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了故事梗概,一直关注长达1小时的婚礼现场什么能诱发Justine情绪崩溃,整个现场的冲突和矛盾很弱,幸好在婚礼结束时作了补救。
忧郁与恐怖,编剧将两种情绪放置世界末日的环境下进行对比,哀莫大于心死,哪种力度更具摧毁力?
末日来临给各种痛苦一个了结。
太小众了吧,开始8分钟的画面和音乐真的让人有点抓狂了,中间大段大段的空虚情节,拉斯·冯·提尔虽然是个艺术家,可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的艺术家。。。
克尔斯滕·邓斯特的表演确实没看出怎么精彩来,倒是身材确实是不错,本片前8分钟和后面30分钟很难让人坚持看下去。。。
有图的版本(没图还介绍个毛)... ...http://www.douban.com/note/218806198/首先是片头第二个镜头出现的画作《雪中猎手》The Hunters in the Snow 雪中猎手 Artist :Pieter Brueghel the Elder Year :1565这幅是老布鲁盖尔的画作,关于老布鲁盖尔的一些情况可以参见由另外一部《磨坊与十字架》引申出来的介绍:http://www.douban.com/note/212570175/这幅画作于1565年,也另名为猎手归来。
是老布鲁盖尔广为称道的一副板上油画,亦被认为是北方文艺复兴运动的代表作之一。
画面表现了在猎狗陪伴下的猎手打猎归来的场景。
但显而易见的是这次围猎并不太成功,猎人们拖着沉重疲倦的步伐,狗儿们看起来都悲惨而垂头丧气,只有一名猎人扛着他瘦弱不堪的狐狸尸体,显现出他们窘迫的处境。
整幅画面处理得十分冷静,笼罩在一片冰凉而阴霾的天气之下。
色调灰白,树木几乎片叶不存。
在山脚下的山谷中,一个轮子结冰的水车被冻住了,冰封的山尖看起来十分遥远。
在冻住的湖面上还有一些像剪影一般的人。
1560年正处在荷兰宗教改革的时代,布鲁盖尔(以及他老板)或许试图描绘一种他们希冀的,想要的农村景象。
这幅画并不是第一次在电影中出现,俄罗斯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就在他的影片飞向太空/索拉斯星/Solaris(1972) 和镜子/The Mirror(1974)中也用到过这幅画。
然后Justin在房间里的场景,她看到书架上摊开的都是现代主义画作,几乎全是冰冷的几何抽象以及构成主义。
于是重新翻开几本书盖了上去,第一幅画仍然是布鲁盖尔的雪中猎手。
之后几幅能够看清的有下面这两幅,出自同一位英国画家约翰.埃弗雷特.米雷斯爵士:非常熟悉的奥菲利娅/Ophelia, 作于1851年左右的板上油画,画的是哈姆雷特的情人坠亡在水中的场景。
这幅画现藏于英国泰特美术馆,市值估计在3千万英镑... ...这幅画后来广泛地影响了很多其他艺术,电影和摄影。
Laurence Olivier的电影哈姆雷特/Hamlet(1948)中奥菲利娅之死场景便基于此画。
本片片首Kirsten Dunst漂浮在水上的画面也毫无疑问来源于此。
据说John Everett Millais都是习惯先画场景,再把人物画上去。
当时房间的取暖条件大概不太好,他让模特儿在冰冷的浴缸里泡了若干小时使得可怜的姑娘几乎得肺炎死掉,姑娘的父亲差点和他打官司...另外一副:守护林人的女儿 The Woodman's Daughter 1851显然这本画册这一页介绍的是英国的前拉斐尔派(The Pre-Raphaelite)。
那么之后是大名鼎鼎地卡拉瓦乔绘制的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
关于这幅画评议很多,说的是旧约中讲述的犹太人的王大卫用石子击杀巨人歌利亚的故事。
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大卫表现的也是这位王在击杀前的瞬间。
据说这幅画中的头颅就是卡拉瓦乔画家本人,我好懒,有时间再慢慢写。
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找BBC的纪录片《艺术的故事》中关于卡拉瓦乔的那一集,有比较有趣和详细的解释。
剩下的几幅都一闪而过看不清楚,最后姐姐Claire走进同一间房找药片的时候,似乎还扫到了克里姆特的吻。
这幅是维也纳分离派时期的作品,金光闪闪,华丽异常,十分受广大人民喜爱。
画基本上就是这些。
此外询问朋友后得知,片中没完没了我痛苦啊我痛苦世界上我最痛苦用到的曲子是瓦格纳的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序曲。
2011,“世界末日”前夕,拉斯•冯•提尔携强大的演员阵容,献上末世情怀隆重的《忧郁症》,搞的电影界一片争议,也有一片肯定,再到戛纳电影节,因为“亲纳粹”言论被逐出电影节,拉斯•冯•提尔的2011足够丰富难忘。
当然,尽管他的言辞给自己带来麻烦,电影界还是对事不对片,整体而言,《忧郁症》在欧洲获得了很大肯定。
我个人也对这片表示赞赏,解读提尔的电影向来麻烦,又向来简单,因为最导演个人的东西,也常常最可让我等观众去各自解读,何况这片从心理到外在,从个人到社会,从末世大事到日常生活,涵盖多种层面,可谓一个肆意汪洋扯淡的良好平台。
总体而言,这部电影就是贾斯汀和克莱尔两姐妹的舞台,提尔的设计很巧妙,前半段以贾斯汀为中心,后半段以克莱尔为中心,而两人的表现又呈现截然不同的差异性,更妙的是两段故事又以末世临近前和临近时分开,社会的脆弱与分裂得以充分展现。
在第一段故事中,贾斯汀表现出“非常态”,她是个忧郁症病人,在新婚来临之际,表现出异常的烦躁和不安,以至于把自己的上司、亲人到郎君得罪个遍。
而克莱尔和参加婚宴的众人则表现出“常态”,难道新婚之夜不该是兴致勃勃,载歌载舞吗?
克莱尔对妹妹的关心;克莱尔丈夫的成功人士形象;贾斯汀老板的世故商人表现;贾斯汀父亲的玩世不恭;贾斯汀母亲的婚姻悲观态度,这一切难道不是“常态”的人间百态吗?
提尔这点很强大,在一场婚宴把整个社会的主要阶层人物典型都囊括进来,只有贾斯汀显得格格不入,而这一切为后面的反转式剧情埋下伏笔。
贾斯汀真是“非常态”的吗?
是孤独的吗?
其实不然,与她一样“非常态”的是大自然,那些动荡不安的动物们,还有那渐进的神秘星球,说白了就是,这个世界已经非常态了,你们这些人还故作常态做什么?
在大灾难来临之际,往往现代人类感知能力最弱,反倒是蝼蚁这样的生物有更早的感应。
而身患忧郁症的贾斯汀,倒是免去了对世俗功名和所谓幸福的感知,更自然,更正常的与世间生灵一道感知到了危机的来临。
而前一段表现“常态”的克莱尔夫妇则在第二段故事走向崩溃,克莱尔作为一个女人,比丈夫更直接的表现自己的不安,末日行星将来,世间已是众说纷纭,动荡不安,但是人们又往往强作笑颜,掩饰内心的慌张。
那些非高等生物们,往往最先感知危险,又秩序井然的逃难,而对于即将到来的灾难,它们无助中又显得淡然,不会有更多挣扎和追求。
但克莱尔们不同,感知的最少,知道的又最多(实际上是现代信息社会,让我们以为自己知道的很多),恐惧渐渐吞噬心灵,无力的哭泣和颤抖。
而更接近世间普遍生灵的贾斯汀却淡定的面对死亡,她心理上病了,却超然于已经被末日折磨的大病的现代社会的恐惧反应。
片中还有一个重要角色,就是克莱尔的丈夫,这是现代社会楷模式的典范,他们事业有成,生活富裕,世界往往由这个阶层的人士运转和操盘,而平日里他们也充满自信,认为自己掌控局势。
于是,克莱尔丈夫的变化,正是这个社会支柱阶层崩溃的过程,他出钱操办婚礼,他极力维持失控的婚礼,他一面安慰妻子的恐惧,一面又准备可能灾祸降临的生活储备物资。
然而,最终,当一切已成定局,最需要他顶住的时候,他选择以死亡逃避,我们无法说他懦弱,但是却可以看出,这个有序的社会是多么脆弱。
作为Dogma95的起草人之一,拉斯•冯•提尔倒是练就了一身用简单设备和手法制造出色叙事和个性化镜头的好本领。
所以,哪怕他开始有了变化,但是这种风格依然不变,倒是让他的镜头更加多样。
在《忧郁症》中,从第一部分的不安的镜头,到第二部分冷峻风格的画面,都极好的烘托出影片的氛围和主题。
特别在末日将来的那十几分钟,神奇的自然现象,贾斯汀冷静到底的安然,克莱尔绝望到底的歇斯底里,这一切让这个故事充满强烈的代入感,让人身临其境般的感受一种恐惧。
而最后一幕,姐妹俩与克莱尔的儿子,在几个树棍搭起“山洞”中,等待末日的到来,这显得无形的“山洞”让人感到给心灵包裹坚强的外壳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最后一刻,拉斯•冯•提尔献上了极具末日美感的镜头,那越来越近的火红的行星不再是末日的主题,而是背景,三个人影,充满殉难般的神圣感觉,美好转瞬即逝,这是命运,需要的只是不同心态的面对。
《忧郁症》的出色还在于演员的集体发挥,克斯汀•邓斯特的表演在戛纳获得了肯定,拉斯•冯•提尔的片子向来要让女主角脱衣服,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克斯汀•邓斯特在河边的一段全裸镜头,却充满安详宁静的美感和神圣,而克斯汀•邓斯特整部影片都很好的刻画着人物的细微神情。
凭借《反基督者》,夏洛特•甘斯布已经拿过戛纳影后,本片的表演,她表现的更加立体,从开始的充满亲和力的姐姐,到不安的母亲和妻子,到最后,她已经是一个绝望的人类一员,她在尘雨中痛哭一幕极具爆发力,一个女人对生命的不舍,对无法保护儿子的绝望,被这个敏感的女演员演的动人极了,让人心疼极了。
由于基弗•萨瑟兰拯救美国已经救的手软,所以他在片中出现,我还隐隐希望“小强”拯救地球。
然而,这一次,他是一个中上层阶层的代表,他的成功依托于现代社会的秩序,当一颗行星到来,这个社会破碎了,他也就无处安放自己的位置。
萨瑟兰将这个角色演的很典型,他的个人魅力也很突出,一个极力维持秩序的家长,一个令人依然尊敬的“失败者”和“逃兵”。
2011已经过去,想想《忧郁症》带来的末世情怀,难免让人也忧郁那么片刻。
然而,我们还是更多将2012的末世预言当做一个玩笑,一份谈资,一种调侃,一次商机。
拉斯•冯•提尔看起来也“投机”了这个题材一把,不过,这只是抓住了一个合适的载体,表现的依然是他个性化,极端化,内省与批判的导演才华。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de2abb1134962a60cb80c418.html
拉斯冯提尔自称是世界上最好的导演。
作为道格玛95早期的代表人物,其作品一直关怀人物抑郁的内心和残酷的命运。
冯提尔曾经是各大电影节的宠儿,直至他两年前备受争议的作品《反基督者》。
新片《忧郁症》看似科幻惊悚片,其实跟《反基督者》一样,仍然关注的是心里灾难。
《忧郁症》分为两个大的部分。
第一部分里,妹妹贾斯汀是一个意图借结婚来正常自己生活的女人。
她竭尽全力在婚礼上扮演符合人们期待的自己——甜美幸福的新娘,却终究被情绪的洪流击垮,忽视父母的战争,未婚夫的失落,姐姐姐夫的希冀。
自私地做自己。
而第二部分,小行星对地球的接近,肉眼可见,且速度越来越快,对姐姐克莱尔的生活造成毁灭性的影响,巨大的恐惧导致她精神和行为都渐渐失常。
面对死亡反倒是贾斯汀表现镇定,与她之前所表现出的坚定独立倒是相互应和。
最终姐妹俩跟克莱尔的儿子三人坐在象征性的“保护棚”里迎接命运。
影片的序曲,就是一个大胆的尝试。
用唯美圣洁的升格画面,且之间无关联可寻,花了约10分钟的时间,把故事“展现”了一遍,好像看图说话一样。
古典油画般的意向性画面,夸张刺耳的背景乐,令这个序曲充满意识的张力和给人以联想的空间。
关于结局的前置,导演解释为,很多电影其实我们在看之前已经能知道结局了,比如007系列,谁都知道结局一定是007会搞定生还,但大家还是会去看,想看事情将如何发展,人跟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这个序曲倒是没有削弱观众看下去的兴趣,只是影片后两个部分尤其是第二个部分,张力相对较弱,确实不如序曲那么精彩,有点虎头蛇尾,十分可惜。
而关于“忧郁症”的主题,一部分来自导演自身的经历,一部分仍然跟他过去作品中的主要人物的情绪类似。
很多人看完影片后认为,这是一部释放情绪之作。
大概因为,以前他作品中的许多人物,总是十分压抑自己的情绪,最后借由外界力量的推动爆发。
而这部电影中的贾斯汀,对自己放任自由,不再受超我束缚。
外界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压迫她,连世界毁灭都不能。
简直是超乎寻常强大的心灵。
用剧中贾斯汀老板扮演者,斯特兰斯卡斯加德的话来说,这是一部导演不控制任何东西的电影。
而拉斯冯提尔自己也表示,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感觉很好,不像拍《反基督者》那时备受折磨。
像习武之人,一日打通任督二脉,忽而脉络疏通,功夫猛进。
且不说冯提尔是不是最好的导演,相信算是最好的之一,如果他能通过拍摄电影,消减自己内心的灾难;又能够通过释放自己的心灵,拓展创作的意境,那不论对他自己还是对影迷们,都将意义非凡。
值得一提的是夏洛特甘斯布在片中有非同寻常之鲜明贴切的表演。
两年前她曾凭借主演《反基督者》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称号。
两年后她在冯提尔的调度下又成功塑造出一个被疯狂与恐慌两种情绪同时主宰的女人。
表演深切自然,情绪由内至外,跟《反基督者》中的妻子有某种相似,又截然不同,很有再度角金的实力。
好比说:一个人不想活了然后行星撞地球了想活的人怕了这个人不怕请问,以上内容拍成一部片子有何意义?
如果说电影想表现的是如佛教中说的厌离心那么厌离心只是非常粗浅的阶段她由于自我的厌离而不悲悯众生如果说电影是基督教世界末日的翻版她在电影中明明说:地球的生命是邪恶的是魔鬼在说邪恶,还是她是上帝?
当然,如果你先坚定不移地相信神经病是哲人那么神经病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奥义只是你听不懂其实可以这样理解:作为无间地狱的女魔头她先跟人兽交(结婚之夜草地上,因为女魔头跟人类不是同一种生物,所以是兽交)然后跟melancholia星球神交(脱光衣服在melancholia光下)至于一种humanoid如何和一个星球神交至今是一个谜
在幸福指数直线下降,贫富差距越发明显,被负面情绪主导和操控的今时今日,对末日的宣扬和舆论如同无法抑制的瘟疫般开始肆意的蔓延,更成为各类电影争相效仿屡试不爽的热门题材,最有发言权的当属具有灾难片王国之称的好莱坞,基本每年都得冒出来几部,虽说总能博得观众的目光,获得一定的收益,但剧情大多都没啥新意的一个走向,惯用着大同小异的套路和计量。
不过这样的主题,一旦落入惊世骇俗号称疯导的拉斯·冯·提尔的镜头里,必能呈现出极具个人特色的影像风格和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忧郁症》的出现,就带着显著的冯式标签,呈现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末日假设和结论,精致而唯美的展现在了观众的眼前。
影片一开始就是一头雾水,静止的画面中携带着微妙的运动,营造出来的意境相当的美妙动人,就像一张张动态幻灯片的组合,在精益求精的构图中带着些许隐喻式的悬念,让人浮想联翩,诡异悲鸣的配乐,与影片阴郁神秘的氛围交相辉映,画面上更是极尽讲究,犹如一幅幅饱含艺术价值的油画作品间的衔接,而突然间看似凌乱的剪辑,并不会觉得有碍影片的流畅性和叙述节奏,相反对整体效果来说却很莫名的贴切,同时也更加凸显出了拉斯·冯·提尔对影像极具个性和坚持自我的玩转,先撇开内容不谈,单从视听上来讲,这部电影都称得上是一场华丽而壮观的盛宴。
拉斯·冯·提尔在片中对造成末日的原因提出了两种观点,人类环境和自然环境,就像他把影片分为前后两章,第一章表面上看主要讲的是身患抑郁症的贾斯丁如何搞砸自个婚礼的过程,但从各个人物性格特征鲜明的塑造来看,孤傲冷漠的母亲,糊里糊涂的父亲,一厢情愿的丈夫,虚伪势利的老板,加上循规蹈矩繁琐呆板的婚礼流程,像是展现出了在人类精心编织和打造的社会环境下为何会把自己一步步逼向绝境的原由,而贾斯丁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典型的受害者而已,这种极尽癫狂的病症早已成了现实生活中大多人压抑在内心的一种通病,如同一种自我毁灭式的末日降临,造成这样的结果社会与家庭环境的驱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影片最后地球被“忧郁症”吞噬的场景,似乎也有着类似一语双关的含义。
第二章主要体现的是自然环境造成的末日危机下人的不同表现,拉斯·冯·提尔设想一个名为忧郁症的行星撞击地球前的情形。
姐姐克莱尔试图耐心的帮助贾斯汀走出困境,但随着末日论的越演越烈,贾斯汀更加的沉迷自我,而克莱尔也不自觉的陷入到一种深度的恐慌和畏惧中,就当末日来临之际,显得异常淡定和漠然的是贾斯汀,失去理智的克莱尔却惊慌失措的抱着孩子东奔西跑的寻求庇护,在自然环境的威胁下,所表现出来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更像是对人类面对末日时的一种具有象征性意味的合理划分,被疾病缠身的贾斯汀沉溺在痛苦的泥沼中,赤身全裸的召唤着“忧郁症”的来临,因为渴望解脱,而拥有体贴丈夫懂事儿子如此幸福的克雷尔,则期望着“忧郁症”的擦肩而过,因为害怕失去。
拉斯·冯·提尔以末日作为前提和背景,用犀利精准的表现手法展现了现实生活中人类持有的两种相互排斥而极端的真实状态。
通过这部电影,拉斯·冯·提尔再次向糟糕得一塌糊涂的社会提出了质疑,人类性格中的孤傲、虚伪、懦弱和自私等消极而负面的人格特征,渺小的存在,不值一提的微薄力量,以及无能为力的坐以待毙,在婚礼中和大难临头的时候得到了一一展现,而片中怀着希望和留恋的克莱尔表现出对未知的本能恐惧和害怕,却在心如死灰的贾斯汀那得到了安抚和告诫,社会环境下所赋予人类的悲痛和绝望,最后只能通过自然环境的毁灭来获取内心的平静与安宁,这本身就像是对人类社会的一大悲观性解读和讽刺,令人唏嘘不已。
在我看来,《忧郁症》是拉斯·冯·提尔作品中最为通俗易懂的一部,除了片头有些意识流的刻画外,一切都显得清晰明了,套一句导演的原话:是部名副其实的电影。
而正是这样的效果才更加的摄人心魄,虽也有稍显形式感和刻意之处,但仍不失为一部富含个人思想内涵的末日杰作。
我之前一直怕看这部片子来着。
就因为我有个忧郁症老妈。
深夜我阴差阳错点开这部在硬盘里躺了两个月的电影。
料想到这种缓慢节奏的电影会被当文艺靶子射得体无完肤。
比如“不懂欣赏这个真是太没水平了”,比如”以不懂欣赏这个为标杆真是太装逼了“这两种奇怪的相悖又相映成趣的影评。
但是我想说那些细节真的让我这个忧郁症患者家属感到除了平时当当影迷以外会有的别种人生共鸣。
与怎么拍什么角度无关,我谈不来那个,我只谈谈我在无数个小情节小画面发生时脱口而出的。
<第一部分>在人多的场合中镜头流转。
摇镜很像进行中。
还要是婚礼。
还要是主角。
我很怀疑为毛有这病的人的家属还有勇气给她办婚礼。
但是即使是忧郁症病人,也偶尔可以hold住的吧。
让我想起我家那些忌讳——不能去人多嘈杂的场合,不然她撑不了多久要panic。
但是如果先打定招呼,像clair和她老公一样提前对其循循善诱,她们有时会behaviour得很好。
很懂礼仪。
很照顾人。
在众人已经很忙乱的时候justin会看星星看马儿,正如急着出门她反而不紧不慢地要搞搞别的东西,直叫你气得大吼她还是不紧不慢。
在需要justin出现的时候她在泡澡,在打盹,在高尔夫球场,在不知道干嘛。
这个,也很写实。
你与她们的世界不在一个时空。
clair心领神会地拿过酒瓶,给justin灌的一幕,我想起她的酗酒。
遇到心烦走投无路,她是真会这样拿着酒咕嘟咕嘟的。
不管是洋酒还是白的。
在justin站在两人高的二层发呆时,她等得不耐烦前来帮忙抛花。
一个迅速的拨开那束美好的象征下一个有机会嫁的花。
可怜的花如同可怜的数豆子礼品一样被因耗尽耐心而轻视。
clair的心领神会手脚麻利,显示她处理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娴熟得甚至可以出一本《如何照顾忧郁患者技巧指南》。
谁想要这样的技艺娴熟?
于是她“有时我真的很恨你,justin”。
我也说过这样的话。
只不过连”有时“都去掉。
另一个习以为常的,就是那个把姐夫丢下的行李又兢兢业业捡回去的管家了吧。
会在有别人在的场合羞辱她真心看不惯的人。
就像那个可怜却不无辜的老板。
要羞辱一个大块头需要拳头么?
说真话的人的拳头最重了。
人情场面话都略过,她们像孩子一样说出皇帝的新衣是裸体,然后等后面的路人和大臣擦屁股收拾败局。
老公(准确说是前夫?
未婚夫?
)的温暖小照片,在justin手里存活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旋即被遗落在沙发上。
你作出努力却又被不置可否,有时她们就是会给你这般无情无意。
不是无义。
她们只是无意。
但是对小孩子却又保留了最真诚的喜欢。
(也有例外,当他们的屎尿出现时,或者他们说脏话时。
)姐夫拿钱砸出来的婚礼,全家人就为了她”喜欢“。
为搏忧郁患者一笑,得拿出点烽火台一样的财力和魄力来。
但是即使好事做尽,她们还是会皱皱眉,不高兴。
但下一次,姐夫还是会掏荷包给长途的士钱。
就像我爸说,就当拿钱买开心。
隔了一层的亲属,会用旁观的眼光来看“你们这个家庭”。
unbelievable!
这是姐夫的结论。
他们会尽尽义务,但只是看在他们的爱人份上。
一个斩钉截铁保护自己还会锻炼身体的老妈。
痛恨婚姻。
来了婚礼又忍不住坑爹。
被女儿寻求帮助却依旧满嘴堂皇,用硬梆梆的说教叫她回去。
这个,我忍不住又因为“有相似情节”而笑了。
忧郁患者的病因,的的确确和家庭、甚至早到童年有关。
上一代不幸的婚姻,甚至可能留给他们的结晶一辈子的阴影。
一个玩儿勺子把戏的“无耻”老爹。
“你能我帮狠狠删你老爹一耳光吗?
”父母间的憎恶不应该直接对孩子表现吧,都别提是不是在婚礼上了。
他们这样做的习以为常,却让justin对婚姻恐惧。
她想获得的谈话,在她想认真对待也想被认真对待的时候,她老爹轻飘飘跑了。
她的世界又一次微塌。
性爱部分我没现实世界搭配解读。
但把老公弄high了再丢下一句goodbye,却又无厘头地fuck一个刚认识的小愣头青——于她们也并不奇怪吧。
随心所欲的境界,正常人并不能到达。
发作的场面其实没有大书特书,这也是我怕看此片的原因。
怕看到一个又一个外人看这种病人会有的“症状”。
但是微小的表现,甚至她家人的表现,原来才是最一刀刺进来的。
唯一可算“场面”的就是justin换书。
还有下一部分中的鞭打马儿。
前者是不可理喻的发泄行为,后者是有理由却过度,于他们都是有坚定解释的。
你也甭管具体原因。
因为懂了那样的内心世界你也就疯了。
最让我惊悚的一幕出现在她从房间出来,练习一下笑容可掬,又一瞬间回复那股恶狠狠的表情的时候。
我觉得全剧在此刻最为戳到血。
其他的故事情节,都是写实,都是描述,唯有这里的那种眼神,我见过无数遍。
以至于那一刻,我以为dunst是我妈= =<第二部分>平常日子的生活,镜头却不再针对病人,而是家属。
家属真的都会脾气暴躁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
或者我曾是。
也会在病人月蚀般的影响下有些执拗的害怕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是。
我一直盼望这一部直到最后是个温暖人心的好结局,却原来导演要给人们”忧郁对于忧郁者如同末日毁灭“这样的信息,还真生生把一颗蓝色星球给撞上来了。
高速旋走又折返的”毁灭“,像生活给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幻象。
你以为今年祝酒词说了”会好的“,明年就真好了;你以为这段时间没什么事了,就代表以后都没什么事了。
那全部都是以为忧郁星飞走了的短暂高兴。
我从来就没有扮演clair的“照顾”这一part角色。
但我听朋友说过她母亲如何安顿像婴儿一样每两小时起夜却又拼老命不肯蹲下屙的老人痴呆症母亲。
在justin光着身子就是不肯进澡盆的时候。
做好的饭菜她不吃倒掉,倒厕所,或者顺手一点,倒地上;抑或盼着她状态好一点要下厨,又风云突变等到晚上7点半还是冷锅冷灶;甚至大年夜饭忽然又吃不成,这个,倒是一点也不出奇。
不肯给予姐姐安慰的justin,却肯蹲下来安慰孩子别害怕。
最终坐进一个虚构的没有实质作用的“魔法洞穴”里,就像我们总会做的一样,骗骗自己,寻得短暂的安全与安慰,迎来最后的灭亡。
但是关于这部分我却没什么好说。
也许忧郁患者的忧郁都是相似的,忧郁患者的家属各有各的不幸。
闾丘露薇的《走读大中华》也讲过一次忧郁症,半小时浅尝辄止,呼吁人们来关心弱势群体,却不足够让人们不再有认为“忧郁患者的孩子也会有遗传的吧?
”这样的concern,不足够让人们在席间不以某个奇怪的同辈作为谈资,不足够让影迷看完觉得入木三分而不是”这什么呀什么狗屁呀“因为他们又用不着入木。
当然,已足够让被侵犯的无辜路人凭一句浅浅的解释便摆摆手原谅肇事者。
为什么借助这部来吐了那么多我一点都不愿回忆的槽。
其实有点感谢它给我一个回顾的机会。
人文关怀什么的,不是说笑。
我想掀开新的一页,不想迎来最终的世界末日。
不过,正常人不该也不需要看这部的,也不是说笑。
--Dunst来演这部我觉得很对头哇,那种隐忍的下一秒就要面具裂开这一秒还在放空的表情。
要美能美要丑得吓人也能有。
看看导演本人如何解读《忧郁症》【忧郁症的欢愉——拉斯·冯·提尔专访】原文: 电影手册(Cahiers du Cinéma) 2011年7-8月刊 N°669译者:黄灿灿 (法国)采访者:史迪文·德罗摩(Stéphane Delorme)采访地点:Studios Zentropa, 丹麦采访时间:2011年6月27日翻译文章发表在电影网站cinephilia.net 链接:http://cinephilia.net/archives/9244
我们一直期待遇到一位反常规、逆向于电影宣传策略、大胆承认并不喜爱自己作品的电影人。
这一天和这个人的到来携带着一部所谓“不被喜爱”,实则杰出的电影: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Lars von Trier)的新作《忧郁症》(Melancholia)。
我们感到困惑的同时亦不惜穷尽言辞地捍卫这部杰作。
1. 在电影报道资料中,你曾表达过“我们都是患忧郁症的人…”“是的,我自视为一名忧郁症患者。
其实所有人都是,当然程度各异。
令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我所喜爱的艺术,我称之为纯艺术,贴近其形态的如:爵士乐,福音音乐,蓝调。
这是片艺术的沃土。
我曾经历过一段颓废期,我相信忧郁是颓废的积极面:忧郁是颓废的馈赠。
但在这部电影里,我认为自己没有在忧郁中走得太远。
”2. 走得不够远?
你呈现出了忧郁的虚无主义。
这是你作品中最阴暗的一部。
“这很困难。
浪漫主义已经被过分使用。
我希望它包含在你所看到的内容中,但我担心…这部电影太过简单了!
目前我在写一个怪诞的剧本,内容极端放荡、无节制,同时含纳诸多丰富的元素,几乎没有叙事。
”3.那在你看来《忧郁症》到底缺乏什么?
“我不知道。
是一种感觉。
这部电影给我的印象是灰暗的。
在我观看它的时候还是喜欢的,但…这不容易解释,因为每当一个片子完成,竭力冲刺后,作者就摆脱了它。
无论如何我知道很多与忧郁这种情感肌理相连的人喜爱这部电影。
这是关键。
”4.《忧郁症》似乎与你以往的作品有所不同?
“是,不如说这是部名符其实的电影,别人也同样拍得出来的电影。
”5. 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你说这部电影很简单,但是忧郁症的纯粹具备摧毁一切的力量。
“是,我就是要找到呈现这种摧毁以及个中甘味的表现方式。
贾斯汀(Justine)呼唤这颗行星的到来,它便抵达了。
灾难中是有欢愉感的。
这种苦难中的欢愉也是忧郁症所馈予的一部分。
将一切摧残毁废是个诱人的行为。
丹麦诗人Tom Kristensen有则诗句:’我们拥有对破灭、屠杀和猝死的欲望’(《恐惧》,1930)。
我对此甚为了然”6. 这很丹麦吧?
“是的!
丹麦是个灰暗乏味的国度。
必须要发生点什么!
忧郁症患者有种渴望灾难的欲求。
而欢愉从灾难中衍生。
我的一位治疗师曾对我说过,忧郁症患者通常在灾难面临时表现得十分理性,因为他们如此频繁地经历类似的处境以至习以为常了。
”7.为什么采用德国浪漫主义手法来表现《忧郁症》这部影片?
“浪漫和忧郁是截然不同的。
在这部电影里,我们能够表现其两者的互撞。
不知道为什么,瓦格纳令我折服。
你知道,我的电影越来越像是孩子们在房间里用石头、贝壳摆置出的小型展览:我在自己很多作品,甚至下一部电影中越来越多地看到这种充斥着我欲分享的诸多小事物的陈列。
而瓦格纳的歌剧《崔斯坦与伊索德》一直放在我的搁物架中。
我没有找到具体段落,但很确定曾经在《追忆似水年华》第一卷中,普鲁斯特称《崔斯坦与伊索德》为“终极艺术之作”。
我亦遵循这个方向,形象方面通过浪漫主义摄取灵感,电影方面,尤其是受维斯康蒂(Visconti)影响,他的灵感来自于德国远胜于意大利。
所有的电影都变得浪漫主义,但这是偏斜于忧郁的,我做了明显的差异对比于两者之间。
在我的电影中很少使用音乐,但反复使用瓦格纳的音乐令我觉得妙不可言:它带给人一种特殊的生理感知,仿佛海的浪潮不断涌向你。
”8. 你是否看过泰伦斯·马力克(Terrence Malick)的《决战新世界》( Le Nouveau Monde ),其灵感来自英国浪漫主义,但在序幕中用的是瓦格纳的L’or du Rhin?
“没看过。
我看过类似的。
很有意思。
但也要当心,因为浪漫主义已然被主流电影过多使用,变成奶油泡沫了。
不知什么原因,浪漫主义变得如此极端大众化。
”9. 布景也同样来源于浪漫主义,剧中的城堡令人想到莎士比亚。
是如何选择这样庞大的布景空间,面朝大海,给人感觉星宿的降临,一切都被抽离了?
“都是借用自其它影片。
城堡面前的高尔夫球场来自安东尼奥尼(Michelangelo Antonioni)的《夜》(La Notte,1961),一部我认为很神奇的电影。
这些都是拿来的,象是多部作品集体完成的。
如同烹调:一点瓦格纳,一点德国浪漫主义,一点安东尼奥尼,哪怕之间没有直接关联,但我很喜欢这样做。
真正让我觉得为难的是选择在这里拍摄一场布尔乔亚式婚礼,我给拍出了好莱坞商业电影的气质。
幸好故事本身不是商业化的。
我有个理论是说,你必须能将你抵制和抗拒的东西做到独一无二的程度。
所以有个商业外壳没什么要紧的,从故事开始的那一刻起,影片会在另一个方向上。
”10. 很显然你玩转了类型:第一部分像浪漫喜剧,第二部分则像部灾难片。
“没错,正是!
我对此也有所意识。
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波普艺术摄取一些流行元素,然后再将其带到别处。
对我的下一部电影《I Am a Nymphomaniac》(暂译《我是色情狂》)而言这也将是同一种情形。
这是一个斑斓的故事,令人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
讲述一个女人从出生到50岁的色情史。
非常有趣!
我正在阅读《追忆似水年华》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几乎不碰触叙事线的文学作品何等无与伦比。
尤其是普鲁斯特,在《盖尔芒特家那边》第324页中,出现过一个冲突:同一顿晚餐的两封邀请函,但两百页之后,我们看到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冲突”。
这实在太妙了!
我刚刚重看了让·尤斯塔奇(Jean Eustach)的《妈妈与娼妓》(La Maman et la Putain),这是在电影中此类风格的例证。
也有可能是我搞错了,我承认自己没看过很多电影,但人们会说当今一切都必须遵循叙事线原则,绝不能背离。
或许真正的美,就是在我们脱离了这条线,而又在很长一段时间过后重新找回了它的时刻。
托马斯·曼(Thomas Mann)能够对我们说,突然某个重要人物在两个月前就死了,使得读者停下来自问:什么?
如果我们能把这种价值带入电影中就太棒了。
我想自己会将余下的人生都投入其中。
我现在想做一部很长的电影。
等我完成一部八小时的电影后就该退隐了。
能重新开始阅读是何等的愉悦啊!
”11.《忧郁症》有从哪本书中摄取灵感吗?
“并没有。
在《忧郁症》创作期间我酗酒,之后停止喝酒,夜晚就变得很长,所以我才重新开始了阅读!
我的下一部影片有重口味的色情和哲学,同时也有很多的“无意义”。
我将其视为一本素描册子。
《忧郁症》是我作品中最干净的一部,而下一部电影将是最杂乱无章的一部。
目前我在做一些采访,针对女人的性爱情欲。
非常有趣!
她们中所有人都跟我说:危险和禁忌是性爱中最关键的东西。
抱歉我更愿意谈论新的电影,因为我现在的精神全都投入在这上面。
总之我要说是,为《忧郁症》我已经倾尽所有了。
存在于浪漫主义中挺好的,奶油泡沫中的奶油;但或许其中的愉悦实在是过多了点儿。
”12. 啊!
所以这是一种腐化和败坏!
“幸好是!
”13. 你怎样区分两个即使在同一个场景拍摄却表现出截然不同效果的两个部分的场景调度?
“第一部分比较宏大,第二部分则表现出戏剧舞台式的风格,比较现实。
比如在序幕中,我们用一种壮观的方式处理自然的混乱,像鸟儿从空中坠落;而在第二部分,我们只有对混乱的细节的再现:一些雪花的絮片,一只歌唱的鸟儿。
”14. 我们是否也可以反过来说,第一部分采用道格玛(Dogma)风格式肩扛摄像,甚至可以挑战影片《那一个晚上》(Festen,1998 )。
“我和托马斯·温特伯格(Thomas Vinterberg)都钟爱《教父》(The Godfather)和《猎鹿人》(The Deer Hunter)两部电影,所以很有可能有些共通之处。
确实影片中婚礼场面用的是纪录片拍摄方式,但在接下来的外景中,摄影机始终跟贾斯汀或人群保持一个很远的距离,为了表现盛大的午夜场面,如同伯格曼(Bergman)的《夏夜的微笑》(Sommarnattens leende,1955);会给人强大的空间感。
”15. 你如何注解在剧中贾斯汀在图书室将陈列的书籍变换位置,以及将抽象派画作换成形象艺术派画作的段落?
“她的姐姐克莱尔(Claire)喜欢陈列书籍,这是在许多中产阶级家庭中经常能看到。
贾斯汀向克莱尔发怒,所以她用一些能释放情绪的富有激情的画替换了之前的抽象画。
我在影片中用的都是个人非常喜欢的画作,比如画家勃鲁盖尔(Bruegel)的《雪中猎人》。
这幅画也出现在过塔克夫斯基(Tarkovski)的《飞向太空》(Solaris,1972),我最爱的电影之一。
每次我上YouTube重新观看其中的一些场景都会哭泣。
这之前我更喜欢《镜子》(The Mirror,1975),现在则是《飞向太空》。
另外,我的下部色情片的第一章节叫作《Lettle Organ School》,就是因为巴赫的音乐曾在《飞向太空》里出现。
这个章节讲述的是我的主人公不遗余力寻求性行为的过程。
她无意识的、赤裸裸地在街上寻找,她将自己的故事倾诉给一个玩音乐的老男人,告诉他应如何演奏巴赫。
其实她讲述的意味是想创作专属于她自己的情色音乐。
”16. 勃鲁盖尔的画也出现在了电影的序幕中,为什么?
“序幕向我们揭示即将发生的事件。
所有贾斯汀等待发生的事情。
这幅画就摆放在毁灭的正中央。
我们看到一些灰烬掉落,画正在被烧毁。
所有序幕的画面都在拍摄之前详尽考量过,这同时也是全片耗资最贵的场景。
”17. 这些画面独一无二得令人印象深刻。
“我也不知道。
我曾经跟马丁·斯科赛斯(Martin Scorsese)争论过,他很喜欢《反基督者》(Antichrist,2009)的序幕。
我反驳他说:在我们运用高速和黑白摄像的时候怎么能自我欺骗呢?
我当时忘了自己讲话的对象曾经拍过《愤怒的公牛》。
至于《忧郁症》,我们为拍摄序幕费了很大力气,但我要说,画面确实有些被控制过度了。
我必须对你坦诚地说!
当然这并不代表这是部糟糕的电影,我只是向你吐露我对电影的看法。
”18. 这样的访谈已经非常稀罕了!
我相信我们都同意对邓斯特(Kirsten Dunst)的选角是一个非常有判断力的选择。
你是如何找上她的?
“邓斯特和夏洛特(Charlotte Gainsbourg)都表现得很出色,但邓斯特给我带来了惊喜。
原本我是为佩内洛普·克鲁兹(Penélope Cruz)写的这个剧本。
我们曾见过几次面,我一直在为她寻找一个题材,直到《忧郁症》的想法浮出水面。
我知道这或许令人吃惊,但我确实从她身上感觉到某种类似的感觉。
这的确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电影。
但她最终没能来出演。
我用了很多时间进行调整,后来想起很久之前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向我建议跟邓斯特合作。
她果然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我一向在对女演员的发掘和眼光上很有信心。
这次我和邓斯特的互动非常好。
”19. 你电影中的主人公从《破浪》(Breaking the Waves,1996)起一直都是女性;当我们在《反基督者》的结尾看到所有森林中的女人奔向男主人公威廉·达福(Willem Dafoe)时,我们想像那就是你…“是的(笑)。
她们一直纠缠着我。
在《狗镇》(Dogville,2003)之前,比约克(Bjork)曾为尼克·基德曼(Nicole Kidman)创作过,但她没法接受角色,以我“将吃掉她的灵魂”为理由。
当我开始写故事时,都是关于自己的,围绕着一些女性角色,但我总是在拍摄前将角色们颠倒过来。
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来抱怨我剧中的男性角色占据不重要的位置,但女性观众总是指责我将女性角色丑化了。
”20. 这并不是唯一的理由使你偏爱使用女性做主角吧…“当然不… 应该说用女性做为主角演绎让我感觉更好一些。
有时我收到一些女性观众寄来的信说:您是如何将我们女人诠释得这么出色的?
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将自己当作人物,经常扮演女性角色,我并没有为塑造一个’女性’角色刻意做什么。
况且也不是’女性角色’,只是一些由女性扮演的角色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人物是人性化的,因为给我写信的女观众感觉到这些人物的人性化,仅此而已。
我对女人并不了解,也永远不会写出’女性角色’。
”21.《反基督》最后一个画面的意味是什么?
“这是一部贴近斯特林堡(Strindberg)的电影。
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战争。
结尾也同样是引用自汤姆·克里斯汤森(Tom Kristensen)。
在一首他在中国写的诗歌中,因为他四处旅行,他愈发感到被中国的文化吞没了,在诗歌的最后,他在中国的面貌中沉沦了,犹如被吞噬了。
”22 .《反基督》的结尾仿佛一种吞噬,如同《忧郁症》的片尾文学化的表达行星吞噬了地球?
“是的,我们可以这么说。
很准确。
”23.《忧郁症》的最后,贾斯汀明确了世界上没有别种生命。
“是的,因为没有别种生命,催生出更伤感的结局。
除了我们人类之外什么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24. 一个忧郁症患者的崩溃到行星的抵达,是从哪里来的想法?
“我做过一些关于抑郁症的研究。
在古时,忧郁症患者被认为是先知或是拥有强大觉知力的人。
这是一种认为跟随身体的流转而变动的性情连接着行星轨迹的理论。
忧郁症患者与行星中的土星相连通。
我很喜欢行星将一切吸收的这个想法。
隐喻了忧郁症将人们吞噬。
”25. 行星与地球“死亡之舞”的想法从何而来?
它抵达离开又再次返回。
令人想到《反基督者》中狐狸所说的“混沌主宰”。
当混沌成为主宰,一切都有了可能,哪怕是最不合逻辑的。
“这是种戏剧效果。
我喜欢“死亡之舞”这种表达方式。
但我与一些科学家探讨过。
行星的一切轨迹走向都是可能的。
我曾想要的就是一个科幻片。
”26. 那么混沌不是主宰?
“不是。
这是符合逻辑的。
我们所能寻求到的最好的灵感都是从客观事实中来的。
说得真好,可是并没有怎样体验到(略(也可能由于“知识”的匮乏在同类的地狱中,他者可能会以末日宣判者的形象出现。
换句话说:如今,只有世界末日能把我们从同类的地狱中解救出来。
因此,拉斯·冯·提尔在电影《忧郁症》开始即引入一颗具有毁灭性的、被视为将带来世界末日的灾星。
灾难(desaster)的德文名Unstern(拉丁文为Des-astrum),原意也是“不祥之星”。
贾斯汀和姐姐克莱尔一同发现了夜空中一颗微微泛红的星球,后来它被证明是一颗灾星。
灾星被命名为“忧郁”,它带来了一串厄运,可同时又具备疗愈、净化的效果。
因此,“忧郁”之星是一个悖论式的存在,它一方面治疗忧郁,一方面引起特定形式的忧郁。
它作为一个“他者”出现,救贾斯汀于自恋的泥淖。
在这颗毁灭的星球面前,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力。
爱欲战胜忧郁。
爱与忧郁之间的张力从一开始就渲染了电影《忧郁症》的氛围。
《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序曲框定了整部电影的音乐结构,唤起了爱的力量。
忧郁症是一种“爱无能”的体现。
当“忧郁之星”作为“他者”闯入贾斯汀的“自我世界”之后,贾斯汀燃起了一股对情欲的渴望。
在河边岩石上裸体的一幕中,可以看到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被情欲湮没身体。
在这颗死亡星球的暗灰色光芒里,贾斯汀舒展四肢,满怀期待,仿佛在渴望与那颗天体发生致命的一撞。
她渴望迫近的灾难,如同渴望与相爱之人的幸福结合。
在这里,我们自然而然会想到伊索尔德的“殉情”。
濒死一刻,伊索尔德心满意足地将自己奉献给了“飘摇宇宙中世界的微风和芳香”。
无独有偶,在影片仅有的这一处情欲场景中,《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序曲再次响起。
神奇的是,这曲子点燃了爱与死、末世与救赎的联结关系。
更有违常理的是,濒死的体验使贾斯汀复生。
死亡为她打开了他者的世界,将她从自恋的牢狱中解救出来,贾斯汀全身心投入到帮助克莱尔和她的儿子中去。
这部电影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主人公的变形记,贾斯汀从一个忧郁症患者变成了一个能够去爱的人。
他者的存在成了爱欲的乌托邦。
拉斯·冯·提尔刻意在镜头中穿插了一些著名的古典主义绘画,以控制电影语境,并用一种特殊的符号学进行铺陈。
例如,在超现实主义的片头字幕中他让老彼得·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一闪而过,立刻将观看者置于凛冬的忧郁中。
图画背景中的风景止于水畔,克莱尔忽然在下一秒的镜头里出现在勃鲁盖尔的画前。
这两个镜头的衔接产生了一种相近的拓扑性质,以至于《雪中猎人》中的凛冬忧郁蔓延到了克莱尔的形象上。
穿深色衣服的猎人垂头丧气地返家,树上的黑色鸟儿使这一冬景更显荒凉。
客栈的招牌上写着“寻鹿”二字,上面画着一幅圣人的小像,那牌子斜挂在屋顶,摇摇欲坠——这个被寒冬笼罩的忧郁世界似乎被上帝遗忘了。
这时,拉斯·冯·提尔让一块块黑色的碎片缓缓由天而降,如同黑色火焰一般将画面一点一点吞噬。
随后,另一个绘画主题的镜头切入,贾斯汀如同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的《奥菲利亚》(Ophelia)一样,手持花环,一步一步进入水中。
在与克莱尔争吵之后,贾斯汀再度陷入绝望,她无助的目光滑向马列维奇的抽象画。
情绪冲动之下,她从书架上抓起一本书翻开来,一些新的具有暗示性的绘画出现在镜头里,它们无一例外地指向人类具有毁灭性的狂热和激情。
此时此刻,《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序曲再次响起,再度与爱、渴望、死亡的主题呼应。
贾斯汀首先看到的是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随后她又很快翻到米莱斯的《奥菲利亚》,然后是卡拉瓦乔的《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David mit dem Haupt Goliaths)和勃鲁盖尔的《安乐乡》(Schlaraffenland),最后是卡尔·弗雷德里克·希尔的一幅素描,画着一头正在孤独鸣叫的鹿。
美丽的奥菲利亚向水中一步步行进,芳唇微启,失神的目光投向远方,神似圣人或者是热恋者。
这再一次指出了爱与死的亲缘关系。
奥菲利亚——哈姆雷特所爱之人,歌唱着,如同莎翁笔下的塞壬一般,死去。
落花覆盖了她的周身。
她完成了一次美的死亡,一次殉情。
米莱斯的《奥菲利亚》上有一朵花,未被莎翁提及
勃鲁盖尔的《安乐乡》则展示出一幅饱和乃至过剩的社会图景,所谓极乐,与地狱无异。
脑满肠肥的人们麻木地躺在地上,餍足至于精疲力竭。
在“安乐乡”,仙人掌不长刺,而直接长成了面包,所有的事物皆为利好,就像仙人掌都可以被食用和分享一样。
这种餍足的社会模式与《忧郁症》中病态的“婚礼社会”(Hochzeitsgesellschaft)有异曲同工之处。
卡拉瓦乔的《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也是关于欲望与死亡的图像。
有趣的是,贾斯汀将勃鲁盖尔的《安乐乡》直接放在威廉·布莱克的一幅插画旁边,一个被刺穿肋骨吊起来的奴隶被勾画得栩栩如生。
积极世界的隐形暴力与消极世界的血腥暴力形成了鲜明对照,说明了“安乐”是建立在剥削和榨取的基础上的。
贾斯汀离开图书馆前朝书架扔去的是卡尔·弗里德里克·希尔的素描《交欢的雄鹿》(röhrenden Hirschs)。
画面无法激起任何情欲或者对爱的渴望,尽管贾斯汀在内心感受到了它——这里仍然表现出了一种压抑的“爱无能”。
显然,拉斯·冯·提尔深知卡尔·弗里德里克·希尔一生忍受着精神病和忧郁症的痛苦。
这一系列连环画般的画面是对整个电影语言的直观呈现。
爱欲、对爱情之渴望战胜了忧郁症,带领你从“同质化的地狱”走进他者的“乌托邦”。
《忧郁症》中世界末日一般的天空很像布朗肖笔下童年时光里那种空荡荡的天空。
那天空突然闯入他的“同质化的地狱”,向他打开了他者乌托邦的大门。
“我那时是个孩子,才七八岁,住在郊外一座空空荡荡的房子里。
有一天,我站在被锁死的窗户旁向外看,突然——特别特别地突然,我看到那天空仿佛开了个洞,对我敞开了那‘无限之无限’,并邀请我抓住这一夺人心魄的瞬间,跟着它过去看看‘无限之无限’的世界那边。
它带来了出人意料的后果——突然间发现天空是彻底的空荡,既不可知,又明亮动人,只是,上帝去哪儿了?
很明显,这一现象凌驾于对上帝存在的证明之上,使孩子感到一种狂喜,那种不可描述的快乐使他热泪盈眶——我必须说出真相——我知道,那是那孩子最后的眼泪。
”[插图]孩子被天空的无边无际所吸引,“自我”的边界崩溃了,清空了,“自我”逃离了出去,走进了“外面”的乌托邦。
这一灾难性的世界,以及“外界”和“他者”的闯入,意味着去“自我”化,即把“我的”部分剔除和清空,迎接死亡:“天空空荡荡,死亡的大幕缓缓拉开,灾难即将到临。
”可是灾难使孩子感受到一种“毁灭式的幸福”,即“不在场的幸福”。
这体现了一种灾难辩证法,这也是电影《忧郁症》的架构。
灾难性的厄运意外地扭转局面,带来了好运。
正所谓,否极泰来。
虎头蛇尾,看前面喜欢的不行,看后面就一阵鸡皮疙瘩。感觉像是在讲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习惯了LarsVonTrier摇晃捉摸不定的镜头感,善于捕捉人在自然状态下的细节反应。婚礼的部分让我看得入了神,逼真,犹豫,赤裸,直白,愠怒,孤独,统统地向你涌过来。只是你不用躲,因为永远躲不过。
他是拍黑暗中的舞者的那个家伙,所以拍成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虚实之间处理的非常得当。当然如果所有电影都这么拍大家都会疯掉。。。
第二次看就感觉逼格不够高了
这样一部沉重的电影却好几次莫名戳中我的笑点,虽然很闷,但是真的不错!话说年轻女演员要是想自我成就大幅度提升,必须得释放一次大胆全裸以及展现一下自己那对不太完美的波!
开篇画面效果非常棒。简单,平静,沉稳中透着彻骨的冷气。赞音乐,太合适这部电影了。女配演技不必女主差。
有趣的點在於Lars von Trier自己得了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可能也有anxiety disorder),anhedonia反而在末日適得了下來。
大蓝星星真是漂亮。另,在那么美的地方与世界同归于尽,难道不是我的梦想吗?
没看懂片子,向来豆瓣闹明白,现在连评论都懒得看了,太装逼,艹。。。。。本我?然后超我?这是人话?
我最喜欢的导演之一拉斯·冯·提尔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压抑的导演,这才是灾难片,入骨的阴郁,彻底的绝望,摧毁所有的意义,尤其最后那几秒,这就是我心里的世界末日,来不及恐惧和悔恨,无论你是歇斯底里的喊叫还是默默的闭上眼,很多人会发问?导演究竟想拍什么?等我找时间来细细分析。
文艺青年的末日想象~.~
看了前30分钟,后面一路按着快进飞速看完。影片布景用光原本极为工整考究,但全被晃来晃去的手提摄影给毁了。演员尚算出色,但剧情有些无聊,而且,感觉导演冯提尔把忧郁症硬生生给拍成了躁郁症。2星半。
噗。什么烂片拍两个小时,看一个小时就郁闷了,拍电影不就给人看个共鸣,这种又臭又长的东西是来让人找茬的么。
删掉头尾多好
作为一个外国人,我看不懂大房子,看不懂如此前卫的妈妈,看不懂死的太突然的姐夫
2.7莫非亞州憂鬱患者與歐洲國家憂鬱患者的病徵不同,所以無法產生認同感?難道一定要是「裝模做樣」的、「藝術化」、「陰暗視覺化」的才是「憂鬱症」?雖然對部份所表現出來的人與人之間情緒上的壓抑與矛盾氛圍塑造表示認同,但非得扯上末日將所有人都拖向恐懼,然後憂鬱症患者反倒釋然,也太沒勁了。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难以消化。我觉得很做作
比较《反基督者》,完成度更胜一筹。开篇的序幕犹如书籍插画,起到提示预告或者注解的作用,太赞了!第一部分的群戏和独自挣扎的贾斯汀就像在镜子的两面相互注视,第二部分克莱尔的焦虑与世界末日又似乎有着某种意味更深的连系。最后一幕不安和恐惧被推向高潮后,观众们终于集体忧郁症了.
拉斯·冯·提尔正常发挥。片头形式化。摄影手持晃来晃去。女主角心理病态。剧情垃圾
末日片之中的奢侈品。
后劲很足,镜头很美,几个宇宙星空画面很容易穿越到《生命之树》。慢镜开场,全程手持,透着一股子压抑与歇斯底里,使人呼吸困难,情绪低落。当最后一幕爆发,整个世界一同陷入无限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