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之味米花之味于2018年在中国大陆上映,当年的小众影片,2017年曾入围威尼斯电影节。
作为反映中国现实生活电影中的一员,有网友称赞这部电影“不给中国‘抹黑’,也能拍出令人欣喜的电影。
”所说的“抹黑”,大概指贾樟柯之类在大陆电影院被普遍禁止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在西方获奖,以露骨现实著称,常被人怀疑迎合西方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暧昧。
比如有人的批评,“为什么专找着负面新闻报道拍。
”再者,负面题材的作品往往容易走向立场大于内容的空洞,最终陷入与正面的政治宣传同样尴尬的状态,作品本身成了表达政治观点的工具。
与前文所说的电影相比,米花之味的电影叙事难得的平淡。
有点像另一部伊朗电影《小鞋子》,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的同情目光,讲述一段本就可能发生的现实故事,故事中既可以看见贫穷所引起的物质匮乏,但同时更能体会到不分阶层,最为本质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在米味之花中,乡村的贫困显得格外真实,一边是家乡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小孩们凑在一起蹲在破庙门前连Wifi玩手机游戏。
一边是用手机游戏、网吧、旷课逃离乡村、学校的家长式教育后,儿童们自身感情的陌生与缺失。
骂人打小报告的大嘴是留守儿童、一起调皮捣蛋的闺蜜是留守儿童,偷祭祀钱与朋友打架的楠杭也是留守儿童。
在叶楠接女儿回家的土路上,小孩们唱着刚学会的歌“小小少年,很少烦恼”,像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反问。
问及小孩们的父母都在哪儿打工,孩子们毫无感情的回答显示他们对这个敏感问题早已习以为常,认可了学校老师,社会好心人们给予的标签——“你们每个人都有礼物啊?
”“不是,只有一部分人有。
”“为什么只有一部分人有?
”“因为我们是留守儿童啊。
”除父母外出务工留在乡村的孩子们,因年轻人口大量外流,乡村的老人连同那些习俗与旧规也被一同被滞留。
在女儿的好朋友喃湘西玲生病寻找医生无果后,村民们请来山神经常附体的老人一问究竟,在“山神”的托梦中,老人说出了真相“因为这里的水变了,不好喝了。
”关于故事的开头,叶楠为何从城市中返回?
导演并未交待任何实质性的消息,只从他人嘴里吐露一些信息让人猜测,“你们离婚了,就把气撒在我头上。
”这一处理手法颇具现代感,完整地叙述故事的起转承合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故事本身的呈现,通过故事展示人的存在状态。
通过细节镜头,导演点明了多年未回来的叶楠与女儿的关系,女儿对母亲的回家没表现出任何亲密感,对她带回来的大小包的礼物也装作不感兴趣。
但睡到半夜,叶楠发现女儿突然起床撕开零食的包装袋,毫无拘束地吃起零食。
叶楠与女儿的隔阂仿佛是难以克服的,就像,尚留在村里的年轻人贺老弟,做社工组织“帮寨子做些事情”,却响应者寥寥。
叶楠想过一走了之,收拾好东西,离开这个并不需要她的年轻的村庄、家庭,再次回到大城市上海。
“我留在这里也不起作用,还不如出去接着打工挣钱。
”心灵上的相互理解是不需要言语的,导演或许这般猜测。
在一同经历了女儿闺蜜的重病后,她们选择上山祭拜山神,以祈求神灵的宽恕。
大概是这里真的变了,才会有小孩偷祭祀的钱,才会有人得了治不好的大病。
幽幽岩洞深处,乡亲们的祈祷声响起,女儿模仿叶楠的动作在山神脚下一同起舞,弯腰、伸臂,上扬、放低重心、抬头。
隔膜在这无声的心灵合一的舞蹈中被慢慢打开。
整部电影淡而又淡,滋味却难以忘怀,恰如叶楠与楠杭伸了长长的筷子,在油锅中缓缓旋转的米花——米花之味。
By艾晨在天山电影院看了《米花之味》的路演。
电影没有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平平淡淡,看着确实有点米花的味道。
导演说米花在傣族里寓意团圆、祈福,电影里的“米花”当然另有所指,点题就是片中神婆那句“你们在地里加了什么,米花味道都变不好了”(大意)。
理解这个“变”,我想也就理解了这部电影。
一开始我觉得叶喃(电影女主角)演得很生涩很拘谨,以为这是一种“近乡情更怯”,加上留守儿童题材,这种既熟悉又生疏的感觉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随着剧情的推进,各种生活琐事接踵而来,叶喃的这种生涩和拘谨反而显得更真实。
关于这点,可以参考《杰出公民》,所谓的“回不去的乡愁”,叶喃回家吃饭时,说每天念着想着的就是这个,但是真吃到的时候却不是那个味;女儿以前可爱懂事,现在也各种叛逆不听话;邻居不再淳朴,反而各种八卦、诋毁……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力。
此外,女儿与妈妈,老人与年轻人,飞机与泥路,城里与山里,发展与守旧,片中充满了各种尴尬和对立。
有的人习惯了“村里”的生活状态(比如那些老人),有的人尝试去接近“城里”的生活状态(比如说发展旅游业、太阳能那几位),有的人则两边的状态都经历又都想逃离(比如女主),还有的人则处于选择的阶段,比如女儿,她不懂“村里”和“城里”有什么区别,对她又意味着什么。
她任性地行使着这个年纪的权利,因为这是父母不在家带她、老人在家不懂带的结果,做错了她说她要“和外公呆一辈子”,却又好奇地问妈妈“城里是什么样的”。
电影开场买鸡蛋那一幕,叶喃当时的眼神是“饶有兴致”的那种,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很有趣;但是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当她决定开车回城里的时候,再次在路上看到卖鸡蛋的小女孩,却眼睛一酸,快要哭了。
前后两个镜头的对比,不只是说明叶喃“恍然大悟”,也是要让观众看到,村子里这么多留守儿童,包括卖鸡蛋的小女孩、自己的女儿,都是叶喃这样出去城市的父母造成的。
当然电影主题的东西见仁见智,《米花之味》最精彩的地方是丰富的生活细节。
这些细节让电影变得异常可爱。
PS:以下涉及剧透,不过没太多关系。
叶喃给女儿买了好多吃的,第二天上学路上,四个小孩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后面又进来第五个人),这一幕应该是在致敬“abbey road”,导演你说对不对?
老师摆弄巧克力那场戏就不用说了,简直可爱死了。
叶喃去女儿房里,开灯查看后又走了。
女儿开灯却发现她就在旁边。
这个桥段,现在抖音经常可以看到。
女儿去看望生病的喃湘露,说要给她变魔术,然后拿布一抖,当当当当。
这个桥段也是抖音的大热门:karma is a bitch。
叶喃带着女儿和其他人回来,在车上叫他们唱歌那一幕,一群人摇头晃脑的,让我想起了金凯瑞“周六夜现场”那个经典的摇头晃脑的镜头。
类似的有趣的细节电影里还有很多。
不过关于《米花之味》,我最好奇的一点是,叶喃为什么回来?
从电影里提供的信息来看,她以前也回来过,但都是匆匆几天就又回去了。
这次回来,别人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还不确定。
她在外面(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邻居的闲言碎语说她是在外面做了不好的事,女儿则质问她是离婚了才不要自己。
但叶喃却说不要信他们乱说。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可以一笑而过的小事。
电影最后,母女二人在溶洞里共舞。
这也是全片最美的一幕。
溶洞内外,两个世界,虽然暂时的隔绝不代表完全的和解,但是当母女两人一起翩翩起舞,那一刻,你的心也会跟着静下来,连时间都仿佛停止,只有溶洞里的滴水声清晰可闻。
2018年4月18日
林老师的普通话第一次看《米花之味》的时候,让我感觉有些“异样”的地方是林老师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甚至过于标准了,还带点北京腔)。
除他之外,电影里所有人说的都是各地方言,也即非普通话。
如果说方言能够帮助影像构建了一个独特世界,如《米花之味》所呈现的一个远离我们惯常认知的滇缅边境傣族寨子的生活,那么林老师口中的普通话则将这个独特世界撕开一条裂缝,泛起了一丝我们在汉民族影像教育中积淀的沉渣。
即便叶楠从上海打工归来,身上携带着本土与异地的双重文化形态,她在电影中也是以当地人的形象呈现的。
当她回归到本土文化氛围后,她重新“入乡随俗”:她说云南方言,穿民族服装。
唯有她所带回的外国零食,作为尖锐的符号象征着她曾经在异地大城市生活过。
电影中唯有林老师,是真正的异乡人,这通过他说的语言标示了出来。
当我第二遍看《米花之味》的时候,原初感知到的“异样”渐渐消失了。
我甚至为林老师之所以要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找寻到了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对于整部影像所设计的文本深度和意义具有添砖加瓦的功效。
这个理由不识别的,正是一位支教老师的形象。
如此我们似乎才能理解,作为真正异乡人的林老师在片中所起到的作用和价值(比如提供了许多笑点)。
这完全是可能的。
飞机场的建成,村民养蜂、开采玉石、搞旅游业……整个寨子早已脱离了原始落后的状貌,而与外部世界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叶楠的车便是一个明证,当它穿过稻田卷起一股烟尘,如同现代性穿越了整个寨子(Wifi、西式婚纱)。
林老师作为来到该地支教的青年教师,说一口普通话也便顺理成章。
标准普通话不再是能指责影像失真的地方,反而让影像变得更加真实。
三类语言的使用在角色们使用的语言上,《米花之味》也做了许多细致的处理,我们能从这些设计中体认出许多东西。
由于我无法区别云南各地的口音差异,暂时将云南各地说的语言当做同一类来认知,以“云南方言”来称呼。
因此,《米花之味》中的语言包含三类:一类是林老师所说的标准普通话;一类是寨子里的人相互交流时用的云南方言,这是一种带着各地口音的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口音有别,但能听懂;还有一类是傣族人说的傣语。
其中第一类只有林老师说,第二类出现最多,第三类只有一处,即喃杭为偷钱花的事向阿婆道歉的时候,用的就是傣族人自己的语言。
让人奇怪的是,林老师与学生交流的时候,学生说的是云南方言,林老师说的是普通话。
比如在那个著名的“切巧克力”场景中,喃杭说云南方言,林老师说的是普通话。
这段对话发生在教师办公室里,至于教室里是否也是“各说各话”,我们不得而知。
另外,还有林老师在于村民交流的时候,则用了村民的云南方言。
比如他在喃湘露生病未来上学后到她家探望,他与家人间的对话就用了云南方言,而不是他与学生对话时用的普通话。
这说明林老师也是会说当地方言的,而他的方言只有在和村民们交流时才会使用。
这里的原因也许是村民并不太能听懂普通话,因此当林老师用普通话和他们交流时会遇到一些困难。
或者这是林老师融入当地文化的策略,用方言与村民交流显然比普通话更能拉进距离感。
而与学生交流时,他必须摆出人民教师的身份,以身作则说普通话,即便学生们依照习惯说的是方言。
这里就有更深一层文章可以做了:学生在学校有没有要求一定要说普通话,还是说这条规定由于贯彻不下去只能任由学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出现傣语的那个场景也非常有意思。
缘何只在此处,用了傣语呢?
是因为是在和年老的一辈交流,但显然阿婆也是会说云南方言的;还是说因为这是一件道歉之事,按照习俗用傣语更显诚意?
当然,这仅是我们的猜测,对不对还不知道。
但明显的是,傣语在日常生活中仍有使用的地方,而电影为了让观众能听懂,大量改置了生活中稀疏平常的用傣语交流的场景。
语言与文化在何种场合与何种人用何种语言交流,这能反映出一种独特的文化形态。
至少我们从上面所举出的《米花之味》对三种语言不同的处理和设计:普通话,作为官方的通用语;云南方言,带有地域特征的普通话;傣语,傣族自己的民族语言——已经说明了这个寨子在外部政治、文化和经济的影响下所发生的变化。
这不仅是现实,也是电影想让观众认识和了解到的。
最后,指责女主角口音的不准确,和电影中不同角色说的云南方言之混乱,借用一位读者的留言,或许可以得到解释。
导演的话:
电影《米花之味》今天在大陆上映。
几天前,我在北京电影节展映活动中看了这部片子,看完后有点担心。
倒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地担心票房。
我想,用这种云淡风轻的叙述方式来处理留守儿童问题,也许会引起习惯悲情叙事的中国观众的一些不适?
映后,在散场的人群中我听到了零星的质疑。
回家看豆瓣影评,发现果然有人在杭州的展映上提出了这个问题:这部电影对留守儿童的问题是否避重就轻了?
并没有避重就轻。
其实啊,是我们习惯了用沉重的眼神,去看待一切自己不熟悉的话题。
我2012年在广州市海珠区的城中村做农民工调研。
2012和2013年年末,我都在广州东站调研返乡城市劳工。
我也去过东莞、深圳等地的工厂做调研和访谈。
为了让调研对象降低戒备心,我通常选择多和他们闲聊。
由于我的大学生身份,子女和教育是他们最愿意与我交流的话题之一。
说到小孩,90%的民工父母都和我讲:小孩在老家。
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在身边?
答案也很简单,无非是就学困难和无人照料。
想小孩吗?
当然想了。
想和小孩一起生活吗?
当然想了。
可是老家没钱赚,出来打工才有钱供小孩吃穿上学。
这个逻辑链非常简单耳熟。
但是父母们并没有对这个话题表达出过分的忧郁:他们一边表达着无奈,一边乐呵呵地给我看返乡时给小孩买的玩具,说着小孩的青春期问题。
而小孩子们呢?
没有双亲在身边的日子当然有很多生理和心理上的麻烦,但是没有小朋友会一年365天哭丧着脸眼望窗外等爸妈归来。
“留守儿童”。
这个问题里有诸多无奈,但是并不悲惨啊。
《米花之味》反映的是真正的留守儿童生活。
酸甜苦辣千种滋味,但绝不是苦大仇深和悲天悯人。
《米花之味》的叙事,更接近田野社会学的语气。
对事物保持一段距离时,最容易做出立场明确的价值判断;但距离越来越近,清晰的立场会变得模糊不清。
《米花之味》和傣族村庄、留守儿童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没有办法用社会议题的语气来讨论问题。
在电影中,导演和观众一同,变成了观看者而非评价者。
这和我们的信息获取方式是相反的。
在这个速度飞快、流量为王的自媒体时代,“立场”“态度”和“情绪”成为了能在10秒钟内抓住阅读兴趣的内容法宝。
比起多角度地描述面目不清的“留守儿童”,悲惨的标签更能吸引人的兴趣。
但这种信息接受方式成为惯性后,对个人和社会都是巨大的伤害。
我们无法接受一个“不悲惨”“不沉重”的留守儿童,因为这个形象和我们的观念标签相去甚远。
当《米花之味》告诉我们:嘿!
其实不是这样!
留守儿童的天空也是蓝蓝的啊!
我们接受不了。
我们本能地排斥和我们的刻板印象不一致的东西。
我们说:导演你在撒谎!
你避重就轻!
其实是我们不敢承认,这个话题可以很轻盈。
毕竟,父母让孩子在家留守的初心是爱啊。
铃木庆一(1951.8.28 )正如大家感觉到的,《米花之味》的音乐非常具有云南当地的本土特色,但又透散着一股自然清新的日式气息。
电影的配乐师不是别人,正是日本演员、歌手及音乐家铃木庆一。
铃木庆一早年在岩井俊二的电影中当演员,《情书》《梦旅人》《燕尾蝶》中都出现过他的身影。
后来他开始和北野武一起合作,《座头市》《极恶非道》《极恶非道2》《龙三和他的七人党》等作品中的配乐都出自他的手,还有金敏《东京教父》中的原创音乐也是他创作的。
鹏飞导演正是看了北野武的《座头市》,觉得电影里的音乐特别有趣,比如“鞋走在泥巴里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锄头的声音”……才想着能不能找他来为《米花之味》配乐。
结果一拍即合,铃木庆一专程来了趟云南,体验当地生活后才开始给《米花之味》做音乐。
因此一位日本配乐师做出来的音乐带着一些日式味道也就不必奇怪了。
听说,铃木庆一为了给《米花之味》做配乐,在云南当地特别“体验空气的湿度、温度和颜色”,感受云南当地各类乐曲的发声方式和傣族民族音乐的特点,最后结合《米花之味》的镜头才最终写出了配乐。
而且配乐中使用的乐器发出的声音都在模拟当地的乐器,难怪保留了那么浓厚的云南当地的本土特色呢。
因为我对音乐了解不多,故而无法从更深层的句法、语言等角度分析《米花之味》中的配乐在云南本土文化和日本异国文化之间生出的奇妙结合。
但因为音乐作为共通的触动情绪的语言,我想大家都能直观感觉到电影中的配乐既有浓厚云南本土特色,同时也带着独特的日式味道。
这是我们在《米花之味》这部电影中找到的第四处日式元素。
《米花之味》中的日式元素(1):片名“之味”《米花之味》中的日式元素(2):片头“特写”《米花之味》中的日式元素(3):片头“字幕”
这已经是第二次看米花之味了,这次注意到特别多的细节,很有趣,无论是从导,到编,再到摄影和演,都处理得很细腻。
最想说说表演,女主的表演非常纯熟稳重。
高级的电影表演方式不需要大开大合,真正厉害的是面部和肢体细微变化的处理,尤其是眼神。
这点她完成得出色,表演方式是绝对的亮点,跟那些俗气的电视肥皂剧表演或者很多艺校出来匠气的套路完全不同。
第一次看电影就觉得女主气质不一般,美得高级。
后来看报道以及主创的映后交流才知道女主是北京人,而且十几岁开始就在海外读书。
本科竟然是伦敦政经的!
感叹的同时,也惊讶她能把这样一个和她本身环境天差地别的角色完成得这么好。
补充一句,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她才26岁,能够表现出一个母亲的质感,实属不易。
完全被圈粉!
如今烂片还有垃圾演员泛滥的电影市场太需要新的血液。
为英泽打call!
写在前头现在很多电影公众号或者电影影评对一部电影会进行大量的剧透,或者对一些镜头语言进行解读。
而这些内容,对于还未看过那部电影的观众,我个人不建议去看。
以我个人的经验而言,看过影评解读再去看电影会严重影响电影的观影质感。
这一点非常的重要。
说回电影,整体而言,《米花之味》的质量非常不错。
没看过的建议去看看这一部排片很少的电影。
(所以,没看过的影迷们就此停住阅读吧)这部电影的导演鹏飞并不忌讳自己在电影中“模仿”的风格,从有关鹏飞导演的采访中就可以看到导演对一些日本导演非常的喜爱。
所以,从电影开头的特写那一段,就能看浓厚的日系电影感觉来,加上配乐是铃木庆一,整部电影的日系风格是国内电影中少见的。
同时这样的风格也是非常具有活力的,这种活力在国内电影风格相对成熟稳定的体系下无疑是极好的。
这和我看《大佛普拉斯》后对台湾电影的活力赞叹是一样的。
(台湾电影看的不多,但从看《一页台北》时,我就觉得台湾电影还是一直有活力。
同时,现在广为传播日本电影走下坡路的论调,我也一直不敢苟同)这种活力虽然是建立与导演潜移默化对一些导演的模仿,但放在本土环境中,对于故事的构建却是极好的:日系电影那种人情世故的平淡,配合精美的画面和音乐,会悄然的融入观众的心中;而本土故事中对于女性、留守儿童和信仰等问题,以谐趣克制手法处理,“隐”而不发,增加了立意的深度。
这两者结合,便相得益彰。
具体来说,日系风格多在特写镜头的时长和转换以及背景音乐等,熟悉日本电影的影迷都很熟悉。
其中还有很多小桥段也很类似日本电影,比如喃杭同学大嘴上下车那段,总感觉是像极了北野武的手法(所以,新电影就要先看而后读影评,不然观影过程中可能会出戏跳戏)。
而克制的处理,以女主夜寻喃杭,最后在网吧外等了一夜。
以及喃杭好友死去,女主和喃杭在台阶前穿鞋时的对话,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一处理手法的存在。
特别是死亡这一沉重的话题,导演用很小的一段平淡的转过,很克制不煽情。
至于电影想要表达东西,也因为这种偏日系的风格和克制的做法,变的有些散。
有些人可能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电影,总会觉得电影看完,得不到明确的主旨。
这可能是被现在的一些商业电影养出了刁口味。
其实,这种风格的电影更多的是在观影过程中将要表达的东西像日常感悟一样,由观众在观影中接受。
这种感悟不是明确而刻意,而是平常且主观。
一如是枝裕和一些电影的做法。
而这些表达的方式,注定会有一些观众不喜欢。
综合来看,这部电影虽然不错,但属于一部模仿大于开创的电影,不过两者的结合确可以相得益彰。
毕竟这只是鹏飞导演的第二部电影。
很希望鹏飞导演可以走出一条自己风格的道路。
1.贫瘠的影像写实从未过时,“新现实主义”的遗产仍然能创造出伟大的作品(曼多萨);只是对于大多数青年导演来说,自身素质的不足与外部现实发生的剧烈变化,让他们不再具有精准捕捉真实的能力。
原因有二,一方面无疑与他们自身有关,阅历的匮乏极大地影响到他们透析现实的能力,而观看能力的不足则令他们将观察到的现实真相转化进影像的举动变得困难重重;另一方面,则是发生于外部现实的变化不断遮蔽住发现真实的可能,这种变化需要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肇始之时所处的环境互相比对才能见分明。
“新现实主义”兴起于二战后,意大利的电影人面对周遭凋敝的现实环境,将摄影机直接搬入大街,让非职业演员入镜,以获得影像的真实质感。
这虽然有点老生常谈,但我们却尚未分析他们为何能取得如此成绩的本质原因。
对他们来说,现实生活的真实性已经从战前安逸的规整社会中逃逸出来,直接向他们显现。
原先习惯的感知方式对于新生活的捕捉也已经不再具有效力,他们被迫变为被动的观察者,直接将暴露的真实记录下来。
(《电影2:时间-影像)但随着战后经济发展、社会的重建,新的规则重新创建,从而将这种自我显露的真实性遮蔽。
首先是资本主义的消费社会,进而发展到景观社会,最后是拟象社会,真实与虚假之间的分野越来越难见分明,真实也就如此这般遮蔽于多重的表象之下。
可以说,每一次社会的进程都将创造出一个地层,一层层将真实性叠加在下。
与此同时,人的感知方式也受到不同社会形态的规训,以适应资本主义相应的遮蔽模式。
2.这也是为何对意大利“新现实主义”遗产的继承总是先从乡村开始,相较于城市对现实之真实的遮蔽,乡村要弱得多。
不仅是资本尚未作为虚拟的运作模式进入乡村,景观的缺乏使得人们的感知仍然维系在自然的状态;同时也是因为人们对日常生活的触摸依旧保持着手动姿势,现实的真实性如同自然裸露的躯壳与生活的表层等同。
这就意味着,地层并未形成,表象即厚度。
如果说乡村生活并未形成如城市生活那般对真实造成的层层堆积,那么孩童也不曾像成人那般将生活经验堆积于感知方式上。
一个作为外部的现实环境,一个作为感知主体,两者都使得现实生活的真实性能够逃离遮蔽的绝境,使得乡村与孩童在那些继承“新现实主义”遗产的电影中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这我们只要观察一下伊朗电影就清楚了,90年代后,伊朗电影之所以异军突起,原因正在于伊朗电影人发现了捕捉现实生活之真实最为简单的一种方式:制作儿童电影。
以乡村环境为背景,以孩童为表现对象,伊朗儿童电影便如此便为如何继承意大利“新现实主义”遗产的问题作出了完美的回答。
相似的情形也在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新电影运动中发生,大陆“第五代”导演对于乡村题材的聚焦,并时常以孩童为表现对象(《孩子王》《一个都不能少》),还有台湾新电影最开始的几部电影也多是孩童为表现对象的作品(《光阴的故事》《小毕的故事》《冬冬的假期》)……3.因为外部与内部这双重困境,当下的青年导演对于如何捕捉到现实生活表层下的真实可谓感到困难重重。
“新现实主义”道路虽然依旧可行,乡村题材也是捕捉真实的简易路径;但因为认识不到自己修养的不足,不研磨自己观察现实的能力,毅然绝然尝试去捕捉真实,闹出笑话来再所难免。
《小寡妇成仙记》便是这样的一部作品,真实不仅没有显露出来,反而因为导演的乖巧设计被进一步遮蔽。
试想一下,情形很可能是这样:导演本身还原现实之能力匮乏,便转而想用荒诞的形式从侧面捕捉真实,结果适得其反,整部作品遂变为一出可笑的闹剧。
原本已然显露的真实只需轻扫上面覆没的尘埃,如今却重新被遮蔽在影像的虚假之下。
《米花之味》似乎给出了另一条让人感觉惊喜的捕捉真实之路。
既然青年导演在阅历与观看水平上存在劣势,那么亦步亦趋地通过还原现实的方式来让影像获得真实感的举动未免过于危险。
对现实的真实还原建立在对生活表层的洞悉中,需要穿透积压在它之上的多个底层,而这是那些最伟大的导演才能做到的,比如侯孝贤和阿巴斯。
侯孝贤不仅对生活具有丰富的阅历(“混”),而且在对真实的洞悉上具有强悍的观察力,因而他能够用一种“蛮力”将日常生活还原于影像中(《海上花》《咖啡时光》),而阿巴斯则通过在现实表象中介入虚构的方式同样捕捉到了真实。
《米花之味》捕捉现实不再是“新现实主义”的方式,或者侯孝贤式的“还原”和阿巴斯式的“虚实”。
导演鹏飞很知道自己在内外两方面与这些大导演有的距离,同时他也不会认同传统乡村电影中复制现实的套路,这会让影像具有一种低劣做作、假情假意的色彩。
他找到了的那条与众不同的“反现实”道路是对日常生活的真实本色进行迂回的捕捉。
整部电影闪现着明亮的色调,乐观的情绪,俏皮的设计……彻底翻转了对一部表现留守儿童生活现状的电影的期待,让人眼前一亮。
4.《米花之味》与《笨鸟》主题相似,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表现方式。
如果说《笨鸟》仍然框陷在挖掘生活表层下暗流涌动的套路中(性与暴力),那么《米花之味》彻底从此循规蹈矩中脱离出来,创造出自己的美学价值。
电影一开始女主角与小孩的对谈,那一组正反对打的特写镜头如此迷人,让人感觉讶异。
你可以感觉到演员脸上放射出的光芒,那种有如灵韵包围的效果似乎只曾在小津安二郎的电影中出现过,那是演员坐在榻榻米上侧视着观众的近景镜头。
整部电影的环境虽然是乡村,主题是留守儿童,但其中洋溢的乐观情绪却让人心情飞跃。
母亲对女儿的不端行为(偷窃、网吧熬夜)的反映不是通过大骂,而是在沉默中让女儿反思,这也是为何我们会说其中有某种日本电影的影响,人物对周身情境感觉自在的状态几乎从未在中国电影中出现过。
这是一种“反现实”的美学。
色彩不再是现实生活中观察到的真实色彩,而具有一种过度明媚的失真效果;声效也不是按照实际生活中近大远小的效果进行还原,而是以一种相似的响度表现,比如人物说话的声音就与环境音保持在同一响度,而未做太大分明;配乐也与影像中表现的现实情境相互脱节,具有一种梦幻的效果;也就不必提及人物的表演,女主角身上携带的气质绝不是现实乡村生活中会有的……这一系列“反现实”的设计让整部电影具有了梦幻般的效果,让观众跌入奇妙的体验中。
这是抵达真实的另一条道路,与“新现实主义”模式具有本质差别,它揭示了另一重更为高级的真实,一如费里尼的电影。
如果说导演的前一部作品《地下香》确实具有蔡明亮的影子(导演曾和蔡明亮一起工作并担任《郊游》编剧),那么《米花之味》却丝毫瞥不出何处可能会是蔡明亮的身影。
它甚至建构在一种反蔡明亮影像美学的尝试上:蔡明亮的长镜头聚焦于凝视的深度,是将空间环境体验为情感的外化,具有深沉的凝思情绪;而《米花之味》却以一种平面化(表面)的方式建构:色彩不再具有明晰区分度,声音也以相同响度鸣响,表演直接揭示角色个性(无厚度)……不再有深度与厚度,一切都在影像表层建构起来,《米花之味》创造了一种前所未见的观影体验,观众快乐着快乐本身,无论生活带有多么让人失望的色彩。
想推荐一下<米花之味>。
如你所见,这部电影进入院线一天,到此刻也只有不到两千人评分。
电影本身关注度不高,就很容易错过了,这个周末它的排片只有0.3%,下周过后就不一定还能留在院线。
<米花之味>的故事发生在云南缅甸边境的一个傣族村寨,在大城市打工的叶喃回到家中,却失望地发现,女儿反叛,难以沟通。
一切都在飞快地变化,机场即将启用,要经营寨子旅游业的男人们即将挖到自己的第一桶金,野心勃勃。
而叶喃坐在小桌旁吃到家乡的第一味米线时,也忽然觉得,其实并没有自己记忆中好味了。
而又有一些味道似乎始终都是静止的。
寨民们依然愿意天天炒熟瓜子热情参与寨里条件粗糙的文艺表演,却不肯踏出寨子一步去参加比赛。
供奉佛祖的山庙自古不允许女人入内,今天仍旧如是。
孩子重病时家长先请来神婆招魂,才肯送孩子去医院。
而临家的婆婆也永远喜欢在背后对外来的女人指指点点,即使叶喃从小就在她们身边长大。
作为一个闯入者观望这一切,叶喃完成了从满心期待,到心灰意冷,又回到安心落意的人物弧光。
她与女儿的心灵逐渐靠近,也对寨子即将消失的神性有了新的体会。
<米花之味>的片名会很容易联想到<秋刀鱼之味>,而在我看来这部作品与小津也确实有气质上的接近之处。
米花,是傣族用来祈福的食物。
片中寨子时隔多年,即将再次祭奉山佛,叶喃和女儿围在锅旁一边炸米花,一边聊起要为山佛跳舞,从这一刻她们开始和解,古老的仪式让母女之间心神相连。
是这样的文本了,就算眼前的一切没什么可以留恋,就算米花也已经变了滋味,可更重要的是,我们有过牵连,就会愿意为你付出真心。
它是这样溶解悲悯,赞扬共情,给你充满善意的和解。
建筑在现实之上,却不沉溺于现实。
它呈现给你传统与文明的对撞,宗教与科技的矛盾,留守儿童与家长的创痛,它为你塑造叶喃闯入者与女儿反叛者的形象,又心平气和地接收这一切。
像溶解在汽水里的气泡,慢慢旋转,慢慢变成糖水。
我很喜欢这样轻盈又不俯视的姿态。
除了故事本身的动人之处,<米花之味>更难能可贵之处在于,本身的电影韵味依靠潮湿的影像与音乐准确地烘托出来,显得野生又自然。
电影配乐来自日本音乐家铃木庆一,如果你还记得今敏<东京教父>,会对他的风格有大概的印象。
摄影也尤其动人了,有几处镜头很神,正像记忆里云南无限通透的景观。
在云南取景的电影多如过江之鲫,几年前在豆瓣建了一个叫“云南映画志”的豆列,一直搜集49年以来在云南拍摄的电影名录,大大小小已经有数百部,但能拍出云南味道的不多,因为很多人只是看中云南的景色,需要的是五颜六色的美丽背景,浮光掠影,草草了事,没有当地人和真切的日常生活,缺乏云南人和云南味道。
《米花之味》安静沉淀,神清气爽,入味了,难能可贵。
此前,最有云南味道的电影,应该是刘杰的《碧罗雪山》,差点看得热泪盈眶,给了五星。
《米花之味》和《碧罗雪山》的故事都发生在滇西,只是一个发生在苦寒的怒江高山峡谷,讲的傈僳族同胞的贫瘠生活,一个是发生在中缅边境沧源县丰饶秀美的傣族寨子的留守故事。
《米花之味》是一部清新、克制、简洁的电影,关注农村“留守儿童”话题,却未做太多苦情、煽情的渲染,更多是对母女感情隔膜、关系疏离的日常生活侧写,作为外来人、“外省人”,看得出导演鹏飞和主演英泽,以及整个团队,身心基本融入了当地生活,细心认真地进入,没有突兀的、想当然的地方。
片子主创的这种努力,让我想起缅甸籍导演赵德胤的《冰毒》和《再见瓦城》等片,因为,从《米花之味》里的沧源县出去到缅甸腊戍,直线距离也就150公里左右,作为华裔盘踞之地,那里的人,就是讲《米花之味》里类似口音的云南临沧方言。
《冰毒》和《再见瓦城》里的吴可熙、柯震东,同样作为来自遥远大城市的“外来人”,摸爬滚打,一脸土色,学了一口没有违和感的方言,听来很亲切。
《米花之味》含蓄纯粹,平静湖面下的微澜,需要自己去想象,没有大起大落,在郁郁葱葱的初夏氛围里,民俗、宗教、教育各行其道,哪怕贫穷、疾病、死亡都不那么让人伤悲,只是那些早熟缺爱,没有机会与父母多相处的孩子,纯净眼神里流露出的有些无所谓的迷茫,让人有些揪心。
情与境相对写实,有日常生活的温度,生活中困境和本真,尤其是非职业的儿童演员,淳朴自然,亲切可爱,操场的窃窃私语,列队上学路上抢早餐,车上互相吐槽,躲在被窝里玩手机,偷佛寺里敬奉的“钱树”,网吧玩游戏,这些小细节都非常有意思。
云南临沧市沧源县,傣族其实是“少数民族”,这里最多的民族是佤族,跟普洱市西盟县一起,是中国两个佤族聚居最多的自治县。
片子没有拍佤族,而是拍傣族,选择是对的,肤色黝黑,体型健壮,性格彪悍奔放的佤族,他们的生活可能更原生态,更清苦一些,但傣族部落温婉的生活空间,渗透于日常的佛事活动,秀美的傣族女性,可能更适合出现于这个温煦的片子。
团队上,鹏飞作为新导演其运气和际遇让人羡慕,一上来就有音乐铃木庆一、摄影廖本榕、声音杜笃之、剪辑陈博文、造型设计王佳惠……这样的阵容保驾护航,这是一般年轻导演想都不敢想的,所以电影的成色很扎实,有很好的平衡感和分寸感,没有犯年轻导演经常犯的错误。
要说遗憾,那就是《米花之味》要全是非职业演员、全部讲傣族话就好了,可能时间不够,女主角云南方言还没学好,部份转音上听着很夹生,寨子里一些傣族老人,显然也是汉人扮演的,比如女主角的父亲、孩子的爷爷,听口音,应该也是汉族演员。
所以还是原生态的云南边境孩子,以及有点黑、有点胖的当地男青年,是演得最入画的。
假设一个情境:我可以说服自己相信这部片子里的一切,以换得我保有对这个导演的简介及其所得评价的充分不信任。 看完电影因为感觉导演像骗子很想打成两颗星了,但贵在实践,类似在电影学院看学生作业,于是乎又补一颗上去
很喜欢电影的结尾,按图索骥与世隔绝,母亲翩翩起舞,洞穴原理和镜像理论在一个不确定的时空里交错,很高兴导演最后没有用力过猛,米花之味,平凡之味,生活之味。
这两年大陆片中几乎达成共识的闪着光的舞蹈: 山河故人里老年赵涛的雪地go west 芳华里小萍精神失常后的草地独舞 再加上米花之味里溶洞石佛前的母女起舞 (女孩比母亲的演出更动人)
为啥现在的好多电影拍的都跟纪录片似的呢,不美不诗意不深刻不高级,反而无聊又冗长并且充斥着廉价感。形式大于内容,弄点宗教迷信鬼神民族特色上去就觉得自己稳了。
导演还挺聪明了,提了很多诸如宗教、信仰、留守儿童和性别歧视等各种点,但他只选择了生活的横切面,做了一个立体的展示,不批判什么,不抨击什么,也不展开母女之间矛盾的主线,最后只是用血浓于水,用一场舞蹈结束了一切。不过导演对待留守儿童问题的态度,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具有争议的事情。
女主实在不像农村出身的,看的我一直出戏,其他素人演员都好(意外的是演技也都还可以)。镜头成熟流畅,故事没有往深度挖掘。
没有事件和冲突,只有人物和写实。
各方面都很差的电影。
留守儿童的故事,但质朴的可爱,连素人演员的僵硬也很可爱。
鬊
食之无味。
刻意就伤了内核
5.5/10 平淡无味
经济环境与僻壤之下,是被留守的心和期待归属的情。米花的味道也是混合了地方文化与人情的味道。配乐和摄影很加分。http://music.163.com/#/album?id=38373282
呆板、僵硬、无聊,这么好的制作班底做的不如草台班子,也是罕见。
过于平淡。所谓留守儿童的故事更多只是蹭个热点的感觉。
以留守儿童和返乡母亲之间的情感冲突切入村寨传统和现代文明之间的融合与矛盾,涉及教育的匮乏、亲情的缺失、贫穷、死亡等等沉重的议题,但以明快、轻盈的色调和语调来呈现,举重若轻。古老溶洞里的水滴砸在易拉罐上,犹如城市“野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流失和侵入不可阻挡,唯有感情(母女共舞)可抵御悲伤和损害。某些场景确有蔡明亮的影子。
这个电影还是可以的,讲的是云南留守儿童的故事,画面的色彩很丰富,故事中有很多留白的地方给观众自己去组织故事。源起是女主回到家乡找自己的女儿想和她一起生活,但过程中发现女儿变得不爱上学,骗人,村里人对于她又是诸多非议。在这样的过程中,女儿的一个同学患病去世,大家纷纷都表示缺少神的庇护,于是组织一次拜神活动。整个故事很零散,但看出导演对这片美丽地方的担忧和喜爱。这也许就够了。20210524
2019年6月2日 亮亮的
清新、克制、简洁,关注农村“留守儿童”,却未做太多苦情、煽情的渲染,更多是对母女隔膜、感情疏离的日常生活侧写,在云南临沧中缅边境沧源县郁郁葱葱的初夏氛围里,民俗、宗教、教育各行其道,哪怕疾病死亡都不那么让人伤悲,只是那些早熟缺爱的孩子,纯净眼神里流露出无所谓的迷茫,让人有些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