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如果不是那一跪,我很可能不会去看这部电影。
吴天明的《变脸》多年前看过,印象挺深刻的,但是导演的名字没记住。
这部电影的片名也没什么吸引力,本来打算去看《美队3》的,看了那条新闻果断改定了这部的票。
观影的感受过程是:从开场听到陕西农民说标准普通话有些出戏;到随着情节的发展(带着略微虔诚的心态)慢慢进入故事的氛围,其间几次被打动,乃至热泪盈眶(我是个泪窝子浅的人),一度我担心最后灯光亮起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太失态尴尬;到后半程剧力越来越弱,慢慢出戏,到最后影片结尾,本应营造出情感高潮的时候,我脸颊上的泪完全晾干了,可以心情平静地走出电影院。
前十分钟我一直在想,如果演员们都说一口地道的陕西话,会不会艺术效果会翻倍?
但是,其实不仅仅是语言,包括演员的过于干净漂亮的面容,以及田园诗化的农村生活展示,前半部都不是真正现实主义的,而是理想化的,“雅化”了的往昔。
这个往昔像柏桦的《在清朝》一样是一个可能从未存在过的岁月静好的桃花源,彼时男耕女织,价值观稳定,文化代代相传,人心醇美。
如果不用现实主义的尺度来衡量,那前半部我觉得拍摄得相当成功,很美,美得像一个童话。
陕西的自然风物在吴天明的镜头下非常美,摄影有一种诗般的意境和魅力。
而更美的是人情,师徒之间的东方式的细腻含蓄润泽的情意,融化在点点滴滴的生活细节里,点缀着温和的小幽默小趣味,带给习惯了感官刺激的当代普通电影观众一种我们已经不再熟悉的感动。
印象最深刻的有两幕:一幕是三个小伙伴在夜里放飞萤火虫,三张美丽纯真的脸蛋,几点萤火冉冉升起到漆黑的夜空里,可能不是多么的新颖奇特,但是仍然美得让我湿了眼眶。
(我想起了黑泽明和山田洋次的晚期作品,虽然有些老派有些过时,但是醇美而温暖让人不忍心批评)。
另一幕是徒弟自立门户后第一次回访师父,师徒尽欢,师父酒后吹唢呐,带着满脸的喜悦醉倒在庭院里睡去。
那是完全超越了功利的人与人、人与艺之间的美好,是脱离了现实抵达永恒境界的一瞬,那一场我被感动得必须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剧烈地震动起来(再次声明:我是个泪窝子浅的人),而我的余光也看到旁边的女观众抹起了眼泪。
——电影应该在那一刻结束。
之后,情节从理想化的往昔突然回到了残酷的现实,而影片的美学质量也从理想跌落到平庸的现实。
新旧文化的冲突,传统的衰落,农村经济的逼仄,都得到了浮光掠影和浮浅的表现,向悲剧的结尾的进发也变得刻意而无法引起情感上的共鸣。
我怀着抱歉的心理开始觉得有些尴尬。
这也许真的是第五代的挽歌,而第五代也可能是对民族传统文化怀着挽歌心态的最后一代人。
在他们之后,中国人已经开始全面地拥抱外来文化,而不再恋恋不舍地往后回望。
这也没什么不对,唢呐本身也是远古时代的外来文明。
尽管影片把那个西洋铜管乐队树立为反派,但在观众这里并引不起共鸣。
无论现在农村的新式乐队有多么低俗,民心的所向也没有人能左右。
在陈凯歌的《梅兰芳》里,千锤百炼的传统剧目在加入了西洋新文化元素的新剧前败下阵来,那一刻是悲凉的,但能感受那种悲凉的人也很快就要灭绝了。
从整体上来说,我不得不说这部电影并不是成功的。
但是至少在前半部很美,而且,是有灵魂的。
比起充斥着电影市场的许多制作低劣而大卖的伪劣商品,甚至比起那些虽然制作精良但是仅仅是娱乐我们的肉体感官的商业大片,我觉得这部仅仅有一半成功的电影还是有其存在的价值,它值得回票价。
最后,关于那一跪,网上有很多的评论,很多的争议,很多的理性的探讨,都挺好,说明人们越来越聪明,思想越来越成熟深刻。
但是我还是打心眼里敬佩这种古道热肠,人性中永远有种超越“理客中”的热忱能打动人心,我在心里对方励先生竖起一根大拇指:虽然您下跪了,但是我就觉得您是个爷们儿,纯的。
《百鸟朝凤》结束的时候,本便只能容纳几十人的放映厅内,众人速尽做鸟兽散。
当影院已经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情侣约会的最佳场合和求婚圣地之后,我不晓得马丁斯科塞斯和张艺谋的说辞还可以真正打动多少人,焦三爷的死和那个已经注定分崩离析的唢呐班又可以打湿多少人的眼眶。
<图片2>平心而论,这不是吴天明最好的电影,虽然,他仍然是一部比现在大多数院线电影好得多的电影。
但一曲深沉的哀歌和一座精神丰碑的倒塌,与一种传统无可奈何的消逝,都只应该是供人凭吊的。
但当我终于愿意翻翻豆瓣上的评论的时候,依然让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是吴天明受到的广泛嘲弄,毕竟,苍蝇们自以为不朽的声音永远都远在战士之上,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而是那些评论所反映出的现在网民的一些鲜明特征。
鲜明到只需要一句话,三个分句,就可以全部概括:什么书都没读过,却非得装作自己什么书都读过;没有最基本的常识与逻辑,却非得装作自己说的是思想,而不是口水;以及自己不要脸,还一定要求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他们一块不要脸。
不知是一群愚蠢、无知与逻辑可以多么混乱的网民,才能生生创造出一堆愚蠢、无知与逻辑混乱如斯的口水,这些口水归纳起来,基本就是以下几条:1、给腐朽落后的父权传统文化唱赞歌,电影是垃圾!
(什么书都没读过,却非得装作自己什么书都读过)2、吴天明想要我们倒退到水深火热之中,他怎么不早点死!
(没有最基本的常识与逻辑,却非得装作自己说的是思想)3、制片方对影迷进行道德绑架,抢我们的钱,真不要脸!
(自己不要脸,还一定要求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他们一块不要脸)如果所有的野鸡都往自己身上帖一身毛,硬抖着说自己是凤凰,那或许凤凰会因为耻于与他们合流,而任由他们变成凤凰。
野鸡们大概不会不知道,猴子在树上炫耀的时候,迷人的脸上泛着红光,然而只能露出自己更红的屁股。
然而野鸡们不知道的是,自己飞上树的时候,鸡屁股虽然不至于像猴子一样红,但也好看不了多少。
一、什么书都没读过,却非得装作自己什么书都读过说第一个问题之前,有必要先说一篇奇文。
“这个电影对于历史的把握有些偏差,使得原本可以更深刻的艺术电影,平添了几分中央六套的调调”。
出于某知名学术公号的《百鸟朝凤里说到的唢呐竟然不是中国民间乐器?
》一文。
该公号的质量还算不错,所我也就竟然点开看了看。
读着刚才海归博士论文调调减都减不掉的句子,更加肃然起敬。
果不其然,接下来引的是林谦三《东亚乐器考》,“唢呐是波斯语zourn¨a对音,这种乐器起源于近东”,渊博高深,连全世界都没几个人会的古波斯语都照引不误。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此文的艺术性极为深刻,徐渭“望着金元外族留下来的唢呐,感慨中华正音的衰落”,连我都快要不禁随之潸然泪下了。
脑海中时不时出现的海滩上爬行着遮天蔽日的壳上都是红太阳或者米字海龟的恐怖景象登时一扫而空。
“我们该怎样看待民俗、看待中国的传统呢?
”文末的提问真可谓是震耳发聩。
想来以作者(还和徐皓峰某小说集同名)对于历史毫无偏差的把握,中国人的祖先是在现代人第二次走出非洲时都走的什么路线、怎么进入东亚的,怕是都把握地明明白白,毫不含糊。
万一哪天该作者反思传统,只求别去写北京猿人的摩擦生火和钻木取火都是和他一个传统的伟大先民传承发扬集大成的就行。
一个传统的猿人写文章,徐皓峰式的没得想,就是该文这么深刻的艺术手法,要学怕是功夫也得费上不少吧。
当然,其实作者是看过书的,只是文章全国优秀高中生作文选中作文引据合理、感情真挚的气质太过于强烈,以及完全没历史思维罢了。
或许我的评价太过苛刻,毕竟媒体要有点击量,而这时候死尸的价值就比活人可大多了,毕竟死人的便宜尤其好占。
所以这样的说辞,怕不是一个学历史的人能够心安理得地说出口的。
“中国”一词,最早出现于早周何尊铭文。
而某政党一直宣扬的“某某地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那个中国,是指一个地域,准确地说,是指秦汉,因为这是某国四千年传统,统治政权不多的找不出任何尖锐民族问题时期中,版图最大的。
殷周的青铜、车马、兵器,秦汉的大一统政体,魏晋的宗教,隋唐的器物、乐舞(不知有比唢呐多多少种乐器),直到明清的农作物、经济,几乎任何一个时期,在这个所谓的传统中,都可谓有无以计数、至关重要与外来因素有关的东西。
了解中外文化器物交流的基本入门书到了德国历史主义的兴起,民族国家这种崭新的“想象的共同体”形式被普遍人们接受,国家以民族为单位,每个民族国家是一种文化,每种文化都有一种本质性的,一成不变的传统这种思想观念和与之配套的政体构建随之扩散至世界各地。
以上所述,基本可以认为是20世纪历史学、民族学和人类学界,尤其是他们的左翼学者的共同观念。
西方的左翼学者仰仗这一套在大学里拿课题,骗经费,混吃混喝;中国的学者仰仗着一套,或者也可以拿课题,骗经费,混吃混喝,或者就可以在网上和日常的谈论中说着些“足堪唬弄婴孩”的漂亮话。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出去了那个圈子,没人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除了学中西交通史的少数学生,谁管你鹦鹉、糖、沉香、天青石是什么时候传入中国的,谁会觉得胡金铨借鉴了西部片他就属于欧美的传统,手冢治虫他就能属于中国的传统,咋不说全人类都是“第一夏娃”的后代,我们都是非洲的传统呢?
我不反智,我最讨厌的就是反智主义,一看那种开淘宝店的赚钱比念博士的多多少,别读书了的论调,我就想直接一双鞋甩到对方脸上。
我认为读书读着读着,居然可以把自己读成一个反智主义者,简直就莫大的耻辱。
所以拿着自己逻辑,往吴天明和那个时代中国的乡土人民身上套,说他们怀念的传统不是他们的传统,而是波斯的传统这种硬生生自己念书把自己念成反智主义者的逻辑,我是一定得反一反的。
二、没有最基本的常识与逻辑,却非得装作自己说的是思想,而不是口水在确保大家都是不反智主义者之后(坚信开淘宝店好的,请现在就按叉,免得你留言了我还得费事删帖加拉黑你),我们可以讨论正题了。
唢呐队和洋乐团比谁声音大,被打了,幸灾乐祸;焦三爷死了,还是幸灾乐祸;不少人对那种相亲、闹洞房的所谓传统文化恶心的要死,好像他们从小就是给县太老爷叩着头长大,整天饿的哇哇叫,见个亲戚就被人家指的数落“何不食肉糜”一样,觉得任何古老的东西再存在一天,就恨得牙直痒痒。
<图片6>托尔斯泰说,“把小伙子从家里拽出来,让他穿上制服,拿起武器,踏着鼓点前进……就这么把他变成屠夫”,这些昨天自己脖子上的还带着红领巾的,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年轻人,一想到他们得意洋洋大放厥词的狰狞嘴脸,就有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
前面已经讲过了,没有一以贯之的传统,没有一成不变的传统,那么,传统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某种实物,不是某一种思想,不是某一个政治,而是一整套这个地域的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并且以此来生活生活方式,和因为这套生活方式产生的价值观念与政治体制。
任何社会,都有一套他自身的结构,这个结构中的每一个有机组成成分,都有它的功能。
比如孔子讲,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不懂的人,就义愤填膺地嘟囔着这反应了人与人的不平等。
不知道他们的语文水平,是真的弱到了连“所谓礼不下庶人者,以庶人遽其事而不能充礼,故不责之以备礼也”都读不通是什么意思。
历史上所有的传统主义者,都是在以复古的名义革新。
稍微熟悉历史的人,都一定会同意李零先生的说法,任何时候,当社会最堕落,道德最败坏,问题最多的时候,就会是复古主义者最多,复古主义最强烈的时候。
没有传统主义者认为传统都是好的,任何传统,和任何现实一样,都有好的,和不好的。
人类的历史已经基本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就是所有的时代人的道德其实都好不到哪去,任何时代社会都会有大的问题。
所有的复古主义在面对针他痛心疾首的现实问题时,都希冀以复古的方式弥补。
那么,吴天明的传统是什么?
这种传统,是没有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工,没有一口气把水从池塘里从芦苇杆中吸进嘴里的力气,就成不了好的唢呐手;这种传统,是只有德高望重,为国为民的乡贤,才可以配得起那首“百鸟朝凤”。
我想,传统主义者们都有一个不证自明的基本前提假定,就是辩论对手至少会和他们一样,是用人类的逻辑思考。
而他们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们的对手为什么真的就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居然是用猿猴的逻辑来思考的。
或许最纯粹的传统主义者都应该直接自杀,这个世界少了他们,就真直接返祖归宗了。
而那些急着破四旧,当红卫兵的人,他们就是可以一再得提醒我自己,永远都不应该对人类永远没有底线的智商与道德一样报任何希望。
那么,在这里,顺便谈一下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
这个不定时就会出现的无聊问题,和“粤语是汉语方言吗”,“汉字是表意文字吗”,“秦朝八十万大军,还灭不了区区罗马”,“汪精卫是汉奸吗”等等已经有了非常完善的讨论,几乎是随便翻看任何一本最基本的相关领域入门书就会出现没有任何争议的解答的问题,充斥着中国互联网的每个角落。
<图片9>这个问题就是,一种不适应现代社会的传统文化,是不是应该直接就把它放博物馆里?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引用葛剑雄先生的一段话。
在某政党风风火火得要搞一带一路的时候,葛先生是这样评价的:现在建设“一带一路”的主要动力来自我们自己,如果没有对方的配合,没有对方的需求,这个经济带能建设起来吗?
新疆外面现在是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等,如果这些国家没有需要,不跟你配合,你建得起来吗?
他们就是需要,是不是只有从中国才能获得呢?
他们的油气是不是只能卖给中国呢?
同理,一种文字,社会有需求的时候,人们自然会用他,比如中世纪的贵族都学习拉丁文,想让它进博物馆,除非把那些贵族全杀光。
而没有需求的时候,他自然会消亡,往里面砸再多钱,它依然会一点一点消亡,留都留不住,比如中世纪以后的拉丁文。
在现代世界,除了一些大学和学术领域,以及某些特殊场合,我们再也看不到拉丁文的存在了。
同理,一种文化,比如唢呐班,他当然会消亡。
而且他已经消亡了,因为那种孕育他的社会体制和思想结构已经消亡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难道《百鸟朝凤》是有两个剪辑,聪明人看到的结尾都是焦师傅复活了,三叔断的胳膊自己接上了,所以他们可以这么悲痛欲绝,难不成你们看的是另一部电影?
或者是他们觉得游天鸣的百鸟朝凤就跟他们玩的游戏一样,MP满了,放个大招,唢呐班伤得血就全赚回来了?
博物馆最重要的功能是什么?
就是保存那些已经消亡的文化,让以后的人们记得,原来以往的人们也曾经以这样的生活方式生活过,那种已经不再存在的器物,他曾经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被什么样的人以什么样的用途使用着。
然而,任何博物馆,任何历史转述,都无法完全保留一个已经消逝的时代,和活生生存在在那个时代里的人的所思所想。
接下来的衍生出来的一个神级问题就是:吴天明这种老掉牙的电影,也值得看?
死人的便宜是格外好占的,他们可是连苍蝇、蚊子都没法打的。
坚持最素朴的叙事,最浓烈与简单的对比手段和抒情,几乎不用任何花哨的镜头和叙述手法,这,就是那个老掉牙的传统。
这就是孕育了拍出过《霸王别姬》、《黄土地》陈凯歌,孕育了拍出过《大红灯笼高高挂》、《红高粱》张艺谋,孕育了李安的中国第四代电影人的风骨,和他们的电影应该有的样子。
一群就看过《无极》、《英雄》的人,看盗梦空间的时候,觉得烧脑,看《刺客聂隐娘》的时候,在电影院睡觉。
好不容易有一部和《小时代》不一样的能看得懂的国产电影,就觉得是老掉牙。
也是蛮可爱的。
给他汉隶,他说人家不会写楷书,给他魏碑,他说这刀工的字,连写的都不是。
无论傅青主、康有为,还有康定斯基、蒙德里安,反正都是三岁小孩涂鸦。
<图片10>米兰·昆德拉说过,随便给一个高中生几年时间,让他改写《追忆似水年华》,里面总能有那么一两句话写得比普鲁斯特好,可是谁会发神经看这种好像“艺术价值更高的”《追忆似水年华》?
昆德拉的想法,和这群人比起来,看上去好像一样质朴。
我想起,刘宗迪先生在他讲述中国民俗学传统的名篇《唯有大地上歌声如风》中,引用过莫言的一个故事。
我不想做任何评价,只想把这段话原原本本的抄录在这里:莫言在《会唱歌的墙》里讲过一个很动人的故事,说他的村子里,有一个老人,无依无靠,也没有什么家业,他唯一的爱好是拣酒瓶子,但并不是为了赚钱,老人将拣来的酒瓶子,在自己面向旷野的家门口垒成一堵墙——这道墙由几万只瓶子砌成,瓶口一律朝着北,只要是刮起北风,几万只瓶子便一齐发出声音各异的呼啸,这些声音汇合在一起,便成了亘古未有过的音乐,在北风怒叫的夜晚,我们躺在被窝里,听着来自东南方向变幻莫测、五彩缤纷、五味杂陈的声音,眼睛里往往饱含泪水,心里常怀着对祖先的崇敬、对大自然的恐惧、对未来的憧憬、对神的感激。
会唱歌的墙昨天倒了,千万只碎瓶子在雨水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芒继续歌唱,但比之从前的高唱,现在则是雨中的低吟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高唱,这低吟,都渗透到我们高密东北乡人灵魂里,并且会世代流传下去。
<图片11>我还记得,辛弃疾的名篇《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我依然只是把它的下阙抄录在这里: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很,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我只想向吴老爷子敬三杯酒。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我还记得,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现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
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
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究不过是苍蝇。
看电影只是娱乐,电影却不是娱乐,就像我的好友笑仙说的。
如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下次去看电影的时候,请记得多买一袋爆米花,否则您一定会觉得有些无聊的。
三、自己不要脸,还一定要求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他们一块不要脸下跪事件,连谈他,我本都懒得谈他。
和台湾选举最后的例行的拉票手段一样,是商业手段,也有十足的诚意。
国人非黑即白即便没有二千年了,也得至少七十个年头了。
所有的事,都就一个原因,一个目的,就跟所有的题目,都只有一个答案一样,这种思维如此根深蒂固,早就见怪不怪了。
然而,有一种“四更山鬼吹灯啸,惊倒世间儿女”,“足堪唬弄婴孩”的奇谈怪论,简直比那些破四旧的红卫兵还让我心理发毛。
这种怪论,出自某网红和腾讯大家作者的《票房战争不相信下跪》。
我上次看到这位才子的文章,是《老狼的帮唱团》。
他好像不知道80年代的中国是刚刚从文革里走出来的,所以竟然觉得没生活在“高度发达的商业文明之后”社会里谈摇滚和唱摇滚的人,都是“嗓音乖张,身材肥硕”。
他用他极为精明的嬉笑怒骂语调嘲讽着,“这说明商业机制已经形成自己的运转系统,不会因为某些人表演情怀而被肆意撼动和篡改”。
所以,《美国队长》做宣传,那是理所因当,反正观众不是因为宣传才去影院看的电影,不做宣传,全世界没有一个人知道美队上映了,他的票房可以比现在还好。
而本质上是个生意人的方励,就好像某些人写书评赚稿费是“君子不近庖厨”的亚圣一样,他的下跪,“本质上讲就是道德绑架。
人家从了你,就破坏了生意的规则,拒了你,就被莫名塑造为冷酷无情的典型。
”我没闹明白,这一跪,到底是某些人“冷酷无情”了,还是方励尊严扫地了。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这一跪,不但丢了电影人的脸,更丢了生意人的脸”,有些“诗书只为稻梁谋”的生意人对赚不到钱的“同行”倒的确丝毫没有“冷酷无情”。
只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拿一些舔着他自己的作品混饭吃的“同行”当“同行”。
我知道的是,这一跪,我就看到一些无比刻薄的奚落声,但我确定的是,票房再不好的电影,他的发行方都没有被某些找食吃的剥夺宣传自己电影的权利的权利。
于是,非常惊讶的现象出现了,讲情怀的人希望大家因为情怀看自己的电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而某个一直叫嚣着没市场就去死的人却居然在一直强调方励不道德。
一个一贯讲金钱的人看到一个一贯讲道德的人向市场低头了,于是怒火中烧,就好像见了一个比自己更不道德的人,马上开始骂不绝口,你也能说钱的事?
你也配说钱的事?
<图片12>更让人诧异的是,方励这一跪,居然让一票人惊呼自己的钱被抢了。
我不晓得《惊天魔盗团》有没有那么好看,能让人看过多少年了,还陷入幻境中,觉得自己存在银行里的钞票被人家这一跪,就好像变戏法一样,变没有了。
魔术的确不是什么有裨于世道人心的好事呀。
薛仁明先生说,中国读书人,自宋儒以来,道德感太深,道德范围太窄。
因此,一天天严肃,脸部肌肉也日益僵硬。
这一僵硬,这一紧绷,遂绷坏了民族的气运,也绷出了中国文明之衰微。
慷慨与愤懑,看似有别,却常常只是一线之隔,有时也仅仅一步之遥。
别急,道德要能比你还低,那真不是容易事,您已经相当慷慨了,可千万别这么愤懑。
写到这里,应该就已经结束了。
但还有两事,实在是不吐不快。
某位饭店的售卖员在她的广播里说,每次客人吃完饭,她都会收拾好干净的饭菜,给路边的行乞者。
某次双12后,看着她带着满满的一饭盒饭,行乞者哭着说,“这是造孽呀”,她也跟着哭了。
我唏嘘不已的看着回复,一篇祝福声中,突然看到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行乞者没有手脚吗,为什么这个人不自己挣钱,非要乞讨呢?
“为什么不自己挣钱,非要乞讨呢?
”如果说,“何不食肉糜”反映得,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傻子的傻里傻气,那这句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伪装成傻里傻气的阴冷与恶毒。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该保留的传统,什么都保留不下来,而这鲜明的“吃人”两字,那天简直让我触目惊心。
高中时,有位同桌,名字叫崔马也(我对名字的后一字做了拆分,所以不算直呼其名,是化名)。
我开始非常纳闷,为什么每个和此人做同桌的人,都会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和他打架。
后来当我和此人做同桌时,便知晓了。
<图片13>此君是一个从来都不洗澡的人,剃着光头,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
每隔两分钟,必将毫无缘由的淘一回耳屎,或者省一团鼻涕,然后往你身上弹,并响动极大的一直用手扒拉袖子,以表示觉得自己很干净,对方很脏的样子。
口中一直振振有词,不时发出“jian”、“shabi”之类的音节。
每回下课我想出去,给他说话,一定会装作没有听见,让他让位,就会两个袖子一捋,也不吵架,只是以一种极高、极长的音调重复“jian”、“shabi”这两个音节。
这个人只有在班主任的课上有所收敛,其余任何时候,都是这样一幅样子。
本身又肥得流油,皮糙肉厚,打又打不过,说又没法说。
更奇怪的是,此人除了对同桌和同寝室的瘦小的同学极为欺凌之能事以外,对其他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副嘴脸,不知道其癞皮狗的变脸术为何修炼的如此纯熟。
最关键的是,等到班主任来问是怎么回事,他就开始头头是道,趾高气昂,让有权利的人觉得都是他的理。
而且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一律回答“一根竹杠子敲不响”。
谈话之后,依然我行我素。
有些同学终究是被激得忍无可忍,然后和他打一架之后,他还更得便宜。
换了位置,每回遇到对方,必然嘴里继续发出“jian”、“shabi”之类的音节,并找机会在走路的时候把对方撞到。
那位“为什么非要乞讨呢”的人,和这位崔马也异常想象,只是一个是主动作恶,一个是被动吃人。
主动作恶的人,与之绝交,实在避无可避,就算咬狗只能惹得一身毛,也得让他落个“始作俑者”的下场,而被动吃人的人,虽然你不叫崔马也呀,却防不胜防,她无意间用“傻白甜”的方式吃着你,最后,她还可以用“傻白甜”的方式吃了自己。
一篇评论写下来,后背冒汗,胆战心惊,彻底体会到野夫为什么常常一篇文章写就,可以感觉全身力气都已耗尽,一头栽倒沙发上倒头便睡了。
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图片14>如果现当今的中国都是这样的人群,这样的影迷,那末说艺术电影院线,这群人将来可以组建成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成为多么伟大的国家栋梁,想想都会感觉到深入骨髓的一阵寒意。
唢呐不是个复杂的乐器,它的结构非常简单,却几乎能演奏所有管乐的技巧,甚至能模仿人的唱腔。
它发音高亢、嘹亮,过去多在民间的吹歌会、秧歌会、鼓乐班和地方曲艺、戏曲的伴奏中应用。
经过不断发展,丰富了演奏技巧,提高了表现力,已成为一件具有特色的独奏乐器,并用于民族乐队合奏或戏曲、歌舞伴奏。
人们婚丧嫁娶,操办红白喜事的礼仪由来已久,早成为民间传统的一大习俗,尤其在农村广为盛行。
那些陈旧的仪式,古老的民情,不知延续了多少年,让人追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百鸟朝凤运用特殊循环换气法的长音演奏技巧,扩充了快板尾段,使全曲在热烈欢腾的气氛中结束。
乐曲以热情欢快的旋律与百鸟和鸣之声,表现了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景象。
其流行于山东、安徽、河南、河北等地,是充分展示唢呐艺术魅力的优秀乐曲。
这部电影乃是吴天明导演的绝唱之作,。
《百鸟朝凤》拍的两代唢呐艺人为了信念坚守产生真挚的师徒情、父子情、兄弟情的故事,讲的是对匠人精神的传承。
《百鸟朝凤》亦如吴导的作品《人生》、《老井》、《首席执行官》体现了在当代民心浮躁的环境下,不被现实折服的任性,亦如《变脸》对追求理想的执着,“唢呐不是吹给别人听的,是吹给自己听的。
”体现了其对于艺术的深情,对艺术的在意。
他用真诚、热血谱写了《百鸟朝凤》。
这部电影中,传承的不仅是技艺,更多的是德,是风骨气质,是坚守信念的精神。
纵观当下,商业电影层出不穷,在这个看数据的时代,票房数字蒙蔽了电影人的热情,花哨的动作片也好,狗血的青春片也好,虚幻的爱情片也好都是走向一个个的数据。
大量引进西方文化的同时,中华传统文化已被优胜略汰的所剩无几,《百鸟朝凤》作为一部文艺电影,它真正能够引起国人共鸣的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是一个以匠人、匠心、匠品为根本对传承的坚守。
路虽难走,我亦坚守
文/李小丢 头条号签约作者《百鸟朝凤》这部电影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不合时宜。
整部片子和它的主演陶泽如一样,散发着“我很诚恳我很用力但是我很过时”的气息。
用有情怀的话语来说,叫做这已经不是属于他们的时代了;说得更残酷一些,就是他们都太不时尚太落伍了。
<图片1>“时尚”从来不是一个肤浅的仅仅用来形容穿衣打扮的词汇,其实它是所有文艺工作者,包括但不限于作家、诗人、编剧、导演、歌手、演员等等毕生唯一的追求。
时尚则生,过时则死,职业生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除非你急流勇退,接过终身成就奖之后从此退隐江湖承认自己老了,那么你还有可能成为传奇。
只要你还在不断产出新作,你就要接受时代思潮和受众口味的双重考验,一旦没有新鲜感,只能用“怀旧”和“情怀”来感动中国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失败者了。
这个概念说起来很玄乎,实则非常好理解。
这些年的周星驰和周杰伦为什么频频收到“周郎才尽”的批评?
周星驰的《西游降魔篇》和《美人鱼》以及周杰伦的新砖,如果拿出来和同一时期的华语电影以及华语歌坛来作对比依然是赢家,但是和巅峰时期的自己相比,却是输得太多。
无论从意识还是技巧来做对比,都能明显看到下滑的曲线,也就是说,他们不但没有进步,相反却在啃老本模仿从前的自己。
我们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桥段和似曾相识的旋律,例如《美人鱼》里珊珊刺杀邓超屡屡失败的那场戏,或者是周杰伦依然中国风的《红尘客栈》,我们可能仍然会笑会被打动,但是笑过哭过之后是深深的空虚,因为这种情感体验就如嚼过的馍一样,远没有第一次吃到的时候那么震撼了,我们需要的是更多陌生的新鲜的体验,是一次又一次超出我们预料之外的惊喜。
<图片2>这才是对“高处不胜寒”最正确的理解,我们对王晶和对周星驰的期待是完全不一样的,每个人真正的对手不是圈内人,而是从前的自己,当你已经登上过珠穆朗玛峰,人们就不会再满足于你挑战乔戈里峰的尝试了。
所以那些情怀党将《美国队长3》当作《百鸟朝凤》的假想敌,痛斥外国大片挤占了国产文艺片市场的人简直不值一哂,《百鸟朝凤》的对手从来就不是美队3,而是同类型的文艺片和导演自己。
不同的类型片拿来做比较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美队3和《百鸟朝凤》的受众群体重合度并不大,就算同档期没有美队3,将所有排期都让给《百鸟朝凤》,也不代表被美队3吸引的观影群体会涌入《百鸟朝凤》的影厅。
会为《百鸟朝凤》买单的,更多的是会为《归来》、《亲爱的》、《大圣归来》和《老炮儿》买单的人。
(当然里面也会有漫威粉。
)现在的文艺片票房比起卖座大片确实惨,因为找错了比较对象,这不是最好的时代,但远远不是最坏的时代。
还把观众当成不辨好坏的傻子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
只要影片拍摄的有诚意有惊喜,能戳中时下观众的G点,就算一开始排片量不理想,也照样可以逆袭。
《大圣归来》和《老炮儿》的先抑后扬正是如此,特别是《老炮儿》给《恶棍天使》上的那一课,才是值得中国电影人好好思考的。
之所以《百鸟朝凤》在下跪式营销之前没有靠口碑逆袭,并不是它太文艺没人看,有时候曲高和寡不代表小众逼格,而是因为它真的不够好。
影片本身的质量才是一切营销方式的基础,脱离了对影片的评价而东拉西扯的“鸡汤式营销”、“情怀式营销”和“卖惨式营销”,和真人秀节目中的选手煽情把家里亲人全给编排的病了瘫了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是孤儿和你的本职工作有一毛钱关系吗?
观众欠了你的得为你买单吗?
你是天桥上靠卖惨要钱的乞丐吗?
帕瓦罗蒂成为世界第一男高音靠的难道是嘴炮克死全家的技能吗?
<图片3><图片4>
所以,我个人极其反感《百鸟朝凤》的发行人为增加排片量而下跪的这种营销方式,如果这就是有意识地炒作,那我什么都不说了。
如果说真是为吴天明导演打抱不平,想完成他的意愿,我认为这种不体面的卖惨式下跪对老先生的职业生涯和人格尊严都是极大的侮辱,一个导演永远希望是以作品本身吸引观众走进影院,而不是靠下跪煽情这种屈辱博同情的方式。
用这种方式换来的票房真的就能让逝者安息?
我想他宁愿影片无人问津吧,毕竟他是看了老谋子为了讨好市场拍的《三枪拍案惊奇》而怒拍桌子的人。
<图片6>说回电影本身,曾经打动过我的诸多文艺片因素在《百鸟朝凤》里统统没有,从影片传递的观念、拍摄手法和讲故事的方式这三个我最看重的方面去观察,它都是一部“意料之中”的平庸之作罢了,甚至连“诚意之作”都说不上。
因为导演吴天明的思考方式不仅没有进步,比起《老井》中对时代的反思和叛逆的尝试,他反倒退回去了,用了一种过时的“政治正确”的口吻循规蹈矩地讲了一个理想化的农村题材故事。
陶泽如扮演的唢呐圣手焦三爷总的来说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他和他的技艺都随着时代的发展走到了末路。
不再受人尊重,被西洋乐队渐渐取代,徒弟们散落在天涯。
没有人想学,也没有人想听了,又一项传统技艺就这样被时代的巨轮轰隆隆碾压而过。
啧啧啧,好悲情,这不公的老天,这该诅咒的命运!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我们下意识地就可以掏出小手帕擦擦眼角,顺便高喊一声:“打倒西方腐朽文化!
”
这部电影温和、安全、正确,调性和《新闻联播》保持了高度的一致,非常适合组织中小学生集体观看,放映过后可以在CCTV6的任意时段多次播放。
事实上,本片的价值观和二十年前学校为我们选择的《刘胡兰》、《白粉妹》之类的片子没什么不同,惊喜欠奉,全是套路。
话说中国的文艺工作者们总愿意一厢情愿地将农村生活想象成田园牧歌式的乌托邦,这个大概是从陶渊明那里就开始流传下来的思维定势?
其实桃花源不存在于城市,也从来不存在于乡村之中。
我们不能否认山村田野亲近自然的淳朴之美,但也应当承认乡村文明终将被城市文明所感染和取代是一种时代进步的表现,而不是一种资本主义战胜社会主义,西方文明战胜传统文明的悲情。
怀念田园风光和怀念农村文明是两码事,我们要保护自然,但是大可不必保护旱厕和烧柴的灶,人们都有权利过上更现代更便利的生活,接受更开放更进步的观念和思想。
有一个基本的常识,传统不代表好,也不代表对,它不是不老不灭的妖怪,也没有万世长存的必然性。
我们曾经有过特别多的传统,比如肉刑(割鼻子啦宫刑啦)、人殉人牲(拿活人当祭品或者陪葬品啦)、夫死不能改嫁之类的,都消亡了,你为它们哭过吗?
不说传统习俗,我们来说传统文化和技艺,吹埙的吹笛子吹箫的少了,弹古筝弹古琴弹琵琶的少了,但是和吹唢呐一样,至少还有人在学。
现在的孩子别说毛笔字了,还有几个人钢笔字写得好的?
我们该哭吗?
新旧交替不仅是自然规律,也是社会发展规律,你有空为传统文化的消逝鞠一把泪,不如认真思考它如何能传承下去。
传统的东西想要长久留存被更多的人接受,靠道德绑架和卖惨是没用的。
它一定得和当下这个时代和人们的生活发生必然的关系才可以,它得有用,而且还得与时俱进变得十分时尚才行。
与其哀叹没人请我们演出日日困守愁城,不如看看人家白先勇,青春版《牡丹亭》吸引多少年轻人重新开始了解昆剧?
别把什么错都推到观众头上行吗?
抱怨这届人民不行有什么用,任何靠强制性政令推行和保护的东西,都将失去其生命力,唢呐想要永远流传,你就得打动一代又一代人们的心。
吴天明在影片中强调的“匠心”,其实就是日本手工艺人常说的“技艺的心”,我们先不说影片诸多没有匠心的马虎细节,也不说全片几乎没有一首完完整整能够打动人心的唢呐独奏。
就说技艺的心这几个字,其实就是让传统能够传承的重要因素。
很多流行于古代中国的技艺,例如漆器、茶道、香道,都在中国消逝而被日本传承并发扬光大了,当我们烧着所谓的尼泊尔香、印度香、藏香等其实是化工香料做成的有害的线香的时候,日本的各种香堂还在坚持用天然材料和手工技艺制作日式和香,并且无需政府保护和道德绑架,便畅销不衰甚至远销至欧美。
这是为什么?
因为手艺人”技艺的心“不允许他们制造出粗劣的不美的造物,他们不允许自己制造的东西不但没有提升、反而降低了人们日常生活的质量。
这才是“匠心”最应当坚持的理念,而不是顽固不化固步自封,不愿意去了解当今人们的喜好,而一味的坚持“我就是最好的,你们不喜欢我是你们没品味”的偏激思想。
传统当然可以变得时尚,为了让新新世代也能够了解和赏玩线香,日本几百年历史的老香堂也会推出诸如不二家牛奶糖、草莓牛奶糖等趣味香味的线香,或是熊本熊造型的香立等等,你看,不用下跪卖惨,传统不是照样能被现代买单?
被称为“日本现代漆器十二人”之一的著名漆艺家赤木明登在通过讲述二十位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行业的手艺人的书《造物有灵且美》里,一步一步阐释所谓“技艺的心”这个玄而又玄的概念:“手工制品的美在于它们是融入日常生活,理所当然存在的东西,一直舍弃不了的东西,你从不愿放弃的东西。
”传统文化和技艺也应如是。
无论多么精美的手工艺品或者传统技艺,都诞生于实用的诉求,一代又一代的匠人们将自己对生活的理解灌注其中,什么是美的,什么是好的,全凭经验去表达,而使用者,用自己的五感去感受、去交流。
还有,也希望微博和豆瓣上大批写“看到这部电影我就想起了外婆家灶灰里埋的烤土豆和小池塘边飞舞的萤火虫所以我觉得这部片子极好”的文艺青年能够理解,怀旧的小学生作文不是影评,我特别能理解怀揣着被感动的目的走进电影院然后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因为无论什么电影你要是努力找情怀或者感染点,你都能找到然后大声哭出来。
《澳门风云3》里恶搞的监狱里大唱《友谊之光》的场景,我先生想起当年看的《监狱风云》,还感动地哭了好几次呢,但是这也不能改变《澳门风云3》是一坨屎味的巧克力或者一坨巧克力味的屎的本质。
一部电影让你联想到旧日时光勾起你的情怀,不代表它就是一部好片,这只能说它对你个人有一些特殊的意义,仅此而已。
<图片13>如果你真的想了解吴天明,还是去看《人生》、《变脸》和《老井》吧。
倘若说这部电影是吴天明的代表作,那不仅是逝者的遗憾,也是中国电影史上的遗憾。
《百鸟朝凤》不能代表吴天明的水平。
最后的最后:知乎李小喵说:“2016-05-13周五共上映31部电影,其中国产25部,大家都在撕的《美国队长3》的排片量36.15%《百鸟朝凤》是1.06%;很可怜,对不对?
但按照方老的下跪乞求,影片经理同意支持他,会在周末留给他排片。
2016-05-14周六共上映10部电影,其中国产6部,《美国队长3》的排片量37.15%《百鸟朝凤》是3.69% ;美国队长的排期反而升了!
我们国产片只有6部,从25部,变成了6部!
一夜之间。
剩下的19部国产片去哪了?
原本占有不多的排期的中国国产片去哪了?
下档了!
下档了!
就为了给《百鸟朝凤》腾位置!
”嗯,《百鸟朝凤》这一跪,是用牺牲其他国产片的机会的方式,满足了观众虚幻的正义感和无价的情怀。
这段时间忙毕业论文,题目是“湘西苗族婚俗变迁调查”,跑苗寨当知青去了。
昨天刚交稿,犒劳自己看了场《百鸟朝凤》,就有感而发了。
讲真,个人感觉这部电影分镜、色彩、场景等各种表现手法都一般甚至陈旧,属于你只会在CCTV6上偶尔刷过一遍的那种国产电视剧电影。
剧情也简单到可归纳成一句话:八十年代,唢呐班主焦三爷把曲子《百鸟朝凤》传给了年轻人游天鸣,后来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请洋乐队而不是唢呐班子捧红白喜事,焦三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肺癌死了。
就酱。
嗯,怎么说呢?
我没实地走访过陕西农村,但就我在老家的个人体验以及看的一些相关书籍而言,我对吴导呈现出来的这个“乡土”的真实性很表示怀疑。
您看电影就知道人物塑造有多堪忧了:比如里面每个人都棒读普通话台词,偶尔生硬地插入几个“鸡巴”之类的字眼表明自己庄稼人的身份(孔庆东老师批评过这种粗暴的农民想象)。
再比如年迈的焦三爷吹《百鸟朝凤》吹出了血,哭丧的那些人居然瞻仰神像般静静地看他吹完(不该送到卫生院吗)。
这些都没啥,关键在于焦三爷他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太仙了,三突出也不带这样的。
改革开放后农民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是钱。
“重构乡土秩序”及“传承民间文化”这样高大上的东西,他们或许会无意识地执行,但绝不会像焦三爷那样以伟光正斗士的身份自觉地把匕首和投枪对准“现代”。
那谁会自觉地反抗“现代”呢?
当然是吴导这样的知识分子。
电影玄之又玄地捧出“百鸟朝凤”的概念,分明和儒士对韶乐的神圣想象是一个味儿。
就我所知,建国后这种心态多半出现在少数民族演奏宗教音乐的场合上,汉族的红白音乐么(不是NHK那个)……存疑。
《百鸟朝凤》其实很像九十年代的一些作家文学(如余秋雨《信客》)。
其作者大多是有农村经验的人而非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擅长用感性的文字表达对“乡土”逝去的怀念,却又提不出建设新农村的意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部电影和朋友圈那些《80后的共同回忆,看到第一个我就哭了》之类的文章并无太大不同。
当然,每个人价值观不一样,吴导有自己的艺术加工也是可以的。
别说,《百鸟朝凤》放在八十年代没准还真能拿百花奖,可如今是资本为王的时代,电影不再是单纯的舆论宣传工具。
这部电影的受众本来就小,既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也不是对乡土怀着热烈想象的文青,而是和吴导一样的“农村知识分子”,之前的票房惨淡也在意料之中。
方励悲情一跪确实让电影排片量大增,可院方又何尝不是借此营销呢?
唉,敢不敢少点套路多点真诚?
说起来,新中国因为历史传统和党的政策,文艺创作似乎总有抹不开的乡土情结。
但八十年代以后,乡土往往变成了相关影视作品的包子皮。
您能说《红高粱》和民国时的高密一个样,或者《白鹿原》很符合陕北老人的审美观吗?
床戏不断的张雨绮、古老又新奇的秦腔,还有让文青赏心悦目的大片金黄麦浪——王全安给咱们展现的这些“乡土”背后可都是血淋淋的资本呀。
那您问了,农村人有没有自己拍的东西呢?
有的。
您去听云南山歌,修辞手法是传统的赋比兴,原汁原味;五声音阶反复咏唱,朗朗上口;歌词内容粗暴地释放荷尔蒙,喜闻乐见。
这些东西估计吴导看不上眼,但农民兄弟就是喜欢看这“山歌情景剧”。
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当然您就得骂我了,说农民也在转型呀,农村出来的大学生也越来越多呀,你怎么搞得好像咱农民阶级就光看这些粗俗东西呢?
首先我不觉得这些粗俗,而是符合民间伦理且自有原生态之美的。
其次,这些作品受众恰恰是当下农民的主力军,以后农村教育发展得如何,农民的审美观变成什么样,那咱们是可以再讨论的。
我想说的是,民俗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人民自己会改造它。
拿我读高中的城市铜仁来说,当时那地方正搞“南门古城”项目,请过一批唢呐艺人表演。
我问过他们,他们表示这份工作稳定又高薪,不像老家接活儿那么受累。
我觉得这就和资本结合得很好。
当然,他们也表示有些唢呐艺人打工去了,也不带徒弟了。
我想如果当时我是焦三爷,大概会大骂他们数典忘祖猪油蒙心。
可我不是焦三爷,我只觉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两只手清白赚钱,谁都管不着。
啊,用论文后记的一段来凑字数罢:笔者通过走访得到的最大感受就是:对于苗王城村民而言,文化变迁的调试过程其实没有笔者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困难。
受访者对于文中提到的大部分的苗族婚俗的变迁,比如酬亲、挑金水等的消失并没有表现出很排斥的看法,也极少有老人表示要强制后辈遵守这些礼仪。
总之,每一种文化都会有其惯性和选择性,自觉或不自觉地保留原来的形式和其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不需要“精英”的拯救。
任何不同的东西都应该有被本民族接受的可能性,他们也应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作为研究,我们可以以知识考古学的观点记录某一个民俗学现象的片段,同时分析其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的意义和价值,但不应该为了猎奇而过多地进行人为干预,“为保护而保护”。
文化的存在和变迁都服务于一个准则,就是让人们的生活更加美好和舒适。
其度在人,因人生,依人存,在利人。
不论在什么时代,人民,也只有人民,才是民俗永恒的主体。
最后一句话:这个时代真不是“你弱你有理”,要怪,就怪制定规则的那些人吧。
紧赶慢赶,终于在快要下档的时候赶场看到了这部电影。
说实在的,一开始知道这部电影,完全是制片人方励的那一跪,然后整个娱乐圈惊动了,好多明星自发微博上安利了这部片子。
带动了一批人去影院支持,同时排片也从一开始的1%不到上升到了10%左右。
网络上对于这部文艺片一片称赞。
实际上真有那么好么?
我便带着这个疑问走进了影院。
在讲述这部片子感想的时候,最让我感慨的是,影院里第一幕并不是故事的开篇,而且一段张艺谋导演缅怀和感谢本片已故导演吴天明导演的镜头,以及片尾一堆著名导演的联合推荐条目,才明白吴天明真正是一个一生奉献给艺术,培养年轻导演们的好导演。
再讲讲这个故事,《百鸟朝凤》其实是一个关于传承的故事。
它讲的是在无双镇这个地方,吹唢呐这种传之久远的民间艺术,绝不止于娱乐,更具意味的是它在办丧事时是对远行故去者的一种人生评价——道德平庸者只吹两台,中等的吹四台,上等者吹八台,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吹“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这支高难度的曲子,也只有领军的唢呐高手才能胜任。
整个无双镇,只有四方闻名的焦家班班主焦三爷能吹“百鸟朝凤”。
焦三爷老了,急需培养接班人。
徒弟游天鸣初进焦家班时年幼稚嫩,对焦三爷十分敬畏,虽然心有不甘被父亲“抛弃”在焦家班学艺,但仍有为争家门荣光全力博取师父赞许的信心。
能够进入焦家班的学子必须人品端正,忠守唢呐艺人的德行,从骨子里做到“唢呐离口不离手”,为考验两个徒弟是否符合标准,陶泽如这个面冷内热的黑脸师父使尽招数,最终天明接受了唢呐班但由于时代的变迁,办丧事吹唢呐这个通俗渐渐被时代而淘汰,焦三爷也声明也走到了尽头。
其实《百鸟朝凤》的结局并不尽如人意,我看到的是一个随着时代的变迁渐渐被淘汰和取代的民间艺术,是一代唢呐艺术大师渐渐老去的背影,是看到继承的那一代无力发扬光大的无力感。
如果说前半段关于传承教学节奏画面明快,那后半段则处处透漏着这个传统文化艺术式微,被人取代被人放弃的压抑。
“百鸟朝凤”这首曲子过去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可以在故去后享有,而焦师傅生前重病时交代徒弟天明的也只是只需吹四台便可。
然而讽刺的是,最后再焦师傅墓前也只剩天明一个人在坚持用唢呐吹奏送最后一程,因为唢呐班也仅仅只剩下天明一个人了。
片尾字幕前的一幕焦师傅的回眸和背影真的是让人唏嘘又伤感。
好在后半部分也不全是绝望,导演还留了一线希望,那就是省领导亲自登门希望天明带着唢呐班一起去市里表演,要把这个民间艺术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想包括我在内的那天在场的观众都松了一口气。
我想导演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和内容,告诉我们,随着时代的变迁,有太多太多传统艺术已失传,甚至在失传的边缘。
我们需要去保护,去继承,才能保有我中华文明5000年累积的那些智慧结晶和艺术结晶。
正如呼吁去看这部电影的人一样,好的作品需要观众的认可和观赏,而好的艺术则需要传承。
PS:看了剧照,原来片子本身还有另一个结尾,是唢呐班的人都在焦师傅墓前一起最后吹奏一次唢呐啊,其实处于私心更喜欢这个结局,不至于那么心塞,哎。。。
俩徒弟,一个天分高,一个有长性,最终师父把传承的任务,交给了有长性的,因为师父认为,传承终究是一项持之以恒的工程项目,有没有天分是次要的。
师父没有把百鸟朝凤的技巧,传授给天分高的蓝玉,因为蓝玉天分虽高,但性子野,没有长性。
但从那个故事演进来看,唢呐市场的失去与不受重视,与这样自以为是固执冥顽不化的师父太多,也有很大关系,他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只篮子里,最后篮子翻了,蛋也就全没了。
焦三爷当初授徒时,虽然唢呐还能出活,但形势瞬息万变,可是三爷洞察不到。
说明,焦三爷,也只是一个工匠,虽然技艺很高,但逃不了被淘汰的命运。
其他民俗亦是。
如果,他们这些大师级的民俗艺术家,除了手艺顶级外,其他也能顶级,那行业式微,技艺失传,断不可能发生,说白了,还是技不如人,才沦落到被市场,被时代淘汰的命运。
说得好听点,被市场淘汰,其实现实就是,被时代淘汰因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玩意,且都有玩这些玩意玩得很溜的人,时代没有义务为这些玩意开疆辟土保驾护航,全靠玩家们征服时代。
赵本山之于二人转,郭德纲之于相声,他们才是真正的宗师人物,因为他们都在瞬息万变的新形势下,为古老纯朴技艺注入了时代基因,这样的人,才堪称行业领袖,领域巨擘。
不然,只能等死,或者自己折磨自己到死,不疯魔不成活。
说白了,这些大部分民俗艺术家,都只是具备锦上添花之功,而没有扭转乾坤之力,衰败必然,寂寞消亡也必然。
而锦上添花之功,与扭转乾坤之力,如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啥不同时单独培养?
单独培养熊掌队伍,单独培养鱼队伍, 培养更多可能性,保不齐就出材了。
所以我觉得,不管天分高低,都应该传授百鸟朝凤。
这些可能性,也许不在自己能力可控范围内,即造成的影响是未知的。
可是,这些未知的影响,不正好应对未来的某种未知性吗?
就是因为,焦三爷培养的人才队伍,都在自己可控范围内,都太规矩齐整了,所以自己怎么死的,他亲手培养出来的队伍,也跟着怎么死……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徒弟几斤几两,当师傅的心知肚明一清二楚,这样的行业队伍,长久不了,这是典型的集中式部署,师父一宕机,徒弟们跟着吃灰尘。
没有长性怎么啦?
干行业都必须要长性,才能有前途吗?
你一辈子浸淫在长性的泥潭视野里,又如何得知,非长性的巨大能量呢?
现在互联网行业,所有能引起行业革命的,都是跨行业者。
换句话说,都不是长性的。
师父太自以为是了,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不要真以为,你当年坐在太师椅上吹奏,众人千感恩万跪拜的,真的是你有多大的能耐,是你命好,坐享祖师爷们打下的成果,赶上好时代啦。
行业历史上最美好的时代,碰巧被你遇上了,你还真天真的以为,是你的那些长性,等等美好品质带来的。
错啦,大错特错啦。
-关于制作人的下跪:我不是很赞同下跪这种行为,有点类似绑架,中国主要是制度不完善 ,一个文艺电影,跟商业电影,有什么好PK的?
在欧美,是有专门艺术院线,播放艺术电影的,而且还是长线播放,一放大半年。
中国电影,连分级制度还没引进,更不用说艺术院线了,不幸的是市场不健壮,制度不健全,个体也确实没什么好争的。
但你争不过就争不过,有什么好下跪的……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小众商品。
你非要跟大众商品,爆米花比销量,几个意思咯。
一共100个座位,一天10个时段,多给你座位,多给你时段,别人不就少座位,少时段了吗,这是生意问题。
这一跪引发了巨大效果,举国讨论,跪一下,唤起大家的了解和理解,改变一些现状,也算是值了。
但如果从中得出什么国内受众水准不够之类的结论,也是比较简单粗暴的。
如果下跪,只是为了获得市场垂怜。
市场是不相信眼泪的,他下跪也是白跪了。
如果这个事件发生在我看电影之前,我是坚决不看的,这不是一个健康市场该有的行为,下跪这个行为对我反而产生了反作用。
我当时去看《刺客聂隐娘》,全场6个人,中途走了4个,还有1个睡着,就我看完还醒着,也没见侯孝贤下跪。
心血归心血,市场归市场,这个电影不用上映,就应该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
吴导如果活着,应该不会认可他这么做,排片量是上去了,票房是上去了,但是艺术格调下去了,电影史上的地位也下去了。
本来好好的一部有尊严的作品,搞的跟要饭花子似的,就跟梵高跪画廊门口求人家买画似的,反而适得其反,自降身价,艺术这东西,就得端着,才值钱。
下跪也算一种营销,可是逼格太低,艺术电影,就得坚持自己的格调,下跪这样的行为,太商业了。
寒风凛冽,饥寒交迫,下跪乞食,是求生本能。
但你从此跪着不起,就是灵魂问题了,现在,互联网时代,任何一个言行举止,都会被无限放大,简称之营销行为,在这种形势下,搞艺术的,更应该坚持自己的灵魂王家卫表示,他过去的电影,让一大批制片人赔过不少,不止一个屁股,好几屁股的债,制片人,本身就是生意人,一个生意人,会等到电影上映了,才会去考量电影市场吗?
骗鬼啊。
王晶,我们都认识吧?
他的名言是,他不拍亏本的电影,所以他拍了很多商业片,他是市场投机者,跟风者,专拍赚钱的。
但是,你们知道吗,王晶自己本身,投资了多少艺术电影啊,他自己是不拍,但他投资给别人拍,难道王晶有想过赚钱吗?
这就跟有些商人赚钱的生意都挺俗的,然后赚了钱大把大把烧在高雅的项目上面。
这个制片人,根本就是拉低了,中国整个制片人行业的操守水准,不带这么玩的。
百鸟为什么要朝凤?
因为那是凤,是鸟王,不是百鸟中的一只。
一百只鸟来朝见的时候,是凤。
就算只剩一只鸟来朝见的时候,还是凤。
凤之所以为凤,不是因为百鸟朝见,而是一开始你就是凤。
你是凤,不是变色龙。
双膝为什么要下跪?
因为膝下有黄金。
膝下之所以有黄金,不是因为下跪,而是膝下本来就有黄金。
你那是膝下的黄金,不是下跪的黄金。
注:以上观点,来自“心约之书”群的朋友们,我仅仅是整理和润色之人。
本来没想对这电影发表什么看法,觉得也就是个还可以的片子。
但最近看到好多吐槽文,把这片子贬得一文不值,无一是处,从镜头到题材到手法都批了个遍,至于吗?
我就老老实实把我的观感和看法写一写。
两个星期以前就想去看个电影,但是没发现很合适的,那时候完全没听说过百鸟朝凤,美国队长又不是我喜欢的阳光俊朗那款。
后来看到方励下跪的新闻才知道这个片子,也没看下跪具体情况,有点好奇,打算订票,但当时发现排片量少,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场次。
直到上个周末吧,看到有下午场,才订了票。
大理这边看电影的人不多,平时大部分都不到1/5,很多时候包括我们都只有十来个人。
这次进影院一看,上座率大概有一半,很难得了。
我对唢呐既无兴趣,也无反感,所以抱着很平静普通的心情看的。
看片子的整个过程还是很入戏的,前半部分拍得很美,尤其是小演员的表演非常生动,不是小大人那种伶俐,而是灵气满满,表情眼神都很到位。
成年以后的部分,不如前面好,处理得比较俗套,批评的很多缺点都存在。
但整个片子情节紧凑,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比如师傅的先冷后热、然后到醉酒那一幕的掏心窝子,变化循序渐进,很自然;成年以后的天鸣感情一直比较克制,并没有大喜大悲,这个分寸把握得很好。
蓝玉的生活等等一笔带过,没有牵出什么狗血爱情故事,全片没有无用的桥段,合得上“朴实真诚”这个词。
你要是说贩卖情怀,那我觉得《老炮儿》的毛病比它多多了,情节拖沓得要命,两个一看就出戏的面瘫小鲜肉和一个过气且演技平平的女演员,全靠冯小刚一个人把片子撑起来,就这样还有八点几分呢。
《老炮儿》拍得是比这部片子高级多了,可也是一堆高级材料被浪费了的感觉。
下跪,跟电影本身,是两码事。
从我买票这个过程来看,我还是能理解方励的这个异乎寻常的举动——此举非常惨烈,没有人格尊严,五十多岁的人了,不会不明白。
但是,院线几乎不给排片,能怎么办?
这个办法简单粗暴,但有效。
大家终于开始关注了,排片量终于增加了,票房上去了,也让很多人还没看就对电影本身产生了反感,这也很正常。
但是,这只是方的个人行为,他有这个自由;你看不看是你的自由,说“道德绑架”有点扣帽子了,你自己不把手伸过去他能绑架你?
动不动就绑架了,是不是有点迫害妄想?
不看不就得了。
说“卖惨”也有点过,在他下跪之前是真的惨——不是票房惨,而是排片,我看到有好些豆友和朋友表示,他们之前就想看,但是很多影院就没有这个片,其他影院一天只有一场,还是工作时间。
——把“惨”等同于“卖惨”,是不是有点刻薄?
吐槽得厉害的那几点,最多的就是“三观不正”,“直男癌”,“作,煽情”。
说三观的,人家本来就是拍的那个年代那个山村环境,表现的自然也是那个时候的三观。
电影里的三观,是一种对时代的客观反映,要批判也只能是批判那个时代,据此认定电影不好,合理吗?
用“直男癌”等等去评价它“过时”,合适吗?
你这才是超时。
“作”现在真是万金油了,可以安到任何事物头上。
整个片子算得上煽情的也就两三处吧。
酒后吐真言那段我觉得不过分,然后吹唢呐咳血,前面早有铺垫,他肺病多年了,咳血不很正常?
用力吹唢呐,把血咳进去了,就那么奇怪吗?
一个“作”的大帽子pia地就扣过去了?
人家又不是抱着唢呐跳了河或者说上吊了留下一纸遗书说“唢呐亡了我也不想活了”之类,何作之有?
那《霸王别姬》里边,程蝶衣吧还是谁,头上顶着水盆在雪地里站了一天一夜,全身都快结冰了,愣是没冻死,不是更作?
(我喜欢霸王别姬哈,纯粹打比方)还有几个吐槽的点儿,我看完全就是自相矛盾。
先说,电影对唢呐的表现力太不够,从头到尾没有上一出完整的百鸟朝凤。
又加上一说,唢呐这种东西传不下去就不传呗。
可是这些人到底有认真看吗?
导演难道这点都不懂吗?
他找不到百鸟朝凤的曲子吗?
这就是他的用心所在:他根本没有浮于表面,没有刻意去强调唢呐这个东西,给它来个精美的全身特写之类。
从头到尾,他的重点就是通过师傅的举动来刻画唢呐匠的精神:不畏权贵,刻苦钻研,德艺并重。
影片的每一个情节,都是紧扣着这个主题来的。
这精神很过时?
所有的事业和技艺不都需要吗?
今天有篇热门文章写得挺好,但是我觉得跟百鸟朝凤的点儿对不上,导演本来就不是强调某种具体的技艺,而是那个行当的匠人精神。
最重要的,导演根本没有强迫人家吐血也要传承下去,主角天鸣在西安看到了伙伴们的情况,然后回去在师傅坟前吹了一曲,师傅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明显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师傅带走了自己的执着也带走了一个时代,而按片中的情况,根本没人吹了,天鸣很可能就这一曲终了,结束了自己的唢呐班。
证据根本不成立,就非把人家往牌坊上推,认定导演是个直男癌了?
到底是谁绑架谁啊?
我看了下吴天明资料,39年生的,就感觉这电影很像一个老农民,有点格格不入,做事方法有点老土,但是,仍然能看出来他内心真实的感情。
起码,它在某些方面触动了我,让我一个对唢呐完全无感的人,对这一行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而且我身边也有叔叔伯伯辈的人,在结束以后久久望着屏幕不愿离场。
世界上很少有任何一句台词、任何一个场景、任何一个情节都经得起推敲都经典的电影,不管你拿啥理论去分析它哪哪儿烂吧,它就是以某种你不能理解的方式,打动了相当一部分人。
导演就是在老老实实地讲故事,比那些靠鲜肉靠彩蛋靠各种梗来博眼球的片子有诚意多了。
在我看来,这是个中等偏上的片子,我给7.8分。
豆瓣的评分现在偏高了些,我觉得最后应该会回到7.5左右,也比较公正。
但是你打个两星,4分,跟《恶棍天使》一个档次,绝对是不公平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给你扣上“矫枉过正、逆反、双重标准”的帽子?
批评是最能满足人的表达欲、满足卖萌抖机灵吐槽等等心理的方式,批判性的东西很容易出彩,适当而优雅地赞美却容易被忽视,这就是段子手为什么大都以吐槽而闻名的原因。
最后很想用料理鼠王里的一段话:”评论家的工作很简单,我们的风险很小,我们也很享受可以随意品评厨师和他们厨艺的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们肆意地做出批评,随心所欲,哗众取宠,但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是,在许多情况下,即使是再普通不过的垃圾食品,它本身都要比我们对它的批评有意义得多”。
所以,为了批评而批评就更加没有意义了。
这是吴天明导演最后的遗作。
作为第四代导演,他最知名的是《变脸》,曾经获得第九届东京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这部影评其实写了好几天,但是总是写不完。
片子在我来看是好片。
但如果普通观众看,可能会觉得很感动,也可能会觉得沉闷。
我们这些被好莱坞惯坏了的观众,因为看惯了满屏都是运动的镜头,所以看到这种讲节奏变化和比较内敛的镜头的手法的片子,会觉得闷。
整天不断的吃着各种糖,就难以尝出甘草的甜味。
虽然有可能这颗甘草比糖要更用心。
片子的镜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复古的感觉,不是直接在镜头里面各种运动,而把运动提现在系列镜头串联的张力和节奏。
剧本本身也比较简单,就是在讲两代唢呐匠的传承和唢呐本身这门手艺的去向。
这口甘草,对于看惯了冲突的一般观影观众来说,也不一定能吃得下去。
但是,如果你本身是一个做艺术相关工作的,或者说是一个手艺人(下面都称手艺人吧)那么这部片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它讲了手艺人的一生。
手艺人一生从拜师开始,天鸣的拜师,父亲简直是反复自贱般的哀求焦三收下自己儿子,而焦三却高傲的不行。
钱够了不行,诚意够了也不行。
要入行,得有决心。
爱好者?
不行。
天分不够?
不行。
天分够,但德行不拔萃?
也不行。
天鸣是幸运的,被师傅选中了。
然后呢,漫长的苦练,不停地吸水,练基本功,但不让接触唢呐。
业余都在帮干农活。
然后呢,更有才华的竞争者和朋友出现了,竟然比自己更加受师父喜欢。
因为嫉妒和不平离开师父,但回来时,师父却把自己当年的第一个唢呐交给他。
那种移交的时候的郑重,手艺人看到都为之动容。
然后,每天不停的学习,然后,亲近大自然了解自己所做的艺术,感受美和学习美。
然后,学习和同行的相处,和同行的合作,尊敬长着,向新人学习,对手艺心存敬畏,直到接过衣钵,扛起手艺在下一代人流传的重任……为了在小时间跨度讲述手艺人的一生,之后影片更换了主角,前段是天鸣,但后段是焦三,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吴天明。
扛起重任以后,就是负责到底,带徒弟,移交班子,移交以后再看顾,保守,亲自上阵,直到吹到最后一口气,最后一滴血,把牛卖掉,为这门手艺献身……直到最后,在坟前留下一个离去的背影……焦三爷在第一次别人要求他吹百鸟朝凤的时候,他不让,因为这个村长德行不好,挤走别人。
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手艺人的风骨,有没想到梅兰芳蓄须明志呢?
后来,焦三和天鸣一起吹奏百鸟朝凤,杜鹃啼血,也是手艺人的风骨。
其实那么卖力的原因,并不完全在于村长的德行,更多的是他们对艺术本身的尊重,他们觉得最好的曲子,最好的演奏,当配最好的人。
焦三要死之际,说给自己吹四台,天鸣说我给您吹百鸟朝凤,焦三说:使不得,使不得。
一听到这句话就落泪下来。
说过不提落泪,又提了。
但拜师的时候,焦三为什么收了天明?
并不是怕他爸把他打死,也不是因为他们的诚意,而是在于他爸摔跤的时候,天鸣眼中的泪水。
那个泪水是有共情心,能够同情别人的证明。
为什么天鸣会是传人?
因为感性的同情,是手艺人最最重要的天赋。
任何技巧,甚至是道德,甚至是努力,甚至是善行,与这滴眼泪相比都需要屈居第二。
有这滴眼泪的人,才可能明白艺术的美。
这滴眼泪只有手艺人懂。
木鱼的完全主观评分镜头语言略显沉闷 7.5剧本爱情线部分其实可以更好,有些场景拖沓可以更精炼 7艺术家主题 8.5再也回不来的吴天明凝聚心血诚意的故事,对于新一代手艺人的鼓舞 8总评 7.8值得去看焦三说给自己吹四台,我相信这是吴天明先生想说的。
虽然我在影院里面全程泪目,感慨极深。
但是这个片并不是没有缺点。
正是因为焦三说了那句使不得,所以对于吴天明先生来说,给一个完全没有加分的评价是对他最大的敬意。
《百鸟朝凤》是中国第四代导演吴天明的生命绝唱,文艺片,不可避免的逃脱不了口碑好但票房惨淡的命运,看今日公布的票房和排片,33万,占比1.9%,惨淡惨淡!
同期的美队3碾压式的排片54.8%,1.8亿的票房,真心无语。
是电影不好看吗?
是故事情节太low吗?
不是,豆瓣分8.1的高分,而且从近期各方口碑看,它都是近期国产片最好的电影,如此惨淡的票房和市场,只因这是一部文艺片,是一部讲述艺术传承,传统艺术消亡的故事。
在西方一次次超级英雄拯救地球面前,在现代化、城市化的一次次崛起面前,这种有着浓厚的旧式宗教道德的文化艺术的命运只能是走向消亡。
但是,就是在这样没有票房,没有钱赚的商业社会面前,就是有像吴天明导演这样坚持“以身传艺”,秉承传统的死硬派的老艺术家,为了那份对电影,对艺术的热爱,坚硬的,顽强的在坚守着一份在“变得快”的社会面前那些“不能变”的东西。
他用岩石般坚硬,简朴的作风,拍着那渐渐消失的“乡情”,那坚硬的,简单的,温暖的,传统的“乡情”。
这样的顽强坚守,这样的传承敬畏,这样的憋住那口气,闷住那口血,吹奏出的传统,又怎不让人肃然起敬!
“过时”的拍法,粗砺的质感,但时代洪流前的道心坚定与师徒传承的绵延情谊足以动人。
社会主义新农村版《爆裂鼓手》
真的不喜欢,不能因为是遗作什么的就变换评判标准吧...看下来尴尬癌都要犯了,感觉跟时代格格不入的根本不是唢呐行,还有导演的手法和视角,明明有些细节应该感人都没看出感动来,非遗保护要这样拍只能让人觉得“哦这行也该散了”,线索徒弟从头到尾都不入戏,满脸黑线“纳尼”状,大小演员出奇一致
附近的万达没有排片,只好跑到稍远下的影院看了下算是支持吴导的遗作了,其实这片子真的挺好看的,但是在中国现在没有宣传就没有排片,那也就没有其他了,其实这片应该先去国外拿个奖,回来再播就好多了,也就不用方励这种方式了,挺悲哀的,毕竟不能每次靠一跪啊
不应因遗作而吹捧,即使面对强大的漫威娱乐也该有自己的姿态。而片子的选题很适合当下的中国文化主题——传承,非物质的传承,工匠技艺与精神的传承,但显然讨论的薄而表面。是人都晓得传承二字,但不讨论时代何以讨论传承?而唢呐精神也太过淡薄,多集中在了少年学艺,到最后也没体会百鸟朝凤的精神。
我跪了,我吐血了,我惨,所以我必须得到尊重与传承。
抛开年代和地点的设置,所有关于价值观和这件事对不对的讨论都可以暂且不计。只是,在面对西洋乐和时代的冲击下,固步自封的情绪和没有改进的精神看得会让人些许来气。最后的大半部分包括申非遗略显多余,多了主旋律的味道少掉了对于唢呐这种艺术最初的探求。因为演天鸣的小演员和陶泽如加一星。
令人有些失望,本是非常好的题材的影片充斥了过多廉价的煽情。最讽刺的是,每一次奏响百鸟朝凤时都需要混进管弦背景音乐来哄托情绪。
我觉得学唢呐还是要跟吴泽坤老师。
民俗艺术的最后一辈传承,为之动容,也常常在想为何不可中西结合各取所长,一定要争得你死我活非我不可。据豆友说最后的背景音乐便是唢呐和西洋乐器的结合,这便很好,只是当时没听出来。
一直想到Clint Eastwood。论艺术、技术,并没有特别出色,但还是应该去看看。了解了吴天明的背景资料,结合起来看,会觉得很唏嘘。
大失所望,这次在上戏剧场的观影过程中,背景环境音竟然时断时续,太影响入戏,镜头调度也是十分平平,很多情节点的情绪都没有带起来,演员的表演也就陶泽如还可以,看了一半尴尬到不行,一生气就走了。
电影拍的像电视剧,也是醉了。还充满陈旧和腐败气息。不要被道德绑架。而去电影院看。会浪费钱和时间的。
三观过时,手法老套,情怀没用。
没有被感动,看完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坚持吹唢呐。因为影片并没有把唢呐于村人的意义表达出来,也没有看到作为匠人的坚持和突破,只有深深的无奈。当一件事物,99%的人已经不再接受的时候,1%的坚持是自我牺牲的悲壮还是自我满足的意淫?该逝去的终归会逝去,才不断有新的事物冒出芽来。
主体先行,乏善可陈。戏里戏外都是在强卖情怀,一种“我们都这么惨了还部叫好?”的感觉。学艺那一段如同儿戏,(对比霸王别姬看看)穷到需要换亲的偏远农村全部一口流利普通话!像“路边野餐”原声方言就自然多了;核心的唢呐,没有体现一点,配乐也要带出现场感啊,点题的百鸟朝凤更没有表现出来
只有把唢呐声吹到骨头缝里的人,才会拼了命地把这门技艺保护下去吧。
这才是艺术,好片子
实事求是地讲,也就是直接上电影频道的水平。最令人反感的就是下跪这事儿,这跟电影里死者家属下跪,非要求唢呐队吹百鸟朝凤有什么区别?电影本身都已经对这个事给出答案了。。
文化传承的落脚点在思想的陈腐上,遗憾;“百鸟朝凤”并没有作为电影的立足点而爆发出亮眼的作用,遗憾;在经历传统与外来文化的冲突时,新老两代内心的挣扎与迷茫没有深挖,遗憾。文化传承不该是博同情,不该是维系不了生计的坚持,不该是从小被迫去学习传统手艺的劣根,不该是面对文化冲突时的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