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深刻反映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华北地区的农村人民独特的生活方式,能够从中感受到那个时代下的当地人民生活的朴素,人性的淳朴。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二人转是当地居民们日常最消遣的娱乐项目,这种二人的合作,擦出了儿时的铁蛋对美姐爱慕的火花。
这一切的改变源自于传统民间艺术的外部打压,二人转一度濒临灭绝。
多年后的人们早已经物是人非,铁蛋先后与美姐的三位女儿都产生过爱情的瓜葛,这一切似乎从小时候铁蛋对美姐的恋恋不舍就注定了。
但是如此结局还是显得非常悲惨,那个年代下似乎每个人的婚姻还是被包办的多,真正的自由恋爱寥寥无几。
本片还非常细致地反映出了人物内心的变化,每一个人物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着各自不同的成长。
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早晨,醒来之后很想写一首关于外公(我们那叫舅舍爷)的诗,写了十几二十来行,终究没有完成。
电影从第一个的镜头起就把我带回了黄土高原我出生的那种村子——土墙、水瓮、柴和、茅坑,农具和鸡,熟悉又陌生。
当然差不多同时看到、听到小河作曲,已经很期待了,这部电影的原声想必也很精彩。
谁能想到茅坑里的开场如此诗意——主人公和他的女神相遇:哎,这个铁蛋儿!
你是谁呢?
我是美姐。
美姐是谁呢?
美姐就是美姐哇,还问美姐是谁呢?
你在这里弄甚呢?
尿呢哇!
我们尿是站着尿,你们是蹲着尿?
嗷,你娘是站着尿?
记忆里我和外公第一次见面的台词是:“ 杂分子娃,净淘得没眼的气!
”这句话是外公昂着脖子朝上说的。
当时我正和一帮杂分子娃在东街尽头高崖边的土墙上趴着玩。
当然这之前我肯定也见过外公,但是这句话最初开启了我关于外公甚至是我一生最初的记忆。
外公从高崖下经过,他干瘦, 脾气也干,很少笑,不拄拐杖,走起路来经常双手背到后面,戴着扁扁的土灰色的短舌帽子——有点像铁蛋爹的帽子,颜色还浅些。
他有时候还戴一副没有度数的水晶眼镜,后来他去世那天我让他们把那副一张镜片已经裂了缝的眼镜找出来,和他一起埋了。
我和外公外婆(舅舍娘)亲的一个原因是小时候我爸不在我身边,我也没见过我爷爷,外公外婆家离我家不过两三里地,他们经常来我家照看我。
我关于乡土、童年仅有的根是和舅舍分不开的。
铁蛋爷爷葬礼的时候第一次出现高原的全景——黄土任凭风割雨切,里面人埋了一茬又一茬,上面草长了一年又一年。
天虽高地虽厚,谁知道我们要被滚滚红尘带到哪里去。
我的爷爷一辈是怎么样的,我知之甚少,爷爷在我出生七八年前就去世了,甚至我关于爸爸的记忆也很晚。
可以肯定的是爷爷并非一辈子守着土地的农夫,他最终从西安三桥镇挈妇将雏地回到晋南的老家,是在1969年或者1970年。
当时中苏交恶,为了减少可能的原子弹造成的伤亡,上面下令疏散城市人口,老毛自己都躲到武汉去了。
我爷爷和外公是同行,除了农民的身份,他们都是石匠,活动范围可能不大,但也都算是见点世面的人。
务农之外闹点副业,可能是山西人中很普遍的情况。
原因大概不难理解——古代耕读传家的传统自1905年开始迅速解体,而且本来读的出路就很狭窄,耕又得靠天吃饭;近代前期之前,山西的地理区位优势还很明显,北通燕云京畿以至蒙古、俄国,南接关中中原,西去陕甘新疆。
总之“他说这西口外好收成,我有心走西口”。
美姐的汉子直接被称为“口外孩”,也许他是在口外出生的,但是他在铁蛋家所在的老家也有房子。
这跟我爷爷一家很像。
对于电影里的不少场景,我还保留着小时候的对应记忆,但是想不起方言里是怎样说的,即便记得怎样说,也打不出对应的字甚至拼音来。
这一点上倒是很羡慕广东人,他们可以轻易用普通键盘打出粤语来。
我个人观影的高潮来得很早。
十分钟的时候,美姐跟他汉子去口外,铁蛋追出去。
美姐说:“你快回吧,铁蛋。
你看看这路,你一个人能回去?
”小时候,妈要独自去邻村赶集或者去亲戚家,我经常在自行车后面纠缠追赶,好像自己将要就此被抛弃。
一种失落和不安,怀疑她再也不回来。
可是你要独自追出去也不行,如果在半路迷失,前不见妈,后不见家,那将多恐怖。
这是孩子的忧虑。
邻居家在聚落后面的黄土丘陵地带(沟里)承包了沙厂,沙子是在此地还是海洋的时候形成的,里面有各种大小石块和贝壳,还有龙骨。
龙骨可以止血,还可以紧紧地粘在舌头上。
我经常跟着他们家的三个孩子去沟里玩,放野火、摘酸枣、掏鸟窝,年纪大些了,还可以挖草药,风险最高收益最大的活动是夏天夜里背着矿灯去沟里捉蝎子。
捉蝎子甚至是不少大人的重要副业。
一天,我跟着老大站在沟里的一处很高的台地上。
老大偶然叉开双腿站着,弯下腰把脑袋放倒裤裆下,倒着看黄土沟壑和天空,然后他发现“他好像看到了万里长城”。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看,真的好像看到了万里长城。
我们当然没有亲眼见过万里长城,但是从裤裆里倒着看黄土沟壑和天空的晕眩和壮丽的感受,真的好像是看到了万里长城。
至于后来见到真的长城,除了人多之外,远没有那样的晕眩和壮丽感。
我想铁蛋和楞三也许也曾在他们数数的那个平台上感受过那样的晕眩。
十年以后,女人回来,长眼的不认识了,瞎子倒认得出。
小学毕业之后,我和妈决定离开村子,去300多公里外的一个山脚小镇投奔当工人的爸爸。
我的哥哥姐姐小学毕业之后相继去爸爸那边上中学,我小学毕业时,大概妈妈在村子里的任务算完成了,地也不种了。
离开时,三姨夫开着三轮车送我们到108国道,当时和我同岁的表妹也送我了。
我坐在三轮里,想象着某种浪漫的送别,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刚到小镇时,我普通话说不好,也没学过英语,我妈还不是工人,我家没住上楼房,这一切让我感觉自己是被移栽的小树。
我特想回到以前,第一个春节的时候,我一个人坐车回家去了,回到村子。
我住在舅舍,去了姨姨家、叔叔家、舅舅家,最后又回到小镇,以后就没那么强烈的回去的欲望了。
小学的倒数第二年或者倒数第一年的元宵节前后,我在某个邻居家听到外公挑的曲子。
村子里元宵节有“踩院”的风俗,以村里的甲为单位组织的小型歌舞团挨家挨户踩院,即在各家院子里表演一番。
歌舞团主要包括由数名少女组成的表演团队和老少男性组成的伴奏团队,此外还有打着黑伞的挑曲子的和进门之前放炮的。
我曾干过放炮的,一般放的是很响很有劲的炮,装备是香烟和老虎钳子——用钳子夹着炮竹的屁股举在手里,另一只手拿着香烟点火,这活有危险。
挑曲子是表演的必要环节,那两年的趋势是挑曲子的越来越少见,代之以少女们唱的流行歌曲。
至于传统挑的是什么曲子,多种还是一种,我不知道。
印象最深的那次就是外公挑的,那是临时客串,他昂着头,突出的喉结蠕动着,嗓子里发出了干巴巴又高亢的声音。
至于调子、歌词,我一概不记得——这大概就是我写不完那首诗的原因。
据说我二舅当兵的时候,我外公也去了一趟内蒙,不知道他是怎么去怎么回的。
初二暑假外公去世了,七十九岁,墓地是他自己挑的,那地方视线好,不过埋他那次以后,我一次也没去过那地方。
都说一个男人的成长要从一场远足开始,当影片的前半段看的我对乡村爱情故事重新定位时候,后半段一场远足在铁蛋儿的人生中终于拉开了最无聊的序幕。
要说故事讲了一个男人和一个老女人的故事,那真的是宣传时候打出来的中国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可是,当男主终于和那个能定义为女主的女儿谈恋爱时候,当男主娶了女主的二女儿时候,当最后女主的三女儿也很没有原因,没有过程的爱上男主的时候。
好吧,我懂了,这个电影有个真正的名字,叫做《屌丝的逆袭人生》。
《美姐》的拍摄方式,传统中国小众电影人常用的纪录片手法。
通过镜头,感受故事的真实性,看到在小成本制作下,用故事来取悦观众。
或者说,在贾柯章/田壮壮这代电影人们开始主流中国电影的时候。
纪录片手法,已经成为如此乡村小众题材电影不能缺少的拍摄手法。
故事也是用了最原始,传统的处理方法,更多显示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人们的真实生活状态。
因为对于那些看电影的人来讲,这样最原始脱离文明生活方式的一群人,是他们好奇的。
想要讲好故事,首先需要的是有一个抓住人眼球的开始。
整个影片做到了,用了一个农村最有特色的上厕所,开始了整个男主关于一泻千里的美丽人生。
可故事好像也只有了这个用了心思的开头。
没有尿点的早熟,爱上那个能唱戏的女人,有了睡意的初恋,和长得最像自己小时候有了情愫女人的模样。
爱过了,痛过了,伤过了,娶了那个认为是三姐妹中最丑的,可给我看来长得最好看的姑娘。
生了一个每个爹都想要的小情人。
开头的情愫,贯穿故事的时候。
好像故事在说男主对女主一生的追求,最后还是要在现实的压力下,不得不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娶妻生子。
故事在很努力的讲述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导演也在很努力的将关于成长的内容总结出来,放在故事里,开始了成长中需要的疼痛和醒悟。
还好,虽然没有近几年电影里应该有的跌宕起伏的节奏感,但是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能做到将这样关于一生的电影讲述完整,又是这样的小成本电影,完全可以给个赞。
毕竟,中国的电影人,在开始的道路上是不能抱太大期望的。
有过太多吐槽的话,已经散落在一个个让我没有明白的穿插镜头,这会儿我已经再也无力吐。
找几个老乡,演了一场不是高富帅白富美的风花雪月故事,却还非要让那个脸如同饼一般的三妹,让男主那个从十几岁到三四十岁都一样一脸褶子的样貌中,寻找曾经那个他爱过的水嫩女人。
好吧,我也只是个任性的看电影人。
深深的醉在那句"妹儿你不要嫁"。
≪美姐≫,讲述生活在农村的铁蛋从小恋慕美姐,但长大后却和她的三个女儿展开了轰轰烈烈爱情的故事。
本片远离大片的喧嚣,把观众带到八十年代的陕北农村,当地风土人情使得这场跨年代的爱恋更具特色。
片中所蕴含的怀旧风情使得这段被命运捉弄的爱情更有一番传统风味,不容忽视的杰作。
总之,值得一看。
十七八的大闺女水呀水灵灵哪一个后生 不想抱住亲一亲揣一揣那小手手绵又绵亲一亲那小嘴嘴 哎呀娘呀蜜卜卜甜 叫一声哥哥你千万操点心我大大要知道了 妹妹我就活不成你大大要是打你你给哥哥告实在要是不行 我就和他耍镰刀再莫要咳嗽打呀打哨哨摇一摇门挂挂 小妹妹我就知道热洞洞的土窑烧上一把柴铺上哥哥的大皮袄 枕上哥哥的嚡没铺没盖小妹妹我不嫌只要挨着哥哥睡 小妹妹我心里头甜一个乡下小媳妇生不出娃,跑到娘娘庙去求子,她跪下来祷告,不是说:送子娘娘,您给我一个孩子,我给您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而是:今年来了,我是跟您要着哪,明年来了,我是手里抱着哪,咯咯嘎嘎地笑着哪!
汪曾祺在谈小说的语言问题时,多次举过这个例子:“押韵又押调,简直美极了”。
所以,是诗歌流入民间,还是民间孕育诗歌?
这认识要是搞反了,就别扯什么艺术创作真理了。
高于生活算个球啊,但你来源于生活了吗?
熟悉侯孝贤电影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有个御用演员,叫李天禄,除在《戏梦人生》担当主角,其他角色全插科打诨,却次次给人印象深刻,究其原因,语言台词是关键。
最出名的当属《恋恋风尘》那句:干伊三妹。
吴念真后来解释过,“干”字是极具草根性的,开口闭口的“干”只做发语词,老人家还是有一种“温柔敦厚”,不愿意没礼貌地问候别人的母亲,遂自行发明了这句。
那为什么是三妹呢?
因为老人觉得,一般人应该没有这么多妹妹吧。
马未都说,最直白的语言说好了是最有力量的。
陕北信天游里有句歌词:“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留不住你。
”这就叫力量。
也是郝杰的电影,《光棍儿》里的一句:爱走东的不走西,爱操屁股的不日逼。
朱文在小说《食指》里面,通过两位诗人的通信,内容说的男女情事,目标所指,却也是诗歌和语言的终极关系问题。
信是这样写的:说话的是一男一女,我觉得朴实极了,就像是最古老的诗歌。
但是不能翻译,翻过来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晨骏,那一天你如果和我在一起,你就知道了,这就是诗歌,这就是诗歌,他们才是最真诚的诗人。
尽管我知道你也许会不以为然,但是,我还是准备,把那段对话翻译过来给你:让我操你一把好吗不行,现在不行那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要等我爸同意了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操你那好吧,晚上我等你《美姐》里的对白,字字句句,直插心脏。
摘引部分仅是影片里内蒙古东路“二人台”歌词,更多鲜活生猛的,自己找去吧。
1. "一个小孩拿着一根木棍对着一个墙缝不断地捅"这是郝杰在其导的《光棍儿》里的一幕,而这部电影,出现了一个柱状山和一个豁口山,这些都是暗含的性隐喻吧。
这或许也就是农村含蓄的性表达。
2. 大女儿被蒙古人娶走后,铁蛋儿喝着酒,对着驴买醉,学着驴叫,对着它说你也喝一口吧。
这一幕忍俊之余,却又替铁蛋儿失去自己的恋人伤心。
3. 当文革结束后,二人台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息,缺又抵挡不住时代的洪流,人们的思想开始解放,压抑的人性得到释放,歌舞团风头压过了铁蛋儿的二人台剧团。
戏中有一幕设计很是巧妙,两个舞台正对,演绎着两种剧目,一边是二人台,一边是歌舞;一边是人山人海,一边却门可罗雀。
后来,剧团也开始想着转型,以扭转受众日下的局势。
当三女儿郝燕儿唱着“潇洒走一回”,伴着辣眼睛的杀马特式快手风格舞蹈,一口大米饭从我嘴中喷涌而出,词穷的我只能用好看来形容了···PS:其实,铁蛋儿以现在标准来看,是一个好男人,痴情如一。
当和大女儿的恋情无疾而终后,被安排和哑二女成亲,之后,铁蛋儿出去走穴唱二人台,途中也能紧守自己的原则,遇到了勾引自己的中年妇女,也守住了自己作为“姐夫”的原则,不和三女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和关系。
最后也算是小有成就,回到了还在一如既往守着他,为他生儿育女的哑女老婆身边,回到了自己父母的身边,所以,值得为这种男人疯狂打call !!!
老乡师弟推荐我这部电影,因为讲的就是家那边的故事。
其实我一直怀疑有多少人能看的进去这个片,因为全是荒凉的黄土坡,简陋的窑洞,不知所云的方言,还经常来些听着有些难为情的二人台曲子。
最难的也许是一种认同吧,至少我这么觉得。
这个片子是真的很土,土的就跟真的一样。
我接触过片子中的生活,很小的时候也会每年回村里走亲戚,和一样大的小屁孩在沟里坝上刨黄土玩,可惜我多多少少算个城里人,有的多是那种坐着汽车,带着吃喝,上山下乡,体验生活的感觉。
但是我有太多的兄弟姐妹,同学朋友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看着那窑洞车辕,听着那方言,对我来说更多的是亲切。
美姐的时间跨度确实大,再加上艺术与爱情交织的主线,像大多数看过的人一样,我也想到了《霸王别姬》。
但是,二人台的演员与听众也许开始就没敢昂着头把那粗狂的唱腔称作艺术。
在贫瘠清苦的黄土高原,十年九旱的晋陕蒙地区,二人台更多的是凄凉生活的一种宣泄与调剂,是一种生计。
即使在我们那里,二人台在被搬上电视舞台之前,都是一个不被人看得起的行当,就像美姐一辈子都得忍的那些闲言碎语一样。
即使如今,二人台被当做文化遗产开始抬到了艺术的高度,它也从来没有像南方鱼米之乡,东北富庶之地的音乐形式那样能够被广为传播。
我觉得永远也不会。
二人台里的世界,就是我们那里农村让很多城里人完全无法想象的清苦生活。
它太苦,太枯燥,枯燥到随便一个唱点荤段子的剧团来村里表演一下,就会让全村尾随流泪相送。
那里的农家,跟大家去农家乐的地方完全是两种世界。
这种生活中的爱情故事,却总感觉更让人动容。
村里的人,不会说我爱你,不会搞浪漫,装的少。
感情更多的用眼神,用动作来表达。
当然,你说这种生活里到底有多少是爱情,有多少是本能的性冲动?
都有吧,是哪种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人台这门子艺术,也是粗糙的很,但和那里的生活一样,不会无病呻吟。
电影,文字,音乐,都是用来表达感情的,矫揉造作的东西,在我看来连及格线都不该过的。
郝杰,叶兰真是相当不错。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曾经肆无忌惮地怀春,在幸福的意淫中渡过了的童年?
记忆里总有那么一两个现实或想象中的女神,在她的面前,尚不能挺举而发的生理构造根本无法压抑心理的慰安冲动,更无法阻挡由此而生的高潮般想象。
男人的性冲动,可真是一种值得骄傲的自然本能。
而它一旦被启蒙被具象化,完了,这个男人可能从此一辈子再逃不掉,不仅他的审美开始从属于某一类型,他的勃起也从博爱般的散射开始逐渐变得精确瞄准。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男人对性堪称最忠诚,而这种顿悟般的性启蒙与收放式的性冲动,又在多大程度上塑造了社会结构,还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类学与社会学话题。
《美姐》几乎就在讲述着这样一个故事。
二人台?
那不过是借以叙事和表达的线索形式。
禅师在开悟青年时就说了:去尼玛的,老僧的话一直明明白白简简单单,需要那么多绕来绕去的解读吗?
也许是先睹为快的朋友们给予太多赞誉,无形并肯定拔高了我的期待,这部片子没有给我预料中的惊喜,尽管他在故事气质上,颜射《小时代》,暴菊《富春山居图》。
影片开头茅厕里的偷窥明视,像极了余华小说《兄弟》里面的著名桥段。
那个定格在茅厕的镜头,也定格了铁蛋与美姐几十年的纠缠。
如前所述,每个男人都曾面对一个性启蒙的对象,她可能遥不可及,更可能近身可触,在某个意识的瞬间,她又肯定曾完完整整地被男人拥有着,这一刻的微妙幸福,往往奠基了男人一生的性象选择,也指向了男人一生的感情悲欢。
小小的铁蛋,懵懂而直接,他认定了美姐,沉溺于美姐温柔的怀抱,湿润的亲吻和喂食。
直到有一天,美姐搬去口外,小铁蛋跟在骡车后面,不住地追问“美姐,你要去哪里?
”但是他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更像在喃喃自问。
红色的肚兜与红裙的美姐,美姐这个在汉语语境中蕴含着性意味性暗示的称谓,已把铁蛋牢牢栓在一场根深蒂固的意识里。
长大的铁蛋,倔强而叛逆,他当然没有娶得美姐,美姐的女儿却纷纷长大了。
她们在镜头里如厕,不经意间撞见了童年铁蛋的梦想。
青春靓丽而性格各异的三个女儿,不正如同美姐在小铁蛋心中的三个化身:或含情脉脉,或默然安静,或热烈奔放,却不约而同的有着美姐的长相?
故事开始美丽如白杨林里的光影,发展却粗砺如黄土高原的沟壑。
成人铁蛋追逐爱情,阴差阳错地与美姐的三个女儿发生着纠葛,成人铁蛋随着二人台的戏班在蒙古高原流浪,其实他根本也正如这高原的朔风,吹得刚猛凌厉却毫无方向。
直到某一天,他回家躺在曾极力逃离的火炕。
懵懂-叛逆-现实,一个男人的青春史诗书写完毕了。
一旦一丑的二人台,仿佛人生的两端,总是拉扯着你坎坷而行,至于远方究竟是圆满还是残缺,并不明朗,难以想象。
奋力挣扎过后,是自择的妥协,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荷尔蒙并不能主宰世界?
影片的功绩在于把二人台这几乎不为外人所知的乡土戏剧变成了另一条主线索,那直白得几乎粗鄙的唱词,略带苍凉的浑厚唱腔,迸发着无比真挚的情感,这种融合蒙汉,由民歌小调发展而来的地方戏曲,更多在演唱着实在的生活,“既有草原辽阔粗犷的风格,又有北方憨直奔放的品味”,明显为影片增添了相当出彩的文化根蕴。
所谓的乡土与原生态对电影的叙事本就是把双刃剑,新人们想要玩的得心应手,还得下下功夫。
本片时代感的塑造不足,几个时代的过渡感觉像是大荧幕上演的话剧。
小铁蛋的戏份太少,前期铺垫不够,而大铁蛋的入戏稍迟,不过越发有味,至于结尾,好像被九十分钟的时长限制而为。
其实最近天画画天新导演们的集体习作,故事都显得不够流畅,剪辑功力有待加强。
我个人更喜欢另一个片名:《铁蛋的情歌》,热辣直白,他唱给观众,唱给美姐,也唱给自己。
因为名气,也因为《光棍儿》留下的不良印象,常说着《美姐》这片。
然而直到昨日,我才被暮暮告知今天上映,因此今天上午一起床就和她去看了这片。
大家也都清楚,这片在院线的寿命应该不长,乐观估计也活不过这个周末。
但这已经抵挡不了郝杰的气场了。
从《美姐》的宣传片和海报上,很容易看出这又一个心态扭曲的发行思路的产物。
不过这不是本文所要面对的事情。
我是想说说《美姐》美不美,为什么。
郝杰好不好,为什么。
木卫二称《美姐》“以个人带出变迁历史的野心”,相信这是大部分看过《美姐》的人基本的感受。
这不是因为郝杰多么多牛,而是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熟了。
当我们赞美第四代时我们会说《小花》以个人带出变迁历史的尝试,当我们赞美第五代时我们会说《霸王别姬》以个人带出变迁历史的气势,当我们赞美第六代时我们会说《颐和园》以个人带出变迁历史的感动。
不管是好是坏,一直以来我国文艺工作者都有一种天然的关照历史与现实,乃至社会责任,“救国救民”的意识,这是光环,是勋章,也是噩梦。
因此我可以确定说《美姐》是一部非常“中国”的电影,西化的成分很少(事实上我认为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但这里也不作议论)。
西方有一种“自由知识分子”,拍出来就是《广岛之恋》或者《安妮霍尔》那种东西,同样是爱情我们国家导演就把它们拍成《黄河绝恋》或者《山楂树之恋》了。
但是《美姐》和近年来的国产名片有什么区别呢?
从媒体对郝杰的采访来看,郝杰自己有这样两个说法,一个是他是野路子,绝对不学前人,另一个是他认为他拍《美姐》是拍商业片。
这两个说法就是《美姐》的突破:在艺术性方面,郝杰是一个有情怀的导演,单从《美姐》片名就可以看到导演对晋察冀这片儿土地有多少感情。
电影中美姐这个人戏份并不大,但是又全部是围绕着美姐展开了。
在本片中,美姐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男的性幻想对象,是一个参与三场不那么正常的婚姻的家长,又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农民。
美姐特别吗?
不。
美姐美吗?
美。
为什么要拍美姐这个故事?
因为美姐和铁蛋的故事是一个可能也仅可能发生在晋察冀这片土地上的爱情故事。
可以说,《美姐》全片一直在讲导演的生命体验,这也就是本片的艺术价值所在。
对于生命体验的表述并不新鲜,但是郝杰把它讲出彩儿了。
精彩到你不需要共鸣,你只需要哈哈大笑即可。
你会和导演一同,爱上这片土地。
在本片中,这种生命体验集中在童年性启蒙和青年爱情与婚姻上。
第五代因为忙着救国救民,是不太顾得上“生命体验”这回事的,当时倒是有个口号叫去民间去社会中“体验生活”,就好像艺术家自己过的不是生活似的。
(联想到前一段的走基层运动,就好像记者自己不在基层似的)。
第六代倒是把自己体验的生活都表达出来的。
不过第六代体验到的生活都比较惨,不是死人就是杀人。
所以如果说郝杰的《美姐》有艺术成就,那就是它拍出来中国电影少有的“美好的生命体验”。
郝杰说不学前人,而且真真切切地做到了这一点,也通过两部影片,已经奠定了自己粗粝、生猛的创作风格。
在商业性方面,郝杰的确是有意图加入商业元素的,首先《美姐》中喜剧元素是很多的,从学驴叫喂糖水勾引铁蛋上床的大婶,其次,电影非常重视画面效果的,用了大约2.35:1变形宽镜头,看质感应该是超高清数字摄影。
当然贯穿其间的精彩故事和性主题也有商业价值。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观众有这个需求——在我看来,我国观众有一大部分是没有审美需求的,倒是有审丑需求(比惨是他们最喜欢的),还有一小部文艺观众受到第六代导演的熏陶,已经对“中国还有美”这个命题绝望了。
再说,事实上证明,什么商业策略在“宣发费用才是硬道理”的中国都是扯淡的,所以我觉得郝杰好好去拍艺术片就得了。
从《美姐》可以看到,郝杰也是有野心的,郝杰希望拍出了一个中国特色,中国情怀的国产大片,并以此谋生,功成名就。
按他的希望,将来就是汤唯演美姐,谢霆锋演铁蛋。
最后说说这片的问题和我为什么讨厌《光混儿》。
《美姐》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人物是扁平的,导演根本就没有用心塑造人物,而是把重心放在故事和意境上了,男的就是想搞漂亮的,然后把肚子搞大,女的就是找猛男,然后让自己的肚子搞大。
虽说中国文化是非常有问题的,但是如果说就是“爱走东的不走西,爱操屁股的不日逼”(《光棍儿》台词)这么点东西,那也有点太寒碜了不是。
反正《美姐》肯定是不受奥斯卡待见的(当然光屁股总局也不会选送的所以也白扯)。
至于《光棍儿》,它把重心全放在通过中国农民性饥渴所产生的笑话上了,在我看来无异于《欧洲性旅行》这样的性喜剧。
这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导演在利用这片土地为自己赚取名声,而事实上导演还真是这么想的。
郝杰原话是:《光棍儿》拍的时候就是奔着拿奖去的。
我以为中国的苦难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让电影人去添油加醋了,这种事情留给记者去做就好了。
最早知道《美姐》这部电影,是在今年7月份的“FIRST影展”颁奖礼上。
当晚,此片成为最大赢家,一共拿下最佳导演、最佳影剧情片、最佳演员、最佳美术、最佳编剧等五项奖,郝杰导演在领奖台上即兴唱了一段“二人台”。
第二部作品获得这么多的肯定,作为导演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之后听说此片在各种努力拿龙标,终于上了院线。
昨天下午,我特地去“卢米埃尔”电影院买票观看。
说实话,前几个镜头就让颇令我失望,——导演的镜头语言缺乏“电影感”,估计他对大屏幕的空间尚未构建起完整的概念,很多靠DVD积累看片量的电影青年,拍作品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情况。
而且预算有限、周期有限,不可能有丰富的镜头语言。
我立马调整自己的预期和心态:看故事吧。
故事看似很简单:铁蛋自小爱上少妇“美姐”(美姐是唱二人台的女演员,与铁蛋的父亲是搭档),长大后铁蛋也当了二人台的演员,先后跟美姐的三个女儿发生三段关系,远方有个思念的——大女子、家里有个做饭的——二女子、身边有个犯贱的——三女子。
导演的野心并不在于讲述一个多角恋的故事(否则也不会拿这么多奖了),他试图讲出情怀,也就是大时代与小人物的对撞,而且用了一个四幕剧的模式:第一幕:1966年文革开始,“二人台”被禁演,美姐被迫出走关外,导致童年铁蛋的初恋幻灭。
第二幕:70年代末文革结束,“二人台”恢复政策,美姐携三个女儿回来,铁蛋与大女子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以失败告终(我自动脑补为:文革期间,生活艰难的美姐把大女子许配给了关外的蒙古族同胞)。
第三幕:娶了二女子的铁蛋,生活一团死水,加入了当地的二人台剧团,离家巡演。
80年代初,铁蛋赶上了那拨文艺繁荣的浪潮,荣升为副团长,三女子以一首《甜蜜蜜》考入铁蛋所在的二人台剧团并成为台柱子。
铁蛋拒绝了三女子的猛烈追求。
第四幕:铁蛋们在流行音乐的重重围攻下,难以为继,无奈打道回府。
这么一个充满野心的故事,对于年轻导演来说是很难驾驭的,再加上他们一没钱二没明星三没资源,能做出来、就是成功,当然值得鼓励。
尤其值得鼓励的是:《美姐》的存在,说明我们的80后导演们已经开始思考那些本就不应该被遗忘的问题。
但我并不认为就此应该鼓励年轻导演们过早地拍摄这种题材。
原因在于:越是深刻的故事,越能暴露年轻导演的缺陷。
郝杰导演是80后,无论是从叙事技巧还是人生阅历都还有欠缺。
面对《美姐》这样一个有年代感的故事,他只能浮光掠影地展现一些片断,却无法从这些片断中进行精确的取舍、从而组织成一个真正打动人心的有力量的故事。
最明显的问题:片中的爱情过于苍白。
如果说铁蛋在少妇美姐身上获得了萌动的性启蒙,那么他在大女子身上所得到的应该是性萌动的升华,而不是性冲动和性依赖。
——不要忘了,这是一部文艺片,走心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导演自己认为这是一部“商业片”,但我认为这最多是一部被商业元素包装起来的文艺片)。
其次的问题:叙事无力,没有塑造出年代感。
也就是说,在拍摄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不妨精心设计一些冲突和台词来进行弥补。
当然,本片肯定是做了很多阉割才拿到“龙标”,我们能看到的公映版本只会留下更多遗憾。
所以我更加认为:新人新作的“完整表达”才是最重要,只有作品完整了,才能让导演和作品接受真正的客观的全面的评价。
据说导演已经在规划自己的下一部电影。
——有了这么多奖,再拿到投资拍新作品应该不是难事。
作为一位普通观众,我真心希望郝杰导演拍出好作品。
“好人类学的电影啊!” “这样好吗……每天听这些淫词艳曲真的没问题吗。。?”
鐵蛋唱情歌,歷史、情感與想像,無法停留在過去的日子里,美姐早已離去在那天的西口
导演毁了一切的那种电影……
明明是线索凌乱乏善可陈的烂片 能叫豆瓣er一片叫好 只看见土鳖了却骚劲儿全无 弄啥呢!
封面絕對是誤導!延續《光棍兒》的鄉土風格,攝影極有特色!鐵蛋的人生就像二人臺(話說二人臺的唱詞各種顛覆倫理啊),不過一輩子能有個青梅竹馬,有個一直愛著你的人,有個同性伴侶,還有個女兒,你還奢求什麽呢。年齡+性別的各種多元複雜關係,之所以叫《美姐》是因為她是鐵蛋愛和性的啓蒙者吧。
接地气儿
小众…闷骚…
“哎呀呀走了桃花运,姐妹三人都看上他。”
故事简单,没大道理,顺手宣传了二人台
捧美姐的傻逼们大有人在
有着浓浓的乡土气息,二人台作为一种民间古老艺术也透着一股子骚气,不过正是这些反而流露出了最真实的山西风情。看完电影,那种气息还是扑面而来,电影就是生活的载体,既然高雅不起来,也就无需牵强附会,也一样博得掌声一片
演技都不错,剧情一般,黄土高坡上的风景很美。
比老光棍儿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大姐,两厢期许而不得,悲剧的初恋;二姐,迫不得已地获得而不爱,阴差阳错的婚姻;三妹,主动奉上而不能也不可以得,具有道德约束性的婚外恋。
美姐自己外加三个性格各异的女儿全都跟铁蛋有染。。。这神剧情略屌啊。
铁蛋儿的爱恨情仇。好日白。
看的时候我总是想起《天台》,演着演着就唱起来了。。。
我的天,现在真是背靠黄土面朝天一股浓浓的土腥味美其名曰接地气外加地方民俗唱段原生态演员就可以引的大部分人拍手叫好,为其呐喊助威,这是一种病,得治。没主题,没立意,没人物,叙事与节奏都一路崩塌到尾,摄影美术毫无美感的片子,真有这么多人捧臭脚。想玩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结果成了谁都有秘密。
大西北的乡村性情故事,小成本的佳作,不过没有《光棍儿》生猛。
一生的爱与执,满山的恨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