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自己的确是一名历史学学生,看《赛德克巴莱》也不免是历史学的视角。
虽然魏德圣叙事主要着眼于土著居民的信仰,对雾社起义背后的社会政治经济原因做了淡化的处理,但依旧可以看到的是日本在台湾殖民政策同化与归化的摇摆不定。
台湾的殖民时期的叙事,历来因为民族主义的缘故,成为最容易被涂抹的地带。
我们熟悉的是史实是,1898年《马关条约》的一次割让,及其后台湾自发的反割台运动。
但其后台湾的历史之余我们是茫然未知的一片。
处于殖民的台湾,究竟如何更是无从得知。
NHK曾经有一部纪录片《“歧视与同化”:日本治台50年》,在我看来,是表现台湾日本殖民时期最好的纪录片。
治台本身是一个很中性的词语。
曾经有一个著名的争论,就是关于该用日据时期还是日治时期。
在纪录片里,NHK清晰地表达日本对台政策的迟疑与犹豫。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成为现代国家的一员。
而台湾是作为日本殖民历史的开端,日本是有意把台湾进行某种模范的打造的,以期待和其他的现代国家英国、法国媲美。
但在殖民政策上,日本不免犹豫良久。
熟悉殖民史,也许会知道有两种经典的殖民方式。
英国式的殖民是 “分而治之”、“精英制度”、“以夷制夷”的政策。
具体表现为非白人自治领,英国殖民者一般会采用本地的精英治理,而殖民地一般会保留殖民地法律,而不是统一采用英国本土的法律。
而法国式殖民则是共和同化模式,法国人在阿尔及利亚等地区,都大规模进行法语教育,在殖民地也和母国一样实行同样的共和法律。
我无意评价两种殖民政策的高下。
日本在对于台湾殖民上面,也不免受到两种的影响。
日本宪法中将台湾作为本国领土,殖民地列入宪法,但日本又为台湾制定专门的台湾法律,以区别本土法律。
教育方面,则让台湾居民接受日式教育。
但同时又认为土著低等不可教育,始终具有野蛮性质,甚至把台湾土著居民带到世界博览会上展示。
在整个台湾殖民史上的命题就是试图将台湾居民皇民化,但始终从未真正把台湾人当做皇民。
电影中的一郎、二郎就是此背景下,接受日式教育的土著居民。
一郎本人接受了师范教育,远比其他的日本警察学历要高,但是工资却是最低的。
而同事们也仅仅因为他们土著血统,而肆意嘲笑。
虽然始终对于猎首无法理解,但你能感受到土著本身的无奈之存在。
是不是带来了现代文明,就必须感激涕零。
也许文明的同义词就是权力话语。
PS:巴黎一大的殖民史教授认为在处理殖民历史时,需要克服两种神话——红色神话和黑色神话。
红色神话是指处理殖民史的时候,研究者过分喜欢文明与野蛮的话语;而黑色神话,是指后殖民主义的广泛流行,给殖民历史肆意增加了过多的污点。
我很同意他的观点。
實在讓我想起各路各門大牛之其一位關於台灣民主化的迷思及台灣人身份認同的異化之異化的觀點。
足見魏勝德此番對台灣人身份認同的充據思索:截取某種意義向面,則賽德克人才系較真正的台灣人,日本人則處於侵植者的位置上,而當下意義的台灣人,也就是外省人,某種意義上則滑動在本島人及被霓虹近代化或接受近代化思潮的移民之人群其間。
所以,對於原住民來講,外省人跟日本人都算侵入者,只是侵蝕程度有差別罷了——阿扁當年能大獲全勝很大程度拜于凝聚這種島民心理是也。
但是,正如目前業已發生的糾結的現實現象,外省人的政治智慧與能力才系台灣島民主與獨立的骨幹,同理向前回溯,台灣原住民面臨的矛盾的情形是,他們已必然性的與外來移民乃至日本人產生了較有利、積極方面的共融現象——賽德克人也并不想純粹的野蠻下去,祖靈之歌所象徵的榮耀,無一不是部族自律“文明”化的信號。
進一步來說,其實很明顯,在日本人侵入之前,賽德克人并不是一個整體與同一的概念,雖然語言相通、習俗相近,但這種同質性畢竟是文化客體定義的後果,而如果不想僅從文化後果主義的角度來看,則對於“賽德克”人而言,欺詐與仇殺隨時隨刻相伴相生,米澤、荷戈與馬赫坡的幾個部落間矛盾則尤其尖銳。
但恰恰由於日本近代化的滲透,加強了賽德克人的文化反省及持存意志,致使最後幾部聯合、反擊日治,也正在這時,賽德克民族感與台灣原住民的“公民”認同感才得以真正地形成與固著。
結果,對駐紮在霧社的日本警察及其家庭的無差別屠戮,最後基本上導致一種同勝利成正比的情感及價值的認同自損的後果,因為它通過屠殺的行為既在確立亦在毀掉自身的民族文化認同感。
我想這種複雜的悖反,至今仍舊是台灣人糾結心靈結構的一狀映寫,他們的身份層次在斷斷數十年間快速地疊合了複雜的層次,以至於清晰的各種民族記憶與其各種想像的民族認同感間,發生了嚴重的衝突及錯亂的分裂——我是台灣人,而台灣人是誰,我是誰?
在原住民與移民間的不同祖靈觀間擺渡,在祖靈觀與日本人退行的近代化間擺渡,在土著的台灣人、移民的台灣人、近代化的台灣人間擺渡...這種中合想必也是當代台灣人的潛意識的關於自我認同的夢魘。
也許,單從政治前途來論,台灣民主制真的沒有什麽未來。
然而,從精神分析學的角度來看,台灣政制卻具有深遠的內涵,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荒島式的民主主義嗎——浪子融入土著的家庭之中,卻雙重地流留失所。
越意圖保證台灣的民主與獨立,民族認同感卻越在增強式地自損,除了外省移民及日本人的近代化層次,又別忘了最重要的,台灣的“民主”同時也有民國的孫文+一眾知識分子的肇源,而事實上,民國就是一個近代化、中體西用了的大中國是也——不是說西化的國家就必定被所謂的歐米下了套,只見那日本恰恰系以尊皇為利器走向近代化、資本主義及固著民族國家觀念的。
從《海角七號》起,魏勝德就有一種折中主義的傾向。
所以不難相像,太陽旗和彩虹橋最終一定達成了共契的意象——事實上,日本向台灣島輸送了大量的平民、教育和醫療工作者,想當時的日本對滿洲國與台灣算是在政策和態度皆最“溫和”的了。
然而,爲什麽日本沒有控制住陸軍的暴走,而像伊藤博文這種保守主義與普世主義並重的溫和的尊皇派,乃至犬養毅那樣開啟民友及民主化的存在,卻紛紛折翼了呢——其中的一個原因,必定是受敞開國門后的近代露西亞乃至所謂的西方世界的壓抑和羞辱甚深大是也。
還記得日俄海戰后,日本的勝利也曾激起現下“大韓民國”之開國英雄的高度讚揚嗎?
哪怕,後來朝韓之分界,已令對當時同一個朝鮮島的英雄感到深度困惑。
漫長地歷史性的附屬國與受壓迫的命運,導致固形帝國民族觀念的日本首次看到了一雪前恥的機會,但在陸軍徹底暴走前,它的出發點其實很簡單,茍不進攻朝鮮,則露西亞必佔,則日本島亦危矣——其實,當時是在滿洲的陸軍先行擅自佔領之的。
而朝鮮島和日本帝國,以日本明治維新為起點,無一不經歷了上述的本土古典傳統與近代性之先天衝突的靈魂分裂現象的衝擊——朝鮮人的民族複雜性在於其受到東北民族漫長的歷史性的遷移和演繹之密切影響。
大概在漢代,所謂的“韓國人”(這個稱謂實在是個笑謬)就絕多跟肅慎、勿吉、挹婁等共融,后與契丹亦有一定程度關聯,隋唐時代作為藩鎮,必與靺鞨人有姻配與交換關係...種種以上才糾聯構成高句麗這一“族群邦國”而不系“民族國家”是也(請諒我目前的民族學知識尚淺、舉不出更充裕的依據來)。
綜上,日本為滿洲、台灣和朝鮮島除卻帶來侵略、同化,還送來或反激動起了它們的近代化,而恰恰由此間所引發的靈魂撕裂與身份認同的迷惘之問題,才正是日、韓、台及現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皆在以不同具體經歷跟相通的心理結構所反復經歷著的。
魏勝德最後想找到的共契感,大概即于斯,只是內陸國民與具有複雜內涵的台灣人乃至日本人的共契發生的更為間接,基本上是在畫外的場域中演繹罷了。
此間世人,概括之(當然這現象極其複雜,實然不能如是簡單概括,但不甚精透此方面,故只好簡化之),有天朝黃漢范兒的,有赤共范兒的,有中體西用的,有西體中用的,有排日排韓的,有親日親韓的,有排韓親日的,有排日親韓的,有結合君主共和及自由主義去建構現代性古國的,有華夏古典傳統的本體論還原主義,有大民族主義的,有族群自治+聯邦意向的,有這些複雜的進行邏輯配合或混亂外在粘合的...我是個政治學2B,又總是在旁偏的縱路上、不斷發現善或理性的善先天與權力密不可分,即使後者不可能是它全部的內涵,然自起初,這廂就毫無近代日本語境下的強迫性或帝國主義性的“共榮圈”之意圖,然又不會也強制地不能逃避道德動機必然在主體間的複雜關係中產生對立後果的現象。
然而,卻正因業已總結于以上綜述,則或否儘量克服并超越此間和這廂結癥呢,無論怎樣、種種,我仍然對一個祛獨裁主義、而又有價值層次和系譜以不止於導致混亂自由的那種東亞共和圈,充滿希望——它可以不是一種國家制度,但它可以是我貓頭鷹之國的、關於文化和學術的蔓延型形態。
其實即便如此,反復的挫敗也總是宿命。
但在最後的最後,叔至少能表意說,嗯,它不會實現,但這是我的觀點、系譜、價值和態度。
這是我的理想和夢想,它即使不提供實體,但提供我存在的基質和動力。
电影里,台湾的山林,真美。
山高岭峻,草木繁盛,绿荫为盖,翠色铺地,枝头花红,溪水蹭蹭,瀑布直落入水潭,水花溅处升起彩虹如桥。
屏幕外的我嗅得到山中热带雨林湿润甜新的空气。
这绝对是部好电影。
上下两集,270分钟,一个民族的爆发与湮灭,表现淋漓尽致,称为史诗,毫不为过。
电影的长度即表现出导演的诚意。
1895年,马关条约定下台湾割让与日本,之后,日军在台的军事行为应该不算入侵吧。
台湾是清国之一省,将其割让,是清政府权衡利弊的考虑,日本按照条约入台,属于接收,非入侵。
918事变,日本武装占领东北,这是入侵,因为违背了中国政府意愿,未经允许擅自占领,破坏别人主权。
对于日本入台行为的性质,应该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待续
一,雾中浊溪,莫那鲁道。
影片中这地名虽叫浊水溪,然而却一点也不浑浊,不仅清澈见底,在影片中一个常见的场景中,他们数次淌水而过,有瀑布从上而下击打着一旁矗立的大石头,彩虹总是在其中显现,有一幕在这溪流石滩旁边,莫那鲁道问花岗一郎,也就是达奇斯:“达奇斯,你将来是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我们祖灵的家?
” 我想那个时候达奇斯心里无比矛盾,难以取舍,花岗一郎代表着想进入文明,抛弃蛮荒的心态,达奇斯却代表着对祖先的尊重怀念,对赛德克血液的难以割舍。
我不想说导演对于一郎这样纠结的内心表现的如何,我只想说这或许也代表了文明和蛮荒的冲突。
我们现在都可谓是文明人了,不用过刀耕火种,杀猎为生的生活,我们自诩比这些野蛮人素质不知高到那里去了,在影片中也有不少日本人蔑称这些人为生番,其实野蛮人也是一种蔑称吧,所谓蛮夷皆是如此。
然而人的诉求有差异,生命却是无差异的。
文明的飞机大炮不也是一种野蛮权利的象征么,当所谓的文明强迫这些原住民卑躬屈漆,弯腰背木头的时候,当文明以蔑视的态度奴役原始部落的时候,以鞭打的方式,高压的政策,背后站立着文明的军队,强迫他人为奴的时候,所谓的文明价值几何?
达奇斯便问莫那鲁道:“被日本人统治不好么?
我们现在有教育所,有邮局,不用野蛮打猎也可以生存。
”甚至达奇斯自己也可以进入日本人的学校,毕业于日本人的师范学院,进入日本人的警队,虽然被人歧视,不得不说他的命运逐渐在改变,他的妻子接受了日本文化,可以预见如果没有起义,他们的生活将逐渐走好。
莫那鲁道回答说:“被日本人统治好么?
男人被迫弯腰背木头,女人被迫下跪帮佣陪酒。
邮局?
商店?
学校?
让族人的生活变的更好了么?
反而让他们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
”文明与蛮荒的对峙!
这里不得不插话一段,这是为了避免日本人形象问题造成对影片的理解问题。
影片中塑造的日本人,好人其实占多数,吉村是穷凶极恶的代表,然而也有像小岛这样的日本人,花功夫,下力气去了解族人,学习赛德克语,甚至能够用赛德克语和他们交流。
历史上,日本人对赛德克的前期统治无疑是较为成功的,大批日本警察还是愿意与赛德克人交流沟通,日语教学普及几乎达到100%,原始人几乎人人会日语,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难取得的成果。
在日本1930年雾社事件爆发之前,日本尚未进行对雾社木资源的大规模掠夺,赛德克人的劳作压力还不大,并且采取“以蕃制蕃”的策略,依然保持雾社各分社之间的状态,对于各社的打猎行动进行登记并且借出枪支以供族人打猎。
雾社事件爆发前,日本军国主义需求浓厚,原警察大批被调走,新任警察不远与族人打交道,进行野蛮统治,从影片中我们也可以看见吉村这样的穷凶极恶的代表也是年轻的。
这才导致赛德克人对日本统治越来越不满,最终爆发了雾社事件,就是影片中屠杀雾社日本学校的时间。
这里不是说日本军队不残暴,日本军队的残暴,以及世界上其他殖民统治者的残暴,实际上是一样的。
所以,日本人可以代表一种二十世纪初的一种文明,所谓殖民地统治大抵如此,比如英国对印度的统治,日本人没有对雾社进行血腥屠杀,也并不是友好统治,而是大抵上偏向于教化,同时也惩治反抗的人,既不是我们想象中血腥和残暴,也不是好人一群。
我认为文明和蛮荒的对峙也是表现在该片当中,文明对于蛮荒的开发使用的却是野蛮的手段。
将枪炮悬在他人头上的统治方式,肯定不会被人满意。
莫那鲁道带领族人隐忍二十年,终于爆发,率领六社出草,血祭祖灵。
他说“再忍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了,就没有猎场!
孩子都是日本人了。
”我们可以注意到,他说的不是我们就灭族了,而是孩子都是日本人了。
这个老族长所担心的乃不是日本人会将它们全族屠尽,而是日本人的教化使得族人都不信仰祖灵,反而信仰文明,以后长大了去上学求知而不是去猎场打猎。
他担心的是祖训全无,赛德克的灵魂死亡,这就是莫那鲁道的道,他所要守护的不是族人的性命,而是族人的信仰和赛德克的图腾。
没有了图腾,赛德克便于其他人无异,赛德克等同于自取灭亡。
关于一些原始蛮荒的信仰和图腾,也许光是看这部影片的人无法理解。
看完整版的人会发现开场有莫那鲁道饮血吃生鹿肉的镜头,会看见许多砍下人头的镜头,赛德克人不仅不觉得残忍,反而将砍下的头高举过头顶,以示荣耀,砍下头目高官的头的,便会成为英雄,被大家称颂。
人类文明的发展,必不容这样的野蛮的方式,然而这是从整个人类和文明的角度来看的。
我们从原始部族,不仅是赛德克族,世界上依然还有许多其他原始部族,以打猎为生。
可以想象到的是人类在对抗野生动物时的危险性,野狗野猪都能对这些原始人造成巨大的威胁,如果不崇尚力量,速度,崇尚英雄,崇尚图腾和祖灵信仰,很难相信人类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存几千年。
于是乎砍下凶猛野兽的头的人,不仅在和野兽的战斗中获得胜利,同时他也保护了其他族人不受这个野兽的威胁,砍下头的人不成为英雄,族人便没有动力去磨练身体和意志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生存和战斗。
于是乎原始部族也发展处了原始狩猎部族的生产方式和信仰,他们信仰的图腾和祖灵,比很多信仰神的人更甚,更真切,他们一定相信他们会回到祖灵的身边,在那肥美的猎场,赛德克人获得了永恒的生命。
还有赛德克的歌曲和舞蹈,我在看影片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理解这些歌曲和舞蹈了,在他们砍树倒下的那个场景中,一个赛德克人看见了天上的彩虹,便开始大声唱他们的歌曲,跳他们的舞蹈,进而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齐声唱和,其场面确实令人震撼。
猎场,被砍伐下来,被侵吞掉的猎场,这是赛德克人生命的精髓所在,穷其一生所守护的所在,这就是莫那鲁道的道。
“我们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唱歌跳舞,苦笑随性。
”这是自由,这是赛德克人被统治下也所想要的自由,这是莫那鲁道,也是全人类的道。
“日本人比森林的树叶还要繁密,比浊水溪的石头还要多,但我反抗的决心比奇莱山还要坚定!
”“如果你们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漆,那我就带你看见我们野蛮的骄傲!
”多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一段话!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剥夺任何人本该拥有的自由,任何文明征服蛮荒都是一次血腥的过程。
所谓野蛮的骄傲其实是全人类的骄傲,任何人失去了生活的感动,失去了人性的发扬,取而代之的是机械的劳作和高压的统治,都会在心中涌出这样的骄傲,任何人不得凌驾在我祖灵之上,我族人之上与我莫那鲁道之上!
这里还要替赛德克人正名一下,据历史可查,其出草的习惯一般是不杀女人和孩子,祖训同样如此。
但是此次出草却将日本女人孩子赶尽杀绝,一改从前习惯,恐怕是仇恨太深的缘故。
莫那鲁道是一种反抗之道,其后期生活与发动的雾社事件代表着人性的回归。
苟且偷生的生活让人遗忘的本该拥有的意志和灵魂,人之膝下都有黄金,卑躬屈漆的隐忍终究将会爆发,失去了灵魂和尊严的生活,纵使再有文明的外表,其不过是一个空壳机器,终究遭到抛弃。
A real man can sacrifice his body,but he must win his soul.二.再望虹桥,灵魂归来彩虹桥的寓言贯穿了整个片子,彩虹多次在反应人物内心变化的场景中出现,在莫那鲁道质问花岗一郎后有,在巴望寻求莫那鲁道解答后出现在天空,在片子的结尾,更是有莫那鲁道带领着阵亡的勇士们,唱着部族的歌,穿越过着祖灵的彩虹桥。
我们就希望,就相信着彩虹桥是存在的吧,这不仅是对阵亡勇士的慰藉,更是对生命之灵的最终回归。
无论任何战争中,没有赢家,泯灭人性的战争只有泯灭人性的上层统治者获益。
也许战争对于一些战争科技以及 人类相互之间比拼斗争的意识有所促进,然而对于人性来说,战争无疑是压迫人性最好的机器。
在战争中有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莫那鲁道无疑是部族的英雄,众多上吊自缢,将树干都拉扯弯曲的部族女人们又何尝不是英雄呢。
人性就此被残酷地灭杀!
女人们上吊是为了男人们能更好的战斗,然而就此要杀掉女人们的性命吗?
任何剥夺生命的理由都不存在,残酷的战争剥夺生命,更加剥夺人性,就连铁木瓦利斯看见起此场景,也不忍再打下去。
他将手中的枪支砸向地面,大声嚎叫说“我们不打了!
”又对小岛说“我们打战,是为了血祭祖灵,不是为你死去家人报仇!
”小岛被这样的逼问无言了,局面看似向两个人决斗在发展。
然而这个时候是战争,战争不容这样的事情发生,战争中小岛是受害者,铁木是受害者,冷静的人劝说下,日本人和道泽社依然联合向莫那鲁道争战。
女人们和小孩子们的身体死了,灵魂却已经向着祖灵的家回归者,活着的人,无论是莫那鲁道,是小岛,还是铁木,其灵魂与人性都已然被战争这样的机器压制着,试问莫那鲁道何尝不想给自己的儿子巴索先办一场葬礼?
试问死去的日本兵何尝愿意到这山间中来,送出性命?
试问看见同胞惨痛的死亡的铁木又何尝不想就这么算了,雾社的空气已经够凝重了?
然而战争不允许停下,“战死吧!
赛德克巴莱!
”日本人刚刚停止炮击马赫坡,起义六社的族人便在莫那鲁道的喊声中冲出森林,与眼前的日本人决一死战,要捍卫自己的灵魂。
此战双方均损失巨大,此战中英勇的事迹太多已经不想具体再说。
日本人有源源不断的增援,莫那鲁道打到桥上的时候,桥的另外一端遍布日本大炮,赛德克巴莱也不再畏惧,或许那时他们眼中的大炮,已经成为了送他们回到祖灵家的推射器,他们渴望回归,巴万曾经说过:“我们累了,我们真的好累。
”是的,整个赛德克都太累了,他们被压迫了二十年,又在打这一场无望取胜的战争,死亡对他们只是解脱,祖灵的家才是他们眼中的重点,跨过彩虹桥吧,赛德克巴莱的勇士,你们的祖灵早已见证你们的勇武,你们回家的路再无阻碍,你们的灵魂终将在彩虹桥的另一端得到绽放。
我听说一个好的电影,不在于它是用来赚取观众的眼泪,更在于它应该开起人们对生活的智慧。
或许我们在赛德克巴莱中看到的大多是人性的绝望,那个日本司令官在看见赛德克族最后的勇士自缢的时候说“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地,见到了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士道精神?
”这满山不合时节艳红绽放的樱花或许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见证了太多武士,我们被武士的鲜血染红,向世人昭示,但是,我们更希望我们能够在正确的季节盛开,不要让我们樱花来再来见证武士的鲜血,让在生活中的人们见证我们美丽的绽放吧。
如同影片刚开始的日本地勘队,偶遇一片樱花林兴奋的情绪。
这一群日本地勘队,同样是武士道的牺牲者,他们的性命丢在了这一片美丽的樱花林中。
向往生活的精神,应当取代武士道精神,人性的光辉应当绽放。
文明的进步不再是残酷的对峙,只有当每一个人都如同樱花自得开放,相互映衬,或许我们才能说我们已经脱离了蛮荒,步入了文明。
这一切还没有来临的时候,我最近看见的亨里奇案或许可以从赛德克这样的精神中再拔高一步智慧。
这个案件是一个二战案件,判决时法官西奥多 赛德尔说:“当法律和良知冲突的时候,良知是最高的行为准则,而不是法律。
尊重生命,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
”即时是在黑暗的年代,生活依然可以选择。
小岛尊重族人的选择就是一个例子,然而他最后因为家人被杀,丧失理智,丛勇道泽社血腥复仇,残杀起义六社的遗孤遗孀,却是被战争泯灭了自己的良知,可以想象,一个在战争中起来的帝王,也是这样满腹仇恨,又如何进行合理统治。
“切开吧,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哪儿也别去了,当个自在的游魂吧”二郎对一郎如是说。
人性的解放,自由的诉求,竟然要以切腹,上吊的方式获取,生命就此结束,但是束缚一郎和二郎的天皇与祖灵依然在,束缚人性的威权不减,雾社山间,连绵阴雨,是否是大自然的阵阵哭泣?
生活总是可以选择的,不要以高压的政治为理由。
彩虹桥上的灵魂,终于能够听见祖灵的智慧,放下的是争战和部族的仇恨,获得的是灵魂世界的自由和随性而活的愉快。
彩虹虽然缥缈,人心永在。
《赛德克•巴莱》是一部史诗片。
它讲述的这段历史,在台湾的历史课本书上据说是一笔带过的;而大部分大陆观众,在这部电影之前对它大概都是一无所知。
影片叙述的“雾社事件”,发生在1930年10月27日,是台湾原住民中的赛德克族人与日本殖民者之间长期以来积累的矛盾的一次爆发。
对历史的描写,这部电影在某些地方,在某种程度上是做到了忠实的:电影并没有着力刻画日本人的残暴,也没有刻意回避赛德克族人屠杀日本妇孺的残忍(当然,“残忍”“屠杀”都是我们站在自己文明的角度上的用词)。
如果你要看《赛德克•巴莱》,你最好跳出你现在所处的文明,否则类似的情节是你无法接受的。
这不是一个关于“为保卫国家而战”的故事。
它所讲述的,并不是日军如何残忍而愚蠢,我方爱国志士如何机智应对并歼灭之,而是英勇的赛德克人,为了祖传的信仰,为了自己的猎场,与日本人之间的一场杀戮。
在自己的文明即将消亡的时候,赛德克人选择了用血性的方式,保持自己的骄傲。
如果这是一次反抗,那么它不是为了胜利。
因为在一开始,赛德克人就注定是失败的,他们自己也清楚日本人机枪飞机和大炮的强大。
但是,为了祖祖辈辈守护的图腾,为了见到彩虹桥另一端的的“祖灵”,他们必须血染双手,最后让自己的鲜血洒向祖传的猎场。
他们的准则也很清楚:你不能以文明的名义,让我们卑躬屈膝——哪怕是野蛮,也有野蛮的骄傲!
随着原住民的“野蛮”被现代社会的文明所同化,时至今日,宝岛台湾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图腾还记得猎场了吧。
《赛德克•巴莱》发出了属于远去的英雄们的声音,让人们知道这样的灵魂曾经存在于大地之上,他们生来是为了战斗,是为了祖先的骄傲。
因此,作为一部台湾电影,“寻根”是其主要目的——寻找原住民的文明之根。
而用更广阔的视野看这电影,它讨论的是文明之间的冲突和消解。
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文明产生,文明逝去,强大先进的文明把弱小落后的文明吞并,都是很常见的事。
一个文明的失去,必将会留下一段挽歌。
挽歌只能是悲伤的情绪,只不过有的激烈,有的温和。
而属于赛德克人的这一首,明显是血性悲壮的挽歌,电影对其报以怜悯和尊敬的态度。
他们反抗日本人带过来的现代文明,因为这样的文明没有给他们带来平等,没有使他们生活得更好,“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
电影里的主角们,其实都是一些处在一个文明的行将消亡的时刻的人,都有这样的窘境:明明知道自己对猎场的消失图腾的逝去是无能为力的,但是他们毕竟是山林间长大战斗中成长的人,怎能忘得了过去?
怎能输掉自己的灵魂?
“输掉灵魂的赛德克一定会遭到祖灵的遗弃!
”电影有着很多大陆电影所不能比的诚意,电影背后的故事,其精彩一点也不必电影本身差。
魏德圣导演为了这部电影所做的隐忍、积累和付出,说明他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和艺术追求的导演,值得我们尊敬和感动。
筹备十余年,一边借钱一边拍,几乎耗尽自己所有资产,最终耗资七亿新台币(约合人民币1.7亿),虽然并不完美,但带来的震撼远胜于大陆某导演耗资6亿人民币拍摄的《金陵十三钗》。
最后说说电影的版本。
台湾版分上下两集,上集《太阳旗》144分钟,主要塑造了莫那•鲁道的形象;下集《彩虹桥》,132分钟,塑造的是赛德克人群像。
由于在电影上倾注的心血太多,导演魏德圣似乎不愿意浪费拍摄到的素材,导致共计276分钟的电影,在某些部分——特别是下集里略显拖沓。
影片2011年上映后,在台湾票房不佳,未能盈利——但并不影响其成为一部伟大的台湾电影,至少,它是至今台湾影史投资最大的电影。
该电影次年(2012年)在大陆上映,考虑到市场因素,电影上下集合映,剪辑为一个153分钟的版本。
相比台湾版,大陆版更加紧凑,称得上是一个成功的精简版;缺点是过于以“抗日”为卖点,删去了一些塑造赛德克族文化的部分,添加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片尾字幕。
在大陆,本片票房依然不佳,市场表现远远不及同年进入大陆市场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但是,电影向来不是以票房论成败的。
《赛德克•巴莱》这样逆商业大流而上的电影,必然在华语电影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首推音乐场景,超恢弘,好多次都有感动到梗在喉咙要的鸡皮疙瘩感!!!
魏老说你们看看这个片子我们来讨论下民族话题,我不得不说魏老推荐这片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我一直以为您老就是一个喜欢AKB48的老师我错了了……力挽狂澜的文化壮歌。
你说最后杀日本儿童时候残不残忍,女儿哭着问爸爸:”为什么要出草?
“那日本人企图以所谓的文明统治占领整个赛德克时难道就不是一种逼迫原住民文化的慢性自杀?
”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二等公民生活的再好也不过是二等公民,丢了自己的文化认同,也融不进别人的文化,到哪都是外人。
“再忍二十年。
”就算儿子变成了日本人,忘了自己的血脉和精神,那个人类世代传承的灵魂也早已丢失?
不要妄图认为一种文明就是优秀的,可以凌驾于另一种文明之上,所谓的野蛮文明就是一种落后文明吗?
恐怕永远都是现代文明的一家之言吧。
住在深山里的瑶族同胞至今认为被驯化的汉族同胞简直弱爆到家。
赛德克儿童杀日本同学前说的是,可怜的日本人啊,一起血祭祖先吧!
不要妄图以现代人的眼光去说他无知,文明有的是冲突对撞,但从没有高下。
就算最后被灭族,精神也要永存,没有了赛德克的灵魂,保存下来的血脉也不再是赛德克。
野蛮人有野蛮人的骄傲。
野蛮人也不过是我们对他们的称呼罢了。
一般讲述族群碰撞的电影,逃离不了要审视民族劣根性的内核。
赛德克野蛮吗?
野蛮!
但是却以人格尊严为最高追求!
日本人文明吗?
表面上似乎很文明!
但骨子里仍是奴隶制时代幼稚的高下等级!
自诩为文明的文明不是文明,敢于正视野蛮的骄傲才是骄傲!
这是一部在暴力上毫无节制,但在立场上保有分寸的电影,比阿凡达高明——涉及到尊严的善恶才是值得讨论的善恶,以尊严标准讨论为前提的善恶才能称得上是讨论善恶。
我是台湾人,大学的时候也加入过山地服务社团,所以跟山地同胞也有一定的相处经验,我想说几句话。
这是一个悲剧英雄的电影,悲剧英雄,中外皆有,著名者如哈姆雷特,完全不会所知者如莫那鲁道,在这部电影之前,雾社事件及莫那鲁道完全不为人知,连台湾人也都不知道,毕竟这是原住民,弱势文化的故事,所以不知道是很正常的,魏导拍这部片为之做记,有其纪念意义。
所以莫怪他拍的有点罗嗦,前前后后的扯了一些。
原住民的逻辑是很「特别」的,就我跟原住民聊天的感觉是,他们有他们的思考方式,所以片中这种视死如归的模式,也就是一种宿命了,简单一句话,他们活得洒脱,死得轻松,所以才有那句「我们要寻死很容易,你们要求生很困难」的经典。
片中除了电脑合成的部分外,很多实际的外景都是在实地拍摄的,因為雾社我去了很多次,埔里我至少每一两个月会待两周,而那里的高山,如奇莱,干卓万(这也是山的名字),和欢,白石山...等等,我都爬过,别怀疑,台湾的高山就是如此,台湾真正的美也在群山百岳中,有机会欢迎一游(现在可以自由行了)。
这部片我会把它当作一个史诗来看,毕竟在这块土地,真的发生了这些事,如果没有记录,那就只是某些文章或是一些书中简短的记载:雾社事件,死了多少人,之类的,没有人会感受到真正的悲凉。
那种一开始就知道注定失败,但是还是要做的悲凉,如果有机会到台湾自由行,如果有机会能到山地部落,电影中的部落最后实际被迁到靠近惠荪林场的部落,还是新竹的尖石、清泉,或是北横的复兴乡...有机会,真的可以在溪边烤个营火,温个小米酒,然后就会有原住民跑来跟你聊天,开开玩笑,胡乱说些话,一起喝酒,高兴起来一起跳舞,或是他带你上山抓野味....挺有意思的,别怕,原住民不出草很久很久了......
「名词解释」*赛德克·巴莱:赛德克当地话语体系中是指人,巴莱是真正的意思,所以直译是真正的人。
但是我个人在看完影片后觉得赛德克是雾社部族总称,而巴莱更像是英雄的意思。
*出草:部族间为了争夺生存资源而与其他部族发生的暴力斗争均可称为“出草”。
也指代猎动物首级,猎人头等。
「个人观感」上下两部加起来长达四个半小时,分了几个时段才看完。
一部野蛮英雄主义悲歌在4个小时根本说不完,所以电影显得紧凑又紧张,一张张面孔都让人难忘,一句句台词都引人思考,一次次出草都使人提心吊胆。
更别说野蛮与文明的冲突,落后对先进的抗争,部族与部族的撕斗,民族与民族的战争。
内容丰富到需要配合史料和论坛多刷几遍才能理解,但是内容又悲怆到不忍再看一遍。
上部《太阳旗》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影片结尾,配合着歌声,莫那鲁道背着枪一路狂奔,镜头带到一朵盛开的樱花,血一样红的花儿孤零零的盛开着。
跟着莫那的视线,一路走过,异族的无论男女老少都死在路上,不禁悲从中来:这场争斗中莫那他们赢了吗?
真的算赢了吗?。
导演也借欧宾之口问出:“你们为何要出草?
”的问题。
在日军立场来看:我们善待你们带来文明引导进步,你们却反过来杀我全家。
而在雾社反抗部族立场看来:你们这些入侵的异族,奴役我们身体占领我们土地甚至蔑视我们的灵魂,必须驱除。
没有对错也说不上输赢,然后我知道邪恶的一定是战争。
下部《彩虹桥》小岛所在的屯巴拉社,阴暗的天空飘起了雪。
所谓好人小岛不仅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也与当地人相处融洽,最主要的懂得个部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所以利用部族间的不和为日军谋得战争中喘息和进攻的机会。
小岛在妻女死后表现出来积极性以及最后煽动道泽屠杀莫那鲁道老弱遗族的报复性也得到印证。
相对上部来说,下部更加精彩紧凑,有诸多令人动容的名场面。
比如女人们为了能让参战男人们有更多粮食纷纷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文明受益者一郎二郎不得不杀死孩子送走女人,最后在纠结中自我了解。
,谁的灵魂赢了?
谁的肉体又输了呢?
影片最后的结局也让人唏嘘,莫那鲁道选择走入深山自杀是就出于本不想受辱的本意。
但造化弄人,死后四年多遗骸被一个猎人偶然发现,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公开被陈列于日本役所的凌辱。
「樱之寓意」全片重要片段都出现了樱花,不仅推动故事发展,也寓意非常。
第一幕樱——满开与希望:日本军队第一次来到雾社,看到满山盛开的火红樱花。
赛德克族人杀死了这批入侵日军,给了他们第一记耳光。
落樱与侵略者鲜血交织,我们还没感受到彼此实力的差距,还有希望满怀。
莫那鲁道第二幕樱——孤朵与傲骨:画面一边是背着枪不断往前冲的莫那鲁道一面是安静在枝头盛开的孤樱,战斗的紧张与安然盛开的樱花形成强烈的对比。
此时的孤樱预示反抗族群的傲骨与抗争道路的艰难。
第三幕樱——谎言与不屈:天空中飞来红樱般的劝降单,莫那鲁道深知投降报名是个谎言。
然而继续战斗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只得着手安排剩余部众后路。
自己则拿着枪向深山初走去。
第四幕樱——早樱与不甘:日军清扫战场时又恰逢樱花满开。
司令官折服于三百名反抗战士的英勇精神,感叹此处樱花甚是鲜红。
而小岛却说此时并非樱花季节,是开早了。
这也预示着小岛从内心对目前战果的不甘和不满,印证后面他的煽动打击报复行为。
「动人台词」莫那鲁道「如果你所谓的文明要叫我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赛德克巴莱可以输身体,但会赢得灵魂」另一个部落首领问莫那鲁道:「你明明知道这一战一定会输,为什么还要打?
」莫那鲁道「为了快被遗忘的图腾」他又问「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轻的生命」莫那鲁道「骄傲」只求一战的巴万对莫那鲁道请求道:「让我也参加吧,我有图腾刻纹我可以战斗。
我们好累 真的好累 我想睡个好觉」在战火中直接冲向日本军想起歌声「战死吧 赛德克巴莱」莫那鲁道问道「达多如何能躲过这些大炮」「让我这个灵魂来带路吧」司令官「区区三百名战士抵抗数千名大军,不战死便自尽。
为何我会在遥远的台湾深山见到我们民族已经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
从拍摄、剪辑和叙事方式上来看,《赛德克巴莱》的确与一些“史诗大片”(姑且不论真伪史诗之说)有差距的。
在戛纳电影节上被恶评,尽管有仓促剪片不成功有关,但一些技术因素导致的沟通障碍应该也是客观存在的。
看了台湾版本的上下两集,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真正有梦想有追求有人文理念的导演心血之作。
有如一个大厨,倾其所力,把最好的食材,做出了一道中西混沌八珍高汤,汤色可能不够靓,盛汤的碗也不够美,但高营养是不容否认的。
说《赛德克巴莱》是史诗片,从其宏达的规模和场面来看,可以成立。
但个人认为,称之为文化伦理、文明进化的纪录片可能更合适。
宏观视角:清政府vs日本政府,清政府vs 台湾土著,台湾土著vs 日本政府。
中观视角:台湾土著 vs 清朝官员,台湾土著vs日本官员,土著部落vs 其他部落。
微观视角:土著民众vs 日本民众,青年头领vs 老年头领,男人vs 女人,成人vs 孩子。
各种视角中,成人vs 孩子视角下的花岗一郎之子—一个襁褓中被父亲扼杀的婴儿,却为《赛德克巴莱》点睛之笔。
说花岗一郎之子前,我们试图先理解另外一个少年--巴万•那威。
从努力拼搏发愤图强的小少年,变成杀人不眨眼视死如归的赛德克巴莱,这意味着什么?
一旦出草猎首,就成为了真正的赛德克巴莱。
在他截杀途中翻飞的双脚下,是他从孩子到大人的轨迹,他收获了信仰和骄傲,失去了纯真和希望。
其实巴万自己也清楚,到后来一直跟莫那鲁道追问决战时间,就是希望早日结束这一切。
死,对于当时的少年巴万而言,就是回归信仰追求骄傲。
生,就意味着要克服各种阻碍:歧视、压迫,去寻求新的信仰和生活。
在这一过程中,形形色色的日本人,在各种不同场合,不同时期,起了不同的作用。
但最后,这种过渡失败了,所以,巴万选择了回归(有被动卷入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积极主动的因素觉得老师歧视欺负自己,在与日本小孩竞争过程中被不公平对待,于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回尊严。
既报复了过去的不满,又维护了传统,所以在他看来就非常值得)。
如果说,巴万从孩子一下子拔苗助长成赛德克巴莱,有其自身思想成长的原因;那么另外一个从婴儿一下子“成长”为赛德克巴莱的花岗一郎的儿子,则洞见点睛了整部电影的主题:一旦失去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妥协、平等对话,种族、部落、个人之间的冲突,就没有化解的希望,也没有未来,只有共同毁灭。
按理说,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超越了其他所有人际关系,但为什么花冈一郎还是亲手扼杀了襁褓中的儿子,这是许多看过赛德克巴莱的人不断追问的,也是整部电影让我唯一不忍看下去而悲痛落泪之处。
以莫那鲁道为首的赛德克巴莱选择的最后归宿,是他们对信仰的坚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得偿所愿,所以,场面惨烈也是意料之中的。
而花岗一郎的儿子,却被自己的父亲亲手送上了“赛德克巴莱”之路,这恰恰不一定是他长大后自己的选择。
如果说花冈一郎挥刀弑妻之前的流泪,是对花子的不舍、抱歉、犹豫,反映的是儿女情长;那么在扼杀儿子前那种悲痛欲绝求生不得求死不忍的煎熬,就是最真实的人性。
我们可以假想,花岗一郎安顿好儿子再自尽,或者哪怕任其自生自灭,会有什么结果?
有可能儿子在这场冲突中各种意外死掉了;或者活下来,被归集到族人中,被日本人“管理”;被人救下,私下抚养,融入一个未知的文化;长大了,或泯然众人,或根本不知自己的祖先和渊源,或流亡海外客死他乡,或获知上身世要么报仇要么怀恨要么郁郁而终等等……但这种种可能,恰恰都不是花岗一郎想要的。
他期望的是儿子可以被族人和日本人善待,长大成材,与族人和日本人和睦共处,既保持部落传统的骄傲,又能接受现代文明的进化。
这可能吗?
最后花岗一郎的结论是不可能,甚至他还想到更糟糕的情况:儿子活下来了,不仅族人和日本人都不接受他,受尽歧视、凌辱,过着花冈一郎看到其他族人被日本人欺负的那种生活,可能最后连他儿子自己都会恨他(那时,部落毁灭,儿子也失去了信仰依归;而新的殖民文化又不能接受),为什么要将他一个人留下来独自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自己不能做一个赛德克巴莱?
所以,最后花冈一郎失去了对未来的一切希望,哪怕一点点火花,他觉得让儿子回避上述痛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史实是一家三口上吊自杀,但电影用花岗一郎用弑妻、扼子、切腹的方式来表述,一方面可以更好地表现人物内心的冲突和结局的必然;另一方面,花冈一郎用最后与赛德克巴莱上吊自尽不同的方式结束生命,以此表达自己对两种文化和群体和睦共处,既尊重传统又向现代文明行进的美好愿望和失望。
花岗一郎选择死亡方式前,问花岗二郎:“我们到底应该是日本天皇的子民,还是赛德克祖灵的子孙”,其实是在问自己对死亡方式的选择。
当花冈一郎用刀刺向腹部后,镜头马上就切换了,只听到花冈一郎痛苦的呻吟而且持续了较长时间。
一方面说明花冈一郎其实对这种死亡方式并没有做好准备,另一方面也表现了直到最后死亡他的内心都还在挣扎:他与花子有纯真的爱情,受过日本现代文化的教育,也过着面向现代文明的生活,还有一个与花子的爱情结晶,这一切都与日本和现代文明有关;但他的族人所受到的不公平、不受尊重、传统信仰被破坏的生活,也让他感到自己应该为族人为传统为信仰呐喊。
最后,他选择了牺牲自我、毁灭自我,但却那么不忍心和不甘心。
导演的手法之细腻,其对电影艺术对赛德克巴莱传统文化的诚心,由此可见一斑。
假想一下,换某些导演,会不会采用更讨巧的手法,让花岗一郎站上石堆,套上树藤,一刀切腹后,蹬掉石头,如此一来上吊切腹都有了?
不敢说没有,否则荧屏哪里来的这么多魔幻剧?
写到这里,听到隔壁几位老人家看《强者XX》的电视剧,激动地讨伐“那个家伙太坏了”,一致同意“这是个好人”。
我在想,他们要是在雾社,会不会也是赛德克巴莱?
据报道海南男子为争执“中日因钓鱼岛开战谁会赢”而杀死朋友,要是隔壁这几位老人家年轻几岁,会不会可能为争论金门之战谁是胜者而大打出手,是亲戚的断绝关系,是朋友的不再往来,是老夫老妻的甚至可能离婚?
導演小家子氣,剪接乾澀,對白無厘頭,體裁原生態好也沒用,砸錢賠屋子也挽救不了爛片的本質。
①既然导演内心已有观念成见,所以史实什么的,能帮助自己自圆其说的就拿来用,不符合的就不用或者改动,因此活脱脱拍成抗日神剧也就在所难免了。还原历史?不存在的;②维族人藏人的历史能拍吗?③过于拖沓,无时无刻都是原住民在歌唱,听到烦躁。
真正的史诗。
够cult,野蛮对抗文明
人类学电影
导演志向很大,力气不足,台词过于扭捏!
田中千绘完爆徐若瑄。
这个篇幅,这个节奏,就两个字,灾难
这部片子的逻辑是这样的:偶们高山族人,自己人杀自己人,割脑袋吃心肝,那都是偶们珍贵的文化,你们外来人不许干涉偶们,也不许改变偶们;什么火车电话热水澡,这都是文化侵略,是绝对比不上偶们砍来砍去的本土文化的!
野蛮的骄傲
故事很精彩,很厚重,文明的意義不是讓異族卑躬屈膝,而是對真正自由的追求,野蠻也只是相對的,惟有人心是永恆。
本该挺爷们个片,拍的又墨迹又絮叨。
大片
没看懂
起义开始那部分剪得还蛮凌厉的,但是其余部分在干嘛?100分钟就能全部搞定了好么?最炫民族风搞个两次就够了啊...没必要每20分钟就来上一次啊。很多场面完全可以做得张力更足啊,比如日服土人质问老族长那一段,明明可以拍得更剑拔弩张来凸显外来文明和不被奴役的执念之间的矛盾啊,结果就平平带过了。
要说史诗其实言过,魏德圣未能营造出这份雄浑庄重,战斗场面更像取自大规模动作片而非战争片,但影片帷幕大,角色多,性格活,文化积淀厚,在华语片中名列前茅是不争的事实,一股浑然天成的大片气场,大量非职业演员增加了入戏度,但原住民某些特有信仰和荣誉感,再怎么拍文明世界的观众也无法完全明白
影片色调和海角七号一样,片子本身的情节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
他们说 这不是在杀人 是血祭灵祖
究竟是一个人落后民族的自由重要还是一个先进民族推进落后民族在人类历史进程发展重要呢?
拓麻的磨磨唧唧哪来那么多废话。连女人学生都杀,这种未开化的野蛮文明我很难接受。最后小孩子杀人那一段可以作为cult片题材再拍一部盒盒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