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时,他是想火拼的。
不管结果,无论代价。
但是被好兄弟劝了下来,拿钱走人,完美开局。
带着满心欢喜,来找自己在美国的弟弟,上大学的弟弟。
没成想,弟弟是个底层的贩毒喽喽。
于是在机缘巧合又带着必然如此的情节推动下,新黑帮建立。
日子倒是也过得潇洒,并且找了一个把媚俗写在脸上的女人。
其实,他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无论是现在还是在过去。
对钱感兴趣吗?
也不是,他丝毫不缺钱。
对黑道家族感兴趣吗?
当白濑来了之后,他似乎也没怎么管过帮派的安排了。
那他活着的动力是什么呢?
目的是什么?
影片其实毫无交代。
但结果却非常明了,他想死。
他本应该死在日本,死在大火拼之中。
但是他的兄弟却甘愿下跪来求他,让他逃跑。
他被赋予了生,但心却早已死在日本。
他没有目的,他也从未想过活,黑帮的残酷洗礼下,他早已与现实脱轨。
在美国的生活更像是逗乐子,本来生活其实本可以如此下去。
但这一切的变故源于加藤的自杀。
加藤为什么自杀?
因为他还活在日本。
他依旧活在那个等级森严,杀人舔血的黑道里。
但在这里的现实,却是一个亚洲小个子在一群美国大汉里抢不到篮球。
他想要想在日本那样,建功立业,但他又无力出头。
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太急了。
虽然他一来就直接与老大合作完成一票大单。
但这对他来说,其实宛如过家家般寻常。
显然,杀人比学英语简单多了。
于是,带着病态的驱动下,他在白濑面前自杀。
以死换取了白濑的投诚。
新的黑帮游戏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白濑就是过去的大佬,满心都是扩张,而这必定会引来新的一场屠杀。
这时大佬对这些种种事件的不干涉其实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迷茫。
因为他知道,想白濑这样人的结局是如何。
但他却不知道,除了活着像白濑一样外,还能如何生活?
现实似乎并没有给大佬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新一场火拼开始了。
北野武将整部影片的内核都留在了最后丹尼的自述里。
大佬想要将丹尼作为新的希望,作为自己未知答案的延续。
整体来讲,是一个乏味的教育片,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一入黑帮的漩涡,就永无摆脱的那一天。
本片把大量的空镜头与较为厚重的音乐相融合,整篇看下来着实叫人乏味。
不似“鸣奏曲”那样悲壮,也不如“花火”那般浪漫。
整体下来着实无聊。
当大佬收附了“小东京”后,那一连串的火拼片断凸现了那时的意气风发和不可一世。
没有台词,没有剧情交待,一个接一个的长镜头映入眼帘的都是匕首、子弹和尸体。
“快意恩仇”?
快意是必然的,但是“恩仇”从何谈起。
小东京投靠大佬,并不是因为觉得大佬的手腕高强或者地位显赫,只是他想弄清楚,为什么一个异姓小弟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大哥,不计后果的肝脑涂地(货真价实的肝脑涂地啊)。
大佬还是那么平淡的,从容的,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步地获得着一切,金钱,名车,女人,手下,地盘。
可以说大佬一切都有了。
还是因为小东京,大佬得罪了意大利黑手党。
一个是日本社团跑路出来的过气大佬,一边是国际最大的家族式黑帮——黑手党。
对比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数量级,所以,当我看着大佬的“弟弟”以一种近乎夸张地姿势奔跑逃命时,我觉得大佬这次没有绝境逢生的可能了。
虽然,很多次,他都是那么不可思议的转危为安,但是这次不行。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因为有得有失这才公平!
大佬依旧是那么平淡的,从容的,迈着八字步,从加油站的小酒馆出来,枪声响成一片,一切都又归于虚无……当生命走到尽头时,欲望也同样走到了尽头。
不过《大佬》中的大佬之所以始终如一的平淡,从容,只不过他早已看透——“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补发去年12月的渣观感·这不是影评,这只是对人物的过度诠释 ·极度主观,不认同请点叉,LZ不接受任何较真行为 ---以下正文--- 北野武的《大佬》。
最有趣的是山本、加藤和白濑互为因果的死亡连环——我这么说绝不只是因为MK。
加藤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
忠诚本该是种内敛自守的情感,加藤的忠诚倒有些反客为主了,以致在他的臆想中,作为尽忠对象的“山本”被赋予了某种超越其本体的意义。
具体而言就是山本找个女人,加藤也要哀叹一番“大哥竟然被这样的婊子抢走”——山本自然有权喜欢随便哪个女人,加藤臆想中的“大哥”却不能如此没品。
之后的“白濑事件”亦是如此,既然自己死心塌地追随“大哥”,于是“大哥”也必须值得白濑如此追随——怎么可能不呢?
为了证明这一点,加藤信心十足地留下一句“大哥就拜托你了”,扳机扣下,血溅五步。
观者多将之后山本组织的覆灭归于白濑的蛮勇无谋,我以为白濑若果是这样一个货色,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何来机会祸害山本?
导火线只怕还是加藤的死。
理论上,这种赌命的把戏对一个正常的“经济人”起不到任何要挟作用,偏偏在充满敌意的白濑身上灵验了。
可叹的是,此事的“受益人”山本起初吃了闭门羹时,其反应却不过是“当然了”、“走吧”,又何曾有一点在意。
于是了然——山本从未看好与白濑的合作,条件之苛刻、态度之唐突,无非是想走个过场敷衍一下弟弟的异想天开。
整件事情只有加藤认了真,留下两个素昧平生之人,来不及动刀兵便不得不匆匆泯了恩仇,对这个结果却没有谁开心得起来。
对山本而言,肝胆相照的加藤怀着一厢情愿的热忱“死得其所”,换来个不认识也从来不想要的白濑,如同在母亲染血的尸身上降临的不吉婴儿——个中滋味怎一个憋屈了得。
白濑则实在是被卷进来的。
当他朝着面目冷峻的山本伸出手,我头脑中刹那浮现的竟是《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卡捷琳娜收了五千卢布、在米卡面前跪下去的情景。
早就觉得,能中了加藤这招的,也必不是个正常的“经济人”。
或许正如他自白一般,一个旧式的Yakuza,为着潜藏在血管里的一丁点矜持,可以带着倨傲屈膝、带着恨意卖命,以此作为挑衅和报复。
山本对此未必不是心知肚明,离群索居的时间越来越多,始终对白濑抱持着耐人寻味的冷漠与抵触;白濑则回应以麻木迟钝与无动于衷,对组织势力的扩张则表现出病态的亢奋和投入。
所以后来以卵击石的“愚行”又有何意外,这本来就在白濑的计划内呀。
加藤靠赌命赢了白濑,白濑又何尝不是在和山本赌命?
只可怜一众不明真相的部下,平白当了牺牲品。
---only about shirase---白濑“投诚”的一幕,在持续时间颇不短的镜头中,山本始终没有碰一下白濑伸出的手,白濑也始终没有把手放下。
怒火在墨镜的掩盖下也变得冰冷。
山本唯一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白濑大发雷霆,叫他不要再抽那支雪茄。
白濑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放下雪茄,山本刚离开就又以无所谓的态度拿了起来。
也许是巧合——在这一幕之前,白濑对山本提到了死去的加藤。
白濑给部下们分发他的自杀药,说到“没有痛苦”时,几乎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笑容。
然后意味深长地对山本强调“你我就不需要了吧?
”这是最明显的一次挑衅。
无论表象上如何顺从,这个人的本性始终是狠戾的。
白濑看到自己派去的杀手的头颅被示威式地展示在廊柱上。
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确实是"If I have to die"和"so be it"的最好注解。
说到底,加藤无心地把他逼上了死路,他则有预谋地策划了一场盛大的同归于尽。
血腥又令人不安的《大佬》是由日本、英国与美国合资拍摄的影片,片中有几场惊人的画面。
其中一幕是一名黑道分子突然把一双筷子从鼻孔插进对方的脑袋里,残暴地干掉一位对手。
尽管在日本受到影评打压,这部电影却展现了一个转折点。
北野武把故事掌握得很好,那些昆汀·塔伦蒂诺式的杀戮场面——让人想到《落水狗》(ReservoirDog)最后的大算账——自然到仿佛没经过动作设计一般。
《大佬》这部对白很暴力的电影在美国加州拍摄,北野武与他的日本助手们必须爬出他们日本文化的茧。
拍摄过程很艰辛,是一段很折磨人的经验。
北野武在幕前扮演山本,一个严厉又顽固的帮派分子。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无赖,满脸皱纹,神情紧绷,冷酷得令人心寒,一无所惧又毫不留情。
他在日本帮派火拼之际,跑到洛杉矶避风头,在洛城找到辍学后成为毒贩的异母兄弟阿建,并在毒打、砍伤一个对帮派行规很在行的黑人之后,跟当地一帮歹徒结为好友。
在异乡的棕榈树下,山本又重拾犯罪生活。
这是一部心软者不宜的电影。
《大佬》这部电影,真是说来话长!
它改编自我在1995年发想、写下的一个故事,场景就设定在美国。
因为这样,才把整个剧组拉到美国拍摄,不是出于我个人的意愿。
而拍摄《大佬》的念头与机会,早在《菊次郎的夏天》前制阶段就出现了。
拍这部电影最复杂的地方,除了在美国拍摄之外,就数剪辑了。
原始剧本拍成的是一部大约三小时的长片,但在剪辑时浓缩成两小时。
到底,这部片要是少了英国制片人杰瑞米·托马斯(JeremyThomas)坚定的支持,就不可能完成。
我非常欣赏托马斯。
他是个大制片家,从小就浸淫在电影的大熔炉里——出生在电影世家,父亲与叔叔都是导演。
我会跟他认识,是因为他在1983年制作了《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之后他参与制作过大卫·柯南伯格、尼可拉斯·罗伊格(Nicolas Roeg)、史蒂芬·弗雷斯(Stephen Frears)几位大导演的作品,并以贝托鲁奇的《末代皇帝》得到极大的成就。
我在带《花火》参加伦敦电影节时跟他重逢。
他非常赞赏《花火》,深受感动,还说他“爱死”这部片了……从那之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络,而他无论如何都想参与《大佬》的计划。
只是当时我分身乏术,一定要先拍完《菊次郎的夏天》,所以 《大佬》这个计划只好暂时搁置。
在山本老大的身上,我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个角色,一个用枪声解决问题,又不太爱说话的黑道分子。
这种对话上的干涸,是为了导戏的效率所做的刻意安排,简化我演这个角色要费的功夫,也更容易背下所有台词。
我讨厌太长的对话,因为如果我必须讲很多话,我变成蹩脚演员的风险就更大…… 我说过好几次,在美国拍这部黑帮电影是个错误——其实我是在批评美国电影工业。
当外国电影工作者到美国拍片,美国电影工业老是想把他们自己的规定强加到人家身上。
亚洲人到好莱坞工作很不容易,而且我说的可不止《大佬》这部片的状况:我们蛮常察觉到某种排外主义,一种不言而喻的隔离做法。
我不认为这是出于一般的种族歧视,或许比较像某种大家长主义。
在拍片现场,亚洲摄影师和他们的助理没什么决定权,剪辑时也没多少说话的余地,因为人家不完全信任他们。
这种情况虽然不是每次都会遇到,却也蛮常发生的。
不过,当初人家提议我去洛杉矶拍《大佬》时,我做了一件失礼的事。
我挑明了说:“如果你们希望我到贵国拍片,我必须要求保障,版权也全部归我,否则就别找我。
我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到加州拍这部片。
”另外还得说明一点,当时我有杰瑞米·托马斯撑腰,而他是英国人!
终于,我们在好莱坞的谈判对象让步了,几乎接受我们所有要求:让我主要的技术负责人跟我一起去,允许我插手选角、拥有剪辑的主导权,还有他们不会改动剧本。
最后,我成功签下保障权益的文件,几乎取得所有我要求的权力,也就是行动和决策的完全自由。
我敢说,事情通常不会这么简单。
事实上,我这方面也有所让步、做出必要的牺牲,例如同意不照剧情顺序拍片——这跟我的习惯截然不同——并且同意缩短电影长度。
我也找到一些很优秀的男演员加盟,包括奥马尔·伊普斯(Omar Epps)、真木藏人,以及优秀的女演员、梦寐以求的制片团队,虽然仍然不算结合最理想的条件。
集结日、美两组人马一起进行拍摄,过程其实很艰辛。
美国方面的团队工作得非常辛苦……“拍摄期间,北野武非常冷静、专注。
”2008年底,我在东京遇到本片一位女演员,她回忆起当时的状况,“跟其他导演比起来,他拍得很快,每个镜头会拍一到两次,但不会更多,而且他不会要求一定照着剧本来。
1999年9月,出发前往美国之前,我在一场试镜会中被选上。
那天,北野武非常难过,因为他妈妈才刚过世。
试镜会来了很多人,也许是为了让他暂时忘记悲伤,我决定现场演出一段喜剧,成功把他逗笑了,虽然时间很短暂。
也许是因为这样,我才得到那个角色。
”拍摄这部片的期间,我们度过一些非常美好的时光,也遭遇一些滑稽的插曲。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某天拍摄一段街头的场景时,一名饰演盗匪的拉美裔年轻演员表现非常出色。
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问了一些问题,他说他偶尔会在当地电视或电影里演出配角。
我再问他没演戏时都做些什么,结果,他告诉我:“在帮派里兼差!
”没开玩笑,我们的配角是来自道上的兄弟……
北野武是日本个性鲜明的演员和导演,比冰还冷酷、比狼还凶残、下手极狠、不计后果,这样的人也能拍出让人忍俊不禁、充满温情的《菊次朗的夏天》。
也能拍出对敌毫不留情,对兄弟好的不能再好的情怀,《大佬》就是这样的作品,对旧主的忠心,让男主不愿偷生投靠对手,不会英语的他只身去美国找弟弟,出手大方,给小费都是一百美元,大气,他做黑社会好象也并不是为了钱财。
同《教父》不同,教父不用自己动手,一派温情脉脉,让人觉得比别的黑道人物好,至少比那些贪脏枉法的警察好多了。
北野武是亲自动手,下手就是致命,那个后面成为他兄弟的黑人,想对他碰瓷的,一照面就是碎酒瓶刺眼睛,还好命大,没瞎。
就是这样的人,会有人死心踏地的追随他,有。
加藤,那个在日本就跟他的小弟,到美国来跟他,和人谈判,为了拉拢对手,对方说你愿意为主子死吗?
他居然眼也不眨,举枪毙命。
电影没有交接北野武给了加藤多少的恩惠,如常人再大也不用死去回报。
但是从过后他对那个黑人兄弟的举动,又觉得为这样的人去死,也是一种荣耀,“士为知己者死”。
日本电影中的残酷比韩国的来的冷静,绝不咋咋呼呼、拖泥带水,能一枪(刀)致命的,不带第二下的。
这样的冷酷下,反而衬托出温情的一面,所以教父怀里有只温顺的猫,一个对猫都如此温柔,对人也差不到那里,其实大错特错。
人的两面性,对自己人无尽的爱与保护,对别人绝决的对待。
和他们讲换位思考、已所不欲,那也算是对牛谈琴了,做大佬就需要这样的双重性,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完全的崇尚暴力与个人英雄主义。
幼稚,愚蠢,无知,让人大跌眼镜的黑帮斗争。
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和北野武总喜欢用死亡来掩盖粗糙的故事本身一样,只是以用暴力与故作高深的黑帮枪战来试图掩盖连这都做不到的没有任何意义,深度,极其幼稚,愚蠢的枪战游戏。
北野武的破坏欲和自毁欲再次完全暴露无遗,最后被黑手党打成马蜂窝还知道自觉自虐一下,而结尾则无法打动任何人,没有感情,没有诚意与深度。
那几个小弟一言不合就自杀,切腹就有任何意义了?
愚蠢的思想和行为表现在需要理性的事情上只会显得愚蠢幼稚,而一句话不说,再加以自杀这种极端的行为则好像会给人以深刻,尊严,重大意义等等错觉,但这部片连这都做不到。
只让我觉得可笑。
文/Shawnj1985年1月26日,山口组第四代组长竹中正久在两名干部的陪同下,乘车来到其情妇所在的高级公寓。
昏暗的走廊中,四名刺客一跃而出,向毫无戒备的三人举枪乱射。
两名干部当场毙命,竹中也于次日伤重身亡。
该事件史称“1·26事件”,它将业已白热化的“山一抗争”全面推向顶点。
15年后,这一幕几乎被北野武原封不动移植到了《大佬》之中。
20世纪60年代,从战败阴影中走出的日本进入经济高速发展期,与之相对,电影业却无可避免地滑向衰败。
为了吸引大众的关注,大映、东映等老牌公司先后对古老的剑戟片进行改良,进而创造出任侠片这一崭新类型。
任侠片虽然遍地开花,却基本沿袭单一的情节。
故事大抵讲述一个秉承古派侠义精神的博徒浪人或者帮派成员,基于人情抑或善良民众的利益而独自与作恶多端、卑鄙无耻的黑帮分子展开对抗的故事。
与以往的剑戟片有所不同,任侠片往往将背景设在三代时期(明治、昭和、大正),以太刀和手枪的抗衡来突出传统道德观和工业现代化的矛盾。
是时,学生运动方兴未艾,该类型片对传统道德的反思和追忆与青年学生乃至日本国民在喧闹时代下的彷徨焦虑暗相契合。
学生们趋之若鹜,更有名人如三岛由纪夫为其高声喝彩。
任侠片生逢其时,攫得十数年辉煌。
然而,随着学生运动的落败,以及情节上的乏善可陈,70年代后任侠片举步维艰。
为了延续前期风光,电影公司放下身段,从那些面向男性读者的周刊杂志中汲取灵感。
一时间,关于帮派间火拼、抗争的新闻纷入影人法眼,“实录黑帮片”应运而生。
它将时代背景和观众再度拉近,不少故事甚至取自当下发生的真实事件。
任侠片凭空想象的古典浪漫主义渐被抛弃,取而代之实录黑帮片则呈现出赤裸裸的血腥残酷之风。
正邪分明业已过时,对贪婪、卑鄙的真实描写似乎更得人心。
原本厌烦过度渲染黑帮血腥暴力的民众,逐渐接受这一新兴的类型,直到深作欣二的“无仁义系列”备受瞩目,甚至受到学院派的褒奖,黑帮片终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即如谈论日本黑帮片必然就会提到“无仁义系列”一样,涉及到日本黑社会也就无法回避最大的黑帮组织山口组。
山口组的兴衰和日本实录黑帮片的沉浮,或许有着颇为微妙且绝非偶然的呼应关系。
战后初期二战后,日本国内一片混乱,在经济全面崩溃的局面下黑市蓬勃发展,而三国人(日本人对旧殖民地如朝鲜、台湾民众的称呼)又在其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基于此,博徒(赌徒)、的屋(贩夫走卒)以及许多无业人员纷纷组织起带有近现代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与三国人展开对抗。
他们被自尊心已严重受创的国人称为“侠客”、“侠道”,这点实可谓任侠情结的延续。
“侠客”们以暴治暴的手段立竿见影,当时甚至出现警察求助黑帮对付三国人的荒诞场面。
凭借早期黑市的原始积累和政府的纵容,日本黑帮如雨后春笋般壮大起来。
进入60年代,他们通过争夺地盘、组织卖淫、赛马赛车、经营航运和艺能公司等手段不断“肥大化”,所谓侠道慢慢蜕变成无所不用其极的犯罪集团。
最典型的例子正是由田冈一雄所统领的第三代山口组。
这样一个超过1万人的庞大组织前所未闻,因此他们与其他帮派以及政府发生的冲突也必然是任侠时代所罕见的。
可以说,战后的日本黑社会为日本现代黑帮电影——尤其是实录黑帮电影——提供了最直接的素材,著名的抗争事件和抗争中一些“名场景”更被影人反复借鉴。
6080年代因势力扩张和组长继承等问题,20世纪60年代的广岛接连爆发三次黑帮的“广岛抗争”。
当地大佬打越信夫和山村辰雄为了冈组地盘和组长之位明争暗斗,战况不断扩大,双方分别拜托广岛之外的山口组和本多会助阵。
四处扩张领土的田冈一雄抓住这一良机,和同样心怀鬼胎的老对头本多会进行了一场遥控下级组织卖命拼杀的“代理战争”。
针对黑帮日渐嚣张的气焰,广岛警方采取大规模的取缔行动,上百名组织成员遭到逮捕,其中包括与打越和山村两派皆有瓜葛的美能幸三。
在狱期间,美能将自己的黑道经历及广岛抗争始末以笔记的形式记录下来,并在周刊上进行了全实名化发表。
他的笔记得到了东映社长冈田茂的青睐,经作家饭干晃一和编剧笠原和夫的润色,以广岛抗争为题材的“无仁义系列”黑帮影片终于得以拍摄。
在此之前,深作欣二已执导过《日本暴力团·组长》、《杀手与太》等几部带有实录风格的黑帮电影,因此得到制作人俊藤浩滋的举荐。
当年在黑市与帮派分子多有接触,深作深谙这群边缘人物侠义和无耻的矛盾特性。
他全然摒弃任侠片正邪二元对立的浪漫设定,通过画外音、提示字幕、手提摄影、报刊摘编等纪录片的拍摄手法,营造出别具一格的距离感和现实感。
这种虽然充斥暴力却并非歌功颂德的新式黑帮片,受到了民众的广泛欢迎,甚至剧中的原型也参与到掌故的辩论中来。
如剧中安排主角广能昌三(美能幸三)和明石组(山口组)干部结拜,美能即对此表示过异议。
山口组虽然未能在“无仁义系列”里占据主导地位,不过其现实中的精彩性却不容影人将视线移开片刻。
说起来,他们与日本艺能界的渊源颇深。
早在草创初期,组长山口春吉便在浪曲界大拓财路。
至田冈一雄时代更是力捧歌姬美空云雀,而他还引发过殴打任侠片明星鹤田浩二的事件。
此外,田冈神奇地奉行了我国伟大领袖“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山口足兵分四路入侵神户周边县市,由西向东目标直指东京,继而成为成员超过一万的庞大组织。
“无仁义系列”成功在前,影人纷纷将镜头对准这个现代的黑帮奇迹。
以山口组扩张的事件为题材,东映先后拍出《实录外传、大阪电击作战》、《日本暴力列岛·京阪神杀手军团》、《山口组外传·九州进攻作战》等实录黑帮片,又以田冈一雄为原型拍摄了“山口组三代目系列”、“日本首领系列”等传记作品。
前一个系列改编自田冈的自传,后一系列则将视角对准山口组壮大并四处扩张的“辉煌时期”。
1964年以来,日本警方展开针对黑帮犯罪的“顶上作战”,将包括山口组在内的十个暴力团列为头号取缔对象。
“日本首领系列”不仅描写了“顶上作战”时期黑帮间的斗争,还重现了田冈和警方周旋的经典对决,更提及了联系黑帮和政界的纽带式人物儿玉誉士夫(片中为大山喜久夫,内田朝雄饰演)。
只不过,该系列未能站在足够客观的立场,通篇更像是歌功颂德的主流大片。
毕竟田冈之子田冈满担任该系列的制作人,这与20年后风光无限的崩牙驹投资拍摄《濠江风云》颇有些相似,而他们的结局也相差无两。
1978年9月公映的《日本的首领·完结篇》中,佐仓一诚(即田冈一雄)最终成为日本黑帮霸主,风头无两,但现实中山口组的日子并不好过。
就在“完结篇”上映的前两个月,内忧外患的山口组遭受了巨大的挫折。
7月11日上午,从京都东映探班回来的田冈在当地一家名为“百拉米”的俱乐部小憩,结果遭到对立帮派松田组刺客的袭击。
刺客鸣海清连开两枪,其中一发贯穿田冈头部。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田冈奇迹般死里逃生。
弱小却倔强的松田组因此付出7条人命的代价,鸣海清则暴尸山野,死状凄惨。
这场“大阪战争”以山口组压倒性的胜利而告终。
自古以来,话语权从来掌握在胜利者手中,在史上首次黑帮记者招待会上,山口组若头(副统领,通常为下任组长最有力的人选)山本健一宣读了一份词藻极为华丽的公告,文中痛陈松田组的罪恶,并出于“社会责任”的考虑单方面宣布停战。
次年,田冈满担当制作人,由“日本首领系列”的导演中岛贞夫再次操刀,拍摄了名为《总长之首》的实录影片。
因《无仁义之战》声名鹊起的菅原文太饰演主角八代顺二,其原型正是鸣海清。
影片没有因山口组的背景将其恶意丑化,而是向观众呈现一个充满人情味的黑帮小人物。
这既迎合日本国民对悲剧英雄的同情心理,也算是对一腔热血却遭到背叛的鸣海清诚心诚意的凭吊。
直到进入90年代,鸣海清的故事仍不断搬上银幕。
王者的光芒下,落难英雄同样令人无法忘记。
一同被铭记的还有松田组,以小搏大的情节自此在黑帮片中反复呈现。
例如三池崇史的《鬼哭》,就更为夸张地讲述了一个三人帮派对抗上万人大组织的悲情黑帮故事。
80年代以降1981年,田冈王朝落幕。
业已成为实录黑帮片专业户的中岛贞夫拍摄了《制霸》,为这位叱咤风云的黑道帝王奉上最后的祭奠。
此时的山口组,真正进入风雨飘摇的时期。
尾随田冈一雄的脚步,下任组长最有力人选山本健一病死狱中。
围绕第四代组长的宝座,山本广和竹中正久展开激烈争夺。
在田冈的遗孀文子的主持下,竹中成功践祚。
山本广恼羞成怒,带走山口组超过一半的成员,另起炉灶成立了一和会,“山一抗争”自此拉开序幕。
开篇提到,“1·26事件”将这场骨肉之战推向高潮,在山口组残酷打击及菱形代纹的掩映之下,原本人数占优的一和会不断萎缩,一度到了只有200多人的地步。
最终,经关东另一大帮派稻川会斡旋,山本广登门谢罪,承诺解散一和会,长达四年的抗争才落下帷幕。
“山一抗争”不仅改变了山口组的内部格局,同时对实录黑帮片也产生诸多影响。
首先,它提供了更多噱头和创意。
抗争期间,曾有两个下层黑帮分子突发奇想,决定模仿神风特攻队的自杀式袭击,驾驶卡车冲击对方事务所。
这一幕分别被北野武和三池崇史用在《3-4×10月》和《荒魂》的结尾;另有一组人马伪装成快递公司送货员,在敲开对手公寓大门后举枪乱射。
这一幕原田真人在《顽强·诞生篇》开场即有所借鉴。
以上的创意尚不足为奇,竹中正久的弟弟竹中正则堪称黑社会中最出色的编剧之一。
为了从海外购买大批军火,竹中组下属的娱乐公司对外宣布将邀请迈克·杰克逊来日演出,后以违约的名义向海外支付巨额违约金,借此将军火款项转移。
只可惜警方技高一筹,竹中组的计划终告破产。
第二,提供更新的故事素材。
在“山一抗争”之后,以该事件为题材的实录影片接连推出。
中岛贞夫立志为山口组立传,于90年代初推出《激战1750天》。
村上和彦与岛津胜分别于2002年拍摄了《实录·史上最大抗争·四代目继承》和《实录·史上最大抗争·义决状2》。
抗争末期,竹中正找来几名死士,持枪向山本广的住所发起冲击,为达目的他们不惜枪伤警察。
这一事件于2005年被三池崇史的师弟辻裕之拍成OV电影,名为《武斗派极道史·竹中组·组长府邸袭击事件》。
此外,一心报仇却在抗争之后遭到不公平待遇的竹中组,则由竹中正担当监制,延请辻裕之执导了三部由作家沟口敦的同名原著改编的实录传记黑帮片《竹中正久 狂乱的狮子》。
新生代黑帮片演员小泽仁志出任主角,再现了这位短命的武斗派组长跌宕的一生。
第三,促成实录黑帮片新的分支产生。
在传统的黑帮影片中,男性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女性往往沦为悲情的附庸,《仁义的墓场》的男女主角堪称这种设定的极致。
而在“山一抗争”期间,田冈文子以其柔弱的臂膀支撑起充满血光的男性世界,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仍不放弃。
她的表现让心怀偏见的世人颇多慨叹。
在抗争初期,身为作家的家田庄子便将目光对准这群静默在男人背后的极道女性,她的采访对象多达27人,其中尤以田冈文子为主要蓝本,最终完成名为《极道之妻》的小说。
小说在发表的次年即被五社英雄搬上银幕,截至2005年总共拍摄了15部,与任侠时代的《绯牡丹博徒》系列遥相呼应。
作为新颖的女性黑帮片,《极道之妻》受到广泛的追捧,由此也引出一批跟风之作,如拍成系列的《首领的女人》、《极妻仁侠者》、《修罗之妻》等。
“山一抗争”之后,山口组乃至整个黑社会面临巨大的变革。
由于警方的打击日益坚决,他们被迫采取谈判等方式解决争端,资金来源也慢慢转为地下或合法的实业。
一和会的一位干部曾经评价,“所谓第四代组长之争,实际就是传统暴力型和现代智能型的竞争”。
文子虽然选择武斗派的代表竹中正久,结局却是较一和会更为智能型的渡边芳则继承了山口组组长的位置。
沟口敦指出,日本黑帮的架构是对天皇体制的映射。
换句话说,日本黑帮上下级之间实际上恰为天皇和武士般绝对服从的封建父子关系,人情和义理构成极道人物最基本的行事准则。
但从第五代山口组开始,组内父子关系愈加淡薄,每月上缴的巨额纳金决定一切。
及至第六代时,更有许多头目因为承担不起纳金而被扫地出门。
因此,特别是在1991年《暴对法》施行后,一部分日本黑帮电影呈现出鲜明的商战色彩,黑帮分子不再手持长刀厮杀,而是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面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比较典型的为竹内力主演的《难波金融传·南之帝王》系列。
与黑帮的转变相似,随着大片厂体制的衰败和录影带市场的崛起,OV电影成为新兴的观影模式。
更多的小成本黑帮影片直接投放录影带市场,而这也成为诸多新晋导演的成名之地。
继先行者三池崇史、望月六郎之后,近几年辻裕之、渡边武、宮坂武志、横井健司等亦凭借黑帮片崭露头角。
在题材和情节方面,除了商战类型外,描写平成之前大小抗争的实录片继续涌现;与山口组关联的小人物,如藤田五郎(《人斩五郎》)、夜樱银次(《实录·夜樱银次》)、山之内幸夫(《恋·极道》)、天藤湘子(《极道之月》)的故事相继得到挖掘。
与此同时还出现一些带有时代色彩的改良任侠片,如竹内力主演的《仁义》和《平成残侠传》两个系列,这或许可以看作是对当代拜金黑帮的嘲讽。
由于抗争的规模和数目减少,部分影人在炒冷饭之外还拍出《全金属暴徒》、《超极道》、《极道宇宙战争》这类的多元素混搭作品,从中不难感知影人及观众对雷同题材的审美疲劳。
当黑帮抛弃仁义转而拜金时,这群具有传奇色彩的现代武士也开始黯淡无光。
不过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尾声本文既以北野武的《大佬》开始,还是该用此片作结,以为呼应。
在《大佬》的结尾,四五辆黑色高级轿车驶到汽车旅馆门前,十数名手持冲锋枪的黑手党一字排开,将慨然赴死的山本(北野武饰)打至稀烂。
这一情节或来自于山口组内另一起影响深远的事件:话说1996年7月10日,山口组系中野会会长中野太郎在自家附近的理发馆里剃头,这时两辆高级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六七个人对着屋内一通乱射,中野的保镖也拔枪还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喊叫不断。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附近的居民,某公凭窗眺望,击掌慨叹:“牛逼啊!
拍电影呢这是?!
”有时候,现实的确比电影更精彩。
北野武在一九九七年在威尼斯憑《花火》摘取金獅獎後斐聲國際, 人紅自然多外籍人士觀賞以往作品, 據聞他們領教了導演表達的主角攻擊完他人的數秒木然不動, 沒有配樂音效大感過癮, 也對日本黑道文化大感好奇, 北野武在出席國際電影節期間受到很多影迷詢問切腹、切手指及各式其式酷刑, 大導演答得倦了, 於是決定與美國電影公司合作開拍《大佬》, 用電影語言解答觀眾不厭其煩的問題。
大哥成了黑幫仇殺的代罪羔羊, 他主動提議潛逃美國, 兄弟把中國人偽造的護照交給大哥, 並稱從現在起你的名字改為[山本], 山本的英文是Yamamoto, 此字有多種含義, 第一種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日本戰艦大和號, 大和號在一九四五年四月七日遭逢美國空軍擊沉, 深葬海底的碎片宣告了戰爭的結束, 可是象徵日本皇軍承襲的武士道精神仍然是部份老一輩日本人的精神支柱, 山本(Yamamoto)越洋過海, 力敵美國黑社會勢力, 有武士一去不復還就義的軍國主義復辟; 第二種含義是Yamamoto是外國人比較熟稔的日本人英文姓氏; 第三是電影的服裝設計是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擔任, 北野武把主角的名字名為山本可能是對揚威國際時裝界大師, 以及剪裁得體西服的一份心意。
山本初到貴境, 不通英語, 他先打賞鉅額小費給多言的計程車司機及酒店服務員, 山本背部的觀音紋身震懾了想取更多打賞的酒店服務員, 東方信奉天神祈求保佑活在刀鋒槍口的黑勢力是美國人難以理解的。
一個專門向不明白外來語遊客勒索的小混混黑人Denny說著黑人獨有的節奏感強(Rap)英語, 山本待他說完台詞後拾起地上破裂紅酒瓶刺向左眼, 朝腹部飽以老拳, 這是《花火》退役警察西佳敬在海灘石子路邊用手帕包好的數塊石子痛毆仇家手下更近身、 更直接的瞬間爆發攻擊。
白色大型豪華轎車三格自上而下的定鏡暗示以山本為首的洛杉磯海外黑幫的由盛轉衰; 同樣數個看不清的幫會兄弟在沙灘嬉戲意表男兒世界好兄弟不分膚色國籍。
縱使Denny的回憶中其急口令鎖了音, 不明白英語的山本聽到與否沒有分別, 尤其是幹著非法賣買的兄弟鍾情賭博, Denny與山本的友情經猜骰子號碼發芽, 再經大哥命令Denny不需顧及自身安全盡管開槍醞釀, 終至老少以創傷開玩笑的開花結果, 大師舊作沒有呈現這類輕鬆手法, 大多是沉重的對話表現, 最多是用打劫銀行鈔票買畫具, 以及攤分金錢予快將結婚昔日共事部下的果斷行動取代笑意掛唇, 黑社會大哥不是終日繃緊口臉的罕見柔情。
切指頭、切腹直接拍攝, 教外國觀眾飽嚐東瀛的殘酷美學; 木筷子插穿鼻孔更能展現血腥美學的極致, 首先是日本食店的外國人用木筷子夾起魚生進食, 然後是白瀨用力把木筷子戳破殺手呼吸孔道, 食具是將不經烹調的海裡魚肉放入食道, 獲得最原味的方式, 現在變成殺人工具, 進食與殘殺的關係密切, 刺穿的血花是人吃人的原始食物, 在西方電影目睹的是兇手用切肉刀行兇, 少見餐刀剖膛破腹, 由此可見日本人的嗜血本性。
山本的親弟健眼見吩咐原本可以結帳後可以關門的會計中彈身亡, 心事重重, 殺戮的廣大連不是持槍行兇的會計身受其害, 要成為黑道中人, 不是山本組織勢力威脅黑手黨的時候自薦加入卻吹噓舊日威風史慘遭從後射殺的饒舌, 而是不說廢話, 殺人是家常便飯的兇悍迅速, 他害怕, 甚至拋棄親大哥。
只有大罵接收破舊皮袋是幹什麼鬼玩意的Denny發現最初的杯子及紙條留字的真情遺言, 後悔的淚水哭號才能明白Brother一詞的真義。
(soulyang根据北野武2000年影片BROTHER演绎~,您完全有理由认为,这不是一篇影评~)House大叔知道Foreman医生(Omar Epps )有段鲜为人知的经历,所以HOUSE,M.D第一季中俺们可以频繁看到大叔安排Foreman做些撬门溜锁入室取证的勾当。
每当俺和他提起那段往事,Foreman总是扭过头去闪烁其词,看来真的是不堪回首。
但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来自CIA的女医生偶然见发现Foreman医生许多年前的档案并在床头告诉俺时,俺也很惊讶……那时Foreman住在洛杉矶,混名Danny,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其实是Eric,包括他的好友Ken(真木藏人)。
Ken据说是从日本来留学的,不过学费都瞒着大哥拿去胡天胡地了。
手头紧的时候,便拉上Danny和常在一起厮混的另外两个哥们,到街角墨西哥人开的酒吧领些白粉出来卖,多少会有些抽头供大伙挥霍。
Danny除了卖粉,还经常一个人拎着瓶啤酒在街角闲逛,专找看起来像是初来此地的外国游客碰瓷。
大约是个清爽午后,Danny故计重施,打算敲迎面走来的那个不懂英语的东方人一笔,不成想,这个带着墨镜穿着套装嘴角抽搐一脸冷酷的男人捡起碎掉的酒瓶,捅伤了Danny的眼睛……北野武片中的暴力总是简单而有疗效,于冷漠中一击必杀。
Ken的大哥一声不响的就来了洛杉矶,Danny睁着一只眼第一次望着山本(北野武)的时候,就感觉街角的日本人应该是他,可Ken说东方人看上去都差不多,也就不计较了。
山本的到来也给原来的小团体吹来些许东瀛暴力之风,没多久,Danny在街角墨西哥人的酒吧第一次看到血腥的杀人现场。
山本二话不说,掏出Ken的旧枪干掉了几个毒贩,血浆涂满了墙壁, Danny差点尿了裤子。
东方人的暴力美学,吴宇森算是正常的,到了北野武的手里,多少有些开始变态,等到三池崇史,让人很有些受不了。
加藤(寺岛进)追随老大终于也到了美国,山本如虎添翼,不消几日便收了墨西哥帮的地盘。
Danny多少也算创业元老,有点原始股份,钱包中的现金基本成几何数级递增,做女佣的老妈也终于可以退休,街角碰瓷的日子到头了。
日子好过了,当然想过的更好,大伙都知道,钱都是搏命搏来的,如果能和小东京强强联合,必将在帮派林立的洛杉矶拿下半壁江山。
可惜Ken与白濑(加藤雅也)的谈判不欢而散。
离开小东京的当口,加藤望着远处笔直的路,可能真的看到了尽头……作别山本,加藤的死换来了白濑的合作。
尽忠主公,以大死换取主公长久的利益,是加藤骨子里的武士道信条,坐在车中的山本自然也知道。
墨镜后的眼中是否有泪水?
就算有,北野武也注定不会表现出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跋扈的白濑终于惹上了黑手党,Danny身边的好友一个个死在黑手党枪下,甚至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只剩下Danny与山本,逃。
山本的车上一直带着从日本带来的破提包,他说里面都是换洗的衣裳。
虽说绑架了黑手党的头子,可山本知道,躲不掉的。
分手的时候,Danny接受了山本最后一件礼物,破提包,“难道让我穿着干净内裤去死吗?
”Danny开着车,骂着山本的不仗义,可当他打开提包的时候却发现山本留下的是满满的一包美钞。
已然不能回头,戈壁中的酒馆外,钢铁打制的雨点疯狂的倾泻在山本的身体上。
留着泪骂着FXXK的 Danny第一次知道了BROTHER的含义。
Danny带着山本的礼物开始了一段崭新的日子,读了医学院,去了普林斯顿教学医院,认识了Gregory House……这段腥风血雨的往事,还是让它隐秘在Foreman医生的心底吧。
update~最初看BROTHER的时候,总觉得加藤的死实在太突然、太决然了点。
翻过叶隐闻书,算是为加藤的慷慨赴死找到了理论基础。
看来北野此片中的黑道中人都是所谓武士道精神的践行者(再如原田),BROTHER,其实是部武士片。
如果您也想了解加藤自戕的根本原因,请看,加藤自戕的理论基础,http://www.douban.com/review/1241395/
同样面对战败的结局,2位大佬选择了不同道路:一人妥协加入敌人阵营,另一人愤然离开异地创业。
最终妥协那人被迫当众切腹,而愤然离开那人则风光后绚丽死去。
面对终将到来的宿命,我们会选择站着还是跪着呢?
那一定是站着,大多数人口头会这么说。
但行动却是跪着,究其原因,应该是大家并非意识到人生的宿命终将是逝去。
真英雄并非不怕死,而是他们先人一步意识到:那是人的归途。
那这样的话,让人生绚丽下又何妨呢?
说是一坨屎应该不过分吧?
日本黑帮上下级之间实际上恰为天皇和武士般绝对服从的封建父子关系,人情和义理构成极道人物最基本的行事准则。北野武在电影上一直追求他所谓的“漫画感”,镜头都异常简单,固定机位表现屠杀、搏斗之类的场面还能不失感染力。此片表现男人的种种,道上混都是有规矩的
最后那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f*ck和sh*t以及其中微妙的情感变化,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多长几根手指混日本黑帮会有先天优势。
重温。也是不错的黑帮片,但和好莱坞和香港以前的黑帮片比的话还是差了些许。日本人的文化还有传统和中华文化还是有相通的地方的,拍出的黑帮片也和港式的黑帮片更相似。美国的黑帮片里帮派还是遵守各种行为法则的,主要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切斗争的源头,都是为了争夺利益。而香港的黑帮或者说东南亚的黑帮,跳出了利益至上的法则。有一种日本人称为"任侠"的东西在。有时候对方少打一声招呼,或者对方说了自己老大一句不尊重的话,就可以用自己的命让对方付出代价。豫让,荆轲的故事我相信日本人能懂,西方人肯定看不懂。
北野武总是用一种笨拙的方式拍片,当然不是最有效的,但是却极富作者性。
大佬应该是最能反映北野武一贯风格的片子吧,期间的兄弟情义在如此残暴如此戏谑的情境中居然也显得动人,新宿事件很像大佬,但是大佬却显得这样意味悠长,虽然在美国拍的,虽然很多美国人,墨西哥黑帮,但是骨子里却透露着浓浓的日本情节。
大量的长镜头和配乐很碉堡,不过北野武你到底要将一个什么故事?
北野武的冷暴力,在一个隔离的世界里讲兄弟情仇。
快速崛起快速陨落得好似斯科塞斯的故事,但搞垮他们的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日本式空虚,忠君之道也像是空虚,寺岛进对北野武的爱太微妙,像空虚烂命抓住稻草。搞不过意大利帮的悲情结局是实事求是的现实。北野武魅力大,自恋得起
不喜欢
还是那个大佬,场景换到了美国,就不接地气了
有点无聊且扯淡狗屎一样 帮派火拼期间黑手党大佬家居然只有一个持枪小弟简直荒谬 其他更多扯淡的地方都懒得说了 豆瓣文艺青年们不能因为这是北野武的电影就打这么高分吧
大佬,小弟不懂。
北野武独特的暴力美学,冷酷又带点温暖,就是后半段剧情简单了些。
最北野武的电影.很暴力.刀突然捅进去,发出闷闷的声音,血很快的流出.当然刀可能还会转几下.用枪也是快而准的.他的暴力来的突然,完全,不会有多余.
7.2 死之前还要玩个游戏。
比较狗血的黑帮类型片 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物塑造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
技巧上好。我終於看懂了北野武攝影美學。他使用單一固定機位,短中鏡頭剪輯切換,形成一種冷峻的視覺感受。但內容引起我生理和心理的極度反感。這是一種文化炫技。把日本文化裡最極端的基因包裝成英雄主義。無論自殘還是自殺式的襲擊,都讓我想到神風特工隊。在今天繼續宣揚這種文化讓我無法接受。
从头到尾都在装逼,装酷,表演确实不错,但不认可这种剪辑方式,有话不好好的说,一定要颠三倒四的,什么东西都说半句,你以为你是安妮宝贝啊,整个一装逼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