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类文题有一种中规中矩的写法是:将《特洛伊》与《伊利亚特》比较:比故事、比悬念、比人物……我以为这好比拿《红楼梦》与海岩的现代言情剧比较,对两方都是戏弄。
我不太愿意追究它们之间的联系:毕竟它们在产生的年代里都标示了存在的更真实。
只当电影里的Troy与英雄并不是Iliad中的国家与人物,看起来倒并不那么苦大仇深地厌恶了。
分别还原到各自的语境中去,或许我们就既不会感情上毛骨悚然于Homer啧啧赞叹的Achilles的兽性的杀戮,也不会愤愤不平于电影把意在占有的男女之情演绎为江山美人的伟大爱情了。
一、一个小说家的善意——对于译者与导演鲁迅先生言说:“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
”和他不同,我却是向来不惜以最好的善意,来推测文化人。
只因为这样的或许是一厢情愿,能够让我在环顾周边觥筹交错的场面时,还自以为总能找到几个假想的心心相印的同道者,从而即使自己在过于强大的世俗与幻灭的力量面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平庸与卑微成为自己生命的定义,忍受如此没有诗意和自由不敢放声高歌的生活之时,也会因为有人感着同样的苦痛而祈求苟活于世,继续安然地混迹于一个平庸的时代。
我们看的Troy,中文字幕“误译”颇多,本不需在此赘言。
然而我是一个不甘于被动的欣赏者,对一切文本与影像背后隐藏的面孔,总要放纵自己想象的翅膀,做一番小说式的解读方肯罢休。
在一个搜索多于发现,储存多于记忆的世界上,我愿意把一些被表面的浮华所埋葬的追求真实的声音从不为人知的沉默中拯救出来,虽然这样的努力每每被证实为小说式的虚构,幻梦般的苍白。
对这个素昧平生的译者,我的小说家的能力随着电影的进行开始施展:You gave me peace in a lifetime war显然被故意“误译”为一句三流滥片的惯用语,在不堪入目的字幕后面,译者面目可鄙。
然而在结尾处,the time of Hector被“误译”为“野蛮之村”,the time of Achilles被“误译”为“战乱之时”。
一边是英雄的名字被深情地诵读,一边是字幕上的“偷梁换柱”,竟无比滑稽地与全片一气呵成,把史诗与电影的矛盾表现得无比自然――这绝不是浅鄙之人能“误”出来的,而更像是聪明人“悟”出来的。
译者狡黠的面孔在这一处神来之笔后面若隐若现,捉摸不定的译笔使他的真实面目变得雾纱般的扑朔迷离。
我开始作善意的推测:或许译者并非此前想象的那般平庸与媚俗。
他并不是以生命为代价推进梦想的理想家,也不是自诩人文守夜人的文化精英,而只是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挣扎求生并坚守真我的小角色。
专业分工的支离破碎迫使他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飘荡,疲惫地在各种丝毫不能改变卑微的生命轨迹的译文任务中应接不暇,而这一处恰到好处的调侃式的“误译”或者“悟译”,竟然使得黯淡的译文显现出神迹的光芒。
于是,阴霾的夜空被一个平凡的生命偶然闪出的动人的智慧耀亮一隅,而我,一个同样偷生于黑暗的不甘者,也在作了小说式的解读之后,终于没有任何依据地相信了在黑夜的最深处依然有诗人在无拘无束地歌唱。
郑重地重申,我向来是不惜以最好的善意,来推测文化人的。
对一切电影本身,我至为苛刻,极难有汪洋恣肆的赞誉,但却愿意以假想的灵犀之心,理解(或是虚构)出一个卑微的生命在可悲的异化过程中,在服从商业规律与寻找精神家园之间的动摇不定。
我愿意想象,编剧和导演在金钱和理想的冲突面前进退维谷,左右为难,不得不反复落入商业片的定式和俗套,又挣扎着在影片的叙事结构中插入有关英雄和理想的只言片语。
于是,在蒙蔽我们双眼的流畅漂亮精致恢宏的画面之中,充斥了哗众取宠的一招一式,英雄美女的激情场面,美式英语的拙劣甚至恶俗的幽默,但是,在两个小时体现十年战争的跌跌撞撞的狂奔式的情节推进中,导演不惜把三次从头到尾的全景式的描摹,慷慨地给了三次英雄葬礼。
这一刻,导演不再吝惜本已紧张的电影时间,镜头在雄雄的火光上往返流连;也不再吝惜以大场面开道的巨片中不肯轻易动用的特写镜头,英雄双眼上覆盖金币这样再简单不过的葬礼程序不断得到长时间的特写。
“饭币”是古希腊葬礼习俗,我并非不知;但我愿意想象,导演借这样一处看似随意的细节处理,把金钱和理想的矛盾表现得无比传神。
这既是对Hollywood这条大功率的电影流水线的调侃,又是对他们自己“坚定”地向世俗妥协的调侃。
如果那金币上依稀显出林肯或是罗斯福的头像,我更会为这绝妙的讽刺击节叫好,只可惜导演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造就一个可以用“大意”来开脱的惊世骇俗的“细节失误”。
而经过了译者那神来之笔的“改造”的尾声,终于彻底堕落了电影向史诗靠拢的努力,使整部电影以一种荒谬的形态,现身于一个被金钱搅乱的世界,向无暇考虑什么是更有意义的生命的现代人,彻底宣告了梦想的末日,可能性的终结。
二、史诗到电影的分析与综合一些电影观感貌似客观地分析电影中Achilles的优点:勇敢、果断、光明磊落、重友情、侠骨柔肠;缺点:固执、粗暴、自私、凶残。
进而分析,他的性格中兼有的纯洁与残忍,坚定和懦弱,如何最终造成了他的悲剧。
这是一种典型的分析继以综合的“近代思维方式”,像把抛物线分解为横纵两个方向的运动以后再综合一样。
只可惜活人不是抛物线,可以写出一个函数表示;也不是一台组装机,可以大卸八块后再拼起来。
用这些今天的道德范式去“解构”一个三千年前的英雄人物,和责怪孔子是电脑盲一般荒谬。
先说所谓英雄的爱情——显然,没有爱情的英雄,是Hollywood所不能容忍的。
Achilles最终的命丧箭下——最勇敢、最有力的英雄死在曾经最懦弱、最无能的Paris手下,似乎满足不了观众们不甘的心。
所以,似乎一定要有一个女人,为他刚硬强悍的生命涂写最后的柔情,让英雄的形象越加符合大众的口味,同时使自己化身成淡淡的悲叹。
当然,Homer在歌唱英雄倒下的时候,也不忘为他们的女人送上轻轻的叹息,叹等待只不过增加了她们的痛苦。
但是,电影让Achilles死在美人怀里,而不是每一个英雄应该的归属――死在战场。
这仅仅引起眼泪流干和感官情欲的轻快,生命的高贵并不因此变得强大。
在Iliad里,“英雄世界的价值观的中心内容是time(荣誉、声誉、面子)。
他们把个人的荣誉和尊严看作是比生命更重要,因而是更可贵的东西。
损害壮士的time,夺走应该属于他的所有,意味着莫大的刺激和冒犯。
” 那么,美人的意义更多的表现为个人财产。
恰如Agamemnon所说:“在我家里,替我织布,和我同床。
”Helen虽是美的化身,但的确是可以争来抢去的――Rubbed from one man to another。
女权主义者们对此再愤愤不平也没有办法。
再说看重友情。
Achilles的两次“愤怒”行动或许更多是出于对自己荣誉的关心和对包括Briseis和Patroclus在内的“个人财富”的关心,而显然在他的词典里荣誉和个人财富并不是两个词。
用我们熟悉的“友情”去臆想,似也欠妥。
电影中,Hector以决斗前的安排告诉我们,他正平静地走向自己宿命的下场。
演员用深沉忧郁的神情演绎着一个令人痛心但无奈的结局:一个英雄丧命于另一个英雄的剑下。
然而在Iliad中,Hector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并没有银幕上展现的那么从容不迫,他曾在Priam、托起乳房的母亲以及特洛伊人的注视和哀求声里,背负着Achilles那杆木枪冷峻的锋芒和寒光,沿着城墙和迎风摇曳的无花果树逃跑。
交战过程也并非只是两个男人在Troy城外的荒漠上四目相对,迈着舞蹈般的步伐,按照预先排演的一招一式挥舞长剑,然后两个伟岸的身躯在不同的时段匐然倒地。
在史诗中,两个英雄的战斗过程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对话:Hector内心的矛盾和动摇在一次次的求饶式的话语中显露无疑。
这才是真实的Hector,一个在死神降临前曾试图逃离但最后仍然欣然迎战的Hector。
Hector在电影中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物,而对Iliad中的Hector似乎褒贬不一。
人民文学版中译本的前言中说“赫克托耳的蛮横和暴虐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他葬毁了军队的前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 而韦尔南著《神话与政治之间》却提到很多西方研究者眼中完美的Hector。
但是,也许因为这是一场由神主宰着的战斗,个人并不承担责任,所以是非对错,只是后人评说。
在Homer眼里,只有英雄与懦夫之分,只有高贵与卑贱之分,只有英雄之为英雄的因素:高贵的血统,一往无前的勇敢,视之为生命的荣誉。
还有Agamemnon,在Iliad中Homer歌唱最多的三个英雄之一,在电影中成为“承罪主体”――在Iliad中虽然有种种弱点,但是不失高贵本色与英雄豪情的建立功勋却不得善终的悲剧的王者,在电影中被赋予了贪婪小人的形象,还非要他死得大快人心不可,似乎不这样不足以平民愤。
当然,人物的庸俗化、善恶好坏两个阵营的区分、英雄救美、报应结构,都是从经典文学向电影转化中的常见伎俩,见怪不惊。
这时,观众被文化精英假定为需要拯救,却被电影人假定为需要堕落。
三、“解构”英雄有这样一种人,生来体内就涌动着奔流不息的狂热血液,注定要追寻荣誉与梦想,哪怕生命短暂,也不放弃那在瞬间绽放出的璀璨辉煌。
枪马创立的霸业,汗血浇铸的英名,让后世的人们不厌其烦地宣讲自己的宗谱,从中享受作为他们后代的骄傲,更让一个接一个的后人无法抑制体内那炽烈的激情,从而追随他的足迹,渴慕同样的光荣。
这种人被我们称为英雄。
这是Homer时代的英雄,英雄时代的英雄。
以永恒的光明、纯粹的美丽形象,超越生死,超越时光之流,让有限的生命呈现无限的高贵,大约是各个时代的英雄们一致的外在表现——虽然我相信,他们内在的心态必定两两不同。
我不想用拙劣的排比来试图构造他们的英雄心态,好像与他们心心相印,好像自己即使不是他们唯一的知音,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音一样,但我相信,他们面对现实,面对死亡时,内心最深处的经历一定包含了宇宙间的全部色彩。
对英雄而言,内心与天命的沟通,以及崇高与神圣所反射回来的回音是远比社会的承认与后世的铭记更值得追求的心理感受。
即使命运从他们那里剥夺了能剥夺的一切,他们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富有与最高贵的。
大约是在后来崇尚虚名和浮夸的年代,英雄一词才被染上了文人的浪漫主义色彩。
一套评价什么是英雄的体系出现了,要求他们心灵的力量和身体力量一样强大,要求他们于死无怨无悔,带上强者的傲笑。
但是我们无法听到他们内心的声音,无法看到他们的心是否在颤抖或是流泪。
只因为无论如何卓越的心灵都必须混迹于一个平庸的时代,委身尘俗的他们同样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本来应该同其它人一样,热爱碌碌无为的平凡生活,但他们内心充满热切而神圣的呼唤,充满建功立业的美丽梦想。
而在不属于英雄的时代,英雄的雄心下的一切曾经就成为一种悲壮。
无论它是只痕片纹,无论它是时代的强音还是哀唱,它总会在自己应该的历史长河中实现它的夙愿。
英雄们,没有悲天悯人,没有消沉,没有绮丽,没有浮夸。
而今,英雄又是什么?
最近《读书》上有人专门解构关羽形象,试图昭示世人:英雄是被流传的人们不断添油加醋扩大而成的光辉形象。
英雄只是在某一个时段具有普通人不具有的勇气,突然爆发出来,或许他爆发之后也会后悔。
至于专门为他所设,为他所写,那是文人们的一厢情愿,或者说是不断的理想主义者在文本中塑造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而事实上,这些文人们或者理想主义者更为孱弱,更为胆怯。
他们的实际性格中缺少这些东西,所以在他们的言谈举止中会不停地讨论,不停地让人相信。
英雄也不过就是常人,只不过敢还是不敢在关键的一刻爆发,是不是爆发有所值。
诸多具有想象能力的文人不停地臆想,而一旦接触到实质,他们就退缩了。
“解构”到这里,我已经不寒而栗:我不禁怀疑,所谓的英雄只不过是一群宵小,而真正的英雄则可能永远是历史的遗弃者。
我们的时代远离了英雄的时代,也远离了还容得下英雄的平庸时代。
这是一个“解构”英雄的时代,一个英雄被弃绝的年代。
以生命的激情冲撞命运的锁链的英雄的故事在没有文字的年代里却代代相传,而主宰他们命运的众神的胆小与骄横则受到Homer似笑非笑的讽刺。
而今,我们只能把自己的口味降到可以接受庸人窃据英雄之名,把代理商树立起来的男女神衹供在万神庙里的水平,以至每当我们听说“我们的高度文明的时代”几字,都会习惯性地探究说这句话的真实意图所在。
四、Homer时代与更早的年代马克思那句广受引用的话“希腊人是人类健康的儿童”,让我返回了Homer时代:苍凉的荒漠,厚重的古城墙,湛蓝的爱琴海,千帆竞发的战船。
枪风剑影里,厚厚的铠甲阻止不了热情的奔泄,就象Hector的肉身阻止不了Achilles那一柄长剑的刺入,就象Achilles的肉身也无法阻止Paris复仇的暗箭的射入。
战争与风月无关,与是非无关,只源于最原始的野性。
《神话与政治之间》一书——它被很多同学视为最重要的援引之源——太多的现代政治观念对古典清澈的激情的大规模入侵,不为我所喜。
但不得不承认这位法国人做的是第一流的研究。
相形之下,中国的研究成果非常可怜。
诚然,史诗有“史”的一面,但是,仅仅因为它反映了那个氏族制度解体和贵族社会兴起的过渡时代,就把人物与阶级划上等号,甚至把Achilles封以“政治家、军事家、民主斗士”的名片的研究(如果这也算研究的话),实在是只有史官文化高度发达到了不该那么发达的地步的中国人才做得出来的。
那个时代确实已经是贵族社会的初期,血统的重要性被突出了。
在Homer看来,神的血脉,高贵的王家子弟,要是没有过人的勇力,那是荒唐的。
血统和勇武在Homer处须臾不可分,而且,力量显然处于更基础的地位。
在Olympus诸神世界的设定里,我看不到严格完善的统治制度,相反像只是个原始部落的简单联合体。
Zeus是众神与人间众多英雄美女的父亲,但父权起不到太大约束作用,恐怕最终决定Zeus地位的还是他无与伦比的神力。
众神之不敢梦想和他争霸,因为Zeus的勇力远非诸神所能企及。
Olympus被公认为人间世界的投影,既然神界的权威更明显地取决于单纯的、不加掩饰的力或体力,那么在人间,出身和阶级虽然重要,但是力量、勇气才是界定英雄与否的一个关键因素。
这是更原始的日子——狩猎时代遗留下来的。
“我请熟格战的门道,杀人是我精通的绝活。
我知道如何左抵右挡,用牛皮坚韧的 战盾,此乃防卫的高招。
我知道如何驾着快马,杀人飞跑的车阵; 我知道如何攻战,荡开战神透着杀气的舞步。
” Hector的自述,很像是对好猎手的描述。
无尽的战争可能带来无尽的仇恨与毁灭,但战争本身在那个年代的战士心中,却是神圣的。
杀戮和掠夺,都是战士的生活方式;从斗兽场到战场的血光飞溅,都是战绩而非不义。
我愿意想象更久远的年代的情景:在变幻莫测,险象环生的大自然主宰着人类命运的远古,面对莽莽林海中时而出没的野兽,保卫自己,保卫族人的战争组成了人们日常生活的大半部分。
猎杀和血腥的战斗里,能够战胜自然、战胜同类而获得成功的,就能脱颖而出。
那是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野蛮而又简洁的时代。
Homer的“诗性智慧”,正是继这个时代之后,把阳刚、野性,把对力的崇尚推到极致。
虽然人类已经走出丛林,但是,这仍然是一个崇尚力的野性世界——人物的愤怒、血性都是透明的。
五、“莽汉”Achilles电影中Briseis对Achilles有句对白“我还以为你是个莽汉呢,莽汉本是可以原谅的。
”其实,说Achilles是个莽汉,并不是辱没了他。
在那个时代,英雄除了莽汉,难道还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他确实是莽汉。
他残忍。
那是沙漠顶端的一轮骄阳,虽然可以耀眼到刺伤双目,但是容不下黑暗;他是夏日午后的一阵雷声,可以突如其来震耳欲聋,但是其直如矢。
并不是只有天璜贵胄,才有领导的魅力,并不是只有折节下士,才能赢得士兵的爱戴。
可以看看追随Achilles的每一个战士说过的话,折服他们的,不是“文韬武略,一统江湖”,不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是“毕生抱负,今得施展”,而是因为他所拥有的纯粹和野性。
组成兵卒队伍的,都是低阶层的人。
“兵”追随的,是能够满足他们欲望的人。
他们参加战争,无非是想得到从前不可能随心所欲拿到的东西:粮、钱、酒、女人。
领导他们的,只需要满足他们最粗俗的愿望,足够勇敢和强大的人,就是他们的天神。
真正的战斗,是在太阳之下,用言语向无偏袒的上天献祭,发出战争的宣言,以天地和三军为证,一枪一剑,光明磊落。
这样能取得胜利的人,就是流传千古的英雄。
这是每一个战士应求的归属,而Achilles正是这样。
Achilles浑身洋溢了野性的纯真。
不管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勇往直前,无畏无惧。
从他的战斗到他的两次愤怒,彷佛举手投足都能带来天界的震动。
他是天界上空最响亮的炸雷。
一旦靠近他,就能追溯到最遥远最深刻的回忆:天高云卷,古木萧森,人类尊奉着火和太阳的神明,簇拥着雷和火而舞蹈,为生存、为自我而战斗。
那里有一股最纯粹的英雄气,让人对之难以遏制的崇拜。
因此,士兵愿意拜倒在他的脚下,为他战至最后。
Achilles是他们的图腾,他们战斗是为了自己。
只要有这样的认同,Achilles无论是不是Peleus与Thetis的儿子,都有可能做到领袖,成为英雄。
我宁愿他是怒撞不周山的共工,是敢与黄帝开战的蚩尤。
他可以是政治家,可以是军事家,但他的一生是为自己而活,但他不在乎地位,不在乎权势。
他要的是胜利,而胜利却不能让他像其他贵族和军人一样庸俗和倨傲——因为那不符合他。
在他眼中,战士的荣誉是第一位的,他要的梦想就是光荣,只是光荣。
“Die; for my part I will accept my fate whensoever Jove and the other gods see fit to send it.” Iliad BookXXIIHector死了,他并没有陷于胜利的狂喜,而想到了自己的死。
他可以选择一种生活,但他的战士的性格决定了这种选择对他不足以成为选择。
他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但是可以作为英雄的一员而在后代的记忆中永生。
他的功勋,几百年后会由Homer吟唱,但这种功勋必须是光荣的。
短暂而光荣的一生实际上要长于漫长却平庸的一生,所以大约只有主动的死亡才能欺骗死亡。
六、金黄色的礼赞激情的东西,只有在它是崇高的东西时才是美学的。
但是,那仅仅来自感性源泉和仅仅以感觉能力的激发状态为基础的活动,从来就不是崇高的,无论它显示出多大的力量,因为一切崇高的东西仅仅来源于理性。
——席勒席勒的话无疑是经启蒙理性洗礼过的,由于前后文的因素,我们大可不必抠字眼。
Homer笔下的英雄之美,是激情的,更是崇高的。
在一个日渐变得复杂的社会里,如此简单的时代发生的如此简单的故事,如何还能让一代代人的心灵嘈嘈切切,鼓荡难平?
或者是因为,人之本性早已被沉重的外在压力所湮没,生活本身已经是个负担,心灵的疲累也是难以言传。
所以,心底对无拘束的自由、狂放的野性的呼唤,永远都是存在的。
从民间小打小闹的斗鸡,到皇家的大规模狩猎,从斗兽场到斗牛士的嬗变过程,都是它的体现。
Homer笔下的英雄并不符合今天的很多英雄的标准:宽厚、审慎、无私,正像第二部分分析的那样。
或许他们本身就没有行为规范可言,而这并不是坏事。
聪明的雕塑家舍弃衣服,仅仅给他们表现裸露的体态,因为体面和需要的法则并不是艺术的法则。
雕塑家应该和希望给我们表现人,而衣服却掩藏了他。
希腊的雕塑家摒弃衣服这种无益而有碍的负担,以便给人性广阔的活动场所。
Homer给他的人物解除同样无益而有碍的规范性强制,并解除仅仅矫饰人和掩藏他的本性的一切。
英雄们心灵表露得真实、坦率和透彻,一切生命中最本真的激情都获得自由的释放。
——这与规则无关,只与真实有关。
小时候学画,静物写生一课,老师曾把梵高之Sunflower一幅用作示范,当即引起了我的怀疑:这样张牙舞爪的画怎么能做写生的示范呢?
后又见梵高之Sunflower一共十二幅,每幅均是以对比度不大的墨绿或浅灰为背景色。
而最有名的一幅Sunflower(现藏于阿姆斯特丹的那幅),更是背景色亦用浅黄,当时尚年幼的我因其违背色彩之间互补互生的规律,一度颇忿忿于“怎么这样的画都是传世名作”。
等到我大一些了,站在一片飞速地旋转和燃烧的暖色前,看一片灿烂而眩目的黄色——金黄、浅黄、深黄、明黄——在眼前绚丽地绽放开,并从中读出了生命的礼赞和圣洁的精神之后,我不再怀疑了,我承认了那片狂野幻境中的盛放是比写生更真实的存在――那是一种本真、清澈、光明、纯粹的生命本身的盛放。
艺术规范对于放浪形骸的天才不起作用,尤其是梵高这样在圣俗之间走得最远的人。
对有的“为艺术而艺术”的严格遵守艺术规范的人来说,一切华丽的外衣,他们都有了,只缺一点,就是真实的生命。
绘画用的色彩可以有很多,但是生命的激情却只有一种颜色——火焰的颜色。
有焦灼,也有悲伤,但是他们——梵高和荷马——共同的底色,是火焰的颜色,是生命本来的颜色。
整部影片,最让我感动的不是Achilles之于他表弟之死的悲愤,不是特洛伊老国王普里阿摩斯(Priam)之于他儿子赫克托耳(Hector)死后所展现出来的胸襟和胆量,也不是所有战士之于Achilles的无限崇拜和向往,是爱情,简单分明的爱情,以及因为爱情所爆发出来的原始的状态,都是那么的美好。
同时也让我看到了爱情的力量,不顾一切,奋不顾身,愿意牺牲愿意放弃,都是深深触动我的东西。
但是让我难过的是,到最后战争还是毫无悬念的发生了,是人性的贪婪以及虚荣,再加上一点点的自身的傲慢……战争从来都是无情和残酷的,吞噬着美好的一切,不仅亲人朋友痛苦,国家陷入危难,黎民也落于水深火热之中。
战争是冷漠的洪水,淹没了幸福的所在;战争是可怕的暴风,摧毁了快乐的生活。
战争面前人人都是受害者,战争直接的源泉来自于人们的贪婪和憎恨,如果无法消除心中的愤怒,战争就一触即发,那将带给世间的就是摧毁和灭亡。
在《荷马史诗》中,特洛伊战争起于三女神的金苹果之争。
而后作为报酬,阿佛洛狄忒诱使海伦爱上帕里斯,诱发了最后的战争。
同样,神与神之间相互对立,划分阵营支持不同的凡人,人的战争变成了神的战争,人也变成了神的代理人。
因此,再强大的凡人甚至是作为人神混血儿的英雄,他们都好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往网牢牢地束缚着。
无数人的丝线交织在一起,而他们背后的操纵者,正是高坐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
电影虽然基于《荷马史诗》,但可以看出它尽力将战争现实化了:两军对垒变成纯粹的人的战争,国与国之间的对立吞并、人的欲望懦弱和勇猛,也让之看起来更像是一段“历史”。
因此在这里,无论是海伦与帕里斯相爱,还是两方勇士的决斗,都成为了个人的选择(好的或者是坏的),冥冥之中操纵命运和结局的神“消失不见”了。
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说,其中有些地方是反神的:无论是特洛伊祭司两次导致危险的建议,还是在面对的敌人时空无的威胁,里面都掺杂了一丝招摇撞骗式的荒唐。
相对于阿喀琉斯在阿波罗神庙前重重的一击更是虚弱,在那里,人手握着他们的命运并发出怒吼,而神静止,永远缄默。
这样,特洛伊战争就由身不由己的命运悲剧,转向了向死而生的勇气赞歌,从这个方面上来讲,这样的改动是好是坏是对原作的原作精神的背离还是符合时代特征的再创作,我有些难以评判。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阿克琉斯在这里的结局,留在他脚腕上的箭一方面是荷马史诗中阿克琉斯之踵的隐喻。
另一方面,历史和传奇在此合流,他拔掉了其余的箭支而刚好留下这支,脚腕何以成为“阿克琉斯之踵”,给出了一个巧妙而合理的解答。
最后,一点演员的吐槽:海伦的选角是我最不理解的,不是说戴安不漂亮,是她日耳曼风情浓郁的长相实在是让我难以入戏,甚至觉得表妹比她看起来更“海伦”。
突然发现巴纳和本巴恩斯有种莫名的相似,一时间都有些脸盲,开头怀疑了好久到底是他俩中的谁演的。
帕里斯选角最有意思,选开花挺有道理,这样看电影时脑子里想的是:“这么漂亮张脸怎么就偏偏没长脑子”,而不是“这什么人啊快滚😡”,颜值还是能让我原谅一点什么的。
重温《特洛伊》,让我心生折服的不是海伦的美貌,不是帕里斯的痴情,也不是特洛伊与斯巴达之间战争的气势雄伟,而是赫克托尔、特洛伊国王,不可避免地还有阿克琉斯。
赫克托尔,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一个稳重爱家的人,他为了弟弟的爱情,包容下了他弟弟犯下的错,包容下了那位倾国倾城、为特洛伊带来灾难的美丽海伦。
他爱他弟弟,这份爱是多么的深沉厚重啊,连自己深爱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大眼睛孩子也比不上这份爱。
当他错手杀死了阿克琉斯的表弟时,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命不久矣。
在妻子的苦苦哀求下,在未谙世事的孩子懵懂的眼神中,他还是选择与阿克琉斯挑战。
其实,他若卑鄙一点,只是一点点,便可以让城楼上的特洛伊士兵轻而易举地射死单独前来挑战的阿克琉斯,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太正直了,心地太淳朴了,本来他不会死,但就是因为他的单纯,他无法抵挡住神勇无比的阿克琉斯,最终还是倒下了…… 英雄与英雄之间的战争总是让人心里窝火,他们总是太坦荡荡,不会在对方不经意的情况下刺对方一下,他们不会用暗器,在观众看来,有许多的可乘之机都被他们放弃,但他们就是不让我们如愿,硬是要直来直往,容不下半点狡猾、奸诈,他们都死得明白,没有丝毫的不瞑目。
阿克琉斯在特洛伊城楼下四声沉重、近乎咆哮、响彻整个特洛伊城的嘶吼:赫克托尔、赫克托尔、赫克托尔、赫克托尔,终于把赫克托尔迎了出来。
两位真英雄的对峙,两位真男子的交锋,在天地之间,在特洛伊城下,在众多焦虑的目光中,他们终于面对面了,像一阵闪电划破天际,像一个旋涡翻转海水,四周无声,万物死寂,只为两位英雄。
阿克琉斯将赫克托尔的“箭下留情”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没有感激,在赫克托尔绊了一跤时,他没有乘胜追击向赫克托尔刺下一剑,结束这场结局早已知晓的战斗,但他只是步步逼近赫克托尔,大声对赫克托尔说让他站起来再战。
还有比这种战斗更无聊的了吗?
还有比这种复仇更可笑的了吗?
不,这不是战斗,亦不是复仇,这只是英雄之间的切磋,这只是勇士之间的约定!
在黑夜中,在帐篷的烛光中,将赫克托尔的尸体拖回来的阿克琉斯没有半点战胜后的快感,此刻在他心中的只是冲动杀死英雄后的悔恨,失去自己很少——不,是从来没有碰到的令自己钦佩的人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位不知名的、披着飘逸长袍的老人突然进来了,他没有作自我介绍,也没有跟这个帐篷的主人打招呼,他只是径直跪在阿克琉斯的面前,近乎是以膜拜的神情亲吻着那双沾满他儿子鲜血的手,用祈求的口吻,用一双盈满流水却始终坚忍着没有掉下来的双眼,用一颗受尽悲痛的伤痕累累的心,让阿克琉斯将自己儿子的尸体归还给他,让他最爱的大儿子得到一位王子应有的体面的葬礼。
我的心在颤抖,我的血液在翻滚。
一位父亲的爱啊,这是一位多么沉甸甸的爱,浓得化不开,深得摸不到底,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这特洛伊的国王,他高高在上,他伟大,但他终究还只是一位平凡的父亲,他宽阔的胸怀,他朝圣者般的心,他亲吻着每一个人,包括不懂事的儿子帕里斯带回的“红颜祸水”以及亲手杀死他儿子的阿克琉斯。
说不清他像什么,道不明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只知道他是白云深处那岿然不动的山峰,是大海中细细流淌的涓涓清流,是沙漠中不畏干烈、寂寞前行的骆驼。
他充满着智慧,像尼采,像苏格拉底;他云淡风清,像是修炼多年的看破红尘的道士;他深沉,像是心中有数不尽的问号在翻滚。
最后,他为特洛伊而亡,为自己心中那坚定的信念而亡。
但他亦永存!
英雄的人生总是充满着传奇色彩,万坚不摧的勇士阿克琉斯也无法避免命运对他的捉弄,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青睐。
本来是去特洛伊博得一生的荣誉,结果不小心被丘比特的箭射中,遇到了让他坚硬的心融化的女人——赫克托尔的堂妹普瑞瑟丝,她的倔强无礼,她在夜里谋杀他的企图,他都包容了。
本来是准备为了爱放弃战争、放弃荣誉、返回希腊的,但上天总是让英雄的命运坎坷艰难,失去表弟的痛让他心里的暴烈又显现出来,刚被融化了一点的硬块又凝结了。
他失去了他的表弟,她失去了她的堂兄,他们是对方的仇人,他们也是对方的爱人。
在士兵的侮辱中救出她的夜晚,在忍痛放她自由的夜晚,在烈火熊熊燃烧特洛伊城的夜晚,一次又一次,他拯救了她。
在战火纷飞中,他爬墙,他杀人,在她险些失掉性命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再次拥有了她,但在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我想你”时,在还没来得及互诉思念时,在他们还只是互相深情款款望着时,帕里斯的箭无情地射向了阿克琉斯的脚后跟。
接着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
他的胸膛千疮百孔。
但他还坚强地对她说:“我没事,不要担心。
”坚硬如他,当时完全还有能力回击帕里斯,但他没有,此时在他眼中只有她,他再也不要战争,再也不想那些无谓的尊严和荣誉,再也不想凯旋而归,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只想让她安心,让她对他的看法改变,让她觉得他并不是只崇尚暴力。
他催她快点离开,她也很听话——她转身,他倒下…… 阿克琉斯,他是胜利的勇士,失败的英雄;他胜得漂亮,败得悲壮;他既凶狠残暴,又善良不忍,就像英勇刚烈的山峦上开放着情意绵绵的花朵,就像豁达宽厚的海洋中荡漾着狭隘滞涩的涟漪。
不是不恨帕里斯的。
是他在特洛伊与斯巴达友好和平的夜晚潜入了海伦的房间,是他在黎明前的瞬间扼杀了那第一道曙光,是他将斯巴达的王后变成了特洛伊的公主,是他的自私毁灭了整个特洛伊城。
但终究还是要感谢他的,同样也是他让三个真英雄复活、战斗、死去,也是他让大家记住了这些本该埋没在历史尘埃中的名字!
英雄的背后总是会有个并不是历史主角的人在改变着他们的命运。
何其悲哉!
何其幸哉!
英雄,真英雄,孤独的星辰因你们又减轻了一份沉重。
阿克琉斯,你的热血使荆棘开花,你的冰冷使雪花沿着最初的洁白飞翔。
赫克托尔,你的勇敢让天地瞬间变小,你的无畏让整个史诗为你鼓掌。
特洛伊国王,你的坚定虔诚让所有特洛伊人民的魂灵为你咆哮。
英雄,不要孤独,那沙漠上烛火般的浪花,以及星辰如恒河沙数,都只是为了照亮你们经过的脚步。
真英雄何所遇?
他遇到的是满身的伤痕疲惫,是捐弃一切的痛苦决绝,是使邪恶退隐的伟大的自我毁灭!
场面宏大,很不错的一部历史剧,尤其是那个帕里斯王子,演得很好,好色的窝囊废,一点担当都没有,让人看了之后都忍不住冲进屏幕揍他一顿,演员把我很到位。
赫克托尔的老爹,为了死去的儿子,亲自跑到敌营跟阿基里斯交涉,让人看到了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内心那莫大的勇气。
阿基里斯和赫克托尔,两个悲情的英雄,必须赞。
这部电影很恢宏,很壮观~~~竟然在里面看到了权力的游戏的奈德史塔克~~~还有时间旅行者的妻子的男主角~~~真心很好。
好莱坞电影发展所必须要面对的关键问题,但是荷马的巨作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影片的不足,题材比较有意思,虽然有种江郎才尽但还是喜欢。
史上最著名天字第一号的红颜祸水海伦长得太对不起观众了,而且演出来完全让人感觉是个bitch,还得是琼瑶奶奶剧中像紫菱和新月格格之类的腹黑型bitch,赫克托耳死掉第二天,丫就风骚的看着自己的姘头帕里斯说“现在你是特洛伊的王子了”喂,你其实心里就是盼着小赫去死的是吧?
虽然你在历史上也就是个bitch,最后特洛伊被灭了之后,低眉臊眼的又乖乖跟原老公回家了,但是在这么一个整体扭转三观,全片探讨真善美的电影里,在导演故意要把你和小帕的奸情洗白成高尚爱情的片子里面,你这样的演出真的很有违和感呐。
小帕完全是个卵蛋,自己不计后果的勾人,在船上给大哥撒娇说什么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也不活啦。
那表情就差拧小手绢了。
回去了之后突然脑子又开窍了似的,跟海伦说风紧扯乎,咱俩撒丫子跑路怎么样?
我耕田来你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我说你跑了你这一大家子人都跑的了吗?
你是先天性的18号染色体多一条吗?
跟自己的前任插架的时候,你顶着那么一张帅脸长得像个男一号似的,你怎么做得出来转头就跑卧倒在哥哥脚下这种丢人事儿啊?
你哥死了之后,在你姘头对她姘头也就是你风骚的说“现在你是特洛伊的王子了”的时候,你微微一笑了吧?
喂,你其实心里也盼着小赫去死的是吧?
最后偷袭阿喀琉斯成功之后,还持剑自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做出一副我是大英雄的样子,简直是......呸!
阿喀琉斯桑,你到底是真傻呢还是假傻呢?
你到底是和平使者还是杀戮战神的?
为毛你泡妞的时候叨逼一顿云山雾罩显得世外高人的样子,一会儿又为了个人的私仇为了能青史留名去参战呢?
为毛你一会儿说打仗是不对滴我好痛苦滴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一会儿又眼都不眨的把人脑袋砍掉,用车拖着小赫的尸体一路回来?
你其实是精分教派来玩我的是吧?
最为诡异的是最后被刺中脚踵之后,他又被刺中右胸左胸啤酒肚最后才一摇三晃的倒下,死之前还不知为何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箭都拔出来,是要闹那样啊?
所谓的“阿喀琉斯之踵‘难道是因为你忘了拔脚上那箭的流传下来的吗?
最后,正义的小赫正义的不像话,哪有一点希腊神话里面的人性啊?
阿伽门农最后是被窝里反死在自己老婆家里好不好?
人生的大赢家小奥你明明是军师级的人物设计出木马屠城的奸计为毛整天哭丧着脸打酱油啊?
我都想冲进去摇你的肩膀了,你要振作啊!
特洛伊,没有一座城市比它更具盛名,它那由太阳神阿波罗和海神波塞冬亲手筑造起来的城墙能够抵挡最强大的进攻,然而城墙的筑造者们在城墙建成的那一天就发誓要将其毁灭——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经典的古希腊的命运悲剧。
弗洛伊德从俄狄浦斯王那里获得启示,发表了他著名的关于“弑父情结”的理论,可是宏大壮观的特洛伊以及它注定的毁灭却似乎无人问津。
人们津津乐道于海伦的美丽以及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的勇武,津津乐道于英雄与神祗的战争,似乎没有人意识到一个神迹已经化作了废墟——其实在今天看来这一事实才具有最大的象征意味。
影片《特洛伊》最后的独白本是精彩的——如果有人问起,我会说我生活在英雄阿喀琉斯的时代,我会说我生活在英雄赫克托耳的时代……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他们是特洛伊之战当之无愧的主角,虽然他们在长长的史诗中也就占据了那一点点的章节。
在这一点上,没有人会说这段独白走题。
可是关键在于,影片所向我们呈现出来的全都变了味。
布拉德皮特是典型的好莱坞独行侠,他越过大块头头顶刺出的一剑的确漂亮,可是那已经不是古希腊英雄们的战法。
当古希腊的勇士们面对面站定,他们也许并不是躲不开对手的利刃,但是他们选择了硬碰硬,选择了更沉重的盾牌和更坚硬的铠甲。
冷兵器被赞颂的时代,没有人打游击战,这非关智慧,只是精神。
就像三国时代的张飞,当他到敌阵前骂战,自知不敌的对手也不是真的那么缺乏器量,只是他不能回避作战,他不能蜷缩在壕沟里或者城墙后,所以他只有死。
死属于光荣,属于更遥远的未来,那些提及先人的名姓就不得不感到谦卑的子孙们,他们一出生就注定要为父复仇,就要担负家族的使命,因此先人的死令他们生而不凡,如果选择退却,他的子孙们将永远活在耻辱之下。
所以英雄属于冷兵器,英雄属于源头久远的贵族,属于神祗的后代,不知道三代以上名姓的现代都市人怎么能懂得这两个字的含义呢。
如今,英雄就只剩下一个空有其表的华丽招式。
而艾瑞克巴纳饰演的赫克托耳的确是剧中最无可挑剔的英雄,他的表演中规中矩。
在神话中,是他一次次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强敌压迫下的特洛伊人,英雄的血性之勇换回的是不可战胜的士气,而不只是一己的光荣。
这一点上,日本人做得比好莱坞导演要好很多。
其实这本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远远不止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两人,特洛伊和希腊最优秀的战士们几乎死伤殆尽,最终毁灭特洛伊的希腊人也大多在归途中葬身鱼腹,生还者寥寥无几。
这令我想起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的川中岛大战,同样是一场荒诞的战争,同样是两支最强大的军队和无数最优秀的战士,锋矢对车悬,同样是同归于尽的结局,但是在《天与地》中我们看到后者却凸现出了英雄人物的意义。
最终的画面上英雄不是悲悲戚戚地倒在女人的怀里,而是一骑当先率领着战败的勇士们穿透敌人的阵营。
我们看到武田信玄的樱色大军长矛林立却如波浪开卷,上杉谦信的黑色铁骑从中从容穿越——这也许是在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一幕,但却是英雄最经典的诠解。
当然古希腊人同日本人所理解的英雄自然并不相同,所以在这里并不是要作历史学的比较。
我所要说的是我们一同站在这里,此刻,全球同一化的今天,我们各自回首各自文明的起源,回首那些光荣的时代,我们得到的却是不尽相同的答案。
我们尽可嘲笑和鄙夷那些所谓的古希腊的勇士们,他们在破城之后烧杀抢掠不比法西斯暴徒更人道,他们互相争夺战利品的时候也就同强盗分赃无异,但是我们却无法抹去阿喀琉斯踏浪而来的那道神采。
历史总是留下一些代表性的姓名,而省略了背后无数血与火的数字,这本不值得惊奇。
相比起古代勇士们的力量与热血,技术则为我们带来了丑陋得多的胜利:一颗子弹大大更改了强弱的定义,无论你是暴躁还是沉静,你都必须遵守相同的规则,没有人会响应骂阵,没有人会用单挑来解决问题,死在飞机和大炮之下毫无美感。
不,不是我在这样残酷的事情中寻找乐趣,而恰恰是人们一再低估了审美在你我生活中的重要性。
如果拥有足够多的洞察力,的确可以发现人类就是按照美的方式安排自身的进程的。
直到技术法则将美变成一种装饰,就像好莱坞的电影,就像那个炫目的招式。
是对平庸和空虚的恐惧使人们如此乐衷于制造英雄,但可悲的就在于人们早已忘却了英雄的真实含义。
好人死在懦夫手里,勇士死在女人手里,最后特洛伊的英雄们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丧子老者的哀求和哭泣还能换回些同情,所谓的大制作也不过就是四个葬礼和一片废墟。
微信公號: shenshike-HK (心是主人身是客)==正名子曰:必也正名乎。
电影“TROY”(特洛伊),恐怕名不副实。
看完电影,你会发现它的主线既非特洛伊,亦非木马计,屠城更只是最后一幕的过场。
电影主要描述阿咯琉斯,片名当为“阿咯琉斯”。
然而,描写阿咯琉斯,又没有交待清楚其背景资料,如初生的他被母亲海洋女神忒提斯手提脚倒浸进冥河,全身被浸过的地方刀枪不入,唯手捏的地方──脚蹱,没有浸到,所以成了他的练门。
不解释清楚,很难明白电影中为何凶猛无比的阿咯琉斯被小白脸珀里斯一箭射中脚蹱,痛苦不堪,神力俱失。
影片虽取材于希腊神话故事,却抽去了全部的神话内涵,所以无法提及阿咯琉斯的神话背景,亦将许多神话原型人物改得面目全非。
比如在希腊神话里,珀里斯并不是小白脸,相反,他机敏灵活、英勇善战,电影里被塑造成英勇仁义而一直保护他的兄长赫克托耳,也打不过他的。
海伦的丈夫、寡言而充满睿智的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被改成粗野残暴的蛮夫,并死在赫克托耳手上。
林林总总的纂改,对于我这种可算希腊神话迷来说,看得特别迷茫。
特洛伊战争故事发生在三千六百年之前,估计相当于我国的商代吧?
我对历史的概念,只限于中国,只始于公元前700年的春秋战国,约二千五百年上下,超出这个范畴,只好瞎估计。
我们的商周,有《封神演义》,打打杀杀,同样的有一辈神仙参与,和希腊神话如出一辙。
看来,无论在和风煦暧的爱琴海旁,还是在广阔无垠的中原大地,人民普遍缺乏科学知识,不能了解的事物,就胡乱地往天神身上推想,以致万水千山相隔二地的人民,不约而同创造了满天神衹。
电影“TROY”抽出了这些神,阿咯琉斯只是一个吕布、或一个李元霸而已。
而特洛伊战争,也只是二个联盟部落间的普通战役。
战争的原因,就是为了资源,掠夺财物,还有女人啊、牛啊、马啊、羊啊这些牲口。
没错,我没有归错类,异簇女人,是奴隶、性奴,没有资格和希腊男子婚配,和牛马羊差不多。
可能后人添加了海外版陈圆圆的故事,将部落间的哄抢掠夺上升为浪漫的为爱情而战、坚定的为荣誉而战。
不错,按照电影思路,褪去神话色彩,这只是一个奴隶社会,还时兴物物交换;还依赖各人拚命多生儿子以保家园;特洛伊老国王有五十个儿子,加上女婿,个个都是打群架专家,希腊人来?
Who怕who呀?
希腊人也是打了足足十年,将那些儿子女婿收拾得差不多了,才赢。
电影隠去了战争历时十年多久的事。
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希腊人又是坐船远道而来,粮食配备怎样供应呢?
这是我一直瞎琢磨的,难不成在沙滩上扎营十年,赖海鱼养活这么一大帮子军队?
真是千古之谜。
如果神话故事,就好解释了。
神话不神话,拍了一部境地尴尬的电影。
海伦说服自己相信影片中那个黄毛丫头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引发历时十年之久战争的海伦,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
尤其在我们的脑海里盘旋着埃及艳后中的伊丽沙白泰勒、罗马假日中的奥黛丽赫本、飘里的费雯丽、乡村姑娘而成为摩洛哥王妃的格蕾丝凯莉;或者我的要求降低一个档次,还有安娜卡列妮娜里的苏菲玛索、英国病人里的朱丽叶特比诺什……,这么多鲜活的形象在,你叫我怎么相信这个姿容平平的黄毛丫头,就是海伦?
更惨不忍睹的是赫克托耳的妻子,简直天生一副寡妇相。
投资这么宏大的电影,只有三个女角,怎么就不能挑个似样一点点的呢?
苍天冽!
砖已抛尽,说玉如果没有记错,去年网上有关此片恶评如潮。
不知何时起,我们不再轻易肯定,怕被笑话肤浅吧。
其实,对电影,不能要求它面面俱到。
有的看美女,有的看情节,有的看决斗……,满足某一方面,就可以了。
具战争大场面的电影,惊心动魄,我是一部也不想放过的,魔戒三部曲、斯巴达克斯、角斗士、亚历山大……,“TROY” 值得一看,哪怕被纂改得四不象。
出色的布景和电脑技术,为我们再现了古特洛伊城、古希腊的服饰器皿、武器装备,还有最精彩的战争和决斗场面。
赏心悦目的两个小时,一眨眼。
=================================更多文章,请关注我微信公众号:shenshike-HK
无疑,《特洛伊》是一部史诗。
我不知教科书上是怎样定义史诗的,我也懒得去翻书。
我以为,所谓史诗,其实是诗史,也即诗化的历史,或者说是历史的诗化。
这不是绕口令。
我觉得,只有用这种回文式的同义反复,才可以说清楚什么是史诗。
我体会,史诗至少有两个特性。
首先,正如每个人都有童年记忆一样,史诗其实是一个民族的童年印象记忆、是民族意识和精神的不断积淀。
在西方,可以称为史诗的有荷马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古希腊悲喜剧,当然还有《圣经》。
为什么呢?
因为它们是传说、是神话、更是历史,同时,它们也是西方人精神的源泉、思想的起点。
而历史就是由伊阿宋、阿喀琉斯、奥德赛等可以通神的英雄们诗意地点缀起来的。
在中国,《诗经》、《国语》、《战国策》、《山海经》、《史记》不就是中华民族的史诗吗?!
而治水的大禹、填海的精卫、移山的愚公、触天的共工,刺秦的荆轲、别姬的霸王等等,不就是史诗中的那些半人半神的英雄吗?!
在文字记载还不发达的人类童年期,史诗就是历史,就是诗化之后便于记忆和流传的人类成长史。
因为老年人就是智慧的化身,而历史(或者说史诗)就是智慧的结晶、行动的指南。
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在古代诗官(到民间收集诗歌的人)即是史官;为什么孔子“克己复礼”的头等大事是删定305首《诗经》和“正乐”;为什么《尘埃落定》里的土司在割了敌人的舌头之后却命他做了自己的书记官。
史诗之为史诗的第二个特性,是史诗的多义性和内涵的开放性。
如果我们抽去史诗中的历史事件,史诗实际上是由可歌可泣的英雄构成的,这样的史诗,实际上是人类千万年来所有复杂情感体验的汇编和讴歌。
以《特洛伊》为例。
我们心跳,我们感动,我们感慨,我们唏嘘,可是这些心跳感动感慨唏嘘总有一些莫名的复杂。
比如爱情。
爱情是理智的吗?
爱情要不要深思熟虑?
夺人所爱是正当的吗?
为什么蝇营狗苟是奸情,而倾国倾城就是轰轰烈烈的真爱情?
比如战争。
战争需要理由吗?
战争难道不需要理由吗?
战争应不应该是势均力敌者的角力?
或者单打独斗一决高低或者尸遍野血成河?
难道恐怖主义不是弱者应对不对称战争的无奈选择吗?
比如英雄。
为什么总有一些人有通神的本领?
为什么壮志未酬的总是英雄?
为什么英雄的命运总是宿命的悲剧?
为什么可歌可泣的才是英雄而踌躇志满只能是枭雄?
比如女人。
为什么祸国的总是女人?
为什么女人一美就祸国?
为什么红颜就薄命?
为什么多情的就丈夫?
为什么女人的命运总是以编织爱情之网开始却以解不开的死疙瘩结束?
比如,木马计和战争伦理。
比如,父与子,兄与弟,夫与妻,家与国。
比如,阿喀琉斯的使命和宿命。
比如,神的庇护和报应。
等等,等等。
所以,当人们读但丁的《神曲》、薄伽丘的《十日谈》、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歌德的《浮士德》时,当人们读阿来的《尘埃落定》、陈忠实的《白鹿原》、巴金的《家春秋》、曹雪芹的《红楼梦》、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时,常常被复式的主题、复杂的感受所炫目,这时,一种比较省事的办法是,称赞它们像“史诗”一样恢弘,如“史诗”一样波澜壮阔,等等。
俱往矣,所谓特洛伊,所谓史诗。
也许,我们最好谈论的话题是明星,是大片,是票房。
除了颜值之外一无是处,荷马会被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实在受不了大家都被电影误导!!!
提出一下几点与事实不符之处。
首先!
最重要的一点!
阿喀琉斯一点都不爱布里伊赛斯!
荷马史诗第十九卷56行阿基里斯说:“愿当初攻破吕尔尼所斯挑选战利品时,阿尔特尼斯便用一箭把她射死。
”可以去了解一下当时女人的地位,女战俘与器物摆设一样,不过是荣誉的一部分,就像工资一样,你工资被抢了你不生气?
硬要写成真爱我真是醉了。
同样重要的一点,特洛伊战争打了十年!
十年!
才不是泡个妞就打完了!
以及,阿基里斯是个王子,他代表他的国家出战所以不必为阿加门侬效忠。
还有,特洛伊老国王爱儿子没错,可是他有50多个儿女他爱的过来吗?
小王子还因为出生带有不详征兆直接被他仍进深山老林里了(本来是要直接杀了的)同样,《荷马史诗》看不出赫克特有多爱帕里斯,也看不出海伦有多爱帕里斯,他们俩都盼着他死。
(帕里斯哭晕在厕所)他最后当然没和海伦远走高飞,而是被人射死(因唯一能救他的人,她老婆不肯救他)阿基里斯真爱是帕特洛克罗斯!
是帕特洛克罗斯!
是帕特洛克罗斯!
重要的事说三遍!
帕特洛克罗斯也是王子,因杀人被驱逐后和阿基里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被阿基里斯选作王伴(可理解为灵魂伴侣一生挚爱)。
阿基里斯知道他杀死赫克特后自己会死,但是他坚决要为真爱报仇。
其实个人感觉布里伊赛斯喜欢的是帕特洛克罗斯。
不过阿基里斯有个儿子(这家伙超级朝三暮四),是当时男扮女装的时候她妈逼他和一个公主生的。
皮洛斯可以说是侧面体现阿喀琉斯最精彩的人物,他是真的只有欲望、骄傲没有爱的残忍的屠杀者,是他杀了特洛伊国王、赫克特的妻子老婆,不是阿加门侬。
缺少了神话的悲凉宿命感整个故事魅力值直线下降。
不爽,把古希腊神话整成这样
20210822 场面很漂亮,演员都很好看,故事也算是完整,但完全把波澜壮阔的荷马史诗改成古希腊版的《第一滴血》了。原著中占据极重要位置的神完全从故事中隐去,对命运的抗争被简化为单纯的复仇愤怒(虽然愤怒亦是关键主题之一)。另一个奇妙的点在于,电影的认同显然建立在特洛伊一方,赫克托尔是极正面的形象,海伦竟然是要逃出斯巴达人的控制。一些省略令人不能忍受,比如赫克托和阿基琉斯战前大名鼎鼎的绕城三圈跑,比如对帕克洛克罗斯尸体的漫长争夺等等。
其实是很一般的一部作品,史诗风格,什么是史诗风格,不是用人海战术还原战争对抗+明星+特技造出来的,想想宾虚
很好莱坞,还是第一场阿克琉斯出场戏好看,基本就是做爱后和打仗镜头,特洛伊木马好小,印度车吗
最近怎么老是重温过去的片子。不过那段时光的气质并不是靠堆砌着的黄金战甲就能凸显的。
看之前天真地以为特洛伊战争真的就是因为海伦,是一场为爱而战的神话,看过之后才知道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可那时候对敌人的尊重真让我感动……
没有神话作料的特洛伊是令人失望的,后来想想,如果片子拍成诸神之战那德行,我也就不会写评论了。但每个角色塑造的都很深刻,阿克琉斯不多话、英武果敢与赫克托尔顾家、勇于承担、信心不足形成鲜明对比。肌肉、刀剑、女人、激情,哇,这不就是一部健美展示片嘛
失望.给的2星都因为 亨克托 这个角色,真正的男人.导演把皮特的阿喀琉斯塑造的很失败,自负冷血暴虐,相比亨克托,一个英雄,一个杀人狂.
?明明一万年前就标过且看过了?本科时候吧。记得有一次在火车上用笔记本看的时候,正好皮特跟一些男生女生在床上,很多人便转过头来,列车员路过还问了一下,这什么片?我说就是正常电影。
最性感的阿喀琉斯,最丑的海伦王妃。
由一个二王子引发的血案..与史诗结合的还算不错,那条狗比人聪明多了,演的也很好,贯穿首尾(黑死病?我舔舔,这分明是巧克力!!)..帕里斯后段终于意识到像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比较适合用弓..
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可以拍出一部三个多小时的真正史诗一般的电影而不让人觉得沉闷冗长,国内的编剧用时间该读读伊利亚特。顺便想以后给孩子讲敬神明,爱妻小,热爱小生活,打不过就跑,不要逞英雄,不得图虚名。
很喜欢的题材 没有期待的那样美 但还不错
糟蹋荷马史诗
Eric Bana的演技像暴走一樣的好!!
helen不够倾国倾城,这是最大的败笔
值得看,看过不觉得亏系列
不记得是哪年贴吧上看到的吐槽:吾有上将潘凤 可取阿基里斯人头😅 奥兰多布鲁姆是连续参与史诗制作 从01到03年的指环王 接着04年的此作再到05年的天国王朝 但毫无疑问整部特洛伊的观感只属于好莱坞新世纪初流水线上的中庸之作 此片的导演沃尔夫冈彼得森在80年代制作了经典的从海底出击 此片似乎是他在好莱坞的最高成就 ;戴安克鲁格很美 但是略显花瓶 埃里克巴纳简直就是历史著作中古希腊人气质的化身 皮特这个二五仔不过是换身皮套演戏的演员 这就是差距;东方有烽火戏诸侯 西有一女祸一城 红颜祸水 古人诚不欺我也
两个英雄撑起了这部改编自荷马史诗故事里的电影。与高中时的教诲不同,阿喀琉斯的愤怒不再那样让我激动,因这背后又是新一轮的屠戮。导演设计了阿伽门农的死,显然不合传说,但与阿喀琉斯之踵的典故的原则相契合,将导演的英雄主义情结暴露无遗。这成了这部电影突出的亮点,却也造就了脱离史说的短处。
砍掉开头关于阿基琉斯的片段,砍掉帕里斯和海伦之间的感情纠缠——就干脆把Paris设定成一个懦夫好了,着重描写Hector和Priam两父子——这片子的所有人物里,就这两个人物是最大的亮点啊——平均分就起码能再增加0.5。把这片子截成一个个段落来看的话其实每个段落都很精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