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limler(土耳其语,义为:气候、季节)春夏秋冬的更替,正如爱情的华美到凋零。
这样的天气里我总是颓废萎靡并非假装 没有刻意我渴望的晴天只怕遥遥无期夏天 注定是个多雨的季节寒烟笼着黑夜驱不散地心透出的余热我的心 剧烈的跳动着却拖不动落寞悠长的背影雨和雾散尽之后你的皱纹终于凝固起来虽说 我早已习惯你的反复东边雷雨西日出但当你 偶然地探出云层瞄我一眼我便要翩翩起舞为你 唯一的观众你看不懂我的欢笑你不知道我的舞衣已被浸湿六月里的我 不断地打颤正如我不懂自己为何要在明媚的夏天跳着秋舞迎接冬季或许我要的 只是你的一句:这一场下的 只是阵雨天空 很快又会放晴
抱歉,我要说的,不是金基德,是土耳其导演锡兰的《适合分手的季节》。
我承认我会看它,很大程度是被这个诗意的译名“电到”。
而它的英文名,其实不过是平实的英文单词一个:climate。
气候,恋人间的气候是六月的天,是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多的也许是风和日丽,突然就袭来话题全数消逝的闷窒,时间拉长了句子与句子之间的空白,难堪得一如洪水甫退的马路。
这时候,如果有哪只不识趣的蝴蝶扇动翅膀,一场暴风就要来了。
所以,他们一出来,就让人嗅到了其中潜藏的暗涌的味道。
二人去古迹的遗址游玩,男人流连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女人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眼神悲伤,只有在男人不小心一个趔趄时,才突然想起来似的,扯扯嘴角,笑笑。
几乎没有对话,貌合神离,死寂的四周只有飞虫扰人,一再撩拨人脆弱的神经。
争执果然如期而至。
除了床,大概饭桌是另一个争执高发地。
相邻而坐或是相邻而卧的人,总是不忍心不说点啥,而心中一旦有怨气的话,又大多管不住一张摘叶飞花也能伤人的嘴。
男:天气凉,加件衣服。
女:我要是冷的话我自己会加衣服。
男: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无理取闹?
女: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罗唆?
男:我就算是罗唆,那也是为你好!
……看到这我都忍不住要笑了,多么家常的争吵,多么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但难不成恋爱中的你我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好吧,那就分手,回到各自的城市各自生活,生活就像那辆猝然倒地的摩托车,哪有那么多百转千回,欲拒还迎,大多数时候,也不是谁没了谁便不能活。
多雨的秋季,他独身,寂寥的线性生活,管得住心,管不住身,莫明其妙地和前女友来了一场状若肉搏的性爱大战,粗鲁,暴力,看得人胃也扭曲。
称呼面前加上“前”字,好似偶尔想起的过气玩具,捡起来,或可一用。
反正清楚知道彼此之间感情都是过去式,没有牵绊,不必费心温存前戏,反正也知道她也是寂寞,到头来也会是肯,反正这就分明是一场清楚底牌的对弈……所以反而得以直奔主题坦诚相见?
我不知道,可是他有了结论,尽管结论却是,要追回她来。
不管用多么笨拙的方式,不管用的是多么“万金油”式的台词: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他说他已经重新有了爱的能力,他澄清他没有和旧情人会面(我是有点暗自揣测,也许这份纠缠不清就是他们闹别扭的原因?
)总之是正反两方面道理都论述过,大拙也是大巧,若感情余温尚在,当点得燃。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所以当她出现在他房间时,我以为,happy ending之前的高潮戏要来了。
而且,确乎是这么走的,克制的温存,虚焦的镜头,发丝的亮泽和烟安静燃烧的质感都份外迷人。
一路看过来,旁观的人也只觉累,只愿你们便好生的睡起,然后,吃个丰盛的早餐,再从头来过,冰雪消融,美人鱼开始唱歌……可是,男人没有理会晨起的女人关于梦境的温柔叙述,他也许略有犹豫,但还是坚持说了出口:“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工作吧。
”我和她的笑容都僵住,好似晚上房间的保险丝突然熔断,一时间,只觉得瞎。
她一定不知道,她败给了甚么,败给了谁。
而说出拒绝的话来时,其实他也输了,大老远地追过来,解释过了,认错过了,到头来,却发现那已经不是自己想要,或是明明人面依旧,却又无力承担,自己先露了怯,打了退堂鼓,多难堪。
看的人这时却适应了环境,觉得黑屋子里的东西开始渐次显现出轮廓来——也是对的吧,男男女女相爱又分离,聚聚散散好似一场戏,没完没了,只有自以为的独一无二,却不知其实家家剧情都雷同,不纯属巧合。
春去春又来,只要季节还在不停地更迭,这出戏就没有结束的时候,好象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好了伤疤忘了疼,人却是难得有长进的时候。
间或有人腻味了躲猫猫的游戏,洗洗相拥睡了,算是修成正果,少数哥们勇敢如他,不顾柏拉图的劝告,挥慧剑自劈一刀,弃“另一半”不顾而逃。
更多的人如你如我,站在半山腰上,向上够不着,向下不敢跳,惶惶然在风中如丧家犬。
如果我是他的哥们,或者她是我的闺蜜,听完这个冗长的故事,我一定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地说:“得了吧,还是散了好,三天两头扭作一团,你累不累呀?
”可是,换了自己,还不定能演得这么利落出彩。
一个善良可是无用的自我提醒是:遇着了貌似长情和有担待的男人,还是要小心一下为好,因为他们会让人毫无防备,而他们一旦“舍得”起来,往往也很可怕。
别以为买着了蓝筹股,其实却踏空了行情,那才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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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做足,异国情感够吸引人,几场对手戏拍的各有风格,相当有想法。
但是异常缓慢的节奏无疑限制了影片走向大众,只能是特定观众群的最爱~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和几年的女友分手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分手后去找夕日女友做爱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在思念过后许下旦旦誓言乞求前女友回来但当然也不会像许诺的崭新如初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在男人说分手时平静但又想杀死他会哈哈大笑嘲讽他的虚伪会为其伤害哭泣但又不说天下的男人都相似女人也都差不多
电影中可听见各种声音。
苍蝇的嗡嗡声,风声,雨声,靴子走在雪地上的嘎吱声,灯泡中电流经过的声音,甚至,神殿周遭翻滚的热浪,咖啡店窗外飘着的雪,都是有声音的。
这些声音被强调,被听到。
独独缺失的,是人说话的声音,以及对面的那个人心底的声音。
片中有一场情欲戏,在双方那点默契之下,情欲成为无需明言的共同的渴求,锡兰拍出了此中颇有意味的东西,以及渴求中的对抗,手法直接、粗野、强烈......近结尾时,巴哈讲了她的一个梦,讲诉时,她的笑容真美:晴朗的一天,满是阳光。
风抚草地,掀起绿浪滚滚。
我可以飞。
我轻巧的掠过草地,那么美丽。
我往下看,我看到了水泥或其他的,我慢慢的飞向它了。
突然,我看见了我妈妈,她在向我招手。
我想,她还活着。
真不错,那让我如此开心。
土耳其导演舍兰(Nuri Bilge Ceylan,http://www.nuribilgeceylan.com/)的《气候》(Climates,2006)是我今年看过的最佳的电影。
《气候》比之于导演的前作《遥远》(Distant,2002)还要出色,而且承接推展了舍兰所关心的问题--疏离与孤独。
本来是看《殇城遗恨》(Grbavica,2006)在先,一口气看两场。
去年夺得柏林金熊奖的《殇城遗恨》风格平实,不动声色,直至最后十分钟真相揭露——少女是仇敌强奸成孕的孽种——这是原罪,但因为无私的母爱,一切罪恶都消弭无痕,借用文豪歌德(Goethe)在《浮士德》(Faust)中的神秘的合唱:「不能达成的愿望,在这里已经实现;不可名状的奇事,在这里已经完成;永恒的女性,引领我们高升。
」《殇城遗恨》是一部关于战争与母爱的电影,令人动容,可是,这片刻的感触和愉悦在四十五分钟后实时消失。
《气候》一开始的景深镜头已说明一切,妻子在前景,丈夫在后景,但后景的影像是模糊的,不对焦的;之后又反过来,妻子在后景,也是模糊的一片——夫妻二人在情感的废墟上踽踽而行,他们已无法沟通,视而不见,过去的美好日子不会再回来,一如安东尼奥尼(Antonioni)的《夜》(La Notte,1961),情隔万重山,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电影分为三部分,气候和地点各不相同,一开始是阳光灿烂的渡假城镇Kas,阳光并不和煦,倒是令人焦躁难安;中段是雷雨前后的城市伊斯坦堡,风雨挑动人们暴烈的情绪与情欲;尾段是漫天飞雪的东部乡镇,寒冷封锁着窗户,封锁着道路,封锁着房子,封锁着人。
三部分各有一个固定不动的长镜头,第一个是晚餐后的闲谈时段,夫妻之间已无话可说,夜的寒风令丈夫的关心问语变成冷嘲的说话;第二个长镜头是丈夫与情妇的性爱场面,一粒果仁引发出男性的占有欲,男人暴烈一如动物;第三个长镜头是夫妻重逢,二人在车上,丈夫说不如重新开始,却没有响应。
安东尼奥尼(Antonioni)的《奇遇》(L'Avventura,1960)以一个左右对分的长镜头收结,情侣背后是坚固的房舍,而另一边是远处的火山——二人暂且得到坚固的感情关系,但未来是不可逆料的;《气候》有一个上下对分的长镜头,下面是丈夫与沙滩,上面是天空、海洋和妻子,二人活在不同的世界,妻子看着帆船,丈夫看着妻子,他无法掌握妻子的思绪。
妻子好象海浪,片刻依傍沙滩的海岸,但倏然就会离去。
在《气候》的尾声,妻子到酒店找丈夫,舍兰以一连串特写镜头(例如一支燃烧着的烟、墙上的绿色花边的灯)与不对焦的镜头交待二人重逢的夜,引人遐想。
到结尾,二人分道扬镳,妻子回到工作的地方,雪下着,落在她的帽子上、肩上,更多的掉在地上,没有了爱的感情一如寒冬的雪。
去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土耳其作家帕慕克(Orhan Pamuk)以雪的静默来打开不能被揭露的真相,真相老是令人难以接受,且带来威胁,结果是——谎言与面具慢慢地吞食纯真的自己,人本来的面貌与灵魂。
然而,雪的静默带来另一种声音——The Blanket of fresh, white snow had buried the empty streets in a silence so deep that we could hear only our footsteps and breathing.(Orhan Pamuk”Snow”)。
静默,原来是聆听自己灵魂的声音,那听不见的音乐与呢喃。
从盛夏到隆冬,有怀念,有犹豫,可是最终还是错过。
生活的过于自我的Isa,甚至在最后,嘴里口口声声得说着我已经改变,我能给你带来快乐的他,仍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劝Bahar放弃工作和他一起回去。
是我,一样,再痛,也不会回头,因为这仍是一个可以预想的将来。
他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改变。
甚至他根本没有试图去了解过Bahar的低落和失望。
镜头很漂亮,近景和远景在虚虚实实中变幻,还有最后,雪花一朵一朵落下,漫天的雪花,不远处的村落,以及Bahar低低的饮泣,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最终,还是结束了。
在我心里,爱情电影,总是要有鲜亮的色彩,欢快的音乐,醉人的美景,浪漫的爱情。
而《适合分手的季节》却在飘雪的冬天,灰灰的海滩,漫漫的山路,简陋的门窗,静静的特写,让我真正感到寂静的美。
电影中大量运用人物的面部特写,开场镜头停留在芭拉的面部三分钟之外,她的痛苦,不舍和欲哭无泪的表情让人感动压抑。
然而,当快到结尾时,她来到了LSA的房间,讲自己美妙的梦时,眼神飞扬,心情愉悦。
而且最后,仰望飘雪的天空和远去的飞机,镜头又落在她的脸上和那滴流下的泪。
对故事情感的描述,用我的文字真的无法表达。
但我心里真的能够感受得到男主角的纠结。
男人想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纠结那个情人,因为在我心中你的位置最重,没有你的日子我的是寂寞的。
我千山万水来找你,只求你和我一起回伊斯坦布尔,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而女人虽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仍然纠结一句话,没有我的日子,你是否去找过情人。
男人累了,走了。
而女人再来的时候,似乎更晚了。
这种纠结,谁能理解?
故事大量地对照,用情人的笑声和妻女的眼泪来对比,用同事的爱情和男人的孤寂来对比。
影片中最美的一幕就是妻子去片场,留下男人孤独地站在桥上,乌云,大雪,长长的桥,男人,背影。
看过《适合分手的季节》,一部多么沉闷的电影,就像几十年的婚姻一样,日复一日的平庸和琐碎,让人不能承受之重。
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中的两个人总是不断地纠缠、伤害、困顿、无奈……可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般地走进婚姻,因为一个人的寂寞和冷清,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忍受的,婚姻中,就算是伤害,也总是点可做的事吧。
男人,心里清楚:世上最好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个把情人仍然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剂。
对于女人而言,如果觉得情人是世上最好的,那么她的婚姻大概要伤筋动骨了,或者只是她自己伤筋动骨…… 婚姻中的不忠绝对不应该是婚姻面临的最严重的伤害和困境,只是男女爱拿它做文章,当借口。
爱情,其实是一种情绪,所以它必然是脆弱的,变幻无常的。
(存档炒冷饭) 《适合分手的季节》是土耳其导演努里·比格·锡兰的第四部电影长片。
或许对于大多数观众而言,本片排不进锡兰作品的第一梯队,但却是笔者极其喜爱、奉为上佳的一部。
有别于此前的“乡愁三部曲”,锡兰在本片中不再流连于故乡风土或展现城市化进程中人心的浮动与疏离,而是首次将影像焦点对准爱情,拍摄了一对知识分子老夫少妻的“婚姻故事”。
毫无疑问,这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但锡兰没有着意铺陈伴侣间细密的日常矛盾以进行偏重故事性的述说,也并未试图从理智与情感对立统一的层面作准形而上式的探讨,更无心以道德眼光打量俗世男女。
锡兰的锐利与深沉正在于此——他目及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它基于人的方方面面的不足,映射着两性间最纯粹最终极的相互征服的欲求,它是稳定的、抽象的、悲观主义的,从起点就可以望见终点,意图填补却永远缺憾。
——自然,笔者在这里直以导演代称影片,是预设我们都知晓且承认这一事实,即锡兰是一个绝对的作者型导演,在作品中享有完全的表达主动与表达自由,正如他一以贯之的“编剧导演一担挑”所昭示的那样。
“难堪的相对”爱情,或他者即地狱影片以女主人公巴哈近乎面部特写的近景镜头开端。
她倚着一根古代神殿遗迹的立柱,百无聊赖地望着在不远处专注于摄影的丈夫伊萨。
她走向丈夫,面对他“是否无聊”的问题,给了否定的答复。
她再度走开,在山坡上坐下,注视着更遥远的丈夫。
她笑了,笑着笑着,突然表情转冷,最后落下泪来。
这样沉闷而语焉不详的开场无疑挑战着绝大多数观众的耐心。
但倘能凝神进入情境,细加咀嚼,个中妙处实不难领悟——这不正是步入感情瓶颈期的寻常情侣所最普遍的样子么?
彼此间已无多少话可讲,漫长枯索的相处中,以互相审视的目光代替了互相表达的语言,对方的在场实际上等同于不在场。
而同样是置身于此等状态,男性往往是粗疏大意心不在焉的,女性则是多愁善感见微知著的。
可以说,锡兰用这个极简主义般的开场已为全片定下基调:这是关于一对男女的关系(感情)的故事。
我们甚至可以把它当作一个寓言。
巴哈的悲喜无常和伊萨的疏离淡漠一早就提醒着观众,已有太多的情绪淤积在两人心中。
这使得紧随其后的矛盾的逐步爆发——巴哈在酒店的沉默、在餐桌上的胡言乱语,两人在海滩上的摊牌,骑行时的“报复”——全都有迹可循顺理成章。
如果我们拥有足够的自我观照的自觉,便不得不承认,现实生活中,存在于情侣间的熬煎的确如同《适》片所点出的那样,总是“温水煮青蛙”式的,是一种泥足深陷无以言表的消磨,是一场相携相扶又相看两厌的迷宫游戏。
双方都寻求挣脱,可一旦付诸行动,又总是那样盲目、无逻辑、反理性、不体面。
“隔阂后的观望”想必我们都对海滩上巴哈的噩梦记忆犹新。
笔者初看时,至觉震动。
在这场明显带有精神分析元素和超现实主义的戏中,锡兰以奇异的摄影角度、夸张的景别、无台词表演、沉缓幽寂的调度揭示女主人公内心之压抑不安,不亚于惊悚片的氛围直指情爱中最深的恐惧——杀与被杀。
也恰是受此“被迫害妄想”的驱使,我们看到此后巴哈在伊萨高速驾驶之时以手掩住其双眼,不惜“同归于尽”。
这些情节,事实上触及着伴侣关系里最黑暗的那一部分,即终极的制服与占有——毁灭。
从这个意义上说,锡兰的电影并非缺乏戏剧性,更无谓沉闷,而是他所提供的戏剧性是我们所未暇反思、意欲逃避、不忍卒读的。
天气:内外混化的美感何以用《适合分手的季节》作为中文名,笔者不曾考证。
事实上,本片土耳其语原名Iklimler为“气候(天气)”之意,英法等诸语种译名亦遵原义。
仅就影片本身,《适合分手的季节》不免有失偏颇,反而是《气候》更为贴切。
在影片相当明晰的三段式结构里,巴哈与伊萨的激烈冲突、不欢而散发生在炎炎夏日。
炽烈的阳光、几乎无风的闷热窒息感、蚊蝇的嗡鸣无一不指向情绪的郁结汹涌,加剧着人心的紧张烦躁,随时可能超过崩溃的阈值。
两人分手后,进入伊萨为单一视角的独身阶段,时序到达秋季。
我们开始看到伊斯坦布尔丰沛的雨水,风也多了起来。
我们感受着这份凉爽的流动性,也似乎跟着伊萨一道畅快喘了口气:他在恋情泥淖中所需要所期冀的自由,此刻终于重获。
他锄断羁绊,回归到一种貌似随心所欲的状态——不消说,其中也包括了性的放纵。
然而有趣之处在于,我们无法肯定地说,伊萨是快乐的——因为他自己也不能。
我们深入了作为大学教授的伊萨的工作与日常生活,目睹他的恣肆的同时,也显然见证着他的寂寞和萧索。
那些频繁入耳的远空中隐隐作响的惊雷,无疑也是他内心的空旷回音。
他求仁得仁,却也从此缺失了点什么。
这正是以爱情换取自由的亘古不变无可讨还的代价。
“隔阂后的观望”这份憾恨让影片随伊萨追寻巴哈的脚步流淌至第三幕,自然天气(当然亦是情绪)再次变化,转入酷寒的严冬。
大雪纷飞的土耳其东部小镇,旧日怨侣再度相逢。
冬天是低谷,却也隐含着希望或曰另一个轮回……数次观影,于笔者而言,其实也是渐渐跨过故事层面,对其中几乎无处不在的暗示季节物候流转的视听元素的“发现”的过程。
而发现既愈多,感受亦愈细致,不能不赞叹锡兰艺术眼光与生活观察之敏锐精准,导演构思之独特脱俗。
笔者看来,勇于直面爱情之暗处、人性之畸态的批判性已殊为不易,而锡兰竟还能将内心与外在勾融为一体,使之相互隐喻烛照,创造出一种物我混化的美感,则真是非天才所不能为也。
某种程度上,这也许亦是接近巴赞所谓“完整电影神话”的惊艳尝试。
似曾相识燕归来,但无可奈何花落去让我们回到故事。
我们已经说过,《适》实质上是一个男女情爱的寓言:伊萨是一个纯粹的爱情中的男性,永远心猿意马,得陇望蜀,“爱好”自由,以“摆脱”为贯穿性动作,是“向前”、“向外”的;相应地,巴哈是一个纯粹的爱情中的女性,心思细腻,缺乏安全感,渴盼一种完美主义的关系,沉浸于黄金时代迷思式的追怀,是“向后”、“向内”的。
毋庸讳言,每个观众都将在其中镜鉴到(至少是一部分的)充满“情感劣根性”的自己。
当伊萨在看似“幡然悔悟”之后,经历一番苦寻,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羞赧地站在巴哈面前时,我们不难体会到那份失而复得的宛转,也愿意相信他是真挚恳切的。
正如她爱着他,他也是爱她的。
诚然,在离别的日子里,伊萨的“不贞”无可辩驳。
但我们都清楚,他对情人塞拉和对妻子巴哈是截然不同的。
这种对比在前后两场情欲戏中更是强烈、分明。
和塞拉的相处基本上全然是粗暴的压服与释放,镜头和调度的处理直白到除了激情还是激情,近乎丑陋。
而结尾处与巴哈的旅店幽会,视听上却是那样曼妙舒缓、极尽风情而又宝相庄严,那是一种温柔的抚摩,怜惜的触碰,充满悔愧、怀念与歉疚。
尽管我们洞悉伊萨的自大、自私及虚伪,但无法否认这就是爱。
如果这不算爱,那什么才算爱呢?
“重访,或再别”然而,我们当然不应忘记,爱是爱的原因,却不总是爱的结果。
那场不断被打扰的车内告白戏不仅预象征了复合之路的坎坷,更以思维和对话节奏的错位提示着两性间注定的“不可交流”。
“亲爱的,你为什么哭?
”“你为什么来这里?
”“亲爱的,我真的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告诉我,我们分开后,你还见过塞拉吗?
”“……没有。
”——他以为她需要的是自己的转变,不料她早已生出新的心结。
她也许等待的是一个拥抱,而他却赠予她又一个谎言。
又或者,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是这样堪称绝望的无解,迫使我们用悲凉的目光去打量后来那场柳暗花明的温存,并毫不意外地接受了伊萨再一次的冷淡。
而那个晨光熹微的窗前,可怜的巴哈却误以为她的低徊——无论是策略,还是果然消弭了旧怨——足以让一切重来。
漫天风雪中,影片结束于巴哈的又一个近景-特写镜头。
她腮颊的泪水,似乎是那么一直从盛夏流到了严冬。
原来,爱是有的,不过只合存在于记忆的废墟里。
原来,每种《天气》,都是《适合分手的季节》。
※
没啥看头
一年四季天晴下雨都适合分手
别再沉默地流泪了
雷同的好看与无聊锡兰补完
7.8 用锡兰的方式来讲如何放下一段感情以及最终还是放不下的这段感情;锡兰为何这么喜欢拖家带口来演自己的电影啊,这次是他和他妻子主演,爹娘客串了一下。
锡兰越拍越好,也不重复。土耳其社会要比伊朗好、物质上,开放程度上。女人可以吊带、黑丝,没穿黑色垃圾袋。男人靠下半身指导行为,不畏障碍,跑到前女友那里求欢,几乎是强奸式的。性对男人很简单,但婚姻关系、亲密关系中女人复杂多变的感情、情绪,那就像变幻莫测的天气一样,男人永远不会懂,也很难及格了。
电影的最后是女主角发现丈夫根本没有改变后的心冷,这其实只是一个三星的结尾。如果是毛姆来写,我觉得女主应该是笑了,知道爱已死,不是一种解脱吗?对于感情,所谓的痛苦就是看不清,看清了,什么事都好解决。
短评说得没错,锡兰这是拍了部洪常秀啊……问题和《五月碧云天》一样,处于不知道该以剧情阐述为主还是该以形式为主;固定镜头远景拍风景不是不好,痴男痴女矫情作逼也不是不好,但二者合在一起就是两头不靠,一边太流俗,一边又太装x,你说这讨不讨厌吧。当然技法比起《五月碧云天》还是好得多的 ★★
泡面,泡椒豆干,火腿,以及一枚亘古不变的混蛋。也有很多枚的可能。
第八天,锡兰最后一部,中年婚姻危机老套故事,拍摄两人的私密空间时各种诡异机位。只喜欢两处,妻子梦见丈夫用沙子埋住自己的脸,以及骑车的时候遮住丈夫眼睛
仰望这种姿势
适合快进的影片……
男人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永远最好,得到了,就知道其实没那么好。不要回头哦,女人。
受不了doi固定长镜头,进入状态后的低海拔,一步一步地往前蠕动。不知道为什么影像风格和地域关联那么强,不告诉我的话,会以为这是部靠海的西亚,信仰伊斯兰教的那些国家,但因为不那么高压就不是伊朗,好的是土耳其。
有点刻意
与寂寞有染,与爱情无关...
热烈海边开始,大雪纷飞结束。长镜头里都是悲伤残忍的画面。当你看到一个男人总是会流泪,他欺骗你,在你高兴的叙述梦境时扫兴打断,那除了跑基本没有别的选择了。
资料馆2014.7.8.7pm 主体是景深派长镜头,也有一些长镜头征用了画外空间(利用画外声源等)。细腻微妙,社会所形塑的舒适真实地影响我们对自身情感的体认,但又有无法跨越的距离。被沙埋头的梦境,和被叙述出的飞在草坡上在墓园中看见母亲。雪悠悠扬扬的下、一个溶镜后女主角方法也随雪而落。
一辆中巴车中,丈夫和妻子关于未来计划的交谈不断被周围人所打断,窗外是鹅毛大雪。锡兰喜欢用长镜头表现演员的情绪变化,拍得真闷骚。
3.5。大雪收尾,片场(戏中戏)的外延与现实重叠。适宜反复咀嚼的细节与肌理,气候与两性的内部关联,长镜头张力十足;锡兰仿佛用安东尼奥尼、老塔的方式拍了一部洪常秀式的旷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