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杨瑾
书本放映《那年八岁》无锡站首映礼Q导演您好,这个结尾是原小说有的还是您自己编排的?
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拍摄镜头感觉有点梦境化。
A结尾是原剧本有的,编剧林和平老师。
结局还可以,戛然而止。
本来还有别的开始和结尾。
从回忆开始,到老了的小小带着女儿去墓前祭拜,有点老套。
结尾上学是现实。
现实里林和平老师的最后一个老师是很远的一个村子,他的老舅也在那个村子。
第二年去走亲戚听说老师去世了。
Q所以这是尊重剧本的改编?
有没有加入您理解后改动的部分?
A开始的時候比较重原著剧。
家里一些戏是表现小小比较坏,比如把那个小妹妹推倒。
体现他比较顽皮的一面,自己做了一些改变。
还有一段是对梦境的改变,有一个是他梦到妈妈的时候梦到了天上的月亮,走到一个森林里面看到了一头牛生下了一只小牛,母牛在舔小牛,我们拍摄过程中,就想这到哪儿去找一个刚生下来的小牛呢,所以我们就改了一场戏,是他妈妈在教书。
地震了,一些小孩儿进去找不到他妈妈,后来找到拉出來以后,那个房子倒塌了。
我的大学老师2006年在那儿拍过一部片子。
这个房子,是他盖的,当时建了一个学校。
学校的房顶是木头的椽子梁子。
后来被村民拆掉了就剩了一个土坯围墙,比较像梦里面的很怪的一个学校。
他们上课的时候都是土堆做的那个课桌也已经风化了。
Q爷爷的后半生也是算命为生吗?
这种类似“骗术”的职业行为在现在的农村还存在吗?
A现在这种骗术算命的人挺多啊,好多地铁站门口都有啊,农村也有。
走街串巷的,只不过现在的人可没原来的人身上的本事多。
原来的林和平老师,他的三个算命老师,都是白天走街串巷,给人算命,晚上他想在别人家住的时候要给人说书的。
有的背一个老的三弦有的是背一个梆子。
像《水浒传》《三国演义》《七侠五义》这些经典名著,他们都可以说。
他们的本事特高。
中国很久以来的三十六行的里边有专门算命的人,它是一种职业。
林和平老师初中毕业,他现在是电视剧行业里年收入三千万的编剧,中国作家排行榜前几名的人物,他就是学习了章回体这种写法。
他写电视剧也是这种写法,跟这个说书的内容一样,他把这些东西学下来了。
这个影片刚开始的时候也想请赵本山老师演的,他的二舅还是啥就是算命的。
在赵本山老师小时候他也当过领道的。
我们看赵本山的成名作品就是讲算命的,赵本山演得特像。
Q里面有几段对妈妈超现实的梦境展示,和您前作《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里面二郎神的动画展示有点相似,您是不是比较喜欢这种虚实结合的表现方式?
A我个人是比较喜欢就是加一些梦境,因为电影它是虚的嘛,但是剧本儿里它是实的。
加入剧作这边的人的想象呀,回忆呀,之前的经历,他的梦境呀,这样空间更丰富一点。
Q您的《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大部分时候还是被当做一部儿童片,但是里面还是有一些成人化的表达,比如煤山那一段,包括这一部《那年八岁》也有。
请问您自己给这个片子的定位是什么?
您怎么样来确定它的审美旨趣,想让它给观众一个什么样的观感?
还有更具体一点的,您是否有意识地想要在片子里表达一些原始的正义感这样的东西呢?
A之前的《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给小一点儿童看的。
现在的影片是给大一点的儿童和成人看的。
之前的是我自己的个人经历,现在的是林和平老师的儿时经历。
他有三个盲人算命说书老师。
表达正义感不是我个人的想法,我是被林和平老师的故事感动了。
Q关于《聪慧》的问题,片中的演员都是业余演员,主演是两位小演员,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演员的调教是否有心得或者趣事分享?
两位小演员对您的剧本和台词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A里面的那两个小男孩,是我们剧组在当地的学校选的。
学校推荐了三十个人,我们自己又找了二十多个,找了一个地方培训。
教他们唱歌,跳街舞玩儿,讲故事练习这个台词。
大概一共有二十五天吧,最后我们选了两个,其中年纪比较小的很天真两个。
在拍摄的过程中,剧组所有的人都生过一次病就他俩每天活灵活现的。
夏天拍摄的,完了,每天中午大家都累了,想休息一下,他俩从来不休息。
聪慧在拍摄的时候就没有改剧本儿了。
小孩儿就是要让他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
我们最后确定这两个小演员之后就每天用一下午的时间,分段给他讲故事,讲故事的时候,他问这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所以在拍摄的时候,他们俩基本上已经能够把四十多页的剧本背下来了,从头到尾。
他俩比较理解这个剧本儿,演的时候也比较放松,因为他跟剧组工作人员已经生活过一个月了。
两个小演员,把我们写的普通话剧本说成当地的土话,抑扬顿挫,就像唱戏。
我特喜欢那个腔调。
《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剧照Q除了导演之外,您还是摄影师,李睿珺导演的《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和《老驴头》都是由您掌镜。
现场有影迷说,您的影像虽然不是完全真实的故事,但是特别打动她。
您如何看待纪录片和剧情片之间的真实边界?
A我自己也做过纪录片的摄影也做过剧情片摄影。
我是比较喜欢写实的这种,《那年八岁》摄影师是吕松野。
纪录片就是把真实的发生的故事记录下来,剧情片就是演一下真实的东西,让大家看,然后用摄影机记录下来,反正都是表达一种真实感嘛,给大家拉到一种情绪里面。
在真实感上我觉得没有什麽边界,在方法上有,看你是写剧本儿没有,在制作方法上很明显。
Q片中您还穿插很多戏谑的梗和恶趣味,比如片中的“放屁”,踩“粑粑”,特别逗,这些是原著里有的还是您自己的亲身经历?
A放屁,还有踩牛屎的这些全是原著里面有的。
小演员在演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段。
Q您对电影里的年代感是想要怎么处理它的?
A这部是一个成本特别低的影片,做年代感的时候不能做得太具体,本来想模糊化处理。
但是我还是加了一点点,比如,有一场戏在村口杀兔子。
他把爷爷丢到山沟里边跑出来之后,看见村口有人杀兔子。
说马上要开始大锅饭就把村里这些兔子全枪毙了,咱们吃吧。
还有别的戏一些年代感的戏没拍,比如一些在集市里的。
还有小小有一次在一个大路上走的时候一辆老的卡车走过去了,拉了好多人要去枪毙了。
虽然编剧老师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我是八几年出生的人,但是我们小的时候在小县城经常上课上着就被拉到广场上说今天要开宣判大会了,大家要去学习。
看那个宣判大会说谁谁谁是杀人犯。
枪决立即执行。
宣判大会完了之后就会有武警带着那些死刑犯去枪毙,在大卡车上。
这个对我俩冲击都挺大的,还有大一点的孩子,比如高中生和一些成年人他们会骑着自行车去追着看。
但是我后来怕有问题吧,就没有拍。
Q算命先生这个人物最后承认自己不是真的会算,这一点是导演您本身就对这种文化有这样的看法呢?
还是迫于某种影片的过审制度呢?
A这不是我对这个文化的看法,还是有一些是可以算的。
但是大部分的走街串巷的人不会算。
反正我个人觉得阴阳仙什么的,算的特准。
设计这个剧本的时候,李老师就是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他把三个老师揉到一个剧本儿里头,讲算命先生和他自己小时候的一段感情一段经历。
他没有想把焦点集中在到底会不会算的这个问题上。
我看了一些算命这个行业的书,他们有自己的方法,也有一些是经验,他一到你的家里,凭气味就知道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儿,闻一闻你们家就知道你们家有钱还是没钱。
Q拍自己的故事和别人的本子,拍摄上有什么不同?
假如有超出个人经验的剧情,您会怎么处理?
A只要自己认可的一个剧本开始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超出个人经验,就得看看书,跟原作者聊,多和美术师些工作人员去复原场景。
实际上差别很大的,影片故事发生在辽宁的丹东凤城县,后来我们都把这个故事移植到宁夏去拍摄。
很多场景包括《清水里的刀子》当时老马的那个家就是我们现在用的爷爷的家。
Q您的作品都是现实主义的创作风格,那您怎么看待现在,中国商业电影的狂潮,作为创作者可否谈一谈现实主义创作的困境,以及出路在什么地方?
A现实主义的作品就是保持一个低成本去完成吧,保持一个低成本慢慢拍着,因为你注重自我表达的东西很难找到投资。
张艺谋现在自己也想拍一个现实主义的题材的电影,在筹备呢。
他也是跟大家说要拿自己的钱来拍。
说,钱很少,大家都少一点吧,他也会说这样的话。
Q您看李睿珺现在《路过未来》从乡村跨越到城市,你有没有想拍城市题材的?
如何看待现在独立艺术导演热衷农村题材呢?
A我自己是有几个爱情片的剧本都是城市的。
独立艺术导演大部分他是农村出生生活的,或者爷爷奶奶在农村,他们小时候经常在农村他们拍农村应该比较有感觉吧。
Q现在爱情片在市场上的票房不太理想,导演这部片子想要通过什么渠道发行呢?
现在是大象点映,有没有想过艺联或者公映?
为何坚持艺术院线发行?
A投资还没搞定,想上院线呢成本低只能在文艺院线发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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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是一部平淡的电影。
《那年八岁》按本片导演杨瑾的话来说,就是一部“没有什么矛盾”的电影。
片子讲述了一个八岁小孩,被父亲强迫给算命的盲人先生领路的故事。
一路上,小孩与算命先生从陌生抗拒到熟悉相依。
故事情节,只像溪水般缓缓细流,向观众娓娓道来,不见一丝焦急与张皇。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部电影,“朴实”二字或许是最适合的形容。
从故事背景的设置(乡村)到故事情节,乃至于脱离了电影故事本身,其导演的态度、上映(无任何的宣传),都离不开“朴实”这一个形容词。
电影导演杨瑾甚至在访问里,直言不讳地说这就是“玩儿一下”的作品,并无什么主题可言。
或许就是因为无主题,所以才导致《那年八岁》有着那样一种无华和不争的味道。
也正因为这种“不争”,才能够使得导演得以好好地、慢慢地讲好这样一个无甚矛盾而又毫不华丽的故事。
或许这样讲吧,《那年八岁》相比起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而言,更像是一个夏夜里,从庭院里纳凉听来的家长里短,絮絮叨叨,软软糯糯,无关痛痒,却又那么地让人动容。
2.《那年八岁》讲好了一个故事。
电影主角小小作为家里的长子,八岁那年便肩负起养家的责任。
在父亲的强迫下离开校园,并以一个月5块钱的工资,被“卖”给了算命的吴先生,为其领路。
尽管他识字,但在面对吴先生质问其能否辨识钱币价值时,却闭口不答,以示抗议。
至于吴先生,尽管盲了眼,却似乎有着一种能知晓天下世事的本领。
即使小小从未开口,也早已知道:“小小,不愿意来”,而且还直言:“这孩子没福气”,并且方死自己的生母。
电影未播到十分钟,便已经把小小与吴先生两人对抗的因由交代清楚。
节奏明快,毫不拖沓。
这也是这部电影能够把故事讲好的原因之一,起承转合清清楚楚,不浪费一丝笔墨在其他无谓的情节之上。
尽管《那年八岁》的情节平淡似水,但其讲故事(叙述)的手法却极其稳妥并优秀,不仅能够把整个故事的起承转合处理恰当,还能够在整个电影里插入极多的铺垫与对比。
而这一点,正是一部好电影、一段好故事所需要的基础(也是市面上极多电影所忽略的一点)。
3.你我都不过是这遥遥人生路上的盲人。
小小领着吴先生到附近村落为人算命的路上,二人斗智斗勇,小小也试过把吴先生一人落在途中,逃跑回家。
这种种的抵抗,都源自于小小对于读书的渴望。
读书,是小小母亲生前对他的嘱咐:只有读书才能够有出息。
因此,在小小的背包里,一直放着母亲送他的铅笔盒。
这个铅笔盒,便是小小对其母亲怀念的一个象征。
电影里,小小曾做过两个梦,两个皆与他的母亲有关。
第一次是吴先生在夜里为人唱曲子时,他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所梦见的。
梦境之中,小小的妈妈与吴先生同样唱着曲子,只是吴先生唱得是市井低俗的民谣:“只说女婿比奴强,又秃又瞎又尿床,头一道尿在象牙床,二一道尿在红被上......”,而小小的妈妈则是用温柔慈爱的歌声唱着:“正月里来雪花儿飘,来梅花儿红,小小荷包哟,鱼儿游来波儿动”,并教小小算“小九九”。
这不仅仅可以看出梦境与现实的强烈对比,更能知道为何小小对吴先生是如此的怨恨与无奈。
然而,在第二次的梦境中,小小梦里所建筑起的课室、母亲以及学校,都在一瞬间坍塌,变成颓垣败瓦。
这或许是因为小小心里知道,他再也逃不了了,他再也不能够回到从前那个有母亲、有知识的地方了。
也正是这个梦境,才真正让小小面对现实,知道再也逃无可逃,因为尽管小小像从前一样,再次把吴先生扔在半道中,吴先生还是可以回到家里,告诉小小的父亲,并让他爹把他“揍死”。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领悟,使得小小在之后一次的“诈尸事件”里,与吴先生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小小在面对“诈尸”的情况下,尽管早已逃脱,却依然选择回到屋子里找吴先生,带他走。
这也使得小小成为了吴先生心中一个可靠的陪伴与方向。
在吴先生那看似精明、狠毒的表面上,实则蕴藏着温柔敦厚以及孤寂无依的心:“我这一生啊, 有什么人呢?
都是我自己,因为眼前一片黑,我这一辈子呀,就在这一片黑里边儿,走啊走,走。
不知道后面儿是什么,也不知道前面儿是什么......”,直到小小说他:“你不会算!
”时,他才又道:“谁会算啊?
老天爷会算。
”是的,在这天底下,谁又会算呢?
只有老天爷会算!
我们永远不知道在我们的人生路上是何风景,茫茫的人生好像一片荒野,你看不到我,我看不见你。
我们每一个人,或许都只是这人生路上的盲人罢了,“眼前一片黑”,我们就在这“一片黑里边儿,走啊走”,走啊走,甚至连哪里是终点也不知道。
我们各自都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但求有个依靠和方向,好走得安稳。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没想到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小小家里穷,亲妈没了,爸爸又娶了个后妈,爸爸的钱都归后妈管,亲妈还留下一个妹妹。
妹妹长得比后妈的两个儿子看着还小,不大点儿就得帮着家里洗衣服。
小小要是再不顾着点妹妹,家里可能也没人惦记着她了。
小小想上学,学校里教不了啥,但他也想上学。
| 他那死了的妈说过,只有好好上学,才能有出息。
他那死了的妈以前是学校的代课老师,上井边打水,井沿子塌了,他妈也没了。
小小被爸爸卖给了吴先生,吴先生是个瞎子。
哦,不,是个盲人,吴先生说不能说瞎子是瞎子,得说他们是盲人。
吴先生还是个算命的。
走东家串西家,给别人算命,也给别人说书唱曲儿。
别人都说吴先生神,可小小就是不爱叫他。
谁叫他一见小小就说他妈是他方死的呢。
这一老一小,结着伴儿上路。
你藏我的导盲棍,我藏你的铅笔盒。
鸡蛋肉抢着挑着自己吃咯。
你不叫“爷”我可就把糖自己吃了。
路上没沟我也得叫你跳一跳。
路上没沟,还不兴有牛粪啊。
俩人的乐趣,像如歌的行板,叮叮咚咚。
这一老一小,也像散文,平淡无奇,但是感情一丝一缕的,无处不在。
后来你把鸡蛋和肉都挑给我。
后来你还说要传授我这谋生的技艺。
后来我怕你会怕。
后来你给我钱叫我去读书。
人呐,这么处着处着,就有了感情了。。。
在那个虽然贫困但是传统温情的日子里一个瞎子靠着说书给人算命维持着简单的生活!
而孩子时刻都在思念着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
说到这感觉可能跟大多数故事相同但是不是!
故事的开篇是在一片绿麦田的边上!
绿色在黄土高坡上生机盎然故事缓缓开始慢慢的渲染着这人间的温情和亲情。
跟着演员的感觉走去到那个年代让人不禁对那个年代的人感到敬佩在物质匮乏的年代 那么善良可爱!
老人和孩子的笑与泪,纯真与美好。
相互依偎取暖!
质朴感人不得不赞叹,这是一部导盲题材的儿童佳作。
整个片子就围绕两个人走,身边所发生的事情,其实大家身边都有所同感,即便故事是发生在乡村。
简单的故事情节,透露出人性的复杂。
孩子被父亲抛弃,父亲的偏爱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小的女孩却已经在洗衣服,而其他孩子在一旁玩耍。
故事里的人物性格很突出,也很值得让人反思。
每个人生来的背景就已经决定了不同的命运,但不管怎么样,再简陋的地方都会长出绿草。
啊写不了那么多了
《那年八岁》作为2017年浙江青年电影节唯一一部儿童电影,如一股清流流入西溪,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纯净气质。
自四年前的《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后,杨瑾导演深埋孩童世界,挖掘儿童生活的日常生活,做自我影像天地中的孩子王。
与电影节许多独具实验性的片单相比,作为电视电影的《那年八岁》电视感十分强烈,杨瑾在延续了前中西部农村儿童题材外,在新作中几乎抛开个人回忆杀,把目光投向更远的父辈童年。
与前作一贯欢愉忘我的基调不同,新作中对快乐的展现稀少且珍贵,在小小幼年丧母的悲剧衬托下,主人公小小的快时光稍纵即逝。
从一个八岁孩子的眼神和表情中,我们看到了不多见的任性和倔强,欢乐幸福与悲伤痛苦交替共存亦成为这部电影的主导情绪。
https://www.toutiao.com/i6490525661445227022/毕竟《那年八岁》是一部儿童电影,以家庭和个体为视角成为这部电影的表达核心;正因为抛去了三年自然灾害的宏观大视角,每一个家庭的小细节才更酸楚动人。
如果说悲伤源于小小年轻时的家庭悲剧,那么快乐的峰回路转则源于小小与算命盲人的结伴旅程。
故事的主线围绕一老一少展开。
吴老先生在旧社会中摸爬滚打,凭借说书和算命的本事混成了老江湖,在农村事务中专断神鬼之事,成为人们口中的半仙。
吴先生虽本领不凡,性格执拗蛮横,对外人避让防备,加上不能视物、更无子嗣,年过花甲无人照看,小小便成为他的直接看护人。
二人一次次挨家挨户的串门算命,中国民间的驱魔之法被导演加重了许多笔墨。
与神鬼的多年交际后,吴老先生兼具独特的强势和背后的软弱:善于安抚人心却怕怪力乱神,善于指点迷津但怕死人尸变。
在因闹鬼尿裤子被小小撞见时,倔强一生的半仙才展现出最返朴归真的一面;当然经历这次事故后,一个真是完整的农村老人让观众同情心倍增,且与小小无隔阂,爷孙之情不强求而自来。
从电影的角色情感转变来看,吴先生庆幸小小的到来,给了他黑暗中的道路指引,缓解了他一人世界的孤独感。
在善心被激发以后,吴先生可爱的一面在旅途中逐渐显现;古怪的老精灵的生命因为儿童的闯入,善良的种子在心中萌发。
当然对于小小来说,吴先生也扮演了他成长途中的引路人,在随着影像时间的不断流逝,一个孩童心智的成长和变化让人欣喜,小小因与先生的朝夕相处逐渐摆脱曾经的忧伤。
因为《那年八岁》的起点从路上开始,我们当然可以把这部儿童电影看成一部东方公路电影,祖孙二人的谋生旅程同样是内心从破碎到复合的旅程,从老吴冷若冰霜、小小叛逆倔强到依偎避雨、互诉衷肠,在情感表达方式上不乏儿童天真烂漫,东方人的圆滑内敛亦融合在吴先生多年的为人处世中。
在故事的推进过程中,小小引领吴先生的竹竿发挥了被灌上形象的喻义。
从小小对吴先生的嫌弃不情愿到以此为玩伴,中国人的爱恨转变和情感表露寄托于这根竹竿,让本就木讷的二人有了巧妙地外在表达方式,更让情节运转少了些许尴尬和生涩。
东方公路电影的另一特点在于,两位主角看似浪漫的情感始终带着些许苦涩,小小与先生的朝夕相处更让人尝试回忆往昔的美好,而现实的缺憾老先生依然无法给予彻底的弥补;男孩小小性格中悲伤与快乐的共存也造就了观众对其的强烈认同感,在结尾处撕心裂肺的哭声亦让荧幕内外都为之动容。
据导演在见面会上的透露,故事是改编自五六十年代的东北,但因东北过于山水明媚、代入感不强,西北才成为了最终采景之地,当然这得益于摄影的美好,黄土高原的奇异风光在片中一览无余。
或许西北的万里黄沙,才让小小的苦难和倔强有了历史般厚重;从电影中的每一位人物我们都能找到或多或少的硬气,这种由内而外的硬气不仅来自于个体,更来自于伟大的黄土高原。
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人们世代生活、孕育出无数坚强的生命;新鲜的花儿、无畏的庄稼汉、赶车的马骡、纵横的山野,这让如山般坚强浑然天成、屹立不屈。
文/武侠小王子《那年八岁》作为2017年浙江青年电影节唯一一部儿童电影,如一股清流流入西溪,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纯净气质。
自四年前的《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后,杨瑾导演深埋孩童世界,挖掘儿童生活的日常生活,做自我影像天地中的孩子王。
与电影节许多独具实验性的片单相比,作为电视电影的《那年八岁》电视感十分强烈,杨瑾在延续了前中西部农村儿童题材外,在新作中几乎抛开个人回忆杀,把目光投向更远的父辈童年。
与前作一贯欢愉忘我的基调不同,新作中对快乐的展现稀少且珍贵,在小小幼年丧母的悲剧衬托下,主人公小小的快时光稍纵即逝。
从一个八岁孩子的眼神和表情中,我们看到了不多见的任性和倔强,欢乐幸福与悲伤痛苦交替共存亦成为这部电影的主导情绪。
毕竟《那年八岁》是一部儿童电影,以家庭和个体为视角成为这部电影的表达核心;正因为抛去了三年自然灾害的宏观大视角,每一个家庭的小细节才更酸楚动人。
如果说悲伤源于小小年轻时的家庭悲剧,那么快乐的峰回路转则源于小小与算命盲人的结伴旅程。
故事的主线围绕一老一少展开。
吴老先生在旧社会中摸爬滚打,凭借说书和算命的本事混成了老江湖,在农村事务中专断神鬼之事,成为人们口中的半仙。
吴先生虽本领不凡,性格执拗蛮横,对外人避让防备,加上不能视物、更无子嗣,年过花甲无人照看,小小便成为他的直接看护人。
二人一次次挨家挨户的串门算命,中国民间的驱魔之法被导演加重了许多笔墨。
与神鬼的多年交际后,吴老先生兼具独特的强势和背后的软弱:善于安抚人心却怕怪力乱神,善于指点迷津但怕死人尸变。
在因闹鬼尿裤子被小小撞见时,倔强一生的半仙才展现出最REAL的一面;当然经历这次事故后,一个真是完整的农村老人让观众同情心倍增,且与小小无隔阂,爷孙之情不强求而自来。
从电影的角色情感转变来看,吴先生庆幸小小的到来,给了他黑暗中的道路指引,缓解了他一人世界的孤独感。
在善心被激发以后,吴先生可爱的一面在旅途中逐渐显现;古怪的老精灵的生命因为儿童的闯入,善良的种子在心中萌发。
当然对于小小来说,吴先生也扮演了他成长途中的引路人,在随着影像时间的不断流逝,一个孩童心智的成长和变化让人欣喜,小小因与先生的朝夕相处逐渐摆脱曾经的忧伤。
因为《那年八岁》的起点从路上开始,我们当然可以把这部儿童电影看成一部东方公路电影,祖孙二人的谋生旅程同样是内心从破碎到复合的旅程,从老吴冷若冰霜、小小叛逆倔强到依偎避雨、互诉衷肠,在情感表达方式上不乏儿童天真烂漫,东方人的圆滑内敛亦融合在吴先生多年的为人处世中。
在故事的推进过程中,小小引领吴先生的竹竿发挥了被灌上形象的喻义。
从小小对吴先生的嫌弃不情愿到以此为玩伴,中国人的爱恨转变和情感表露寄托于这根竹竿,让本就木讷的二人有了巧妙地外在表达方式,更让情节运转不如太过于尴尬和生涩。
东方公路电影的另一特点在于,两位主角看似浪漫的情感始终带着些许苦涩,小小与先生的朝夕相处更让人尝试回忆往昔的美好,而现实的缺憾老先生依然无法给予彻底的弥补;男孩小小性格中悲伤与快乐的共存也造就了观众对其的强烈认同感,在结尾处撕心裂肺的哭声亦让荧幕内外都为之动容。
据导演在见面会上的透露,故事是改编自五六十年代的东北,但因东北过于山水明媚、代入感不强,西北才成为了最终采景之地,当然这得益于摄影的美好,黄土高原的奇异风光在片中一览无余。
或许西北的万里黄沙,才让小小的苦难和倔强有了历史般厚重;从电影中的每一位人物我们都能找到或多或少的硬气,这种由内而外的硬气不仅来自于个体,更来自于伟大的黄土高原。
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人们世代生活、孕育出无数坚强的生命;新鲜的花儿、无畏的庄稼汉、赶车的马骡、纵横的山野,这让如山般坚强浑然天成、屹立不屈。
很多时候,我们把豆瓣评分作为评判电影好坏的标准之一。
仅凭一家之言就对电影打上标签,结果肯定不全面。
就比如《水形物语》吧,今年奥斯卡最佳影片,豆瓣评分7.4。
再比如《战狼2》,上映后掀起一股爱国热,内地总票房冠军,豆瓣评分也只有7.2。
这两部可都是良心制作!
一个美到极致,似梦似幻,一个点燃了我这颗闪闪爱国心。
像这样评分不高、却是良心制作的影片多吗?
多!
先奉上下面这部——《那年八岁》
豆瓣只有7.3分,却是难得的良心制作。
导演把故事藏在生活细碎里,搞笑又温情。
小小八岁,亲妈死了,亲爸娶了后妈,亲爸也就变成了后爸。
八岁的小小就要将家里的水缸挑满,担着沉甸甸的担子走过一个山丘,又一个山丘。
才四五岁的妹妹就要独自洗一大盆衣服。
后妈带来的两个孩子,却能养兔子。
按理说,小小亲爸在村里做木匠,有门手艺吃饭,家里不愁吃穿。
亲爸却把小小从学堂揪出来,卖给算命的盲人吴先生领道,换取每个月五块钱。
还美名其曰,小小跟着吴先生能吃饱。
这亲爸真不是人,给人打木头箱子就能收20块,随礼能随出去三块,还非得牺牲小小换那五块钱。
自家孩子没学上,他还有心思跟女人上床。
小小年轻气盛,一心只想上学,自然不情愿。
吴先生问什么,他都不答。
给吴先生领道,背着书包,书包里装着文具盒。
也不好好领道,故意把吴先生往沟里带,让吴先生踩上牛屎。
常言道,瞎狠瞎狠。
这吴先生眼睛虽看不见,那张嘴却无比厉害,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利刃,能直击人心。
一见着小小,就说他方死了亲妈。
头不光嘴狠,心也狠。
去村里给人算命,都要留顿饭。
那年代没什么好的,韭菜炒鸡蛋就算硬菜。
老头一夹一个准,小小半口鸡蛋都吃不着。
趁着老头给人算命,小小偷了颗糖,也被逼着交出来。
老头算命、说书样样都行,看着厉害,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也有认怂尿裤子的时候。
诈尸传说,农村历来就有。
说是只要活人被追上碰到一丁点,那活人就没命了。
是以,一听说灵堂诈尸,人人都拼了命奔跑。
还别说,这一幕吓死我了。
小小也不例外,拔腿就跑。
吴先生想跑看不见啊,没人给他领道,门都找不着。
跑到半道上的小小,听了大人们唬人的话,还是决定回去找吴先生。
小小也聪明,还带上条狗,这要是真诈尸了,狗还能拖住尸体。
吴先生嘴里说着不怕,却叫小小快带他走,还吓得尿湿了裤子。
从这件事后,一老一少的关系来了个180º大转变。
小小在河里玩水扎破了脚,吴先生立马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帮小小包扎。
小小伤了脚走不了路,吴先生就背着小小走。
小小本来只是个领道的,这下子成了“背上的指挥官”。
再去人家家里算命,吴先生把夹起的鸡蛋放进了小小的碗里。
碰见下雨了,吴先生就把小小搂在怀里,用背包替小小挡雨。
小鱼一直以为小小很懂事,像个小大人。
给家里挑水。
听亲爸的话,留下来给吴先生领道。
会照顾妹妹,给妹妹抢吃的。
看到这一幕才想起,小小还是个八岁的小男孩。
八岁才多大?
小学二年级,才只有桌子高,小手小脚,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人人都说他们像爷孙俩。
我看也像,感情靠培养,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
比起小小那个亲爸,我倒宁愿小小跟着吴先生生活。
要是把吴先生算命说书的本领都学着了,以后也不愁没饭吃。
这个本领就是放到现在也很吃香,逢年过节算命先生的门前都会排起一条长龙,去晚了还算不成。
不过相比算命,小小更想上学。
妈妈曾是村里小学的代课老师,妈妈说小孩子只有好好念书才有出息。
小小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有一次路过妈妈长满青草的坟前,小小哭的鼻涕眼泪一把。
吴先生看得那叫一个心酸,就送小小去了学校,还帮小小交了学费。
这样一对比,小小那个亲爸就更不是人了。
小小爸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不如只相处了几天的老头对小小好。
这部电影除了故事感人外,还拍出了一个柔美的黄土高原。
黄色的土丘,混着稀疏的绿。
明明演员摔一跤起来就是满身土,却不觉得浑浊。
小小和吴先生的爷孙情更是难得,贫瘠的黄土高原上,两个需要被爱的人走到一起,是件幸事。
据说这是编剧林和平自己的童年经历。
他曾经跟过三个算命先生,都是嘴巴狠毒、心地很好的人。
下次再见到瞎子,千万不要叫他们瞎子,他们是盲人。
记住了吗?
对了,这老头还是《士兵突击》里头许三多他爹。
演员叫罗京民,妥妥地老艺术
中国版菊次郎的夏天?
小孩演的很生动,老头演的一般般。
里面的色彩还有镜头感也很日式,如果看过菊次郎夏天的话,觉得此片剧情就没那么大新意了。
我并没有从头看,年代感不是很强,起码没有很浓烈的文革风,有那么点的民国,但也不全面,说不出的调调。
导演的设计也算是可圈可点,小孩的梦境充斥着伤感的离别,那种无助感无不让人动容
文 / 哪吒男2012年他向岳父求救借债20万元,再加上一些奖金,拼拼凑凑用五六十万拍了一部关于自己的电影,讲述儿时的小伙伴,那个夏天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小伙伴,整个世界最要好的人“好到要死”。
后来他甚至忘记了那个小伙伴的名字,也再没有相遇过,电影最后两个小伙伴在路口分别,他说真实就是这样,一次随意的分别,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这部电影叫《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在豆瓣拥有7.7的高分。
就是因为这个电影,另一个儿童题材找到了他,知名编剧林和平写的自己童年的故事——失去母亲的小孩被送到一个算命忙老头手上当领路人,这个电影叫《那年八岁》。
这是导演杨瑾第四部执导的作品,由老演员罗京民(《孙子从美国来》饰演老杨头,《士兵突击》饰演许三多的父亲许百顺)主演。
知名编剧林和平曾完成过《小姨多鹤》《风和日丽》等连续剧。
他父亲早逝,有一天母亲对他说“要是我死的早,你爸带你们,不知道会发什么。
”于是林和平写了这部《那年八岁》。
童年是很残酷的,就像《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里的分别一样,《那年八岁》的结尾小男孩刚刚在教室念完一首儿歌,冲出门,老爷爷的背影成为茫茫山坳里小小的一粒,从陌生和抗拒,像亲情又像友情的一老一少,迅速开始互无关系的新人生。
正在举行的第四节浙江青年电影节是《那年八岁》首次放映,放映结束后有人问导演杨瑾“你想表达的主题是什么?
”他说“哪有那么多主题,儿童片最忌讳就是有主题,啥是儿童片,就是咱俩高兴了,咱俩就玩儿一下,就行了。
”专访杨瑾导演特别有趣,他就像孩子一样回答每个问题。
我们还是从您上一部电影《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开始,我相信所有人都问过你为什么要取这么晦涩的片名。
这次是不是不想解释了,所以直接就叫《那年八岁》?
嗯,是的。
之前您的作品都是自己做编剧,这次您最初看到这个剧本的感觉是什么?
最初的感觉就是这个小孩儿特别可怜。
小时候我爸带着我去别人家买树苗,扛着这个树苗走回家,走了两三个小时,走了很远很远。
这个剧本一下打动我的一个地方就是让我想到这个段落,一个小孩带着一个老头走过这个山走过这个水,走啊走,特可怜。
这个意向打动了我。
电影里小男孩除了对妈妈的去世很难过,好像被送给老人当领路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农村男孩都很皮实的,没有那么多小脆弱。
编剧林和平其实小时候跟过三个算命的老人当领路人。
我感觉您对电影里的矛盾冲突不太自信,没有台词的时候大段的煽情的音乐就铺进来了。
是,其实故事没什么矛盾,老爷爷挺喜欢这个小孩的。
编剧告诉我说书的这些瞎子嘴都特别狠,他经历过三个说书人,这三个人嘴都特坏,都是嘴上说话拿到剜你的感觉,“你妈是你方死的”“你死舅舅”,但他们心肠都特好。
《孙子从美国来》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罗京民在《那年八岁》里出演盲人吴先生。
《那年八岁》这个片名其实是一个回忆的口吻,为什么电影里没有表现呢?
我们在电影里把这些都删掉了。
我觉得用回忆的旁白来串联所有的情节,是特别弱的手法,好像连不上了才需要这样,其实剧本里有这些回忆的部分,但是我们在开拍前都删了。
所以你其实相信,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就足够感人了不需要增加其他对吧。
嗯,特多余。
《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讲的是您自己的故事,讲完之后为什么下一个电影还对少儿的世界这么感兴趣呢?
就因为遇见《那年八岁》这个剧本。
听说您特别喜欢是枝裕和,他也特别喜欢拍小孩,您有没有从他的电影里偷师一点什么呢?
没有。
人家拍的好。
是枝裕和作品《步履不停》这两年国内的独立电影拍了特别多小孩的故事,您有看吗?
那些好像都挺残酷的,比如《鸡蛋和石头》《笨鸟》。
您觉得为什么青年导演习惯把镜头对准儿童世界呢?
因为自己有感受呀,黄骥(《笨鸟》导演)她就拍了一些自己的感受,王一淳(《黑处有什么》导演)又拍了一些自己的感受。
人最有感触的不就是自己的童年吗?
那您觉得什么样的少儿电影是好的?
讲一段故事一段记忆就是好的,别讲什么大无畏精神使劲拔高。
您之前给特别多电影做了摄影,这次《那年八岁》的摄影师是吕松野,听说你们俩这次合作特别愉快?
每天都特别愉快,没事就一起喝酒,他爱喝啤酒,我就陪他喝啤酒。
吵过那么一两次,他说“电影光是最重要的,”我说“扯淡!
故事是最重要的,人物是最重要的!
怎么光是最重要的,没光也行!
”
杨瑾曾为《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志同志》等电影担任摄影。
《那年八岁》的青年摄影师吕松野凭借《塔洛》《八月》两度提名金马奖最佳摄影,不同于《塔洛》《八月》的黑白色调,《那年八岁》里有着高饱和度明亮的画面。
杨瑾开玩笑说,拍完这部吕松野就“贵了”。
之前您的电影里超现实的地方特别多,《那年八岁》里也出现好几个梦境,是不是您自己性格里就有一点浮想联翩的东西?
我专门写过一本书就是关于做梦的。
因为我之前得了甲亢,每天特别兴奋也不会休息。
睡觉的时候很不安稳,一直做梦,后来我就训练自己做完梦之后醒来在心里把这些梦过三遍,然后写下来。
过了两年多这样的生活,身体越来越糟糕。
所以我又训练自己不要做梦,到现在我竟然一年也就只做三四个梦,而且还能做特别精彩的梦,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下去的那种。
那以后这会不会变成杨瑾的风格,写实的部分特别写实,但总会有一些超现实的东西。
我打算拍一个电影就是把几个梦放在一块儿,不是很伟大的那种,特逗特荒诞的那种。
不同于黑泽明老爷爷的《梦》,就是可怪了,很荒诞又很合理。
有小孩儿吗,里面?
我很少梦见小孩。
杨瑾(右)导演在现场在不散公众号文章留言,有机会获得正在举行的第四届浙江青年电影节展映的《那年八岁》电影票两张。
首先表示对六公主的赞赏和喜爱,六公主yyds。
有点像红高粱的渲染风格,貌似是在陕西?
电影的背景是饥荒年代,每家每户日子都不好过,但是作为算命的吴先生却不愁吃穿,甚至可以花钱雇一个领路的,足以说明问题。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外国人经常嘲笑中国人没有信仰,同时又会嘲笑中国还有一位专门管钱的神仙——财神爷,就像易中天先生说,中国人只祭拜对自己有用的神仙。
我们自己也会调侃道:左眼跳财,真是好兆头;右眼跳灾,去tm的封建迷信。
但是,我们不能否认的是,自古以来我们都是一个“迷信”的民族,你说这是个坏事吧,但是我们祭祖,我们尊重祖先留给我们的一切,我们传承他们的文化和精神;你说这是个好事吧,那过分迷信导致的悲剧数不胜数,所以我只能讲此归结为中性。
说回电影,开始我一直认为吴先生的眼瞎是装的,找来小孩领路是故意让其他人以为自己确实是瞎子,再加上一些小细节,但是他会踩到屎,会听声辩位,暂且不论。
小孩的亲生母亲去世,亲生父亲娶了后妈,把他卖给了吴先生,亲妹妹这么小的孩子洗衣服,另外两个哥哥却在屋里玩,不得不使每个单亲或重组家庭关心这个问题。
电影还有一个在中国(其实是全世界)都绕不开的问题:重男亲女。
小孩第一次跟着吴先生去给别人算命,刚出生的小女孩就抱着呢,结果问的确实家里的儿子。
男女终究无法做到绝对的平等,个人认为做好男女工作的分工是最好的出路。
还有婆媳问题,只是盲区,略过略过。
再说电影最重要的问题,算命。
剧情随着吴先生一家家的算命,我看到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真是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不过家家户户都将吴先生说的话奉为圣旨,奉为神谕。
生病的老妈子因为他的一句话痊愈,就像华大基因的尹烨说的那样,冥想能控制基因表达。
很多病,确实和长期的心里压抑有关。
这可能也是很多“神算”的本事所在。
但是,作为生活在衣食无忧年代的我们,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对我们的父辈,爷爷辈指指点点,或许也有点可笑。
对于喜爱历史的我来说,遵循一个理念,看待每一件事,不能脱离他的历史背景。
在那个饥荒年代,迷信或许并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一个摇摇欲坠的家庭,可能因为一个算命先生的“鼓励”,就扛过了这个难关。
所以迷信,也许支撑了从古至今无数底层人民度过艰难时刻。
就像郭德纲说的:未经人苦,莫劝人善。
余华说,苦难不值得歌颂。
那我们能不能对正在经历苦难的人抱有一定的善意呢?
算命的吴先生前脚刚帮人家驱鬼,后脚就被鬼吓尿裤子。
小孩回来找他,这是吴先生真正将这个孩子看作自己孙子的开始,也是小孩真正将吴先生看作自己爷爷的开始。
我认为,是小孩一直以为他装瞎,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瞎,想起他的种种的好,终于认可了这个老头子。
结局太好了,吴先生和小孩说掏心窝子话,“谁会算啊,老天爷会算”。
啧啧啧,好台词好电影。
电影最后,本事领路人的小孩,变成了吴先生领着小孩走,哈哈,这爷孙两。
本想给9分的,因为电影比较短,感觉可以在铺垫一下的,但是结尾太戳我了,10分。
如果能像有人赞美聪慧那样用方言的话,还能加一颗星
很喜欢这类电影 一笑有泪 很温情
老头一上来就问小小亲爸是不是和后妈钻一个被窝,亲爸是小有名气的的木匠却贪一月六块钱不让儿子读书,公公强奸儿媳妇,活杀兔子,后妈和亲爸调情,还有处处暗示老头眼睛并没瞎算命靠坑蒙拐骗,以及这蛮荒的、落后的、人心快坏透了的山区……这定义儿童片略有点硬核啊。(全戏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小小的梦境)
讲述了一个瞎子和一个孩子的故事 在那个年代 虽然贫困 但是传统 温情 瞎子靠说书算命维生 孩子时时刻刻牵念着去世的妈妈 故事在黄土高坡的绿麦田边铺展开 张掖的丹霞五彩慢慢渲染出人间的温情和亲情 让人不禁对那个逝去的年代心生怀念 有时 物质匮乏的生活比物欲横流的世界更单纯 小演员不错 虎头虎脑
也挺无聊的。罗老师这回演瞎子,不,盲人不用心啊,离章子怡差远了,还不如杨幂。这爷俩还是在《福与李》中搭档搭得好。吕松野也不在状态,失控太多。
央六放出,少见的说得过去的片子。品质像那年的《五彩壶》。
那年八岁 少年丧母之痛 后妈和父亲的不待见。贫苦的生活。算命老瞎子带路。
平静而有温度的电影
看过好几次了,很棒很棒,人性有时候真的复杂,却容易改变,被影响
小时候不挨骂,八十岁别人瞪你一眼,就要了你的老命
很多小幽默,特别喜欢,小男孩最后喊妈妈的时候就流泪了,然后就没停过,人生多么孤单啊,没有亲人,不受待见,唯有彼此相互依靠,相互牵绊
中规中矩,这种题材还是适合纪录片吧
剧情太单薄了。类似题材已经很难拍出新意
哈哈,中央六台首映吗,看的人这么少
好像小时候在看电视的感觉,十分复古。吕松野摄影干净剔透,孩童“放屁”爷爷“踩粑粑”等戏谑片段充满童趣。虽是真实基础的剧情改编,却很有代入。配乐稍煽情了点,祖孙情想到吴天明《变脸》,人情疏离到相濡以沫,简单纯粹。西北风光,林和平童年回忆梳理,尊重原著加入梦境。谁能算得出啊?
小时候就是这样,你遇到了一个人,经历了一件事儿,你就不知不觉的长大了。
吕松野摄影的第四部长片
好片子,可惜在这个浮躁、追求名利的时代不可能有好的票房。
比烂更可怕的是平庸,导演的素材十分匮乏(相似的段落重复使用),再加上剪辑的生硬,使得故事被硬生生的撕成了碎片。
除了小主演,都是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