容。
有很多人奇怪,照理说苦难的童年会令人早熟,但这个孩子到底还是那么柔弱,在望风时睡着,连枪也不会握,看起来这一切都是他父亲的错,因为在如此乱世之中,这个父亲不教孩子任何的求生技能,却让他成为了一个“天使”……可是这样认为的人似乎都忘记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抑或是根本就不懂得):这是一个早就绝望的父亲,他根本没有指望过南方真的会有什么,也不认为结局会有任何的不同,在这条末路之上,他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仅仅是陪他的孩子直到最后罢了。
最后,他终于要死了,我是说,终于。
孩子伏在他的身上哭道:“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
”而他则用最后的气力回答:“对不起,我不能再走了……你要找个好人,然后一直向南走。
”可是南方到底有什么?
他天使一般的孩子在离开他后,真的能幸存下来直到看见下一个日出吗?
没有人知道,知道也说不出口。
或许,对这个疲惫的父亲来说,在那一刻,答案已不如想象中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终于走到了最后,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理由那样做(当妻子问他为什么要她把孩子生下来时,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到最后也没有谁给他惊喜,没有任何意义在其中获得,但他还是那样做了。
在最后的那一刻,他终于将“向南走”这句话传给了他的孩子,也终于放下了他全部的重负,然后,永远地,去了。
请不要觉得这番话说得过于凉薄,也不要觉得,一个会说“Carrying the fire”的父亲,绝望就不是他人生的底色。
(如果换作是你,面对孩子,你又会怎么说?
)事实上,“南方到底有什么”这类的问题,终究是没有答案的,作为“终有一死者”的我们,对此再清楚不过。
可尽管这样,在所有故事的最后,我们仍然走着,就像这部影片的结尾一样。
它貌似给我们留下了一条出路,又或者,那是影片的作者在对我们说:对不起,我只能到这儿了,你要一直向南走。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经常暗自祈求世界末日降临。
公映《2012》之前,四姐告诉我她最近在看玛雅预言,说是南北极调转,只有非洲和西藏某地是安全的。
我当时就欣喜若狂,我操,终于让我等到了,他妈的几十万的债务再也不用还了,这基本上就属于彩票中奖了。
四姐说你这孩子心理太阴暗了,就这么点出息。
事实上我还能再阴暗点,后来看了很多关于二战时期纳粹在西藏寻找地球轴心的资料,便确定这个地球轴心才是最安全的。
再后来看了《2012》就有点颓了,居然活了这么多人,而且不是富豪就是各国政要。
全是统治阶级,那我他妈的没准还得还几十万的债务。
有一阵儿经常看到距离世界末日差一分钟或者三五分钟再或者一天你想怎么度过的这类问题。
我有过两个计划。
A计划,拉个陌生姑娘手深情的说:姑娘,你瞧,马上就世界末日了,咱俩肯定是死一块儿了。
鉴证奇迹的时刻,你是不是特别想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儿,比如,比如我们现在还能发现白垩纪时代的恐龙蛋化石。
那么一万年后,是不是以后文明会从我们的化石中找到人类的原始生命细胞。
姑娘刚刚还忧伤的眼神儿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光,恶狠狠的说:妈的,老娘这辈子还没强奸过男人,来吧!
然后一万年后,在当时海拔九千多米的雪山上,出土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化石。
博物馆把这两具生物的化石起名叫,老汉推车。
B计划是就这么一直波澜不惊的发呆,回想一下经历的美好时光,直到眼前一黑,化作一缕细沙,随风飘走。
其实两种方式都是我喜欢的,至今还难以取舍。
也许,我想的过于完美了。
《The Road》是新年伊始看到最有压迫感的片儿。
1分50秒之后就开始灰暗褪色的画面,荒芜的土地,旁白空洞的声音,让我立刻陷入深深的绝望。
不明原因的灾难毁灭了世界,生命的迹象越来越微小,人们开始互相猎杀蚕食,父子俩遵循着人类最后的道德底线,不停的行走躲避猎杀,收集仅存的食物,衣服鞋子。
镜头滑过散落地上的美元和珠宝,此刻却再无价值。
海边是他们仅存的一个希望,路途中遭遇散落在世界角落中不同的人群,最终到达海边。
很久没有这么累的去看电影了,记忆中还是十几年前三天看了十八部沉闷的文艺片,基本上是自虐行为,第四天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
这部电影看了两遍。
第一遍的时候的时候觉得父亲十分懦弱,动不动就拔枪对着小孩的脑袋,做好随时去死的准备。
母亲则在前期就抛夫弃子自行了断。
儿子又不停的PaPa,PaPa……似乎这家人全都应该早死早超生,活着对他们来说已经变成最大的负担。
我是在城市中比较消极绝望的人,但在野外则求生欲望极强,这一点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越是舒服的环境越觉得死的快,而恶劣环境反而能激发潜能。
基于此种性格,很多桥段看的火冒三丈。
可又存在一种力量抓着我继续看下去。
第二遍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这和我在城市中的感觉如出一辙。
没有在怪罪片中的人物,每个人都有活着的理由,当恐惧战胜信仰,就是该绝望的时候。
母亲无力再活下去,而父亲则把儿子当成了信仰,选择为他而生。
从这个角度,父亲这个人物角色又变的强大起来。
父亲在立交桥上的桥段气氛让人窒息,扔下装着妻子照片的照片,把戒指沿着细小的裂缝推移到万丈深渊的边缘,带出妻子离去的一幕,没有再见。
也没有再给这枚带着誓言的戒指一个镜头,只有滑过天空的两座桥,人却变得如此渺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绝望的世界,对错再也不重要。
父子帮助过老头,也打劫过偷东西的黑人,并且干的十分惨绝人寰,内裤都没给留下。
这无疑是一部黑色绝望的电影,也因为太过绝望,注定是一部小众电影,小众到只有绝望透顶或者乐观之极的人才能认同的电影。
虽然存在一些不完美的因素,但却颠覆了以往个人英雄主义和幻想重塑文明的观点,勾勒出一个地狱般的世界。
一把枪贯穿了整部影片,既能选择自杀,又能去猎杀别人,用这把枪来表达出影片对生死的一种飘忽不定的态度。
和《2012》比较,同样是末日来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甚至我有很多理由去相信,《2012》中方舟解救的人终将会沦落成《The Road》。
整部影片没有交代末日来临的原因,只有地面传来的隆隆声,无名的天火,随时倒塌的巨树,这些都使电影充满绝望的美感。
结尾似乎变成了一种梦境,还给儿子一个希望,也有可能是继续的煎熬。
随着2012的临近,或许出现绝望美学。
电影看的十分纠结,绝不再看第三遍了,必须得看部喜剧中和一下,再不济也得找大美妞调戏一下,否则真的要世界末日了。
台灣的二輪電影院,有「一票看兩片」甚至「一票看三片」的行銷手法。
我想大陸的電影院也有這樣的吧。
觀察電影院如何組合搭售不同的電影,非常有意思。
比如說,阿凡達搭蘇乞兒(真有其事)。
電影院大概心想著「都是3D片」才這樣搭配。
這種搭法我看是合則兩傷。
阿凡達覺得被搭了順風車占了便宜,蘇乞兒覺得被架上了不對稱的戰場。
要像「IP Man 2」搭「Iron Man 2」,那樣的捉對廝殺才有看頭。
可惜,電影院除非只有一個放映廳,否則絕不會把兩強湊到一塊兒讓影迷一票通吃。
但也有少數的二輪戲院,像台北的佳佳來來,因為老板本身就是影迷,推出的組合總教人驚豔,比如「The Road」搭配「The Book of Eli」。
我從報紙上看到了這片單組合,先是嘖嘖稱奇,連連叫好,對老板非常欽佩。
繼而一轉念,又為影迷十足擔憂。
這兩部電影,雖然表面上都是「末日片」、都存在人相食,也都有手推車,那行腳天涯、追尋彼岸的公路片與宗教片色彩也都相像,但骨子裏可截然相反。
「The Book of Eli」屬於美國中西部的老百姓,「The Road」屬於美國東岸的知識份子。
兩片各自反映了當前一部分美國人的心靈狀態與世界觀,可彼此之間猶如冰炭不能相容。
最重大的歧異,很清楚,在於信仰。
留意到了嗎?
「The Road」,片中唯一有名字的角色,竟然也是自稱「Eli」(原著拼成「Ely」)。
小說裏,這老頭是個來歷不明的老江湖。
他說了一句希伯萊式的箴言,讓我記住了:「There is no God and we are his prophets.」。
故事裏的爸爸則說:「If he (兒子)is not the word of God God never spoke.」。
「The Book of Eli」的宗旨,則大約是:「There IS God and I am his true prophet.」。
針鋒相對。
那示威抗議的呼聲,依稀可辨。
我想,任何普通影迷,要是連看了這兩部電影,在這麼強大的衝撞之後,總要面對自己的本心,問一些攸關「性命」的根本問題。
假設世界末日來臨了,或者說,如果史書上記載的亂世景象又重演了,此時國家政府消亡,父母妻子離散,男人害怕被別的男人吃,女人小孩則害怕被強暴然後被吃。
一旦生存自保都成了奢侈的事,這時,人該如何活著?
人還能靠什麼活著?
我所相信的,是真實,真相。
能夠如實地瞭解世界,和人心,還比被生吃了好。
Are you still carrying The Fire?
有些电影基于技术的创新,或者巨大的票房,被人们记住了,比如Avatar。
有些电影则在颁奖季扬名立万,载入史册,比如The Hurt Locker.但很显然,不是所有的电影都有这样的际遇,比如The Road。
它是以一种被“河蟹”的方式在09年的美国电影界被直接忽略了。
先是公映时银幕的稀缺,最开始只有几个大城市有屈指可数的屏幕放映,等到公映近一个月了,才能在一些中小城市依稀看到。
然后是颁奖季在提名阶段被近乎恶意的略去。
即使你诟病这部电影的一些缺点,恐怕看过的人也难以想象Viggo Mortensen连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都没有获得,同样出彩也同样可惜的还有Nick Cave和Warren Ellis合作的配乐。
在美国看过这部片子的人不多,但不少看过的都直接把这部片子放到了09年美国电影的Top5里。
The Hurt Locker自有它的精彩,但综合而言,我并不觉得它真的比The Road更出色。
考麦克·麦卡锡(Cormac McCarthy)的原著这几年在美国如此畅销,甚至在这部电影出来后,都直接再版发行了以电影海报为封面的口袋书版本。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这部电影是由科恩兄弟这样的美国本土导演来拍,即是同样的质量,是不是也有可能拿奖拿到手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无声无息的直接忽略掉。
也许所谓圈子与人脉这样的社会生态,中国的情况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独特和夸张。
谈到原著,发现很多人批评这部电影把好好一本Cormac McCarthy普立兹奖的原著糟蹋得如何如何,我就很困惑。
说这种话的人,真的每个都认真的读过原著了吗(如果真的读过,只是读法不一样,就不用对号入座了)?
这本书的原著英文版和中文版我都读过,在看过电影后,我觉得此片最成功也最“失败”的地方就在于忠实于这本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原著,以至于其口味大大迥异于美国主流的电影消费者(注:不是阅读爱好者)。
平缓沉郁的节奏,以及近乎没有高潮的情节走向,其实都缘于导演对考麦克·麦卡锡致敬般的忠实。
把原著改成自己的风格谁都可以做到,拧成“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就更是TVB三流电视连续剧编剧们都能做的事。
反倒是很大程度上的去忠实于原著,是需要勇气的事情,这,难道不也是种自信么?
所以最后,向John Hillcoat致以敬意。
大众的历史没有给他所谓“成功”的机会,但他一定不会在小众的记忆里沉没。
总觉得节奏感很奇怪啊……不觉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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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玩意?想表达啥?
绝望,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彻头彻尾的绝望。
我感觉太没劲了...看了半个小时删了。
从今天起不看Scr。
恩。。。被埋没了这电影
唉
父亲节看两父子在世界末日为了活下去一直走啊走,走啊走…………
钢铁兄弟会罩你们的。
一看到是世界末日,心就凉半截,关于末日,电影太多了。很难说不好,但也不曾让我感动
“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变成坏人,是吗?”“你心中有一团火吗?”
看这种片子,就会有“不如上来就死死掉算了”的想法。
靠谱的末日营造,不靠谱的电影改编。
美国洗脑片
Cormac McCarthy。Nick Cave,Warren Ellis。
少见的,连希望也不给人剩下的电影。
塞隆镜头太少 遗憾
人性讨论不深刻,各种商业,但商业元素也用得不好,高潮么有
缓慢的镜头 压抑的画面 郁闷的故事 还好有个稍微温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