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一个和四个》已于10月27日全国上映。
影片由万玛才旦监制,久美成列编剧并执导,金巴 、王铮、更旦、达杰丁增、才多等主演,曾在第23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制作中项目斩获「莫非影画新声关注」奖项,由莫非影画联合制作。
这部「关于真相、关于绝境」的林中寓言通过沉浸式的视听艺术,营造出暴风雪天困兽相斗的悬疑氛围。
影片中的声音暗藏玄机,不仅彰显了各个角色的气场与心机,也从听觉上展开一场「时间」游戏。
莫非影画团队邀请到本片的声音指导李丹枫,深入揭秘《一个和四个》的声音创作过程与设计巧思。
莫非影画:您是如何接触到《一个和四个》的电影项目,并展开了这次合作?
李丹枫:最开始的一个合作契机其实是在上海国际电影节,因为莫非影画在上影节创投设立了WIP奖项「莫非影画新声关注」。
我们在那一年看到了《一个和四个》大概40分钟的一个片段。
在沟通的时候,我们都同时联想到了昆汀的《八恶人》,觉得《一个和四个》有很强的类型感,也是在相对封闭的空间内有很多人物,他们的身份好坏难辨,以及它有一个挺扑朔迷离的剧情。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一个和四个》也是一个惊喜。
当听到导演的名字,久美成列,我们会因为他藏族导演的身份,预想这可能是一部所谓的藏族电影的样子。
但实际上,《一个和四个》呈现出来的更多是一个很纯粹、很有劲儿,在视听表现上非常有创作空间的类型片。
所以我们把WIP奖项颁给了这部影片。
在和久美聊过后,我们觉得整个创作想法很契合,希望能让这部影片具有强烈的类型感,因此一拍即合。
莫非影画:以往的藏地电影具有浓厚的藏族文化,风格偏向于写实主义,但本片其实非常类型化。
那么这部影片的声音是否保留了一部分的藏族元素?
在声音设计上又有着怎样的类型化考量?
李丹枫:在整个声音设计的过程里,所谓藏族元素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重点。
从视觉上,影片的演员、服装和地点本身就带有不少的藏族特点。
所以我们从声音角度上,更想把它变成一个相对纯粹的类型片。
语言台词上也会有一些藏族元素,当根宝说藏语,大个子听不懂之类的。
但其实这是和戏剧有更大关系的一个笑点。
我们更希望强调这部影片作为“类型电影”的一些元素,或是符号化的东西。
比如对于人物台词的处理,我们最大的初衷是希望达到很强的贴面感和压迫感,想让观众在进入故事情节时清晰地听到每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当然现实层面上在那样的景别中,你不可能听见如此清晰的呼吸,但是我们想要强化戏剧性与听觉的刺激,让每个人物离我们更近。
在电影开篇,桑杰劈柴那里,我们也做了很多尝试和处理,希望那一下劈柴的声音传递出一种危机或预警。
这里我们其实参考了昆汀导演的《无耻混蛋》,在德国兵来之前,有个法国爸爸在那劈柴的声音格外夸张,甚至让你感觉像是劈在一块骨头上或者一块肉上,给人极强的危机感和惊悚感。
所以我们借鉴了这样的类型片的声音元素,在桑杰劈开柴的一瞬间加入了骨头裂开的声音,让影片更具冲击力和感染力。
莫非影画:影片呈现了四个形象鲜明的男性角色:桑杰、根宝、两名自称森林公安的陌生男子,他们有着不同的气场和心思。
影片的声音是如何帮助塑造这些人物形象的?
李丹枫:首先,每个人物在台词的处理上都有不同的方向。
桑杰(金巴 饰)的声音质感相对柔弱,因为他是未知的,你会更想了解这个人物。
其次是大个子(王铮 饰),他胸有成竹地讲述他的故事时很强势,在整个声音处理上,包括一些频率的部分,会让你感觉他的说话声特别厚重,对桑杰形成一种压迫和控制。
对于根宝(更旦 饰),他在某种程度上想占小便宜,却又很害怕很懦弱,干了坏事还有点心虚。
所以我们让根宝的声音质感相对细一点,甚至有些中性。
但根本上这与演员本身的音色有关,然后我们会在混音的过程里去强化这些设计。
最后是小个子(达杰丁增 饰),他的声音质感会很正,因为他可能是一个正面人物。
《一个和四个》首映映后环节甚至有时我们能够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
比如桑杰自己在房间里,听不到无线电了,他可能只能听见风吹屋子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然后他和观众会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一种小铃铛在不停地晃动,以及听到自己特别沉重的呼吸。
而所有这些除了营造出一个非常寒冷的氛围,更多也是体现一种孤寂。
我们想通过声音把这个人物在一个相对孤独、独立的空间中的感觉体现出来。
我们还会通过声音元素将这些角色进行符号化定位。
比如大个子的皮鞋,当他走进护林人的木屋时,皮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会让你感觉到他特别有重量和压迫感。
而根宝就比较不安,他一进木屋总是伴随着敲门声或者木门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其实也是对于根宝内心不安的一种外化,当然这个外化也许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当你看完一场戏,在生理上会被潜移默化,好像他一出现,空间就变得不安了。
所以从声音方面,不管是音色还是一种特定的声音元素,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预示着每个角色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外化对于类型片很重要,这可能也是我们对于类型片的一种理解。
莫非影画:视听冲击力要很强。
我们看到每个角色都持有不同的武器,比如斧子、枪,以及枪的种类也不一样。
这些道具上的声音有做哪些特别的设计吗?
李丹枫:拿桑杰的斧子来说,它在声音表现上是很锋利的,但是在视觉上看起来有一点钝。
我们常说一句话:“眼看为虚,耳听为实”,电影画面上,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可能很有迷惑性和欺骗性。
但当你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你倾向于相信看到的东西是真的。
比如,大个子和桑杰对话的某场戏,他忽然用手蹭了一下桑杰的斧子,斧子发出了亮剑一样“ZENG——”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潜意识里会认为斧子很锋利,不止是一个工具也是一件武器,它对护林人是有保护作用的。
关于枪,影片中出现的三把枪的质感都很不一样,有半自动步枪、双管猎枪、警枪。
最后的决战时刻,三枪同时开枪,三个人倒下。
三枪的声音处理完全不一样。
我们从角色本身的个性出发,来打造不同枪的攻击性。
莫非影画:除了角色和道具,影片的叙事结构也很有意思,是罗生门式的。
每个角色都从自己的视角来讲述事件的经过,不同角色的叙事空间在声音上有什么区别吗?
李丹枫:这里我们玩了一个“时间”的游戏。
首先,我们在做整体声音设计时,会去思考这一阶段情节,不管它是真实发生还是被编造的,但至少是从这个人物的视角出发,所以在他的叙述里,或者说他的“听音”视角里,我们会强调带入感。
比如在大个子的叙述过程中,你经常会听见他的呼吸,经历枪击后还出现了一个耳鸣的主观化镜头,像地震了一样。
从听觉视角来说,更多是从角色的主观角度出发。
一个重要的时间点是车翻之后,有一声叫喊“来抓我啊”,我们不知道是大个子还是小个子发出的,他们到底谁是警察。
这声叫喊在每个人的听觉视角里其实都是不同的,来自不同角色。
最初是大个子讲述他听到的叫喊声,我们用了小个子的声音。
然后根宝的视角里,是把大个子和小个子的声音做了一些变形,让大家难以辨别。
还有野狼的叫声。
影片中多次前往撞车现场,我们在森林场景中加入了野狼叫声,它不仅是一种环境音效,也更多是一种危机感,预示将有事情发生。
野狼也可能因为闻到了牺牲警察或受伤的鹿的鲜血味,开始逼近,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会被增强。
所以我们在尝试让声音设计与前后的情节、人物关系和视角之间都建立一个可推敲的逻辑关系。
莫非影画:除了您提到的狼叫声,影片中的户外场景和室内场景,都有十分丰富的环境音效,比如小屋里烧水壶的响声,森林里各色飞禽走兽声......您具体是如何运用环境氛围,来营造出影片的紧张感和神秘感?
李丹枫:一个很重要的元素是风。
不管是在室内还是室外,我们能感觉到风雪一直在变化。
有时风停下来,有时风又变大了。
风吹着铃铛、木门发出的声响,让你觉得护林人的木屋摇摇欲坠,这些都是与风相关的元素展开。
然后当来到室外的时候,我们更希望那片森林是有生命力的。
影片里有一个展示森林的航拍镜头,除了能听见高空中的风发出的猛烈呼啸声、风经过树的声音以外,你还能听见树木在生长的那种“喀嚓”声音。
我们想传递给观众的是这片森林并不是一个死的景致,而是有生命存在的。
尤其是影片结尾当你看到那头鹿的时候,你会觉得这片自然,或者护林人守护的这片森林,本身就有生命力。
莫非影画: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影片中的森林具有生命力,并和鹿之间暗含深层的联系。
那么关于这头鹿的声音设计,您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在片尾出现时,它仿佛已经不再是一头普通的鹿了,甚至带有一种神秘的启示。
李丹枫:当这头鹿被夹住腿很痛苦的时候,我们更想把它表现得真实,让观众相信鹿真的很痛苦。
在它的哀嚎里还参杂了一些人声演绎的元素,让鹿也成为一个拟人化的角色,来放大这种痛苦。
最后那个段落会让我们感到神秘或者神圣的升华,我觉得是来自于整体氛围的营造与作用。
不管视听、表演,还是情节,都已经达到弦紧绷的最高点。
三个枪声响起,随后你听见的是外面的风声,铃铛不停地摇晃,回到屋子里,有一个推门的声音,鹿出现在门口,它看了一眼发生的事情之后走掉了。
你还能清晰地听到桑杰的呼吸声,这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好像进入了桑杰的主观世界。
仔细听的观众可能会意识到有一个钟表转起来了,影片开头时钟是停摆的,直到结尾这一刻时间开始运转。
在某种程度上,你会感受到整个故事似乎都是一场梦,一个启示。
这真的是从导演调度、画面、剪辑和声音等等,所有方面的共同作用才会让我们感受到鹿的神性,它与自然世界的融合。
莫非影画:最后,您觉得《一个和四个》中的“一个”是指什么?
李丹枫:如果从字面意义上讲,我觉得“一个”应该是桑杰。
他毕竟是护林人,这个故事的主角。
所有的人物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围绕他展开,最终活下来的也是他。
另外四个人,可能是牺牲掉的两个警察,盗猎分子和根宝。
在这个神秘的森林里,最终活下来的那个人也许做了一个梦,而梦的主体是保护这片森林的人。
虽然他也遇到了很多问题,产生了怀疑与困惑,但其实他一直在试图把他的工作完成,保护好森林。
个人看法,先进来的大个子是警察,最后进来的小个子也是警察,只是后进来的那个是黑警也是盗猎分子而且他还认识局长,可能局长和黑警也是同伙,所以最后那一行红字说小个子警察击毙了盗猎分子,也就是把真的警察当做盗猎分子击毙了,最后的大 Boss就是局长,而且他还没暴露,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后进来的人为什么会知道局长家乡是哪里,为什么先进来的人和后进来的人都有警号,因为他们都是警察!
围绕久美成列导演的剧情长片处女作《一个和四个》,再多说几句:1.这当然是一部典型的类型电影,这样的叙事套路和手法,无论是之于电影史、还是之于文艺创作史,确实都有众多经典前例可循。
但后窗点映的宣传语中,类似“导演在类型化的叙事当中,传递其之于藏地社会的人文思考”,却也确实是恰如其分的表达。
如同社会学研究中的“理想类型”一般,影片中四个主要人物、包括作为重要元素的鹿的类型化设定,都体现出极具才华的青年导演之于其身处社会的浓缩性思考。
以“鹿”为例,“逐鹿”和“鹿死谁手”在中国文化语境中的丰富含义,可谓众所周知。
2.“一个和四个”,若“一个”为主导者、胜出者或象征正义和话语权的一方的话,那么“四个”当中的两两之间,就足以衍生出丰富而极具代表性的类型化社会关系网络。
这当中的权力关系和支配关系,在影片中,通过语言、武器、施令与受令、差序化的社会连接与圈层化的知识分配等,得以巧妙而丰富的呈现。
有足够社会阅历的观众,完全可以从中仔细品味。
而作为导演22岁时完成的大学本科毕业作品,这样之于社会关系的丰富呈现,无论是出于主动自觉、还是日常积累而生的潜意识,都体现出足够的成熟度与世事洞明。
3.反转与否的剧情设定,只是影片类型叙事的自然所需。
与之相比,我个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鹿在其中几次出现的镜头里,体现出的藏人之于自然、之于生命的一种本能敬畏与平视化态度。
而这种借由符号叙事实现的万物有灵、敬畏自然之价值呈现,跟久美导演的父亲——万玛才旦导演在《老狗》《气球》等重要作品中的主题立意,实现了代际和创作共同体这双重意义上的传承。
伴随呼呼的风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手持盗猎枪的瘸腿男人走进了林中小屋。
这是今天出现在林中小屋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满脸血污,进来就在火边坐下。
他自顾自地拿起热水壶,倒了一碗热水喝了下去。
可能这口水让他从冰天雪地中缓了过来,他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
瘸腿男人说他是州上的森林公安,说罢还向护林员桑杰亮了亮他的警服和警员编号。
但形事作风一身匪气的男人显然没能说服桑杰。
桑杰对他充满质疑。
不过,桑杰的确有质疑他的理由。
因为,这个男人手里拿着的枪的确是盗猎者常用的枪;还因为这个男人拿枪的姿势是标准的盗猎者姿势。
半信半疑间,两个人开始对话。
瘸腿男人解释了自己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的来历,以及他为什么满脸血污。
在他的叙述中,他和警察同事罗杰在追击盗猎分子的过程中发生了侧翻。
罗杰当场死亡,而男人自己带着同事死亡的愤怒继续追击盗猎者。
的确,他手里的枪是盗猎者常用的步枪,是他从盗猎者的车上缴获的。
他同时还缴获了几发子弹。
就在他被竹林中突然飞过的鸟儿分神的时候,他被盗猎者击中了耳朵。
所以,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讲着讲着,也许是回想起同事的死亡,许是回想起九死一生的经历,男人甚至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桑杰和瘸腿男之间就信任与不信任打了好几个来回。
第一回,林间小屋。
桑杰不信任瘸腿男,但瘸腿男使用带编号的警服以及几滴眼泪获得信任。
桑杰同意带瘸腿男回到车祸现场,以拿回枪和子弹。
第二回,林间小路。
桑杰还是不信任瘸腿男,所以他又问了他同事的警员编号。
瘸腿男倒背如流。
桑杰未置可否。
第三回,车祸现场。
桑杰看到翻倒的车里有喝完的酒瓶,这使得他联想到瘸腿男刚进门就问有没有酒。
但他看到已经死去的警察的编号,还看到瘸腿男在这具尸体前又流了一次伤心的眼泪。
桑杰的怀疑在消散。
第四回,马鹿尸体旁。
两人顺着马鹿的惨叫声发现一匹已经被割了鹿茸的马鹿。
瘸腿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枪打了还在喘息的马鹿。
这一举动加重了桑杰的不信任。
但瘸腿男人又做了两件事来博得桑杰信任。
第一,他放走了那匹马鹿。
第二,他还把一柄上了镗的手枪交给护林员。
显然,他成功说服桑杰,桑杰将捡到的子弹交给他。
这是一种信任的象征。
而且,回到林间小屋时,两人共吃一只兔,甚至还分享了关于出轨的妻子与报复的事情,这进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第五回,审问根宝时。
根宝用藏语说出自己对瘸腿男的怀疑,但因为根宝送来离婚协议书的举动,桑杰对根宝充满敌意。
他彻底相信了瘸腿男,甚至和瘸腿男一起将同村人绑了起来。
这个老实人宁愿相信一个只见了几面的陌生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村里人。
第六回,小个子警察出现时。
当两个人都表示自己是警察时,桑杰感到迷惑。
此刻,他心中的天平没办法倾斜。
他抛出一个问题试图去分辨谁才是真正的警察,谁是真正的盗猎分子。
瘸腿男的说辞显然没有让他满意,他再一次质疑起他的身份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根宝才是出现的第一个人。
他早早就带着酒和吃的来到桑杰面前。
桑杰以为他是来借钱的。
没想到他要做的事情比借钱更凶狠,他是来送桑杰的离婚协议书的。
这离婚协议书就是那份在火里烧成灰烬的那张纸。
也是桑杰在瘸腿男面前哭红了眼的源泉。
甚至,他以为根宝才是妻子出轨的对象,才是自己被离婚的原因,因此,桑杰对根宝充满敌意,他才会在瘸腿男和根宝之间选择相信瘸腿男。
但他们之间信任的崩塌其实发生在根宝挟持桑杰时。
这一刻,桑杰才意识到根宝真正的身份,他真真的是那个盗猎者,完完全全站在桑杰的对立面。
第三个出现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人,小个子警察男。
他的劣势在于,瘸腿男早已复刻了他所有的行为方式,包括自我介绍、博取信任的方式等等。
但他也有明显的优势。
他一出场就能准确地叫出桑杰的名字,还能说出林业局长的名字。
看起来,他更像真的警察。
而且,他明确地指出根宝的意图,试图保护桑杰。
当“英雄们”齐聚之时,故事的高潮来了。
瘸腿男被小个子警察男死死地压制在地上,时刻寻找机会进行反制。
根宝趁机挟持了桑杰,试图以桑杰的性命进行威胁实现反杀。
小个子警察男既要看住瘸腿男又要防止根宝对桑杰的伤害,实际有点自顾不暇。
当根宝急切地询问到底谁是盗猎者那一刻,变故抖生。
他被人射杀当场死亡。
而其余的两人也双双开枪。
三个人的尸体像一个未完成的圆将桑杰围在中央。
这一场关于警察和盗猎者的罗生门终于落下帷幕。
唯一幸存的桑杰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直到一头马鹿出现在门外。
马鹿的身后是一直巍峨壮观的森林。
刚开始,我一直以为“一个和四个”说的是桑杰和四个闯入者,包括瘸腿男、根宝、小个子警察男以及死去的警察。
但当那头马鹿出现的时刻,我才发觉这“一个”说的是那一头被割了鹿茸却侥幸死里逃生的马鹿,“四个”说的是林间小屋中的四个人:桑杰、瘸腿男、根宝以及小个子警察。
这“一个”将这“四个”联系了起来。
他们于今日来了场以性命做赌注的“英雄会”。
作为导演久美成列的处女作,电影的完成度极佳,甚至有几分昆汀《八恶人》的影子。
它以发生在暴风雪将要到来前的林间小屋中的罗生门为线索,刻画了一场关于人性与信任的战争。
这场战争中,瘸腿男一直在试图建立攻守同盟,试图拉拢桑杰和根宝。
甚至,刻意制造了这场本不该发生的罗生门。
看得出来,导演很注重细节的刻画。
所有出场人物的衣着打扮、口音及背景板都非常地契合情境。
譬如桑杰身上那八十年代的老式红色毛衣,因久未洗澡已黏成一绺一绺的头发,赃污满是黑泥的手指甲,久未修剪打理的胡子,泛白的麂皮大衣;再譬如瘸腿男黝黑的泛着点的脸庞,小个子警察男被打的睁不开的眼睛,根宝和桑杰完全听不懂的藏语,以及几人之间带着口音的对话;更不要提那干的完全啃不动的馒头、已经咂摸不出肉味的骨头、床底下堆满的空酒瓶。
当然,电影也有瑕疵之处。
最大的问题在于,一直提到的暴风雪却没成为真正的“暴风雪”。
故事本该在暴风雪到来时进入高潮,却戛然而止,导致暴风雪没能成为电影的点睛之笔。
而且,整个故事并没有独特性。
这场罗生门引发的故事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孤独的森林中,而不独独是发生在藏地。
虽然电影里用语言与衣着去深化这种民族特性,但整体调调完全还可以继续深化,那些文化与信仰,更深层次地具有代表性的东西还可以深化。
此外,作为群像戏,小个子警察男和根宝的戏份委实少了点,这导致很大部分的信任危机都集中在瘸腿男和桑杰之间,而真假警察之间的冲突与对峙只用短短一幕戏就结束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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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林区,暴雪将至,一间简陋的木屋与各怀鬼胎的四个男人,究竟谁是“好人”,究竟谁是“坏人”?
本片时长88分钟,剧情本身并不复杂,叙事结构也很直接,但整体观感非常顺畅,细节铺垫也有体现,节奏张弛把控比较舒服,整体完成度很高。
本片的音效与摄影十分有亮点。
作曲家丁可的配乐风格偏暗黑,使用了大量的不和谐音,凸显了剧情的紧张与不适感。
本片的枪声可谓“震耳欲聋”,每响一下都让心脏紧张地一个激灵。
摄影方面,导演选用了大量广角镜头与近景特写的切换,群山与林海为故事提供了开阔的背景,而与此同时,演员的微表情甚至呼吸声都得以保留,两相对比,更表现出木屋逼仄的环境里人性碰撞的激烈感。
作为青年导演的处女作,诚然本片在许多角度尚有不少进步的空间,但依然能看到藏地电影在下一代导演手中传承的希望。
但愿有朝一日,藏地电影也能够成为如同美国西部片一样的类型片,在苍茫雪域上、在高山林海间,各类题材百花齐放,讲述人间百态的故事。
🎬 《一个和四个》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每一场逃生都将危机重重;在幽深的荒野最深处,真相如同雪花般漫天纷飞;探寻冰冷的眼神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一次跨越不同文化和人性边界的冒险,一个在极端环境之下考验人性的故事。
暴风雪来临前的雪域密室大逃脱,悬疑之下无关真相的人性大挣扎。
一个和四个 (2021)6.82021 / 中国大陆 / 剧情 悬疑 犯罪 / 久美成列 / 金巴 王铮
(欢迎关注辉兔的爱与生活公众号)电影《一个和四个》改编自藏族作家江洋才让的同名短篇小说,之前看宣传新闻时说它是一部不错的悬疑狼人杀,观看完觉得这个描述不太准确,反而像廖凡、张震主演的电影《雪暴》多一些。
剧情主要突出森林公安、护林员与盗猎犯罪分子及其同伙之间的斗争,仅仅四个人就撑起了所有内容,还要利用每个人的信息差把悬疑元素做好,这很不容易。
我以为结局时,电影会给观众一个满意的答案,没想到导演选择了开放式结尾,到底谁是谁?
谁又杀了谁?
只能靠自己的猜测来完成推理了。
换而言之,可能身份答案并不重要,森林公安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住了鹿茸和狐皮,杀掉了盗猎者马春芽,这个结果最重要。
既有向英雄致敬之意,也促成了正能量传播,对于这部电影来说,承载的内容已经足够了。
另外关于题目,四个指的是四位主演,相信观众可以达成共识,那一个指的是什么呢?
是指那只鹿吗?
还是指森林公安的信念?
或者护林员经历过这次事件后的新生?
每位观众会有不同的理解,就像一个谜一样。
影片的四个角色中,唯一能够确定身份的便是护林员桑杰,通过村里老光棍根宝给他送酒,还给他送离婚协议书,基本可以确认身份无疑问。
他是个善良的人,也是个懦弱的人,估计离婚对他的打击很大,以及日复一日枯燥的工作影响,让他意志消沉,酗酒消愁。
森林公安原本是两个人,其中一位在抓捕马春芽的途中发生车祸牺牲了。
马春芽开的也是警车,比较灰暗的推测,马春芽是黑警,拥有正邪双重身份,所以他的警员编号、警员证、配枪都合理化存在了,搞得桑杰也无法辨认,这个逻辑是合情合理的。
那马春芽最开始是如何败露被同事追捕的呢?
大家都是公安装扮,身份也都是真的,还没有实施交易人赃并获,如何证明马春芽这个警察是盗猎者?
这是我个人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哪位看懂了可以留言交流下。
马春芽来这里是为了与村里的接头人交易鹿茸和狐皮,根宝来给桑杰送东西或许是巧合,但他能知道鹿茸藏在哪就解释不通了。
暴雪即将来临,马春芽即便与森林公安枪战,也不可能舍弃鹿茸,这是他来的目的。
而且藏在树下很容易被大雪覆盖,或者迷路找不到,风险太高不可取。
所以根宝就是接头人,身份无疑问。
剩下两人表面身份都是警察,无论桑杰还是根宝都无法确认,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死都可以有正向积极的解读,这也是导演选择开放式结尾的原因吧,哪种结果都不影响电影的正能量传播。
两人争辩的过程倒是和狼人杀幸福二选一很像,而且左耳受伤先来的那位,能够在自身不利的情况下,迅速总结观点攻破根宝,这个反应力很强。
再者他和根宝去找鹿茸的时候,如果他是马春芽,两人还没办法明牌吗?
一旦身份确认,后面剧情不会如此狼狈。
而他不像公安的疑点是喝酒,虽说喝酒能驱寒,一个正在追捕盗猎者的公安空腹喝酒,感觉有点不靠谱。
唯一让我觉得后来的公安不是马春芽的行为逻辑,是他给了桑杰一把手枪,这无疑是非常冒险的一步棋,一着不慎将是一打三的被动局面,反派应该有更加求稳的方式才对。
比如另一位,他的手枪始终在他的腰部藏着。
无论过程如何,三枪三杀,三个外来者同归于尽,只有绝对正义的护林员活了下来。
这是最好的结果,所有隐患和猜测都因为大家的死亡而终结了。
Jigme Trinley treats audiences to guns, poachers, police, and more in a Tibetan film like you’ve never seen before…Here comes a Tibetan film like you’ve never seen before. No mystical rites, no spiritual contemplation, no existential reflection – at least not explicitly. Instead, young writer-director Jigme Trinley’s feature debut One and Four treats us to guns, poacher(s), police, and a car chase, set in a wooden cabin on a snowy mountain. Heavily hungover forest ranger Sanggye (the Tibetan actor Jinpa) wakes up in his dilapidated cabin after an uneasy night to an impending blizzard. While jotting down in his work journal the fragments of last night’s events and his dreams, he is interrupted by a knock on his door. A blood-covered self-proclaimed forestry police officer (Wang Zheng) barges in and says that he’s chasing after a poacher and that he’s lost his partner in a car crash. But Sanggye has his doubts.Then, the two are joined by Kunbo (Kunde), Sanggye’s drinking partner and bearer of bad news from last night, as well as another man with identical attire as the forestry officer (Darggye Tenzin). And then there were four (five, if you include a deer that appears in two suggestive scenes). They are compelled to wait out the coming blizzard inside Sanggye’s dwelling, which serves as the film’s nearly singular set. Meanwhile, another more imminent storm brews in the cabin as they try to unravel the botched poaching and reveal its suspect(s). The tension shoots through the roof as the audience remains as confused and anxious as our mild-mannered forest ranger.
Inevitably, comparisons to Quentin Tarantino’s The Hateful Eight have been made. Sure, the setting evokes the bloody chamber drama full of bang, but the setup, with the quartet’s mutual malice and mistrust, remains more reminiscent of Reservoir Dogs with the philosophy of Rashomon. But Jigme is no wannabe Tarantino. For one thing, he doesn’t rely nearly as much on dramatised dialogue or monologue or speech in general. For another, indulgent violence and profanities are not his vice (or virtue?), but that’s virtually impossible to pull off in the mainland Chinese context anyway.The influences abound, but this 88-minute lean production is undoubtedly its own thing in its own right. Jigme allows the script and the character’s inner world to unfold on a visual level with impressive command. In this effort, he’s helped by the versatile camerawork of Lv Songye, collaborator of Tibetan cinema big names such as Pema Tseden (Tharlo) and Lhapal Gyal. Lv effectively combines a fast-paced car chase with close-quarters fish-eyed closeups, contrasting the rugged north-western landscape with Sanggye’s groggy senses. These latter indoor scenes are heightened by the dry, cold lighting as well as Ding Ke’s foreboding, cacophonic score.The 25-year-old director also refrains from the Tarantinoesque macho exhibitionism of bravado and blasphemy. In fact, the most moving scene of One and Four sees two of the men bonding, no matter how briefly, over their shared vulnerability when standing in the face of nature. One adequacy of the movie, however, lies with its characters: the three uninvited guests don’t come off as dangerous. Sure, they have rifles and pistols but their gentle demeanour undermines the high stakes and intensity that we expect to be looming heavy in the air. The powder keg simply feels only half full.Of course, it doesn’t have to be a typical crime thriller, or a full-on environmental drama (the issue on the table is poaching, after all), or a convoluted whodunnit. But that begs the question, “What is it then?” Jigme’s freshman outing, produced by his father and Tibetan New Wave representative Pema Tseden, can be interpreted on different levels, but its subtext remains too, well, sub. It tries hard to retain meaning outside the immediate events and characters – most of who remain at a psychological remove – but doesn’t have many new takes to offer. Nevertheless, it is certainly exciting to see more variation in Tibetan cinema. Although still not released at home, One and Four has made rounds on the international festival competitions from Tokyo to Fantasia. Whether it’ll win anything remains to be seen at the New York Asian Film Festival and the FIRST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in China.Overall, One and Four proves to be an impressive debut that is at the same time a savvy audition piece. And it is quite a successful audition that certainly puts Jigme Trinley on the map. One and Four screened as part of the 20th New York Asian Film Festival 2022, the 26th Fantasia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and the 16th FIRST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2022.Originally published on easternKicks.
看之前就听说很类型,而且隐去了藏地文化的特质,似乎久美成列是有意和父亲的影像风格在做区隔,不想以“万玛才旦之子”的身份被人记住。
但当我看完之后我发现观众们还是自作多情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久美成列就会彻底消失在影坛,他的作品必然是影迷不看,普通观众更不看,也就能留在家里他自己孤芳自赏的自娱自乐小视频。
今年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很多自我标榜艺术片创造者的导演,虽然认为商业片是沾满铜臭味的脏东西,但是自己的作品要么用商业标签宣传,要么用商业类型遮蔽艺术片的本质,要么选用流量演员替心里没底的票房挽尊。
同时他们又会在经过了这一系列操作以后,将自己的作品打上“反类型”的标签,搞得现在的内地院线看起来像军阀割据,要么是敞敞亮亮收割基本盘的类型片,要么是影影绰绰既要又要的反类型片。
以至于我现在十分怀疑部分创作者到底还清不清楚“反类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反正在久美成列这里大概指的就是把类型片五分钟能交代完的信息用实际时长85分钟,体感时长85年交代完。
一般我们对于艺术片超出一般影像的标准在于其镜头语言,视听手法,演员表演,内核表达以及艺术造诣上的发挥。
《一个和四个》中以上方面我认为皆没有超出此题材之下的很多类型片的发挥,所以我只能鉴定其为“做失败了的类型片”。
整部影片就像其中那头被割掉鹿角,掏掉鹿茸的鹿一样,空如一具行尸走肉。
有一种你看着他憋了个大的迈着稳健的步子坐下,结果哗啦一下拉了滩稀的既视感。
我很难理解久美成列在这部电影中到底想要追求什么,或者想要表现什么。
他定然是不care类型片观众的感受的,因为这部电影节奏很差,情节很水,信息量浓度很低,一部3分钟短片可以表现地毫无遗漏的内容他做成了长片。
他定然也是不care那些“以父之名”慕名而来的艺术电影观众的,因为这部电影内核无比空洞,前一个小时的铺垫和结局带出的主题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其中也没有任何人物塑造,沉浸体验,情绪刻画,文化风貌的设计。
仔细琢磨了一下,可能从电影艺术的角度去分析这部电影是偏颇的,因为电影只是艺术形式,但是它很多情况下承担的作用,或者被赋予的工具属性其实和创作,和艺术都无关。
这部电影更接近于久美成列把自己青少年时期的某个春梦泥塑成了一台过家家的舞台剧。
结尾镜头给到墙上的时钟并没有行走,暗示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男主角的幻想或是梦境,这个角色在全片占据最大量的戏份,却最工具,最不知存在价值何在,状态最恍惚,他大概就是久美成列给自己找的替身使者。
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久美成列想象着自己在一个真.暴风雪山庄中遇见一起全员恶人,人人身份成谜,人人自危,互相猜疑的悬案。
与此同时现实中刚好又有这么一部相同架构的小说供他改编,掩盖自己片场过家家的本质,又恰好父亲是藏地电影代表人物,可以利用父亲的光环吸引不知情者花钱买票看他的春秋大梦。
他自己完成这部作品的过程一定是十分陶醉的,否则也不会起一个小时又土又傻的范,拍一堆仅他自己可见的“严肃”“充满悬念”“危机四伏”的无意义空镜,写无数他想象中说出来应该会十分霸气,神秘,深刻,充满解读空间的低能台词。
其实倒也不必勉强自己了,垮掉的影二代占这个群体的大多数,阵没这个实力也没那个追求完全可以改行,最起码相比于给观众喂屎,做个默默无闻的人社会危害性定然是更低的。
有这闲时间拍自己的春梦,不如替影迷多策划几场万玛才旦的回顾展,也算替拍出这部戏这件事赎罪了。
电影《一个和四个》可视为涉藏地区版本的《河边的错误》,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没有足够的生活阅历,按照传统警匪片的角度去看,可能有种莫名其妙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感觉。
但这是一个老大和四个手下的故事,剧情其实是围绕一位林业老大,设计圈套使四人相互陷害,最终自己独揽功绩的故事展开。
《河边的错误》亦存在类似的情节:朱一龙所饰演的角色表面看似在积极协助众人解决问题,但在余华原著的精妙构思下,实则隐藏着他渴望立功、近乎痴迷于获得三等功的心态。
《河边的错误》里朱一龙的领导利用他的这一心理,诱导他做出诸多出格行为,通过解决河边边缘地带的人群的各种问题来谋取功绩。
类比而言,普通销售人员立功的对象就是商品,朱一龙饰演的角色立功的对象就是做掉一些人。
至于教师,立功的对象则可能通过迫使学生考入优质大学。
1个隐藏大佬的4个傀儡《一个和四个》电影日记_哔哩哔哩_bilibili我认为,《一个和四个》的核心意义在于其不应被简单地视为传统意义上的警匪片,仅通过分辨好人与坏人来理解。
此片在国内电影中实属罕见,采用了全员恶人的设定,所有角色无论哪一个,均心怀鬼胎,各有所图。
然而,此类题材在我国电影中难以呈现,因为公众屏幕上的此类人物往往需具备正面形象。
若要传达此类内容,确非易事。
因此,我渴望基于《一个和四个》在我国发行的蓝光第二轨导演评论音轨中的信息,揭示该电影最初的面貌以及最终呈现当前形态的原因。
1. 护林员铃铛红绳是关键线索时至2024年11月7日,午后于公园中沐浴阳光,享受秋日美景的同时,我记录了电影《一个和四个》的日记。
片名《一个和四个》颇具趣味,引人猜测这四个可能指代的人物。
首先,我们可将这四个视为片中的主要角色,我依次命名为:首先是大个子,即最初出现的护林员,他拥有自己的编号;其次是他的同乡根宝,我们称之为同乡人;第三个在片尾才出现,是小个子;再加上护林员本身,共计四人。
另一个角色是谁,则令人好奇。
若依据我开篇的解读,这一角色可能类似于《河边的错误》中朱一龙角色的领导,他策划了整个事件。
《一个和四个》中这一个林业大佬策划四人相互残杀,最终自己获利。
当然,你也可以有其他理解,如未出场的护林员老婆可能是策划者,但这或许超出了编剧的想象范围。
还有一种可能是,片头坐在副驾驶上直接死去的同事是这一角色。
无论具体是谁,至少有一人在背后操纵着这四人。
在蓝光评论音轨的最后一个段落中,导演特别提醒观众注意护林员外面挂的铃铛上的红绳,这一细节并非在传达护林员也是团伙成员的意思。
我们暂且接受导演的立场,不承认护林员是坏人,毕竟他没办法去公开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意图,但他却提醒了大家看这个信息,起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
所以,我们可以自行联想,如果护林员也是坏人,那么整个故事将如何发展?
这一线索使我立刻联想到了《河边的错误》。
此外,片尾字幕部分提到小个子在事件中牺牲。
但仔细思考,片头副驾驶上的同事也牺牲了。
导演在副驾驶段落中特别介绍了这位演员,称他具有当地生活气息,曾在《旺扎的雨靴》和《撞死了一只羊》中出演,拉华加和万马才旦每次想到找个当地生活特色人来饰演角色的时候,就会找他。
导演对他的描述是矮矮的、胖胖的小个子。
若说最终公示中提到的牺牲者是小个子,那么更可能是指这位副驾驶的同事。
因此,最后一幕开枪的瞬间没有展示片尾才出现的小个子牺牲的画面,很可能他并未牺牲,而是那位胖胖的副驾驶上的小个子在整个事件记录中被牺牲,成为了一个替换的牺牲品。
2. 内部两代人的清洗在此情境下,我深感有必要对故事进行如下梳理。
上层领导的风声日益紧张,其麾下的小伙子、同乡人及护林员等相互勾结,擅自将山中鹿茸等珍贵物品取出,此类行为已无法再继续。
风暴越来越近,在此寓意在于上层监管愈发严格,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显得尤为重要。
上层大佬常年做这种事应该用了两拨人。
最开始,第一拨人由一位大个子组成,他与领导之前的合作方式简单粗暴。
一方面,他们散布消息称姓马的大个子为通缉犯、坏人;另一方面,给予大个子衣物和特权,让他假扮成职业,潜入森林做这种事。
在执行过程中,他们面临了一个障碍,护林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找到了护林员的一位同乡,在护林员需要执行任务的清晨,用酒将其灌醉,使其沉睡一天,从而顺利解决这一障碍。
此外,护林员其实已洞悉此事,他在日记中流露出希望送酒之事只是一场梦境的愿景。
这有两种解读:一者,他不愿妻子离婚;二者,他不愿再参与此类事务,以往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次他决心不再涉足。
因此,那天的计划是这样的:领导安排同乡给护林员送酒,使其沉睡;同时,安排与领导合作的老手大个子执行任务。
然而,又突然加入了一个新的小个子,意图取代大个子的位置,他熟悉领导的家乡,显然是更为亲近的人。
原因在于,风声日紧,他们之前简单粗暴的做法已过时,那些有不良过往的人应被淘汰,换上新人,以新的、所谓的文明方式继续执行任务。
小个子的任务便是取代大个子。
那天的目标是设局解决大个子。
然而,在此过程中,却意外发生了护林员妻子提出离婚的事件。
导演在评论音轨中提到一个原本打算放在片头的镜头:同乡人与护林员妻子在家中炕上偷情的场景。
但导演认为观众可以在后续剧情中自行领悟,因此未将其放入片头。
然而,我认为这高估了观众的理解能力,没有明确的台词,观众可能直到结尾也不会意识到这个同乡人是给护林员戴绿帽子的人。
因此,如果没有离婚协议书的出现干扰护林员的心情,使其喝完酒后沉睡一天,大个子本会被顺利解决,小个子也会成功取代其位置。
接下来,我们回顾影片开头:小个子开车疾驰,大个子和小胖个子在副驾驶上追赶他的场景。
可以观察到,小个子状态猖狂,不断挑衅大个子追赶他。
很明显,小个子并非在逃跑,而是在引诱大个子前往某个目的地。
在这场追逐戏中,每个人都驾驶着非同寻常的专业车辆,这绝非普通人所能开的。
因此,这实际上是一个内部更新迭代和替换的过程。
护林员妻子的离婚事件彻底打乱了原本的更新迭代进程。
然而,最终结果却是小个子并未丧生,而公示中去世的其实是副驾驶上的小胖个子。
最终,更新迭代得以成功完成,护林员也幸存下来。
他所仇视的同乡,即那位给他带来耻辱的人,也被解决掉了。
时间从一种老旧的状态回归到了一种新的平衡状态。
但这种新的平衡并非观众所期望的那种完美无瑕的状态,而是一种微小的制衡,一种有人选择视而不见的状态。
这样的故事,在我看来,具有极强的预言性。
3. 鹿与护林员的善有善报许多人难以理解很多涉藏地区导演采用寓言形式讲述电影的方式。
然而,我却能领略到这种电影的独特魅力。
有人会说,一些当地人用一生编织的故事,是对社会运行规律中无法言说的隐秘的寓言,我非常认同。
这些故事对一个人的理解能力有着极高的要求。
假如若非我已年逾三十,历经世事沧桑,目睹过种种无奈与心酸,我也不会如此深刻地理解这个故事。
人们往往认为教师、医生以及影片中的职业都是无比伟大且光明的,仿佛他们是我们的坚强后盾。
当然,你可以一辈子持有这样的观念,这并无不妥。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人已经意识到这些体系的构建或许并不那么完美,这并不代表这些会对体系有什么行动。
像我通过这个电影,看到体系的真实面貌,其实不会对其产生反感。
大环境就是这样,从一个混沌的体系演变为另一个混沌的体系,它在不断变化。
这也是作者江阳才让原著小说具有深厚底蕴的原因。
在影片中,他构建角色时,实际上是在展现两场新的动态平衡中对他人的影响。
同时,他也为故事留下了一个温馨的笔触:那些心地善良、未做恶事的人最终都得以存活。
这符合我们传统的生死观念,即善有善报。
影片结尾时,雪吹开了门,那头被割去鹿角的鹿也活了下来,因为它是善良的生灵。
导演透露,摄影师吕松野曾拍摄了一幅极为美妙的画面:鹿走到了护林员的房子里,护林员与鹿之间的互动达到了人灵共生的境界。
然而,这一画面并未被剪辑入影片中。
我推测,这些不够科学、合理的画面若被纳入,可能会削弱故事的清晰度,故而不被允许呈现。
我认为,该片能够呈现如今的状态,至少在我初次观看时,能够迅速捕捉到其核心思路,与《河边的错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已经算是成功了。
在导演的评论中,还提及了影片的补拍情况。
例如,中间护林员向大个子坦言,之前对他有所隐瞒,日记中才记录了真实情况。
这是一句补拍的台词,细心的观众可能会注意到演员的发量有所不同,这是因为补拍镜头与原始镜头中演员的发量存在差异。
这实际上是导演对观众的一种微妙提示,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补拍的目的通常是为了让原本模糊的内容更加清晰,让观众更明确地感受到这是一个正义凛然的故事。
因此,在原有作品的基础上,通过补拍使其更加明确。
明线愈发清晰,而暗线则被隐藏得更深。
这种管理者的做法我能够理解,因为并非所有观众都能意识到我们所处的环境是一个混沌体系,大多数人更倾向于非黑即白的理解方式。
4. 从布袋到北京的生猛以上是我对该片剧情方面的解读。
除此之外,我想在日记中记录下我的一些个人感受。
我的母亲是一位拥有三十多年教龄的教师,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便投身于教育事业。
她在我出生前就已经成为了一名教师。
在那个年代,由于国家人口众多、环境复杂,教师的选拔并没有现在这么严格。
据母亲所言,最初我们村里的小学是村办小学,教师的工资由村里大队部分支付。
因此,这些教师并非完全由教育系统财政支出发放工资,而是更多地呈现出一种自发组织的状态,上级部门仅起到一定的监管作用,而非全面监管。
这与如今几乎所有教师都由上级部门监管的情况截然不同。
因此,在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利用民间力量进行自我管理的情况确实存在。
随着管理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完善,其细节也日益完善。
在这一过程中,旧的做事方式与新的做事方式之间存在一个过渡阶段。
以教育体系为例,教师的官方招收标准逐渐收紧。
过去,只要识字并能为孩子们读书,即使有爱喝酒的习惯,也可能成为教师。
例如,我曾与当地的朋友交谈,她提到几十年前,她们村里的教师就是从村里请来的一个识字的人。
然而,这个人性格郁郁寡欢,经常带着酒气去念书。
但随着教育体系的规范化和正规化,这种情况正在逐渐消失。
因此,这两种力量的迭代是不可避免的。
在《人民的名义》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最大的反派角色是谁?
这是客观存在的现象,从那个年代到现在,存在着这样的转换,我们应当理解这种转换。
在影片结尾,我想强调的是,我观看了这部电影后,对于网络平台上大家如何理解这部电影、是否有观众、谁被认为是坏人等问题,我不做过多评论。
这取决于每个人的生活阅历和认知。
我想指出的是,我们没有必要将事情描述的方向引向导演拥有多么好的资源而阴阳怪气。
有人提到导演的父亲是万玛才旦,而我观看这部电影的原因,是因为那晚我难以入眠,于是搜索了万玛才旦的一些信息。
由于他的某部作品在消失了,我在搜索时偶然看到了他的儿子对他的回忆采访。
在采访中,儿子提到,他的父亲初到北京时,只带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钱包、证件、日用品,甚至食物。
每当需要拿证件时,他就开始翻找。
儿子感慨于父亲从一个那样的环境来到北京,带着如此生猛的状态闯荡,仅凭一个布袋就在外面打拼。
这种生猛的状态让我突然领悟到,很多事情的关键不在于我们在新旧更迭的过程中处理得多么完美,而是要给新人更多的机会。
有些人之所以生猛,是因为他们的无知和不懂。
我认为这并非坏事。
曾经万玛才旦、松太加等人拥有了一些制作电影的机会,让他们以生猛的方式讲述自己的内容。
然而,我深感遗憾的是,当久美制作《一个和四个》时,人们却以挑剔和苛刻的眼光看待他,甚至用阴阳怪气的方式质疑他利用父亲资源来制作这部电影。
5. 避免“张末式”垮塌我认为,首先,该导演的父亲直接担任了监制的职务,这是他父亲承担的工作内容,是制片,而不是我们国内电影发明的“出品人”。
其次,对于众多新人导演而言,其处女作往往会得到业内各方面的支持与帮助,无论是剪辑、调色还是配乐等方面,都会尽可能地为其提供帮助。
毕竟,这个行业确实依赖资源的积累。
然而,当一些有才华的新人出现时,我们应尽可能地为其提供更多的资源,以观察其潜力及所能达到的高度。
在其第二部、第三部作品时,则需依赖其自身的才华与能力。
因此,我认为这种对新人的帮扶与支持,尤其是对其生猛状态的鼓励,是可以理解的。
但需注意,这种支持不应过度,以免导致如张末在《一秒钟》后的《拯救嫌疑人》中所表现出的整体垮塌,无论是在视觉效果还是内核层面。
我对久美的第二部长片充满期待,期待他能避免重蹈张末的覆辙。
同时,我认为给予新人机会,让他们勇于尝试、生猛地去做事情,是极为必要的。
在网络平台上,我想大家多为长期影迷或行业内从业者,对于新人的作品,我们应持鼓励态度,而非阴阳怪气地进行批判。
此外,我认为这部影片可能为《雪豹》带来了诸多启发性的内容。
例如,在配乐方面,久美在其评论中多次提及配乐老师为其带来的灵感。
他表示,自己并不喜欢那种过于主旋律、一味堆砌交响乐的感觉。
更具体地说,他更倾向于那种能够切入感官、符合当下情境的音乐。
这种音乐可能包含一些先锋实验性的元素,显示出导演对年轻、新颖事物的喜爱。
这一特点在《雪豹》的配乐中得到了充分体现,我认为这正是他儿子为万玛才旦带来的生猛与创新。
当然,这些生动且富有活力的元素并不一定全然优越。
我认为,这部影片可能是吕松野作品中最不像吕松野的一次尝试。
观影时,我并未立即认出这位摄影师是吕松野,因为吕松野以往并不会如此频繁地使用凌厉的剪辑手法、快速切换的多镜头来呈现故事。
在听完评论音轨后,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导演与摄影师共同创作的结果,呈现出一种极为生动的风格。
新一代年轻人对于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以及低音强烈的DJ音乐等体验,相较于上一代人更为丰富。
例如,陆川在《寻枪》中进行了先锋性的尝试,尽管现在《749局》受到了诸多批评,但我始终认为他那种坚持个人感受、不顾他人看法的创作态度是与众不同的。
我希望久美在后续的作品中,能够继续保持自己的镜头思维,而不是过于尊重摄影师的想法而失去自己的参与。
同样,杨瑾、李睿珺等人,他们强烈的镜头思维使得他们的电影作品与众不同。
当然,这种不同并非绝对的好坏之分,至少我个人更加怀念吕松野早期的那种自然、无过多创作痕迹的镜头风格,能够让观众静下心来沉浸其中。
6. 年轻创作者眼中的当地总的来说,我认为这部影片最终呈现出的状态极为难得。
在当今这个急功近利、追求票房的时代,创作者敢于冒险、深入探索这样一个主题,实属不易。
他需要将隐喻的故事隐藏得足够深邃,同时考虑到管理者和观众对同一个故事的不同理解。
然而,我惊讶地发现,《一个和四个》的原著小说竟难以寻觅,只能依靠猜测来理解其深意。
创作者放下盈利和商业目的,讲述一个寓言故事,并用镜头语言耐心地将其呈现,这种精神在当今以票房和商业为导向的电影界中显得尤为珍贵。
对我而言,《一个和四个》就像是涉藏地区的《河边的错误》,但并不是在说《一个和四个》的背景有可替代性。
我反而认为,这样的背景更加适合讲述这个故事。
有人提出将其背景换成东北等地,但我认为这忽视了当地的真实变化。
我们的环境在变化,他们的环境同样在变化,这种变化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让老一辈的当地创作者来讲述这个故事,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但年轻一代身处交融的环境中,他们的作品更能反映当下的当地状态。
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作品与过去的当地风格不同,就否定其价值。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对当地作品过去的风格,是一种刻板印象呢?
在《雪豹》中,万玛才旦也展现了当地人们跨越文字聊天,直接使用语音通话的场景,以及西式生日蛋糕、自热小火锅与煮牛羊肉共存的场景,这些都是当地正在发生的变化。
我们需要让年轻创作者将这些变化融入他们的故事中,不能再用几十年前的眼光来看待当地的故事。
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我们应该接受这种变化。
更多的年轻人,需要站出来讲述自己眼里的当地故事。
以上便是我对《一个和四个》的个人见解和观影日记。
#人气创作计划#
怎么说呢,差点意思
无法判断孰善孰恶的护林员本该成为观众视点并进而象征着某种conditio humana,却最后沦为游离在剧情线之外的小白而失去位置。灰度和怀疑才是这部小寓言的立足至本,而非探案式的揭秘。天寒地冻的林区里,却蒸腾出这么多故弄玄虚的热空气。
剧本拖沓,从片名就能了解到本应是人物群像戏,但90分钟的体量直到影片过半仍是两个人的戏份,用大量的篇幅描写护林员和第一个出场的公安之间的对峙和缓和,不免使人浮想联翩其存在的意义。护林员的小小木屋作为避风避难之处与外界世界没有明显间隔,并没有强烈的对比使观众意识到这是两个世界。每一个人的人物刻画也并不完美,根宝急于暴露,只用了几个闪回镜头,便以为能糊弄观众,两个公安着急杀人灭口或是救人陷自己与被杀境地,不听劝的护林员执意搜寻根宝反而使自己成为人质。另,这么喜欢特写镜头怼脸,不如学学《一个和八个》的两极镜头来渲染情绪。
3.5,在这种体量下,手松一点可以给四星。配乐很抓人。整体像寓言小品,有一两个灵光片段。生命有贵贱,前脚放走失去角的鹿,下一秒为果腹杀死兔。手法和节奏都很工整,但也太过工整了。对出场的四个人物没有任何偏心,却也无法做个清醒的旁观者。或许真相只有鹿知道。
只有类型化没有藏地电影,基本上是低配版八恶人。类型做得很难算成功,节奏很差,只有高潮部分稍微好一点,从头就出现的对身份的追究没有任何升级,让人没有真正看下去的欲望。真相的揭露靠出字幕,宣传片拍法。但作为毕业作品还是厉害,视听很完整成熟,但真的不觉得这种类型拍法会取得商业上的成功。
近封闭空间内高度类型化小品,悬疑感及紧迫气氛在视听协作下恰到好处,后半段时刻将观众陷于两难选择的开放性叙事,似是而非到足以逼疯每一位爱较真的观众,凛冽而迷人。
3分
挺无聊的,没想到这么类型化,是个入门影迷都会和《罗生门》里的多视角不可靠叙述联系上,还是少看点昆汀多看点福特、安东尼曼什么的吧。另外看到访谈里提到导演喜欢洪,有没有想过多研究一下洪最爱的布列松或仅仅《乡村牧师日记》,护林员可以成为一个布列松式苦行僧的角色,他内心的煎熬、灵魂的状态、他的日记、他对时间的感受…都可以再深入挖掘,而本片后半段完全被交给了无聊的外部悬疑。
其实到结局之前,氛围都还不错,恰恰是结局崩坏了整部电影。想留一个引人遐想的开放式结局,却留下了依托答辩,想说明桑杰也是坏人,又欲言又止故弄玄虚,细节把控又做不到完美闭环,弄巧成拙。
没想到这么类型片化,有些用力过猛,有些过犹不及,但作为处女作值得鼓励。没有丁可的配乐的话,应该会泄气不少。
就不能先打残再说吗。
一直关注藏地电影,尤其万玛才旦去世后,对他生前监制、儿子导演的这部新作更加期待,看过之后直感虎父无犬子,悬疑惊悚气氛拉满,演员表演出彩,希望久美成列能够结过父亲的衣钵再出佳作。
为什么不把通缉令发给护林员
比较干瘪的类型片,越看越乏味
与曾经护林防猎题材《可可西里》《无人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将北方黄土挪至藏地雪原,陌生化的叙事场域带来的新鲜感给影片增彩不少。但叙事和人物动力乱糟糟的,不是很喜欢。
看那个流血的化妆就知道是打烂片,立即弃!
很成熟的首作,视听不错,合格的剧本杀,也是昆汀的仿作,其实活在父亲光辉之下很难,不可避免让观众高了些标准,期待更具个人色彩的作品出现,最后这个字幕真心是……
两倍速,还是觉得节奏慢,看了半小时就放弃了。#20231217
200th 结果是冲着导演颜值去看。作为处女作完成度很高,节奏掌握得也很好,有被带动到整个紧张氛围中,如果设定为其中一人是黑警则更有现实意义。“高个子”男人虽然灰头土脸,但藏不住的荷尔蒙溢出屏幕了,看了简介果然是山东大汉。
剧情紧凑,节奏巨好,小制作低成本“罗生门”,把天寒地冻的极北森林作为暴风雨山庄的背景图简直再妙不过了。不解密这一点有点托大了,毕竟真相揭晓环节才是观众最乐意去看的part,不过答案其实也不难,我便稍微解疑一下罢了,虽然本人是真的不喜欢剧透--第一个进屋的是原森林警察现盗猎份子马春芽,根宝是他的同伙。至于为什么,还请自行找细节去补全,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