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承认人类的生活被理智所统治,人生的可能性则被摧毁——列夫·托尔斯泰 《战争与和平》这电影居然把我看哭了,一天内我看了两遍。
然后这个故事让我不断想到海子。
我想我始终还是个很自私的人,不管我看多么悲惨多么凄美多么感人的家庭故事爱情故事导盲犬电影我都很少有眼泪。
当我刚来北京的时候,我经常问自己,我离这个城市到底有多远。
三年以后,我的结论仍然是,太远。
因为当你置身于这个城市,你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你所有的开心悲伤思念和爱,都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淹没,没有任何形而上的东西,容不下唯心的脑袋,有时候你几乎不能感受到世界,但却能觉它千万的难。
“……那是永无止尽的灰雾城市,让人觉得时间凝滞,所有轻微的、沉重的伤感都不打算结束;一切残喘的、化痈的恶疾也不会致命,只是拖着,形成巨大的漩涡,昨天比前天好一点点,今天比昨天坏一些些罢。
有人在堆满腐物的沼泽里,洒了几滴灵液,以至于枯朽比鲜嫩的青春拥有更顽强的存在意志。
”“如果我们承认人类的生活被理智所统治,人生的可能性则被摧毁”我认识的人里啊,有谁能两眼放光地和我讨论这句话?
我想起我暑假回农村,雷雨过后我站在山腰上,看到傍晚的水稻田里成群飞舞的萤火虫,我闭上眼睛,能闻到香甜的空气,感受到山与树的血脉流入你的身体。
除了大喊一声然后开始流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我想这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美的场景。
在一块能和自己共鸣的土地上看到让你产生巨大的存在感的景色。
你在它里面。
时间的流淌,星空的旋转,自然在渐渐地悄悄地新陈代谢。
无论多么渺小,你也能感觉自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想这根本和梦想和逃避和愤世嫉俗没有一点关系,这是你作为一个人最初的最原始的对于自然的爱对于人生的不羁。
这真的是很屌很屌的一种品格,在古代我们称之为逸士之风。
很可悲的是在很多城市里的人只有很小一部分或许能在去旅游的时候才能偶尔懂得和感受到,我们以为在阳台养只鸟在沙发抱抱猫在小区溜溜狗就是自然就是生命,以为在网上声讨虐待动物就是爱,其实只是为了填补自己心里对于一些东西的空缺,我们愿意给宠物穿衣服买药买高价的口粮,却没有捐过一件衣服给福利院的孤儿没有捐过一件本书给希望小学的孩子。
我们开着车逛着街溜着狗享受着现代文明却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生活要牺牲多少棵树多少个野生的生命。
我真的害怕自己也终究被淹没在这种生活中。
我有问过自己,有没有这种可怕的勇气,丢掉沉重的肮脏的美好的纠缠的所有的理智和累赘,烧掉。
去求一种生活或者一段自己也无法定义的旅行,好似《搏击会》里说的“It’s only after we’ve lost everyting that we’re free to do anyting. ”无论你多么富有多么平穷或者多么悲伤多么愤怒,你竭尽所能独自骑上一辆摩托车,眼睛里有从未有过的光。
然后一路向北方前进。
如果让我选出发前三样最想丢掉东西,我会从背包里拿出爱情,不必要的同情心,还有害怕孤独的敏感和脆弱。
冬天的时候我一直和我东北的同学说我想去大兴安岭,可是他说,如果我冬天去,要等到开春才能回来,因为我会被冻住在那里,然后开春冰雪融化我才能活过来。
我想我有生之年一定要一个人去一次我能扛住的最冷的地方,然后站在一个高地上面,闭上眼睛。
我想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我想去芬兰。
我想对比北极的荒野和南岭的稻田赋予我的存在感。
“请往下走,直下到那永远孤寂的世界中去”——艾略特
坏小子西恩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联手埃米尔赫斯基为我们带来了这部惊世骇俗的传记片,不能不为其拍手叫好《荒野求生》英文名为“into the wild”,正如其所说,主人公大学毕业放弃所有求职机会,毅然决然步入无人区阿拉斯加,在不依靠任何现代文明的环境下生存,这是在向理想主义致敬向现实主义宣战,被生活羁绊住的人类,别说放弃一切深入荒野就算打破常规的都寥寥无几,当然理想主义付出了代价,最后主人公在荒野中一番挣扎痛苦中死去了,仿佛在暗示理想主义的不切实际,但从另一面来看,主人公虽然惨死荒野却死在了自己的理想之上,在步入阿拉斯加之前他把身上仅剩的美金烧了,这是一个为自己理想不惧一切的标志,而生活在文名世界的我们,多数都在碌碌无为和翘首企盼中度过了一生,如果说理想主义者死在荒野是现实主义的胜利,那我们的梦想被扼杀在生活的琐碎中,变的行尸走肉时,又是如何呢?
离群索居带给人类的一大恐惧就是孤独,在《荒岛余生》中汤姆汉克斯流落荒岛,最后和皮球做朋友,我们可以感受到那种心理上的孤独是凌驾在肉体痛苦之上的,但当你四周都是人,在人与人交往时人心叵测所带来的孤独感,比生存荒野空无一人来的更猛烈,更令人担忧,这也是主人公放弃一切步入荒野的一大理由吧西恩潘想探讨的是,我们究竟该怎样选择生活亦或是被生活选择,理想主义者最终可能被理想所杀,但那种毅然决然的精神带给我们的鼓舞,却是无穷无尽的。
一个年轻人,家境优越,衣食无忧,名校毕业,前程似锦,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生活状态,本该抓住机会,成就事业,光宗耀祖,多么顺其自然的选择。
可在带有传记色彩的《荒野生存》中,一名叫克里斯托弗的小屁孩,却脑子被驴踢了般的放弃这一切,自我流浪,独身前往阿拉斯加,结果营养不良,又食物中毒,虚弱而孤独的死去,这样的非主流人生选择,注定会引起争议。
有些电影,人们会围绕它好不好看而争论,为剧情、表演之类烂不烂而争论,而《荒野生存》属于另一类,从剧情到表演,从摄影到音乐,从氛围到情感,它都有出色的表现,大家围绕的是对其主题和其中价值观的争论,如克里斯托弗的选择是否极端,是否负责,或者是否值得美化,值得歌颂。
换个角度看吧,假设克里斯托弗放弃了优厚的生活,去一个发展中国家扶贫,然后意外死于车祸,或者流弹,或者奇怪的病症,那么恐怕会大范围一阵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赞扬;再换个角度,我们都知道宗教信仰下,有人愿意步行去圣地,一路上还不停磕头,其虔诚令人动容又让很多人难免不解,但是总体上,不解的人也会明白这是基于不同文化,从小生活的环境造成的。
而克里斯托弗不同,他生长在世俗的,主流的环境下,自然让旁人会理所当然的首先用主流观念去评价他的行为,而他却选择一种异化的方式去体验自己的生活,没有作主流价值观下的“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相反,他显的很自我,或者说很自私,选择自我放逐,选择独行天涯。
克里斯托弗为什么要选择自我放逐,为什么要一门心思往阿拉斯加跑?
或许只有他本人清楚,而影片也只是大致揭示了些原因,比如其父母在孩子们成长阶段无休止的争吵。
从我的角度看,我理解克里斯托弗的选择,我理解一切自主的并且“不作恶”的个人选择,克里斯托弗选择的是一条流浪之路,像一个极端的驴友一般,他一路穿行,结识了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生活经历,比如这个出生优越的人也只有在这样的流浪中才会有在农场开收割机打工的经历。
同时,他的选择确实伤了父母的心,但是在我看来,就像爹娘非要孩子上大学,他一门心思要搞摇滚一样,这样的分歧势必会让一方伤心和失望,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常常可以愈合的伤口,从父权、孝道这些角度指责他是没有道理的。
我很诧异一些人对这部电影和克里斯托弗行为的激烈反弹,他们说这部电影在美化死亡,说克里斯托弗其实后来如何恐惧想要离开阿拉斯加,甚至找来原型资料说半天,一副“你们被电影骗了的”架势。
其实,这就像最近那“团长”制片方说看不懂“团长”的人应该先读读小说一般无聊,观众当然是就电影本身感知和讨论,提供些资料丰富讨论是对的,但是因此就产生优越感就有些扯淡了。
这部电影究竟对克里斯托弗的行为是怎样的态度,它在主张自我放逐吗?
它在美化死亡吗?
我感觉,本片就是展示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和选择,同时揭示它的快乐与痛苦,揭示它可能的沉重代价。
本片导演西恩潘曾经有过名言“如果太多的人喜欢你,那就说明你做错了一些事情。
”,所以他选择这么个题材拍摄显的顺其自然,因为克里斯托弗的人生正是争议的人生,片中,西恩潘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快乐,他一路上结识了不少朋友,包括一个爱慕他的女孩,在与他们的交往中他那么快乐,那么自由。
同时,他的苦痛也在片中展示,在荒野中他无法有效获取事物,好不容易得到了,也无法保存,好不容易吃到嘴里了,还事物中毒,最好他虚弱的死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片让我想起了另一位狂人赫尔佐格的记录片《灰熊人》,片中同样有个人告别都市,来到荒野,他与熊为伴,并最终死在灰熊手中,同样的,他的选择充满争议,同样的被一些人认为极端。
但是,我尊重他们,尊重这些年轻的生命,请一些人不要担心年轻人会大量效仿,放心,就主人公最后瘦的皮包骨死去的惨状也会让大家足够清醒。
而西恩潘们所要真正表达的,并不是感召青年们也像克里斯托弗一样不要命,无准备的不顾一切,更多的是表现一种自由、独立、内省的精神,而我想这种精神对于一个人扩展生命的深度,总是有积极意义的。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88ec50825e318faa0df4d203.html
IN TO THE WILDRun, wolf warrior, to ends eternal Through the wreckage of the death of the day Scent of silence under starlight spinning A captured beast within a human skin Are you searching for long lost landscapes Lit by flowers and crystal cascades? Where the lamb lies down with the lion Where the wolf is one with the wild Run, wolf warrior, through kingdoms' chaos Senseless cities and ghost towns towering Howl, O hunter, though few know you're crying Face upturned into that midnight moon Are you hunting for mystic mountains Where the air is like liquid laughter? Where the beasts inherit the earth Where the last again will be first Run, wolf warrior, to hide your hunger The rain will wash away the pains of the day In your eyes there are cold fires burning Tongues of flame that can never be tamed Are you running from Man's delusion Majestic madness and your exclusion To where the lamb lies down with the lion? Are you running down ancient pathways Through this dark and deserted land To where man is once more a child? Are you running to freedom's fortress By the side of wide open seas Where the wolf is one with the wild? 《run, wolf warrior, run》,《wolf’rain》的这首主题曲一直很喜欢。
我想,那些狼勇士们一直追寻的“乐园”——“Where the lamb lies down with the lion /Where the wolf is one with the wild/Where the air is like liquid laughter/Where the beasts inherit the earth /Where the last again will be first”……也就是Chris所希冀的梦想之地罢。
实际上,自偷吃了智慧果的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起,犯下原罪的人们就无时无刻不在寻觅着那失落的乐园。
在工业文明将“诗意的栖居”破坏殆尽后,在“科学技术”已成为世间唯一的宗教迷信后,在“西方的没落”后,在物欲横流的人心迷失后,一批又一批敏感而又无所适从的文人和知识分子选择了逃离,选择了流浪,选择了沦落荒野,回归自然。
杰克•伦敦在旷野中呼唤着、金斯伯格在纠结中嚎叫着、凯鲁亚克在路上流浪着……最终,82岁的托尔斯泰在垂垂暮年离家出走,与这个他憎恶和批判了一辈子的世界彻底决裂,并在那阴冷的秋夜,孤独地死在某荒凉的无名小站上。
这一切,年轻的Chris都看在眼里,挂在嘴边,记在心头。
有时候,也很冲动地想对这狗屁社会竖起中指说声“FUCK OFF”,然后拍拍屁股潇洒地一走了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也曾经对某些玩户外运动的朋友拍回的照片羡慕得一塌糊涂,照片里有明镜般的青空,有巍峨矗立远方的雪山,还有一个人坐在风尘仆仆的大包上,仰首眺望。
与苍茫无尽的大地相比,人类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应当忽略不计。
所以当看到片中那个摆脱了一切束缚的男孩,在轻盈的旋律中,在流淌着阳光和青翠绿意的林间自由漫步时,泪水不禁差点喷薄而出。
这是羡慕得无以复加的泪水。
整部影片都充斥着绝美的音乐和景致,淳朴和亲切的人情,生存于流浪和自然中的嬉皮士和吉普赛流浪汉,同家里摩擦不断的暴力、冷漠而物质化的亲情、城市里那些刺耳的鸣笛声、那些冷漠粗暴的执法者,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令所有人对那个敏感、聪慧、执着而勇敢的男孩寄予无限希望。
“去追求梦想吧!
”最了解他的妹妹,朴实的农场老大哥、河边偶遇的恋人、好心的旅行者夫妇、多情而美丽的女孩、孤独微笑着的老人、搭便车的司机……统统对他这样鼓励着。
于是他走了,斩断一切,义无反顾,带着孤独漫步者的冥思和傲气,走向诗人们所歌颂的无人荒野。
是的,他没有经验,不会打猎和存储猎物、甚至连野外植物也分辨不清,他没有装备,仅凭一双胶鞋便踏在白茫茫的阿拉斯加雪野中,连冲锋衣裤、太阳镜、高帮登山鞋、头灯……之类的基本用具也不屑携带。
但不到最后一刻,我还不敢相信他竟真的死掉了。
在领悟了宽容与爱,终于想到要与世人分享感动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在旷野中悟道,饮毛茹血的先知,在国家公园一辆废弃的巴士中微笑着合上双眼。
笔记本上自得的“alone”终于变成无奈的“lonely”那一刻,多么悲哀。
于是我开始反省,然后逐渐发现,在他偏执地将本需要的金钱烧成灰烬,顽固地拒绝父母和路人的忠告和关怀,一次次地逃离来自社会的任何规范和救助后,在他坚定地说出“我什么都不想要”,在他鲁莽而天真地趟过那条河后……结局其实早已注定。
因为他没有给自己预留任何退路。
理查德•扎克斯在《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一书中,向我们揭发梭罗这位俨然已成神话的隐居者道,“这位自然之子在周末的时候还是要跑回家去,并且把家里装点心的坛子舔个干干净净。
”事实可证,梭罗母亲和姐姐居住的康科德村离瓦尔登湖仅两英里,她们还每周六给他送来满篮的食物,很多朋友是那里的常客,甚至还有团体在梭罗的小木屋前举行过party。
“就在梭罗隐居的时间里,这个被称为“寂寞之所”的地方,有阵子甚至一下挤进过25位访客。
”但我并未因此而鄙夷梭罗的虚伪,无论如何,他活下来了,并给我们留下一本美妙绝伦流芳千古的《瓦尔登湖》。
(Chris也绝未想到永居荒野,这个大男孩仅仅只想做一次冒险,然后写一本跟《瓦尔登湖》一样伟大的书罢了。
)更何况,身体的隐居和心灵的隐居,实际上是两回事。
这几天正巧在看波西洛的《万里任禅游》(原名《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在那人人迷茫和叛逆的60年代,同样行走于追寻心灵之旅的作者,在书中写下这样一段话:“有人封这种反科技的人为‘披头士’或是‘嘻皮’……所以他们厌恶科技,截至目前为止,还仅限于被动的排斥,尽可能地逃到郊外去,但情况不一定非如此被动不可。
在摩托车维修方面我并不同意他们的看法,并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我认为他们的逃避和厌恶只是一种自欺的行为。
佛陀或是耶稣坐在电脑和变速器的齿轮旁边修行,会像坐在山顶和莲花座上一样自在。
”所以李泽厚感叹道:“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于四海之外”(《庄子•齐物论》)便是道,而非禅。
“空山无人,花开水流”(苏轼)便是禅,而非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王维),是禅而非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却是道而非禅。
(《华夏美学》)人既有自然属性又有社会属性,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如何不致迷失于这物欲横流的社会?
上等办法可学波西洛、苏轼与王维,出去悟一圈“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再老实回家,中等办法可学梭罗、学陶渊明、学塞林格,逃离尘嚣,闭门山林,修身养性,下等办法至少也可效仿嬉皮士,去玩摇滚、流浪和先锋艺术(吸毒和滥交就免了)。
但如果一昧将社会属性视作“原罪”全部抹杀,只求返归自然,那人与野兽何异?
所谓“复乐园”,仅仅只是逃离社会,返归大自然这么简单么?
《wolf’rain》的结尾是耐人寻味的,在那物质文明堕落的末世,在荒野中苦苦追寻着“乐园”的狼们,最终又被卷入六道轮回中,重归人间。
“乐园”真的存在么?
答案也许是否定的,所以抛下一切去寻找它的狼群、托尔斯泰和Chris都死了。
当然,“乐园”也许就在人间,所以罗曼•罗兰说:“认清这个世界,然后爱它。
”所以我对这部影片的总结陈词是:对这个世界,叛逆可以,逃离可以,但一定要做好充分思想准备,并且无论如何,要记得给自己留条回来的路。
在我看这部片子的过程中,我就在想它的影评应该起个什么名字。
一开始,我想,应该叫“原来我应该去放逐”。
在我还不知道它的结局的时候。
看了一半,我开始看豆瓣的影评,再回过头来看电影,我想,应该叫“我一直都原谅着”。
而最后,我知道,这不是一部关于旅行的电影。
不是在歌颂追求野性或自由。
不是在赞叹沿途的浪漫与美景。
这部片子很无奈。
超级旅行家不是一个驴友。
他其实很不爽。
他一路都在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他并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只是想要走。
是为逃避。
为自虐。
为报复。
我有时候也很不爽。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放纵自己去报复。
我曾经看到一个帖子,说一个女孩因为小时候有一个第三者抢走了她爸爸于是她长大后就处心积虑报复了那个女人。
看得我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然而对于我,那已经是最大的放纵了。
我舍不得。
我根本舍不得报复。
对谁都舍不得。
我有时候就他妈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就那么理性。
为什么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合理的。
为什么我相信所有对于我的伤害都是我应得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往西北跑的路上,遇到一个一天到晚在外面跑的大朋友。
他说他老婆也一天到晚在外面跑。
他说他儿子跟外公外婆住。
他说他儿子很独立,才十岁就能一个人坐地铁在穿越整个上海。
我告诉他,就算你儿子很独立,什么都能自己做,但是他心里或许还是希望你们能多陪陪他。
我家从来不开伙,我多少年没有跟我爸妈坐在家里吃过饭。
于是现在有个人给我做饭吃我都会感动好半天。
然而大朋友并不理解。
他说,我儿子会自己做饭啊。
我摇摇头,叹叹气。
我告诉他,我也很独立。
我12岁的时候一个人跑去火车站买了张火车票跑去了另一个城市。
因为我爸妈老吵架于是我就走了。
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确切心情了。
离家出走,为什么呢。
我只知道我并没有打算不回来。
是以为等我回来一切就都会改变了他们就不会吵了?
当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不会改变。
直到我去上大学,再回来,依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倒是惊异,为什么我会以为应该有所改变。
电影里,超级旅行家的爸爸妈妈在打架,妈妈大声地喊着,孩子们,快过来!
你爸爸打我了!
你爸爸在打我!
我真不想矫情,我真的早就不想矫情了。
但是这些导演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看到大年初一一个10岁的孩子一个人关着房门坐在地板上哭泣,哭累了就自己写日记。
房门外的客厅里,是爸爸妈妈高亢的争吵,夹杂着拍桌子砸椅子,嘶喊,斗殴。
持续着,持续着。
在大年初一的夜晚,或许持续到大年初二。
所以呢?
所以我就应该去放逐,就应该离家出走把自己饿死在荒野上?
我很幸福了,我一直对自己说。
至少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还能跟家人平静地在饭店吃一顿年夜饭。
在那一个夜晚,我看到饭店门外的街上,一个看上去不足5岁的孩子追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哭喊着“妈妈”。
孩子的身后,是一个沉默的低头匆匆跟着的男人。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
女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抱起孩子,没有看男人一眼,转身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那孩子懵懂而悲痛的声音,在1998年除夕,体育场的对面。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不能原谅,他一直不能原谅。
否则他不会在别人问到他的家人的时候说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但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呢。
到底有什么是不合理的。
他们爱吵就去吵,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你们他妈的为什么不离婚?
或许离了婚,再去建一个家庭,还能让我们看到爱情的存在。
而你们这样牵绊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们每一日每一日,看到人世间最丑陋的谎言与背叛?
还是一生的折磨与伤害?
他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对人要那么坏。
我的父母,他们为什么要对彼此你们坏。
老人说,孩子在父母面前,有时候会变得很残忍。
到底谁更残忍,我不知道。
这世上太多矫情的故事。
女孩发现爸爸有个私生女,于是为爸爸不再那么爱自己大吵大闹。
我想要的是什么。
所谓父亲,一直理所当然地带我跟他的女人以及孩子在一起玩,从小到大,换了一个又一个,一直如此,多么理所当然。
而我要多么的懂事,多么多么的懂事,才能一直客客气气地对待他们,才能在他抛下我,并且在之后告诉我他跟他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玩得多开心的时候不歇斯底里。
最矫情的话,我只能说我很累。
因为所有的伤害,我都觉得合理。
我不能矫情,不能流泪,不能放逐,不能报复。
我会离开,我终于是要离开了,离开得远远的。
在这最后一个春节,你们仍然争吵。
而我,看着电视上播放着的那些因为雪灾滞留在火车站回不了家的人们,淡淡地说:你知道吗,明年,或许我就在他们之中。
眼泪,流下。
不是我本意。
但我不会消失。
你们知道吗。
我还是多么地心疼你们。
我不会忘记我离家出走到了另一个城市被人发现后打电话给爸爸那一刻他焦急的声音。
“你就在那里等我,不要走,千万不要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走到北京上海,我们一起,再也不回来了……你一定要等我啊……”我永远记得小学毕业那一年,因为所谓的“划学区”于是妈妈到处求人求了一个暑假才能让我上个好初中。
后来回小学看老师,老师感动地告诉我炎炎的夏天,妈妈天天都在到处为我奔波,甚至曾经看到我妈妈因为找不到关系而一个人坐在我的小学校园里无助地抹眼泪…… 旅行家的妈妈在睡梦中惊醒,苍老了的爸爸哭倒在马路上。
你们知道我再不会这样。
我一直原谅,我真的一直都原谅。
没有仇恨。
才会有爱。
但你们哪里理解呢。
其实我知道,你们是爱我的,是不是。
你们尽力了。
你们是不是也知道,我是爱你们的。
我走到哪里,都尽力,不让你们担心。
我尽力。
有人说这个一心回归大自然的愣头青背包客,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最后他死了,阿拉斯加的森林并没有接受他,这些他追求的东西,和他曾不屑的东西一样,放弃了他。
所以他死了,因为没有食物。
多么讽刺,信誓旦旦的精神追求,灵魂超脱,他看再多的托尔斯泰,杰克伦敦,梭罗都无济于事,在由核酸、蛋白质和水构成的蛋白体队伍前,他输的一塌糊涂。
我觉得心酸。
这种心酸更多的是因为,是的,我们的确被放弃了。
从出生,被子宫,被母体放弃,被义务教育放弃,被未成年人保护法放弃,我们进入社会,浑浑噩噩的挤着地铁,有人给吵吵闹闹,像个小树苗高的孩子让座,你或许不甘的想着,自己也曾干干净净,被所有人呵护,每个人都是善意的眼神,而不是现在,你失去了一切特权。
不过,我们会变老,皱着一张都不忍照镜子的脸,呼吸艰难的变老,然后整个世界又变了,又会有人给你让座,或许还参杂同情,避嫌,你无所谓了,坐在那,面目表情。
这是我身体里悲观主义的一生。
曾经的经历,从幼儿,到年少,再到成年,直到高高抛起那难看死的学士帽,蠢到家的硕士服颜色,PHD遥遥无期,我想我和那个愣头青一样,不,我们每个人或许都一样,短暂的迷惑,冲动,占据了理性的半边脑子,但很遗憾,我的只是一时半会,很快就放弃了挣扎,选择了快捷有效的方式。
就像你某天突然想换个口味,不要在赛百味的店员面前第一百零一次说出意大利经典,谢谢。
然后你想了很久,中餐,泰国菜,土豆粉,烤串,肉夹馍等等等,最后你还是去了十二点三十五分的赛百味,准时推开门,店员微笑着看着你,就像一直在等你,他仿佛是这个世界最懂你的人,你别无去处。
只好妥协,妥协于原有的路线。
这种妥协并非不勇敢,是宁愿,是甘愿。
过去所有的习惯都聚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成为了一个不变的人。
不悲不喜,我也认识不少朋友,死飞党,背包客,发誓住遍所有姑娘家沙发的阿良哥,由南向北,再陆袭全球的观光摄影师,他们看起来真是年轻啊。
而我们更多的人,二十刚出头,就死了。
扔掉毕业照,驾照,结婚照,只留一张大头贴,咧着嘴哈哈笑,长着青春痘,修坏了的眉毛,将它黏在一头鲸的额头,让它去,替我去我未去过的海,替我掠夺,替我休憩,替我找到另一半,希望它漂亮,勇敢。
“我理解他在做什么,他花了四年时间,履行荒诞乏味的责任,完成大学学业。
现在他终于解放了,离开那个充满幻象,脆弱不堪,父母管教,物欲横流的世界,离开那些阻碍他体验真实存在的东西。
”“我觉得职业是二十世纪最可悲的发明,我不想要它。
”而他现在快乐吗。
当我住在陌生的旅店,劣质的音箱,万青的歌。
撕开夜幕和喑哑的平原,越过淡季森林和电。
在愿望的最后一个季节,记起我曾身藏利刃。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他说孩子去和昨天和解吧,就像我们从前那样。
无法和解,人是孤独的废物。
看见电影里的克里斯,扮演者是八五年生人的埃米尔赫斯基,天哪,他简直是另一个版本年轻的里昂那多,浓眉,一脸无辜的性感。
蓝色大背包,空水壶,棕色的靴子,他消失在公路上,沉迷于山川湖海,陌生的美味苹果,他都忍不住赞美。
他就是超级流浪者。
自己取得名字,酷吧。
他遇见一对上了年纪的嬉皮客,简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废话,每个人都有故事。
他们告别。
他偶尔会打工,不穿袜子做着汉堡,南达科他州,满脸黢黑的收麦子,开着车,真酷,农场里粗声粗气的韦恩是个好人,祝他今后越狱成功。
然后他们告别。
科罗拉多河,穿越大峡谷,没有戴安全帽的危险漂流者,他成功了,遇见一对可爱的情侣,他们热情又奔放,还请他吃了一个热狗。
然后他们告别。
墨西哥,很糟糕。
搭车并不顺利,他还有很多生存技能需要学习。
再向北,叫荣的老头,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废话,每个人都有故事。
他最终到达阿拉斯加。
德纳利峰,神奇巴士。
“两年来,他行走在这片土地上。
没有电话,没有泳池,没有宠物,没有香烟,无拘无束。
一个极端主义人,一个追逐美的旅人,脚下的路就是他的家。
消灭虚伪的存在,胜利实现灵魂革命的终极一役。
不再受俗世毒噬,他遁世而逸,独自行走在路上,隐没在荒野中。
”他的故事结束了,就像他给自己刻在木牌上的这段话。
过度赞美我吧,希望你觉得我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孤独,我极端,我小心翼翼,我爱慕虚荣,我求生,我寻死,但愿我能俯瞰自己放任的一生,不需要看管,不需要认同。
这又不是什么高尚艰难的心愿,只是一个人心里的念头罢了。
如果我这么想,我就会这么去做。
你可以说我自私,但不能说我愚蠢。
谁规定就那样过一生。
也许我会荒唐的死掉,但请你记住,我心甘情愿。
趟过一条河,折一段树枝,跟着马群小跑,看见清晨的鹿,严肃的猫头鹰,这个世界所有陌生的爱意,敌意,都存在,而他有幸成为一份子。
我想他是快乐的。
這不是影評,只是說明關於現實中Christopher McCandless其人的,應該被知道的重要事實。
也許是我好事,但我認為事實很重要——如果你不是單純地討論電影藝術本身的話。
1,Chris不是誤食毒果而死,是餓死的。
2,他臨終并未寫下『Happiness is to be shared』這樣的話。
Chris的日記中最後寫下的字是:“美麗的藍莓。
(Beautiful Bluberries.)”而他的正式遺言是:我過得很快樂,感謝主。
永別了,愿上帝保佑!
(I HAVE HAD A HAPPY LIFE AND THANK THE LORD. GOODBYE AND MAY GOD BLESS ALL!)那些所謂的『回家』幻覺,所謂的『懺悔』或者『大徹大悟』之類的情感不屬於Chris,是編劇所強加給他(或者說賦予這個角色)的。
Chris的獨行生活和死亡在當時的美國是受到社會關注的事件:一個本應有為的青年逃離社會野外生活,五個月後卻餓死在Denali國家公園。
可以說,電影是用最後杜撰的話來安慰那些想要出離卻不敢出離的人們。
它似乎不好意思告訴這個乖順如羊的社會:那個早死的逆子活得很痛快,並且毫無悔悟之心。
它最後只是帶著小羊領略一下美國大好河山,並且告訴他們珍惜現在乖順平凡的生活——看那隻狼最後都想當羊了。
--McCandless死亡事件的紀實---來自:http://en.wikipedia.org/wiki/Christopher_McCandless翻譯得不好,只是為懶人服務:)英文達人請無視小白翻譯,直接看原文。
8月12日,McCandless在日記上留下了他最後的字跡:“美麗的藍莓。
(Beautiful Bluberries.)”他撕下《Education of Wandering Man(Louis L'Amour自傳)》的最後一頁,其上摘錄了Robinson Jeffers的一首詩:智者於劫(Wise Men in Their Bad Hours):Death's a fierce meadowlark: but to die having made Something more equal to centuries Than muscle and bone, is mostly to shed weakness. The mountains are dead stone, the people Admire or hate their stature, their insolent quietness, The mountains are not softened or troubled And a few dead men's thoughts have the same temper. 在反面McCandless寫道:我過得很快樂,感謝主。
永別了,愿上帝保佑!
1992年9月6日,兩名健行者和一隊獵鹿人在巴士(McCandless最後棲身處)發現這樣一行字:“S.O.S. 我需要救助。
我受了傷,瀕死,我隻身一人,非常虛弱,已無力走出荒野。
以上帝之名發誓,這不是惡作劇。
請留下來給予救助,我就在附近采集莓果,夜晚就會回來。
謝謝。
Chris McCandless,八月(?)”在巴士里的睡袋中發現了他的遺體,估計(死亡時)體重只有67磅。
死亡時間是大約兩周前,官方公布的死因是:餓死。
(為McCandless作傳的)傳記作家Jon Krakauer提出McCandless的另外兩種死因。
遺體的消瘦是McCandless生前每天冒險狩獵並且所獲甚微導致的。
Krakauer堅持認為McCandless的死亡狀態所呈現死因的決不是餓死。
最初,Krakauer宣稱McCandless可能因為誤食有毒果實而死(Hedysarum alpinum),然而多方尸檢報告證明尸體中并無殘留毒素。
於是在(McCandless傳記)第二次印刷的版本中他又推測McCandless死於誤食一種有毒菌類(豆状丝核菌)。
當然,Krakauer的推測都是毫無證據的,所有法庭紀錄上記載的死因都是『餓死』。
另外一些對McCandless的冒險行為和過度自負不敢茍同的人猜測,他的死因可能是精神疾病:躁郁癥或精神分裂癥。
-譯者亂入:這位傳記作者大概覺得“餓死”的死因很不光彩,會讓他的傳記賣不動吧?
這麼費勁地創造出戲劇化的死因好讓Christ成為希臘悲劇式的英雄?
-以下為英文原文- On August 12, McCandless wrote what are assumed to be his final words in his journal: "Beautiful Blueberries." He tore the final page from Louis L'Amour's memoir, Education of a Wandering Man, which contains an excerpt from a Robinson Jeffers poem entitled "Wise Men in Their Bad Hours":Death's a fierce meadowlark: but to die having made Something more equal to centuries Than muscle and bone, is mostly to shed weakness. The mountains are dead stone, the people Admire or hate their stature, their insolent quietness, The mountains are not softened or troubled And a few dead men's thoughts have the same temper.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page, McCandless added, "I HAVE HAD A HAPPY LIFE AND THANK THE LORD. GOODBYE AND MAY GOD BLESS ALL!"On September 6, 1992, two hikers and a group of moose hunters found this note on the door of the bus:"S.O.S. I need your help. I am injured, near death, and too weak to hike out of here. I am all alone, this is no joke. In the name of God, please remain to save me. I am out collecting berries close by and shall return this evening. Thank you, Chris McCandless. August?"[1]His body was found in his sleeping bag inside the bus, weighing an estimated sixty-seven pounds. He had been dead for more than two weeks. His official cause of death was starvation.Biographer Jon Krakauer suggests two factors may have contributed to McCandless's death. First, he was running the risk of starvation due to increased activity, compared with the leanness of the game he was hunting.[4] However, Krakauer insists starvation was not, as McCandless' death certificate states, the primary cause of death. Initially, Krakauer claimed McCandless might have ingested toxic seeds (Hedysarum alpinum). However, extensive laboratory testing proves conclusively there was no alkaloid toxin present in McCandless' food supplies. In later editions of the book, therefore, Krakauer has speculated a fungus Rhizoctonia leguminicola , which may have increased the toxicity, could have grown on the seeds McCandless ate. However, there remains no evidence to support Krakauer's theory, and all forensic data suggest starvation.Others have speculated that McCandless' risk-taking and overconfident behavior which led to his death stemmed from an untreated mental illness, such as bipolar disorder or schizophrenia.[5]--另外轉載一篇翻譯:Christopher Johnson McCandless生平簡介---http://guangfeiliu.spaces.live.com/Blog/cns!62DC2DBFD9A4D3EE!1497.entryChristopher Johnson McCandless (1968.2.12-1992.8.18) 从小在Virginia的Annandale长大,父亲Walt McCandless是一名为NASA工作的天线专家。
母亲Wihelmina Billie Johnson最早是父亲的秘书,后来帮助他开了家很成功的咨询公司。
从小时候开始, Chris的老师就发现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志力。
随着他慢慢长大,更增添了强烈的理想主义和身体耐力。
在高中的时候他是跨县联队的队长,他鼓励队友将跑步视为一种精神锻炼——“奔跑着以反抗黑暗的力量,世上所有的邪恶和仇恨”。
1986年,Chris毕业于W.T. Woodson高中,1990年毕业于Emory大学的历史和人类学专业。
他不错的背景和学业成绩掩盖了他愈发增长的对美国社会空虚的物质主义的蔑视。
Jack London,Leo Tolstoy和Henry David Thoreau的作品对他影响很大,他梦想着离开社会过上Thoreau那种独居静修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他将自己积攒的25k$全部捐给了著名的慈善机构Oxfam International,开始以Alexander Supertramp的名字旅行。
他途径Arizona,California和South Dakota——他在那儿的一个谷仓工作了一段。
Chris在定居和独居的状态间交替生活,有时候他在现实社会中做一份工过群居生活,有时候则过着没钱、几乎不与人接触的日子,有时候在野外找些吃的。
他经历了几次冒险,如在洪水泥石流中丢了自己的车,划独木舟沿Colorado River而下直奔California湾。
Chris以这些最低装备的冒险为傲,一般不做特殊准备。
多年来他一直有一个去Alaska冒险的梦想。
离开大陆,离开文明社会,带一本旅行日志记述自己面对自然的力量的时候的身心。
1992年4月,他一路搭便车来到Alaska的Fairbanks。
最后见到他的人是James Gallien,他驾车将Chris从Fairbanks载到Stampede Trail。
Gallien特别关心这个没什么装备,又对Alaska荒原没什么经验的Alex,他试图劝说Alex推迟这次旅行,甚至要载他到Anchorage去购买些装备。
但McCandless拒绝了他的帮助,只收下了一双橡皮靴,两个金枪鱼三明治和一袋棉签。
在徒步Stampede Trial一阵子后他在Denali国家公园附近发现了一个被猎人们废弃了的公共汽车,开始了他的独居生活。
他当时有袋10磅大米,一支Remington半自动步枪和不少22LR子弹,一本关于当地植物的书,其他一些书籍以及一些露营设备。
他认为自己能靠采集植物和打猎活下去。
尽管他没多少打猎经验,还是捕猎到了些小动物如豪猪和鸟类。
有次他成功地猎到头驼鹿,但没能成功地将剩余的肉保存好。
在当地人们通常将肉切成细条后再风干,而他却按照在South Dakota遇到的猎人朋友的建议,试图用烟熏的方法。
他的旅行日志总共记录了113天,从喜到忧。
7月的时候,他已经成功地在公车上生活几个月了,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由于Teklanika River涨水,路已经不在了。
1992年9月6日,两个徒步者和一群驼鹿猎人在公车门上发现了如下字条 "S.O.S. I need your help. I am injured, near death, and too weak to hike out of here. I am all alone, this is no joke. In the name of God, please remain to save me. I am out collecting berries close by and shall return this evening. Thank you, Chris McCandless. August?" 8月12日,他撕下Louis L’Amour’s memoir, Education of Wandering Man的尾页,写下了最后的话 "Death's a fierce meadowlark but to die having made Something more equal to centuries Than muscle and bone, is mostly to shed weakness. The mountains are dead stone, the people Admire or hate their stature, their insolent quietness, The mountains are not softened or troubled And a few dead men's thoughts have the same temper." 在纸的另一面,他又写道"I HAVE HAD A HAPPY LIFE AND THANK THE LORD. GOODBYE AND MAY GOD BLESS ALL!" 人们在公车里发现他在睡袋里的尸体,仅剩下67磅(30 公斤)。
当时他已经死亡两周,死因——饿死的。
传记作家Jon Krakauer提出Chris是中毒而死,但尸检并未发现可以支持的证据。
Krakauer的书把Chris推向了一个高度,他成了许多人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2002年,那辆废弃公车更成了旅游景点,许多人慕名而来。
许多年轻人也踏着他的脚步,涌向Alaska,重走他的路。
而另一方面,当地居民则对Chris和对他的宣传抱有负面看法。
他连一份地图都不携带的做法令人不敢苟同,这无异于自杀。
要知道,在距离Stampede Trial 6英里外,就有手动缆车可以跨过涨水的河流。
而公车几英里外也有一个装满紧急救生物资的小屋(尽管小屋已被破坏,物资也都被糟蹋了——人们认为可能就是Chris干的)。
我叫christopher McCandless,出生在美国,成绩良好,如果我高兴,可以念哈佛哦,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Alex Supertrampe若要问我这个名字如何而来,那要从我那辆小破车说起小破车要被置换掉的那一天,我突然听到万里荒野外呼啸而过凛冽的风刹那间,我的青春我的灵魂被这一阵强大的妖风拐跑,从头顶一跃而过我,追着我的灵魂,远去了这世间只有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要找到自己,找到灵魂这星球只有孤独,人人孤独但我不,我只是alone,不是lonely忘了告诉你我是一个极端旅行者,流浪在苍茫茫的大地随身的装备不足,时常饿着渴着,读着瓦尔登湖林间的山泉淌过我的右手,草原上奔腾的生命,让我湿了眼眶我斜靠在大巴上没有玻璃的窗户,咬了一口苹果,感到自由的巨大快乐你莫要羡慕我,我只是感到了刹那独自的欢愉,却不懂得你们都明白着的道理我不懂得,因为上帝还没给我旨意,因为瓦尔登湖还没写到happiness你看,有对旅伴邀请我,可我只爱阿拉斯加你看,有个女孩喜欢我,可我只爱阿拉斯加你看,有个老头要收养我,可我还是只爱阿拉斯加不要问我,阿拉斯加真有那么好吗我只能告诉你,比在酒吧里穿着时髦谈笑风生要好由此,也许你揣测我是在避世没错,我不强大,所以试图去感到强大我越来越瘦了,可我的心却也不见得越来越满手边的瓦尔登湖终于写到happiness了怎么突然我就记不起那些日升月落,那些千山万水偏偏想念起父母的拥抱,女孩的歌声,老头的面目那日阿拉斯加的晨光格外撩人,渐渐渐渐,一切消融了很多年后听说有人为我流泪了,有人在我离去的大巴上献花了不,不,你们千万莫把我当作传说颂扬到头来我不过是一个孤独的苦行僧,不是alone,是lonely如果你来看我,请记得叫我,Christopher McCandless
矫情到不行的典型的生活在天堂,却硬要装逼让人觉得他很苦行僧似的富二代。
和那些现形记电视节目一样假到不行。
完美的自然环境,毫无污染,有清洁淡水喝,你敢来中国吗?
给你喝一口三鹿奶试试?
美墨边境偷渡只需要跳上一个“刚好开着门”的货运火车这么简单??
那墨西哥人不是全部都移民美国了?
一路上碰到的全是好人?
照顾他,给他工作,甚至还有美女白送?
甚至流浪到墨西哥也没碰到贩毒集团?
美国真那么美好的话为什么那么多人失业?
能再假点吗?
电影中提到他在野外打猎7周以上,就算他枪法神准一天打3枪就是3顿饭,猎枪子弹大约5刀1发,也就是说7周他起码打掉了750刀,对于普通的美国底层收入来说,一个月1000刀差不多是全部收入,这么奢侈的“露营”还敢说自己不需要钱,还很装逼得烧掉钱?
人口少,所以可以随意在农场找到工作?
人家还正常付你工资?
还能随意就挣出钱来买皮划艇?
你来中国做一下小煤窑农民工试一试啊?
看看人家会不会正常付你工资?
去一下第三世界国家看看你能不能挣出一个皮划艇?
这就是典型的美国荒废的一代,因为2战那代人赚钱赚得太多了,所以他们的孩子都是糖罐里长大的,根本不懂人间疾苦,没见过战争没饿过肚子,于是觉得流浪很潇洒,人就是这样的动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辈人包括男主鄙视的父母给创造的美好自由安乐的国度,把这种傻比熊孩子宠坏了,就以父母吵架为借口号称自己受了虚假家庭的虐待,真心就是无病呻吟,你生在中国农村靠卖孩子为生的父母家庭试试?
看看你还恨不恨你父母。
电影里还拍到他挂着一个戳洞的桶来洗澡,感觉好像很艰苦很wild,我真想说,我们小时候都这么洗过澡还觉得很高大上好吗????
这也正是为什么中国现在越来越强大,而美国在走下坡路,因为中国70后80后都是看着国家从落后到强大,知道落后挨打的痛苦,而美国这颓废的一代人根本不懂国家不强大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一个国家都是这种不思进取,不搞生产发明,不产出任何价值的人,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国家的经济国力会如何发展。
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段生命岁月,可是不同的人生命的历程又是那么的不同。
每一个人做为个体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在身体上没有任何连接,好似一座座漂泊在大海上的孤岛,甚是寂寞。
但是好在寂寞并不妨碍在现实世界的存活,人能够孤独的生活,直至死去。
试想,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旅行,一个人放声歌唱,足够的食物和书籍,孤独时,看看书,寂寞时,纵声歌唱,没人能干扰你的思维,没人鄙视你歌唱得像鬼嚎,不用再受俗世文明毒蚀,遁世而逸,无拘无束,独自行走在陆上,隐没在荒野中,脚下的路就是你的家。
多么美好呀!
但是,有一天,你逐渐注意到,同类的存在,和你一样的存在,他们是如何存活着。
作为人类的天性,好奇心逐渐驱使你去接近。
于是,便有了欲望,认识同类的欲望。
终于有一天,欲望成了行动。
但是这些是远远不够,人类在富有好奇心的同时也有着一颗的戒心,一颗与生俱来的戒心。
人性是本恶的,充满劣根,如果人性本善,那恶从何而来,善是不会生出恶的,不是吗?
那问题就是,人类注定只能孤独着生活着吗?
没有,正如我们看到的现实世界人们生活在一起,不论幸不幸福。
一个个沦陷的孤岛,到底靠什么维系在一起呢?
我想那应该是“爱”吧。
一群流人,在茫茫的海上,用爱的船帆肆意徜徉,随性驻足。
(此句版权归和菜头所有)从无到有,从小变大,壮大的舰队在爱的海洋中驰骋。
唯有爱,孤岛终将被击破。
如果有幸福的家庭,有爱人,仍然要选择逃离呢?像《碧海蓝天》,像《然情岁月》,像影响片中提到的杰克伦敦小说《荒野的呼喊》中的巴克。最终克里斯托弗并没有成为人类中的异数,他还是渴望回归,渴望分享,从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影片的力量。
观影过程中数度睡着。我对这样的价值观并不理解 也不赞同。这个世界不可能只有自我。置亲情于不顾 在身体回归了自然之前 心灵早已远离他言语中所谓的大自然。不懂得理解和原谅 他所谓的回归 只是形式而已。
为什么没有十星这个选项~~~~~~~~~~~~~~~~~~~~~~~~~~~~~~~~~~~~~~~~~~~~~~~~~这电影是我心目中境界最高的人生之一.
影片的意识导向有严重缺陷
我记得老头说过里面有个人的性格像他,果然很像啊,呵呵。有那份抛下一切出走的勇气已经令我佩服了,世界不会等你,有想法就要行动。not necessarily to be strong, but to feel strong
你想要的生活就真的那么容易实现,而且就真的有必要实现吗? 但是,幻想依然是美丽的,就像这幅电影海报一样:你依然有仰望蓝天向往未来的权利。因为,至少那属于你年少轻狂的一部分.。
自认为与众不同的普信男因为芝麻绿豆大的童年阴影(甚至不算?)靠书里看的只言片语以及一群嬉皮士的认同感走上了自以为是的不归路
人对很多概念的定义千差万别 自由 爱 责任 现实 对他来说社会里的一切都是虚假 去流浪回到自然里才拥有现实 可有些人的那些虚假恰恰就是现实而脱离人群的流浪才是逃避现实
像是电影里那对父母拍出来的,对人物缺乏理解,却充满了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刻奇且不自知,正面例子应该是《加布里埃尔与群山》。
All you need is the courage to face death, to abandon the sick society for going into the wild..But all I love is the world as it is, not the nature, not the wild but the world with humans,the world itself.
真是受够这种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了。仗着自己原型是真事,就在作品中各种价值观输入,各种理想化,你还不能说它假!
Sean先生好煽情好说教啊。这个题材给Gus Van Sant拍可能更好些。
happinsee only real when shared音乐好听,无污染的景我是那么的向往,我也想一个人
假如爹娘不用我养活。
在路上!又是在路上!妈妈,为什么最近看了那么多“在路上”的故事。Across the Universe里Max决定要退学,他爸就问他到底想干嘛,是不是就买辆破车穿越美国,像那个杰克,凯鲁亚克——这还是他妈补充的!去流浪或者去死,原来我们每个人不仅都有过自杀的念头,我们都还曾是垮掉的一代,我们都没在路上,也许因为那些在路上寻找自由的人,最终都被束缚住了。
两颗星,评分太高误导我观影扣一颗。又臭又长,流水账般的粪作。有这两个半小时我看场f1都比这个跌宕起伏
出门必备:本草纲目
一个傻逼青年的幼稚故事:脆弱的人总想通过形式上的强悍来证明自己。还有,他为什么看镜头说话,还和镜头做鬼脸?这很荒诞啊。他白痴一样的表情让我很替他尴尬。
you might be awesome....just not the way i like
有一种微小的真实,也叫做生活。然而正是这种生活,总把痛旁观者的内心深处刺得生疼。那些人永远也离不开人际关系,也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世界,什么才是生活,生下来,活下去。我明白,我应该把这一生交给自由和心,即使于我,还是要回到终点,即使知道会遍体鳞伤。然而,在我生命最后,从车窗看见阳光的时候我同样会用最后的力气,疯狂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