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很久没看中国的僵尸片了,印象中这类型影片如《开心鬼》般以喜剧为主,追求恐怖的我自然不喜欢。
然而,此片不同,真正做到了恐怖,虽然程度上并未强烈,但在这种题材上能做到如此地步已实属不易,但何况,结局的反转让人惊喜。
一个演僵尸的演员人至中年,家庭破碎,在出租房中自杀。
被一名好道士救下(这里强调好道士,是因为影片中还有一名坏道士),而后,他发现他的出租房闹鬼——原来的房主强奸一对双胞胎,被双胞胎杀死,后双胞胎自杀。
此后,双胞胎的魂迫不散,留在出租房内。
被杀害的房主的妻儿受刺激发疯,变为流浪人员。
僵尸演员希望帮助这对发疯的妻儿,希望好道士去出租房除鬼。
另一条线,这幢楼里,还住着一对老夫妻和坏道士。
坏道士想炼僵尸,把老头子杀死。
不明真相的老太婆找到坏道士,求他用邪道让老头子复生。
老头子的魂、双肥胎的迫,被坏道士用来炼成了僵尸。
最后,便是在好道士的帮助下,僵尸演员与僵尸的终极大战,双又而亡。
但——这都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僵尸演员死前的臆想。
他来出租房自杀的路上,将看到的一些人揉进了他的幻想中,上演了一场英雄式的好戏。
最后,剧情的这一反转,正是电影的深刻之处。
一个人死前的那几秒,是有挣扎、后悔、不甘的,这些都在他臆想的故事中实现。
他不希望自己就这么平淡、屈侮的死去,幻想开始,他被好道士救下,证明他反悔了,他不想死了。
后与僵尸的大战,转向他接受了死亡,但不接受自己的死去方式,他希望自己是拯救人类,消灭僵尸的英雄,以这种英雄式的方式死。
同时这种方式,更是作为僵尸演员的他最好的谢幕。
人临死那几秒,会出现什么念头?
一种常见说法是,他的一生将以走马灯的方式完整的演绎下来。
该片又拓展了另一种说法,将那些心愿在自己的幻想中一一实现,让自己死的更坦然些。
该片的恐怖元素达标了,但我还觉得有些地方可以呈现得更强烈些。
如变为僵尸的老头在头七回魂时本可做得更详细、更恐怖。
且僵尸大战的战斗并不是很出彩。
而立意方面,该片基本做得很好了。
我看到了这个电影的很多影评都在说不知道最后结局是什么意思,那我就来简单给大家解释一下。
其实现实世界中小豪上吊自杀就死掉了。
电影中讲的那些都是他临死前的幻觉。
具体为什么会有这些幻觉我像是他觉得就这么死去太窝囊,希望自己死的壮烈些。
让我们按照电影中小豪的视角一一比照。
他在背包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睡袍男在大排档旁边剪指甲,最后他上吊死去时也是那个睡袍男第一个赶到的,所以在幻觉中睡袍男成为了降妖除魔的道长。
那另外一个道长呢?
在现实世界中其实是一个殡仪馆工作人员,小豪被从冷柜拉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工作人员,于是就把他定义为那个坏道长。
小豪走进大厦的时候还看到了 睡懒觉的保安,拉着自己小孩等电梯的阿姨,祭拜自己老公的阿婆。
这些相信大家都可以在小豪的幻觉中找到相应的人物。
这些他上吊前和临死前看到的这些人物构成了这部光怪陆离的电影也构成了小豪的那个死前的幻觉。
所以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朋友可以再看看最后几分钟比照一下就可以发现正是因为这个结局让这部剧来的更为有趣。
可以说是一个升华。
首发于「MOViE木卫」 公众号:moviesss历经双生恶灵的不断骚扰,意外于偶遇的阴兵借道和接踵而至的死亡,观众终于等来了僵尸的炼制完成。
一度辉煌、消失多时的类型电影,以略显哀伤的凄绝方式,完成了来之不易的回归。
悲喜调性上,《僵尸》跟过往的僵尸片已经有太大的不同。
它是香港新人导演麦浚龙的长片首作。
在传统华语僵尸片的基础上,《僵尸》结合了清水崇的日式恐怖片,掺带了本地公屋的风物人情,严格遵照型电影的制作套路,令其在2013年度的华语电影别树一帜。
上世纪80年代,以《僵尸先生》为代表的僵尸片,一度风靡华语地区,从香港到内地,从台湾到东南亚。
在《僵尸》之前,它们最近一次银幕亮相是在九把刀的电影里,被当做少男少女间的调侃笑料。
与西方的僵尸(zombie)不同,也跟乔治·A·罗梅罗的经典设定不同,华语僵尸片(以香港僵尸片为代表)是一眼可见的土法炮制,自创武功。
经过一定影片和时间的积累,僵尸总以这样形象的出现:它们穿着清朝时代的官服,以略显滑稽的蹦跳方式走路,人类可以用屏呼吸隐藏躲避……几乎每个看过僵尸片的小孩,都可以轻易模仿它们的出场方式。
致力于捉拿僵尸的茅山道士,他们也有一套方法,备有朱砂、鸡血、糯米、柳条、墨斗线、桃木剑、黄符纸。
整个降服过程既有茅山道术的大放光彩,又往往嬉闹搞笑,更有大量动作打斗、闲杂戏耍,令人眼花缭乱。
正因如此,多数僵尸片又带有喜剧色彩,娱乐性十足。
即便僵尸面目不清,但去世的香港演员林正英则成为了道士形象的不二化身。
《僵尸》营造了一个鬼气逼人的封闭空间,在美术置景、人物造型以及视觉效果方面的表现都相当突出。
其中,美术一项更是居功至伟。
影片出现了不少慢镜头,一来可能是出于导演个人的美学考虑,追赶电影制作的潮流,同时具备了国际视野;二来在不断被撕扯和拉长的时间中,令观众明白这是一部关于留恋的电影。
所谓的留恋,是建立在昔日僵尸电影所取得的瞩目成功,更是麦浚龙本人对这种类型片的热爱。
片中多数角色都在留恋一样东西,昔日动作明星留恋以前的辉煌,怀念妻儿家庭。
道士没有了僵尸可以抓,徒留一堆父辈流传的法器。
在电影结尾,留恋更加达到了一种极致。
在钱小豪的瞳孔里,电影搬演的故事以极快的闪回方式出现,一切好像只是濒死体验所引发的人生噩梦。
那也好像在说,僵尸从来不曾来过这世界。
这是一部老迈的电影。
一个过气明星,搭配了一堆老演员。
一个陈旧的恐怖僵尸题材,但在制作手法上,它却颇有新意。
受益于幕后团队的实力保障,它成功传达了导演想要倾诉的心声,也描绘出消逝的僵尸片苍颜。
因为今天是中元节,我最近又在挑战自己的生理极限,去看恐怖片。
港产恐怖片以僵尸为题材与西方僵尸各占山
港产僵尸片的清朝官服和蹦跳走位法,跟西方吸血鬼僵尸的燕尾服和尖虎牙,从外形上就有明显区隔。
桃木剑、黄符纸、糯米、鸡血、柳枝条和墨斗线,自成一派的茅山道术和屏气呼吸隐藏术,再融入港式动作片加持,完胜西方大蒜、十字架和黑狗血。
而黄金时代的僵尸片随着林正英的离世而陨落,靠着零星的思觉失调闹鬼片苟延残喘。
问了身边一圈朋友,比较优质的僵尸片要追溯到2013年的《僵尸》。
这是麦浚龙首次执导拍电影,此前他编剧兼主演恐怖片《复仇者之死》,女主是苍井空emmm,真的是恐怖片,苍井空也是他提议邀请合作的。
《僵尸》可以说是恐怖片里最文艺,文艺片里最恐怖的代表作了。
麦浚龙近10年的作品充分体现了“有钱任性”的艺术追求。
从电影中的道化服,每个场景陈设和布光,无不透露着金钱堆砌的味道,延续传统僵尸的元素,与一帮老演员合作,香港屋村的取景,让我觉得真的好久没看过这么爽的僵尸电影了。
市场一直对恐怖片有需求,而总菊却一直封禁,即便是这部人人称好的《僵尸》,也是被删减得稀碎。
虽然内地版本只删了3分钟,但删掉的都是精华,比如上羊头裸露女人身是西方撒旦的代表;比如一些制作精良的血腥镜头……
本片完成度极高,结局却是一个开放猜疑,到底僵尸是真的存在,还是男主缅怀年轻时辉煌的过去意淫出来的?
而在男主生活的屋村里,所有的人物角色都美化了,是对过去香港人情味的怀念?
个人怀念的是黄金时期港片的产量和精良的制作,如今恐怖片虽然有商业需求,但想要看到一部好的恐怖电影,是要等总菊解禁?
还是放弃大陆市
其实2014年过年期间这个片子刷了好多遍了,刚才又想刷一遍,就到泰捷影视里找了一下。
大吃一惊啊,竟然是另一个版本。
不知道有人看过没
影片的开始,是小豪在大陆搭了个滴滴顺风车,车主是一个长相介于鉴黄师唐马儒和火云邪神的货车司机,司机说很喜欢看小豪的电影,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看了他演的妖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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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豪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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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云邪神看到小豪手腕上画的表,问小豪小孩怎么样,小豪不愿意回答,把袖子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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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字幕开始,原来这个电影叫怪物重生————————————————————————
接下来的就跟第一次看到的情节差不多,但是应该删减了不少,阴兵借道那一节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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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豪干掉僵尸————————————————
漫天的纸钱————————————————————
突然间小豪醒来了,原来他是在卡车上睡着了,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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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云邪神唐马儒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小豪若有所思,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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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豪下车后,火云邪神唐马儒要跟小豪合影,说要在他儿子面前自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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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豪很配合的合影,说这张照片以后会很值钱的——————————————————
小豪进入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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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英红转头一笑————————————————————
音容宛在:林正英 许冠英电影结束——————————————————完全没有了最后认尸的场景……
记得小时候(包括现在)特别喜欢看当年英叔的僵尸电影,每次看到英叔就莫名的有安全感。
电影中出现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当时僵尸电影里的老道士了。
只有看过的才会有情怀,看到他们变老的模样为香港僵尸电影的衰败感到惋惜。
后继无人,再无法超越。
说到电影,排除情怀,剧情蛮精彩的吸引人眼球,就是麦导有时候真实不掩盖的血腥场面有几处有被吓到。
最后木火土金水五行的设计精彩!
《僵尸》是一部怀旧之作,主演们都是香港黄金时代僵尸片响当当的顶梁柱。
作为一个从和片中小白小盆友那么大就喜欢僵尸片的热心观众,我在《僵尸》预告片出来那天就激动无比,直到在昨天终于看到了正片。
整个片子和传统僵尸片幽默轻松的风格不同,非常压抑哀伤。
决斗那段又有《僵尸大时代》的惨烈和悲壮。
从出现已故的九叔(林正英)和阿英(许冠英)的照片开始,基调就已经注定是沉重的。
过气的鬼怪片演员、落魄的末代天师,风烛残年的术士,年迈失智的老大爷…甚至一向以讨人嫌的活宝楼南光这一次也不得不隐于市井,摇摇欲坠的大楼,残破的戏服,泛黄的照片…处处沧桑凄凉。
这种沉重与其说是为了衬托恐怖气氛,更多的是对没落的僵尸文化的哀悼。
观众惊喜地看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老面孔,而随即又为他们在片中落魄的处境而忧伤,也许是他们现实的影射,不敢细想。
总之那个黄金时代过去了,老戏骨们仍然演技上佳,劲头不减当年,看到这本已觉欣慰,但我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尾……在钱小豪濒死之际,他看到了自己刚搬进来的那天,正常的大楼,正常的邻居,没有僵尸没有道士没有灵异事件,只有他独自挂在了屋中。
一瞬间我发现眼前看到的是最可怕的结局: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作为一个前半生都献给僵尸电影的演员,他尽管过气却不能自拔,希望自己仍然生活在那个鬼灵精怪的世界里。
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与僵尸的战斗中。
无法直面现实而最终选择自杀,直到脖子伸进绳套里的最后一刻,也希望真能有那么一个道士,或者一只鬼的出现来证明他的前半生不是一场春秋大梦。
可惜什么也没发生,他还是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不知道僵尸电影在走向消亡之前是否也这么挣扎过,期待能有什么奇迹出现,让自己有个活下去的理由。
P.S.但乐观地想,观众市场对恐怖题材的电影一直是有需求的,随着大陆文化一点点的解禁,也许会真的有迎来僵尸片第二春的时候。
真心希望这些老一辈能够坚持到那一天的到来。
P.S.S. 小白小盆友和冬叔有人让人禁不住想到裴东来和汪驴这个神奇组合啊!
1985年《僵尸先生》横空出世,在没有巨星加盟的情况下,横扫2000万票房,在当年香港电影里排名第五,开创了香港的僵尸片时代。
1986-1988年诞生了数十部僵尸电影,但是模仿多过创新导致观众审美疲劳,僵尸电影开始走下坡路。
1989年林正英为了重振僵尸电影,不计成本,积极创新,在保留本土民俗的同时,在僵尸电影中大胆引入吸血鬼,推出《一眉道人》。
尽管为未能盈利,却拓宽了僵尸电影的思路,被视为中兴之作。
1990-1993年,由于粗制滥造的僵尸电影太多,再加上武侠片和赌片盛行,观众渐渐对僵尸电影失去兴趣,僵尸电影积重难返。
1994年,林正英耗尽心血拍摄《僵尸道长》电视剧,为僵尸题材强行续命。
1997年,林正英因肝癌过世。
1998年-2004年,亚视为纪念林正英,拍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三部曲,利用大胆的想象力构建了一个完整的僵尸世界,使僵尸摆脱以往笨重,死气的形象,在两岸三地再次掀起“僵尸热”,然而终究无法逆天改命,往后10年,僵尸电影逐渐退出影视圈。
2014年,麦浚龙邀请了当年拍摄过僵尸题材的钱小豪、陈友、钟发和吴耀汉,拍摄《僵尸/七日重生》,向香港曾经辉煌无比的僵尸电影致敬。
同年,曾在《僵尸先生》中有出彩表现的许冠英去世,当年的《僵尸先生》三人组仅剩钱小豪一人。
麦浚龙的致敬与创新《僵尸》讲述的是演惯僵尸电影的落魄男演员,因为僵尸电影的没落,事业一落千丈。
在妻离子散后,打算在屋邨上吊自杀,被大隐隐于市的阿友及时救下后发生的故事。
全片有非常多的镜头在致敬林正英的僵尸电影。
1.《鬼新娘》的经典配乐。
2.钱小豪当年拍《僵尸先生》时留念的老照片
3.“人分善人恶人,符分善符恶符”致敬《僵尸先生》。
4.用镜子现女鬼形在致敬《一眉道人》
其他影片致敬时,观众更多的是会心一笑,但是《僵尸》的这些致敬的镜头,更多的是勾起观众的伤感。
在那张老照片上定格,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只会让观众唏嘘不已。
当年开创僵尸电影的林正英已经走了,许冠英也在《僵尸》的剧本创作期间走了,其他人也老了。
而这种哀伤的情绪,在友哥说完:“没得抓僵尸,唯有转行炒糯米饭。
“化为了嘴角的一丝苦笑。
本应是抓僵尸的道士,因没有僵尸而落到要炒糯米饭的地步,是多么的无奈与不甘。
除了用致敬来营造沉重的氛围,本片的另一特点就是大胆创新。
由于有日本恐怖大师清水崇的参与,《僵尸》不同于以往的香港僵尸电影,全片都散发着浓浓日式恐怖电影的味道,无论是电影的色调还是对双生女鬼的刻画,都能看到日式恐怖电影的影子。
但是,麦浚龙拿捏的恰到好处,故事的内核依旧是僵尸,清水崇的作用更多是技术上的指导,并没有喧宾夺主。
麦浚龙成功地将日式恐怖和香港僵尸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同时,在道具方面,他也做出了大胆创新,比如:把可以斩妖伏魔的铜钱剑改成了可以镇尸的铜钱面罩。
改变以往开坛做法捉僵尸套路,改用罗庚开五行结界,更显民俗特色。
而最具想象力的是,他把厉鬼和僵尸结合在了一起。
一般香港电影的厉鬼附身,都是附身于人,厉鬼和僵尸是两个不同地题材。
而到了《僵尸》,双生女鬼“有魂无魄”,僵尸“有魄无魂”,两者一旦相遇会变成极其厉害地飞僵,非常地有创意。
麦浚龙在致敬的同时,做出了非常多的理念创新,使得《僵尸》不会沦为一部炒冷饭、卖情怀的电影。
执念与善恶不同于以往捉僵尸的电影,《僵尸》充满了佛教因与果的味道。
麦浚龙在《僵尸》里面并没有强调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并不打算在电影里探讨善与恶,他想要在电影里探讨更深层次的东西:执念。
电影中的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都有放不下的东西:钱小豪放不下事业与家庭的执念;梅姨放不下对爱人的执念;阿九放不下对生的执念;就连看似最潇洒的友哥,其实也有放不下的东西:他一直对父亲的离世耿耿于怀,更对这个世界不需要自己抓僵尸而感到不满,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扔掉家里的法器。
如果一个人执念太深,看不破放不下,终究会演变成一场悲剧。
所以钱小豪搬进屋邨自杀,阿九不惜杀害冬叔炼尸,收双生女鬼借命。
为了保证自己成功借命,阿九做了很多准备,比如:给僵尸戴上铜钱面具,用铜钱镇尸
利用中药掩盖尸体味道
做了傀儡以便操控僵尸
千算万算,阿九始终算漏了人的执念,既然自己贪生不惜杀人,那么梅姨为了冬叔还魂又有什么做不出的?
执念并无好坏之分,只有深浅之分。
而善与恶,好与坏也从来都不是固定的,不是一层不变的,执念太深,好人也会做出非常恐怖的事情:电影里梅姨的转变最让人觉得震惊,梅姨心地非常好,平时不仅帮街坊免费补衣服,还帮他们带小孩子,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为了复活冬叔,不惜杀生。
其实从梅姨为了保守住秘密,不惜杀死好心的燕叔时,所有的事情就都已经不在阿九的控制范围内了。
小白进去梅姨屋子前,梅姨就已经把面罩拿下来了,只要冬叔能回来,梅姨根本不管回来的是人还是僵尸。
执念入心,乃至成魔。
小白的“梅姨,我想去上厕所”直接把冲破了梅姨最后的底线:既然除了面具还不行,那就试试童子鲜血。
在导演眼里,善恶就在这一念之间,这一“念”就是我们不愿放下的,我们所执着的。
如果放下了,阿九也不会想借命,梅姨也不会杀害这么多人,又哪里来的僵尸呢?
从这个意义讲,因何生僵?
因执生僵,僵尸就是人内心的执念。
电影所要表达的东西明显比以往的僵尸电影更加深刻。
让我再做一次主角当梅姨放下执念,自杀谢罪时,不少观众松了一口气。
然而麦浚龙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拍摄一部悲剧收尾的僵尸电影。
导演猛地把镜头倒回到了钱小豪刚进入屋邨的那一刻:他一个人孤独拖着行李走进屋邨,看见米铺老板正在埋汰打杂的友哥,经过保安亭时看到燕叔趴在桌子上睡觉,他一个人孤独的进了电梯,遇到带着小白回家的阿凤,两人笑着打了招呼。
他在到达2442前经过了梅姨的屋子,看到了冬叔的遗像,最后走进2442后上吊自杀。
没有人救他,他真的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临死前的幻想。
麦浚龙认为仅仅是把以往喜剧的僵尸电影改成悲剧收尾,根本不够深刻,这种致敬哪个导演都能做。
所以他为《僵尸》的选了一个最悲伤最绝望的结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落魄演员濒死之际的幻想。
他同僵尸电影一样都辉煌过,然而终究阻挡不了时代的浪潮,慢慢被世人遗忘。
他接受不了这样荒谬的现实,在弥留之际,把自己心中的执念幻化成了最后一场僵尸大戏,希望在临死前再做一次主角,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与僵尸的战斗中。
这个结局直接拔高了《僵尸》整部电影的立意,但是也给观众浇下了一盆冷水,僵尸电影真的死了,也早就死了,如同验尸房里钱小豪的尸体一样,冷的刺骨。
最后这个镜头,是全片仅有的一次告诉观众男主的姓名,从头到尾其实男主叫什么,电影根本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只能从一些细节来推断,除了一开始我提到的那张《僵尸先生》剧照,还有这一张老照片,这一张是《原振侠与卫斯理》,拍摄于1986年。
而男主自杀前镜头给到的旧戏服,是钱小豪饰演《太极张三丰》董天宝时穿的。
如果不看演员表,又有多少人知道男主是谁?
更多的是一种“这人怎么看着好眼熟啊?
叫什么来着?
”“我好像在哪部电影里见过他?
”。
演员过气之残忍,不过如此。
那么僵尸电影呢?
有多少观众现在还会去看僵尸电影?
钱小豪为《僵尸清道夫》宣传时曾说“31年了,当年的林正英现在是我做了,为什么呢?
因为正英师父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其他人呢?
许冠英、午马,都去了别的地方。
”他没说出口的是,僵尸电影也去了另一个地方。
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僵尸电影已经死了,只是看到《僵尸》种种创新时,不免心存希望:也许还会回来呢?
麦浚龙在接受采访时曾说:“我比较喜欢沉重一点的电影,我相信电影里面总要有些希望,哪怕希望只有一点点。
在这个故事里面,一个人决定不想走下去了,在他离开的时候有一些元素,令他有一种自豪感,或者是一种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我觉得就是那个感觉吧。
”而他给的结局就是这一切都是钱小豪的临死前的一场梦,而希望在哪里?
在他死时的那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绝望吗?
绝望,谁能想到1985年的僵尸三人组只剩一人,而这一人却因事业没落家庭破碎,上吊自杀,自杀前依旧放不下执念,希望再当一次主角,死于轰轰烈烈的僵尸大战。
有希望吗?
有啊,你没看见那抹微笑吗?
就连死,都能再做一次主角,回到那个熟悉的僵尸世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在写下这篇影评时,曾多次切到最后验尸房的镜头,我多么希望当钟发问出:“他是你贵亲?
”的时候,那个男生没有回答,而是像僵尸一样跳下钟发。
可惜没有,留下的只有麦浚龙导演的配音“我是他的儿子”在验尸房里回响。
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僵尸电影已经死了,只是看到《僵尸》种种创新时,不免心存希望:也许还会回来呢?
终究不过一场大梦。
的确,这个结局非常的无情,非常的残酷,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局,做到了对僵尸电影最好的致敬:谢谢你曾经的陪伴,但是我们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了。
这场梦做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醒了。
普通话版与粤语版《僵尸》的粤语版和普通话版观影效果差别非常大。
首先是普通话版配音跟背景音乐塑造的氛围不协调,听起来非常突兀,难以入戏。
其次是台词问题。
普通话版把粗口给省略了,而友哥和烂口冬的粗口是绝对不能省略的。
粗口不单单是用来骂人的,更是人物性格的间接体现。
比如钱小豪和友哥在米铺前的谈话。
友哥: “个阵滴米,几撚值钱啊……道士就糯米跟身,道士同米铺嘅关系就一代传一代。
宜家咪撚话道士啊,僵尸都冇撚晒。
”翻译成普通话应该是:那时候的米,多JB值钱啊……道士就糯米不离身,道士和米铺的关系就一代传一代。
到我哩一代,别JB说道士了,僵尸都他妈没有了。
而国语版的配音把粗口删掉了。
友哥从小就跟着父亲四海为家,到了屋村,本来打算住几天,父亲驱鬼回来就走的,没想到父亲失手,在没有回来过,把友哥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一留就是几十年。
从某种意义上说,友哥被父亲抛弃了。
而父亲平时是有把自己所学教给友哥的,友哥长大后很大可能是要子承父业,结果世界变化太快,僵尸没了……友哥被世界抛弃了。
一个人孤孤零零在这里困了几十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不满,更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满,所以友哥的衣着打扮非常随性:旧浴袍+旧背心+旧短裤+脱鞋。
跟其他人相比说的好听点就不羁,说的不好听叫不入流。
而他的粗口正是自己对这个世界不满失意的表现,只有夹杂着粗口的粤语,从能表现出这种味道,一旦改成普通话就变味了,友哥这个人物的塑造也大打折扣。
而冬叔被称为“烂口冬”则是因为他满嘴粗口,普通话把粗口都和谐掉了,还叫什么烂口冬?
僵尸的三个版本与遗憾《僵尸》有三个版本,第一个是III版本,也就是威尼斯电影节公映的版本。
第二个版本是IIB版本,也就是现在我们上网下载的版本。
较比III版本,做了不少的删减。
第三个版本是导演剪辑版,麦浚龙曾表示如果有时间会做一个剪辑版,时间在135-150分钟,然而直到今天都没有剪辑。
高脚鬼魂那一段戏本来是跟许冠英和楼南光有关的,属于一条支线,但是剧本没写完,许冠英先生就仙逝了。
麦浚龙认定其他人演不出自己要的感觉,就把这条支线砍了,只保留了高脚鬼魂的出场,用来制造恐怖的气氛以及把以前香港“屋村有鬼”的说法具象化。
而在许冠英先生仙逝之后,曾在《僵尸先生》里饰演米铺老板的午马先生也在2014年因肺癌晚期病逝,曾在87版的《倩女幽魂》里饰演燕赤霞。
撒泼打滚求关注:
光影扭蛋机
生於富貴人家不是罪, 錢用在正途, 用在開拓演藝事業, 不是私下聘請日薪數百元, 在綜合節目或歌唱環節高舉繡著富家公子歌手尊名的花牌, 或是發出閃亮螢光燈箱板 裝著是其歌迷, 有形沒神的兼職。
麥浚龍是背負億萬身家的歌手、演員, 現在大家還是稱為[小華]的劉德華說麥浚龍樣貌不合當演員, 直接了當的批言沒有打擊其心志, 當不了火紅偶像可以找能夠發掘其特色的導演黃精甫, 導演接納了Juno(麥浚龍洋名)撰寫劇本, 給予演出男主角, 表演可人, 電影評論不俗, 小伙子沒有花費金錢修補容顏, 天生樣子不討好是天地容納的平常事, 腦袋汪海大洋裝得下千奇百怪創意, 這是比豪門巨額更為珍貴的寶山。
相信麥浚龍在拍攝場地抓緊時光學習執導, 他前望, 幕前成就有限, 缺乏觀眾緣不是他的錯, 勉強不來, 觀眾看見Juno富有個人特色臉孔, 以及奇裝異服就是不賞心, 手執主宰電影靈魂的導演職位, 把腦葉泛起的想法意象銀光利用光影音效創造, 大家自然談論電影是否好看? 手法是否圓熟? 是否有改善餘地? 人家懶得理會導演是不是留有一頭韓國流行髮型, 或是頂上涼快的平頭, 導演就是這麼可以不理形象, 只要電影好看就可以了。
電影取景香港特有的屋村, Juno原本是想借舊式屋村拍攝, 政府偏偏不幫新導演忙, 部門(屋宇處)認定電影題材太血腥, 不批准, 十分不快, 難不成屋村拍攝主題只能是家庭倫理溫馨? 貧窮人家的無奈吶喊? 以及弱勢人士悲情? 香港電影已經回不了戲院不是現今兩大院商雄霸, 戲院眾多, 承載數千萬票房的輝煌時代, 電影從業員不是熬不了電影老闆資金匱乏, 拍攝數量大幅減少, 生計不為轉換其他行業, 留下的是熱血丹心同業。
討厭這樣說, 不是麥家家財豐碩, 二公子的電影夢會行人止步, 書面申請不獲, 新導演花了百萬巨款在清水灣搭建公共屋村廠景, 有錢好辦事, 道具擺設下了大心力, 觀影時感到古舊屋村涼魄, 這是錢的功勞, 原本可以原貌畢現, 可恨政府不給本土電影面子, 政府不支持電影事業是事實, 不相借地方製作影片令電影從業員嘆息, Juno有金錢支援方能自成一國, 沒有的不是放棄, 就是改劇本, 屈就作品小了數份靈氣, 有的是殘缺不存的次貨。
《殭屍》找來演了數十年電影演員擔綱, 切入暮氣沉沉屋村, 十分搭配, 錢小豪演一個潦倒過氣殭屍電影演員, 他攜帶簡單行裝, 架上墨鏡步入屋村, 光輝不再, 保安燕叔帶他入了門號[2442]單位, 說:[很小見到明星搬進來。
] 說中了演出不再; 離了婚, 只能利用舊款手提電話收聽兒子留言錄音事業家庭失意中年人心聲!小豪打開行李箱, 發現舊照片, 過身演員林正英及許冠英入目, 雖然導演意願是邀請典堂人馬參與, 可惜他們不在, 這份心意大家領受, 以往家傳戶繞人物不能聚首, 令人傷感惋惜。
剩下一人的殭屍演員不能再演同類電影, 電影公司不會發放資金拍攝不合時宜殭屍電影, 過去事物是否沒有保留? 抑或再推陳出新? Juno認為大家以為陳舊電影題材, 再經電腦特技潤飾, 禮聘日本監製清水崇的注入日本恐怖電影養分, 撰寫男主角同屋村數戶人家離合、殘殺、續命, 發瘋及屍變的瓜葛詮釋殘舊屋村單位住戶的執念抱舊父子情、夫妻情, 母子情構成的劇本是《殭屍》踏上相對濫拍, 板斧耍盡的殭屍電影高一個階級的電影。
道士把道胞穿翻了, 穿上不能再短的四角褲在大牌檔炒燸米飯, 當一個是家族世代相傳為民除害, 隨手可拾的燸米殺盡了殭屍時, 世上再沒有賴以為生的怪物, 行業是行到了盡頭, 殭屍法寶一物二用, 治不了就用來糊口, 人要變通才能生存, 倒轉穿上的法衣是對身份的失落, 現在還有殭屍可治嗎? 父親寄託了兒子在別人家裡一去不回, 捨身赴義, 驅魔殺屍是壯烈行業, 錢是用日子一天算一天的生命賺取, 現代是數碼科技世代, 古老行業不利用電腦更新數據就不能謀生, 鬼神說只是網上討論區的閒聊話題, 鈍了的桃木劍是家中歷經家族事業的擺設; 象徵明星身份的太陽眼鏡小豪放不下, 有多少人還認得[委屈]遷入平民居住屋村的過氣電影明星? 人要學懂放下, 沒有殭屍? 在大牌檔記帳炒鍋好了, 街坊欣賞道士的靈活變通, 小豪吃的燸米飯, 是道士要明星適者生存的贈禮, 殭屍電影經Juno執導下發出了餘暉, 他總算為盛行了十多了的香港特有品種拉下了幕。
電影血水大噴, 刀鋒扎進身體音效懾人(清水崇要記一功), 可惜迫力欠奉, 沒有那種痛在心感覺, 導演大可參考法國恐怖電影《Inside》(2007), 剪刀刺入手掌的拍攝手法駭人, 同樣的殺人畫面, 法國電影的確更為抓緊觀眾焦點。
然而, 殭屍身後跳動、震動白趟閘的死亡氣氛, 導演技法令筆者心裡震盪。
看了首映禮麥浚龍感言, 謙和有禮, 說話有條不紊, 30而立, 壯年伊始, Juno導演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期待新作!Patrick Chan寫於2013年11月10日
在新年伊始,一部低调却异军突起的香港电影《僵尸》忽然孤鸣般风声鹤唳,孑孓地立于多年来一直以歌舞升平、浮华空洞的低档娱乐片充斥的电影市场,在众多影迷中掀起阵阵绝叫。
港产富二代麦浚龙以这部传统港产僵尸题材类型片,勾起了众多香港及内地有着本土神鬼僵尸情结情怀党们的诸多记忆。
在影片海报、开篇和结尾中传递的信息,这似乎是个令人乍一瞥宛如向老一辈僵尸片影人们致敬的电影,然而在低调豪华的制作与演员班底精心铺陈下的精彩视觉冲击下,一切并非仅仅是借尸还魂般的缅怀那么简单。
日系恐怖片班霸清水崇的加盟,与麦浚龙联手营造了日系恐怖片压抑气息和香港本土僵尸片阴郁气质的恐惧杂交情绪;同时,当代视觉艺术,这个逐步沦为富豪们把玩的奢侈品元素,也被麦浚龙这个长期浸淫在高端富豪圈子中的公子拿捏到位,将其巧妙地混入了影片中传递隐喻信息的管道中(高速摄影机下腐烂变质的草莓、象征魔鬼的羊头女人等),虽然在影片伊始,那些充斥着多媒体影像和独立影像元素的快速蒙太奇剪切镜头,甚至令人感到有种当代艺术装逼犯的嫌疑,但当镜头中出现笼罩在灰蓝色调中的凋敝破败的香港底层角落场景的时候,一切感受立刻被拉回到了一种接地气的氛围里,“香港制造”烙印开始嵌入影片的皮肉中。
钱小豪这个80年代的邵氏红星,和其他那些被银幕、观众和逐本追利的电影工业逐渐遗忘的香港本土影人一起,与其说在片中扮演着过气、落魄、寻求了断或自我救赎的本人,更加反讽了香港在本土文化输出的黄金年代逝去后,在资本与经济效益至上的更加残酷的现实世界中尴尬的位置,以及自我文化身份认同的迷茫与失魂。
自70年代以来,香港的文化,尤其以电影为甚,经历了特殊的殖民地文化与内地政治文化融合交错和区域经济坚挺后,根植于其特殊的地缘格局下,以各种类型影片和人才的系统培植,在狭小的地域中不断进取突破向外部扩张,为一片文化沙漠注入了一股清泉。
武侠、神鬼、三级、警匪、言情等多个类型化片种间的配置组合不断完善,为香港电影工业占据世界文化格局立下汗马功劳。
尤其是根植于粤地、内陆本土文化的神鬼题材,又以僵尸为壳花样变换地佐以各类小料满足着港人不断增长的娱乐文化需求。
而在港英政府交接政权的时期,香港正遭遇着国际嗜血游资的洗劫和政治格局的短暂混乱,在文化和电影工业中曾一蹶不振,受到冲击与恐慌、内部动荡与自我身份转换的茫然和调整时期,许多影人、艺人纷纷放下殖民地舶来身段北上淘金。
在90年代末期到新千年伊始,香港并无太多票房口碑双丰收的电影作品面世,在许多香港文化人感慨香港特色文化的末世来临时,一部《无间道》曾迅速地令众多影评人与观众嗅到了一丝香港电影复兴的星火味道,并在票房上赚得盆钵满银。
一时间,警匪暗战类题材纷纷复刻着《无间道》的成功样板,裹挟着还算成功的票房席卷着两岸三地的院线,并为影迷们所津津乐道。
而这种依靠一部片吃十年的快销商业模式并未成功地把握住文化脉搏潮汐,令香港电影这块半个世纪的金字招牌摆脱搁浅的境遇,反而陷入了资本游戏和娱乐产业激烈博弈的深深泥淖。
时隔十年,《僵尸》这部看似与当年《无间道》一片有着太多类似之处、打着港产标签的回马枪刺回电影市场,在公映后毫无悬念地获得了一片喝彩,并自然地接过了《无》一片后复兴香港电影的接力棒之重任。
以一片充满功利色彩和文化野心的心态,打强心针似的拔高一部商业电影,最终会产生多大的效应?
通片拉下来,以上思索都不是看似高深绕圈和多余的庸人自扰。
在影片中,很多看似不经意中溢出的信息均值得那些高阶文化批评者们深入探讨。
无论是麦浚龙本人的灵光闪现,还是其背后有着更加高明的隐士把盘操控,看客们都不可小视这部影片表层叙事下深藏锋芒的燃点。
影片讲述了一个因过气明星自杀事件引出的公寓捉鬼降魔,却在表层叙事中插入三条叙事结构线索:落魄明星钱小豪的自杀引出埋藏在公寓内失业捕鬼道士群体众生相、相濡以沫同生共死的老夫妇之间因爱皈邪的悲剧、钱小豪遭遇前房客遗孀母子勾起自身爱恨情仇的自我救赎。
虽然那些膜拜诸多熟练运用多线索穿插叙事结构的电影大师们的观众,会对这类小儿科似的铺陈方式见惯不怪,但作为新晋导演和脸谱化的香港类型片来说,能将这套语言控制得不落锋芒,又在结尾处埋入一个半开放结局完满地自圆其说,已属很大的突破。
加之影片重金砸出的气氛渲染和视觉特效,整个电影的节奏控制力远远超出了韩式电影那种玩大了搂不住最终玩现的尴尬情景。
同时,照顾了诸多为电影叫好的情怀党们的审美意境,片中准确而得体地出现的场景,如捕鬼道士们的各类说辞、道具以及生命观,对应在香港传统寓所中立刻能够拉近观众距离的陈设摆件和市井生活状态,怀旧味道显得真实而不矫情,那种潜伏于破败中的忧伤与沉重,无一不折射着香港传统社会的没落与文化的被蚕食;制造僵尸、养鬼捕鬼的技巧手法,以及楼道中出现的冥界使者,和恰当时机恐吓观众们的神鬼出没,将传统僵尸电影中的元素循序渐进地展示得全面而完整。
这种混合运用视知觉语言,以电影语言和文化情怀这两套组合拳轮流出招,瞬间击倒了长期浸淫麻痹于低幼弱智娱乐电影中寻求更大刺激的影迷。
而在更高阶的文化批评者眼中,故事在一个养鬼杀鬼、道德救赎之类的皮壳下,隐含的却是另外一个信息了。
片中前半部分大张旗鼓的装神弄鬼,对照着公寓中诸多风烛残年的老人,看似是一片人人知天命地迎接着死神到来的肃杀,映射出的却是有温度的人情——这正是香港电影中一贯传递的价值观,乐观、积极、互助、富有同情心;观众可视的鬼并没有害人谋命,潜藏在人心中的执念与邪恶这个厉鬼却没有人能够看得真切。
道士养鬼捕鬼,看似为民除害,却搭上了更多的人命;钱小豪在死的执念中纠缠,却满满一片生的希望。
这种道德层面的比对与反讽,折射出的是香港社会中病态冷漠、逼人绝望的一面,然而在更上层的文化建筑中,道德与人性又再次隐喻映射出了更深层的能指————作为华人传统风俗文化为数不多的几片根据地,香港自被殖民以来直至回归,都一直处于两种意识形态与资本、文化形态的夹缝中顽强求存的状态,港英当局的高压政策和经济控制并没有斩断港民们世代故属的文脉,反而在省港后裔们不断抗争中独树一帜地发展壮大,并获得了自身文化身份的广泛认同。
借助着经济腾飞和资本运作,港人勤奋精明、积极实干,熟练地经营着自身的文化命脉,使其转化为促狭地域内最有特色的经济生产力,博得众生刮目。
而在回归后,这种文化命脉的成长与发展,在港人心中的重要地位却不断被蚕食损耗——这种损耗深切地戳中香港人的敏感G点,它并非简单粗暴的意识形态输入与替换,而是一种政客与资本间的利益交换,即占据顶层和管控角色的精英群体间玩弄权术和经济回报的游戏。
不难理解近年来香港社会数以百计的示威浪潮,但这类抗争也逐步湮没在强大的全球化经济浪潮中被迫失声。
每一次的抗争迎来的只是更狡猾严厉的文化管控,从而使一场争取自身文化地位与生存的革命成为了逐步谢幕的文化哀悼。
纵观历史,每一支文化的消亡似乎都千篇一律地在教科书中冰冷地被印上“外敌入侵”、“封建落后”的盖棺定论,然而大中华族群中诸多消亡的文脉,更多则是来自本体内部无数自我相残的不光彩事件,这着实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打在我们自己的脸上。
无论是躲藏在庞大文化一角中的僵尸文化,还是香港文化的没落,都无法摆脱中华文明发展史上内部倾轧的历史潮流。
犹如开篇那一堆逐步腐烂的草莓——腐烂完全是从自身内部开始的,而这个有着强烈的史云梅耶表现手法一般的政治隐喻,体现的正是这个悲剧性的魔咒——它是这部一个有些许文化责任感的青年向先辈们致敬的电影作品中,传达出最扎扎实实的精神内核,这个内核已经在影片的结尾做出了再明确不过的交待:在一场激烈的争斗后,主角还是平庸地死去,而争斗仅仅成为他自身内部经历的一场幻化梦魇。
麦浚龙本人去认尸,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冷静窥探思索着父辈们曾经的奋斗理想,却和自身所处的境地毫无关联,他拥有的只是一个逝去的、被遗忘的破碎故事文本。
也许只有当后来的人们亲眼目睹那些曾经无人信服的神鬼僵尸们被置于博物馆的橱窗中,才能意识到又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文化符号彻底消亡掉了;而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亲手埋葬僵尸们的东西,是否和人心中那些无法看见的蛊惑与阴暗幻化出的毁灭力量有丝毫的关联。
这确实不仅仅是一个借僵尸还魂的故事。
非常赞的致敬片,非常有意思的设定。
驱邪的糯米做回了食物,除妖的桃木剑成了痒痒挠,红极一时的僵尸片演员失了业要上吊自杀,尽管对香港僵尸片没什么情怀,也还是因这通篇的致敬与哀叹为黄金时代的逝去而伤感...
一部很用心的片子,可惜国内的制作就是没有老美的特效牛逼,不然这片子绝对分数还要高的,各种手法都在向近几年欧美的片子的视觉学习,可惜就是特效太假,故事讲得太乱,可以说基本没有剧情,很莫名其妙的演了一通
僵尸加冤魂!看完心情好压抑啊。。。
捻唔到居然系juno拍噶!
红线,符咒,黄袍道士,银剑,武功,口诀...当僵尸横举着手跳出来时我也差点兴奋得跳起来!可惜为了海外市场过于西化,故事没讲顺畅整体显得花哨,僵尸跳了两下就成了伏地魔。不过情怀的确有,要是像过道里四个高大的过路鬼那样鬼魅极致的中国元素再多点就好了。想象力,视效设计和完成度真是牛逼。
看不下去
麦浚龙 開張明義地用僵尸做名, 成功賣出眼球......好片有好報
在阴霾的伦敦奥运会上,香港短跑选手钱小豪点燃了圣火,标枪选手吴耀汉在得到妻女支持之后也以惊人的发挥拔得头筹!cult元素没3d肉蒲团花样多,僵尸变成了弗兰肯斯坦,双生女鬼?那是隔壁贞子和她的镜像实体来做客而已啊!林老师都入土了,富二代请不要再打人家的旗子来刷票房了好吗?
阴兵借道好,筒子楼好。可惜导演厕。故事没把场景利用起来。没有一丁点拍恐怖的诚意。风格不成体系的多元,像是一口奶酪一口白方一口纳豆,但无论哪口都是臭的。叙事比晚餐吃的土匪猪肝还碎。毫无必要的镜头的存在感强到像露阴癖。我问小红球这么难听的bgm什么乐器,她:合成器。
不够好,但是可以看到麦浚龙的潜力
燃尽过后全是忧伤。麦导真是我佩服的富二代,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烧钱都励志!啥也不多说了,近几年来最好看的港产恐怖片。
从片尾可以将前面的主体剧情看成是落魄明星生前的想象(生无可恋,在臆想中重获宽慰)。结构又可回溯《绿野仙踪》。前面故事中,梅姨为私利做出种种恶事,逐渐变成“僵尸”,最恐怖的永远是人性。郁结生疾,放下才能解脱。摄影赞,倾斜构图,走道旋转镜头叠化转场。对以往类型故事的时过境迁的缅怀。
看过之后感觉怪异,颓废。人性扭曲的各种,还是故意扭曲的。“桃姐”除了李修缘的娘真没演过什么好角色。
两只女鬼两只女鬼,跑得快跑得快♪ 返璞归真又不失新意,一切复古元素的运用既有情怀又没有煽得太过分。恐怖起来很大气,不吝啬血浆,节奏好,视效美,结尾也算神来之笔了。这是对香港僵尸片的一个总结,同时也开启了新篇章,让人更加期待世界范围内恐怖片的复兴。
就完全无感= =
麦浚龙的聪明与独到之处在于对港式僵尸鬼怪电影的根基以及民俗文化的深刻理解继承,并参考了日韩恐怖电影的美学风格,当然这有清水崇的因素。在这样冷酷阴郁鬼气森森的作品中,他把新亚洲类型电影的叙事语言发挥到了极致:慢镜头,惨白的画面色彩,人物群像,以及动作设计。光有情怀不够,迷影富二代赞
蛮有想法的
太悲伤了
就结尾是真的,其他都是臆想。101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