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本片拍摄技巧或剧情安排而言,《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一片着实有些平庸。
并不复杂的故事,不够漂亮的演员,平静如水的运镜,就像绝大多数日本剧情片一样,四平八稳到过分。
但就这样一部中规中矩,甚至有些枯燥的电影,却时刻提醒我们关于2020年之后由于疫情所改变的社会生活。
面对病毒的肆虐,所有人都无法独善其身,而社会底层,那些需要微博收入维持生计的民众,则是最悲凉的。
片中女主角人到中年,虽膝下无子却上有老母,需要和哥哥共同支付赡养费用。
本身又因为一段极度失败(预示女主人生的困境)的婚姻而不得不赔偿巨额债务。
乐天知命的她和其他几位同龄人在一间餐厅打短工,既要遭受上司的冷暴力,又因为各种问题无法摆脱现状,单调麻木的生活周而复始,做手工项链成了她唯一的,能够脱离俗世生活的内容。
疫情到来,她们被公司扫地出门。
没钱住宿舍,没钱供养母亲,没钱购物,从不断缩减生活开支,到最后不得已去翻餐厅的垃圾桶,那一刻她的尊严荡然无存,真成为前任店长口中的“流浪狗”。
平铺直叙,却直指人心。
政府也在尽力帮助一些衣食无着的人。
可对于有知识,有尊严,有一定能力的人,如主人公这样的中年人,实在不愿寄宿街头,沦为乞讨者。
拎着箱子,与外界断绝联系,衣着体面在公交站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哪怕只有一张椅子,也能够与幕天席地的人有所区别。
这或许是她最后的倔强。
影片结尾,前任副店长及时出现,吓跑了坏人,还给她送来迟到的救济金。
音乐响起,影片结束。
似乎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有好人有好事,温情脉脉中,光明的结局给主人公以活下去的勇气。
可现实中,大林三佐子被人打死在公交站。
疫情期间,我看到好多家熟悉的店铺关门歇业,老板损失惨重,员工失去工作机会。
新闻里一个武汉的单亲妈妈,平日里靠卖气球来维持生计,封控期间,她房租都交不起,孩子和她怎么吃饭呢?
我见过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想去超市买菜,可没有健康码,保安很为难无法让她进入超市,双方都很痛苦。
来往路人行色匆匆,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毕竟这种事不是一件两件,疫情之下已成常态。
我又想起上海封控期间,那些求职无果,被迫露宿街头的人,他们也和大林三佐子一样。
是靠附近居民的救济,自媒体的发酵,才换来更多关注,才有了后续的帮扶。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作为一部寡淡如水的剧情片,回顾了疫情下日本最底层民众的痛苦和无奈。
通过各种细节表现还原了一个本该有些许尊严的人,是如何一步步沦落到没有尊严可言的心路历程。
除了疫情问题外,影片同样注重社会层面的反思。
如社会就业环境对中老年人的区别对待,如职场霸凌和性骚扰,如举国之力申办奥运会的热情,如社会偏见以及老龄化之下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的淡漠。
影片中偶尔闪现的东京奥运会符号,与现实中主人公的悲凉形成鲜明对比,究竟是大力扶持民生工程,让大家有尊严活着重要,还是国际形象的面子重要?
花钱多多,民众却不得实惠,有意义么?
影片中出现了安倍晋三和菅义伟日本两任首相的画面,虽镜头不多却也把社会矛盾和问题所在抛给了上层。
毕竟国民不分男女老幼,都是在政府制定政策下谋生的,关心社会发展,经济发展,国际形象等等都没错,但社会公平和底层民众的基本生活保障更应该受到重视。
大国尊严与民众福祉应该是相生相伴的,并不冲突。
民众生活,尤其是底层民众生活状况的改善,更能体现国家尊严,彰显国际形象。
影片结尾归于光明。
大林三佐子死后,公交站被媒体和民众围堵。
许多人远道而来为这个素昧平生的人哀悼献花。
大家都在想,到底为什么她会被杀,为什么她要沦落街头。
许多和她一样的中年失业者向媒体记者说。
她,就是我们。
2020年,在新冠开始流行的那段时间里,一位流落至公交站台的女性,被殴打致死。
“因为看起来很碍事””想着给她点苦头就会消失了“这些是凶手的供词这一起事件在世界互联网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作为以事件为基础的改编电影,本片只是说”中规中矩“事件本身的话题度很高,可以发散出来的讨论点异常的多,本想着是抛砖引玉,可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砖头。
本片只是对事件本身进行了改编与再现,在这之后就是止步不前。
有些失望,但有炸弹好评。
仗势欺人的经理,处境困难的打工人,死要面子的女主,还有进行改变店主。
人物都很有趣,但很多都是点到为止。
但本片的画面倒是很大胆,很多处对日本社会,政府的讽刺直言不讳,这倒是很少见。
2020东京奥运会宣传海报下的流浪汉,远处洁白高楼下放,躲在阴暗楼梯上休息的女主,至少这些画面是极好的,可以让人留在脑海中。
我期待着本片可以给我带来更深刻的思考,我希望最后的犯人不是被吓跑而是进局子,希望那位店长,像机械降神一般,带领女主活用技能脱离苦海,但本片都没有做到,甚至连个爆破都没有。
说是根据事件改编,但也只是情节类似,说实话我更想要看到更加尖锐,更加袒露,赤裸的影片和情节,就像《雌雄大盗》最后被扫射一样,我想要看到一个惊艳的结尾。
综上所述,本片的观影价值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事件本身,说是”更有趣的纪录片“都不为过,虽然讽刺政府的镜头很棒,但内核不够丰富,探讨也是点到为止,或许日本国内的反应会更好一些,但在失去了本土国情的情况下,本片也就只能作为事件留存的一个”介绍影片“
北林三知子是一个勤劳的中年女性,白天在手工工作室制作首饰贩卖,晚上到居酒屋兼职服务员,生活也算平淡中有些生气。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所有节奏,北林三知子被居酒屋裁员,还被经理克扣遣散费,被赶出员工宿舍,手工工作室也因疫情停业,至此再无任何收入。
又因为和母亲长久以来的矛盾有家归不得,落得一个流落街头的下场,最后在公交车站过夜时,被一个精神不正常者袭击,所幸被友人救下。
电影没有大篇幅的讨论疫情如何冲击社会经济,而聚焦于受到疫情影响的微小个人,其中令我最感兴趣的,是北林三知子音隐约透露出来的一丝傲气,或者说是尊严感。
即使人微言轻,也要怒怼上司性骚扰,即使只是公司暂时提供的员工宿舍,也要布置的像一个家,即使流落街头,也要保持衣冠整洁,即使找不到工作,也不愿意开口向曾经的同事、家人求助,即使饿的肚子咕咕叫,也不愿意排队领取救济的盒饭。
我也许是一个功利主义的人,并不是很能理解北林三知子深处窘境,却依然能维持那一份尊严感,不为了实实在在的利益放下一些身段,但我很有兴趣了解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可惜电影似乎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我是看到真实原型的新闻报道以后,才找来这部电影看的,我从最初就知道,在真实的事件里并没有店长救下北林三知子,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导演要更改这个结局,更不理解中间添加制作炸弹的桥段意义为何,如果说导演是害怕社会引起不良风潮模仿犯罪,又为何要增加反社会的恐怖袭击策划桥段?
如果是想在电影里给北林三知子一个完满的结局,为何在被闹钟假炸弹整蛊后,依然让她流落街头?
我甚至觉得她就此在公园安营扎寨,在两个老人的陪伴下度过疫情困难时期,再重新出来工作都会是更好的结局。
疫情之下的众生百态,在未来很长时间里都会是火热的电影素材,其中包含的太多值得探讨的社会话题,显然这部导演也是这么想的,向观众输出的观点实在太多了,我感受到的只是一锅大杂烩。
职场性别歧视、上级性骚扰问题,现代化建设抢占耕地、失地农民问题,诈骗负债问题,新冠疫情导致社会经济停滞、因疫返贫问题,甚至女性月经贫困问题,等等。
每一个都是值得深度探讨的社会议题,却统统蜻蜓点水一笔带过,太失望了,不如好好拍个纪录片。
1.惊悚首先,这部片子给我的最深刻印象是“惊悚”。
我想谈论一下惊悚的定义。
或许,是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开始。
阿加莎是我最早认真看的侦探小说家,对于已经从小跟比我大好几岁的表哥看过德州电锯杀人狂,翻表哥的《看电影》杂志了解过奇奇怪怪电影的我,我不觉得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有惊悚的元素在。
但看完这部电影,我想或许是每个时代人们对惊悚的感受不同。
在阿加莎的时代,大英帝国的余晖仍在,世界仍保持一种古典的秩序,甚至是狄更斯笔下伦敦的贫民窟(社会改良)和福尔摩斯里秘密结社的阴谋(以另一种秩序代替现有秩序),一种希望和秩序是存在的。
在这个世界里,基督教的善恶观是普遍的道德原则,蛇的欺骗和该隐的谋杀作为人类起初的两幢罪行,是最大的罪。
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克里斯蒂的小说里和剧集里人们看到谋杀为什么会如此震惊:“Murder! It's a murder!",而我们意识不到“谋杀”有什么可怕的。
这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里惊悚的来源。
(同时联想到《英国式谋杀的衰落》,但我没读过。。
我好希望自己能达到能写出《论麦克白中的敲门声》的水平。。
)另一种是以推理、感官刺激引发的惊悚。
比如无人生还(阿婆作品里惊悚程度比较高的)、八面埋伏。
这部片子是另一种,我不知道怎么定义,说心理的太宽泛了。
我称之为大和民族民族性的惊悚。
就是那两段:1.三只子去找猫,然后和养猫老头聊天。
在看到“找猫”的时候,我凭借我自以为的敏感,我以为这是一个“救赎”的信号,加上和“老人”这个形象的聊天,我以为是再普通不过的“知心姐姐”情节。
但没想到在养猫老头祈祷的时候,在三知子问他在祈祷什么,老头说:“祈祷自己看不到明天的世界”。
2.“小千,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肚肚钟。
我无法具体描述我感受到了什么,是一种空无的、non-hopeless-nor-hopeful的惊悚。
(Btw为什么我看很多短评给我的感觉是他们看的版本删掉了最后的“肚肚钟”?
)2.其次是一些精巧的设计,有一些可能不是有意而为之,可能是剧本在创作过程中自然达到的,但作为观众的我看完整部电影还是觉得很精巧。
比如男性形象和女性形象的对比。
在三知子刚和炸弹老头聊完,刚好碰到了公园大妈,给她送了一大袋卫生巾。
这里或许有男性和女性形象的对立。
女性——帮助、体贴,男性——暴力、改变。
还有最后小千在公交车站找到三知子时,小千的形象和施暴男形象的对比。
三知子从制作首饰到制造炸弹,首饰和炸弹的转变、对比。
还有一些画面,可能导演在拍摄过程中没有赋予这个造型/动作更深的含义,但这些造型和动作确实让我想到古典雕塑和油画里的人物形象。
所以就见仁见智。
圣母玛利亚3.棱镜这部片子在情节和对话里自然地反映了很多其他社会议题,并且没有给我突兀的感觉。
Social activity,politics,职场性骚扰、女性议题、Covid-19,社会对流浪者的看法。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中,导演高桥伴明并没有将落脚点完全聚焦在疫情之上,而是以疫情为激化点,展现了日本社会固有的问题:日本社会的“团结,友情,伙伴”之传统价值观,在前疫情时代已然崩溃,并由疫情而进入了极端的表现阶段。
而其现状的产生,则有着高度的民族独特性,是独属于日本这一国家的存在。
在开头的居酒屋段落中,我们已经看到了疫情前时代的社会问题:看上去一派和谐的共同工作景象,却带有经理对外国临时工的打压与对女性的性骚扰,也有女店长对女主角的交流尴尬。
高阶层对低阶层的不重视,女性问题,都已经包含其中。
有趣的是,经理先强调了“奋斗业绩”,随后又指责女主角在意自己给朋友免单,身后“初心を忘れずに(切勿忘却初心)”的标语变成了讽刺意味的存在。
这将“管理者”大话的冠冕堂皇与表面主义显露无遗,也暗示了随后出现的“政府管理者”的疫情政策。
而女主角的处境,在此时也已然存在:被前夫离婚后榨取还款,被哥哥要求寄钱。
在这个部分,“交流的隔绝”作为情感连接丧失的社会冷漠化表现,已经有所出现:女主角和家里联络只有电话,反过来的女打工者看经理和店长的恋情,也是用line的定位同步,一切都是间接的,甚至连女主角情感寄托的宠物猫,都只是在女主角倾诉时毫无动静的一张照片。
随着疫情的到来,这些社会问题在紧急事态令之下得到了激化,经理的阶层打压从言语攻击升级到了解雇,性骚扰也从口头便宜变成了动手动脚。
居酒屋的经营场景,是导演设计的重要手法,在作品中多次出现·,为不同阶段做出递进的主题定义。
最开始的疫情前时期,居酒屋一派繁忙,各阶层、性别、年龄、国籍的人似乎都在一起努力。
在这表面之下,性骚扰、年龄歧视、阶层打压,以及“沟通联系”中的尴尬,已然存在,但都掩藏在齐心协力提高业绩的表面之下。
而在疫情暂时缓解后,经营看似恢复了正常,但经理的性骚扰已经不再如前一样地有所忌惮,被解雇的几人--经理口中的“啰嗦大妈”--也没有被优先召回,说明了阶层与年龄的打压,而店员也带上了口罩,沟通的隔绝从对话的尴尬升级成了物理层面。
可以说,居酒屋正是日本社会的缩影,其中包含了各个性别、年龄、国别、阶层的雇员。
作为企业文化被经理宣传的团结协力,就像少年漫画中广泛强调的那样,正是日本社会被世界所知的重要价值观。
然而,在当代日本,这其实已经沦为了表面的幻象,其内里已经是对弱势群体打压的人情冰冷。
就像店员开会时的烤串员工嘲笑的那样,那样的价值观已经“只能在《海贼王》里听到了”。
而疫情的发生,导致了生活质量与经济状况的恶化,在各自利益直接受损的压力下,利己之下的人情冰冷便愈发强烈,由此激化了原本存在的弱势群体问题,出现了更加极端的打压、歧视、抛弃。
而经理,作为居酒屋的管理者,也是作品中唯一一个穿西服的角色,正是同为社会管理者的西装穿着者“首相”的象征存在。
甚至在更细节的部分,他口称“争取业绩”却为朋友免单的做法,也与菅义伟首相的所作所为有所对应---宣扬对“非必要不聚餐”的重视,自己却多次组织党内餐会。
由此可见,经理的经营手法,正是对首相防疫政策的呼应。
他在口上说着“团结协力抗击困境”的话,落实后却无视了底层人的生计,直接将对方开除并不召回。
此后,经理的私吞补偿金,则正暗示了防疫政策对底层人生活保障的剥夺。
同时,此前就存在的“对底层人的无视”范围则有所扩大,一方面,是民间自媒体的煽动,带动了老人对女主角施加暴力,作为经理行为的延伸,另一方面,则是政府的出现:两任首相的疫情宣言视频先后出现,安倍宣布的紧急事态导致了底层人的困境,菅义伟对社会保障的承诺则被证伪了:与他们形成对应的西服与管理身份的经理,私吞了发给解雇者的补偿金,暗示着“管理者”政府在疫情应对上的无视底层人生活。
而在阶层与性别带来激烈分化的疫情社会中,情感的连接也更加稀疏了:女主角与家人的电话变得信号不佳,人们的对话也带上了口罩,并落实成了“对非底层的经理和咖啡店长不予联络”的行为--疫情对阶层分化与底层人生活困境的恶化作用,对日本传统“团结友情”价值观的进一步削弱,得到了具体的呈现。
而作为底层人代表的女主角,也展现出了对社会中自我定位的态度变化。
疫情开始时,她尚且对疫情前由经济能力支撑的“正常生活”存在留恋,并不想承认自己在收入被剥夺后的流浪。
她频繁地出现在公共场所的高楼大厦之间,在其背景映衬下努力寻找工作,表现出了对繁华主流社会的回归意图。
同时,她也会尽量维持自己的“正常姿态”:实际上已经没钱支付自动洗衣房的费用,只是在偷用房内的水龙头,但在看到别人到来时,依然会佯装出正在使用自动洗衣机的样子。
并且,在被迫使用廉价卫生巾时,她也躲躲闪闪地钻进了卫生间。
然而,未能收到工作机会与居酒屋补偿金的她,逐渐对菅义伟首相所谓的底层保障政策产生绝望,面对演说扭头而去,随之接受了自己被疫情时代的日本抛弃的事实。
此前躲闪着使用的廉价卫生巾,被她坦然地从老太太手中接过。
对于这一改变,“食物”成为了非常重要的表现手法。
吃饭是生活延续的最低需求,正是与生计关联最为密切的存在。
“食物”的要素都逐渐恶化,便成为了对日本防疫政策之无视底层生计的最强烈表现。
在疫情开始前,女主角尚且可以在公寓中喝啤酒,吃零食。
而在疫情初期,她已经面临经济压力,却表现出了与“信任政策,试图保持正常人生状态”呼应的对食物态度,自己并没有去排队领取公益组织发放的便当,只是追着领了食物的老太太。
但到了后期,镜头给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存款余额特写,明示了她的每况愈下,持续进行的防疫政策与社会保障显然毫无作用,只是让她不断跌落谷底。
此时,女主角的关键转变也出现了--主观视角镜头下,她眼中的街道以黑暗的倾斜状态出现,说明了她对日本社会的看法,而便利店里的包子和饭馆内外的料理,也只能在她的眼前逐一滑过,最终落到了垃圾桶的剩饭上。
这一瞬间,主观镜头切换到了客观镜头,女主角在捡吃着居酒屋的剩饭,强调了此般境遇的客观准确性---社会对她打压至此,甚至还要由经理做进一步的驱逐,因为“剩饭不允许吃”的规定,而她则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底层境遇,随后也与老流浪汉一起吃下了公益食品。
这一幕强烈地呼应了开头时后厨的情节,彼时的经理也粗暴地拿走了外国老太太的剩饭,暗示了这一问题在疫情前时代的存在,只是随着疫情而愈发激化:开头的简单训斥,第二次抓出“帮凶女主角”,再到范围与对象扩大到“另一居酒屋的经理“与女主角本人。
而“不允许吃剩饭”的规定由象征管理者的经理执行,也有着对首相制定防疫政策的映射作用: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完全不考虑被执行者底层人的生活情况,从家里有孩子要养但被训斥“我为什么要管你”的外国老太太,到已经身无分文的女主角,再到所有底层人。
随着对被抛弃之底层境遇的逐渐接受,女主角与其他底层人的互相靠拢,构成了绝对封闭状态下的“底层群体内部和谐”,这也是对社会漠视的体现。
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存在,虽然内部和谐,但这在外部的伤害下却显得于事无补,只能勉强维生。
他们之间的交流,由特写而强调了“不带口罩”的直接性,也是真诚的。
而她制作的“象征团结”的手链,在公园里无法吸引到年轻路人的注意,却可以让流浪者感兴趣。
另一方面,社会对底层人的对待方式,也有着以群体为对象的表现设计,以疫情政策为中心,体现出了无视与冷漠。
广播紧急事态“不要外出聚集”的政府人员的旁边,是不外出到公园就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地藏像带着口罩而老流浪汉不戴口罩的对比,直接点明了他们对防疫政策的无力执行。
排队领着公益便当的流浪汉们的身旁,是东京奥运会的大广告牌--其显示出的倒计时说明了延期的决定,疫情当前却依然只是延期而不是取消,对应着现实里日本民众的争议讨论点,而为了一年后的举办,便必然要采取更强力的防疫措施,从而让旁边的这些底层人们愈发窘迫。
可以发现,女奥运会的举办,是导演眼中主题表达的最典型存在,是政府态度与防疫尺度问题的浓缩与诱因。
最后底层人试图“破坏”的,也正是奥委会的办公楼。
事实上,外界对底层人的如此态度,在疫情前便存在,并由疫情而激化。
自媒体所说的“交税的垃圾”,是疫情前便流行着的观点,在疫情时代下被自媒体使用,煽动起国民因疫情而恶化的极端情绪,最终引导出了被自媒体煽动下攻击女主角的男人,用消毒液喷洒她坐过的座位。
底层人便是日本社会的“病毒”,在疫情政策下会被直接消杀掉。
在电影的最后阶段,导演将对政府的指向性完全明示化了,也直接表现了日本社会的又一现象:个体对既定社会规则的被动态度。
在此前的作品中,导演主要表现了社会对个体的施为,而在最后则将视角倒转:如果个体进行反抗,尝试改变既定的一切规则与问题,是否会有希望呢?
这样的“隐忍”“妥协”“承受”,正是日本人的某种国民性特点,在疫情前便导致着日本社会的各种问题,在疫情中则起到了更恶劣的作用。
在这里,它便成为了底层人如此遭遇的重要原因:面对不顾自己的政府和高阶层人,身处于各种社会问题之中,他们并没有积极地反抗,发出自己的声音,而是逆来顺受一般地接受了一切,甚至会将之归咎于自己。
女主角和老年流浪汉的对话,构成了对此的关键表达:后者激烈地叙述着各代政府的罪状,从成田机场兴建时期一直到当今疫情时期,历数振兴经济与防控疫情等“大目标”下自己的利益受损。
而同样遭此待遇的女主角,反应则从“其实还是我不好”变成了“我也是在认真生活的”。
而作为底层人的最极致反抗,导演则带来了对社会既定系统的“终极破坏”,以彻底摧毁现行的一切,再行完成重建:炸弹袭击。
老流浪汉与女主角制作了炸弹,设置在东京奥运会承办部门的办公楼下。
在这一段中,导演打破了此前的构图习惯,人物不再出现在画面的一侧,首次来到了中央,意味着其在社会中“自我存在感”的取回---老流浪汉陈述炸弹时所说的“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说明了底层人的发声诉求,面对社会对自己的随意处置,他们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而非像大部分日本人一样,沉默地逆来顺受。
同样的“希望”,在电影里还表现在了“女性主义”的部分。
女店长似乎打破了阶层分化,对底层施加关注。
她与女主角建立了手链的友情,为了大家讨要补偿金,也在面对老外国女人时,以不带口罩的方式做出了情感密切连接的承诺。
最后,她更是直接面对经理,取得了性别上的劣势逆转,用录音压制了对方。
阶层分化,性别问题,似乎都有所改善。
然而,这一切都走向了无用功的结局。
女主角发现,所谓的“炸弹”,不过是老流浪汉吓唬人的闹钟。
被动承受的国民性终究未能改变,老流浪汉的反抗与发声,归根结底也只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嘲笑表情而已,在更实质性的程度上依然是逆来顺受的亳无作为。
显然,在社会的大动作之下,个人或某一局部群体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并且,导演将之与日本“被动”的国民性相结合,用这种可称之为“民族劣根性”的心理倾向,解释了日本在疫情时代下恶劣境况的独特成因:比起更加积极的西方人,日本的底层人甚至无法做出有力的表态,这让他们既是日本社会问题的受害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某种形式的“帮凶”。
在这个意义上讲,如此心态的底层人本身,其带有的民族负面属性,也是社会问题的一部分。
微妙的是,女主角成为了电影里唯一的“积极反抗者”,她真正想要引发炸弹袭击。
于是,女主角便成为了纯粹的社会受害者。
她获得的希望,必然是非常短暂的。
在她彻底沦丧到吃下垃圾之前,她一刹那间听到了猫的叫声,以为能够找回自己的情感寄托,却探寻不得,迎来了老教授“祈祷明天不再醒来”的绝望。
瞬间希望的产生与破灭,也正是底层人在社会保障政策面前的感受。
她的结局,也只有被当成“病毒”一样地杀死,作为疫情前被“伤害”的激化。
社会给他们的,便是女主角在车站的状况---没有巴士可以带着她前行,她只能被抛弃在这里,靠自己与底层同伴的努力勉强求生,却肯定没有前方的光明未来。
她坐在黑夜的巴士站,却没有巴士可以让她登上,所以她只能一直坐在原地,无法前往任何远方。
她似乎在等待黎明,但日本的黎明却不属于她,只会将她杀死在疫情危机渡过前的极度黑暗中。
在结尾,导演高桥伴明完成了又一次的“瞬间希望的破灭”,且是最极端的一次。
女店长救下了女主角,交还了补偿金,似乎将“对底层人的鄙视”与“性别压制”等社会问题一并扭转了,也与女主角建立了手链的情感联系。
但是,她采取的方式,却是让人绝望的:自己也辞职,意味着她对底层阶级的进入。
到了最后,底层人也无法获得真正有力的外部支持,而只能在内部进行无力的抱团取暖。
女店长与女主角的合力,至多也只能像此前的底层人们一样,在公益组织和公园场地下勉力求生,无法获得更多的生活希望。
二人的“积极行动”,最终也只是变成了极端的形态--真的将政府炸毁。
这无法带来任何的积极改变,更像是自己与社会的两败俱伤,用炸弹毁灭一切,包括如老流浪汉一样必被抓捕的自己。
显然,即使已经突破了日本人本性的极限,从纯粹的“受害者”变为完全的“抗击者“,以底层人身份发出了如此的“存在感”与反抗,人生的希望也依然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结尾,完全不是希望,而是二人相遇后瞬间希望的迅速破灭,用“积极的日本底层”引发了最终极的无望。
就像在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二人只是炸毁了政府,而不是登上奔向远方的巴士,黎明也并未到来。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是罕见的疫情题材作品,比大部分电影显得更加直接。
无论对疫情背景的呈现程度,还是对政府的指向性,都是如此。
当然,这也让本作的后半部显得有些“简单粗暴”,老流浪汉对政府的怒斥颇为突兀,打破了全片“以现象事实为主体”的强说服力氛围,也丢掉了一些“政治批判”的隐喻巧妙感。
然而,本作最值得称道的,是它的“不止于疫情”。
疫情是日本社会问题的激化因素,却绝不是一切的开端。
日本社会的弊病是自古有之的,由一种民族性而引发,并持续地作用在各个时期中。
疫情前如此,疫情中激化,甚至在后疫情时代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任何人为的措施与行为,都会随着具体时期而变化,但引导“人为”的心理,却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决定了日本社会在任何时代背景下的内在必然。
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成,2020年11月16日黎明时分64岁的大林三佐子被人在涩谷附近的巴士站打死了。
这是大疫情背景下的日本底层人士的生活,女主就是芸芸众生,渺渺百姓的我们。
全片非常真实贴近生活,没有一点虚的全是真情实感,涉及到很多社会尖锐议题,有痴呆父母的照顾、偿还贷款、女性职场性骚扰、大龄打工人的未来、新冠时代下的工人何去何从、流浪汉的生存价值、炸弹客的崛起史等,话题是够尖锐但不够深入,只是贴近生活点到为止,让人悲愤不平又无能为力。
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女主有手有脚为了生存也要一直不停的去面试去应聘啊,不能就这样随波逐流,有时候面子该放下就要放下,你可以保持尊严但首先要保证生存,去找店长推荐的工作,去找哥哥借宿几晚,去找朋友救济一点都是生存,而不是一个人死撑着,甚至流落街头翻垃圾桶,还要提防变态宅男,最后窝窝囊囊的死掉。
“在大疫情背景下,你无法生存就要学会改变,你改变不了世界,改变不了社会,你唯独可以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改变了的社会,接受新冠与之共存。
”
作者: Lelac (微博) 《在巴士站直到天明》是真事改编。
真事太痛苦了,快三年了我想起来还觉得心如刀绞,一直在收集相关剪报。
2020年11月16日黎明时分,涩谷附近的巴士站,64岁的女性大林三佐子被人打死了。
最开始,这条凶杀案只是一条不起眼的社会新闻。
慢慢地人们找到死者的身份,发现她是一个无家可归者,衣着整洁,举止体面。
她白天可能在打短工,可能在流浪,只有深夜无人时分,才去巴士站,在那个中间打了隔断只能坐不能躺的窄椅子上,坐到黎明。
2020年,covid19初年,服务行业营业时间受限,人们闭门不出,大林女士原本是超市里的试吃推销员,已因疫情失业很久,死时口袋里只有8日元。
手机早已不能用。
驾照已作废。
一张纸上写着多年不联络的弟弟的地址。
人们开始去巴士站送花,放饮料,愿她好走。
很快,出现了女性游行,举着“她就是我”的牌子。
媒体上开始报道,大林死时衣着干净文雅,不像流浪者,她老家在广岛,似乎没结过婚,没有孩子,母亲已去世,肉亲只有一个弟弟。
几年前她住在杉并区的小公寓里,后来渐渐交不起房租,开始带着行李箱居无定所,白天做小时工,晚上不知在哪儿过夜。
还有报道说,她有做过丰胸手术的痕迹。
报道很快删除了,因为被读者指责不该写这种个人隐私。
再后来,NHK推出一部纪录片,记述了大林三佐子的青春时代。
放了她年轻时的照片。
她那么美啊。
简直耀眼。
她是短期大学毕业(类似大专),年轻时,是话剧团员,上过舞台。
年轻时她离开老家,来了东京,结了婚,很快离了婚。
做过演员梦,想当女主播,为此努力过。
可惜梦都没成,不过找到的普通工作暂时安定,生活也还可以,就是东京上千万人口中的一个,有过梦,没运气,很穷,但还在钢丝上,还能慢慢走,没有掉下去。
然后,她老了。
新冠来了。
最后在黎明时分,入冬时的巴士站,被人用装了石块的塑料袋打中了头。
人们想不通,她为什么都流浪了,却不向弟弟求助。
她为什么不申请低保。
她有父母,她没有得到遗产吗?
老家的房子呢?
地呢?
她为什么回不去了。
她为什么不向任何人求助。
一直那么礼貌,那么矜持,体面,干干净净,不愿扰人,不愿被看见,只在深夜时才去巴士站,黎明后便离开。
她明明有过那么耀眼的青春。
哪步走错了。
一定是走错了吗?
难道不是谁都可能走上的路吗。
一个单身女性,没有固定工作的话,难道只能贫穷,只能走钢丝,老了干不动了,要面临居无定所的危险。
想不通,又多少能想通,所以心如刀绞。
所以人们走上街头,“她就是我”。
所以会拍成电影。
但电影是虚拟,上映时间结束后,虚拟便消失了,可她的人生,“她就是我”的人生,是他妈的真真实实的痛苦现实啊。
那条“她丰过胸”的删除报道,是最让我难受的。
她在丰胸里寄托的东西,我懂。
那想变得更好的痴想,孤注一掷的心情,那种愚,那种心里还有梦、还没有完全绝望的状态,我懂。
打死她的凶手,是涩谷当地的一个单身中年男子。
男子家是独栋房子,意味着土地是自己的。
想想涩谷附近的地价!
他家靠租屋获得收入。
凶手本人从年轻时起长期在家,不接触外界,直到父亲死后,才走出来,开始帮母亲处理一些事情。
他的视线所及,是他的世界,他很积极地打扫周围的卫生,只有这个世界保持着秩序,他才有安全感。
突然出现的大林三佐子对他来说,是破坏秩序的恐怖的异物。
他给她钱,让她离开,她没有听从。
凶手在开庭之前,从自家楼上跳楼自杀了。
凶手也令人难受。
典型的严苛挑剔的父亲,纵容宠坏孩子的母亲,没有自信害怕外界、同时凶悍自私巨婴。
时代的症结。
这件事可以写书,也许有人已经写了。
可写的内容太多了,高度经济成长期,有梦的时代,女性贫困,新资本主义,社会福利,让流浪者无法久留的公共设施设计,离开后就不再是“自己家”的父母家,Hikikomori,5080问题,极度孤立的个人,无数潜在的“我就是她”,钢丝与体面。
以及为什么我们还在钢丝上,却这么心如刀绞。
https://weibo.com/tyrsever [email protected]
一个因为疫情丢了工作居无定所的流浪中年女人,在车站睡觉,卫生间洗漱,她努力的活下去。
然后遇到了一个放弃活下去念头的老人女主以为自己将制作一个炸弹,反抗这个社会却发现老人带他制作的只是一个定时闹钟。
她再次失去希望,而她的同事送来了辞退金。
本应成为希望,可是她问他“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影片有很多细节,比如饭店的剩饭不让流浪汉吃而放洗洁精。
这里真的很反人类,为何剩饭不能给流浪汉吃!
本部影片群像人物塑造偏弱,故事内核不足,纪实性是有的,但是还是缺少对疫情下人们生活的写照
“您在,祈禱什麼?
”“祈禱明天可以,不再看到這個世界。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聚焦日本社會,底層小人物。
一部“抹黑”日本,反應當今社會的作品。
也是對日本當今,整個低慾望社會一個反思。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理想世界:——人要善良,好人會有好報。
現實世界:——惡灌滿淫,生活順風順水。
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
有人天生就是壞人,狼子野心。
有人天生就是善人,熱心互助。
#成年人的臉上,沒有悲哀。
在這個缺乏信仰,人情冷漠,自私自利的時代。
儘管內心,萬般崩潰,千瘡百孔……成年人,把自己的脆弱,迷茫,無助……永遠深深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表現在外的永遠:——I'm Okay#新冠影響一個疫情,影響全世界的人。
尤其是,對社會底層的影響。
很多人是處於,沒有積蓄,停手就停口的狀態。
沒有辦法生存,沒有住宿的地方,甚至翻垃圾桶,尋找食物……#大林美沙子事件2020年11月6日凌晨,64岁的大林美沙子,在澀谷的公交車站,被活活打死。
多年來,她都在車站不到八英吋寬,冰冷長椅上過夜。
坐在這裡,美沙子的背也只能微微彎曲,腦袋頂多靠在行李箱的把手上。
每天末班車發車時,她都悄悄出現,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班車來,她才拖著行李箱離開。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 (2022)6.42022 / 日本 / 剧情 / 高桥伴明 / 板谷由夏 大西礼芳
《在公交车站到黎明》讲述了一个社会底层女性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沦落到流浪的故事。
北林三知子白天在工作室卖自己制作的首饰,晚上在餐厅做兼职,并居住在兼职餐厅提供的员工宿舍里。
她看上去温柔、坚强、勤劳……她以知心人的身份进入很多人的生活,工作中,体谅来自菲律宾的石川玛丽亚,帮她一起藏食物给外孙;大胆指责对女性性骚扰的男性员工和老板;也诚心理解内心纠结的店长寺岛千春。
然而,就像同时工作的其他女性员工所言“她看上去总是很有道理”,三知子也只是“看上去”很有道理,她有很多脆弱藏在她看似坚硬的外壳下:她结婚却婚姻不幸,前夫用她的名义刷爆信用卡使她负债累累;一直与家庭关系紧张的她却不得不接受哥哥或嫌弃或关怀的胁迫,要求她寄钱承担母亲住进养老院的费用。
责任似乎在她,因为只要她敢再勇敢一些、自私一点,她完全可以抛弃这些伤害她的人。
然而细想,责任实则在这个社会。
这个社会对她灌输了“家丑不外扬”的思想,逼迫她打碎了牙和血吞,因为确确实实会有人因此指责她“瞎了眼选这样的丈夫”,也逼迫她必须赡养父母,即使自己从母亲那里家人那里得到的爱少之又少,否则她怎么配为人女。
所有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拿她的丈夫,拿她的家庭压她一头,即使这些错不在她,也一定可以“错在她”。
所以这样的性格注定了三知子不会向任何人求助。
时代的灰烬落在一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大山,尤其对于社会的弱者而言。
但是,作为一整个社会,是有可能将这一座大山的威力与重量不断分担减弱的,只是很显然,当时的日本社会并没有这样选择。
从上至下,形成了一种要求人们所谓“自助”的风气:政府政员表示首先人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网络主播推波助澜,更为激进地称流浪者是社会的寄生虫,是阻碍社会发展的根源,煽动观众们为社会除害;饭店的厨师们大声斥责试图翻垃圾桶找吃食的流浪者,不给他们一点退路。
这个社会为数众多、不可忽视的一角被人们毫不在意地忽视了、抛弃了,被人们视为蛆虫一般厌恶着,连垃圾都不如。
他们厌恶弱者,恰恰是因为他们无比惧怕成为弱者。
三知子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各处流浪,路过公园、路过各个商铺、路过住宅区,寻找着招聘的信息,她有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即使流浪也保持着洁净。
但日复一日,还是坐吃山空,她试图自救,在公园里摆摊卖自己做的手串,它们都很漂亮,可是无人问津,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打扮花哨的老太太看似霸道地拯救了她,之后还有“炸弹”,他们在寒冷的疫情中抱团取暖。
“为什么要放炸弹呢?
” “我放炸弹不是想把什么炸到天上,只是想证明我的存在。
” 电影的最后那么梦幻,虚假。
现实中的三知子没有见到公交车站的黎明。
2020年11月,一位在涩谷幡谷公交车站睡觉、无家可归的女性突然遭到攻击身亡。
当那个拿着板砖的男子出现在黑夜里的三知子面前时,我们每个人都为她捏着汗。
可是再追问一句,他是错的根源吗?
他会帮助邻里商铺拾捡垃圾,看上去像个好人,平时也帮助街坊进行防疫工作,颇受好评。
但是,他受网络主播煽动,敌视流浪汉,在他看来,真正的病毒不是新冠,而是流浪的三知子,是她的出现让街区不像他理想中的样子,所以他选择动手。
他是刽子手,行刑的利器,但手握这利器的却是这个社会,不是所有群众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极易受影响的偏激行径是极端利己主义孕育的胚芽。
日本这个孤独社会用“不给他人添麻烦”的道貌岸然掩饰着自己的懦弱与自私。
所以出路究竟在哪里?
“她,也是我。
”应当认识到自己的弱、他人的弱,不必谈弱色变,这是打破心魔的第一步。
然后,就是保持独立的思考,如果轻易地被极端的观念煽动,错果也就一触即发。
之后,才能谈敢于求救,勇于施救。
这很难,这一切都很难,因为破破烂烂的生活里大家都靠着强装维持表面的平静,性骚扰、流浪者、女性危机、母职惩罚……所有的问题仿佛不摊开在桌面上,就可以万事大吉,但看似高耸的大厦已经被这些蚂蚁一点点腐蚀,危在旦夕 站出来,发声、说话,站出来,对抗、斗争,必须站出来。
有几年没看这么烂的片子了,社会议题流水账,什么都提一嘴,什么都说不好,一幕比一幕烂,大学生都不会这么用配乐。真实事件于本片几无关系,完全是导演个人政治表达又表达不出什么的工具。一切都像是那个骗人的闹钟炸弹
在前一小时堆料过程中我还嫌弃叙事过于表浅和片面 后来发现影片需要的就是强调这种表浅问题和人物的存在性。他们被现实裹挟被信仰欺骗 因为被抛弃 他们的力量是向后拉扯的 社会性的失落让他们的实存成为了悖论。像75计划一样 杀人的是社会学 社会形态越完备就会越精简 人就会越少。
毫无诚意的作品……
电影本身并没有特别出色,但让我想起了上海住在电话亭的女性,来上海看病被困几十天的夫妻,以及其他的很多。如果要说COVID19期间发生的故事,中国估计可以拍好几年,但是我们就连一个5分钟的短视频也无法看到。
原本观感4星,但了解了一些信息后观感断崖下降。用电影来寄托一种美好愿望有意思吗,把血淋淋的真相暴露出来不好吗。原本就在吃女性主义红利里面的男性角色又恶心又可恨的,真没意思。女性觉醒的桥段,girls help girls的桥段也是老套,都已经23年了还这么拍多没劲啊。最后的爆炸画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如果是暗示自杀或反社会人格,我会觉得导演居心叵测,完全将新闻中可以用来反应现实的东西完全歪曲掉,甚至是一种带有指责倾向的表达。阴谋论式的猜测:电影完成了一种看似吃女性主义红利的,实则厌女的表达。(如果真是这样,真想痛骂这帮男权沙文主义的猪)
被原型故事吸引来看的,然而电影并没怎么触动到我。不喜欢电影的改编,女二这个角色的安排多少有点太童话故事了。
看过真人事件后再审视本片真是差劲至极,基本就是在nhk30分钟纪录片的基础上进行杂糅和加工,女主年龄、身份以及和家人的关系都被魔改,女主一步步陷入贫困的细节全无,用温情的同事和圆满的结局来粉饰太平。最恶心的是导演这个70岁的老头,试图在当代女性悲剧里夹私插入一堆老男人对50~70年代的陈年牢骚,甚至企图用炸弹解决当代社会问题,简直儿戏。
真是差到不行的电影……浪费题材
依托答辩,人都死了还要被导演这么祸祸,太缺德了。设定成年轻19岁,导演也不喜欢老太太嘛。女主心甘情愿帮前夫还债,给老妈养老钱却很不情愿,没房子没正式工作还有闲情逸致搞手作,玩猫,喝酒,一分钱存款都没有流落街头才开始想着省钱买点特价品,失败者活得像女强人。导演夹带私货,憎恨脚盆的一切,最后还变成了恐怖分子
真实事件改编,现实中的大林三佐子最后是被人打死了,电影中的北林三知子最后被救了。疫情之下,人间百态,但是电影中的一幕幕都是发生过的或是正在发生着的,困境之下弱势群体在挣扎着求生存,这就是当下的现实。
尽管结局和现实有很大出入,但看着电影的知道事实真相的我,需要一点点虚假的安慰,这种甜蜜的假象让我还能继续生存。(在那三年 我也曾希望明天可以不再醒来,希望那个闹钟可以爆炸,希望我还是有尊严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自我尊严和不添麻烦,有的人为了活着就已经很努力了。
导演没什么才华,用了最直白且想塞入最多东西的方式讲故事,既然女主已经跟流浪汉们打成一片,那就根本无需再去睡车站,这种基本逻辑都没办法理顺的创作,不知道是怎么能出作品的。
东一犁,西一耙…说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但是把故事讲成这样,甚至后面还乱编…
这部电影上映的时间颇为有趣,夹杂在新冠尾声和安倍遇刺的节点上,很难不引起遐想。
电影远不如真实事件带来的冲击力大 对疫情下底层打工人悲惨现实的揭露浅尝辄止
前面因为疫情变成流浪人还是挺悲凉的,后面突然又是炸弹又是砖头是怎么回事。
好失望。看了一条微博帖子来的,结果看完好失望!本身议题是好的,但感觉看了部假电影,结局改编和事实真相完全背道而驰。虽说不歌颂苦难是好的,但这完全是弱化甚至是美化。这个被救的结局接受不来!
把底层阶级的问题归咎于性别意味着放弃了唯一能团结大多数取得胜利的渺茫希望的武器。
知道导演想讲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讲好,结尾太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