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我的 private moments, 4月时发过这么一段:即便周围都是我们熟悉的人,心里永远都会有一片孤独的冻土,无法消融。
还有那些我们羞于启齿的痛苦,困境,无人理解也无人可以诉说。
我用什么confront ?擅长抚慰女心的韩剧。
美剧英剧日剧各种好,但解不了我的渴。
对于人生再无奇迹的中年女人来讲,那就是救命仙丹,未必真有效,但上瘾。
现在回头看,这话得修改。
以后记住,第一不要狭隘,第二话不要说早。
《唐顿庄园》是从哪里开始抓住我的?
我以为是从第一季第三集,休斯太太发现贝茨痛苦背后的秘密,他为了矫正跛腿戴了一副让他“血肉模糊”的矫正器,休斯太太带他到湖边,对他说:We all carry scars, Mr Bates,inside or out. You're no different to the rest of us, remember that. 贝茨果断将那个见鬼的矫正器扔到湖里,对于一个喜欢“喝鸡汤,喂鸡汤”的人来说,这句是好感的起点;又或者是开始不太喜欢,后来把我“收编”的“镇宅神兽”奶奶。
其实重刷时发现,我应该缴械在最开始的片头,发报声过后,一声汽笛,蒸汽火车冒着白烟,履带转动,在唐顿经典大气的背景乐里,不缓不急行进在暮色里,穿过英国乡下的水洼绿野灌木树林,不动声色要讲一个好听故事的样子……果然好故事,虽然生离死别牢狱之灾战争一样不缺,可给我的感觉就全是nice, warm, comforting things, 仿佛身处一个全是好人的环境,让人安心温暖舒适。
安娜,莫斯利,帕特莫……休斯太太就像知心大婶,关键特别明理,中和卡森的死板和严厉。
多么难得,编剧跟你心意相通,你喜欢的编剧也喜欢,马修一定是大小姐的,障碍全部给清除。
你讨厌的编剧也讨厌,最可恨的贝茨前妻,强奸犯格林,编剧让他们领盒饭,最可恶的那个矮子女教师,编剧知道观众被她气坏了,安排她滚蛋。
先说说几个让我难忘的场景:管家卡森在唐顿庄园差不多奉献了一生,他把老爷一家当成亲人,尤其疼爱大小姐Mary, 休斯太太不解,卡森说那是你没见过她小时候,然后绘声绘色讲起Mary六岁时吵着要离家出走,问卡森能不能拿些家里的银器去卖,卡森说那会让老爷尴尬的,不如我给你几块钱先用着,小玛丽还不忘说,记得找我收利息。
修斯太太问后来利息的事,卡森一脸温柔回答:She gave me a kiss in full payment. 寥寥数语,一个傲娇天真可爱的小Mary活灵活现。
三小姐生孩子死了,奶奶一身黑衣黑帽纱,拄着杖过来,卡森在门口招呼,奶奶抓着卡森手臂说,你我也算是见惯风雨的人了,没有比这更糟的事了,奶奶悲戚向前走,几不可闻地哭泣扶门站立,努力挺直背脊,蹒跚的背影都是戏,瞬间勾泪的演技。
再就是老爷和岳母的那一段对话,岳母看出Mary的伎俩想让她出钱帮庄园渡劫,她对老爷表示爱莫能助,自带戏精体质的外婆正色道:Some animals adapt to new surroundings, it seems a better choice than extinction. 老爷不同意:I don't think it is a choice, I think it's what's in you. 这个what's in you 我是超级赞同啊,能不能咬紧牙关战胜困难,能走多远不就是取决于个人品性?
一口气看完六季,边看边拿小本本记,这么好的口语素材,不记下来等于看到不要钱的活蹦乱跳的鱼不捡真可惜!
看剧学语言是我个人特色,韩语,粤语,英语,听多自然会说,学语言的真理,下次进攻日剧学日语。
看唐顿,才体会出什么叫英语思维,他们表达如此直白形象,用词还简单,让我这多少年学英语没上岸的暗自叫绝。
我的拥趸: my champion. 各就各位: everyone to their posts. 莫“嚼”我:oh ,stop lecturing me! 门都不让她进: she was denied entey. 你们在谈事吗?
Are you in the middle of something ? 仔细品品,都爱不释手!
Can you relay the news? relay 用得多传神 [em]e113[/em] If I agreed, which is a big if.除了陶醉于被誉为英国红楼梦的贵族生活图景,宴客骑马打猎舞会乡间嘉年华,前两季大小姐和马修一波三折的爱情,还有帽子,帽子,不论贵族平民仆人人必备,人手一顶的chic“神器”,各式各样charming的女帽,跨越阶级的人性关爱更让我感动。
贵族之所以是贵族,不仅仅是排场,桃花心木高背椅,细亚麻布桌巾,银质的餐具闪闪发亮,高高的烛台一枝枝白蜡烛,吃饭前还要换衣服,更是教养,修养,悲天悯人,老爷是睿智暖男,从劝说马修不要无缘无故解雇管家莫斯利那里就让我折服:大家都有不同的角色,大家都有权扮演不同的角色!
几句话让马修深思,回去后就不再让莫斯利手足无措闲在那里。
老爷在厨娘Mrs Patmore得白内障,担心失去工作时,专门送她去伦敦做手术(插一句,一战前后的英国,真是先进发达啊,邮政,火车,电话,冰箱,白内障手术……);厨娘的外甥在一战中被认为当逃兵被处决,战后不能上英雄纪念碑,厨娘为此难过不已,孩子是主动要参军报国,只是因为战争恐惧,其实情有可原,老爷额外在他们村里为阿奇立了碑;厨娘继承了遗产,买房装修做民宿,谁知被房客丑闻连累,坏了民宿名声,老爷太太姑太太主动提出去民宿喝茶请记者来拍照,他们的威望和影响力,足以扭转局面……休斯太太害怕自己得了乳腺癌,等检查结果惶恐不安的时候,夫人得知后对休斯太太说,我不想让你关于你该去哪里,谁会照顾你这样的问题有任何担心,因为答案就是这里和我们。
大小姐一出场冷血毒舌,可她得知仆人威廉的妈妈病重,怕打扰他工作不告诉他,Mary帮他请假,怕他担心还轻描淡写,让威廉赶着见上母亲最后一面。
三小姐那么热心快肠地帮助想要当秘书偷偷学打字的女佣,四处帮她联系,当她的推荐人,一次次鼓励她不放弃,连家里来个装电话的都把握机会,还霸占老爷的书房让女佣面试。
马修的妈妈更不用说,乱好心到了极致,她的不畏世俗眼光的大胆跟三小姐有得一拼,我觉得她完全有当女政治家的潜质,儿子战场归来有可能瘫痪和不育,她都几乎无动于衷,奶奶问她:你老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冷吗?
两个老太太斗归斗,友情却渐渐建立!
只是我也疑惑,以我的年纪,虽喜闻乐见真善美和happy ending, 但深知世道艰辛,人性丑恶,古今中外,主子对待奴才,佣人,“沸水浇背,敲大棍而断骨”,真能做到这样慈悲为怀?
让我想起韩国电影《寄生虫》里,一家四口用计相继到富人家帮佣,在主人离家时在豪华客厅里享受,喝酒聊天,当那个妈妈听老公说这家女主人很善良时不屑:善良?
如果我有钱我也会善良?
Mary一定是编剧最爱,所以让大小姐万千宠爱,连大管家卡森都是她的死忠粉,为了她甚至愿意离开唐顿帮她打理新家。
男人们对她都是一见钟情,Mary招不少二姐粉厌,但Mary自有Mary的好,女王范十足,连我都俘虏。
马修第一次求爱她顾忌自己污点事件拖延没答复,我看到她的诚实;马修误会愤然离去,她哭着眼看挽回不了,卡森安慰时她擦干眼泪说,你知道我的,我不会消沉太久,我看到她的坚强;马修再次回来,带着女友,她的失望失意难掩,但她一直以礼相待,不搞半点破坏,后来马修受伤成废人,又奇迹好转,Mary为他悲为他喜,关心照顾。
女友去去又来来,马修为报恩当着一家人宣布要跟女友结婚,Mary努力面不改色地祝福,我看到她的克制和风度,尽管她爱到深处!
家庭事物上,管理庄园,该学习不怕难,放得下身段,猪圈也能亲自上。
虽然跟二姐不对付,可她对喜欢的人那是真好,安娜,卡森……唐顿的另一重惊喜是金句滚滚,应接不暇。
聊天时的幽默是家常便饭,斗嘴吵架,绝不失风度礼仪。
都说腐国人讲话时经常拐弯抹角,话中有话,以耍嘴皮子为工作的英国政客更是深谙话术之道,擅长各种杂糅长句和繁杂精妙的词汇,看来是由来已久,整体受教育,文明程度比较高。
剧中不说奶奶讲话经常引经据典,其他人对话也是精彩纷呈,只听听厨娘Mrs Patmore 讲话都极有趣,帮厨的Daisy心中有怨气不耐烦,Mrs Patmore说:Have you swapped places with your evil twin ? Daisy巴拉巴拉犟嘴,Mrs Patmore : Oh, dear, have you swallowed a dictionary?奶奶真是个宝藏老太太,我是从她把她花展每年必得的奖杯临时颁给老莫斯利那里开始喜欢上的,这个老太太,还不错!
奶奶出手解决多少事,也是为儿孙操碎了心,最可爱的就是打牌时,奶奶举着牌喜不自禁的那两声:goody,goody, 可爱死了!
跟美国人亲家过招,也是你一言我一语,顺带英美人互相调侃和瞧不起。
奶奶一开口,金句往外抖,且句句是人生智慧结晶:When tragedies strike, we try to find someone to blame, in the absence of a suitable candidate,we usually blame ourselves.but no family is ever what it seems from the outside.See, sometimes , we must let the blow fall by degrees, give him time to find the strength to face it.Lawyers are always confident before the verdict, it's only afterwards they share their doubts.看过一部短短六集的《bodyguard》没啥感觉,还是唐顿庄园实力圈粉,从此我一头扎进,拥抱英美剧!
最后的最后,一句送给我:I've decided to live in the present and not spend my life regret the past or dreading the future.一句送给你 :Nothing will make me happier than seeing you happy.
这部电影主线是国王“省亲”唐顿庄园。
在我看来可以分割为两部分来看,一边是仆役,一边是贵族。
仆役这边对于国王的随从夺权非常不满,他们用一种revolution的方式从国王的人手中夺回了自己的权力,在我看来是倒皇的一种意思表达;而另一边大小姐明明对自己的庄园事业充满怀疑,却在奶奶和安娜的动之以情下要继续扛起重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公主婚姻极度不幸,却安排了一个曾经的共和派来充当说客说服了她继续婚姻维护王权。
管家说,唐顿庄园和这个家族一百年后也还是会在这里,女管家说“we’ll see...”,我觉得这也是在说英国王室,谁知道呢?
这部电影里的价值观我还是理解不了,Daisy的奇特脑回路,二小姐放弃事业选择婚姻,三小姐的鳏夫从共和派转变成了保皇派,还指望着吃绝户,公主听了一席话就开开心心劝丈夫回心转意,反正整个观影过程我都满脑袋???
未曾看过电影改编的来源电视剧,只是从电影本身谈谈自己一些拙见。
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讲述古典庄园内家族人员互动的剧情片,或许故事线本该更多更复杂,其实已经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做到了极致。
不用多说电影的服装设计场景布置光是其斩获的大奖足够就足够证明它的魅力,一些如庄园阅兵等场面镜头也是十分巧妙的摄影艺术。
故事的主线既然是王室造访庄园,一切的一切便离不开大家如何面对这一突然而令人兴奋的问题。
电影中的主角过多此处就不一一分(ju)析(tou)了,值得一提的是家族中数名成员的感情线或许略显勉强但处理的合情合理,还有庄园里仆人们狡黠而执着的决定可谓不成功便成..好在他们冷静自信不失风度地挽回了庄园的尊严,以及“麦格教授”与“乌姆里奇”的对戏夸张而不失水准。
在人人看似各自沉静在匆忙筹备着服侍王室人员的工作中时,每个人都同时思索着自己的挫折和困难,也许比起国王王后的舒适的一天,他们自己的问题更为重要而且无以诉说。
正如电影一句台词描述的一样:“天鹅在水面上平静优雅,在水下其实疯狂踢蹬。
”每个人都要表现出自己最积极的一面内心却充斥着苦闷和难言之隐。
当然人们看见的还是平静与优雅,在尽管毫无跌宕起伏波澜四起的剧情发展下相信观众都沉醉其中,在最后对唐顿庄园的大远景镜头下会心一笑,这部电影带给人们美好的感觉便是这般细水长流时不时触动你的某处心结。
平淡的剧情也注定了它无奇的评分,不是每个人都乐意欣赏这样慢节奏缺乏亮点的电影的,但不论从何角度你也难以挑剔它的毛病,就像每个人都不会反感在湖面游动的天鹅一样。
《唐顿庄园》电影剧本文/〔英国〕朱利安·费洛斯译/曹宇光在一个镀金的房间,有人在印有王冠的信上署名,并放置在皮包里。
一会儿,一个穿制服的官员把包取走。
在国王十字火车站,只看得清轮廓的一群人正在往夜车上装邮包。
镜头继续向下,一个之后我们会知晓名为“切特伍德”的少校穿过人群上了车。
喷发出更多蒸汽后,火车呼啸着穿过黑夜,而切特伍德少校也坐到了他自己的车厢。
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屋里,邮政工人正在把信件分发到不同的格子里,而发现这封信件的人不禁停了下来。
天已大亮,火车进入乡村。
黎明时分,我们跟随着王室邮车蜿蜒前行,穿越唐顿村才在邮局前停下。
信件放在柜台上引起了注意。
骑着英国邮政的摩托车的邮差带我们看到沐浴在晨光里的唐顿庄园的标志性景观。
安迪把后门打开,邮差递过来一个特别的信封。
安迪:早啊。
邮差:今天这封很特别。
安迪:天啊!
安迪拿着信和其他邮件,沿着后厨过道前行。
他的神情有些异乎寻常的神圣。
帕特莫太太:你手里拿的什么?
安迪:就不告诉您。
安迪继续往前走,有意让帕特莫太太和黛西注意到他格外重视的架子。
安迪把信都交给了托马斯,托马斯眉毛挑了一下,拿个托盘垫着信,沿楼梯上楼。
内景,大厅/餐厅,唐顿,昼托马斯正进入大厅时,罗伯特正牵着狗提奥下来。
他停下来从托盘里取走了信。
托马斯:刚到的,老爷。
是从白金汉宫来的。
罗伯特:天啊。
罗伯特走进餐厅,我们能听到玛丽正在说话。
玛丽:在农场投资获得回报前必须削减开支,而且我们还得为修房顶做好打算。
罗伯特站在餐具柜旁读着那封信。
罗伯特:哦,这对我们节省开支肯定没好处。
布兰森:怎么说?
罗伯特:国王与王后要来庄园住了。
他克制着自己。
玛丽:什么?
是巡视约克郡的时候吗?
罗伯特:是的,就一晚。
他们就在唐顿住一晚,隔天就去哈伍德庄园参加舞会。
在村里要举行约克郡轻骑兵团的阅兵。
有没有可能亨利到时赶回来?
玛丽:我看没戏。
我会发个电报给他,不过在芝加哥有个摩托展,依我看他是不肯回来的。
罗伯特坐下用餐,喂了根培根给提奥。
罗伯特:汤姆,你好像热情不高,是有意克制吗?
是不是内心那个爱尔兰爱国者又要跳出来了?
布兰森:我知道您一直想拿我的观点寻开心。
罗伯特:我猜宫里会派人调查帕特莫太太是不是俄国间谍。
巴罗,你告诉楼下的人,我来告诉夫人。
托马斯:是的,老爷。
内景,厨房/厨房过道,唐顿,昼休斯太太、帕特莫太太和黛西、安迪在一起。
帕特莫太太:王室午餐会、阅兵还有晚餐?
我可得坐下歇会儿。
布兰森先生怎么说?
安迪:他怎么了?
帕特莫太太:嗯,他不是个共和党人吗?
休斯太太:要是卡森先生来了,谁都不准在他面前说这个词。
休斯太太从厨房走出去进了过道。
黛西:我赞同布兰森先生的看法,我也不喜欢国王。
或许这说明我也是共和党人。
安迪:英国人可以做共和党人吗?
外景,布兰卡斯特城堡,诺森伯兰,昼伊迪丝开车前往城堡。
伊迪丝(画外音):只有两周时间准备吗?
天啊!
内景,布兰卡斯特城堡和唐顿,小厅,昼伊迪丝和科拉通电话。
伊迪丝:真是殊荣。
科拉:的确,但就我对王室驾临的了解,我们得一套套地换衣服了。
伊迪丝:我刚去买了一大堆东西,这样正好。
汉德利西摩女士要为我做件舞会裙,我会叫她加紧进度。
科拉:让她寄到我这里。
其他事情的进展如何?
伊迪丝:您知道,我今天要招待30个人的午餐,为了资助救生艇的事。
还是明天来着,反正是资助个什么事。
科拉:听上去你还是那么繁忙,那回头见了,亲爱的。
外景,卡森的小屋,昼卡森在菜园里工作,休斯太太也参与进来。
休斯太太:你知道我能带回来我们吃不完的蔬菜。
卡森:是啊,我就是喜欢有事做。
宅子那边对这消息是什么反应?
休斯太太:黛西都要唱《马赛曲》了,这也不算意外。
怎么了你?
我以为你会高兴呢。
卡森:我还好,不过来访是无上的荣幸。
但王室成员要来唐顿,之前肯定去过国内最尊贵的大宅。
布莱尼姆、查茨沃思、阿伦德尔。
巴罗先生清楚他要承担怎样的重任吗?
休斯太太: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已经不管事了。
赶紧进来吃午饭,我还要回去呢。
休斯太太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可能会触动卡森。
外景,旅馆,唐顿村,昼切特伍德少校走进来,带着个皮箱。
内景,旅馆的一个房间,唐顿村,昼女店主:先生,就是这里了。
切特伍德:这个房间就很好,谢谢。
切特伍德把箱子放在床上,女店主把钥匙递给他就离开了。
他走到窗边,房间望出去是一片绿地。
外景,白金汉宫,昼天鹅在宫殿附近的湖中游来游去。
内景,白金汉宫,昼一个男仆打开镀金门。
王后抬起头。
男仆:巴格肖夫人来了,陛下。
莫德·巴格肖面色和蔼,神情却十分坚定。
玛丽王后:好啊,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去1844号房。
请坐吧。
莫德和玛丽王后移步到休息区,莫德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莫德:我刚拿到了约克郡之行的日程表,陛下。
玛丽王后:是的,刚定下来的。
我相信会很愉快的。
莫德:我没想到还要去唐顿庄园住。
玛丽王后:就一晚。
在那儿要看阅兵,再吃一顿晚宴,然后就去哈伍德看玛丽公主。
莫德:不知我可不可以直接去哈伍德?
玛丽王后相当惊讶。
莫德:格兰瑟姆伯爵是我的亲戚,但两家却有些不和。
至少我与他们见了面可能会吵起来。
玛丽王后:为什么会吵起来呢?
莫德:格兰瑟姆伯爵的母亲认为,她儿子应该成为我的继承人。
玛丽王后:格兰瑟姆老夫人有时很是不依不饶,这点我很清楚。
莫德:一点儿没错,陛下。
玛丽王后:但如果他们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也得让他们知道啊。
内景,厨房,唐顿,夜黛西、安娜、休斯太太和帕特莫太太在一起。
帕特莫太太:真不知他们会喜欢简单的还是高档的食物。
黛西:他们肯定不会想吃简单的食物。
就他们那些人,肯定喜欢酱汁、白酱汁、冰镇,什么都抹奶油吧。
帕特莫太太:“那些人”?
他可是英国国王,全世界也就一个啊,还“那些人”呢!
休斯太太:先别计划得太详细,等我了解了需求再说。
帕特莫太太:我清楚对我的要求——食物。
你也是,黛西,少贫嘴,多干活儿吧。
安迪拿着个空托盘进来,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安迪:布丁好了吗?
帕特莫太太:好了。
黛西,把蛋奶酥从烤炉里取出来,我去拿眼镜。
黛西:这个国家需要做出改变。
安迪:你就该去竞选议员。
黛西嗤笑了一声。
安迪:有何不可?
阿斯特夫人不就做到了嘛?
黛西:所以约克郡的一个厨娘的助手就肯定能紧随其后吗?
安迪:你总得有大梦想嘛。
黛西:可你有大梦想吗,安迪?
安迪:我没惹你生气吧?
黛西:这可从何说起啊?
安迪:嗯,首先,你都不提我们婚礼的事了。
黛西:准备好了自然会结婚,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迪: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
黛西:快把布丁端上去吧,要不待会儿要塌的。
安迪走开了,帕特莫太太一直在听。
内景,餐厅,唐顿,夜安迪和托马斯伺候着。
维奥莉特、伊索贝尔和默顿都在用餐。
维奥莉特:莫德·巴格肖要来唐顿吗?
罗伯特:是的,作为王后的侍女。
维奥莉特:我的天啊!
玛丽:这么惊讶?
她是什么人?
维奥莉特:她是你父亲的亲戚。
我们一会儿再说吧。
罗伯特:您可别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维奥莉特:准备得怎么样了?
罗伯特:一切都尽在玛丽的掌握中。
玛丽:远远没有,要做的事太多了。
默顿:我们过来看见在草地上丈量的是谁啊?
玛丽:他们在搭建阅兵时王后要站的讲台。
默顿:听上去很令人期待啊。
伊索贝尔:我感觉好浪费钱啊。
维奥莉特:又来了。
科拉:王室不就该如此吗?
用他们的威严和魅力为国民的生活添彩啊?
伊索贝尔:可丁尼生说过,“仁心贵于冠冕,信念胜于血统”。
维奥莉特:你有足够的陈词滥调撑过这次到访吗?
伊索贝尔:如果想不出了,我就来找你要。
内景,会客厅,唐顿,夜他们喝了咖啡和其他饮料后,仆人离开。
提奥躺在壁炉边。
维奥莉特端坐其位。
默顿:谢谢你,巴罗。
现在和我们讲讲巴格肖夫人的事吧。
她是个远亲吗?
罗伯特:不是,她父亲是我的伯祖父。
玛丽:那我怎么没听说过她?
维奥莉特:因为她选择断绝了和家族的关系。
玛丽:您知道为什么吗?
维奥莉特:可能猜得到吧,我认为她有意剥夺你父亲的合法继承权。
她没有子女,你父亲是她关系最近的亲戚。
罗伯特:我可不希望您当面这么说。
伊索贝尔:您是在谋划什么吗?
我能看到您有种马基雅维利般狡猾的眼神。
维奥莉特:马基雅维利向来被低估,他有很多品质。
伊索贝尔:卡利古拉也有呢,不过可不都是好品质。
玛丽:您想怎么做,奶奶?
维奥莉特:最好是能让莫德将你父亲视为她自己没能有的儿子。
罗伯特:那他能成为我没能有的母亲吗?
维奥莉特:风凉话是最低级的小聪明。
内景,厨房过道/仆人休息室,唐顿,夜莫斯利出现时,仆人们快吃完晚饭了。
贝茨:莫斯利先生,这么晚了还出来?
莫斯利气喘吁吁。
莫斯利:是真的吗?
帕特莫太太:你说什么是真的,莫斯利先生?
莫斯利:贝克韦尔先生说,您告诉他,王室要来造访。
帕特莫太太:这下我知道,我要是有秘密不能告诉谁了。
莫斯利:我们居然能有如此荣幸。
黛西:你怎么也这样啊,我好失望。
帕特莫太太:别搭理她。
莫斯利:你说我能不能获准再穿一次制服?
帕特莫太太:学校能准你的假吗?
莫斯利:他们肯定会为此准我假的,我敢肯定。
贝茨:等我们知道了要求再说吧。
莫斯利:你说怎么样,巴罗先生?
你能允许我为国王夫妇服务吗?
托马斯:嗯,这个——铃响了。
贝茨:叫我们了。
莫斯利一时无语,安娜看出他的惊愕。
帕特莫太太:再见了,莫斯利先生。
目瞪口呆的莫斯利要走了。
贝茨站起来。
贝茨:等我们完事了,是我去接约翰尼还是你去?
安娜:我去接吧。
莫斯利:多么让人激动啊!
黛西:他们都疯了,就为了我们根本不认识的一对男女如此兴师动众。
帕特莫太太:别管这事儿了,我想跟你说,我想到了一些你婚礼上可以做的菜。
黛西:别再老提这事儿了。
内景/外景,唐顿,昼窗帘取下,旧布掀起。
女仆们整理床铺,把器皿擦洗得锃亮。
休斯太太(画外音):我们只剩几天了,我问过夫人,她同意了我们平时的规矩要暂时改改。
主人在用的房间不用我们打扫,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限制了。
一切细节不管多小都要顾及到。
内景,用人休息室,唐顿,昼休斯太太仍对站在桌子周围的全体仆人训话。
休斯太太:周四之前这宅子里所有地方都要亮得发光。
安迪:天啊。
托马斯:各位请听我说,今天下午,国王陛下的管家威尔逊先生将从雷比城堡过来,并会带一位贴身女仆和一位贴身男仆来。
贝茨:向我们传达指示吗?
巴克斯特:那王室仆人还要我们服侍吗?
托马斯:那就要看他们怎么说了。
黛西:我可不要服侍那两位贴身仆人,真是“谢谢”他们了。
安娜:我们先别着急,等着看他们怎么说嘛。
贝茨:但愿如此。
外景,汽车展示厅,约克,昼之前我们见过的切特伍德正在观望着,他看见布兰森出现了。
切特伍德走过马路。
内景,汽车展示厅,约克,昼切特伍德进门时,布兰森正脱下外套和手套。
布兰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先生?
切特伍德:我其实是专程来找你的。
切特伍德一副英国军官做派,穿粗花呢衣服,说话有点儿拖腔。
布兰森:需要我做什么吗?
您是——切特伍德:切特伍德。
军衔少校。
您是布兰森先生吧,格兰瑟姆伯爵的女婿?
布兰森:是的。
切特伍德:嗯,报纸上说国王王后巡视约克郡期间会在唐顿庄园小住。
布兰森:如果报纸上这么说,那就肯定是真的。
切特伍德:是啊,真是荣幸。
虽然作为爱尔兰人,你可能不这么觉得。
布兰森:我知道这至少是对我岳父母的肯定。
切特伍德:我听说,还会举行阅兵,对吧?
你对此怎么看?
布兰森:您问我怎么看,是什么意思?
切特伍德:只是你并没说是否支持他们,我说的是国王和王后。
布兰森:我支持格兰瑟姆伯爵。
切特伍德:答得聪明。
那我们后会有期了,布兰森先生。
布兰森感觉被试探了,有些好奇。
内景,银餐具室,唐顿,昼托马斯正盯着一排排银餐具看,此时,玛丽进来了。
玛丽:巴罗,他们说你在这里。
天啊,很高兴有需要时我们家还能一展风采。
都清理过了吗?
托马斯:一切都多多少少做了个大概,小姐,但最后的调整还没做。
玛丽:为何还没做?
托马斯:我是在等陛下的管家,我想应该问他该在桌上摆什么。
玛丽:是吗?
我们自家桌上摆什么自己难道不能决定吗?
门开了,安迪向里张望。
安迪:前门门铃响了,巴罗先生。
玛丽:你先去吧。
托马斯:好的,小姐。
托马斯把玛丽留在餐具室。
外景,唐顿,昼威尔逊先生站在一辆闪耀的汽车前,贴身男仆埃利斯和女仆劳顿也站在旁边。
托马斯打开门走出来。
托马斯:您好,威尔逊先生,欢迎来到唐顿庄园。
威尔逊不屑地瞧瞧庄园,威尔逊、埃利斯和劳顿从托马斯身边走过进入庄园,托马斯跟在后面。
内景,大厅,唐顿,昼托马斯和威尔逊一行进来时,玛丽正穿过大厅。
她和托马斯四目相对,她挑了挑眉毛。
托马斯:这边请,威尔逊先生。
内景,图书馆,唐顿,昼玛丽带卡罗琳走进来,全家都在茶歇。
乔治和罗伯特在下棋,布兰森和西比在一起,科拉正在读一封信。
玛丽:王室管家真吓人,巴罗活像看到眼镜蛇的兔子。
科拉:天啊,需要我下去吗?
布兰森:他们心里有数的。
玛丽:是吗?
他们的工作严重滞后。
蓝房的地毯上有块弄不掉的污渍,我还没给阅兵式找到椅子。
男仆的事也没定下来。
罗伯特:如果没人上来服侍,我就自己再倒杯茶吧。
科拉:真不错,玛丽公主邀请我们明天去哈伍德喝下午茶。
玛丽:我还有一堆事呢。
科拉:不知这是否表示这对年轻夫妇住进了大宅里。
罗伯特:他们可算不上“年轻夫妇”,至少男方不算啊。
科拉:我一直觉得她很害羞。
罗伯特:王室成员还“害羞”?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科拉:不管怎样,我们得去。
内景,仆人休息室,唐顿,昼威尔逊正在交待家务安排。
莫斯利并不在,但埃利斯先生和劳顿小姐在。
威尔逊:我会返回雷比城堡,然后周四在陛下到唐顿庄园之前先赶来。
但国王陛下的贴身男仆埃利斯先生和王后陛下的服装师劳顿小姐会住在这里,希望不会有所不便。
他们也可以去村里住。
休斯太太:不,我们会给他们安排房间的。
威尔逊:还有主厨库尔贝先生。
帕特莫太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库尔贝先生是主厨吗?
威尔逊:一点儿没错。
我们希望你能准备好厨房。
帕特莫太太:那我要订购什么呢?
威尔逊:不用,他会把东西都带来的。
黛西:那我们就不用做饭了?
威尔逊:只要给陛下的仆人做饭就好。
库尔贝先生可没那个时间。
帕特莫太太:这样啊,那还真是值得期待呢。
休斯太太:冷静点儿,帕特莫太太。
如果这种接待的规矩就是如此。
威尔逊:韦布太太和四位男仆会在前一天随库尔贝先生到来。
休斯太太:这位叫……韦布太太,是吗?
她是谁?
威尔逊:她是女管家,她还会带来两位女仆。
休斯太太:女管家?
威尔逊:就是陛下下榻期间。
休斯太太:那还有女仆呢?
威尔逊:她们负责铺床、清理浴室什么的。
休斯太太:这样啊。
那我和我的女仆就不参与准备工作了吗?
托马斯:就是说陛下下榻期间,您是管家——威尔逊:不好意思,我可不是管家,我是国王的侍从长。
众仆人几乎五雷轰顶。
黛西翻了翻白眼。
贝茨:那我们的下人就无事可做吗?
威尔逊:他们肯定能帮上忙的。
黛西:但如果主厨、贴身男仆和女仆都在这里,他们要怎么在雷比城堡吃饭更衣呢?
威尔逊:所有人都各有备用人选。
主贴身男仆和主服装师会先于陛下赶到,同行的还有掌马官、侍女、两位警探和两个司机。
另一个主厨从雷比去哈伍德,有四位男仆随他走,另外四位来这里。
你们都清楚了吧?
不,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了。
外景,唐顿庄园空旷地,昼维奥莉特和伊索贝尔在散步。
伊索贝尔:你总不能在王后面前给巴格肖夫人难堪吧?
维奥莉特:哦,我只是想避免犯罪发生。
伊索贝尔:谁说这是犯罪了?
维奥莉特:我说就是。
伊索贝尔:难道你在这事上就是专家吗?
维奥莉特:我在什么事上都是专家。
伊索贝尔:你肯定能猜到她为何不让罗伯特做她的继承人吧。
维奥莉特:我完全想不出。
他是她最近的亲属,家族掌管布朗普顿已经三百年了。
可她还想捐给谁呢?
慈善机构吗?
还是宠物机构?
伊索贝尔:我倒是以为家里要操心的事够多了。
维奥莉特:那都不是重点。
伊索贝尔:好吧,那我们也得努力探明她的理由。
维奥莉特:可又能有什么理由呢?
伊索贝尔:这不正是我想知道的嘛。
内景/外景,卡森的小屋,昼卡森和休斯太太在一起。
有人敲门,是玛丽在外面。
卡森请她进屋。
玛丽:卡森。
卡森:小姐?
请进。
真是荣幸啊。
玛丽:我本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卡森。
巴罗确实难担重任。
卡森:您什么意思,小姐?
玛丽:他连银器都不肯擦拭,或者说不肯让安德鲁擦拭。
卡森:什么?
玛丽:他说那个什么侍从长会选择用哪件银器。
卡森:这样啊。
玛丽:其实,他迷迷糊糊的。
你愿意帮我一把吗?
我感觉自己的担子好重。
卡森:我明早就过去,小姐,您别担心。
玛丽:你真是太给力了,卡森,别的不说了。
我先走了。
玛丽离开了。
休斯太太:你就是没法对她说不。
那巴罗先生怎么办?
卡森:巴罗先生要不高兴就得受着。
休斯太太:那他肯定就是受着了啊。
卡森坐下来,心满意足。
内景,男仆卧室外过道/埃利斯的房间,夜托马斯带埃利斯到他的房间。
托马斯:我们在楼上晚餐后才用餐,所以你的时间来得及。
埃利斯:多谢了。
托马斯:两个贴身男仆怎么工作啊?
埃利斯:我为陛下准备在唐顿穿的衣服和制服,等米勒先生到了,我再把在哈伍德要用的东西备好。
然后我回伦敦,为他们回去做准备。
一环扣一环的。
托马斯:所以米勒先生为陛下更衣?
埃利斯:除非他生病,那样就得我来。
托马斯:他经常生病吗?
埃利斯:不会。
两个人哈哈大笑。
内景,厨房/厨房过道,唐顿,夜帕特莫太太在水池旁,黛西在她旁边。
黛西:真不像话,他们高高在上地提要求,现在我们在自己家里却无所适从。
帕特莫太太:我得同意,确实让人失望。
这水也不怎么热啊,难道他们都在洗澡吗?
黛西:我怎么知道啊?
黛西来到过道,安娜和贝茨在等着。
贝茨背着他们的小儿子。
托马斯下楼来。
安娜:巴罗先生,你不该和老爷说说吗?
托马斯:要说什么啊?
贝茨:我们受到这样的羞辱确实很不像话。
托马斯: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托马斯走开了。
安娜:难道王室下榻的时候,仆人总这样被践踏吗?
他们随身带那么多仆人?
贝茨:或许是因为他们要跑遍全郡,所以得确保一切按他们喜欢的方式来。
安娜:难道我们就做不好吗?
黛西:我们不是足球啊,贝茨先生,不该被这样一脚踢走。
外景,公园,唐顿,昼卡森迈着大步走在车道上,志在必得的样子如同回归王位的骄傲王者。
内景,图书馆,唐顿,昼罗伯特和玛丽在一起。
罗伯特:我们怎么跟巴罗先生说啊,毕竟他没做错什么。
玛丽:他根本什么都没做,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罗伯特:但这似乎很不公平。
卡森走进图书馆,清了清嗓子,好让大家意识到他的存在。
罗伯特:这样啊,人都已经来了。
卡森:我已经叫人去喊巴罗先生来了,老爷。
门开了,托马斯走进来。
托马斯:您找我吗,老爷?
卡森先生,您怎么来了?
罗伯特:嗯,是这样的——玛丽:王室下榻期间,卡森会搬回来住。
托马斯:什么?
他说这句时的话音毫不掩饰,两眼直盯着卡森。
托马斯:您要回来做管家吗?
我才是管家。
卡森:是的,这个事情——托马斯:我可以问问这事谋划多久了吗,老爷?
罗伯特:这倒也说不上什么谋划。
托马斯:因为我不太懂这下我该怎么办。
罗伯特:嗯,你可以算是——托马斯: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不想“算是”什么,老爷。
如果有必要,王室造访期间我会让位。
等陛下离开后,我再继续为您服务。
如果这一切是您的意思。
罗伯特:请不要误会——但托马斯主意已定,他向门口走去。
托马斯:忘了提醒您,锅炉出了问题,没有热水了。
玛丽:天啊,这可真行啊。
罗伯特:那,巴罗——托马斯大怒而去,几乎是摔门离开。
卡森:别担心,水管工很快就能修好,小姐。
今晚和明早我们先用水壶把热水端上来就好。
这也不难,三百年来不都这么干的。
罗伯特:那就谢谢了,卡森。
真是顺利啊!
玛丽:您要解雇他吗?
罗伯特:不,事实上,我还觉得挺有趣。
我以前可从没觉得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外景,唐顿村,昼新的一天,帕特莫太太和黛西走在人行道上。
帕特莫太太:我得告诉他,我们只是来为仆人采购的。
恐怕是让他白抱希望了。
她们走进贝克韦尔先生的铺子。
内景,贝克韦尔的铺子,唐顿村,昼贝克韦尔先生正在招呼莫斯利,他见到帕特莫太太很高兴。
贝克韦尔:正说着你呢,快进来,进来。
我刚刚还说,你肯定想确认订单。
帕特莫太太:是吗?
莫斯利:真的,村里所有人张口闭口都在说这个呢。
帕特莫太太:那是自然啊。
贝克韦尔:我知道这有点儿自作主张,但我列出了所有你最喜欢做的菜的原料。
这么多年了我早背熟了,不过有些东西还得另买,所以我们真得抓紧了。
帕特莫太太:我感谢你的一切努力,贝克韦尔先生。
贝克韦尔先生笑了。
贝克韦尔:我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我真想告诉你,我们小店能为国王陛下提供食物。
只可惜我父亲看不到了,不然他肯定会为我骄傲的。
帕特莫太太:哦,他原本就会以你为傲的,贝克韦尔先生。
贝克韦尔:不不,这可不一样,这是我职业生涯的巅峰,也是我人生的巅峰。
大家都很羡慕我。
我在我觉得你会需要的东西旁打了钩。
帕特莫太太:现在情况是这样——贝克韦尔:我估计午餐会大概有12个人左右。
当然,晚宴要更盛大,我看30个人差不多吧?
如果我说错了请您纠正。
帕特莫太太:嗯,您看是这样——黛西:您说得没错儿,贝克韦尔先生,如果人数有变我们再告诉您。
帕特莫太太瞪了瞪黛西,可黛西毫不在乎。
黛西:奶油水果蛋白饼不太实用,还是俄式奶油蛋糕更保险。
我们大部分能提前准备。
莫斯利:我还能为王室服务呢!
想想都激动啊!
他不禁唱起歌来,和帕特莫太太跳起华尔兹。
莫斯利(唱歌):与威尔士王子的女舞伴共舞的男人,也曾与我共舞;我激动得几近疯狂,完全乐开怀啊——贝克韦尔:我所有的供应商都激动万分。
帕特莫太太,我将永远对您感激不尽,哪怕我活到一百岁。
外景,唐顿村,昼帕特莫太太和黛西从店铺出来往回走。
帕特莫太太:我觉得自己这样是个骗子,我得回去说清楚。
黛西:让村里人把你当成卑微的厨房女佣吗?
更别说让贝克韦尔先生难过一年了。
你不能这么做。
黛西径自走了。
帕特莫太太有些犹豫。
外景,唐顿,昼罗伯特、科拉、玛丽、安迪、艾伯特、卡森和休斯太太看着一辆车停过来。
伊迪丝、伯蒂和玛丽戈尔德下了车。
罗伯特:没带女仆,没带贴身男仆,甚至都没带保姆。
伯蒂:都1927年了,我们是现代人。
科拉:保姆会照顾玛丽戈尔德,安娜会照料你的。
玛丽:是吗?
她真会吗?
科拉:当然。
就像以前一样,奶奶和伊索贝尔都来了,我们下午还要去拜访玛丽公主。
伊迪丝:我的新舞会裙到了吗?
科拉:还没到,不过会到的。
内景,靴室,唐顿,昼王后的服装师劳顿正和安娜一起清洁鞋子。
贝茨也在,正给罗伯特的一双鞋上油。
安娜:你为王后陛下工作多久了,劳顿小姐?
劳顿:有六年了。
贝茨:真有趣啊。
能担此大任,你一定是个技艺高超的女裁缝。
劳顿那得意的笑似乎印证了这点,她很不谦虚。
劳顿:至少没人对我的手艺有过不满。
我曾师从露西尔女士。
王后陛下想要个专业的裁缝。
安娜:于是他们便找到了你?
劳顿:是我的名声让他们找到了我。
安娜和贝茨对了下眼神,贝茨笑了笑,劳顿并没注意到。
内景,餐厅,唐顿,昼午餐会快结束了。
卡森在照看着,科拉站着。
科拉:快点儿,你们两个,快3点了。
我们需要做好准备。
默顿:公主会参加阅兵吗?
罗伯特:他们夫妇都会来。
伊索贝尔:我一直都觉得玛丽公主非常悲伤。
维奥莉特:嗯,她可是王室成员,王室女子本就不该随意露齿大笑。
伊索贝尔:那也大可不必显得惨兮兮的啊。
维奥莉特:那是你觉得她看上去很惨,我觉得她看上去非常高贵。
默顿: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维奥莉特:看到你来了,真让我安心,卡森。
是什么让你又肩负起了从前的重任呢?
卡森:我觉得我该去到能发挥我最大用处的地方,夫人。
维奥莉特:这句明智之言适用我们所有人。
所有人都站起来,离开了餐厅。
外景,哈伍德庄园,约克郡,昼这座辉煌的宫殿稳坐于四围之中。
一辆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三位夫人,她们直奔入口。
内景,会客厅,哈伍德庄园,昼男仆报告来访者的名字。
三个人已脱去外套,但还戴着帽子和手套。
男仆:赫克瑟姆侯爵夫人、格兰瑟姆伯爵夫人以及玛丽·塔尔伯特夫人。
三个人朝壁炉边上30岁左右的女子走去,那名女子看上去神情忧伤。
三个人深深行了宫廷见面礼。
科拉:公主殿下。
玛丽公主:请坐吧,格兰瑟姆夫人。
我想我父母的到访一定让你们手忙脚乱吧,我非常同情你们。
科拉:我们完全不必对您多说。
玛丽公主:千万别刷新漆,他们很讨厌新油漆的气味。
玛丽:但愿这条忠告不算太迟。
伊迪丝:您现在住在这里吗,殿下?
玛丽公主:不,我们还是住在戈尔兹伯勒。
不过哈伍德伯爵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们前来准备到访和舞会的事宜。
门开了,一位保姆带着两个三四岁的男孩出现。
公主张开双臂,两个男孩朝她跑过去。
玛丽公主:你们好啊,宝贝们!
你们还好吗?
今天开不开心啊?
她的脸色好起来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
内景,厨房/厨房过道,唐顿,昼一个年轻人进来时,黛西正在忙活着。
这个年轻人非常英俊。
黛西:你是?
塞利克:今天你很走运,我是新来的水管工,托尼·塞利克。
黛西:哦,对啊,是的。
我带你去锅炉房吧。
黛西乱了方寸。
正当她要走时,安迪出现了。
安迪:你是要去哪儿啊?
黛西:这位是水管工塞利克先生,我带他去锅炉房。
安迪:我来带吧。
黛西:不用你了,和帕特莫太太说一声我去哪儿了就行。
她和塞利克离开了。
安迪很是不爽。
内景,会客厅,哈伍德,昼已经上了茶,保姆在和男孩们玩耍。
科拉:周四请务必也把孩子们都带来。
玛丽公主:啊,那真是太好了!
拉塞尔斯:孩子们怎么在这里?
公主的丈夫走进房间。
保姆支支吾吾地回答。
保姆:我们刚回来,他们就想——拉塞尔斯:6点前他们是不许进客厅的。
保姆:我知道,老爷,但他们——拉塞尔斯:带他们上楼,今晚也别再把他们带下来。
保姆:是的,老爷。
玛丽公主:但他们只是——拉塞尔斯:拜托你了,保姆。
保姆把两个男孩领出会客厅。
玛丽公主:还记得格兰瑟姆夫人和她的女儿们吧?
拉塞尔斯:格兰瑟姆夫人,你好。
玛丽公主:她们希望我们带孩子们去参加阅兵。
拉塞尔斯:不行,他们只会惹麻烦。
科拉:我们希望你们两位当晚都能留下用餐,拉塞尔斯伯爵。
拉塞尔斯:不,恐怕不行。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发生的一切显得奇怪又粗鲁。
拉塞尔斯走出去关上门。
内景,锅炉房,唐顿,昼塞利克和黛西检查锅炉。
黛西:那你开工吧,我就不打扰了,我走了。
塞利克:你不打算祝我好运吗?
黛西:看你的样子也无需我的祝愿,塞利克先生,你也无需任何人的祝愿。
塞利克:难道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黛西:我也不想知道。
黛西走时塞利克微笑了一下,很欣赏她的直言不讳。
外景,唐顿村,草坪,昼伯蒂和布兰森穿过草坪去看完工的讲台,他们周围都是装饰的彩旗。
伯蒂:还需要再次修剪草坪吗?
布兰森:他们明天早上会修剪的。
这时有个男人朝他走过来,是切特伍德少校。
切特伍德:你好,布兰森先生,在为迎接国王夫妇做准备啊?
布兰森:没错儿,这是赫克瑟姆侯爵。
这位是切特伍德少校。
伯蒂和他握了握手。
伯蒂:你是来参加阅兵的吗?
切特伍德:正是,我在旅馆住下了。
伯蒂:我先失陪了。
伯蒂去和工人们聊天,布兰森跟得很近。
布兰森:还是说你其实是来盯着我的?
切特伍德:我倒是希望你能带我参加仪式。
能请你喝一杯吗?
布兰森:稍后我再来找你吧。
切特伍德朝着旅馆走去。
伯蒂:他是谁?
布兰森:我也不知道。
军方的人吧,有可能是公职人员。
但我会和他喝一杯,努力让他安下心。
伯蒂:他有何目的?
布兰森:或许只是想确定我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吧。
外景,唐顿,夜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布满乌云。
安娜(画外音):你怎么样,小姐?
都准备好了吗?
内景,玛丽的卧室,唐顿,夜玛丽在安娜的帮助下换晚礼服。
玛丽:没有。
我心跳得厉害。
对了,你看到客厅里壁炉边桌子上那个银盒子了吗?
奶奶以前总在里面放纸牌。
安娜:我知道是哪个。
不见了吗?
玛丽:是的,而且壁炉架上的小丘比特也不见了,一定是拿到楼下去清洁了。
门开了,换好衣服的伊迪丝走进来。
安娜:我正要去找您,小姐。
伊迪丝:别担心,我没事。
安娜: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小姐。
玛丽:没事了。
你拿得动水壶和脸盆吗?
会不会太重?
安娜:没事,我拿得动。
玛丽:锅炉怎么样了?
安娜:他们肯定能尽快修好。
安娜拿着大罐和瓷盆离开了。
伊迪丝:伯蒂刚才跟汤姆在一起。
玛丽看着她,充满好奇。
伊迪丝继续说。
伊迪丝:你说汤姆不会企图捣乱吧?
玛丽:你怎么会这么说?
伊迪丝:伯蒂说有军队的人在监视他。
玛丽:汤姆喜欢吓人而已啦。
他绝不会背叛这个家,绝对不会。
我们下楼吗?
伊迪丝:好,走吧。
内景,厨房,唐顿,夜水管工塞利克也很会讲故事。
已是伺候楼上用晚餐的时候,黛西给他倒了杯茶。
塞利克:于是我跟她说,“听着,女士,这里还有个小家伙需要转动呢。
”帕特莫太太:注意点儿,塞利克先生,黛西听了会害羞的。
黛西:我可没那么容易害羞。
现在赶紧喝了吧。
但她递给塞利克茶的时候还朝他微笑。
巴克斯特:这茶你该喝的,都已经这么晚了。
塞利克:嗯,我得把活儿干完,而且我不介意长时间工作。
我打算自己开店单干,那样肯定不能朝九晚五。
巴克斯特:这些水壶都沉死我了。
我们以前是怎么做到的?
帕特莫太太:也许以前的人比较强壮吧。
黛西:也许他们对生活的期望少一些。
塞利克:我对生活可有很多期望。
黛西:我也是,而且我打算一一实现。
塞利克笑了,很是敬佩。
安迪:你还在这里?
安迪拿着个托盘,不知已经观看了多久。
帕特莫太太:塞利克先生为了我们辛苦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安迪。
安迪:那他就该回家了。
开胃菜准备好了吗?
黛西:端走吧。
安迪把小吃的托盘端着就离开了。
塞利克:他说得对,新水泵明早9点差不多能到,到时我再来。
帕特莫太太:我们也会在的。
塞利克:再见。
塞利克把杯子放下,走到门口就离开了。
内景,图书馆,唐顿,夜科拉出现时罗伯特正在倒威士忌。
科拉:刚才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她在伦敦,在罗莎蒙德家。
罗伯特:不可能吧,她跟我们一起吃午饭时可只字未提。
科拉:她是今天下午去的,明天就回来,所以我邀请她来喝茶。
你务必劝她别去纠缠莫德·巴格肖。
罗伯特:我想就算是妈妈也不会在国王面前寻衅吧。
科拉:不知道他能否早点儿来。
他们都笑了。
罗伯特:你激动吗?
科拉:有一点儿,你呢?
罗伯特:如果我承认会不会显得很庸俗?
科拉:对美国人来说不会。
这时罗伯特把科拉拉过来,亲了她一下。
外景/内景,唐顿,昼园丁们在修剪草坪、清理道路,其他人在擦窗。
屋子里面的清洁工作也是热火朝天。
卡森和厅里的男仆仔细检查瓷器和水晶器皿。
银具已经打磨光亮,卡森从酒窖选酒,安迪给钟上发条。
外景,唐顿,昼一辆老式大巴车停下来,卡森、贝茨和休斯太太正在等候。
一个傲慢的男人和一个趾高气扬的女人走过来,还带着四个男仆和两个女仆。
贝茨:他们到了,卡森先生。
卡森:我来处理。
这一男一女停下来,好像指望别人靠边站着。
库尔贝:我是库尔贝先生,这位是女管家,韦布太太。
卡森:沿着这条路,就能走到厨房所在的院子。
库尔贝:我说了,我是库尔贝先生,国王王后陛下的主厨。
库尔贝撇开他们径自进了大厅,韦布太太紧随其后。
休斯太太:干得好,查理,一开始就奠定了基调。
贝茨:这边请,先生们。
内景,会客厅/大厅,唐顿,昼安娜进到会客厅,发现劳顿小姐在,她惊愕得站住了。
安娜:劳顿小姐?
劳顿:我就是到处看看。
这庄园很美。
安娜:你肯定见过很多更美的。
她在旁边的桌子上一直找一只手套。
安娜:我是来拿手套的,但我们其实不该进这个房间。
劳顿先溜出去了。
内景,厨房,唐顿,昼厨房里面一团糟。
库尔贝:你,这个放哪里?
帕特莫太太:别惹我好吗?
黛西:我们在洗涤室腾出了一些空间,还有那个橱柜。
黛西向帕特莫太太转了转眼睛,低声说着。
黛西:真能没事找事,小题大做!
帕特莫太太:嗯,我们和贝克韦尔先生订的东西呢?
黛西:跟我来。
内景,橱柜,唐顿,接前景黛西在前面带路,穿过挤满人的过道来到一扇门前。
她把帕特莫太太推进去并打开了灯。
橱柜里满满的。
帕特莫太太:哦,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黛西:一个园丁帮我搬进来的,没让人看见。
帕特莫太太:或许可以卖掉这些东西,然后拿钱付给贝克韦尔先生。
黛西:别担心,等客人走了,他们能慢慢吃完。
内景,厨房过道,接前景黛西和帕特莫太太出现时,塞利克朝她们走过来。
塞利克:弄好了,帕特莫太太,新水泵装好了。
黛西:大英雄,了不起啊!
安迪:你该告诉的人是休斯太太,或卡森先生,而不是她们。
帕特莫太太:没关系,塞利克先生,我们会转告他们的,谢谢你。
黛西绕过安迪时塞利克离开了。
他们遇到了正和韦布太太一起走的休斯太太。
韦布太太: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休斯太太,我就想知道国王王后陛下睡哪间,好让斯廷森小姐准备好房间。
休斯太太:那我带你去,韦布太太。
因为如果没有我帮你,你是找不到地方的。
她气得面色铁青。
内景,靴室,唐顿,接前景巴克斯特、安娜、托马斯与埃利斯在一起。
安娜:这种事总是这样吗?
埃利斯:王室造访就像湖上的天鹅,上面看是优雅和平静,下面得拼命划水。
托马斯:我真想偷个闲。
埃利斯:等米勒先生到了,我明晚就能放假。
我还说好去看看我妈妈。
你跟我一起去约克吧,我们好喝一杯。
巴克斯特:你去吧,你又不用当班。
埃利斯:那就说定了,等我没事了来找你,我们可以租辆车。
埃利斯走开了,现在,过道里已经吵起来了。
休斯太太:韦布太太,我是这里的女管家。
内景,厨房过道,唐顿,接前景韦布太太:只要国王陛下住在这里,你就不是女管家了。
休斯太太:但他不是还没来呢吗?
内景,大厅,唐顿,昼罗伯特带着狗走过大厅,仆人们正在擦洗每一处的表面。
内景,图书馆,唐顿,昼罗伯特、伊迪丝和伯蒂也来和大家一起喝茶,孩子们也都在。
罗伯特:简直像住在了工厂里。
玛丽:这让我想起了战时这里作疗养院的样子。
科拉:我很享受那段时光,不过这么说让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汤姆去哪儿了?
西比:爸爸去村里了。
罗伯特:又去了?
他要干什么啊?
保姆走过来把孩子们召集齐就带走了,在门厅和维奥莉特擦肩而过,她还戴着帽子。
维奥莉特:我从车道过来时看到汤姆一脸严肃。
罗伯特:希望他不是在造炸弹。
伯蒂:很多玩笑都会一语成谶呢。
我们猜他被政治保安处盯上了。
罗伯特:这怎么可能。
妈妈,伦敦如何啊?
维奥莉特:哦,还好还好。
伊迪丝:您去做什么啊?
维奥莉特:哦,就那些杂事吧。
玛丽:可您不喜欢伦敦啊。
维奥莉特:谁告诉你的?
明天你要我什么时候来啊?
科拉:最晚要在12点到。
他们12点半到。
不过妈妈,您得保证不攻击莫德·巴格肖。
维奥莉特:我不可能无视她的存在吧。
她还是我的亲戚呢。
罗伯特:没错儿,就像对亲戚一样打招呼,然后就别再多说了。
维奥莉特:我会考虑的。
伊迪丝:但即便她把财产都留给了外人,我们又能如何呢?
维奥莉特:质疑她的遗嘱。
玛丽:有什么根据呢?
维奥莉特:不当的影响啊。
伯蒂:您怎么可能知道?
又怎么能证明呢?
维奥莉特:我们找个关系好的法官。
罗伯特:是关系好还是搞腐败啊?
维奥莉特:只要能办成事就行。
罗伯特:您留下吃晚饭吗,妈妈?
吃自助餐。
维奥莉特:我还没换衣服。
伊迪丝:我们也不换了,您只要摘了帽子就行。
维奥莉特:你怎么说得那么轻巧!
伊迪丝苦笑了一下。
罗伯特:我的裁纸刀呢?
银的那把,有我军团饰章的。
听到这话,玛丽的眼睛瞪大了。
内景,厨房,唐顿,夜帕特莫太太快发疯了,一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
帕特莫太太:他们今晚不帮忙,很明显,什么都不做。
不过话说回来,我做的饭只能给仆人吃嘛。
好在至少你那位年轻的英雄把热水问题给解决了。
黛西回答时笑了出来,但是她们都没注意到安迪。
黛西:他才不是我的什么英雄。
安迪:是啊,你为什么那么说他?
帕特莫太太:就是句玩笑话嘛。
安迪: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黛西:安迪,行了。
安迪气呼呼地走了。
帕特莫太太看着黛西,但她不为所动。
外景,厨房外院子,唐顿,夜安迪走出来,非常生气。
他穿过院子。
内景,锅炉房,唐顿,夜安迪盯着锅炉看,他拿起斜放在旁边的铁锹砸向锅炉的一个部分,让蒸汽跑掉。
他扔掉铁锹。
内景,男仆卧室外走廊,夜这里也出了麻烦。
托马斯站在门廊处远远地看着。
库尔贝:这就是个兔子窝。
王室男仆:别看我,库尔贝先生。
我房间小得连猫都丢不开。
卡森:先生们,拜托了,你们肯定会——库尔贝:给我让开。
我要洗个澡,然后再做决定。
或许我可以找家旅馆。
库尔贝走进卫生间。
王室男仆:我们在哪儿吃饭?
有单独的地方吗?
卡森:不去仆人休息室吃吗?
王室男仆:我们从不跟本户仆人一起吃的。
库尔贝(画外音):水是冷的。
怎么回事?
库尔贝再次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库尔贝:真难以置信,没有热水我们不能住在这里。
你疯了吗?
卡森:锅炉今天才修好的啊。
一小时前还是热的啊。
库尔贝:反正现在是凉的。
托马斯:您是干什么来着,卡森先生?
不是因为我控制不好局面您才来顶替我的吗?
是这样吧,我记不大清了。
卡森:巴罗先生,你是否可以……托马斯:当班的不是我,卡森先生,是你啊。
外景,唐顿,夜大雨滂沱中的唐顿。
内景,餐具室,唐顿,夜卡森进来餐具室,发现威尔逊在他的桌边忙着。
威尔逊正在倒一瓶酒。
威尔逊:有什么事吗?
卡森:因为你在我的房间,坐在我的桌前,该我问你这个问题吧?
威尔逊:不需要你做什么。
卡森:我要提醒你,我可在唐顿主持事务很多年了。
威尔逊:卡森先生,你不过是一栋地方小宅的退休仆人,服侍的是普通人家。
这句话对卡森如同是沉重的一击。
威尔逊:你的过往我丝毫不感兴趣。
我就失陪了。
卡森:那你要我做什么?
威尔逊:我要你找本好书,在我们走前就好好读书吧。
安娜出现在门口。
安娜:卡森先生,您得来看看。
安娜走了,卡森跟着出去了,很受挫的样子。
内景,厨房过道,唐顿,夜塞利克和帕特莫太太、黛西在一起。
安迪在过道里远远地看着。
塞利克:这坏得很彻底。
黛西:你能及时修好吗?
塞利克:可以的。
不过得有人告诉他们,有人想给王室造访捣乱。
他们得知道。
内景,餐厅,唐顿,夜他们自己取用放在餐柜里的自助餐食后坐在餐桌旁。
卡森进来时科拉正转向伊迪丝。
科拉:裙子到了吗?
伊迪丝:还没呢,我要穿什么啊?
玛丽:卡森,怎么了?
卡森:那些折叠椅,一大堆都送来了,小姐,都在后门呢。
安娜觉得应该马上告诉您。
玛丽:她说得没错儿,是准备阅兵用的,我们得今晚摆好,明天根本没时间。
明早9点村民就要陆续抵达了。
玛丽匆忙离开了。
默顿:命运可能并不垂青我们啊。
罗伯特:可怜的小玛丽,我们是不是让她承担太多了?
默顿:是啊,走吧,我们去帮帮她。
科拉:这么大的雨你不能出去。
罗伯特:怎么不能?
当然可以。
晚安,妈妈,记得替我们祈祷,主要让天气好转。
维奥莉特:我会替你说好话的。
罗伯特和默顿匆匆离开。
维奥莉特:没问题的,小玛丽还能用牙齿钉帐篷桩呢。
伊索贝尔:真不知她这份狠劲是随的谁。
维奥莉特:知道吗,你每次赞美我时,我总感到非常惊讶。
伊索贝尔:你认为我赞美过你这事才让我惊讶。
内景,厨房过道,唐顿,夜玛丽和安娜在厨房外的过道。
可以听到雨下得很大。
玛丽:本来就很狼狈,雷暴雨还来添乱。
安娜:我们能搞定的,我把莫斯利先生叫来了,安迪去开货车了。
不过,贝茨先生帮不上忙,巴罗先生则不见人影。
玛丽:我这边也是,赫克瑟姆侯爵去找布兰森先生了。
我们只能自己尽力了。
安娜:您不是要自己去吧?
玛丽:不然谁指挥他们呢?
安娜:那我去拿大衣。
玛丽:你不用来的。
安娜:我当然得来,我去告诉贝茨先生一声。
玛丽: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安娜。
安娜:我希望我们是彼此的好朋友,小姐。
安娜匆忙离开了。
这次,玛丽深受感动。
外景,厨房外院子,唐顿,夜安迪和莫斯利往卡车上装椅子,玛丽和安娜也在帮忙,这时罗伯特和默顿匆忙赶过来。
罗伯特:我们来了,都准备好了。
玛丽:哦,爸爸,迪基,你们太好了,但真的可以吗?
你们要湿透脏死的。
罗伯特:这对我们不算什么,我们可是打猎的人啊,来吧。
默顿:你就不用来了,亲爱的,交给我们就行。
玛丽:我当然得来,走吧。
罗伯特:开心点儿,莫斯利。
外景/内景,酒馆,唐顿村,夜透过雨中酒馆的窗户,布兰森和切特伍德正喝着啤酒说话。
布兰森:村民和来宾将从讲台两边观礼。
前面会给家里人留座位。
他们坐在壁炉旁边。
切特伍德:我跟你一起坐在那儿吧。
布兰森:好吧。
切特伍德:我们按说好的在主街碰面。
别带别人来,就你自己来。
(笑)当然听上去有点儿荒唐,不过就是得小题大做。
布兰森: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来是为了确保我不会做傻事闹不愉快呢。
切特伍德:这怎么说呢?
布兰森:我不知道。
丢鸡蛋、挥横幅,或喊喊话。
切特伍德:你会吗?
布兰森:并不会。
但我开始怀疑你了。
当然,布兰森是在说笑,但切特伍德瞪起了眼睛。
切特伍德:我不会丢鸡蛋。
再来一杯吗?
布兰森:好的。
切特伍德站起来去买单,只留下布兰森一人。
布兰森流露出的表情很复杂,难以读懂。
切特伍德:再来一杯一样的,谢谢。
外景,唐顿村,草坪,夜瓢泼大雨中,莫斯利、安迪、罗伯特、默顿、玛丽和安娜扛着折叠椅朝讲台走去。
玛丽还数着数。
罗伯特:早餐过后我们再搬来专给王后准备的椅子,希望到时雨已经停了。
莫斯利:我亲自来搬吧,老爷。
安娜:那国王的呢?
默顿:他那时会骑着马。
安娜:但如果还在下雨呢?
玛丽:老天会让雨停的。
草坪那边,布兰森正从酒馆出来。
罗伯特:那是汤姆吗?
他一晚上都在酒馆吗?
玛丽盯着布兰森看着。
外景,唐顿,昼唐顿迎来了晴朗美好的新一天。
玛丽靠近卡森站着。
仆人们站成一排。
玛丽:天光大亮,看这天气,老天是君主主义者。
卡森:谁都不会有二话的,小姐。
罗布特与伯蒂、布兰森、伊迪丝、维奥莉特及默顿夫妇走出来,男士们都穿着粗花呢衣服。
科拉:他们来了。
她说对了。
两辆闪亮的小汽车沿车道缓缓开来。
第一辆车停在他们旁边,车门打开了,国王乔治五世和玛丽王后走下车。
莫斯利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安娜:莫斯利,你怎么了?
莫斯利:我没事,就是需要点时间喘匀气儿。
科拉在国王王后面前深深行了个宫廷礼。
科拉:两位陛下,欢迎来到唐顿庄园。
乔治国王:我们很高兴能来,格兰瑟姆夫人。
格兰瑟姆伯爵。
罗伯特深深低下头行礼。
科拉接过话来。
科拉:您还记得格兰瑟姆伯爵的母亲吧?
维奥莉特深施屈膝礼。
乔治国王:你好,格兰瑟姆老夫人。
需要我帮助吗?
维奥莉特:真的需要,陛下,否则我要起不来了,谢谢。
科拉:我女儿玛丽·塔尔伯特夫人,赫克瑟姆侯爵和夫人,汤姆·布兰森先生。
布兰森微微行低头礼。
玛丽长出一口气,看着伯蒂。
科拉:默顿伯爵和夫人。
王后也由罗伯特引领,走同样的路线。
玛丽王后:多谢你了,格兰瑟姆伯爵。
罗伯特:您太客气了。
这是我们的殊荣,不过您可能已经知道了,玛丽公主和拉塞尔斯伯爵会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并观礼阅兵。
玛丽王后:他们都来吗?
罗伯特:据我所知是的。
玛丽王后:太好了,忘记我刚刚的话吧。
罗伯特:您说什么了,陛下?
她碰了下他的胳膊。
其他人行屈膝礼或鞠躬礼。
然后罗伯特示意仆人们离开。
巴格肖夫人在他们后面走来。
她和维奥莉特应该是对等的。
维奥莉特:莫德堂亲。
莫德:维奥莉特。
维奥莉特:我们不行亲吻礼吗?
莫德:我很高兴你还想亲我啊。
我上次收到你的消息时可不是这个口风。
维奥莉特:我上次写信时也确实不想。
她们行亲吻礼。
外景,厨房外院子,唐顿,昼布兰森正在外面闲荡。
这时他看见一个年轻女子走过来,很吃力地带着两个箱子。
布兰森朝她走过去。
布兰森:需要我帮忙吗?
露西:谢谢。
其他人都走了,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走对了。
布兰森:跟我来吧。
你是做什么的呢?
露西:我是巴格肖夫人的女仆。
布兰森:哦,那就是这扇门了。
你找休斯太太就好,她会照顾你的。
露西:谢谢。
他们走到了后门,他看着她走进去。
内景,厨房过道,唐顿,昼艾伯特递给安娜一个帽盒,此时,露西从他们身边走过。
贝茨:这个刚到的是给伊迪丝小姐的。
安娜:现在是赫克瑟姆夫人了,贝茨先生。
不过,谢谢你,艾伯特,总算松口气了。
她走上仆人的楼梯。
内景,厨房,唐顿,昼库尔贝戴着大厨帽,朝他的手下发飙。
库尔贝:马上给我牛奶!
我还要蛋黄,还要橄榄油,还有香草荚!
帕特莫太太:应该马上给他一记耳光。
休斯太太:注意点儿,帕特莫太太。
好,谁来端上去,莫斯利先生?
莫斯利穿着日常的制服,他拿起餐盘。
这时安娜和贝茨走进来。
威尔逊冲进来。
威尔逊:您不必插手,休斯太太,我们会处理的。
休斯太太:插手?
我在自己家里可不算“插手”吧,谢谢。
对,安德鲁,你拿那个。
威尔逊:但这不是你的家,不是吗?
你要不要去坐一下?
贝茨:请您稍微等一下。
贝茨被他所看见的事情激怒了。
莫斯利已把盘子端出厨房,安迪也是如此。
威尔逊:你们就别管这些了,放下。
天啊,还不赶快去追!
两个王室男仆冲出去。
卡森再也看不下去了。
卡森:我必须得提出抗议。
我的人——威尔逊:让他们待在这下面,卡森先生。
你也一样。
别妨碍我们做事!
你们已经见到陛下了,应该可以了。
威尔逊走开了,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
内景,备餐室,唐顿,昼安迪和莫斯利正准备摆盘,但王室男仆从他们手中把盘子抢过去。
安迪:你们这是干什么?
莫斯利:等等,你们在搞什么?
王室男仆们把盘子端出备餐室。
安迪不禁冷笑。
内景,餐厅,唐顿,昼男仆们进到餐厅时,国王和王后相对而坐。
维奥莉特坐在国王的左边。
国王正和坐在右边的科拉交谈。
乔治国王:北部的情况似乎平静了一些。
科拉:您是指罢工吗,陛下?
是啊,如果平静是顺从的意思。
我不确定未来会如何。
国王看向维奥莉特。
乔治国王:您呢,格兰瑟姆老夫人?
您受到大罢工的影响了吗?
维奥莉特:哦,罢工期间我的女仆对我很粗鲁,陛下。
罗伯特坐在王后的右边。
玛丽王后:公主不来了吗?
罗伯特:他们来电话了。
拉塞尔斯伯爵被什么事耽搁了,但他们是打算来参加阅兵的。
王后轻轻挑了下眉毛。
在餐桌那头,莫德·巴格肖坐在布兰森的左边,伊迪丝坐在布兰森的右边。
莫德:我想,这里的仆人卧室不错吧?
布兰森:怎么,您担心您的女仆吗?
莫德:你可真聪明。
露西对我而言更多是伴侣而不是女仆。
我不希望她住得不舒服。
布兰森有点儿不安。
布兰森:那是当然。
他转向伊迪丝。
布兰森:我真得走了。
伊迪丝:你不能让妈妈难堪啊。
抱歉,可你怎么都得等我们离席再走啊。
布兰森抓过菜单夹子,看了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乔治国王:赫克瑟姆侯爵,诺森伯兰郡如何了?
伯蒂: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陛下。
乔治国王:你离开那里能行吗?
伊迪丝看着她丈夫。
内景,厨房过道/仆人休息室,唐顿,昼莫斯利和安迪匆匆下楼,冲进仆人休息室。
帕特莫太太、卡森、贝茨、安娜、休斯太太和黛西正乱成一团。
帕特莫太太:我看我们都去散步得了。
卡森:我们不能改变王室造访的一贯规矩,帕特莫太太。
贝茨:那可未必。
安娜:阅兵结束后我们回这里见吧?
卡森:安娜,贝茨先生,绝不能有任何麻烦或不忠的愚蠢行为。
听到了吗?
卡森大步走开。
其他人都看着。
安娜:我们去酒窖见,转告其他人。
现在我要去贝克韦尔先生那儿了,有事要我代办吗?
帕特莫太太摇摇头。
内景,餐厅/大厅,唐顿,昼午餐会完毕。
王室侍从官引起了国王的注意。
乔治国王:这样吧,我们该走了。
他站起来,其他人也站起来。
他带头走出去。
伊迪丝:国王之前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
伯蒂:他计划明年3月安排威尔士王子出巡。
要把大部分非洲殖民地走一遍,最后到开普敦。
伊迪丝:他要你去吗?
伯蒂:他觉得我能稳住他。
伊迪丝:你要走多久呢?
伯蒂:大概三个月。
我真是太走运了,你说呢?
内景,大厅,唐顿,昼布兰森匆匆离开大厅,玛丽看着他。
外景,唐顿村,主街,昼骑兵中队向前行进,沿着主街朝草坪走去。
他们经过的时候,布兰森靠近之前的酒馆。
他并没注意到玛丽跟着他。
内景,旅馆的一个房间,唐顿村,昼切特伍德从抽屉里掏出一只左轮手枪。
他确定子弹已上膛,把它放进外衣口袋里。
外景,唐顿村,主街,昼切特伍德从旅馆出来。
布兰森朝他走去,这时,玛丽赶到了。
玛丽:汤姆!
布兰森:你在这里做什么?
玛丽:我还想问你呢。
布兰森:快回去,不然你会坏事的。
玛丽:你不是就想坏事吗?
布兰森:你什么都不知道。
切特伍德已走近他们,因此布兰森无法解释。
骑兵经过时人群欢呼着。
切特伍德:这位是谁?
布兰森:我的大姨子,玛丽·塔尔伯特夫人。
切特伍德:我叫你一个人来的。
布兰森:这事让我来处理。
布兰森跑开了,玛丽跟着他。
切特伍德消失在人群中,转身跑过大街,穿行在骑兵马匹和枪炮车之间。
布兰森在追赶,但是由于街上站满了骑兵,无法过街。
切特伍德扎到边巷里,然后躲进一个空车库。
布兰森躲开马匹继续追赶,玛丽一直都跟着他。
外景,唐顿村,车库/院子,昼切特伍德从车库出来,发现国王坐在马背上,他的侍从官在他前面。
他们缓慢地朝检阅部队走来,并没有看见切特伍德。
切特伍德举起手枪瞄准,这时布兰森把他摔倒在地,两个人厮打起来。
玛丽:汤姆!
布兰森:把枪抢下来!
玛丽用脚踩切特伍德拿枪的手腕,强迫他松手。
她把手枪踢开。
两个便衣警探跑过来制服了切特伍德,并把他带走。
布兰森起身站起来。
外景,唐顿村,昼警探:你没事吧,先生?
你呢,夫人?
布兰森:你怎么跑来的?
我也是到昨晚才对他起疑的。
布兰森和玛丽都摇摇头。
切特伍德被铐起来,怒气冲冲。
切特伍德:我怎么会知道你放弃了爱尔兰的自由?
玛丽:难道爱尔兰不自由吗?
切特伍德:被王权踩着脖子叫什么自由!
玛丽和布兰森看着切特伍德被推进一辆警车里。
布兰森:我可不喜欢你们都认定了我企图行刺王室。
玛丽:我可没有,都是其他人这么想的。
布兰森的表情对此相当怀疑。
警探:请跟我们去趟警局。
他们点点头,跟着警车离开了。
玛丽: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布兰森:我原以为他是来查我的,就不想把你们卷进来。
我以为我跟他喝杯酒,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放过我。
但昨晚在酒馆,我意识到他是想利用我接近国王。
外景,唐顿村,草坪,昼国王骑马行进到阅兵场,全体起立。
国王四周侍立着侍从官和其他骑马的军官。
国歌响起。
安娜悄悄走到帕特莫太太和黛西旁边。
贝茨也在,安娜向他点头示意。
安娜:抱歉,借光我过去。
帕特莫太太:我以为你赶不上了呢。
安娜:这不正赶上了嘛。
黛西:不过真不知干吗非得来。
卡森:嘘!
指挥官骑马来到国王面前,用手中的剑致敬。
指挥官:陛下,约克郡轻骑兵团已经列队完毕,等待您的检阅。
在指挥官的陪同下,国王骑到队列的右边。
检阅开始时乐队奏乐。
王后注意到,她女儿旁边的椅子是空着的。
玛丽王后:他人呢?
玛丽公主:他不太舒服。
玛丽王后:他昨天不还去打猎了吗?
玛丽公主:那您要我说什么呢?
玛丽王后:什么也不用说。
玛丽公主:您得允许我离开他。
玛丽王后:我们现在不谈这个。
科拉转向公主。
莫德朝人群中的露西挥手示意。
伊迪丝:那是你的女仆吗?
莫德:没错儿。
她叫露西。
维奥莉特:你不用姓称呼她吗?
莫德:她跟我很久了。
这让维奥莉特很头疼,但伊迪丝也无奈。
背景中盛大的阅兵仍在全力进行。
外景,唐顿村警局,昼玛丽和布兰森从警局走出来,沿着大街走着。
玛丽:真奇怪,他看上去很像英格兰人。
布兰森:他以前是的,曾是政府人员。
但爱尔兰独立的想法让他站到了另一边,于是就打起了我的主意。
他听说我对爱尔兰共和国抱有同情。
玛丽:难道不是吗?
布兰森:也不是不顾一切的。
我现在是个顾及法律秩序的人,那是你们对我的改变。
玛丽:这事会在报纸上被大肆报道吗?
可怜的爸爸。
布兰森:不会的。
你会发现此事完全不会传开。
玛丽:政府掩盖。
我不相信阴谋论。
可布兰森只是微笑着。
他们继续走。
外景,唐顿村草坪,昼人群散去,露西·史密斯也要离开。
布兰森快走几步跟上她。
伊迪丝、伯蒂和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布兰森:史密斯小姐,休斯太太给你安排好了吧?
露西:是的。
布兰森:你喜欢阅兵吗?
他们都笑了。
露西瞥了他一眼,他报以微笑,她也如此。
露西:你是这家干活儿的吗?
布兰森:不是的。
我卖车,并帮忙打理地产。
格兰瑟姆伯爵是我岳父。
露西:哦,我很抱歉,先生。
露西开始有点儿跟不上布兰森的步速。
布兰森慢下来,和她同步。
布兰森:哦,没事儿,你容我解释。
我起初只是这里的司机。
露西:那你一定是西比尔小姐的丈夫吧。
布兰森:是的。
露西:我和巴格肖夫人都知道你们的事。
她去世时我们很难过。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布兰森:快七年了,天啊。
露西:真抱歉。
还是很心痛吧。
布兰森:也不算吧,虽然不心痛了,但还是心里的一个结。
露西:可以问你件事吗?
布兰森:当然可以。
露西:你觉得,改变社会地位,成为这家人,很难吗?
布兰森看着露西,然后决定回答她的问题。
布兰森:很艰难。
被夹在新旧两个世界之间,有时让我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露西:但你现在知道了?
布兰森:我想是的。
我已经适应了。
怎么了?
露西:我就是好奇问问。
伊迪丝又一次望着他们。
内景,酒窖,唐顿,昼唐顿庄园的仆人们都到了酒窖,安娜让他们集中一下。
巴克斯特和巴罗是最后进来的。
托马斯: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娜?
安娜:嘘!
巴克斯特:我们在这下面干什么?
卡森:这太不成体统了。
帕特莫太太:你叫我们来这里干吗啊?
安娜:听我说,贝茨先生和我,我们想维护唐顿的尊严。
巴克斯特:怎么维护啊?
安娜:你们想再次遭受午餐会时的对待吗?
安迪:不,我真的不想啊。
贝茨:我们觉得应该反抗。
卡森:我不喜欢这口气。
我完全不喜欢。
贝茨:安娜,告诉他们吧。
安娜:我们要扫清障碍,让你们能够在唐顿庄园为国王和王后做饭,服侍他们。
这也是本该的。
帕特莫太太:天啊!
这就是革命吗?
莫斯利:要我去拿草杈来吗?
贝茨:我们是说真的,莫斯利先生。
巴克斯特:但你知道库尔贝先生今晚拿了什么来吗?
帕特莫太太:别管那个了。
我们自有食材。
安娜:库尔贝先生就交给我吧。
巴克斯特:你要我们做什么?
安娜:别管那些女仆和贴身男仆。
我们跟他们没仇没怨。
贝茨:但我们今晚得支开王室管家。
莫斯利:准确地说,叫侍从长,别说错了,贝茨先生。
他是说得很轻松,但贝茨更认真。
贝茨:男仆也得被支开,从7点到你们结束侍餐。
卡森:这可是叛逆啊!
安迪:我们该怎么支开他们呢?
莫斯利:我们可以把他们锁在阁楼里。
卡森:再说这种话,我们就都要被流放了。
休斯太太:难道你喜欢被威尔逊先生欺负、忽视,还被晾在楼下吗?
卡森被问住了,充满痛苦。
卡森:我不会主动参与此事。
万一被陛下发现我们的小动作,惹他不高兴了呢?
帕特莫太太:怎么?
你觉得我做不好一顿体面的晚宴吗?
卡森: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托马斯:男仆交给我好了。
贝茨:你打算怎么做?
托马斯:你等着瞧好了。
安迪:那我们又恢复工作了吗?
我还有莫斯利?
安娜:还有艾伯特。
你们知道宫廷制服在哪儿吧。
莫斯利:我这样就能为王后的朱唇倒酒了是吧?
休斯太太:你再这样说,我们就把你锁在阁楼里。
黛西:真不知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巴克斯特:那个总是自称女管家的韦布太太怎么办?
休斯太太:你就别担心韦布太太了。
她才不是我的对手呢。
内景,厨房过道,昼在酒窖门口,他们陆续离开。
安迪:我还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库尔贝先生。
安娜:这个嘛——就在此时,库尔贝打着哈欠出现了。
库尔贝:我要去楼上躺会儿。
我回来时你能把一切准备好吧?
帕特莫太太:你什么时候回来,大老爷?
库尔贝不喜欢她的腔调,但是懒得和她斗嘴。
库尔贝:半小时后吧,如果我还没下来就来叫我一下。
可是他已经哈欠打得不行,起身上楼去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其他人都盯着安娜,贝茨会心一笑。
安娜:交给我们搞定吧。
内景,大厅,唐顿,昼国王和王后、格兰瑟姆伯爵一家、莫德·巴格肖和默顿夫妇正在喝茶。
其他参加阅兵观礼的嘉宾也参与其中。
四个王室男仆服侍着他们。
玛丽和维奥莉特、莫德、默顿和伊索贝尔在一起。
维奥莉特:跟我们说说你的女仆吧。
莫德:露西的父亲叫杰克·史密斯,是大卫军队的仆人。
他跟我丈夫都死在了布尔战争的战场上。
默顿:于是你就照顾起了他的孩子?
莫德:露西的妈妈死得早,所以我就要给她个家。
伊索贝尔:你真是好心啊。
莫德:相信我,这份好心已得到了她尽心的报答。
维奥莉特:那还不错啊。
玛丽:听上去好言不由衷啊。
外景,花园,唐顿,昼布兰森穿着外套正看着西比和其他孩子玩耍,保姆坐在旁边。
有人影在移动,布兰森过去看是谁。
玛丽公主坐在椅子上哭泣。
布兰森清了清嗓子,好让公主意识到他的存在。
玛丽公主:哦,天啊,我还以为大家都在客厅里呢。
玛丽公主看到布兰森,迅速把眼泪擦干。
布兰森:恐怕我在回避他们呢。
我得回去了。
需要我替你叫谁过来吗?
玛丽公主:不用了,谢谢。
你是这家去世的小女儿的丈夫,对吧?
我听说过你,叫……布兰森:布兰森,汤姆·布兰森。
你是哪位?
我应该知道的,不过我不擅长这种事。
困惑了一会儿,他的这句话让玛丽公主破涕为笑。
玛丽公主:你也不可能认得每一个人。
你觉得阅兵精彩吗?
布兰森:恐怕我是完全错过了。
我另有事办。
玛丽公主:真够可惜的!
布兰森:嗯,老实说,我也不算是保王党,虽然我不应该大声说出来。
玛丽公主:更不应该对陌生人说。
这好奇怪啊,因为如有必要,克劳利家的人都愿为国王献出生命。
布兰森:你可以爱跟你有分歧的人啊。
玛丽公主:你爱他们吗?
布兰森:他们本质很正派。
玛丽公主:有些人本质正派,但很难一起生活。
布兰森:说得很对。
他们有时也会犯傻、势利,我一点儿也不赞同他们的政见。
但我已经能欣然接受那一切了。
再说了,他们是我女儿的家人。
玛丽公主把眼光移到孩子们正玩耍的地方。
玛丽公主:她住在这儿吗?
布兰森:有一次我差点儿带她走了,但她现在属于这里。
我人生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属于任何地方,所以现在我觉得归属感很重要。
玛丽公主:我想归根结底,还是得决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给了我很多值得思考的事,布兰森先生。
布兰森:希望是好事。
玛丽公主:也许吧,不过,现在我们必须进去了。
他们起了身。
内景,大厅,唐顿,昼维奥莉特和莫德、伊索贝尔在一起。
维奥莉特:我们得去换身衣服。
而且你明早就要出发,我们晚点儿能谈谈吗?
找个舒适的地方,罗伯特也来。
莫德:我不想被盘问,维奥莉特。
伊索贝尔:请别错过解决你们矛盾的机会啊。
伊索贝尔看了眼维奥莉特。
莫德定睛看了她们俩一会儿。
莫德:好吧。
不过我现在得走了。
莫德走到王后身边,国王夫妇起身先走了。
维奥莉特:你帮了我的忙,真谢谢你。
伊索贝尔:我跟你说过,我想帮忙的。
维奥莉特:刚才多亏了你,她这下无处可逃了。
维奥莉特走了。
伊索贝尔还不完全确定她是否高兴。
内景,厨房过道,唐顿,昼威尔逊走过来。
贝茨和巴克斯特正等候着。
巴克斯特:威尔逊先生,有人打电话找你。
威尔逊:找我吗?
内景,餐具室,唐顿,昼威尔逊正在接电话,一脸困惑。
给他打电话的人其实是埃利斯。
威尔逊:可是,哈里爵士,他们9点才能到伦敦。
埃利斯:这没关系。
克拉伦斯府的舞会10点才开始。
威尔逊:克拉伦斯府的什么舞会?
埃利斯:康诺特公爵办的。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威尔逊?
威尔逊:我不是在质疑您,先生,既然是康诺特公爵的意思。
但我这里该怎么办?
埃利斯:唐顿庄园没有男仆吗?
威尔逊:有倒是有,不过国王陛下会不会——埃利斯:国王陛下才不在乎呢。
照我说的去做!
威尔逊:好,哈里爵士,我马上去办。
威尔逊把听筒放下。
内景,邮局,唐顿村,昼埃利斯挂了电话。
他和托马斯忍住不笑。
内景,餐具室,唐顿,昼贝茨和巴克斯特正在观望。
贝茨:没出什么事吧,威尔逊先生?
威尔逊:我需要见我的男仆、庄园的男仆以及大厅男仆。
下一班去伦敦的火车是几点的?
巴克斯特:希望不是坏消息。
威尔逊:倒算不上坏,但很不合常规。
非常不合常规。
外景,邮局,唐顿村,昼托马斯和埃利斯离开邮局。
他们捧腹大笑。
埃利斯:如果他们发现了,会把我赶走的。
托马斯:反正我觉得你听起来毫无破绽。
埃利斯:我很擅长模仿哈里·巴恩斯顿爵士,这点可以打包票。
托马斯:要是威尔逊先生打回去怎么办?
埃利斯:没人敢质疑哈里爵士的命令。
托马斯:但万一他打了呢?
埃利斯:那他们就会发现这是个骗局。
但他们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好了,我们去约克吧?
托马斯:错失乐趣,还是有点儿遗憾呢。
你和父母见面时,我该在哪儿等你呢?
埃利斯:我们就找个酒馆。
内景,伊迪丝的卧室,唐顿,昼伊迪丝正穿着新舞裙。
裙子非常大,是精细的刺绣。
安娜走进来。
伊迪丝:你联系到人了吗?
安娜:我联系上了西摩女士的助手。
他们把裙子寄错了。
款式类似,但如您所见,尺寸不同。
伊迪丝:那我的裙子现在在哪儿?
安娜:在去纽约的路上。
伊迪丝:那就没办法了。
真绝了,我今天诸事不顺啊。
安娜:小姐?
伊迪丝:不说了。
楼下的情况怎么样?
好点了吗?
安娜帮伊迪丝换下裙子,穿上便袍。
安娜:好点了,小姐。
我该回去了。
伊迪丝:去吧。
哦,还有件事。
我床边以前放的彩色玻璃杯,是我不在的时候打破了吗?
安娜:这事交给我吧,小姐。
裙子的事也交给我吧。
你今晚稍晚点儿可以试衣吗?
伊迪丝:我搞不懂啊。
和谁?
安娜:我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内景,莫德·巴格肖的卧室,唐顿,夜维奥莉特打开门。
莫德正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女仆露西站在她身旁。
两个人咯咯地笑着。
露西:我看不会,如果她还知道好歹的话。
她们俩又哈哈大笑。
现在,维奥莉特说话了。
维奥莉特:很抱歉打扰了。
莫德转过身来,眼睛眯起来。
莫德:你能找到我,真是机智啊。
维奥莉特:那倒算不上。
我在这里住了四十年呢。
我猜这是你的女仆吧?
莫德:对。
她叫露西·史密斯。
维奥莉特:晚上好,史密斯!
露西:晚上好,夫人!
那我下去了?
维奥莉特:不必为我离开。
我很高兴能见到你。
我听说了你好多事呢。
莫德:你有什么事吗?
维奥莉特:就是确保你一切妥当,并确认下我们稍后的聊天。
莫德:我现在的生活自主了,维奥莉特。
我不像以前了。
我父亲死了,我丈夫也没了,我已经没理由不按自己的意思生活了。
维奥莉特:不是没有理由,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莫德:我觉得默顿夫人说得对,我们应该彻底解决此事。
不过现在,我得去王后陛下那里了。
莫德戴上手套离开了。
维奥莉特瞪着露西。
维奥莉特:嗯哼。
维奥莉特转身走了。
内景,厨房,唐顿,夜威尔逊在给莫斯利、安迪和大厅男仆做培训,他们都穿着宫廷制服。
巴克斯特、贝茨、安娜、帕特莫太太、休斯太太和黛西在旁边听着。
威尔逊:你们不要说话、不要思考,只管听我的命令。
绝不能让陛下发现仆人换了。
听到了吗?
我甚至不希望他们有所察觉。
莫斯利:我们会尽力的,威尔逊先生。
威尔逊:尽力可不够。
要比尽力还要好很多。
卡森:这里一切都还好吗,威尔逊先生?
听说其他人都已经上了车。
威尔逊:我们就只剩他们可用了。
卡森:可千万不要给王室制服抹黑啊,艾伯特。
大厅男仆艾伯特:当然不会,卡森先生。
威尔逊:库尔贝先生呢?
我是来找他的。
帕特莫太太:他出去了。
所以我想着,我最好赶紧把晚餐做好。
我说得对吧?
威尔逊:不,你说得不对。
是大错特错!
帕特莫太太:哦!
帕特莫太太故意把正在搅拌的一碗酱汁溅到威尔逊的制服前襟。
威尔逊很生气。
帕特莫太太: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威尔逊:我得去换衣服。
等我回来再解决此事。
威尔逊走开了。
安娜(低声):安迪。
安迪点点头就离开了。
内景,伊迪丝的卧室,唐顿,夜伊迪丝正在装晚宴用的袋子。
伯蒂: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
伊迪丝:但你都答应了。
伯蒂:因为这机会难得啊,我没想到你会介意。
伊迪丝:我并不是介意,不是那样。
伯蒂:那又是怎样?
伊迪丝:我本来没想告诉你的,本来没想告诉任何人的,可是……伯蒂等着她做解释。
伊迪丝:我可能怀孕了。
伯蒂:哦,亲爱的,太棒了,太好了。
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们拥抱在一起。
伊迪丝:所以我才不想说,很可能会出岔子的。
伯蒂:但如果一切顺利——伊迪丝:那我生孩子时,你正好要去殖民地巡视三个月。
伯蒂:我第一次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伊迪丝: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满口答应了。
伯蒂:保密总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伊迪丝:好吧。
就说成是我的错吧。
伯蒂:那我告诉国王我去不了了。
伊迪丝:他能接受吗?
内景,男仆卧室外走廊/威尔逊的卧室/库尔贝的卧室,夜安迪拿着钥匙串走过过道。
威尔逊正在换衬衫。
安迪在外面悄悄旋拧房门钥匙。
然后他拔出钥匙,走过去把库尔贝卧室的门也上了锁。
此时库尔贝正在熟睡。
内景,卧室走廊,唐顿,夜露西离开莫德的卧室时,伊迪丝和玛丽出现了。
伊迪丝:你好,是史密斯小姐,是吧?
我们刚才还聊起了你,对吧?
玛丽看着伊迪丝,一脸困惑。
扎着白领结的布兰森出现了。
伊迪丝:哦,汤姆,真巧啊!
你认识史密斯小姐吧?
走吧,玛丽。
她匆忙和玛丽离开了,玛丽还是困惑不解。
布兰森:你没事吧?
出什么事了吗?
露西:我们更衣时,格兰瑟姆老夫人进来了。
我觉得她们稍后要大吵一架了,为了我。
她认为巴格肖夫人有意照顾我,而她并不赞成。
布兰森:这与她何干?
巴格肖夫人肯定自有原因。
这对我就够了。
罗伯特:下去吗,汤姆?
罗伯特从自己的更衣室出来。
两个男人走开了。
布兰森:晚安!
内景,仆人休息室,唐顿,夜安娜看到劳顿小姐在仆人休息室里缝纫。
安娜:你在这里啊,劳顿小姐。
希望你休息得还好吧。
劳顿:阿普琳小姐一来,我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但我们还得为明天的舞会做好准备。
安娜:我就想找你说这件事。
今晚晚些时候,等我去服侍赫克瑟姆夫人时,我希望你也来,为她的新舞会裙改尺寸并连夜改好,你明早走前弄妥当。
劳顿小姐看着安娜。
劳顿: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安娜:会客厅的盒子和丘比特,图书馆的裁纸刀,还有赫克瑟姆夫人的彩色玻璃杯。
这事揭晓得真残酷。
劳顿:玻璃杯不是我拿的。
安娜:那肯定是像她说的,打破了。
但你也拿了那个房间的东西,是什么?
劳顿:梳妆台上的饰颜片盒。
安娜:请都还回来。
劳顿:我没法一夜就改好裙子。
我还睡不睡了?
安娜:明天到了哈伍德再睡吧。
别以为我不会说出去,“王后的服装师是个小偷”。
从这里到秘鲁都会是头条。
安娜离开了。
外景,唐顿庄园,夜客人们陆续来用晚餐。
男宾身着有装饰的宫廷礼服,女宾戴着闪闪发光的冠状头饰。
内景,大厅,唐顿,夜国王和王后,科拉和罗伯特正在迎宾。
卡森:格兰比侯爵和侯爵夫人。
威廉爵士和英格尔比夫人。
玛丽移步到莫斯利身旁。
玛丽:王室男仆都哪儿去了?
莫斯利:他们不得不返回伦敦了。
玛丽:都回去了吗?
也太不巧了吧?
莫斯利: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吧,小姐。
乔治、西比、玛丽戈尔德、约翰尼和保姆从走廊看过来,边笑边指点着下面闪亮又魅力四射的这群人。
玛丽给他们来了个飞吻。
内景,威尔逊的卧室/男仆卧室外走廊,夜威尔逊正在努力鼓捣卧室的门。
威尔逊:天啊!
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但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没人听得见。
内景,酒馆,约克,夜托马斯在等人,显然他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酒馆里的一个男人给他使个眼色,朝门那边点了下头。
韦伯斯特:我待会儿去特顿酒吧,你知道那里吧?
我是克里斯·韦伯斯特。
托马斯:我在等人。
韦伯斯特:等好久了是不是。
或许他找到更有意思的事做了。
托马斯:你的意思是?
韦伯斯特:要不你跟我来吧?
你知道你想的。
托马斯盯着他。
他嘬了口啤酒,把杯子放下。
托马斯:不好意思,先生,我叫巴罗。
如果有人来找我,就告诉他我走了。
酒馆侍者:我该说你去哪儿了呢?
托马斯和韦伯斯特同时开口说话。
托马斯:特顿酒吧。
韦伯斯特:那就别管了。
他们走了,酒馆侍者看着他们走出去。
内景,备餐室,唐顿,夜贝茨、安迪、莫斯利、男仆们还有休斯太太都忙着准备。
卡森身着燕尾服,昂首进来。
卡森:我不明白威尔逊先生是去哪儿了。
休斯太太:管他呢。
那你怎么办啊?
你不会真要让陛下没人服侍吧?
卡森:但由我服侍他妥当吗?
休斯太太:你都穿戴好了嘛。
卡森:这倒是,不过——休斯太太:卡森先生,这是你的宿命,你和我一样清楚。
就骄傲地接受吧。
抬起头,走进那个房间。
贝茨:您可以的,卡森先生。
卡森停下来,想了想,点点头就往餐厅走去。
韦布太太走进来,很是生气。
韦布太太:请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茨:库尔贝先生不见了,威尔逊先生也是,您的男仆在去伦敦的路上。
韦布太太:可我还是说了算的。
休斯太太:不,韦布太太,他们可都是我的人。
所以拜托你回仆人休息室坐下吧。
难道非要让今晚闹得不愉快吗?
安迪:这下叫她知道厉害了吧。
韦布太太本想反抗,但又一想还是知趣离开了。
这时安娜和巴克斯特端着酱汁过来。
安娜:帕特莫太太忘记送酱汁上去了。
巴克斯特:我拿了鸡蛋。
休斯太太:多谢你了,虽然这本不该是你的职责。
安娜:说什么呢,我们今晚可都得为唐顿的荣誉出力啊。
休斯太太:准备好了吗,小伙子们?
大厅男仆艾伯特:已经准备得不能更完美了。
安迪:我们没问题的,休斯太太。
休斯太太:你呢,莫斯利先生?
莫斯利:我肯定会忘词的。
巴克斯特:你没台词啊!
安娜:该你上场了。
莫斯利:哦,好的。
安娜:还有,莫斯利先生?
记得要呼吸。
莫斯利:呼吸。
好的。
卡森:先生们。
内景,餐厅/备餐室,唐顿,夜来宾让餐厅蓬荜生辉。
莫斯利不安地进来,在王后身后服务,安迪则服侍国王。
艾伯特端着碟子跟在后面。
安迪站在卡森旁边低语。
安迪:很高兴有你在,卡森先生。
卡森:国王需要我,我责无旁贷。
他自己走起来就像个帝王。
外景,特顿酒吧,约克,夜托马斯和韦伯斯特走近一扇关着的门。
韦伯斯特像敲密码一样敲着门。
一个保安开了门。
内景,特顿酒吧,约克,夜托马斯和克里斯·韦伯斯特进入一个酒吧。
托马斯环顾四周,十分惊奇。
这是个秘密的男同性恋俱乐部。
都是一对对男人在跳舞。
店主:看来来了新人嘛。
你好!
托马斯:难以置信,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
韦伯斯特: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托马斯:我知道,可是——韦伯斯特:来,和我跳舞吧。
韦伯斯特牵起托马斯的手,带他穿过俱乐部。
内景,餐厅,唐顿,夜宾客们非常享受这顿晚餐。
玛丽:我真希望我能告诉他们,他们该多感激你。
布兰森:你跟我一样勇敢的。
维奥莉特:玛丽,你该跟另一边的人聊天才对。
其他女宾跟随王后坐到另一边,玛丽除外,她转过来。
现在布兰森正和伊迪丝说话。
伊迪丝:别担心奶奶,她在准备拷问莫德堂亲呢。
我猜主要是为了她女仆的事。
布兰森:我觉得巴格肖夫人并不止把她当作女仆。
伊迪丝:那是肯定的。
这正是奶奶所害怕的。
布兰森:我不妨承认……我喜欢她。
伊迪丝:很好。
别让她们吓退你就好。
这是个惊喜,布兰森转过来看着她。
维奥莉特:汤姆,你好像很高兴。
伊迪丝:他只是在赞扬巴格肖夫人的女仆。
维奥莉特:她是怎么使手腕攀上你的?
布兰森:她没使手腕。
我们碰巧遇到的。
维奥莉特:男人可真蠢。
国王对他右手边的科拉说话。
乔治国王:这真不错。
我还以为是定了别的菜单呢。
但还真是美味啊。
老库尔贝做得不错啊。
莫斯利:这可不是库尔贝先生做的,陛下,是帕特莫太太做的。
事实上,今晚为您服务的是唐顿庄园的仆人。
莫斯利的话让房间里寂静无声。
安迪朝莫斯利使了个吓人的眼神,莫斯利忽然意识到,自己触犯了禁律。
莫斯利:我请求您的宽恕,陛下。
罗伯特:好了,莫斯利。
因为紧张和羞辱,莫斯利微微发抖,他已说不清话。
王后打算来挽救局面。
玛丽王后:你可要代我们向帕特莫太太和全体仆人表示感谢啊。
科拉:莫斯利,王后陛下在跟你说话呢。
莫斯利之前深陷不知所措和极大的恐惧黑暗之中,但现在一片光明。
他释然了,像花一样绽放了笑容。
莫斯利:乐意效劳,陛下。
他行了个礼,又像鞠躬礼又像屈膝礼,慢慢退出了房间。
科拉:您真是客气了,陛下。
玛丽王后:能接过我们带来的仆人之工作,他肯定颇为激动。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科拉: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太不得体了。
玛丽王后:相信我,格兰瑟姆夫人,我们习惯了人们在我们面前表现失常。
这不禁让科拉笑了出来。
内景,特顿酒吧,约克,夜托马斯喝得很醉,正和韦伯斯特跳着探戈。
他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突然一声响亮的警报声在空中响起,乐队停止了伴奏。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面对着他们。
外景,特顿酒吧,约克,夜警车停在路上。
警察们冲进俱乐部。
内景,特顿酒吧,约克,夜警察把俱乐部的人都包围了。
托马斯:怎么回事?
警察:好了,先生们,今晚的娱乐结束了。
把音乐关了!
好了,你们都跟我们去警局。
韦伯斯特:我们只是找找乐子,警官,没人想找麻烦。
警察:那得让法官来判断了。
托马斯:法官?
警察:你想怎样?
我们打打你们的手腕,就让你们回家了?
托马斯:我以前没来过的。
警察:你这不来了。
好,拿上东西,跟我们走,你们这群臭变态!
外景,特顿酒吧,约克,夜俱乐部是在街的暗面。
俱乐部里的人都被押解到警车里,托马斯也在其中。
在街道的另一边,埃利斯从车里观看着。
内景,图书馆,唐顿,夜在卡森的监督下,莫斯利和安迪在分发咖啡和其他饮料。
维奥莉特和伊索贝尔在一起。
维奥莉特压低了声音。
维奥莉特:我见过那女仆了。
她把莫德摆弄于股掌之中。
伊索贝尔:那我们得搞清楚原因。
伯蒂靠近国王,国王转向他,面带微笑。
乔治国王:怎么了,赫克瑟姆侯爵?
伯蒂:陛下,是这样的,我刚得知,赫克瑟姆夫人怀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乔治国王:这个消息太好了。
伯蒂:我们还没想告诉别人,但我觉得您会想知道。
乔治国王:是的,恭喜你啊。
伯蒂:问题是,陛下,预产期大概是我和王子要出发的时候。
乔治国王:太好了!
务必让他知道此事,帮他理解建立真正家庭生活的意义所在。
你可以做他的榜样,你肯定行。
伯蒂退缩了,很是为难。
莫德、维奥莉特、科拉、罗伯特和伊索贝尔坐在一起。
莫德:那好,我们直说吧。
罗伯特是我父亲这边和我关系最近的亲戚。
维奥莉特:是啊。
莫德:但他不会是我的继承人。
罗伯特:这就是了。
科拉:谁会是你的继承人呢?
可否告诉我们?
莫德:露西·史密斯,我的女仆。
对于伊索贝尔来说,这一点儿都不意外,可科拉感觉很意外。
维奥莉特:什么?
你疯了吗?
莫德:没有。
我心里有数。
维奥莉特:恰恰相反,你显然是疯了!
都该进精神病院!
莫德:你就是这样。
敢抵触你一句,你就利刃出鞘。
维奥莉特:史密斯小姐该庆幸我没有利刃。
科拉:这真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莫德:露西照顾了我多年,我是想表示感谢。
莫德的神情非常坚定,但维奥莉特简直是气爆了。
维奥莉特:那就搭上家族宅邸吗?
那可是家族财产。
你真该穿束身衣!
把你的女仆当血亲,这有违英国的一切传统。
莫德:真是一堆蠢话。
罗伯特:行了,我们没必要争吵。
维奥莉特:我从来不争吵,我只是解释。
莫德:面对现实吧,维奥莉特,我反正也会比你活得长,你不必再为此操心了。
现在,我得去服侍王后陛下了。
莫德起身离开了。
她走时罗伯特站在那里。
罗伯特:巴格肖夫人简直是完胜啊。
维奥莉特:只要我是裁判她就别想。
维奥莉特勃然大怒,可伊索贝尔并没有。
内景,警察局,约克,夜埃利斯正和警长交谈。
埃利斯:我们喝了几杯酒,巴罗先生就想去戏弄下那些人,仅此而已。
他也才进去了五分钟。
警长:跟另一个男人跳探戈。
埃利斯:得了,警长,就是个玩笑。
可埃利斯看出,需要有新的对策。
埃利斯:虽然这个有点儿恶心。
警长:知道就好。
埃利斯:如果我是那种人,我宁可去死。
但我该怎么跟伯爵交待呢?
警长:什么伯爵?
埃利斯:格兰瑟姆伯爵。
巴罗先生是他的管家。
当然,你会需要我出示身份证明。
埃利斯递过一张名片。
倒霉的警察看着都傻了。
外景,警察局,约克,夜托马斯出现了,四处张望。
埃利斯朝他招手。
托马斯: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吗?
埃利斯:不是,是乘月光下凡的仙女。
托马斯:你怎么知道我去哪儿了?
埃利斯:店主说的。
我在外面等着,然后跟来了这里。
然后我向警长出示了名片,似乎就把一切摆平了。
埃利斯还握着那张名片。
托马斯拿了过来。
托马斯:“王室内务府”。
他肯定可高兴了。
我真是太傻了。
埃利斯:你今后可得更小心些了,巴罗先生。
埃利斯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又点在托马斯的嘴唇上。
托马斯趁他不注意,把名片放进口袋。
他彻底把名片的事忘了个干净。
内景,伊迪丝的卧室,唐顿,夜伊迪丝正在试穿裙子,让劳顿看下尺寸大小。
安娜也在旁边看着。
劳顿:请您脱下来,小姐。
但别动别针。
伊迪丝:你走之前真的能改好吗?
不太可能吧。
安娜:她能改好的,是吧?
劳顿:我会尽力的。
安娜:你肯定能行。
对了,我可能知道会客厅的丘比特是去哪儿了,小姐。
伊迪丝已脱下那条裙子。
劳顿把它收好。
伊迪丝:是吗?
不见了吗?
劳顿:您的裙子早上就能改好,小姐。
伊迪丝:谢谢。
劳顿离开了。
伊迪丝:真不知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安娜:她人其实挺好的,如果您了解她的话。
还有别的事吗?
安娜离开时伯蒂正穿着晨袍进来。
伊迪丝:我只想说,你真是个天才。
晚安!
安娜:晚安!
伯蒂:我恐怕没能改变什么。
伊迪丝:那就没办法了。
就因为国王不认为育儿有男人的事。
伯蒂:他确实这么想。
但按说他该理解当爹的不想离开啊。
伊迪丝:你不能直接拒绝他吗?
伯蒂:亲爱的,我可是本国的高级贵族之一。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我担负了怎样的职责啊?
伊迪丝也无话可说。
内景,莫德的卧室,唐顿,夜莫德走进卧室,发现伊索贝尔正等着她。
伊索贝尔:巴格肖夫人,您呼叫女仆前,我能和您说句话吗?
莫德一脸疑惑,点了点头。
伊索贝尔:露西知道你是她妈妈吗?
真相还是盖不住。
莫德深深吸了口气。
莫德:她知道。
多年来,我都说我是她的教母,但她18岁生日时,我说出了真相。
伊索贝尔:杰克死时她多大?
莫德:6岁。
那之前她一直跟杰克和他母亲住。
后来我让她住进了我家,去村里的学校上学。
最终,她成了我的女仆。
伊索贝尔:如果你做了她的监护人,大家就会猜到的。
莫德:是啊,谁会注意一个仆人呢?
我将她藏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伊索贝尔:你爱杰克·史密斯吗?
莫德:每个人都该拥有一次真正的爱情。
杰克就是我的真爱。
我丈夫很是乏味,他不坏,但也不是很聪明。
他死后,杰克来见我,我们就此开始。
她们靠着壁炉坐下来。
伊索贝尔:你真是大胆啊。
莫德:我知道听上去很冲动,但我怀孕时都39岁了,我还以为不会再生育了。
我当然知道绝不能告诉我父亲,所以就去了美国。
伊索贝尔:他们肯定觉得那很疯狂。
莫德:他们可不知道那有多疯狂。
伊索贝尔:可你跟杰克幸福吗?
莫德:非常幸福。
他死前我们度过了十年的时光。
如果我是个勇敢的人,我会嫁给他的。
但我还是软弱。
你是没见过我父亲。
伊索贝尔:内务府一直不许你说出此事吧。
莫德:是啊,可以这么说。
但其实就是我胆小。
现在通过让露西做我的继承人,就算是迈出第一步了。
伊索贝尔:你得马上告诉维奥莉特。
莫德:我不能这么做。
伊索贝尔:你错了。
一旦她知道了真相,她就能理解你的计划而不再和你作对了。
内景,玛丽的卧室,唐顿,夜安娜正服侍着玛丽。
玛丽:仆人们今晚似乎都很开心,尤其是莫斯利。
王室仆人都去哪儿了?
安娜:这可就说来话长,小姐。
不过您说对了,我们的确很开心。
玛丽把自己的晨袍系好,坐在写字台边。
玛丽:很高兴大家都一切顺利,但恐怕我真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安娜:还没完事呢。
还有哈伍德舞会呢。
玛丽:那倒是,不过出了事可就不再怪我们了。
安娜:这话听着好丧气啊。
玛丽: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真得继续下去吗?
我们宅里的人手本来就很少了,而半数现在在的,很快又会离开。
安娜:您什么意思,小姐?
玛丽:是不是该放弃努力了呢?
现在好多人都放弃了。
安娜:您是说,离开唐顿?
玛丽移步到床边的椅子上。
玛丽:我们可以卖了它做学校,或老人院什么的。
买一座不大的庄园,过正常的生活。
安娜:那真是您想要的吗?
玛丽:我想要一切不再这么艰难。
仆人们会留下吗?
农场能收回投资吗?
我们怎么处理屋顶?
我在大雨里摆椅子时,我一直在想,“我在干什么?
”安娜:我告诉您,小姐。
您提供了一个中心给在这里工作的人,还有这村子,这个郡。
唐顿庄园是这个社区的中心,您在维系它。
玛丽:所以你觉得我们该坚持下去?
安娜:只要您还一息尚存。
两个女人相对而视。
这是一个约定。
内景,卧室层走廊,唐顿,夜布兰森正要回屋睡觉,这时露西来到走廊。
布兰森:史密斯小姐。
她安顿好了吗?
露西:说惊魂未定还差不多。
而且我说对了,她们是为我吵起来的。
布兰森:我听格兰瑟姆伯爵说,她打算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说格兰瑟姆老夫人准备好殊死一搏了。
露西:我能想象得到。
布兰森:你有权享受这份好运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露西:我知道。
我觉得这很公平。
布兰森:那祝你一切顺利。
一定要用好你的好运啊。
露西:我觉得你能理解我在想什么,而其他人不能,永远也不能。
我会怀念和你聊天的。
布兰森:你愿意给我写信吗?
我随时可以给你个肩膀靠靠。
露西:可以吗?
真的吗?
布兰森握住露西的手。
布兰森:如果你愿意我会很高兴的。
布兰森靠过来要亲吻她。
她想回应,但又退缩了。
露西:我现在该道晚安了,布兰森先生。
布兰森:晚安,史密斯小姐。
露西虽然走了,却让留下的这个男人感到分外幸福。
内景,厨房,唐顿,夜唐顿庄园的全体仆人们正敞开喝酒庆祝胜利。
贝茨:现在致敬唐顿庄园和我美丽的妻子,大获全胜!
安娜:敬你们能成功实现!
休斯太太:敬卡森先生能割舍原则!
卡森:我今晚是睡不着了。
安迪:敬王后陛下可怜莫斯利先生。
莫斯利: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自己要被处决了呢。
黛西:你不是要对他们改变看法了吧?
安迪:她真的很好心,黛西,她本可为此闹得很难看。
帕特莫太太:不是每个人都像罗伯斯庇尔!
让我们敬国王和王后吧!
众人:敬国王和王后!
安迪带黛西离开其他人。
安迪:我有话对你说,黛西。
是我砸坏了水泵,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就是嫉妒得发狂。
黛西:为什么?
安迪:就因为你跟那个水管工眉来眼去,让我气得发昏。
然后我意识到因为我,他又回来了,我都要气疯了。
黛西:我才没跟他眉来眼去。
我是喜欢他,但也没别的了。
安迪:我现在觉得好傻。
黛西:你企图破坏英国国王的来访,你可能被解雇,可能大祸临头啊,就因为爱我吗?
安迪:我被情感冲昏了头,没别的好说了。
你能原谅我吗?
黛西:原谅你?
哦,安迪,要是我有这胆子,我也会那么做的。
你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很像,我们为重要的事充满激情。
我还以为你很容易满足,但我现在知道你不是的。
那我们就可以一起为更好的世界奋斗了。
外景,马房外院,唐顿,夜托马斯和埃利斯从车上下来往庄园走来。
托马斯:我觉得我没有为你帮我的忙好好表示感激。
埃利斯:我们这样的人可要团结点儿。
托马斯:问题就在这里。
我不认识像我这样的人。
我从没跟像我一样的人聊天。
埃利斯:我们这不正在聊天嘛。
托马斯:这感觉真好。
就是两个人,聊聊天,不用努力去融入。
埃利斯:我们都得为生存而苟且。
但没错儿,做两个普通人的感觉真好。
托马斯:会有那么一天我们被理解吗?
埃利斯:我不知道。
五十年前,谁能想到人会飞上天?
外景,唐顿,昼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内景,伊迪丝的卧室,唐顿,昼伯蒂醒来,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外景,唐顿,昼伊迪丝独自走着。
内景,厨房过道/靴室,唐顿,昼安娜正往仆人休息室走,这时劳顿看见了她。
劳顿:贝茨太太?
裙子改好了。
安娜:你走前我们会试一下。
劳顿:不用试了。
肯定合身。
劳顿犹豫了一下,然后拿出个盒子。
劳顿:这些是你要的东西。
安娜:你为什么这么做,劳顿小姐?
劳顿:你就不闹心吗?
这房子里的每张桌子上都有你一年工资也买不起的东西。
安娜:那你怎么想的呢?
就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所以没人应该拥有它们吗?
劳顿:不,我想的是,“凭什么我不能拥有?
至少能有几样。
”别担心,他们不会在意我拿的东西。
一百个人里都不会有一个人注意到东西没了。
安娜:但那些东西不是你的,劳顿小姐,永远也不是。
我劝你别再这么干了。
如果人们以为是王后陛下手脚不干净呢?
因为她待过的每家都丢过东西。
劳顿:把你的建议留给想听的人吧,贝茨太太。
她离开安娜走了。
内景,仆人休息室/厨房过道,唐顿,昼其余的王室工作人员和庄园仆人们在用早餐。
劳顿坐着。
安迪:那些门真是太差劲了,毫无理由就卡住了,大家都遭遇过。
威尔逊:你们怎么都没人来找找我?
休斯太太:我以为看到你出去了呢,威尔逊先生。
我一定是看错了。
韦布太太:你还犯了个错,忘记叫醒库尔贝先生了。
帕特莫太太:我们以为他出去了呢。
托马斯和埃利斯碰到了,两人相对而坐。
休斯太太:男仆们今早来了电话,他们似乎是被骗去了伦敦。
库尔贝:可谁会这么做呢?
韦布太太:这问题问得好。
库尔贝:等我们到了哈伍德再调查吧。
卡森:最好小心,库尔贝先生,可别再让自己出丑了。
库尔贝:什么?
卡森:我得说昨晚的晚宴相当成功。
休斯太太:他们还表示了赞扬,肯定是很成功了。
安娜进来,坐下。
卡森:既然这样,又何必继续深究呢?
你觉得这会对你有好处吗?
威尔逊:但如果我们被问到,要怎么说呢?
卡森:就说是伦敦那边搞错了,库尔贝先生病了。
如果我是你,就干脆不提。
休斯太太:除非他们问起来。
卡森:没错儿。
外景,花园,唐顿,昼伊迪丝正坐着。
伯蒂走过来。
伯蒂:你在这里啊。
我到处找你。
但伊迪丝没有回答他。
伯蒂:怎么了,亲爱的?
我能帮你什么吗?
伊迪丝:从昨晚来看,你做不了什么。
伊迪丝站起来。
伊迪丝:我只是想掌控我自己的生活。
我想说出我的想法,做我想做的事。
伯蒂:你现在不可以吗?
伊迪丝:不行。
我整日招待那些让我无聊透顶的人,只因他们有权跟我们同桌。
我参加我没想参加的委员会,因为他们选上了我。
我以前本来有我热爱的工作,但现在没了。
现在我生孩子时,我丈夫都不会在场。
这是普通农妇都能享有的权利,可我没有。
伯蒂挽住伊迪丝。
外景,唐顿,昼车子都在外面等着。
内景,大厅,唐顿,昼罗伯特走出图书馆,发现了卡森。
罗伯特:先提醒一下,陛下他们准备走了。
卡森:好的,老爷。
卡森走开时伊迪丝疲倦地进来了。
科拉正下楼。
科拉:亲爱的,你怎么了?
伊迪丝:您帮不上忙的。
科拉:难道不能让我试试吗?
内景,厨房过道,唐顿,昼卡森走下台阶,发现全体人员已聚齐。
卡森:我们该上去了,陛下要走了。
他们往台阶上走,纷纷和埃利斯擦肩而过。
内景,餐具室,唐顿,昼埃利斯发现托马斯留在餐具室。
托马斯:你要回伦敦了?
埃利斯:他们会把我送到火车站。
托马斯:希望我们可以保持联系。
我觉得总算找到个朋友。
埃利斯:我是这样的吗,巴罗先生?
是朋友?
埃利斯靠近托马斯——安迪:陛下要走了。
埃利斯:谢谢。
安迪走了,两人面面相觑。
埃利斯:我想给你这个。
他拿出一个带银色弯月形浮雕的钥匙链。
埃利斯:虽然不贵重,但我带了它很多年。
它能让你想起我,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再见之前,让你能记着我。
托马斯:谢谢。
卡森(画外音):埃利斯先生,你得来了!
埃利斯匆忙离开。
托马斯拿着钥匙链独自站立。
外景,唐顿,昼玛丽王后走到外面,朝主车走去,一边还和科拉聊天。
罗伯特和国王也朝车走去。
王室仆人全体立正,庄园的仆人们也是如此。
两队人彼此怒目而视,他们的雇主却完全没发觉。
罗伯特:希望您在哈伍德也会一切愉快,陛下。
国王看看他,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
乔治国王:我也希望能。
玛丽王后:今晚我们就能再见,所以这算不上道别。
科拉:我们很期待舞会。
哈伍德真是栋美丽的宅子。
乔治国王:这样,我们上车吧?
回头见了,格兰瑟姆。
罗伯特:是的,陛下。
他们上了车,车子就开走了。
全家人往回走,可罗伯特靠近了卡森。
罗伯特:好样的,各位!
我们回去吧?
卡森,王室仆人昨晚是出什么事了?
卡森:不好说啊,老爷。
他们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罗伯特:反正你处置得很得当。
要是莫斯利没来那一出就更好了,不过还是谢谢大家挽救了大局。
罗伯特走进去。
卡森和休斯太太朝厨房的院子走去,安娜陪着他们。
卡森:贝茨太太……我能问你件事吗?
安娜等他说下去。
卡森:你给库尔贝先生吃了什么?
安娜:在他的茶里加了双份安眠药,从贝克韦尔先生那里买来的。
说着,她朝厨房的院子走去。
莫斯利和巴克斯特在一起。
莫斯利:我昨晚真是出丑了。
巴克斯特:我永远不觉得你出丑。
莫斯利: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巴克斯特:当然。
我也觉得你了解我的真心。
内景,厨房过道/厨房,唐顿,昼帕特莫太太和黛西正忙着准备午餐。
安迪经过厨房过道。
黛西:你是对的,帕特莫太太。
我是该筹划婚礼了。
帕特莫太太:真不知你怎么想了这么久才明白。
黛西:我之前不确定,但我现在很确定了。
帕特莫太太:那就好啊。
黛西:我好开心,帕特莫太太。
我不常那么说,但我真的开心。
外景,唐顿,昼卡森开始关闭外面大门的时候休斯太太转向他。
休斯太太:这一切让你震惊了吗?
卡森:应该震惊。
王室来访期间作弄王室仆人,而我也参与其中。
真不知我是怎么了?
休斯太太:但是呢?
卡森:他们活该,埃尔茜。
我们得承认,他们太活该了。
哎哟,这怎么回事?
一辆敞篷车正在车道上加速,然后猛地停下来。
亨利·塔尔伯特跳下来。
卡森:欢迎回来,塔尔伯特先生。
亨利:你们好,卡森、休斯太太。
你们知道玛丽小姐在哪儿吗?
休斯太太: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大概是躺下了,先生。
他们肯定都是。
亨利:听上去很不妙呢。
亨利走进房子。
休斯太太:太好了,他赶上舞会了。
卡森:谢天谢地,这事就不用我们筹办了。
他们走进房子。
卡森把门关上。
内景,大厅,唐顿,昼亨利跑上楼梯。
内景,玛丽的卧室,唐顿,昼玛丽紧紧地拥抱亨利。
他们亲吻着。
玛丽:亲爱的,你都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亨利:很抱歉我没法早点儿回来。
最后一场会一开完,我就乘第一班船回来了。
玛丽:没事,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我就不用独自参加舞会,可怜巴巴地在一旁看着了。
亨利:你只有答应跟我跳一整晚的舞,我才会去。
玛丽:那就说定了。
他们再次亲吻。
外景,哈伍德庄园,夜这座宫殿的每扇窗户都灯火通明。
舞会嘉宾陆续抵达。
内景,大厅/舞厅,哈伍德庄园,夜宾客们四处走动。
男士着宫廷服饰,女士戴冠状头饰和长手套。
维奥莉特和伊索贝尔站在一起,她盯着站在王后旁边的莫德。
维奥莉特:莫德肯定带来了那个狡猾的小狐狸精。
伊索贝尔:你再这么下去,只会让自己出丑。
维奥莉特: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索贝尔:我就这意思。
维奥莉特: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伊索贝尔:跟我来。
国王王后在和玛丽公主交谈。
拉塞尔斯和莫德在旁边。
玛丽公主:您怎么不高兴?
我以为您会高兴得发狂呢。
玛丽王后:如果你是真心的,我们当然很高兴。
但你要怎么应付亨利?
玛丽公主:改变我们对待彼此的方式。
虽然可能不容易,可我已经决定要留在他身边了。
乔治国王: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玛丽公主:是因为布兰森先生说的,要想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我,王权比我们都更重要。
我可以处理好的。
乔治国王:布兰森?
是那个爱尔兰共和党人吗?
玛丽公主:您知道不少嘛。
乔治国王:我比你以为知道的还多呢。
是他说服你这么做的?
玛丽公主:我们在阅兵后聊了一会儿。
他来了。
跟他说句好话吧,拜托您了。
国王穿过人群走到布兰森站的地方,他旁边是玛丽和亨利。
乔治国王:布兰森先生,在唐顿庄园时,我们真该多聊聊啊。
布兰森完全蒙了。
布兰森:是吗,陛下?
乔治国王:当然。
据我所知,我有不止一个理由要感谢你啊,不止一个啊。
国王走过去了。
困惑的布兰森又跟亨利和玛丽聊起来。
亨利:那是怎么回事?
玛丽:回头我单独告诉你。
布兰森:可为什么是不止一个呢?
布兰森糊涂了,然后他看见了玛丽公主。
布兰森:那位女士是谁?
玛丽:玛丽公主啊。
她昨天去唐顿参加了阅兵。
你没看到她吗?
布兰森:阅兵的时候没看到,但喝下午茶的时候我见到她了。
公主朝布兰森点头,他微笑着行低头礼。
维奥莉特、莫德·巴格肖和伊索贝尔坐在一起。
莫德:所以她也有继承布朗普顿的权利,虽然不太寻常。
维奥莉特:你怎么早不说?
莫德:感觉你可能不太好理解。
维奥莉特: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没出过村的老处女姨妈吗?
莫德:显然不是。
维奥莉特:别以为我赞成,我可不。
但至少我理解了。
史密斯小姐知道真相吗?
莫德:她知道。
我回到家,就另雇一个女仆,让露西做我的伴。
维奥莉特:这就合适多了嘛。
莫德:你恐怕不会高兴,不过她说,她和汤姆·布兰森说好要通信了。
维奥莉特:不高兴?
我愿意亲自给他们舔邮票。
莫德:你可真是不可思议,维奥莉特。
你可没赢。
维奥莉特:我不相信失败。
但等你和露西回来住时,我们可以再商量。
莫德:你是说,我又是这家的一员了吗?
维奥莉特微笑了。
王后做了个手势,莫德就离开了。
伊索贝尔:她说得对,布朗普顿你就别指望了,你们都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维奥莉特:我们还能要回来的。
至少为了汤姆,我们需要那女孩回到这里。
伊索贝尔:维奥莉特,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能令我震惊。
维奥莉特:很好。
我很高兴能出乎意料,而不是令人失望。
同时,国王拦住了正经过的伯蒂和伊迪丝。
乔治国王:你来了,赫克瑟姆。
很遗憾你不能随王子出行了,但我们可以另给你找事做。
伊迪丝:什么?
伯蒂:陛下,我不太——乔治国王:我能理解你为何不能去,王后向我解释了。
伊迪丝和伯蒂看向微笑的王后。
玛丽王后:恭喜你们了。
他们退下了。
伯蒂开始和亨利交谈,但镜头跟着伊迪丝和玛丽。
玛丽:你今晚好高兴啊。
伊迪丝:我高兴啊。
怎么,让你不爽了吗?
玛丽:没有。
不过告诉我,你对汤姆和莫德表亲著名的女仆打的什么主意?
伊迪丝:你这是什么意思?
玛丽:我昨晚听到你在饭桌上说的话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
伊迪丝:你知道,她将继承布朗普顿庄园。
玛丽:妈妈告诉我了。
伊迪丝:那么,难道你不希望汤姆有体面的财产吗?
玛丽盯着她看。
玛丽:哦,你可真是狡猾啊。
可马上,她们都笑了,直到……玛丽:我去跟奶奶说句话。
内景,会客厅,哈伍德,夜维奥莉特和玛丽一起在空无别人的会客厅里。
玛丽:您还打算等多久再告诉我们您周三究竟为什么去了伦敦?
维奥莉特:既然你问了,我还没想好呢。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能保证不说出去吗?
她们坐下来。
玛丽:我保证。
维奥莉特:好吧。
我几周前做了体检,我是去伦敦拿结果的。
玛丽:结果怎么样?
维奥莉特: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也不会那么快。
不过当然了,伦敦的医生永远都说不准。
玛丽:哦,奶奶。
维奥莉特:不,不,亲爱的,你的眼泪留给难过的事吧。
这没什么好难过的。
我度过了优越又有趣的一辈子,现在,我也该走了。
我能把我的家庭和我珍视的地方留给得力的人。
玛丽:我知道爸爸会——维奥莉特:不,不,我不是说你父亲。
我很爱他。
我指的是你,你是唐顿的未来。
玛丽:但我好怀疑,奶奶,我们还应该继续吗?
毕竟它所属于的时代在随着时间远去。
乔治和卡罗琳还会过那样的生活吗?
我们现在的生活算是吗?
维奥莉特:我们祖先的生活跟我们的生活不同,我们后代的生活也会不同。
但唐顿庄园会是那生活的一部分。
玛丽:没有您就会不一样了。
维奥莉特:你要从我这里接手。
你会成为那个吓人的老太太,让所有人保持水准。
玛丽:多谢您夸奖了。
维奥莉特:你能做到的,亲爱的。
你能做得很好。
你是我能在这世上延续的最好的部分,多好啊。
玛丽:奶奶,我好爱您。
但您今晚来不要紧吗?
不会太累吗?
维奥莉特:玛丽,我余下的日子可不能总被人问,“你还好吗?
”“你没事吧?
”不,总之,我没事,直到我出了事。
就是这样。
会客厅的门开了,伊索贝尔出现了。
伊索贝尔:你在这里呢。
开始跳舞了,你可不能错过。
维奥莉特:是啊,谢谢。
伊索贝尔走了。
玛丽站起来,扶着维奥莉特的手帮她起身。
玛丽:您知道,您会永远与我们同在的,奶奶。
在每幅画里看着我们,在每本书里教导我们,只要唐顿还在。
维奥莉特:听上去好累人。
知道吗,我更想安息长眠呢。
玛丽笑了。
她们离开会客厅。
内景,舞厅,哈伍德庄园,夜维奥莉特和玛丽回到舞厅。
第一支舞要结束了。
拉塞尔斯伯爵和王后一对,公主和她父亲一对。
可现在他们交换舞伴。
第二支舞是华尔兹。
渐渐地一对对舞者加入进来,包括玛丽和亨利。
拉塞尔斯:你想要什么?
玛丽公主:我们有共同点,孩子、骑马、比赛。
如果我们愿意去寻找,肯定还有其他。
我希望我们做朋友。
拉塞尔斯:哦,那就试试看吧。
玛丽公主:不,亲爱的,我们得改变,我们俩都得改变。
伊迪丝和伯蒂一对,罗伯特和科拉一对,都来到舞池。
伊迪丝:怎么会这样的?
是您的功劳吗,妈妈?
您怎么做到的?
科拉:简单。
伯蒂去找了国王,我去找了王后。
舞蹈把他们分开。
科拉:我真喜欢我们的冒险。
罗伯特:不过结束时也很开心吧?
布兰森看见门口有一个身影,是露西。
他走过去。
布兰森:你怎么来了?
露西:我想看跳舞。
所以我想假借名义,说是给巴格肖夫人拿手帕来。
布兰森:如果需要,我可以替你拿给她。
露西伸出手,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布兰森:我希望你能跟我跳舞。
布兰森亲吻她的手。
她笑了,转身离开了。
布兰森把手帕拿给莫德·巴格肖,让维奥莉特看到了。
旁边亨利和玛丽在跳舞。
玛丽:我有个问题问你。
亨利:你问啊。
玛丽:你不会离开唐顿去别处重新开始吧?
和我说实话。
亨利:你怎么说起这个了?
玛丽:你就告诉我嘛。
亨利:离开唐顿啊?
我们都没法离得开吧。
玛丽:是啊,我想也是的。
玛丽看过去,她祖母坐在那里观望,腰杆挺拔且骄傲。
玛丽朝她点点头,维奥莉特点头回应。
她们彼此都懂,因为这两个女人,是唐顿庄园过去和将来的两任女主人。
内景,哈伍德庄园,夜布兰森在房子里寻找露西·史密斯,最终在露天平台看见了她。
内景/外景,舞厅/露天平台,哈伍德庄园,夜罗伯特和科拉、亨利和玛丽、伊迪丝和伯蒂、国王和王后、伊索贝尔和默顿,所有人都在边跳华尔兹边聊天,成为了这一幕的中心。
布兰森和露西在露天平台上翩翩起舞。
看他们跳舞,莫德·巴格肖微笑着。
看着玛丽跳舞,维奥莉特也微笑着。
外景,唐顿,夜前门打开,卡森和休斯太太出现了。
休斯太太:我们不该走这个门。
卡森:他们不会介意的,就一次不要紧。
休斯太太:他们走了,可唐顿还在啊。
卡森:埃尔茜,再过一百年,唐顿也还会在。
克劳利一家也还会在这里。
这点是绝对的。
休斯太太:我们走着瞧吧,查理。
我们走着瞧。
卡森伸出手臂,她笑着握住他的手。
他们一起走出了这伟大的庄园。
(全剧终)
刚刚从影院走出来,穿过镇上的广场,正好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Sarah Brightman和Andrea Brocelli的合唱——Time to say goodbye.如果没记错,这也是ITV《唐顿庄园》最终季里预告片的主题曲,一晃,那是四年以前。
说是最终季,对每个唐粉来说,的确有些许意犹未尽。
2015年的电视剧里给了每个人一个小圆满,Lady Mary终于放下了大表哥,迎来了马修古迪饰演的放荡不羁爱飙车的贵族男子亨利;二小姐走出了从小笼罩在姐姐光环下的自卑,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让人又爱又恨的捣鬼小能手男仆汤马斯,在嫉妒中迷失,又重新回到唐顿,对“爱”有了新的解读;贴心女仆安娜终于等到了沉冤得雪的贝茨先生,一起开启了新的人生——家庭;老cp男管家和女管家在多年后心照不宣,牵手成了相互陪伴的人生佳侣。
厨房里依旧吵闹,可是第一季里那个傻傻的小厨娘黛西,已经悄悄地抹去了“傻傻”,成了一个懂得爱和珍惜的手艺人。
当然,最可爱的唐家墩扛把子——祖奶奶Maggie Smith,拥有永远战斗力十足的刀子嘴却同样有着世界上最柔软、最先锋、最善解人意的心,在她的帮助下,她的最佳损友,大表哥妈妈也找到了爱情。
小圆满的遗憾,往往是让人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们惦记的唐家屯里的每个人,他们的确deserve这样的幸福,但是这种幸福能否长久?
这种幸福会不会福泽这栋古宅的每个角落?
这样的小圆满,往往隐藏着忧患,毕竟,来得快,也去得快。
盼啊盼,等着《唐顿庄园》大电影,但作为一个天天守着电视剧看的中年阿姨,一部剧一个现男友,深深明白,在当下这么快节奏的世界里,把一部古早剧改编成电影,有多难——再忠实的观众也抵不过时间的遗忘效力,再好看的电视剧,放到银幕里,就要一分钟当一小时来演,要在2个小时里,把观众带回到四年前的故事里,还不能让人出戏,高潮、喜感、感动都要有,这绝对不是容易的事,而且有大大大概率翻船,毁了电影不说,还让长久以来的好电视剧,有了让人抱怨烂尾的把柄。
我要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一看到提案,就一定会摇头说No,no,no.然而,看完电影以后,我可以痛痛快快地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证明自己的投资眼光差到了谷子地去。
电影《唐顿庄园》给了大家小圆满后的一个大团圆,也借着老太太之口,告诉我们,聚散终有时,但一代代人长大,变老,好感觉能因为人而延续下去,无论我们是谁,身在何方,和谁在一起。
Time to say goodbye这首歌4年前想起时,令我泪奔,因为我不想和唐家屯告别,我想知道大小姐有没有真正意义地让爱情拥抱自己,我想从二小姐Edith身上获取更多的力量,从非典型的underdog变成super woman,她有太多的可圈可点;我也特别不舍得老太太那张毒的不能再毒的嘴,她一开口,仿佛世界尽在掌握。
四年后,电影没有令Time to say goodbye再次响起,但对于走出电影院的我,已经足够可以用来释怀,稳稳说再见了。
不想过多剧透,只能说大家爱的每个人物,编剧都在电影里,基于原有的性格特点,加了更深的刻画。
大小姐看似娇贵,但她在电视剧里能去自己佃户的猪圈里救小猪仔,能承担起唐顿的管理运营,电影里也通过一个细节把这位女职业经理人的气质进一步放大。
二小姐嘛,只能说,因为圆润了些,变美变性感了。
电影里对三小姐的老公,司机变公司合伙人的Tom Branson特别偏爱,给足了他戏份和一个华丽的结局,引发了我关于“跨越阶层”的一些小想法。
Tom在第一季的时候,还是充满政治热血、出身“无产阶级”的司机哥,因为和三小姐对上了眼,成了唐家屯的上门女婿,从此进入了上流阶级,和英国王室公爵们共襄盛举,虽然大多时候大家共喝一瓶香槟,但谈得话题嘛,还是鸡同鸭讲。
佣人们对这位实现“阶级跨越”的司机开始是完全的反感和不尊重,但Tom逐渐帮助大小姐承担了起了管理唐顿庄园的重任,由于他的背景,显然他更能了解底层人民的疾苦,慢慢获得了老爷和大家的理解与尊重。
Tom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也不知不觉无限靠近着上流阶级,特别从他的袖钉和领巾的精美别针都能略见一二。
但是,Tom非常聪明,他没有因为进入了凤凰窝就把自个当凤凰(这点对于跨越阶级的人,非常重要),而是不断换位观察思考,去研究上流阶级(主要是自己的老丈人)如何做事和做人,始终让自己保持清醒,懂得求同存异。
作为一个颜控,我真的不太喜欢Tom这个演员,太过魁梧的形象,实在让我有点接受无能,但Tom这个角色又是《唐顿庄园》因为演员离开而意外形成了一个亮点——让我思考,跨越阶级就真的好吗?
跨越阶级,从古至今,似乎都充满了诱惑力,阶级是一座金字塔,在塔尖的人似乎拥有召唤“太阳能”的能力,他们稀少而珍贵,因为能够获得丰厚的资源与权力而令人垂涎。
但在阶级逐渐固化的今天,上升通道变得十分的狭窄。
婚姻是其中一条捷径,但也是最招人白眼和诟病的一条路,选择这条路的,无论你们的爱情有多么伟大,都会被外围的人看做“攀高枝”;即便你能力如何出挑,还是会被嘲讽搭上了配偶的顺风车,可以不劳而获的恣意挥霍资源。
尊敬和理解,成了上升最快的这群人心里,最想念却不得的白月光。
电影里给了Tom一个近似于童话的完美结局,老太太也用自己的“狠毒”给予了特殊的祝福:肥水不流外人田。
但是生活里,就像我没办法相信灰姑娘和王子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样,Tom这种穷女婿,还是该去美国开创一片新天地比较痛快,毕竟英国的阶级,无论在维多利亚时代还是天天演脱欧变脸术的今天,已经是近乎封闭的存在。
《唐顿庄园》是从另外一部古早英剧《楼上楼下》获得了灵感,主子们住在楼上,佣人们住在楼下,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却也因为主仆关系,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成为无法分割的一大家子。
在共产主义阳光下沐浴长大的我,曾多次纳闷,为啥楼下的人就那么心甘情愿地的服侍着楼上那群毫无血缘的人呢?
难道他们不羡慕嫉妒恨,不想拥有楼上人们的生活?
和我一起看电影的英国同事倒是给我了点启发——你想多了,楼下的人没你戏这么多,他们就是在做一份工作,工作而已,有工作才有饭吃,有饭吃,才能不饿肚子,美美做个梦。
生活有很多的不公平,但是你如果每天都在比较,这种不公平就会被扭曲放大,最后的结果是你丢了工作,新的人来替代你。
是啊,你看唐家屯电影里,资深男仆Molesley先生,得知能够给国王上菜,他笑得多甜。
一提起《唐顿庄园》,很多英剧迷们都说,这是必看的经典。
不像《神探夏洛克》那样短小精致,《唐顿庄园》更像是英国版的红楼梦。
在20世纪初,随着英国社会的变革,中产逐渐强盛,贵族逐渐没落,而还存在着的,大多勉强维持一个体面的气派。
唐顿所展现的,便是在这变革中的格蕾瑟姆伯爵一家的生活。
唐顿的故事从庄园里收到泰坦尼克号沉没的噩耗开始。
伯爵膝下无子,不巧的是,他认定的继承人及候补继承人都上了船,随着泰坦尼克一同沉没了。
眼看着唐顿就要后继无人了,结果,庄园的继承权传递到了远方亲戚托马斯的手中。
托马斯是位律师,拥有工作的他一开始并不被养尊处优的伯爵一家接受,因为只有中产才会工作,体面的贵族承担的是社会的责任。
为了不让唐顿的资产外流,伯爵的母亲,也就是老伯爵妇人,撮合起了伯爵的大女儿玛丽和马修,这样,唐顿的未来的继承人,最终还是克劳利家族(也就是伯爵一家)。
观众随着唐顿继承的问题,逐渐了解了伯爵一家的生活,能够领略到英国贵族那既古板又优雅的一面。
但这只是楼上的生活。
影片一开始就展示了楼下仆人们的忙碌与辛苦。
清扫灰尘、擦亮银器、生火、烧水、做饭、服侍更衣、用餐,走廊里都是来来去去的忙碌身影。
这一点,与《红楼梦》相比,更为细腻。
社会的变革有时候先从器物开始。
通电了,老伯爵夫人觉得刺眼。
电话接通了,总管家卡特还像个孩子似地练习怎么打电话。
烫发器,面包机,留声机,众多那个时代的发明,渐渐找到了自己在唐顿庄园的位置。
但像城堡一样的唐顿,百年来依然未曾变过。
那些传承下来的家具、银餐具、名画、书籍,才是体现出贵族身份的符号。
如果说,在楼上的主人们的身上能看到贵族的传承和危机,那在楼下,更能体会到社会变革带给人们的思想冲击。
现在还有人愿意成为仆人吗?
秘书、助理倒是一大堆。
但社会的变革,大多是一点点累积的。
唐顿的仆人们也有各自的梦想。
总是充满野心的托马斯,总是在觊觎更高的职位,最终,他接替卡特成为了唐顿的大管家。
一位女仆自学打字,虽然一开始遭到了楼下阶层的不解,但思想前卫的三小姐却帮助她找到了工作,最终还以老板娘的身份,回到唐顿做客。
有位男仆立志成为大厨,去法国学习,最终成功了。
失业后消沉的前管家莫斯利也凭借对教导他人的热情,成为了学校的老师。
原来只是司机的汤姆,最终冲破阶级的隔阂,娶了三小姐,即使政见不一,但还是渐渐融入了唐顿这个大家庭。
在众多角色里面,最喜欢的是老伯爵夫人。
她是最终珍视传统的,基本上就是传统的捍卫者,用她那机智、锋利的言辞鞭策着众人,但往往是刀子嘴、豆腐心。
本以为她只是守旧,后来发现她捍卫的是这个家族的完整,她再怎么瞧不上身为律师的马修,但也尽力撮合他和玛丽的婚姻。
再怎么不喜欢伯爵的三女儿和司机结婚,但还是偷偷寄给他们路费,让远在爱尔兰的夫妻二人回唐顿过圣诞节。
二小姐未婚先孕,老太太知道后,也是尽力帮她隐瞒。
儿子和夫人因为三女儿产后身亡,两人关系出现了裂痕,也是她想法设法来调和的。
这种对家庭的珍重,可谓是贵族生活的核心。
最终,我们看到,即使是非贵族出生的汤姆,也在前往美国后,主动回到了唐顿。
老夫人自己卫道士的衣钵,也在本电影中,正式传递给了玛丽。
玛丽因为庄园的经营压力一度想放弃,但女仆说是她维持了唐顿,这个小镇生活的中心,众多在这里工作的人们的中心。
老夫人对她说,生活方式一定会变,但唐顿永远会是生活的一部分,这一点,即使到了她们的后代也是不会变的。
电影中,因为国王和王后的到来,我们得以窥视英国最高级的贵族的生活。
即使是出行,管家、裁缝、贴身仆人、主厨,居然都有两班人马,无缝衔接。
而这样生活的花费,却是由纳税人来承担的。
女裁缝偷盗自认为正义,因为她不认为这些东西只有贵族才能拥有,而且是生来就能够拥有。
电影给了汤姆一个近乎完满的结局。
当真正的贵族们在室内和国王夫妇跳舞的时候,他和身为仆人的贵族私生女在室外偏偏起舞。
他们并不是贵族,但都要融入这贵族的生活。
他们并不完全认同贵族的生活,但都能求同存异。
作为跨阶级的闯入者,他们有着更多的共通感受。
麦格教授和乌姆里奇夫人再次对决了。
这次,老夫人输了,但她嘴上说的是理解了。
她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一个时代就要远去了。
唐顿的主人们,会越来越多的接触社会问题,如医院、房地产开发、民主选举等,变革总是难免的。
就像伯爵一家将会怀念老夫人一样,我们也会缅怀那个贵族能够维持体面、高尚的时代,能够让家庭得到珍视的时代。
老夫人的画像会挂在庄园里,她的教导会回响在众人的心中,正如我们的过去塑造了我们的现在一样,没有传承也就没有进步。
我最近有点喜欢“年代感”这个说法。
一部制作精良的剧集,或者一首动人心魄的音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营造出宏大而真实的体验,让人仿佛就是置身于某个特定年代,入戏出戏之间,会有种时空流转的奇妙感受。
比如终于上映了电影版的英伦红楼梦《唐顿庄园》。
2010年开始的现象级英国时代剧,到2015年一共出了六季52集,艾美奖和金球奖以及全球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电影版算是给所有唐顿迷的一次盛宴,为这场长达10年的英伦旧梦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不过这部电影可能比较粉丝向,对人物关系和历史背景都是一笔带过,加上在这个时期,刚好是古典审美向现代审美的过渡期,有大量极尽精致的华服和珠宝值得详细解析。
所以这篇文会分成几个部分,即使是没看过电视剧版,也能迅速get到唐家屯的美好:01 唐顿人物:贵族与仆从的生活画卷02 历史背景:从泰坦尼克到乔治五世03 服饰潮流:女男孩/Flapper/古董裙04 珠宝艺术:长项链/ArtDeco/王室珠宝
01唐顿人物:贵族与仆从的生活画卷为啥说是《唐顿庄园》是英伦红楼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同样是以一个旧式贵族家族为背景,也有主人和仆从的人物群像,时间跨度20年左右,能透过这一家子的故事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细节风貌与世事变迁——是不是很红楼的设定?
Grantham老伯爵夫人Violet:家族主心骨,镇宅之宝,毒舌技能满点。
非常传统的旧时代人物,逐渐也能接受新生事物和观点,但口头是绝不会承认的。
Grantham伯爵Robert&Grantham伯爵夫人Cora:末代贵族绅士和美国百万富翁之女,虽然是因为彼此的爵位和嫁妆而结合,但成为毕生真爱的一对。
Grantham伯爵这个角色一直展现出不少个性上的闪光点,比如包容每个家人的想法,尊重仆从的工作,在电影版里也都有展现。
大小姐Mary:庄园现任当家人,我心里的剧版&影版美貌担当。
一路看着她从傲娇大小姐,到与大表哥的生离死别,再到走出悲伤重新开始人生,并且在电影版里真正承担起唐顿的未来,真是无限感慨。
二小姐Edith:少女时代经历过嫉妒与迷茫,在剧版后期逐渐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生方向。
电影版戏份不太多,只是展现了一下幸福生活的小进展。
三女婿Tom:剧版初登场时是个激进的爱尔兰青年,唐顿庄园司机,但与个性独立主张女权的三小姐Sybil产生了爱情,并双双离家。
Sybil不幸在生产时离世,Tom带着女儿回归唐顿,逐渐尝试理解和融入这个家庭。
Isobel Crawley:大表哥Matthew的母亲,接受过更高教育,眼界宽广的中产阶级女性代表,在战时尽力帮助军人与平民,与老夫人Violet经常由于观念上的冲突而互怼,但也因此成为好友。
老管家Carson:另一枚镇宅之宝,管理庄园所有男仆,一贯严厉公正,对唐顿庄园非常忠诚,对从小看着长大的Mary小姐无比温柔。
本来在剧版已经退休,电影版在唐顿有需要时,Mary还是第一时间求助Carson来帮忙。
女管家Hughes:管理庄园所有女仆,Carson的太太。
正直严肃,外表冷漠,实际内心也能接受新生事物,非常尊重爱护Carson。
伯爵侍从Bates:曾经是伯爵Robert的战争期间的勤务兵,因保护伯爵受伤,退役后受邀到唐顿庄园工作。
善良,低调,但也很有自我主张。
女仆Anna:三位小姐的贴身女仆,Bates的太太。
美丽机智,正直勇敢,能以自己的方式为唐顿解决问题。
新管家Thomas:剧版前期的反派形象,眼高于顶的男仆,为了前途不择手段,后期逐渐体现出角色的更多侧面,让人又爱又恨。
电影版也终于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同性恋人。
厨娘Patmore&厨房女仆Daisy:厨房小组虽然处于阶级底层,但对自己的手艺一直非常自豪。
Daisy是个很小的角色,但也能从剧版到影版看出明显的成长线索。
02 历史背景:从泰坦尼克到乔治五世 电影版主线是1927年国王乔治五世与玛丽王后到访唐顿庄园,虽然情节是虚构的,但这个造型可以说非常写实了。
大概可以参照乾隆六下江南“独他们家接驾四次”这种设定,连Mary操心阅兵式建观礼台和准备椅子的情节,都跟修建大观园省亲别院有点相似。
玛丽王后其实是著名的珠宝狂人,给王室珠宝盒贡献了许多珍藏,这个后面部分再细说。
以及,玛丽长公主嫁给年长的哈伍德伯爵也基本是尊重史实。
其实英国的近代君主还比较好记,两位超长待机女王之间,有四位男性君主,我稍微理了一下时间顺序:1837-1901维多利亚女王1901-1910 爱德华七世(维多利亚女王之子)1910-1936 乔治五世(爱德华七世之子,到访唐顿的就是这位,也是温莎王朝的开始,大英帝国最大版图的见证者)1936-1936 爱德华八世(乔治五世长子,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那位)1936-1952乔治六世(乔治五世次子,国王的演讲原型)1952-至今 伊丽莎白二世(乔治六世之女)
限定继承:唐顿庄园剧版的故事是从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没开始讲的,前期一个重要的背景是限定继承条例。
唐顿庄园原定的继承人在海难中丧生,而伯爵的三个女儿无法直接继承庄园,因此寻找到伯爵的远房堂侄,也就是大表哥Matthew来作为男性继承人并迎娶大小姐Mary,然后引出了两种观念之间的一系列矛盾。
新兴资产阶级和旧式贵族的观念冲突几乎贯穿了六季始终。
在电影版中,也出现了伯爵堂亲家的私生女继承问题,也许会经由与Tom联姻将产业回归到家族?
贵族没落:这个时期刚好也是英国贵族特权被极大削弱的时期。
英国议会由上议院和下议院组成,上议院是贵族议员,下议院则是民选议员,1911年通过的法案,剥夺了上院否决下院议案的权利,奠定了下院至上的原则,也极大地限制了贵族阶层的权利。
还有高额遗产税的法案,也使贵族家业的继承越来越困难。
这也是伯爵Robert和大小姐Mary一直为唐顿忧心忡忡的时代背景。
爱尔兰问题:爱尔兰其实原本并不是英国国土,从12世纪开始英格兰不断入侵,直到1801年爱尔兰才正式并入英国。
但在1845年的大饥荒中,英国政府并没有提供多少援助,导致爱尔兰人口损失1/4。
在1919年的复活节起义中,英军武装镇压,更激化了双方的矛盾。
1921年,英国允许爱尔兰南部26郡成立自由邦,北部6郡仍属英国。
因此爱尔兰背景的Tom才觉得会在国王王后到访期间有安保人员提前找上自己。
还有第一次世界大战/天主教VS新教/工党崛起……,其实唐顿庄园涉及到的历史时期刚好是特别风起云涌的一段,有些只在剧版出现的就不细说了。
03 服饰潮流:女男孩/Flapper/古董裙然后终于说到了服装的话题,2个小时电影版里全员换了有600多套衣服,最后的舞会更是件件精美闪耀,看得人眼花缭乱,不愧是唐顿。
这次电影的设计师是Anna Robbins(安娜·罗宾斯),拿过两次艾美奖提名。
目前单是服装造型这一项,《唐顿庄园》电影版也已经拿了N个不同奖项提名。
所以故事情节简单对这部片来说真的不是太大问题,我是来看服饰和珠宝的。
电影版的时间点是1927年,这个时期有几个很重要的服装流行趋势。
其中之一就是以巴黎为中心“女男孩”,女性服装的男性化。
一战后女性开始走向社会承担更多工作,拥有更多选择和自由。
当时的时髦女孩喜欢短发,穿男性化的服装,节食消瘦,这也是香奈儿最初发展起来的风格。
大小姐Mary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潮流,而且这种造型也很符合她干练的性格。
1920年代是爵士乐风靡的时代,也是bobo头,自由恋爱,短裙和香烟的时代,一战结束后,人们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物质享乐生活。
特别值得一说的是1927年,女士裙子的长度第一次达到膝盖以上。
但仅仅过了几年,就遇到了世界性经济大萧条,显得这短暂而美好的年代有种末世虚幻感。
轻盈贴身的Flapper裙装也是这个时期的代表风格,简约的修身设计+不规则裙摆,不过片中毕竟是要觐见国王和王后的正式场合,又是传统贵族家庭,二小姐还是选择了较长的裙装。
古董裙方面必须说一句大小姐Mary的Delphos德尔斐褶皱裙,这种样式是1902年注册的古董级专利,由西班牙时装设计师Mariano Fortuny设计。
表面看似简单,实际上要先把丝绸染色,再手工压褶,才能做出来完美贴合身体的裙子。
因为是纯手工制作,数量很少,特别受到贵族阶层的追捧。
影片中这条是电影服装设计师和Fortuny合作定制的,袖口和身侧的玻璃珠不仅仅是装饰,也可以给裙子定型。
另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片尾舞会时,大小姐Mary穿的黑白古董裙。
这是一条1920年样式结合2018年工艺的作品,团队费了非常多心力让珠子能在走动和舞蹈时有轻轻摆动的效果。
祖母的气场比电视剧版更柔和了,Mary则更加强势和有存在感,这也是一种唐顿传承的象征和暗示吧。
伯爵夫人还是选择当时流行的宽松低腰设计,礼服则会采用披肩的款式,兼顾了权威感和温柔的气质。
老夫人延续了剧版的怀旧风格,爱德华七世时期流行的复杂花边和袖扣仍然是她的最爱,正式场合必须搭配同色系帽子,只是色调方面逐渐变得柔和。
04 珠宝艺术:长项链/ArtDeco/王室珠宝珠宝配饰方面,装饰效果比材质价值更受到重视。
比如长项链非常流行,穿戴方式是绕几圈,有一圈长及小腹,至于是否用真的珍珠或钻石倒没那么重要。
这张合影特别明显,母女三人都佩戴了长项链。
ArtDeco珠宝与爱德华时期的优雅对称的古典设计完全不同,大量采用几何图形,机械式的直线,以及明亮的对比色,是一种更偏现代审美的风格。
这个风格的首饰在剧版出现较多,电影版里除了日常场景之外,重头戏是极为正式的晚宴和舞会场景,贵族女孩们也大多佩戴冠冕出席,反而比较少能找到ArtDeco珠宝的图。
最后重点说说大家喜闻乐见的王室珠宝,属于珠宝达人玛丽王后的高光时刻。
大家可能觉得伊丽莎白女王的珠宝已经是不计其数了,女王本人表示“我的珠宝还没有我祖母一半多”。
这位祖母,就是出现在《唐顿庄园》电影版里的玛丽王后了。
电影中还原了好几件玛丽王后的代表珠宝,还借到了三顶货真价实的古董冠冕,为了尽量还原这位珠宝达人的形象也是非常拼了。
下面这张图需要划个重点,看懂这张上面的玛丽王后,基本就能对当时的王室珠宝风格有个快速认知。
弗拉基米尔冠冕诞生于1874年,原本是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儿子弗拉基米尔大公送给新婚妻子玛丽亚的礼物,使用了大约1900颗宝石。
经过革命动荡后,1920年代以28万英镑的价格出售给玛丽王后。
珠宝商Garrard修复和翻新了这顶美丽的冠冕,补上了丢失的钻石。
几年后,玛丽王后将冠冕上的珍珠替换成了15颗剑桥祖母绿。
所以这顶冠冕有三种戴法,珍珠版,祖母绿版,无吊坠版。
伊丽莎白女王也经常在各种场合佩戴,所以你看到一定觉得有点眼熟。
当然了,电影里出现的只是仿制品,伊丽莎白女王戴的才是正版。
这套替换用的祖母绿宝石,来自玛丽王后的外祖母剑桥公爵夫人Augusta of Hesse-Kassel,她在某次慈善抽奖中获得一盒30余块祖母绿宝石,据说来自印度王室,Augusta本人只用其中一小部分制作了一对耳环和吊坠项链,其余的祖母绿宝石后来传到外孙女玛丽王后手中。
1911年12月12月,玛丽王后在德里觐见典礼上被加冕为印度皇后,为了此次典礼,将这批祖母绿宝石制作成6件套珠宝,包括德里觐见王冠、德里觐见项链、剑桥祖母绿颈链、剑桥祖母绿耳环、德里觐见胸针、剑桥祖母绿三角形胸饰。
这套珠宝被称为德里觐见套装。
后来德里觐见王冠上的祖母绿宝石被转移给了弗拉基米尔冠冕,德里觐见项链被当成结婚礼物赠送给戴安娜王妃,王妃去世后被收回王室。
拆下祖母绿的德里觐见王冠也曾经借给卡米拉戴过。
又是这张图,这次要说的是玛丽王后左臂的嘉德勋章。
嘉德勋章是英国荣誉制度最高的一级,数量极少,仅限于英国国君、威尔士亲王和最多24名在世成员,获得勋章的24人组成“嘉德骑士团”。
与其他勋章不同的是,只有英国国君有授予嘉德勋章的权利,首相无权建议。
据说有一次宫廷舞会上有位女伯爵的吊袜带突然落地,引起许多宫廷贵人笑场,爱德华三世则将这根吊袜带拾起系在自己的腿上,并当众宣布“Honi soit qui mal y pense”(“Shame on him who thinks evil of it.”“心怀邪念者蒙羞”),从此这句话就成了这枚勋章的格言。
平时场合的嘉德勋章男士戴在左腿上,女士戴在左臂上。
在正式仪式上,嘉德勋章的佩戴者要穿专门的衣饰和持专门的物件。
比如国君、威尔士亲王和王室成员的披风有拖摆,国君的披风上缝的是骑士团的星,除国君外披风左肩上缝有由吊袜带环绕的圣乔治十字的纹章。
右肩上佩戴有深红色的天鹅绒的披风的头罩和外套。
帽子是黑色天鹅绒制的,上配白色鸵鸟和黑色苍鹭的羽毛。
整体效果还是相当帅的。
好啦,从珠宝再说回电影本身。
故事确实不复杂,皇室来访之后生活又会归于平凡。
但1927年这个时间点,意味着之后不久,唐顿庄园的一家人就要面对大萧条和残酷的二战,甚至他们的孩子很可能也会走上战场,就忽然觉得电影的大团圆结局,至少可以给他们短暂的美好时光。
十年过去,或者一百年过去,对于一个家族来说,都只是时光中的一段,守护与前行才是永远不变的主题。
资料来源: 1.《唐顿庄园》电影版 2.《世界时装史》王受之著 推荐阅读风格记住这4个细节,秒懂埃及风格可以提升时尚审美的30部电影(古典篇)为什么我们都爱Vintage中古包?
平民价卖卡地亚级设计,不该被遗忘的时尚传奇1000元以内极简服装品牌2018胶囊衣橱:秋冬 夏季 春季2016胶囊衣橱:冬季 秋季 夏季书影音《我的家里空无一物:之一 之二 之三》《我的家里空无一物:之四 之五 之六》《气质最好的样子:之一 之二》《生活的100个基本》《林中小屋》 《如花在野》 《咖啡之友》《你好,之华》 《夏目友人帐》《都挺好》 《地久天长》《瑞典人为什么自在》《水深火热的星球》 《舞蹈风暴》旅行英国乡村之一 英国乡村之二香港渔村 上海老建筑 苏州园林 阳朔广州东山口 重庆火锅和书店韩国济州岛之一 韩国济州岛之二——博主目前长住英国曼彻斯特平时喜欢去淘一些古董摆件/古董珠宝首饰/古董表喜欢这类的朋友可以加微信:Echo-GZUK或直接点👉沈小姐西洋古董珠宝杂货
Downton abbey. 对不追剧星人非常友好。
无数次剪切用城堡的素材。
朝阳的,大雨中的,日暮时分的,从树叶间看的,仰视的,俯瞰的。
是的,这是关于这个庄园的故事,其中的人都是过客。
拍人的时候,尤其是仆从,镜头永远摇晃,角度变换很快且有节奏感,背景音乐则是动与静的粘合、过渡。
太多、太多支线。
同性恋,私生女与irish republican的爱情,以及Lady Mary Talbot的纠结、自省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三个。
对皇室三人的描写,各仆从的爱情,各主人的爱情,每个人的价值观,这些也都非常精彩。
分散在整部影片的几句台词经常就能勾画出一个饱满的形象。
影片不是为了给答案来的。
不然那种自矜不会流露在整部影片,那些美丽的规矩不用被这么细致地描写。
贵族阶级到底是什么、应该何去何从,这也不是庄园所关心的。
算是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公主似乎看透了,有情的都HE,金发美女的孩子出生有爸爸陪着了,outsider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爱情,还得到了king的兴趣,庄园似乎找到了新的主人... 导演是仁慈的。
但一个旧时代即将落幕了,就像影片最后的美丽晚霞。
这就意味着一定有一些改变要发生。
但在英国嘛,我猜这变革不会那么壮烈,多半还是像现在的唐顿庄园一样吧,貌似无波,每日的丰富超出你的想象。
时间在流淌,每个人都在变化,所有的变化累积起来,就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时代。
这时代你展示得很好,元素纷繁但不乱,主次分明,确实寓情于景,客观事件和人的主观感受交融。
我想这要归功于这电影这么克制,没有过剩的表达欲,没有急于求一个主旨总结,一个final answer;换句话说,这么有英国味儿。
《唐顿庄园》,一部风靡全球的现象级神剧,堪称英国版《红楼梦》。
到底是什么令全世界的影迷可以跨越文化种族差异都为之着迷?
是其中精美绝伦的服装和考究的布置,是对礼仪细节的精确要求,是上下楼两个阶级间的相处互动,是每个人物都性格鲜明的让人又爱又恨,是以庄园为缩影显露出的时代变化,是贵族的思想为人处世之道,抑或是最简单的——听来令人心情愉悦的标准英音。
我之所以喜欢唐顿庄园,是因为编剧对台词的细致打磨,简洁精炼又言近旨远。
我记忆中非常深的几句话,有如大小姐那句‘i’ll never be down for long’(我永远都不会消沉太久)的坚强,以及“ in the end, somebody choose to be happy, while others select a course that leads only to frustration and disappointment.”(到最后,幸福全在于你的选择,有些人选择幸福而有些人选择只有沮丧和失望的生活)选择的重要性,很多时候生活不如意往往是自己选择和自己过不去,这一点让我之后遇事都尽量想开,不要去钻牛角尖,不要因为世俗的压力选择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路。
而大部分金句无疑是出自睿智又幽默的毒舌老夫人之口。
她作为镇宅之宝,定海神针,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
说话一针见血,有什么想不开的只需她一点拨就豁然开朗。
老夫人性格强悍,电影中又一次金句放出:I never argue, I explain.(我从不吵架,我只是说说)强词夺理又理所当然。
以下一些金句选段
但是这一次,敬爱的老夫人也要离去了。
我在看电影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可能会面对她的离去,毕竟这么多季,她再活下去就要成仙了。
果然结尾时老夫人就平静的和大小姐说她命不久矣。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话题。
唐顿庄园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话题了。
前几季中,有大表哥的意外死亡,有三小姐突然的撒手人寰。
每一次都令人难以接受,死亡不是发生在逝者身上,而是在活人身上,承受死亡之痛的从来都是活着的人。
这样的痛苦究竟要如何去承受去接受?
我自己最爱的姥爷走后,一年多来我从未能释怀,每次想起还是有很多的悔恨与不甘,有太多舍不得,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放过自己,我会轻易想到他,提到他,如同昨日才刚吃过他亲手做的一顿饭;想要证明给自己他存在的痕迹。
又有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勾勒着自己的生活有他在的样子。
于是在影院中,我泣不成声。
她说自己生病了,就快离去,大小姐怔住,眼神颤抖着,泪水在眼中打转,我早已控制不住去想人将不在的绝望,但老夫人接下来的一番话,解开了我长久以来的心结。
那是我没来得及和姥爷讲的话,那是我没有听到的回答。
大小姐低下头偷偷哭泣,老夫人说不要伤心,她这一辈子过的很满足,没有遗憾。
“可是你不在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我对人生还有那么多的疑问需要你解答”,老夫人微笑着说‘一切还是一样的,我不会真正离去,因为你会成为大家心目中的那个“我”,我最好的部分将在你身上得以传承延续。
"
这一句话对我来说何其重要。
我从来不知道姥爷不在了,要怎么办。
还有谁去组织家庭聚会,还有谁去高谈阔论传递知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我可以从容的接受了,我终于可以知道姥爷会对我说什么,他会告诉我,不要伤心,我已经继承了他的优良品质,他的生命会在我的生命中继续得以流淌。
他的精神会在我的身上体现,现在他的任务都要交给我了。
他会像老夫人一样,远远的仔细的看看我们每一个人,看看大家幸福的样子,直到终于可以放心了。
散聚终有时,无论世事变迁,我们依然要乐观的走下去,never be down for long
英王驾到庄园,楼上的贵族展开了紧张的筹备,即使他们关注的不过是几把椅子、晚宴那些沾了尘的银器;楼下的仆人与集市的平民则为能直接服侍王室而荣耀,斗智斗勇只为亲自给国王端盘子上菜…电影通过配乐与镜头语言传达了这些情绪,背后潜藏的是片方的价值衡量。
说到这里,自然避不开如今西方话语内流行的LGBT与女权。
管家托马斯去了GAY吧,基情欢愉后就遭到了警察执法。
二小姐怀了孕,无奈丈夫要陪英王子去殖民地。
即使贵为公主,也要面对丈夫的冷漠与繁文缛节,甚至无法随心所愿的膝下承欢…影片自然要站在政治正确的立场上解救他们的困境,只是所有的路径都回归到了君主王室。
GAY管家当晚就凭了主人的贵族身份而获释出狱,然后与保释他的王室男仆花前月下。
二小姐托了母亲的关系打点了王后,心爱的丈夫终于休到了陪产假。
至于那个公主通过自我思想工作摆脱了悲伤,丈夫一成不变又如何?
我心有王室即可。
影片里“违抗”君主贵族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图谋弑君的爱尔兰独立党,一位是顺走无数贵族财产的王后的女裁缝。
有意思的是,护佑国王免遭枪击的人,不是忠诚的皇家军人,而早年支持共和主义的三妹夫。
嘴上说着不适应贵族庄园,身体却早已服膺于君主制给他的所有贵族特权。
女裁缝那句“当你看到桌上摆着你一年积蓄都买不起的东西的时候,你难道不会气愤吗?
” 这是无法靠所谓劳动就能填补的阶层差距。
这样的差距被法律所固定成秩序,道德对此又加了一道意识之锢。
女仆安娜对裁缝的教训就完美体现了这一点:“这是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能拿!
” =仆人成为了产权制度的护道者“如果王后随行之处发生失窃,王后颜何以堪?
你工作还保得住吗”=开始道德评判,并且表明王室是道德典范=王室才是你的主,惩罚你的生计不在话下欢乐都是王族与忠仆的,而那些北方的罢工者、爱尔兰独立党人以及日不落的殖民地居民呢?
他们什么也没有。
老管家卡森说,即使过了几百年,唐顿庄园仍会兀自屹立。
如同君主,即使不再有实权,也能影响一国人的精神结构。
同样,君主因此而存在。
没有反面角色,喜剧型温情家庭吃好喝好穿好的其乐融融圣诞片儿
唐顿庄园之家养小精灵的快乐生活
北美列为pg级的片子,国内公映居然还删剪了2分钟!没看过电视剧集的,不推荐观看,人物众多,或许连搞清人物关系都会比较困难。
还行。君主国民众的奴颜婢膝入骨,和共和国真是完全不一样啊。我们曾经比他们奴化百倍,幸好有了一次次打碎王冠和枷锁的革命。
甜,甜到倒地打滚流泪,为Barrow开心。
"you'll always be with us, professor, staring from every picture, talking from every book, as long as the school stands." "sounds very exhausting. i think i should prefer to rest in peace."临了被霍格沃茨戳了心窝。
看到有些评论真是好笑。不接受不平等的万恶社会就别看呗,非要看不说,看了还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了。
-I do love our adventures. -But isn't it fun when they're over?
粉丝向电影,一个大家都争当国王王后舔狗的故事。对于一个没看过电视剧的人来说,还挺无趣的
主子斗主子们的,奴才斗奴才们的。就像天鹅浮水,表面一派宁静祥和,水下却是腿脚乱蹬。
曲终人散应了今日的景,结尾的时候想,应该为那些曾经的成员们拍一部,而不是这些留下来的。
纯为了情怀 当bgm一出 还是感动 但长达两小时的片 反正看不出点在哪?反而觉得tom 这角色讨喜了。
一场巨大的Happy Ending,每一个人都找到了爱情or归属,包括托马斯。真的看的人感觉好柔软。但是老夫人和大小姐的那段对话看的我差点泪洒电影院。虽然知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我仍旧不想面对任何的道别,即使是在一段故事里也是。不要再拍了,我都差不多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下一次的故事会有一场告别。不过无论如何Downton will always be standing.
仆人的麻木啊
每个人都在唐家屯找到了快乐,编剧真的太厉害(ง •̀_•́)ง 就是马修古迪,你确定不是来打酱油的?
端端正正,又端端庄庄,也一丝不苟。没看过剧没啥感情分,就单纯的觉得看过就忘。
梦想成真,终于在大荧幕看到了唐家屯。好久不见,你还是我熟悉的老朋友,片头我就老泪纵横。我欣慰地看到了Thomas拥有爱情,留下老母亲的泪水。Thomas deserves the best boy and all of love. 可惜影院还是有删减。古迪子身为大姐夫,过于酱油。新角色Lucy还挺美的,很有气质,和Tom也很搭。
没看过剧的人直接看电影觉得通篇尴尬。两拨韭菜为了争相伺候镰刀而明争暗斗,为了给人上人端一次盘子而激动得语无伦次,最后还要借老管家之口说代表着封建王权的庄园屹立不倒……搞不懂这么一部2019年的电影在传达什么价值观。
BGM响起的一瞬间就露出姨母笑,堪比海德薇主题曲。平均每隔五分钟姨母笑准时出现一次,一直持续到结尾。大电影一点也不刻意银幕化,就像是拉长了、舒缓了、充满舍不得剪掉的小细节的一集剧。Lady Mary开口说话第一秒又梦回第一季(啊我的心都是大小姐的),群像丰盈,特色突出。大团圆结局也无可厚非啦毕竟这可是唐家屯啊。
剧情太刻意了吧,旧世界的陈腐味道实在太重,就这点事儿至于拍个电影出来吗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