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节第二部电影《福冈》,一个年轻女孩和两个大叔的日常,有趣,神神叨叨脑回路清奇,笑点奇特,观众居然也都笑了。
很多手持晃动镜头和长镜头,摄影师的存在也像是一个角色。
开场书店的调度很好,女主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自由沟通这个设定有点强行,但是正是这种设定带来了荒诞感,中国女孩的梦,日本玩偶等等,全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完电影出去的时候,有观众说看不懂,其实我觉得不需要看懂。
结尾在日本的女主给在文的书店打电话,本以为会是空无一人的书店,却看到了海孝坐在昏暗的角落,虽然镜头的呈现很孤独,但是却有种温馨感,因为有人回应,有人在,不是空空荡荡。
因为28年一个叫宋宜的女孩,两个男人翻来覆去,过不去这个坎儿,平淡简单的理由,却引出奇妙可爱的日常来。
三个人吹蜡烛那段实在有趣,我可能会记好久吧,氛围的营造很有记忆点。
虽然我旁边的大叔打呼噜了,但是不妨碍我在电影结束后和其他观众一起鼓掌❤
文/合鸟公众号:抛开书本继《重庆》、《里里》、《图们江》、《庆州》之后,《福冈》是张律以地名命名的第五部长片。
一如既往的,张律以寻找过去的回忆为线索,促使主角们前往记忆之地,而那片土地却因浸满了缠绕的情绪与回忆,而变得迷幻暧昧。
往作中的目的地都是中朝韩其中一个,因为这三个国家与作者张律本人的成长经验密切相连。
而这次,影片却第一次以日本为发生地展开。
张律的电影中的主角总是在一片陌生之地上突然窥见过往祖先的阴影与回眸,如《庆州》中的唐诗《静夜思》与春宫图、如《咏鹅》,那是张律电影最具有生命力的作者性,也是导演映射于角色的某种潜意识乡愁。
所以此次,也许这是张律对自己的韩国身份有了更深的认同。
在本作中,张律史无前例地运用了大量手持镜头。
影片不再拥有《图们江》那样震撼人心的开头长镜头,不再是以冷静如雕塑的旁观者姿态叙述、见证,而是成为了飘荡在福冈大街小巷的幽灵一般,颤抖着跟随主角走过走廊、小巷,低吟异国的诗歌。
“诗”这个意象作为几乎贯穿张律所有作品的元素,再次出现了,但这次是一首韩语诗歌:“绕过山脚,只身来到水田边,找到那口孤井,悄悄地探望井底。
井里有明月流云,悠远无边的天空,荡漾着蓝色的风,还有秋色正浓。
”诗歌来自朝鲜族诗人尹东柱的作品《自画像》,出生于如今的延边自治州,他与作者拥有着相似的成长背景。
诗人尹东柱本作中依然有着不少延续前作的意象,如几乎每部作品中都会出现的白衣乌发的年轻美人。
《芒种》中的崔顺姬、《里里》中的珍书、《庆州》中的茶馆老板娘、《咏鹅》中的咖啡店女老板,以及本片中的日本书店老板娘Yuki,无一不是同样的造型,这甚至成为了某种可以被固定解读的意象。
《庆州》里的申敏儿《咏鹅》中的郑恩彩本作中的山本由贵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最让人在异国他乡产生漂泊感的因素,我与张律的答案也许都是一样的:互不相同的语言。
这次,作者做了一次疯狂的假设,当语言的界限消失后,人与人是否能够互相理解?
答案似乎是积极的。
在酒馆中三人扮演过去的“小剧场”,酒吧的灯光也像极了剧场里的场灯,而那无法被吹灭、却又莫名被熄灭的蜡烛,就像记忆一样充满着暧昧和不确定性。
何为真实?
脑海中的记忆可以被自我肆意篡改,再禁不起推敲,细想却有许多逻辑不通之处,这一次,《福冈》比任何时候都更要接近最真实的人类记忆。
在福冈这片土地,时空亦是错乱的,幽魂遇见他的子孙后代、平行时空的两个自己相遇,这不禁让人想起《庆州》中那个算命的帐篷和茶馆里的春宫图。
《庆州》中出现的春宫图在此作之后,《春梦》《咏鹅》都像少了什么似的中庸、乏善可陈,但似乎这次一切都要更加癫狂。
当素丹与Yuki在东京塔下毫无原因地接吻,竟让人想拍着大腿大喊一声神经病。
这竟有了一股年轻先锋导演冒冒失失的味儿,却又让人不得不激动地更加喜欢张律一点,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将会给你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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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重庆》、《里里》、《图们江》、《庆州》之后,《福冈》是张律以地名命名的第五部长片。
一如既往的,张律以寻找过去的回忆为线索,促使主角们前往记忆之地,而那片土地却因浸满了缠绕的情绪与回忆,而变得迷幻暧昧。
往作中的目的地都是中朝韩,因为这三个国家与作者张律本人的成长经验密切相连,而这次,影片却第一次以日本为发生地展开,张律的电影中的主角总是在一片陌生之地上突然窥见过往祖先的阴影与回眸,如《庆州》中的唐诗《静夜思》与春宫图、如《咏鹅》,那是张律电影最具有生命力的作者性,也是导演映射于角色的某种潜意识乡愁。
所以此次,也许这是张律对自己的韩国身份更深一步认同的表现。
在本作中,张律史无前例地运用了大量手持镜头。
影片不再拥有《图们江》那样震撼人心的开头长镜头,不再是以冷静如雕塑的旁观者姿态叙述、见证,而是成为了飘荡在福冈大街小巷的幽灵一般,颤抖着跟随主角走过走廊、小巷,低吟异国的诗歌。
“诗”这个意象作为几乎贯穿张律所有作品的元素,再次出现了,但这次是一首韩语诗歌:“绕过山脚,只身来到水田边,找到那口孤井,悄悄地探望井底。
井里有明月流云,悠远无边的天空,荡漾着蓝色的风,还有秋色正浓。
”诗歌来自朝鲜族诗人尹东柱的作品《自画像》,出生于如今的延边自治州,他与作者拥有着相似的成长背景。
本作中依然有着不少延续前作的意象,如同样几乎每部作品中都会出现的白衣乌发的年轻美人。
《芒种》中的崔顺姬、《里里》中的珍书、《庆州》中的茶馆老板娘、《咏鹅》中的咖啡店女老板,以及本片中的日本书店老板娘Yuki,无一不是同样的造型,这甚至成为了某种可以被固定解读的意象。
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最让人在异国他乡产生漂泊感的因素,我与张律的答案也许都是一样的:互不相同的语言。
这次,作者做了一次疯狂的假设,当语言的界限消失后,人与人是否能够互相理解?
答案似乎是积极的。
在福冈这片土地,时空也是错乱的,幽魂遇见后代,平行时空的两个自己再次相遇,这不禁让人想起《庆州》中那个算命的帐篷和茶馆里的春宫图,在此作之后,《春梦》《咏鹅》都像少了什么似的中庸、乏善可陈,但似乎这次一切都要更加癫狂。
在酒馆中三人扮演过去的“小剧场”,酒吧的灯光也像极了剧场里的场灯,而那无法被吹灭、却又莫名被熄灭的蜡烛,就像记忆一样充满着暧昧和不确定性。
何为真实?
脑海中的记忆可以被自我肆意篡改,再禁不起推敲,细想却有许多逻辑不通之处,这一次,《福冈》比任何时候都更要接近最真实的人类记忆。
在福冈这片土地,时空亦是错乱的,幽魂遇见后代、平行时空的两个自己相遇,这不禁让人想起《庆州》中那个算命的帐篷和茶馆里的春宫图。
在此作之后,《春梦》《咏鹅》都像少了什么似的中庸、乏善可陈,但似乎这次一切都要更加癫狂。
当素丹与Yuki在东京塔下毫无原因地接吻,竟让人想拍着大腿大喊一声神经病,这竟有了一股年轻先锋导演冒冒失失的味儿,却又让人不得不激动地更加喜欢张律一点,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将会给你带来什么。
语言的狂欢上帝为了惩罚人类的自傲,下令让巴别塔倒下,语言差异导致的无法沟通让人类无法随心所欲交换信息。
而《福冈》中,中、日、韩三语的糅合和交杂是如此自然得不该被质疑,以至于张律带我们穿梭回了古早的完美理想世界。
交流的无障碍让语言之间的隔膜变得清晰而透明,形成了似有非有的网状结构,一切词句都附着于其上,然后被吸收而后汇合。
因为未知的原因,人们可以听懂不同的语言,并且互相用母语沟通毫无障碍:韩国人走进日本咖啡店,中国人和韩国人在公园长椅上交心。
在这些情境中,没有“漂浮的能指,滑动的所指”。
随着语言作为外壳的融合和消融,我们交流的方式变成心灵。
而书写的语言作为文字同样作为桥梁存在。
故事始于旧书店,也止于旧书店;酒吧的板上挂着诗,素丹的手中握着汉字《金瓶梅》。
这些文字沟通着当下的人,也沟通着过去的诗人和当下的读者。
京极夏彦说“图书馆是书的坟冢,但当下总有人会拜访,阅读本身就是祭拜。
”也许书本身就作为沟通的灵魂而存在。
书写的文字和口头的语言共同结合起来,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宣称绝对主宰。
一切沟壑都被填平,一切不一致都成了同一。
构造的陷阱两处地方令我非常在意。
一处是无法逃脱,具备如黑洞般吸引力的戏剧监牢,另一处则是拍摄“拍摄”。
戏剧监牢微光朦胧和黑暗的交接处,三个人围着缓缓燃烧的蜡烛聊天。
素丹突然提出“戏剧”的邀约,并称自己扮演顺伊,重现二十年前的三角恋情。
尽管师兄强烈反对,素丹仍自顾自的进入状态,以顺伊的身份说出自己同时爱上两人的事实。
戏剧中的戏剧倏然降临,但观众对于界限所在之处仍然模糊。
面对突如其来的自我陈述,师兄一脸惊愕地诘问到。
“你真的要这样吗?
”它可以被解读为两种含义:1. (对素丹)你真的要进行这种幼稚的戏剧吗?
2. (对“顺伊”角色)你真的要同时喜欢我们两个人吗?
接着素丹-顺伊回答。
“对。
只能这样。
”“不过还是觉得不行...”在提出“戏剧”概念的一瞬间和确实进入重演状态的一刹那,中间的缓冲充足而暧昧。
无法被确切解读的几句台词也带领观众进入了心理的缓冲区和减震带。
观众似乎同两男人一样,完全搞不清楚这是对话还是对白,然后在明确戏剧开始的一刻,坠入属于过去黑暗的剧场。
“我怎么能和他对你...”戏剧继续。
接下来拍摄“拍摄”的动作是我个人偏爱。
在阅读和观影过程中,我总是喜欢找寻“元”的信息,比如书中的书,故事中的故事,再有就是这种,拍摄“拍摄”。
拍摄“拍摄”素丹走进面馆沿吧台坐下,像想起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把镜头对准一袭白衣的书店老板。
女子也置下筷子,抬起双眼,热切的、疏离的肉眼和精准的、无感情的机器之眼相对,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囊括了遥远的情欲,也仿佛预示了之后发生唯一可称作“现实”的事件。
鬼魂去被一个鬼魂所萦绕便是记住,我们从来都不是在当下活着,便是去记住在本质上从来没有在场的形式。
————雅克·德里达鬼魂在《福冈》中有多重表现形式。
它可以作为死去之人的目击,可以附身于娃娃作为从未做过之事的幻影,也可以作为抽象增添鬼魅。
鬼魂即可以是发生过的非真实,也可以是发生过的失忆,亦可作为未发生的幻影残留在当前。
它是不确定,不能确定,无法确定。
心理的视线可以从现在跳跃到过去,也可以从回忆跃迁至现在,而鬼魂存在于两者的间隙当中。
鬼魂、疯子,师兄弟对素丹作出简洁而又排异的评价。
而她之所以是鬼魂,一定程度上在于这段悬挂于正常流动之上停滞时空间中对当年三角关系的诡谲重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以独特的精神力引导的行为真正主宰了真正存在和不在场的对话空间,让所有话语或多或少地以她为轴心围绕。
当只有一个鬼魂存在,现实就被重定义为虚幻,就像在对话时只要出现一个自认为且自我表现的演员,交谈就会不可置否地崩塌为戏剧对白,毫无抵抗能力。
现实是脆弱的,磁场无法逆转。
而《福冈》之所以是一场关于“鬼魂”的电影,更在于它不仅不着眼未来,更在于它没有未来,只有不断浮现的对过去绵延不绝的回忆。
而这些回忆也似乎像往无底的水井里抛出的石块,没有任何回音。
存在也生着青苔,发生即是折返,它们不断浮现,形成细小的突出,蔓延在城市的脉络里。
我们无法触摸、无法感知,因为它们已经随着观者的视线进入了身体里,只能凭借血管和神经去感动。
而在最后一幕,在语言的尸体构成的迷宫中,在淡黄的月光中,我们发觉一切都是平铺起来的,起点和终点毫无差异。
首先要强调,这个“幽灵视角”不是用来分析惊悚恐怖类型片的,而是影评人从几位亚洲作者导演作品中提炼出来的视听语言风格。
尽管这只是一个自创的概念,却很有效地让观众对阿彼察邦、河濑直美、黑泽清等人的作品有更感性的理解。
现在又多了一位亚洲导演加入这个行列,那就是张律。
通常以“幽灵视角”讲故事的作品,叙事者很可能是片中人物死去的亲朋好友,如《殡之森》里女人的小孩、《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里布米叔叔的亡妻和儿子;或者角色本身就是死者,如《岸边之旅》的男主角,《恋爱综合症》里穿越时空轮回的灵魂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具有浓郁东方神秘主义的氛围给观众带来特殊的视听体验,尤其是西方观众会大开眼界。
《福冈》的叙事视角显然属于前者。
从开场第一个在书店的镜头就让人感觉奇怪,像有人躲在书架后面偷看,在书店角落凭空出现的人声也渲染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导演全程采用手持摄影、轻微摇晃的镜头不断突出这个“幽灵”的视点,令故事笼罩在一种飘逸空灵、诡秘梦幻的氛围之中。
观众在这个“幽灵视角”的引导下跟随着三个韩国人在福冈漫游。
影片讲述一对师兄弟在大学时同时爱上一个女学生,之后分道扬镳,足足有28年没再见面。
20多年后的一天,一个神秘少女闯入书店,带着男子前往日本福冈寻找他昔日的师兄,之后三人在福冈展开一段奇妙的旅程。
虽然有洪常秀的御用男演员权海骁助阵,但细品下来这根本不是那类男女关系纠缠不清的作品。
这个三角恋故事只是一个引子,落脚点是身份认同与东亚文化相通的探讨。
导演张律本身就有这种跨国的成长经历,因此他的作品中不乏身份和政治隐喻的探讨。
两名多年不见的男主角似乎代表着朝鲜和韩国,福冈是距离韩国最近的日本城市,28年前神秘消失的女学生其名字暗示她是日籍朝鲜人。
而神秘的女主角应是象征着新世代的东亚人,他们不再受缚于上一辈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而是主动学习和接触彼此各国的语言和文化,甚至与一名陌生的日本女子堕入爱河。
由此,这些游走在梦幻与现实之间、打破语言壁垒的超现实情节指向了东亚文化相通的现象,女主角不需要翻译就能跟当地日本人、甚至中国游客沟通,韩国人读《金瓶梅》,中国游客读村上村树的小说。
这种模糊时空的处理令影片在叙事逻辑上不时出现断裂感,却隐约中又透露出导演对东亚四国未来能消除隔阂、自由交流、和平共存的美好愿景。
同时,这个“幽灵视角”还营造出轻盈的质感,令影片有点像法国导演路易·马勒的《地铁里的扎齐》,张律镜头下的福冈丝毫不逊色于前者的巴黎风光。
北影节第二部电影《福冈》,一个年轻女孩和两个大叔的日常,有趣,神神叨叨脑回路清奇,笑点奇特,观众居然也都笑了。
很多手持晃动镜头和长镜头,摄影师的存在也像是一个角色。
开场书店的调度很好,女主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自由沟通这个设定有点强行,但是正是这种设定带来了荒诞感,中国女孩的梦,日本玩偶等等,全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完电影出去的时候,有观众说看不懂,其实我觉得不需要看懂。
结尾在日本的女主给在文的书店打电话,本以为会是空无一人的书店,却看到了海孝坐在昏暗的角落,虽然镜头的呈现很孤独,但是却有种温馨感,因为有人回应,有人在,不是空空荡荡。
因为28年一个叫宋宜的女孩,两个男人翻来覆去,过不去这个坎儿,平淡简单的理由,却引出奇妙可爱的日常来。
三个人吹蜡烛那段实在有趣,我可能会记好久吧,氛围的营造很有记忆点。
虽然我旁边的大叔打呼噜了,但是不妨碍我在电影结束后和其他观众一起鼓掌❤
放映當天,可能因為複習進度,早上起就莫名心氣不順,中午出門便有種不太妙的預感,ibon前的同學連著買了三張台鐵票,好不容易取了票、搭上公車,又偏偏一路擁堵,下了內江街便開始往西門町狂奔,還是沒趕上電影開場...對後排的觀眾可以說是十分抱歉,導演首爾書店內搖搖晃晃的手持鏡頭前,還閃過在影院內顫顫巍巍找座位的夜盲本人的鬼影。
不過福岡時不時穿插的靈異元素,卻並非不知所以的感官刺激,而更像是某種,調皮的,靈光一現式的,對某種未知力量的敬畏。
就像導演在影后談到,他相信世上有幽魂的存在,相信冥冥中總有一雙看不見的眼鏡注視著我們。
時不時迸出零星靈異預言的素丹,被大叔們問及如何可以與不同語言的人互通話語時,背過去低聲喃喃道,“因為你們都有點活得太緊繃了啊”。
螢幕這頭,如觸電般被點醒的我,在那一剎那似乎看見了,這看似互不相關、斷斷續續的一切間,穿插其中的那條線。
究竟是少女素丹天生通靈,還是不願放慢腳步的都市人,集體選擇性失明?
片中素丹、書店老闆與兩位大叔四人在福岡市内,奔跑尋找消失的福岡通訊塔的场景,將四人關係與“遺落”與“找尋”的隱喻發揮到了極致。
觀影前其實對導演這部片子的定位並不太了解,也不知道《福岡》會以一種跳脫的非線性敘事的方式、看似隨性台詞安排呈現,不過在我看來,導演的這種安排卻恰恰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以劇情片來說,,這種顯然無法討好所有觀眾的安排,的確是一種尤為冒險的挑戰,但從對影像敘事潛能的開發角度,卻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嘗試。
影像真實、虛構敘事交織出的曖昧情感,加之導演的黑色幽默,觀眾的情緒在影院內慢慢感染、發酵,話語權被重新還給觀影個體,微觀情感泡沫在影院的封閉空間內肆意飛舞。
為了打開情感表達的自由度,導演並不吝嗇於對事實時間順序的捨棄。
導演回答某位觀眾提問時講到他對時間的看法,笑著說他覺得上了歲數之後便愈發覺得事實上的時間順序非常虛無,很沒意義,而記憶中的時間,恰恰是以某種情感的順序排列的,除了電影,或許,每個人對時間的順序可能都是情感上的順序,,而不是事實上的順序。
總的來說,《福岡》是一部給予觀眾的情感詮釋空間非常自由,也充滿靈氣的電影。
導演影后問答釋惑補充:福岡的選擇:來來往往福岡進10年咖啡館中的電影海報:《弗蘭西絲·哈》,台譯《紐約哈哈哈》,拍攝咖啡館滿牆都是電影海報,老闆是影迷,說撕了就別拍了,正好導演也看過這部電影😂 舊書店女老闆:本來想讓真老闆演,但沒有實現,後來就開始即興發揮。
福岡方面介紹的演員對談後,感覺她和素丹的角色很像(福岡版素丹),然後再開始想故事,在現場即興拍。
語言相通的設定: 導演對其他烏托邦不感興趣,但語言互相相通的烏托邦願意衝進去 書店玩偶:(妈妈5岁离家出走,女孩對其有一种想象,與日本童谣有關,咏鹅中也有出現)但還是看觀眾想怎麼詮釋 女主的包和背包上的巴黎鐵塔:因為劇組很小,預算有限,在咏鹅里也是用同一个包 🤦♀️金瓶梅 :現場在首爾舊書店臨時找到,覺得很有意思,一本中國名著在異國二手書店出現。
手持摄影:每个镜头都與攝影師有商量,會有一種漂浮感,另外由於影片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拍完,首尔1天福冈9天,整部片加起來10天,所以手持鏡頭的選用也有時間上的考慮
还是那些熟悉的张律元素:梦;三(多)人行(《春梦》亦如此);在陌生又熟悉的城镇里梦游一般地闲逛(《庆州》《春梦》《咏鹅》都是如此),似乎漫无目的,又似乎在执着地寻找什么(《庆州》里是找一幅春画,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去找;《福冈》里是找铁塔,四个懒散至极的人居然组成两个“战队”、争分夺秒地展开了竞赛)。
还是那个熟悉的张律主题:中日韩的身份认同问题,复杂暧昧犹如三人行。
《福冈》的故事表面是三角恋爱情故事,实际是走不出来的身份认同困境。
两位大叔一次又一次地叹息与咀嚼:28年了,为什么还不能放下当日的顺伊。
在韩国也好,在日本也好,独自一人也好,与也许和顺伊相似的女子在一起也好,永远是带着愁怨,在迷宫一样的街道上梦游。
因为故国怎能忘却,因为乡愁就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游。
《福冈》里再次提到诗人尹东柱(《咏鹅》里也很明确提了)。
尹东柱,诗人,出生在中国吉林,祖籍是朝鲜,后因参与反日爱国运动被日本警方逮捕,27岁死于福冈的监狱。
本片导演张律,同样生于吉林,是中国朝鲜族人,现已移居韩国。
《福冈》之所以选在福冈,就是因为尹东柱吧。
片中人都有着复杂的边缘身份,几乎很难说清他们到底是中日韩之中的那一国人。
两位大叔日夜怀念的恋人顺伊是出生于日本的韩裔,她骤然消失,也许回了日本,也许没有。
海饶是移居日本多年的韩国人,他在日本开着酒吧,似乎也随时可以改为在韩国开书店,又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素丹是韩国女子,但她神秘地精通中日韩三国语言,她曾在日本的书店里现身,留下了红衣的日本娃娃,唱着日语的歌谣,一遍遍地呼唤着早已离去的母亲。
书店老板(白衣女子)当是日本女子,但她又奇怪地很像素丹在空地上见到的中国女人。
而那位中国女人之所以来日本,是因为她曾经梦见过和日本的一处平淡无奇的空地。
中日韩文化元素频繁出现在张律的电影里。
《福冈》里的日本娃娃,《咏鹅》里的唐诗,《庆州》里的丰子恺字画。
韩国人素丹在读汉字的《金瓶梅》,从中国飞到日本的女子却在读村上春树(看封面好像是《刺杀骑士团长》)。
海饶、宰文和素丹都说,自己明明不懂日语和中文,听日语和中文却完全能够理解。
那是因为书籍吧。
韩国人也看得懂《金瓶梅》,中国人也看得懂《刺杀骑士团长》。
因为一切大约只是书店老板(宰文)在书堆里的一个春梦。
宰文就是海饶,他们也是素丹,是那个开书店的白衣女子,是读村上春树的中国女人。
中日韩,他们到底归属何处?
这是一个太复杂的问题。
就石头剪刀布随便选一个不好吗?
可做决定的时刻总是灯亮梦醒,永远达不到目的。
乡愁是放得远远的白蜡烛:一次又一次努力地吹着,总是吹不灭;不去吹它,又好像早就灭了。
乡愁是铁塔,总是跟着他们,可真去找它,又找不到了。
乡愁也是《庆州》里的那幅春画,总是找不到,但他始终知道那画儿就在那层薄薄的墙皮之后。
在张律的电影里,我们常常划不清梦与现实的界限到底在哪。
人生如寄,谁又不是在大地上梦游的异乡人呢?
仅仅是想到,可能没什么关联,但孤独是共同的。
也有超现实的部分。
素丹不会是现实中存在的角色,但她的出现,连接了两个不想再见面的人,拾起了一个故事。
那故事就是那灯亮后,吹也吹不灭的蜡烛,但终将熄灭。
素丹到底是什么?
我没能理解,但素丹确实让我感到很舒服,只要她出现,世界好像又变成彩色。
如果仅仅把她比作真善美的化身,或许又太简单。
导演到底想表达什么?
【2025年的一句更新:我去了,去之后的版本在这里:在福冈探寻《福冈》】按片子的顺序理的。
虽然有一些关键咖啡店、酒吧真的只能靠街景在Google Maps里捞,但很有一些spots是根据福冈旅游出的攻略里找到的,让我们谢谢这篇文章:去看一看镜头里的那个场景吧。
~豪华的演员阵容!
巡游电影『福冈』外景拍摄地~【福冈市内各地】https://yokanavi.com/zh-cn/feature/192491/1. Naka River,Mizugurumahashi Bridge(水车桥),V形桥区域
【电影截图】别担心了 都会听懂的
【电影截图】
そらみみ, CC BY-SA 4.0
【电影截图】
【google maps】在这一块区域
【电影截图】台词说的!
电波塔就在天神站的中间呢!
3. 野菊居酒屋,Nogiku
【电影截图】背后的衣架
【电影截图】外景
【街景】Google地图上扒下来的
【街景】啊!
门口的衣架!
4. Umakamon,一条狭窄的街巷
【电影截图】
【街景】这家好像是那条街上很有名的乌冬。
Hirho, CC BY-SA 4.0
【电影截图】
【电影截图】55,弗朗西斯哈的神来之笔!
我一定要去这个咖啡馆!
【街景】从Google Map上翻到的内景图
【Google Map】6. 六轩屋公园附近
【电影截图】
【电影截图】
【Google Map】在这一块,也是靠街景辨认的
【街景】7. 入江书店!
【电影截图】
【电影截图】
【街景】8. 应该就是入江书店附近吧!
【电影截图】
【电影截图】想去找找看这个机位嗷!
9. miyake乌冬!
【电影截图】
【街景】
【Google Map】10.
【电影截图】
【街景】应该是差不多这个机位,但是楼的牌子是换了咩
【街景】2020年的照片还是这个牌子
【Google Map】在这个位置11. Kinoshita餐厅
【电影截图】
【街景】12. Art Space Baku
【电影截图】
【电影截图 】
【街景】嘿嘿粉色电话
为了找电影里的酒吧意外发现的有趣酒吧!
13. 醉酒河滨
【电影截图】应该在酒吧附近吧,只有到时候再去找找了!
14. Kids Club
【电影截图】好像现实是个咖啡店!
【电影截图】想去想去想去
【电影截图】据说店主是本色出演?
15. 俩大叔街角一坐!
【电影截图】不知道在哪儿!
也许附近逛逛就知道了!
16. 路口机位
【电影截图】左下有路标,应该现场看看蛮好找!
17. 驹屋 和果子店
【电影截图】吃了这个再走吧!
【Google Map】这个位置!
18. 电波塔上面?
【电影截图】
【电影截图】谁知道是不是去电波塔上面的电梯呢!
【电影截图】差不多没了!
一定要去的打卡点:V形桥、野菊居酒屋、Coffee Hanasaka、六轩屋公园、入江书店、miyake乌冬、kinoshita、Art Space Baku、Kids Club、电波塔顶上。
其他随缘!
希望在福冈散步的时候能有幸发现更多奇妙机位。
55我太爱这部电影了orz
六星,看傻了,10年代十佳。可以被看作是基于海灵格理论构建起的幽冥影像,跨越了时空概念与文化壁垒的灵魂以“量子纠缠”之名将分裂的个体弥合,没有与外部空间进行任何实质性物理触碰的摄影机也在吹灭蜡烛的瞬间诉说出掩埋于影片深处的秘密
梦境 烟和失神失语
没有缘由的执恋,毫无逻辑的台词,跨越屏障的语言超能力,虚张声势的演技,和矫揉造作的文艺汇集成了这一部福冈大东亚共荣的痴汉梦。
总感觉那个素丹不是真的人
张律cos常秀,人与人的对谈什么的,真有意思
看起来有模有样,但实在不知所云。
最近看过中年男人酒味儿最冲的电影了。我觉得这电影又日本又韩国都没有必要,故事放到中国随便哪的中年人酒局上都成立,拍个短视频扔抖音上说不定还能赚到。21世纪都20年了,还村上春树呢行不行啊,想起导演的年纪看着就更尴尬了。
想说的话题还是挺明晰的 后汉语时代的东亚交流 并以一直以来的生活态表现。两个旧书店 一本金瓶梅 一本刺杀骑士团长 尹东柱的诗歌 三种语言魔幻式的无障碍对话 一个在日韩国人的突然消失 一个少女的突然出现。但是呈现在作品里我觉得比较失望 剧情的细节想表达一种幻想和隐喻的质地 可偏偏缺少更灵动的设计 比较僵硬和散漫。(手法上 第一个调度镜头和咏鹅里空屋的镜头一样 另外同样用到豆满江里的声画分离 整体镜头有点隔岸窥视 贴合一开头的“我是鬼”)最喜欢的是其中幽默诙谐的部分
张律的这部电影有某种漂浮幽灵的质感,现实与超现实之间使得故事更朦胧更像梦境,电影中日语、朝鲜语、国语和首尔、福冈等跨文化跨地域所产生的矛盾冲突与和解是张律反复触及的话题,剧中的三位不同身份的朝鲜族也暗示了其不同的意义:神秘女孩素丹属于中国朝鲜,母亲离开意味着分裂,父亲对她不管不顾意外着她在家庭中的尴尬处境;身在首尔的宰文代表了韩国的朝鲜族群,而海骁则代表了除朝鲜半岛以外的朝鲜族群,少年时代宰文和海骁共同喜欢的神秘消失女孩顺伊则是朝鲜国的朝鲜族群,整部电影中三个不同身份的角色在福冈游走,十年不说话的人说了朝鲜语,书店的老板认出了从未来过日本的素丹,素丹的电话打到了店里……种种的超现实表现方式也为这场旅行带来了许多新的解读空间
太取巧了,完全能脑补张律在剧本大纲上画思维导图的过程。情境很干瘪,并常常偷懒地借助醉酒或者瞌睡的角色状态来试图让情境变得“可信”,但其实很少有留给观众感受时间的机会,频繁插入的幽冥视角更像是出于张律对自己镜头下的演员的不信任,和洪差远了。剪辑非常生硬地在串联一些主题意图明显的戏,于是各个空间只是等着被串在一起的点,福冈这座城市并未展开。只喜欢吹蜡烛那段。
BJIFF. 鬼魂视角很有趣。吹蜡烛和电梯大笑太搞了!三人行,屡试不爽的搭配,神叨叨碎碎念,酒精香烟来作伴,福冈一路,风趣烂漫。
三颗游荡的灵魂
意义不明
如坐针毡 角色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上一部让我看不下去到提前退场的电影还是昨日青空
很有乐趣的低成本电影。结束后导演说他唯一想去的乌托邦是一个大家都说着自己的语言但却能明白彼此对话那样的一个地方,与此同时是交迭的中英文问答与翻译,我变得稍微有点感性了 @AMC Lincoln Square 13, NYC
上帝打乱了建造巴别塔之人的语言,却没想到在福冈塔下语言不通的ta们也能交流。
张律能不能别一直拍老男人了😅
看张律的电影,需要自己进入一种平和的状态,当进入这种状态后,才能够真正进入他的故事和世界。电影如同梦境,许多虚幻的对话,明明那么荒谬也不觉得尴尬。
我更看得进洪尚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