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时旸)《天上再见》自由穿行于各种不同的类型之间,它改编自获得龚古尔文学奖的同名小说,有关战争的伤痛、父子间的撕扯以及战后社会的人心缝合,但是,它却与惯常印象中的这一类作品截然不同,它有着沉重的主题和底色,但却时常满溢灵动与欢快。
所以,你在其中可以看到一战战场上的炮火,雄壮冲锋口号背后的阴谋,也能看到战后上层社会的纸醉金迷和底层世界的挣扎无助,目睹好人落难,眼见恶人升天。
它聚焦于几个关系复杂的人物,同时也展开了法国战后浮世绘的一角。
爱德华是大家族的少爷,与父亲失和,参军走上战场,战友艾伯特和他偶然在战场上目睹了长官的一起恶行。
最后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战事中,爱德华被炸掉了整个下巴,却死里逃生,他隐姓埋名,和艾伯特一起返回了故乡。
无法正常说话和进食的爱德华开始在战后经历艰难的心理重建,艾伯特也无法再从事战前的会计工作,只能四处寻找零工。
而那位犯下罪行的长官却一跃成为社会名流,娶了爱德华的姐姐。
高度戏剧性的人物关系,一直引而不发却无处不在的悬疑引线,共构了一场撕裂、对决与和解之旅。
《天上再见》保证了文学性的结构,也努力在强化它罪案悬疑的外壳。
故事是从一场讯问展开的,被捕的艾伯特坐在警察局里开始供述一切,这决定了这个故事的视角——利用这个重要的配角,从他的口中展现每一个人的命运斗转,也从他的眼中见证人心裂变,他既是融入者,参与者,也是旁观者,抽离者。
这是一种聪明的解决方案,可以随时让视角浸入和跳脱。
这个故事中的主角毫无疑问是爱德华,但这个被命运戏弄的男一号却是一个无法开口讲话的主角。
为了遮挡自己被炸毁的面部,这个一直梦想成为画家的年轻人,在经历了黑暗中的挣扎之后,开始自己为自己设计面具,妖媚的、滑稽的、狰狞的、讽刺的,每一张面具都成为了他内心世界一个面向的折射。
而与此同时,那个小姑娘的加入,成为了巧妙的点睛之笔。
从故事讲述层面讲,她具备功能性,她帮助后者读取内心,再转化成语言,未被世俗污染的孩子近似于“精灵”,可以直接读懂对方的灵魂;而从精神意义上看,她又具备象征性,她是爱德华童心的外显。
在这个故事中,爱德华是一个“受伤者”,肉身损坏于战场,而心灵损坏于与父亲和家庭的决裂,也损坏于见证了比枪炮更阴险的人心。
他对世事绝望,周旋于晦暗,开始用以阵痛的鸦片,日后成为了他逃逸于现实世界的通道,而即便如此,他也是整个故事中最善良的一个,童心从未泯灭,在肉身与心灵双重挤压的痛苦缝隙中,他仍然会本能地迸发出孩童式的纯真与蓬勃一面。
日后,他干上了出售虚假纪念碑的勾当,但相较于对于物欲的追逐,这更像一个孩子式的恶作剧,一个“无能者”对于整个“体面社会”和上层世界的嘲弄与颠覆。
而如果追溯,这行为一直与他心中与“父权”的斗争紧密相关,某种程度上说,他日后的反抗与反叛,都是对父权戏弄和挑战的变形和扩展。
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大型战场和父子拉锯,形成了微妙的关系,对照,映射又彼此呼应。
最终的父子相见却仍然隔着一张怪异的面具,经过漫长的对抗,终于得以言和,就算如此,他们也没能真心、勇敢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悔恨和爱意,即便只相隔咫尺。
爱德华戴着实体的面具,而他的父亲呢,不也佩戴着无形的面具吗?
本来应该相拥的结局却换来了爱德华从高楼上的纵身一跃。
这是难以言传的绝望与释放,长久以来处于憋闷和争斗的过程中,却仍可以顽强地活着,但和解的瞬间却让爱德华陷入了巨大的虚空。
他用一生等待这一天,也让一生完结于这一天。
这故事的人物设置,讲述方式,内在主题,让一切在沉重现实之外突然有了一丝童话意味,即便间杂着黑暗与死亡,其实,不只是故事表层像是童话,连它的结尾也同样如此,“好人”被放了一条生路。
仔细看看,沦落底层的都是“好人”,比如爱德华,艾伯特以及陪伴他们的小姑娘,身居高位的都阴险狡诈,哪怕一直看起来傻白甜的姐姐实则也是个黑寡妇般的人设,这同样是一种有如童话般的布局。
它讲述的到底是什么?
无非是让有些人受罚,让有些人解脱,在兵荒马乱之后,人们重新构建起内心秩序。
有关天才的故事似乎大多令人心碎,无论是《海上钢琴师》的寂寥与冷冽,还是《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的孤傲与决绝。
尽管偶尔也会有《美丽心灵》或《心灵捕手》那样的温暖片刻,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旁观着天才们独自承担起天赋和才华带来的敏感、脆弱、孤独,与凡俗世界的格格不入,以及与自己的和解或是抽离。
初见这部《天上再见》,极易被它的海报所误导,将其预想为一部热闹而生动的歌舞片。
片中也并不缺少缤纷多彩的绘画设计和充满法式浪漫的幽默与巧思。
然而,当身为艺术天才的主角爱德华经历了战争创伤和人生磨难,逐渐与主流社会渐行渐远,他的人生也与蒂姆·波顿的《剪刀手爱德华》拥有了相似的低落走向,浓郁的悲剧色彩悄然弥漫开来,直到把整部作品浸染成忧伤的深蓝色。
战争创伤成为这份暗沉底色的重要元素,除了枪炮直接造成的身体伤残,在战场上亲眼目睹的人性本质也成为爱德华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如果没有好友的不离不弃以及少女的交流与默契,他可能早已在自卑绝望中一蹶不振,更不可能在艺术创作中获得疏解,并释放出自己乐观跃动且惊艳世人的美术才华。
当爱德华被炮弹炸掉了下巴后,面具成为了遮盖他残缺面孔的重要工具。
这当然也是一个绝妙的隐喻,除了身体,画家的内心同样承受了成长和战争带来的双重创伤,少年时与父亲的冲突和对抗,战场上目睹的人性之恶,都让他对社会和他人产生了质疑和不信任的隔膜。
面具盖住了脸上的表情,同样也是为他敏感的内心筑起了防护网。
偶尔他也尝试着与之和解,但更多的时候只是用色彩表达和加重内心的这份不安与隔阂,直到伤痕再也无法弥合,直到面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永远无法摘除。
只要没有摘下面具,他的命运便注定抛离不开悲情的色彩,他难以获得与世界的真正和解,即便是最后一刻与父亲的拥抱,也无法触及他内心最底层的悲观和孤独。
故事由此获得了沉郁的底色与直击人心的力量,偶尔的温情片刻,比如他和少女的默契配合,与好友的信任和情谊,顺利完成对反派的逆袭,如同静寂夜空散布的寥落星辰,难以真正照亮前方的道路。
那些面具再精美独特,也无法为他取得一个真实的身份,更不可能换回充沛寻常的普通人生。
“有些鸟生来就是要翱翔”,影片中精巧丰富的色彩和构图,最终都成为天才自由飞翔和陨落的陪衬和注脚。
导演阿尔贝·杜邦泰尔基本以忠诚的态度改编了获得龚古尔文学奖的原著小说,在提供细致优美场景画面的同时,电影也保留了较完整的文学性。
叙事结构便是代表,影片先为故事构建了问询回溯的倒叙框架,然后开始在不同时段内自由行走。
好友艾伯特提供了旁观者、亲历者和评论者的多个角度,叙述的语气抒情而写意,不少段落都剪辑得干净利落,舒朗的简单镜头,便迅速勾勒出一个层面的情绪或情节走向。
而从战场、病房到奢华酒会、豪宅的楼梯与楼顶,场景多变且转换极快,如同社会生活也在不停变换着色彩迥异的面具,以此对应角色的情绪起伏和人生段落。
当乐曲终了,天才陨落,电影回归反思的主题,观者在慨叹命运的同时,也理当对战争、亲子、孤独有了各自的思考与判断。
或许只有心怀温情善意,锤炼坚强自我,才能承载起上天赋予的才能与创造力,并寻找到个人与世界、与命运的平衡及和解。
2019年4月15日傍晚,一簇火苗静静地在巴黎圣母院酝酿,那时来往匆匆的路人不会想到,它将会变成火红的炼狱,攀上“远离尘世,接近天堂的钟楼塔顶”,将塔尖生生掰断在世人面前。
昨夜,巴黎市民在火光中彻夜祈祷,吟唱着《圣母颂》;今夜,夜色将与无眠一同来到人间,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一可怕的悲剧。
尽管法国总理第一时间发表电视讲话,表示会共同重建巴黎圣母院,但不可否认的是,巴黎圣母院已经不可能完全复原。
二战时期,戴高乐率军队解放巴黎,双方士兵在巴黎圣母院前展开激战,但他们被要求不得损坏建筑。
而让所有人无法接受的是,屹立800年的巴黎圣母院躲过了历次战火,却在和平年代,在这样一个暖暖春日,因为不明所以的原因轰然倒塌。
无论你是否亲眼目睹过它庄重的模样,它已然以最悲怆的模样,在火光中与我们告别。
这一场和平年代冲天的大火,就像一个巨大的创伤隐喻,重重地扣向我们——有些东西,永远无法重建。
今天春宵要说的电影,也是关于这样一个隐喻。
电影的主人公,同样挺过了无情战火,却在战争结束后牺牲——《天上再见》。
这部电影,一举斩获了第43届法国凯撒电影奖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最佳服装、最佳布景五项大奖。
并且闯入豆瓣年度十大冷门佳片行列。
《天上再见》改编自法国文学至高荣誉龚古尔奖获奖者皮耶尔·勒迈特的同名小说,作者用荒诞而热烈笔触书写了这样一部字字泣血的残酷史诗。
值得注意的是,影片获得了多项技术类大奖,这足以表明它在视觉呈现上的成功。
影片导演、编剧兼主演之一是法国著名演员阿尔贝·杜邦泰尔,他曾因为在电影艺术领域的杰出贡献,被法国文化部授予了艺术和文学勋章。
而男主由法国新生代演员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担任,在《每分钟120击》中,他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演技,该片获得了第70届戛纳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大奖。
天然的鬼魅悲剧气质和戏剧感十足的大眼睛,让他成为炙手可热的天才演员。
这一次,纳维尔将出演一位我们在大银幕上从未看见过的形象——这张脸上有最极致的美和泛着恶臭的丑陋,他将用自己的身体展现这样怪诞的混合。
这也是我们不曾看过的法国,更是我们无法看见的法国,它是浮华的面具之下,巨大、恐怖如深渊一般的伤口。
提示:以下部分涉及影片部分内容,但不涉及关键剧情剧透
主人公爱德华是一名一战老兵,他蜗居在战友租下的破阁楼里混日子。
他本是一名天赋异禀的画家,出身名门望族,锦衣玉食地长大。
但幼年丧母的他在父亲的霸权下仓皇长大,画笔成了他对抗家庭的武器,战争爆发,他拿起了真正的武器,继续着他的反叛。
他本是战争中的幸运儿,4年的战争没能伤到他分毫,他在战壕中挥动着画笔记录下这些和他一样年轻的士兵。
终于,他等到了停战指令来临,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渴望和平。
军官亨利就不这么想,在两军都心照不宣地停止对抗时,他命令军中最老和最年轻的士兵去前线侦察。
他要为这场战争续最后一口气,为自己的军功章上贴上最后一片金箔。
于是他偷偷从背后射杀了自己的士兵。
枪声响起,法德双方都以为是对方所为,战火再次燃烧。
爱德华就是在这一场无畏的战斗中被炸毁了半张脸。
他的整个下巴被炸掉,鼻子以下是一个巨大的裸露的伤口——一个鲜红蠕动的深渊。
爱德华无法接受自己如此恐怖的模样,他不能这样回家,更不能这样活下去。
战争让他变成了丑陋的怪物,却让军官亨利变成了暴发户。
正如战时他踩着战友尸体获得军衔一样,战后他一样能将尸体摞成高山,攀上财富巅峰。
亨利大发战争横财,做起了棺材生意,承包了公共墓地。
为了节省成本,他聘用不识字的劳工,将士兵随意埋葬,反正来吊唁的家属也不会挖出来查看。
不仅如此,还用最劣质的木材做尺寸根本无法塞进一个人的棺木。
放不下完整的遗体,就把战士的尸骨打断,毕竟枪火无眼,伤亡难免。
战后的巴黎恢复了繁华,丝袜和手表重新成为时尚男女的热衷之物。
只有街头流浪的老兵、伤兵提醒着这个国家不久前曾经遭受过战争。
他们为了国家奔赴战场,带着一身伤痛回家,但迎接他们的是微薄的补助,难以根治的创伤和无法延续的生活。
而形成更大的反讽是,国庆即将来临,为了纪念战争的伟大胜利,为了纪念为战争牺牲的士兵,各地都在新修纪念碑,而爱德华所在的城市更是要斥巨资建立一座巨大的丰碑,刻下每一个英雄的名字。
死去的英雄,被投机分子榨干了最后的油水;活着的战士,游走在城市边缘无人问津。
所以,这究竟是谁的丰碑?
这到底是谁的狂欢?
伤兵们领不到止痛的吗啡,毫发无伤的人却开始了精神麻醉。
战争真的结束了吗?
对于某些人来说战争从未开始,它不过是一次政治博弈,一次改换名头的商业交易,一段被命名的历史,一个新闻主题,一句谈资……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战争并未结束于最后一声枪响。
从他们踏上战场的开始,战争的余震就会伴随他们的一生。
正如原著中所写:老人们的战争,年轻人来牺牲。
我们主人公,只剩半张脸的爱德华,将带上华美的面具与这场虚假而盛大的光景开战。
他要打碎所谓的和平年代的面具,揭开这巨大而恐怖的真相。
他将用破碎的脸庞嘲笑这虚伪的人间。
因为他的脸就是一面镜子,赤裸裸血淋淋地照向战争。
春宵曾经以为,这部影片绝对不可能在内地上映,但很快被打脸了,这种惊讶无异于在CCTV6看到《V字仇杀队》。
而两部影片的主人公的确存在相似性,他们同样决绝,反叛、充满魅力,而且都带着面具。
但《天上再见》更加荒诞,也因此更加绝望。
因为丰碑会永存,真相会被遗忘。
不信,你们去看看,当你们走出影院,第一个想起的是片中一张张夺目面具还是那个讳莫如深的伤口。
抱歉,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若是人间实难留恋。
那我们天上再见。
4月27日—4月29日,电影《天上再见》将在大象进行超前点映,期待大家走进影院,走进面具之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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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影片没有直接呈现血淋淋的伤口的镜头,世人虚伪,爱德华很美。
“不管特效再怎么绚烂,人物永远是最闪光的那个;面具再怎么华丽,也遮不住一双湛蓝眼睛中滚动的泪水。
”这句话完全说出了我的内心感受。
很久没看过如此打动人心的战争片,甚至无关爱情。
既魔幻又现实的故事情节,浪漫优雅的法式情调演绎出战争的残酷和伤痛。
爱德华的眼睛,太美。
以及,配乐满分。
当结尾父子相遇。
镜头定格在爱德华面具后那双湛蓝眼珠,我的泪水也终于没忍住啪啪的往下滴。
不要问我为啥跑那么远去看,因为附近的电影院都已没有排片~——2019.05.04 成都UME成华影城
说到战争片,我们可能会想到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拯救大兵瑞恩》,梅尔·吉布森的《血战钢锯岭》,罗曼·波兰斯基的《钢琴家》,诺兰的《敦刻尔克》,雷德利·斯科特的《黑鹰坠落》等等。
在电影界有个公认的常识,就是不宣扬战争的战争片,才是真正优秀的战争片。
而上述战争片都是通过讲述战争发生的经过,描写战争的残酷,进一步传达反战的理念。
《天上再见》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差不多四分之三的内容是在讲述战争之后的故事,刻画他在战争中受到伤害后,从而对内心世界产生的影响,以及他在战后的生活。
毕竟,战争的过程很重要,而战争之后军人的心理、精神层面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同样值得我们深思。
电影背景是1918年,围绕1872年出生的46岁老兵阿尔伯特,以及年纪轻轻的爱德华展开。
其中爱德华出生在上流社会,他的梦想是成为艺术家,他爱好绘画,却遭到父亲的反对。
于是,他选择了去参军,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父亲。
即便是在战争,他也仍然坚持绘画。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两天前,普拉代勒中尉违抗停战的命令,为了一己私欲挑动战争,满足他对战争的渴望。
不仅枪杀了泰里奥、格里索利两名军人,还栽赃嫁祸给德国人,仅仅是为了得到开战的理由。
结果导致战况相当惨烈,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死伤无数。
其中阿尔伯特躲在弹坑里,结果被炸得活埋,只能靠呼吸战马嘴巴里的空气存活。
而爱德华将阿尔伯特从沙土中拖出来,下一秒就被炮弹炸飞,半张脸都没了。
除此之外,普拉代勒非常不尊重军人,也不尊重死者。
对于受伤的军人,他直接枪毙对方,当作缓解压力、宣泄苦闷的游戏。
对于烈士,他用手榴弹将之炸得尸骨不全。
战争结束后,普拉代勒还发死人财,做了军事公墓的管理员。
他首先是胡乱埋葬棺材,使得墓碑上写的死者和尸体根本不匹配;其次,他还偷工减料,所有的棺材都只有1.5米长。
而爱德华发现自己面目全非,无颜面对家人,决定伪造战死沙场的假象。
两年后,普拉代勒由于两年前认识了爱德华的姐姐玛德莱娜,竟然起了色心,他衣冠楚楚、道貌岸然,骗取了玛德莱娜的芳心,和她成为了情侣。
但事实上,他是不折不扣的渣男,不仅出轨,还睡下属的女朋友。
而且,他还在爱德华的父亲的公司当了高管。
可惜,爱德华没有与家人联系,对此也并不知情。
他凭借他艺术家的天赋,不断的做各种面具。
表面上他乐观阳光,已经从战争的打击中走出阴影,迎接新的生活,实际上他从当初善良、稚嫩、天真的少年,转变成了仇恨的化身。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像普拉代勒那样,利用战争赚取不义之财。
他的计划是制作战争纪念碑的宣传册发放给人们,收到定金后不发货,钱攒够了就跑路。
他做的第二件事,是向督察员举报普拉代勒。
这种充满仇恨、报复、戾气的剧情,看似三观不正,其实不然。
豆瓣给出了7.9分的高分,IMDb 7.7分,电影还在2018年的法国凯撒电影奖获得了12个提名。
恰恰相反,那些强行传达真善美,强行三观正的电影,往往才是三观不正。
比如那部《嫁给大山的女人》,讲述女孩山菊被人贩子拐卖到大山的故事。
后来,山菊成为了山村小学的老师,还和学校的孩子们之间产生了真挚的感情,在她准备离开的那天,孩子和乡亲们的依依不舍感动了山菊,她决定就此留下。
电影遭到网友炮轰,豆瓣评分只有2.1,好于0%的剧情片。
在豆瓣所有剧情片中排名倒数第一,比《纯洁心灵·逐梦演艺圈》还差。
还有最近比较热门的《缩小人生》同样如此,强行让美国白人和犯罪、越狱、偷渡、残疾、清洁工集一身的越南女性谈恋爱。
更奇葩的是,他俩尽管受到生活的打击,生活非常艰难,仍然去帮助他人。
同样的,《缩小人生》口碑扑街,豆瓣只有5.4分。
这两部电影仿佛在说,一个人受到恶行(比如拐卖)的伤害也没什么,也可以继续善良下去,等于是在粉饰恶行。
反观《盲山》,女主角被拐卖后,选择了杀人。
这才是最真实的写照,说明一个人被拐卖后整个人都会崩溃,说明拐卖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最后《盲山》好评如潮,豆瓣也给出了8.3分的高分。
《天上再见》同样如此,爱德华因为普拉代勒挑动战争而被炸得面目全非,假如剧情改一下,变为他仍然很善良,愿意帮助他人,愿意学雷锋做好事,才是真正的三观不正,因为这仿佛在说战争没什么可怕的。
一部优秀的战争片,最基本的就是不宣扬战争,而是反战。
《天上再见》中爱德华受到伤害,转而去报复普拉代勒,以及报复社会,才是最现实的。
他收到钱不发货,赚够了就跑路,当然是不对的,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因为战争让他变得仇恨。
而罪魁祸首,正是普拉代勒。
面对战争即将结束,人人都欢呼雀跃,任何人都不想打仗了,包括德国人。
然而普拉代勒却是唯一一个不开心的。
因为他喜欢战争,他崇尚战争,他害怕没有仗可以打。
人们纷纷表示,他比德国人更可怕。
正是像普拉代勒那样的人挑起战争,才会创造千千万万个爱德华那样的魔鬼。
这样一来,电影就达到了提倡反战的目的。
普拉代勒为了自己的欲望,明明都接到停战通知还继续发动战争的行为实在可耻,就像阿尔伯特说的:最后一个死去比第一个死去更加愚蠢。
除此之外,假如爱德华的父亲能早一点理解儿子,爱德华也就不会用参军的方式来作为对父亲的报复了。
他父亲的话,其实是天下父亲都应该对孩子说的:我很想告诉你,你有权利去成为你所想成为的那个人。
你很有艺术天赋,如果看不出来的话那就是个白痴。
最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孩子,我为你感到骄傲。
(原话的“他”都替换为了“你”)我想起了《步履不停》的台词: 你才25岁,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影评翻译自马尔科.皮埃拉尔(法国文化杂志Citazine专栏作家)法语原文链接:http://www.citazine.fr/article/au-revoir-haut-dupontel-au-sommet这是杜邦泰尔导演的文学作品改编电影处女作,在作品的选择上,他对皮埃尔.勒迈特的创作《天上再见》一见倾心,这部作品荣获2013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
经作者同意,导演将作品搬上荧屏。
对于原作中过于复杂,不合电影学逻辑的情节,导演在和原作者商量后也一致同意为作品进行裁剪改编。
尤其特别的是,影片的结局和原作的结局大相径庭。
影片在去年放映后大获成功,但“军功章”有很大一部分归功于原作者勒迈特,是他把改稿权交给了编剧,这才促成了这部艺术上堪称华美的视觉盛宴。
杜邦泰尔是一位追求完美的导演,他的工作甚至精细到了亲自给每帧电影调色。
他在每一帧图片上都加上了胶片颗粒,只是为了让影片看起来像是在胶片上拍摄的一样。
为了让影片的主角之一马亚尔能够登台,他不得不亲自出演,因为之前说好要出演影片的演员临时决定放弃。
这一突如其来的改变并没有降低影片的质量,令人惊奇的是,影片导演竟完全符合马亚尔的人设。
演员人选方面,德邦泰尔自己也说自己这次选得不错。
确实,电影的主人公爱德华.佩里科确定由在《每分钟120击》里演技出色的纳威尔.佩雷兹饰演是再好不过的。
阿根廷新生代演员纳威尔以其精湛的演技,把爱德华演活了。
因受角色限制,他在影片中基本没有台词,但正因为此,他找到了自己独有的方式把演技释放了出来,触到了人物的灵魂。
再说说罗兰.拉斐特,他在影片中饰演杀人不眨眼的狠心军官普拉戴尔。
这位军官不论在战前还是战后都深受士兵们的憎恶,他大发战争财,靠此得以平步上流社会。
尼尔斯•阿贺斯图普饰演男主人公的父亲;艾米莉•德奎恩饰演姐姐...这几位成功的人选都发挥了他们应有的实力,一同撑起了整部电影这部影片中的悲剧部分极形象地表现出战争年代法国复杂纷扰的国情,那一幅幅充满诗意的面具让笼罩在影片周围的悲剧色彩蒙上了一层艺术美的光环。
这部杜邦泰尔导演2017年的新作承接其1996年的作品《贝尔尼》和2013年自导自演的《九月怀胎》。
杜邦泰尔这次恰到好处的通过悲剧与喜剧的起承转合把英雄纪念碑诈骗案这一悬疑剧情娓娓道来。
影片的主人公爱德华从未忘记复仇,不管他因诈骗而身家过亿,或是由此与好友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他在战争中失去了下颌,这一点让他永生无法释怀。
影片中的各色各样的面具也是极出彩的一部分。
由金银器商人塞西尔.克雷奇马尔和她的团队打造的面具和爱德华这一形象完美融合。
爱德华形象的来源已有出处,是1910年出版的加斯东.勒鲁的小说《歌剧魅影》给予了编剧灵感。
除了电影中渗透着的反战主义,《再见天上》还把焦点集中在了对战争伤亡者的纪念活动上。
这些战死沙场上的将士永远无法看到,侥幸存活的可能根本不想再回首往事,在这种情形下,为他们立碑的作用在何?
国家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才能真正表达对那些为战争付出的士兵们的感激呢?
失去了下颌的爱德华坚信,比起他的“只画不做”的纪念碑诈骗行为和那些真正建起了纪念碑的人同样龌龊。
他所做的,只不过是重新找回被战争中断的幸福人生。
他的好伙伴马亚尔拗不过他,只好选择任他摆布。
这两位士兵,尽管在战后做着令人唾弃的勾当,但却自然而然地能博得世人的同情。
作为一部讽刺社会现状的朋克式电影,《天上再见》成为了杜邦泰勒导演电影生涯中最让人能够感同身受的一部。
这部影片折射出了一位电影大家内心的柔软和对人性深刻的反思。
被炸飞的士兵,被沙土活埋的士兵,被炸成碎片的士兵……而这些士兵在几分钟前都在讨论战争快结束了,对面的敌人也不愿意开火了。
他们有的在给战友画画,有的在给爱人写信,大家都在梦想战争结束后的好生活。
这时同伴死了,战争打响了,杀红眼了,顷刻,很多人成了炮灰。
炸弹到处飞,尸体,残肢,鲜血到处飞,导演用真实至于惊悚的镜头,把难得的平静打破,把士兵的梦想撕碎。
从开头看,复仇的对象就是中尉普拉代尔,是他的利欲熏心造成很多人白白牺牲。
故事越往后面,复仇的对象越模糊,越庞大,“手握匕首的人终被匕首所伤”,最终复仇者也被淹没。
爱德华失去了半张脸,活得像个幽灵,他吗啡成瘾,思念母亲温柔的爱,可是爱他,欣赏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父亲冷漠,无言,不懂他,待他像个独裁者,他反抗父亲去参军,最终失去半张脸,只能活在面具下面,父亲于他不是一个温暖的所在。
支撑爱德华活下去的是他疯狂的复仇计划,复仇给了他旺盛的创造力,那三十八具精美绝伦的面具,就是爱德华美的挽歌。
爱德华要复仇,他不在乎了,他也去发战争财,去赚死去同伴的钱。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是哪些人反动了战争,同时那些人又在发着死人财、战争财。
爱德华在俱乐部狂欢的那场荒诞的戏把法国的权贵讽刺了个够。
复仇有两条线,一条是对中尉的复仇,一条是对整个社会,对上层社会的复仇。
艾伯特说他本来杀不了中尉的,他当时还试图去救他,讽刺的是当时救了艾伯特的马,没有救得了中尉。
艾伯特因为杀中尉被捕,那些把他送上战场的人又把他送上了审判席。
如果没有精心设计的那个巧合,艾伯特是走不了的,他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导演也是希望多一点温情的,他让小女孩和女仆来到境外找艾伯特,让艾伯特被放逐的生活看起来有了希望。
艾伯特和爱德华复仇成功了吗?
把他们直接送上最后一场战争的中尉是死了,然而把他们几千几万个同伴送上战场的,碾为炮灰的上层社会还在继续运转,依旧灯红酒绿,依旧人来人往。
所以艾伯特只能逃亡,爱德华只能死去。
“战争已经结束,我也不确定”。
将反战题材揉进黑色幽默和法式风格,这部“华丽”的战后题材电影颇有文学大作的味道。
再做一些细心打磨,创痛感和艺术感会更出色。
电影改编自同名的法国文学最高奖作品。
时代周刊评论剧本原作:强烈的情绪、十足的清晰感以及天才般的原创性。
电影保留了文学创本的脉络清晰和手法原创,添加了视觉煽动性,但同时减弱了天才般的诗意和将幽默融于电影语言的情境统一性。
全片描绘了一个纸醉金迷却面目全非的战后”舞台“:生者被遗忘,亡魂无归处,人们无处安放的缅怀都是一场场虚伪的爱国骗局。
当伟大的复仇完成,唯有各自死去得以表达对恶的无力对抗,我们天上再见。
在反战题材中,用通俗小说情节荒诞地呈现具有艺术宣言感的犯罪,这种原创性的手法独特而少有。
电影保留地较好。
煽动性的视觉成功主要归功于男主角的人物塑造和细节演绎。
天赋之下的情绪真实而丰富,但可惜并不细腻入微(人物特写与幽默风格的失衡是主要原因)。
38张面具的情绪、致敬意味的画作、签名的隐喻、纵身一跃的华美,都是很好的发挥空间,美这件事,并不美在故事的曲折荒诞,而在核心人物本身。
保留故事性的丰富以求讽刺性的完整,支线基本都安排了,但牺牲了角色被深刻体会和逻辑完整的实现。
本片的镜头语言在舞台框架和真实重现的平行宇宙间跳转,娓娓叙事线和华美复仇线,哪一个是主线?
丢失镜头语言的统一性,连带失去的还有美学的统一性,这导致文学的诗意被减弱。
或许,保持如《布达佩斯大饭店》般的统一,无论视觉美学上还是镜头语言的风格上,创伤就会多一些痛感。
最后的最后,Nahuel的眼睛不愧是双鱼座,电影8分,没有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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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发张自拍都得磨皮半小时的人类社会,谁还不找个漂亮点的面具戴着。
事实证明,有个一技之长真的很重要。
陶冶情操不算,搞不好还能救自己一命。
爱德华就是这样。
军营中的爱德华这哥们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画画,可惜不受官僚家族的待见,憋着一口气就参加了一战。
战争中,除了扛枪杀敌以外,就是执笔画画,也算安安稳稳地过了四年。
爱德华给上司画的肖像 结果,战争眼看着结束了,他为了救战友,被敌军的流弹击中,炸飞了半张脸。
嘴没了烟还得抽一般来说,人长得磕碜点,忍忍也就算了,偏偏这爱德华还巨帅无比。
痛苦之余,爱德华也想过寻短见,但这时候,骨子里的艺术之魂爆发,不但没死,还给自己制作了一幅幅精美绝伦的面具。
珊瑚造型的面具 这样一来,面具背后的人生伤痛,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01面具戴它干啥面具这个东西,实用性显而易见——遮丑或者掩藏身份。
比如好莱坞,面具特征鲜明、形态各异。
英雄们行侠仗义要戴面具。
闪电侠的面具恶棍们为非作歹也要戴面具。
汉尼拔的面具这些面具掩藏了一个身份,又化身成了另一个身份,有它们肩负的使命,也有它们具备的精神意义。
好莱坞面具谱[天上再见]中的面具,其实本质上也属于此类,主要是为了遮住爱德华脸上的伤疤。
但是要遮疤的话,戴个口罩就行了,但他不,他偏要把每一张面具都打造得精致优雅。
脱下面具,他是少了个下巴的残疾人爱德华,戴上面具,他可以是画家、是公子、是艺术家、甚至变成女人。
爱德华的“女性”面具面具除了是一种修辞、装饰以外,还是一种释放。
[大开眼戒]中,医生戴着租来的面具,参加一场仪式化的邪教祭祀,看见一群戴着面具,赤身裸体的男女在不可描述。
道德、伦理、价值观…一切习以为常的东西都被颠覆了,戴上面具反而把最深处的欲望释放了出来,给这医生吓得够呛。
[大开眼戒]中的面具 爱德华的面具也是在释放,不过没释放到库布里克的范畴,仅限于弗洛伊德所说的“面具是外在自我的隐喻”。
爱德华从前家里管得严,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当爹的除了给钱,连抱他一下都懒得抱,更别说欣赏他的艺术天份了。
戴上面具后终于没人认识他了,他终于有机会肆无忌惮地做自己:画画、制作艺术品、甚至以卖纪念碑的名义出去骗钱…比从前快乐多了。
02谁说面具不是脸片中,为爱德华准备的面具,一共有38款。
用导演阿尔贝·杜邦泰尔的话说,一是用来“表达”,二是用来“对比”。
演员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在饰演“爱德华”时,几乎全程戴着面具,面具也就自然成了他的“第二张脸”,承担着表达情绪的作用。
比如,剧组为爱德华制作了一个可调节嘴部弧度的面具,用来表现他的喜悲。
哭和笑可以实时切换表达比“悲喜”更复杂的情绪时,就要靠些广为人知的“符号”。
爱德华用“赃款”买来宣传册的时候,就戴着一款“佐罗”面具。
侠盗精神得逞的表情在收获大量现金后,就干脆戴了一个“钱狮子”面具。
有钱任性 观众确实看不到爱德华的脸,但也确实能体会到他的情绪。
这面具用得真妙啊。
不仅如此,阿尔贝对面具的制作还有一个要求,“必须美丽”。
从电影美学的角度来看,面具做漂亮点无可厚非,但阿尔贝的用意,是要用面具的华美来衬托爱德华内心的痛苦。
比如“夜枭”面具。
“夜枭”面具可以说是全片最奢华的一张面具了这款面具上的羽毛是从十余种鸟类身上收集的,再经过后期染色加工,配上不同颜色的水晶,用16天时间手工制成。
在制作这款面具的时候,设计师觉得应该添加一点病态、一点残缺,被阿尔贝严词拒绝了,“我不想看到任何病态”。
制作面具的工作室 “腐烂的包装纸包裹腐烂的糖是正常的,精美的包装纸包裹腐烂的糖是深刻的。
”所以,我们看见的,是面具近乎极致的美,体会到的,是爱德华残破不堪的身心,和战争、社会带来的阴霾。
真妙。
03生存必需品当然,片中出现的“面具”还不止这些。
爱德华参军时的上司“普拉代尔中尉”是个战争狂人,在接到停战命令后,杀死自己的两名部下,嫁祸给德军,诱使双方继续开战。
中尉开枪射击队友战争结束后,又大发战争财:把卖给牺牲士兵的棺材偷工减料、编造尸体身份随意埋葬。
但中尉也有自己的面具——迎娶豪门闺秀、出入上流社会、坐拥万千身价。
这个面具的华美程度,怕是比爱德华的“夜枭”面具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面具下的残缺也一样。
中尉的妻子,同样戴着一张“深爱丈夫、贤惠体贴”的面具。
她同时也是爱德华的姐姐 等中尉即将垮台,妻子才脱下面具,告诉他,“你的破事老娘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为了怀孩子才没拆穿你,现在孩子有了,你可以滚了。
”爱德华的父亲,也一直戴着“冷漠”的面具,对爱德华横竖看不惯,逼得后者离家参军,酿成惨剧。
父亲的冷漠脸等再见到爱德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后,才颤颤巍巍摘下面具,说了句,“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甚至,就连整个法国,也用“纸醉金迷”的面具,遮挡着“贪腐、拜金、麻木”的残躯。
爱德华的面具,灵感来自于两位艺术大师——毕加索和杜尚。
面具和毕加索作品的对比
面具和杜尚的作品对比 其他人的面具灵感,大概是来自于现实百态。
毕竟,在这个发张自拍都得磨皮半小时的人类社会,谁还不找个漂亮点的面具戴着。
至于面具后的真相什么样,有什么要紧,你不看它不就完了嘛。
-文:涵葛格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
最后,他们的画册大卖,爱德华的父亲终于通过画作上儿子的自画像标志找到了他,父亲终于懂得,从他的画中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自己儿子的内心。
(父子相认那里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Merci.” 爱德华上前轻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你终于理解了,这么多年我希望的不过如此。
爱德华转身踏上台阶纵身一跃,戴着他那绚丽的孔雀面具展翅飞向了天空。
天上再见了....
面具下的后半生,爱与恨的解脱 。极具传奇色彩的故事,却拍成了流水账
愿世界和平,每个人都很善良地对待别人,每个人都拥有美好的人性,每个人都是真善美的化身,这样的世界该有多美好,我喜欢也想要还期待这样的乌托邦世界……大家,天上(人间)再见!😘 —— 2019.04.30:《幕后玩家》《大同》《爱在记忆消逝前》《天上再见》《风筝》,曾经犹豫过要不要重看脑海紊乱时期“经历”过的电影/剧集,这样或多或少可以改变那时候留下的诡异记忆?可这一年多来,终究还是没有一部被我“用”来洗刷回忆。如今趁着《天上再见》在国内上映之际,又看了遍这部电影,算是一改当时“天上再见”的恐怖想法了。
达达,达达
没看完
法国人要了命的浪漫,艺术与战争,格局还可以再大一点
去了一家很远的影院去看了这部电影,起得比朝阳公园遛鸟大爷还早,倒了三班公车,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油画般复古的色调,造型美轮美奂,借战争反讽霸道专制的父权、拜金媚俗的权贵、用超现实主义讲述了两个亲密战友退伍后曲折离奇的故事,用黑色荒诞的风格消解了沉重的题材。华丽的面具背后却是惨痛的创伤,借战事发迹的阴险之人得到了惩罚,但家世显赫不幸蒙难的艺术家却纵身一跃决绝地与世长辞。
谈不上是喜剧,故事有点无厘头。面具人跳楼缺少铺垫,莫名其妙就跳了。
剧本写的什么玩意
三星半。铺得太开,收得略无力,前半部分还不错,渐入佳境,开头战争场面短而精,虽一带而过却足以为全片打下一个极其硬气的基调;中段以回忆串起战后法国社会群像,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战友间的袍泽之谊,父亲与家庭的羁绊,以及小女孩与姐姐角色的某种巧妙对应...缺憾在于风格再统一一些或许更好。
2013的龚古尔文学奖改编,战争创伤、父子(不)和解,影调绚丽如同差不多时代题材的《漫长的婚约》,因此幽默也是太过于法式而难以形成共鸣。
无聊
一出荒诞剧,却没足够的内核,一切形式便是在愚弄观众。
3.5。哇好多喜欢的演员啊T T! 感觉有点像《自制英雄》呢~再看艾米莉和尼尔斯对戏真是不能直视XD Nahuel太可爱了,双眼传达情感和肢体表演都很棒<3 尼尔斯的气场炸掉!爱!还挺好看的,技术上很优秀,可惜结尾处理是有些潦草了,有些角色也展开得莫名其妙,比如古装美cry的艾米莉...
无比难看俗套,没有一个人物动机能让人理解,翻拍原著力求面面俱到反而让电影显得太"满",于是男主的心理刻画——最重要的部分,被削弱。非要多一星的话给美工,但其实也不必。
个人特别喜欢。对战争反思很到位,到后来,战争成为一种象征,一种商品。只有英雄们在天上相聚。
3.5;色调复古优雅,面具制作美轮美奂,脆弱受伤的心灵如何从黑暗中走向光明,艺术拯救的人生,在光影和线条里达成的圆满与宽恕,纵身飞往天国,天上再见;老实人的苦恼在于还不够真诚,奸坏者的烦恼在于还不够恶毒。
父子线感人,但和内外在的丰富性打架了。类型感和情绪浓度让我一直想起《暗杀》。
从影片开头的长镜头开始,我便被牢牢地抓住了。用回忆的方式将故事娓娓道来,通过艾伯特的回忆讲述了这个有感伤,有快乐,有悲情的故事。影片中爱德华像一个任性的孩子,随性而为。而艾伯特则是像一个关爱自己孩子的父亲,有些懦弱而善良,照顾着救自己一命的爱德华。影片不乏泪点,爱德华与父亲再见后得到父亲的认可之后从阳台一跃而下,让人痛哭。影片最后检察官因为自己孩子是被中尉害死的小泰里奥而放走了艾伯特,艾伯特得到了自己最好归宿也让人动容。
面具制作得非常精美,面具下的剧情慌里慌张,一具空壳跑到了重点,情节和细节都丢在半道了。看完比较有兴趣看原作。
他穷尽一生追寻自由。法式文学太美了,年度最爱的电影,没有之一。第一次遇到不是首映场全场鼓掌的,法国人是有多喜欢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