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像真探的你们还记得真探吗?
这片装得有些过了,导演跟剪辑强行秀技巧,严重质疑导演的叙事水平,我承认许多分镜头的确很用心,但是感觉是为了秀而秀,对剧情发展毫无意义,对情绪渲染也相当唐突,真探的片头还记得吗?
(片头就差几个街区吧😄)我觉得跟真探比差很远,不服的麻烦重新看一下真探。
她爱啃指甲,啃到露出甲肉,残留的一小片指甲分了层,常人看了毛骨悚然。
不啃不行,指甲连着肉的地方痒,指尖又连着心,痒得烧心,灼得人焦躁。
另一个她爱挤痘。
只有自己才能听到轻微的破裂声,以皮肤为介质传来。
白浆涌出的瞬间,皮肤多了个红肿的口子,但心里好像也有个结解开了。
当然这已经是很轻微的自虐了。
她们如果看看《利器》,就能发现,女人们的自虐形式,缤纷得多。
毕竟原作是吉莉安·弗琳写出了[消失的爱人]的女人,心狠手辣。
毕竟导演是让-马克·瓦雷拍出了鸡飞狗跳《大小谎言》的男人,不嫌事儿大。
还有艾米·亚当斯、派翠西娅·克拉克森这样的女演员一个眼神可以演出恐惧,演出绝望,演出疯狂。
2006年,弗琳写作这本书,源自一种不服气:为什么女人不可以愤怒?
她设想,女性的愤怒,被压抑在内心,最终,会变成黑暗的自虐,或隐秘的虐人。
2018年,同名电视剧问世,仅仅在前两集中,就能够以各种自虐的画面、破碎的镜头,渲染出这种被压抑的戾气。
①压抑虐心,释放虐身这种逻辑蛮朴素的。
看《名侦探柯南》你就知道,一般闷声的,作的都是大死。
但如果这个概念,再加上性别差异,就更有张力了。
弗琳后来的《消失的爱人》,也是这种思路的延续:当艾米在原生家庭被压抑在“神奇艾米”的壳里,在婚后被压抑在“酷女孩”的壳里,那种冲破完美形象的冲动,就绝不仅仅是毁灭自己的量级——要更多人陪葬,要尝到新鲜的血。
割伤自己放血,陷害丈夫,缠着绷带,但反而有种诡异的快感影版中,她想象自己成了一具水下的尸体,飘逸的慢镜头没有腐臭感,只有享受其中的自得。
变态美感而《利器》的卡米拉(艾米·亚当斯饰),幸运在早早离开了压抑家庭,及时止损。
但伤害毕竟已经造成。
母亲控制欲极强,二妹死得不明不白。
她一度精神分裂,而酗酒的毛病,延续至今。
行李中除了药就是酒
喝完了,早晨八点多就要去买酒自残的习惯也是。
她一边喝着着葵花伤肝液,一边又不肯太糊涂,学着容嬷嬷的样子,随身带着各种针,太恍惚太茫然的时候,就扎自己一针。
这就好比严刑拷打时,折磨晕过去了,还要用冷水浇醒,要清醒地感受身心的双重痛苦。
清醒和恍惚交错着,两头拉扯着她。
在镜头上,表现为一再猝不及防的闪回女性因社会教化而无法发泄的戾气,在艾米那里,外化成了对丈夫的报复,在卡米拉这里,内化成了自虐。
她随身带着针具,扎进指尖扎针的全过程,卡米拉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针尖从指甲缝里一寸寸深入,但如果真能看出她什么表情,大概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不便扎的时候,随手蹭蹭也是好的
还在手臂上,划拉着字在第一集的结尾,甚至出现令人生理不适的一幕。
卡米拉躺在浴缸里,那场面并不香艳,反而令人心惊肉跳。
她全身都刻满了字②祖传变态,陈年味道密集恐惧症患者先缓一口气。
我要再给你们放个大招。
海报上,一家三口破碎的脸这暗示了,这种压抑出的“变态”,很可能是她们家祖传的,还很可能是传女不传男。
事实也如此。
母亲(派翠西娅·克拉克森饰)感到压力或愤怒时,会拔睫毛。
这属于和啃指甲、挤痘同等级的自虐。
卡米拉突然回家,说要做失踪、死亡女孩报道时,她拔
卡米拉夜不归宿,她也拔
当年二女儿死亡时,她拔
在如今被谋杀的女孩葬礼上,她也拔更要命的,是她时时笼罩的气场,控制欲极强。
女儿不打招呼就回来,她明显是不悦的这不悦,用客气来掩饰。
而客气,显然不该存在于母女间。
这种祖传变态,在[消失的爱人]中也有提及。
艾米的母亲,在书里创造了“神奇艾米”,每样艾米没坚持下去的事情,神奇艾米都做到了。
哪种变态的母亲会做这种事儿啊?
这因子,到艾米这一辈身上,也就变成了伪造自己被谋杀,陷害丈夫。
但《利器》中最可怕的,恐怕还是前两集没显山露水的三妹妹。
她在外穿得成熟,抛着死者的遗物玩。
却还有一套理论
在家却穿得像个乖巧的洋娃娃
先前装作不认识姐姐,在家却扮起亲热的样子
最可怕的是,有个和家里房子一样的洋房模型而与之相比,卡米拉在二妹死亡时,拼命想要抹掉遗体上的口红。
不愿意她像个被动的洋娃娃不愿她像母亲的玩物。
而三妹,在母亲面前,受控得甘之如饴。
躺在母亲怀里相当满足
私下里却有两张脸孔显然是个在自虐和虐人间游刃有余的疯子。
③变成怪物,变成自己弗琳故事里的女性是别致的。
她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怪物。
这种怪物,在男性叙事里,是常见的。
比如[德州电锯杀人狂],人皮脸一家子都是怪物
比如[月光光心慌慌],一到万圣节就爆发狂暴基因甚至不需要太多的人物前史,戾气是祖传的,是简单一提的童年创伤引发的。
毕竟,在很多情形下,男性某些“出格”行为是被社会容许的,比如说脏话、野心、花心等等。
这些负面品质,经过一定的戏剧夸张,很容易用来塑造一只内心痛苦的怪物。
但古典的女性角色,往往是两极,或是温良恭俭让的白雪公主,品德完美无缺;如果行差踏错,就是恶毒的继母皇后,没有中间物的可能。
像玛丽·雪莱,要描绘自己的痛苦扭曲,只能借一只性别为男的怪物抒发。
她在《弗兰肯斯坦》中,重现了男人“塑造”女人的过程:一心想要完美无缺的造物,但爬起来的,却是一只残破不堪、口不能言的怪物。
在[玛丽·雪莱]中,珀西·雪莱还残忍地问:为什么不让这造物成为完美的天使呢?
玛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因为这就是现实珀西施予玛丽的所有痛苦,让她无权再天真,而社会对女性的轻视,又让她连发声的权利也没有。
是整个环境,制造了女性的愤怒,却规定她们只能郁结在心里。
但这只怪物,始终是抽象的,无女性特征的。
而弗琳“为什么女性不能愤怒”的这一问,就是在说,为什么不可以有女性的怪物角色?
她们伤痕累累,自戕也害人,不是男权社会所幻想的纯洁天使,但也不是恶之化身的毒皇后。
她们至多,是吸收了他人的恶,这恶又在身体里蔓延滋长,戾气无处发泄,最终只能以自毁或毁人的方式,将心里的痒撕裂。
在《利器》中,外界的恶,不仅是母亲的绝对控制,还有小镇的诡异气氛。
在幽深的林中小屋,有各种黄色图片,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你们看不清就好
成年后回到这里,风气依然奇怪散落在空气里的邪气,最能滋养怪兽。
[消失的爱人]里,艾米是怪物。
她一扭头,像一只确定自己控制权的兽《利器》中,卡米拉也是怪物。
她在身上刻满文字,因为没有人倾听她的痛苦,她只能让皮肤替她大声呐喊,把痛苦喊出来。
却又要用长裤长衫把这些痛苦遮掩起来浴缸中满身图腾的卡米拉,像极了弗兰肯斯坦的怪物,破碎,痛苦。
母亲是怪物,错把控制欲,当作母爱。
三妹是怪物,热衷于玩弄母亲、玩弄姐姐,在小白兔和小太妹之间来回切换,致力于做食物链顶端的Boss。
弗琳笔下的女人都如此酸爽,必先把自己自虐为支离破碎的怪物,再重生虐人。
两宗谋杀案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但卡米拉已经听闻,是个白衣服的女人。
只是警察不相信,女人能够轻易撬掉尸体的牙齿。
可当然是女人了,弗琳创造的怪物,一定是女性的。
为什么女性不能是怪物呢?
世界不只有完美的天使,也有自残的怪物,那么,有几只性别为女,也不奇怪。
-文: 姜不停 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
看到中段,依然没有完全理解,何以要把剧名译成这个词。
直到结尾,才醒悟这关于家的记忆,像是一把尖锐无比的利器,永恒的在当事人的心、身,无休无止的切割划落。
无可抵挡,无可阻拦,无可躲避,好像与自己本身同时诞生,也可拿不到可以休止的尽头。
父母,赠予C的,只有否定和禁止,视线所及的行为举止,街头巷尾的传闻碎语,都能被母亲轻易地捕捉,在C开心的时候浇下当头冷水,在C低落的时候推她离黑暗深渊更近一步,在C放空的时候,将她拉回这个需要她对所有的负面结果负责的现实世界。
已经不只是令人窒息,不敢想象C每时每刻无法呼吸,偶尔挣扎着喘息一口气,吞下的也是如此污秽迷乱的气息。
母亲的好友说,三个孩子,只有C让人觉得困难。
可能是一种神的眷顾,让C比其他的两个孩子活的更加自我察觉而痛苦,让C至少可以保留着些许自己而活着,也让C在长大后,得以在肉体上脱离出那个巢穴,能够看清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极大的痛苦中,有极大的幸运。
C的新闻社老板说她是他见过的最优质的的人。
很矛盾的人格塑成,即是因为C的本质,让她得以从无边的沼泽中有力量向前爬行,也是过往的一路挣扎把她的本质充盈的更加完整。
结局一刻的反转,突然,却不惊讶,好像是在心头的利刃,只是规律地继续抬起又落下,在已经斑驳的皮肤上,再刻下一道一般无二的伤痕。
母亲的成长,在片段的残像中,渐渐编织成形,来自孩童时的责虐,带来了一个让人恐惧以及自己也时刻生活在恐惧之下的女人。
那么在这个女人对自己幼时感受的重复下,她的残忍与控制,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女儿们呢。
剧中始终在暗示C是家里唯一的例外,那么不是例外的那些女儿们呢。
有一个已经随着生命的戛然而止而消失。
另一个呢,家里最听话最让母亲疼爱的女儿,她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呢。
直到发现那颗已经被清刷洁白的幼童牙齿之前,作为观众的我本身,是不是也扮演了和那个闭塞小镇上的居民一样的角色,也演化成了那个出在风暴中心的丈夫、父亲的面貌,选择了催眠自己、安慰自己、麻木思考,觉得母亲的案发就是结局,相信了脱离小镇就是Happyending。
所有的女孩子都迎来了美好新世界,曾经展开过被黑暗浸没的人生就像是一本书的已阅章节一样,“彭”的一声彻底合上了。
呼吸困难,刺骨冰寒,屏幕外的我,身体中似乎有一部分也按照那个小镇的样子在生长。
不觉间又浮现,C对着穿衣镜揪了揪了最后一下衣服,转身走过短短的二楼廊道的身影,突然明白了文学作品里所说的,那一刻,有无数色彩斑斓的蝴蝶在眼前翩翩起舞。
(文/杨时旸)卡密尔拿着酒瓶出现的瞬间,《利器》的风格就已经确立了,这个女记者满脸倦怠却仍然有着掩饰不住的锐利眼神,她厌弃周遭一切乃至自己,却把自我撕扯化作了另一种难以名状的驱动力,刺进这个混沌又昏聩的世界。
如今,早已不再是本格推理的时代了,那些耸动的诡计和奇妙的密室都已经随着黄金年代逝去,人们更愿意通过罪案看到超越那些做作的、人造的、戏剧性场景之外的广阔空间,见证人性人心的复杂维度与深邃,看见这繁花似锦又遍布疮痍的文明世界下的孔洞。
一系列优秀的社会派罪案故事在这样的基础上拓展着自我的疆界,他们凭借一些重要的符号作为标记,让人们记住,《真探》中的粘腻溽热,《谋杀》中绵延不绝的雨,《七秒》中覆盖一切的白雪,《罪夜之奔》中无边的暗夜……《利器》秉承了这样的传统,某种程度上说,卡密尔是之前所有郁郁寡和、不得志却超越常人的执着的那些侦探的综合与变型,它让人们不可避免地想起这些优秀的前作,如果非要挑选一款可以对标的作品,《利器》确实继承了《真探》的衣钵。
这个故事来自于吉莉安·弗琳——《消失的爱人》原著作者,《利器》是她的小说处女作,其实,相较于声名大噪的前者,《利器》一点都不逊色,在原著中,女主角卡密尔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我”是芝加哥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记者,因为家乡发生了两起儿童凶杀悬案,而被主编派回逃离许久的故地,不得不重新面对势利的母亲、做作的继父、行为诡异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以及那个热爱疯传八卦的闭塞小镇中的每一个故人,在酒精催化和心理疾病的自毁之中,惨痛记忆与残酷现实彼此交织。
原作的叙述很有个人风格,时常用一种混不吝的腔调,故作幽默和嘲讽的写出那些残忍的记忆以及无助的冰冷,叙述的语气与叙述的内容之间形成了一种力道十足的撕扯,而在改编成美剧之后,导演选择放弃了那些幽默的呈现,而转而加深了对于无助与孤绝的描摹。
对于女主角卡密尔而言,故乡小镇更像一个漩涡,邪恶地自转,吞噬一切,她自己算是逃出生天的一个幸存者,但这一次回归又将自己重新送回了生死边缘。
就像《真探》第一季中现实交织着回溯一样,《利器》也不停地闪回,只是,那些闪回过于迅猛,看起来更像是大脑的瞬间接通与短路,卡密尔在对罪案的刺探与躲闪的缝隙里一次次被熟悉的环境重新激起记忆,儿时所面临的一切像突然迸闪的火花,随时蹿起灼烧自己,然后骤然寂灭,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火焰与冷凝,弥合这撕扯的只能仰赖酒精,以及——在自己身上用利器刻画下一串串呓语般的文字,这种旁人眼中的自毁,对于卡密尔而言更像是自救,她从小而为之,让自己周身遍布瘢痕,这是一种确认存在的方式,用鲜血和疼痛对冲某种难以言明的随时要被泯灭和吞没的恐慌。
《利器》之所以诱人,是因为它自身建立起了一个奇妙的坐标系,一方面,它通向当下,一步步探究神秘罪案,那个被谋杀的女孩,被拔除牙齿,像娃娃般摆放在陋巷的窗台,这到底是谁所为,又意味着什么,这与此前的另一桩悬案又有什么关联,而另一方面,它又通往过去,卡密尔自己极力想去忘记和摆脱的过往,逝去的妹妹曾给家庭带来的忧伤,自己青春年少时在小镇的疯狂与晦暗,原本以为忘记的、淡化的、褪色的却都借由这一次返回故土,重新扑面而来。
这两条线索的交织,逐渐演化成向外的辐射与向内的挖掘,记者的身份是不断地探究,她去往警察局,去往一个个自己曾经的同学家中,去往自己母亲昔日闺蜜的饭局,拿到点点滴滴不成气候的料,而与此同时,她也在向自己逼问,自己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些一直让自己窒息的灰霾与雾霭到底由什么构成?
某种程度上说,这向外与向内的两种探究逐渐成为彼此的镜像,进而互相渗透、难以区分。
故乡小镇像独立存在于世的具备魔法的地界,踏上此地就会令人眩晕,它像一个兀自盘踞的怪物,等着某些生物上钩。
卡密尔自己头脑的混沌可以解释为酒精长久浸泡的结局,也可以被理解为这小镇、人群、家庭共构的奇怪气场对她的神秘影响,从而,故事愈发扑朔迷离,虚实相生。
对于一些习惯了快节奏罪案剧的观众而言,《利器》的观感注定是奇怪的,因为从外部形态去看,这故事根本没有推理,悬疑堆积在那,慢慢发酵,它倒是气定神闲浓墨重彩地环绕着案件写人、状景、不吝笔墨地绘制每一个人诡异的动作和欲言又止的状态,它极其慢热,甚至,它有更大的企图,一直拒绝让故事真的“热”起来,导演有效地控制火候与温度,强迫一切不抵达沸点,而只在与沸点相切的边缘游弋盘旋,这是一种强迫症般的精准拿捏,一种只把高潮悬挂在远端当做诱惑的漫长前戏。
这种叙事方式与故事本身的精神内核相得益彰。
所以,一切都愈发明了,其实《利器》甚至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罪案故事,它更像一场心理疗愈,用残酷的休克疗法,卡密尔强迫自己面对试图逃避的东西,在刺探外部罪案的同时,为自己进行一场彻底的精神洗礼。
(本文首发《北京青年报》)
这部剧千万不能在我国公开播出,那是动了社会稳定的大盘——家庭关系。
豆上曾有一个父母皆祸害的小组,后来被叫停了,这部剧的外壳就是这个主题。
我朝的剧集也曾经有触碰家庭关系领域的问题的,但播出后没什么水花,除了《隐秘的角落》,大多数不太行。
不太行的原因,家庭关系很难写,更深入的文化原因是,我们不太爱分析家庭问题,我们有问题都是表面的,忍忍就过去了,家庭关系等于凑合、容忍、坚持,没有对亲密关系的反思和剖析的习惯,仿佛一旦变成了家人,所有矛盾都在一条锦缎被子之下,原地消失。
这部剧的创作者手术刀偏偏要面向一个完美的家庭,一个大房子为场景空间、包含了高级瓷砖、彩色壁纸、阳光、鲜花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
看这部剧时,不能自控地emo,太能共情卡米尔,当她被妈妈硬控,当着别人的面被否定价值,被违背意愿,被强制执行之后,她在汽车里愤怒地吼叫,她割伤自己以求平静,都让我太能共情了。
遇到一个控制狂的威权型父亲或者母亲,活着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事:大女儿玛丽安没能活下来,二女儿卡米尔因为逃离小镇活勉强下来了,但是极度压抑很痛苦;另一个女儿爱玛不仅活下来了,还能时常感受到快乐,那么她只可能是反社会杀人狂。
本剧犯罪和刑侦的部分很弱,更多着力点在写一个密苏里州小镇的生态,从忠于职守,但是却熟捻小镇人情世故的老警察——对不起,他的名字都很难被记住,因为他每次出场大家都叫他警长(chief),仿佛他天生代表正确和正义;一群无所事事,传播他人八卦,互相攀比的全职家庭主妇,她们最大的贡献就是在小镇流言蜚语,冷嘲热讽所有外来的人和事,制造恐慌和新的流言;另一个群像是酒吧里的油腻中年男,他们有家庭却在酒吧里开黄腔,语言侵犯目光所及的女性,最大的乐趣就是嘴上fuck anybody。
Allen和杰奎琳在这个环境里已经被内在化,失去了反抗能力,Allen用音乐声遮盖不和谐,杰奎琳大妈一出场就带着醉醺醺的酒气,她知道女主妈妈在下毒,却只能放任,她似乎乐见卡米尔和奥多拉能母女反目大战的一天;还有阿什利,热衷于沽名钓誉的小镇女孩儿;爱玛周围的两个女生,和阿什利是一样的人。
小镇的人物群像生动丰满,没有重复,就是这样一群人,维护了一个表面看上去和谐完美的老钱家族——奥多拉家的荣誉。
为什么都会自动维护这个家庭和一个变态老妈奥多拉?
剧中有一个很多人会忽略的重要前提——这个家庭是有老钱的世家。
奥多拉掌控着小镇最大的经济支柱——养猪场,她能够组织全镇来家里开纪念活动,相当于宴请全镇的老百姓来白吃白喝,自然也包括警长,她甚至对警长说,如果不同意我开这个聚会,我可以申请罢免你。
她家太有钱了,她家掌握了很多人的就业岗位,奥多拉的人设太完美,建立起一种小镇的审美标准,就凭这些,所有人的行为都可以解释的通。
奥多拉这个角色不是依靠变态的心理成为全场主控者,她凭实力主控了所有人。
这是这个故事之所以发生的前提条件。
如果年轻作者写这个故事,会很容易脱离故事发生的社会环境的合理性,设计妈妈变态就足够了,但是这样会减少故事的说服力。
把一个妈妈写得很变态容易写,但是把变态妈妈写成一个所有人都不觉得变态的妈妈,就是优秀的创作者。
奥多拉就是一个富三代,靠拥有的财富成为一个更高的阶层,因而具有掌控别人的权力,从原生家庭的老妈那里继承了财富的同时也继承了变态控制欲。
故事最为巧妙的核心梗:象牙的瓷砖,这个细节设计极妙。
奥多拉控制欲的具象化的呈现。
后面她化学家勾兑药水那部分,反而很土很没想象力,她对象牙瓷砖的执迷遗传给了三女儿,成为对妈妈的爱和关注执迷的具像化,这一点真是神来之笔。
因为奥多拉的阶级优越身份和权力上位者身份,她才可以操控一切,但这部剧里对她如何运作经营养猪场、在经济上掌控家庭,,没有很具体展开写,只写了这个设定,所以后半部分,到她勾兑药水那里,就很像《精神病患者》里变态老妈的继承人,却少了社会性的部分,就很纯cult,人物少了很多社会真实的质感,一下子很悬浮美国小镇犯罪这个赛道,写的最好的是一直都是斯蒂芬·金,小镇作为一种典型的美国文化的隐喻场景,小镇秩序的崩塌和重建成为一种叙事格式,用来表达对美国秩序的反思和质疑;女作家吉莲安闯入赛道,带来不一样的摧毁美国价值的故事,《消失的爱人》反思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利器》反思美国核心的家庭至上价值,那种封闭的熟人文化,忽略和包容所有的变态、罪恶,挑战完美主妇和完美富人的类型叙事。
她是一个太会写故事的女作家,精准拿捏了纯文学和通俗文学的边界,在类型叙事(犯罪悬疑)和人性故事的中间地带发挥才华。
本剧的编剧过于出色,在原著基础上创作出了节奏感和氛围感,能视觉化人物的破碎感,剪辑师和混音师、配乐师都是行业的神!
太优秀了!
另一个感受是,这部剧的氛围拍的太好,节奏太好,人物台词太好,它只适合在大屏看,不能在电脑、平板、手机的小屏幕看,这是一部正经的影视艺术作品,只能用大屏幕看,不能刷进度条,它不是快速消费品,也不爽。
中国影视行业为什么这些年出不来好东西的原因?
是因为电视不行,受众放弃了大屏,资本贪图盈利的快消品,都在手机上看,手机上看不出来氛围,手机上无法容忍节奏慢的部分,因此毁掉了故事完整性,损失人物塑造。
时间久了大家不再看大屏,也不会拍在大屏上看的故事。
本剧根据小说改编,是迷你剧集,只有一季。
以下是Wikipedia 小说剧情简介,想看剧又不喜欢剧透的请不要看下去。
Camille Preaker在一家小报上担任记者。
她对这份工作并不是特别满意,包括撰写有关人类忽视和谋杀等罪行的故事。
卡米尔与她的老板库里相处得很好,库里在最近因自残而住院期间为她提供了支持。
卡米尔在她的身上刻下了许多文字 - 之前她的皮肤上有幻觉。
库里向她的家乡密苏里州的Wind Gap报告了一份报告,其中一名女孩被谋杀,另一名女孩失踪。
一旦进入Wind Gap,Camille就能获得一些关于市民犯罪的信息,包括被谋杀的女孩Ann Nash的家人。
当地警察并没有特别关注这起谋杀事件,但镇警长透露了卡米尔的记录,他认为凶手是一个风璧的本地人,而不是陌生人。
不久,失踪女孩Natalie Keene的尸体被发现在镇上的一条小巷里。
她和安都被勒死了,所有的牙齿都被拔掉了。
卡米尔从她收到的信息中拼凑出一个故事,只为库里要求她留在Wind Gap以进一步报道这个故事。
在那里,卡米尔与她疏远的母亲阿多拉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阿玛重新联系。
卡米尔从未与母亲建立过良好的关系,因为阿多拉总是喜欢卡米尔的妹妹玛丽安,她因卡米尔年轻时患病而死亡。
在玛丽安去世后出生的阿玛已经成长为一个被宠坏的青春期,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小孩子,以隐藏她的狂野个性,毒品和酒精使用以及性生活。
卡米尔与堪萨斯城的一名侦探理查德威利斯联系,他被派去调查连环杀手的潜力。
随着卡米尔继续调查,她开始与理查德发生性关系。
每次与他相遇时,卡米尔都拒绝脱掉她的衣服,因为担心在看到她所有的伤疤后他会拒绝她。
Camille和Amma开始越来越近了。
在与姐姐一起参加派对之后,两人喝醉并吸毒,卡米尔醒来后发现她的母亲阿多拉照顾她。
她得到了让她生病的药片。
卡米尔惊恐地发现,阿多拉经常对艾玛这样做,并意识到她的妹妹玛丽安的病不是她的,而是代理的阿多拉的 - 明森综合症。
经过一番调查后,卡米尔找到了一位护理玛丽安的护士写的信,证明护士有同样的怀疑。
卡米尔还发现,理查德认为阿多拉要对安和娜塔莉的谋杀负责。
她回到了她母亲的家,阿多拉在那里毒害卡米尔并试图在洗澡时照顾卡米尔的伤口。
卡米尔昏倒了,但醒来发现理查德和警察逮捕了她的母亲。
看到她的伤疤程度令他感到震惊。
这结束了他们的关系,尽管他早先声称她真的堕落了。
Adora被控谋杀Marian和两个女孩,而Amma被送往芝加哥与Camille一起生活。
Amma最初似乎从她从Adora那里得到的虐待中得到了治愈,但在她开始在芝加哥的一所女子学校上学后不久,一名同学被发现被谋杀,她已经拔掉了六颗牙齿。
据透露,虽然阿多拉确实杀死了玛丽安,但阿玛最终对最近的谋杀事件负有责任,而她之所以这么做,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嫉妒阿多拉给予他们的注意力。
心烦意乱,卡米尔再次削减自己,但被库里和他的妻子拦住,后者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
故事结束时,卡米尔学习第一次作为一个孩子和一个女儿得到照顾。
相信大部分观众应已经摸清了核心案件的真相,Camille后知后觉,在自己不被允许触碰的娃娃屋中发现了牙齿,意识到妹妹Amma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恶魔。
根据瓣友提示,我补看了E8字幕后的杀人镜头,毛骨悚然之余也很想搞清楚,自己先前是不是也受了先入为主观点的诱导,错过了很多细思极恐的细节——果不其然...... 下面就把我的发现分享给大家,主要涉及到一些与几桩案件干系密切的微小线索,以及被被揭露得非常隐晦的小镇过往。
1.关于Camille故事开始于报社上司Curry强迫Camille一定要去一趟家乡Wind Gap,报道小女孩谋杀以及失踪案件。
鉴于Camille的一脸生无可恋,一开始大家会误以为这是什么习以为常的职场PUA,但事实的真相却是,Curry希望这次返乡能够帮助Camille去解决自己长期以来的心病,因为她一脸憔悴酒不离身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后续,Camille一直通过电话的方式和Curry联系,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是非工作时间,Curry也在持续性为Camille指导工作,鼓励她多走动,多写作,换言之,Curry对Camille本人的关注度其实是大于案件的。
看前几集的时候,我们不免有这样的念头:这上司怎么净说些没用的,案件半天没头绪,也不知道提点有建设性的建议,不过在明白了他的真实目的之后,这种做法也就不难理解。
出发前的Camille有一组装车的镜头,后备箱关上的一刹,落灰的外壳被写上了“DIRT”的字样,和她身上的自残纹样形成呼应。
不过,在反复观看后备箱打开的那个瞬间后,这个“DIRT”似乎并不存在。
进入报社后,在Curry等人的影响下,Camille的自残行为可能得到了些许程度的遏制,但是此次返乡必然会导致一些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DIRT”的出现就是在暗示,自残行为可能会再次上演。
打开时
关闭时
拿着针头蠢蠢欲动根据闪回片段的提示,下面讲讲Camille青少年时期的遭遇。
短发时期的Camille(啦啦队之前)曾在树林中就遇见了后来强奸自己的橄榄球球员之一Kirk Lacey, Kirk举枪对准水中的Camille,笑了一笑,然后放下枪。
这是一个颇为微妙的凝视镜头:“猎人”注视着水中的“猎物”,一个穿着泳衣的“猎物”。
注视着Camille的Kirk从水中出来后的Camille绕开了男孩们,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进入狩猎小屋,看到了男孩们挂在里面的X虐图片。
对于正值青春期的Camille,这些重口味的东西非但没有引发心理不适,反倒在后续激发了某种异样的生理萌动。
晚上,躺在床上的Camille久久不能闭眼,眼前浮现的正是白天看到的图片。
请注意,遇见Kirk和进入小屋是真正意义上前后脚事件,从某种程度上讲,前脚的“被窥视”和后脚于小屋中的“启蒙”,将形成某种必然的联动。
后续,小树林中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剧集说得非常模糊。
这种模糊不是指事实,而是众人的态度。
重回小树林之后,Camille向Richard暗示,自己曾经在小树林里成为了那个“lucky girl”,并试图在语气上表达出一种云淡风轻。
听闻描述的Richard当即意识到,包括Camille在内的一些女孩可能彼时遭遇了轮奸,但是Camille就“一睡多”这一问题发起了“灵魂质问”——一个男孩睡了五个女孩就是值得炫耀的事,那为什么一个女孩睡了5个男孩这一事实,就要被认定为遭到了轮奸?
但是话虽如此,Richard还是从Camille的措辞中找到了漏洞——在Camille描述事实时,她用的是“have their way with”, 这种表达听上去怎么着也不是为这件事引以为傲吧。
注意英文原句,Camille的表达会比翻译更委婉
那么问题来了,Camille对于这一事件究竟是什么态度呢?
从男孩们“动手”前Camille的反应来看,她真的太过平静了,只是在观察地上的蜘蛛,完全没有曾经在水中遇到男孩们时的那种警觉。
所以说啊,如果此时你和我有着一样的直觉,那真的大可不必怀疑它,这就是这部作品的大胆之处不是吗?
此时,表面云淡风轻的Camille可能正怀抱着抱着某种奇怪的期待,而这种期待和自己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接收到的那些过于凶猛的“启蒙”信息、以及积久成习的反叛性格息息相关。
被男孩们追逐的Camille跑向丛林深处,但挂在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只不过,这种兴奋,一定不会在男孩们轮番上阵之后继续存在。
有些伤痛是注定的,不管在不完善的认知之下,你曾经期待过什么。
笑着躲避的Camille不出意外的话,“cherry”是Camille身上的第一个自残痕迹,位于在大腿往上、即便事穿着啦啦队服也看不出来的隐蔽之处。
别忘了,“cherry”可不只是“樱桃”的意思。
从“cherry”这个词上,Camille对于当时的案件持什么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不会真的有人认为她在成年后对Kirk当时硬不起来的嘲讽是真的在表示一种“姐早就不care”的心态吧?
其实,关于Kirk也有好些细节。
在Amma等人演话剧中的强奸戏份时,曾经的啦啦队员之一,现今Kirk的妻子Katie望向舞台一侧的丈夫,神情复杂。
话说,那个被强奸的南方军指挥官的妻子,就叫Millie(Camille的昵称,Marian曾经这么叫过她)。
节日过后,Camille受邀来到Katie家中聚会,好几组镜头都是Camille 视角下的探查,她在观察这个曾经强奸犯现今的屋子,不过,她唯一能得到的信息,无外乎是那些看上去温馨和谐的装饰摆件——呵,多讽刺。
Marian口中的Millie
然后就轮到妈妈Adora登场了。
作为小镇的核心资本家,地位和权力的象征,Adora将如何看待女儿Camille的遭遇?
又或者说,她是如何和小镇居民讲述自己女儿的遭遇的?
是告诉众人自己的女儿在小树林中被轮奸,还是告诉众人自己的女儿自愿睡了5个男人?
答案不需要我公布了吧。
根据Ashley等人的描述,学校中的传言一直是,Camille是个风云人物。
但是话虽如此说,女孩们都是很敏感的生物。
妹妹Amma对于Camille的真实遭遇其实有着自己的答案,即便在Camille面前,她曾试探性地提及曾经的Camille在众人眼中的样子,不过在Adora面前,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Amma也曾经在Kirk本人面前旁敲侧击过。
然后补充关于妹妹Marian的几个细节。
刚开始大家对于Camille大闹妹妹葬礼可能有点不理解,但是仔细看的话,当时她其实是在擦Marian嘴上的口红。
Adora为死去的Marian特地画上了妆,Marian变成了永远也不会动的娃娃。
当然,Camille的做法也是在暗示,她对于母亲对妹妹的摆布是有感知的。
Natalie的葬礼上,Adora用手去拔眼睫毛的动作让Camille想到了妹妹葬礼时自己在母亲座位上找到的那根睫毛。
当时,只能看到母亲背影的Camille以为抹眼泪,但是等自己走过去伏在母亲膝上时,Adora却起身甩开了自己。
此时此刻,Camille怀疑当时的母亲和现在一样根本就没有流泪,她再次确认了自己本能的直觉。
有人可能会说,两次葬礼之后Adora其实都有倒在床上哭泣,这种悲伤又怎么解释?
对此,我只能猜测,在公众场合,孟乔森综合征患者的实际情绪可能更容易被那种受到关注的满足感左右,或者说,Adora需要维持她的体面。
(我看有朋友解释拔睫毛是一种强迫症式的自虐表现,就和挤痘痘一样,因为她在别的情况下也有拔睫毛;不过我这样理解是因为,我本人看到这个动作真的会下意识觉得她想要抹眼泪)
最后是关于医院病友Alice的自杀事件。
初回家乡,住到旅馆后的Camille对着马桶发呆,最开始我以为她是嫌马桶缝隙打扫不干净所以emo (见笑了......),但实际原因其实是她回想到了自己在病友自杀后,拔掉马桶螺丝自残的经历。
Alice和Cammille一样都是对母亲抱有复杂情感的人。
Alice曾经问Cammille,我以为长大之后这种事(自残)就会停止了,但是比她更年长的Camille的现实状况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她仅存的一点希望。
本来准备看望Camille的Adora不知什么原因在护士台大发脾气(个人猜测Adora并不知道Camille是因为自残才住院),将带来的红玫瑰摔在地上,Alan将玫瑰捡起,递给Camille后离开,远处,Alice目睹了这一幕。
随后,在Cammille离开病房的短暂时间内,Alice吞服厕所清洁剂自杀。
2.案件的经过,参与者和知情者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这样的感觉:E8最后一刻,得知Amma一伙儿才是真正的凶手后,总觉得欠了点什么。
自己先前明明做了好些推断,怎么在此刻显得那么没用?
不过在这里,我想告诉你的是,也许你应该相信你的直觉。
一切可以从Natalie谈起。
戳瞎了同学眼睛的Nataile为了躲避风头同一家人一起搬到了Wind Gap,在这里她遇到了Ann,并充当了她反叛性格外化的导师。
Ann的父亲Bob一度认为自己的女儿很乖巧,但是遇见Natalie之后,Ann行为举止出现了巨大变化。
和Amma一样,Ann和Nataile同样苦于母权掌控下的窒息感,Ann的母亲会强制给Ann烫卷发,Nataile的母亲会把女儿的房间装饰成粉红色,而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三个女孩曾经成为了彼此要好的伙伴。
Amma对二人很感兴趣,就像她对同样叛逆的Camille感兴趣一样,几人有着相似的境遇和相似的诉求,只不过,Amma和另外两个女孩还是有着质的区别——她并不敢反抗自己的患有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母亲,因为这种惧怕和依赖交织而成畸形产物已经在Amma身上形成了习得性。
导致Amma与两个女孩决裂的原因可以从这个角度考虑。
因为母亲Adora的心理问题,相比其他两个女孩,Amma明显会受到更多约束。
Ann会剪掉自己的头发,Nataile可以在家养蜘蛛,但是Amma做不到这些。
渐渐的,这种“不平衡”演变成了“嫉妒”。
Amma曾经质问Adora,为什么Camille小时候就可以出去,而自己就得被迫接受宵禁,反映的就是上述这种心态。
Amma将这些女孩的自由视为某种“优待”,这让她十分不爽,只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自由的获得往往是需要勇气和牺牲的。
至于更直接的杀人动机,我同意某位瓣友的观点,和Amma对母亲的占有欲有关,除此之外我还想补充一点细节。
Adora秉持着其对“闪耀母性光辉”的执着试图Fix这Ann和Natalie这两个性格古怪的孩子,花了很多时间在她们身上,这点Amma都看在眼里。
更可怕的是,这两位做了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就是反抗Adora,并且使用了肢体暴力。
对于Amma而言,这类事件的可恨之处可并不在于自己亲爱的母亲受到了伤害,而是一种类似于“夺权”或是“夺宠”的行为——凭什么Adora就能容忍你们打她?
直接表现出叛逆的你们就能受到更多关注是吗?
开什么玩笑!
Amma曾经试想过一种可能,如果自己不做妈妈的乖宝宝,是不是同样可以获得爱和关注?
或者说,获得更为真实的爱和关注?
证据就是她曾经和Camille提及,母亲会在梦中呼唤Marian和风评很差的叛逆姐姐Camille的名字。
在Amma看来,这或许才是真实的爱意。
而此时此刻,Ann和Natalie与母亲的相处模式,似乎在无形中作证了这种可能性或许真的存在,这让Amma感觉到了失落和挫败。
Ann是在骑车去同学家的路途中失踪的,最后尸体发现于小树林。
自行车是个被多次强调的线索,但这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呢?
试想一下一个骑车赶去同学家的女孩,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更容易被拦下来?
也许只能是几个速度同样很快、转向很灵活的滑轮女孩。
Natalie的死亡有更多值得探讨的地方。
首先是目击了白衣女子带走Natalie的小男孩的供词。
那是大家最后一次看到Natalie,此后她便失踪了。
有很多人认为白衣女子是Adora,但是这个指向其实是颇具诱导的,后面会提到。
然后,请仔细观看E8结尾小团体在树林中的杀人镜头,几人穿的正是白色的衣服。
Natalie最终的死亡地点被证实是Ashley家的客房,John临时居住的地方,而Ashley的妹妹是Amma小团体中的Jodes,至此,Natalie的死亡地点也完全说得通了。
至于Natalie为什么被转移到了Jodes的家中,大概是和强迫她涂指甲油有关。
发现血迹的Ashley
Natalie被谋杀的现场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拔牙齿。
Natalie本人是有一点点暴力倾向的,尤其喜欢咬人。
John对此的解释是,这是她的自卫之举,John和女友Ashley都曾经被Natalie咬过。
所以,不难想象,在面对Amma等人的威胁时,Natalie也采取了这种方式自卫,这也导致了Amma最后的恼羞成怒。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的解释, 那就是Amma 就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对二人以牙还牙,因为二人的暴力反击还可能发生在案发前,其中也包括二人对母亲Adora的所作所为。
除却这些可能性,这一举动或许也正如Richard所说,是Amma对于自己失去权力的夺回。
有朋友分析,Amma拔人牙是为了装饰小屋,为了同母亲的象牙地板达成一致,但个人认为,这应该不是拔牙最根本的动机,装饰应该是事后想到的点子。
Ashley被咬伤的耳朵下面谈谈案件大家曾经的重点怀疑对象Adora。
Adora对于案件侦破的反复阻挠,接受询问时的避重就轻,对于Camille访谈的打断,难道就要因为真凶Amma的浮出水面而变得毫无价值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早就察觉到女儿Amma是案件的真凶,所以才这般作为,甚至不惜对警长作出免职威胁?
Adora曾经对Amma说,你和Camille在一起不安全,她很危险,现在看来似乎也可以解读为“作为记者Camille会挖出你的秘密”,而不仅仅是“她这种性格一定会带坏你”。
话说,Amma为什么会跑去养猪场?
记得那些被片切到非常薄的牙齿碎片吗?
普通工具真的能完成这些人体最硬组织的漂洗、打磨和精细切割吗?
大概率不能,但是屠宰场的某些屠宰工具或许能做到这些。
如果说Amma曾经委托屠宰厂的工人完成了以上工序,那Adora的知情也是预料之中的。
牙齿薄片Camille曾经看到Amma在地上崩溃大哭,Adora的解释很直接迅速,说Amma是受不了她的朋友遇害,但是,面对突然大哭的Amma,为什么她会丝毫不带犹豫地做出结论?
不过,从“Don’t tell Mama”那句台词来看,Amma应该不知道Adora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秘密。
接下来谈谈案件可能的知情者。
丈夫Alan对于Adora下毒一事很明显是知情的,Adora动手时,戴上耳机放大音乐的他会隐身至昏暗的的房间内,扮演罪恶的助手(在其他没有话语权的时刻也会这么做)。
Alan的存在非常微妙,他虽然话不多,却有着非常细致的洞察力,只不过,这种洞察力最终一定会屈从于对Adora的维护。
我个人认为Alan对于Amma的行为还是有感知的,这是他从Adora身上捕捉到的。
然后是警长Vickery。
这位年事已高的老先生拥有足够的直觉和敏感,曾三番五次跑到Amma家中试图挖取信息,在节日当天紧紧盯着Bob和John两个嫌犯,并且对于Amma等人也有足够的观察,知道她们绝非善类。
此外,还对Adora说出了“你的女儿一个很危险,另一个正处于危险”这样的话(Adora先前说过类似的话,说Camille很危险,这点比较误导人,让大家误以为Vickery口中那个危险的人是Camille,但实际上,他是想说Amma很危险)。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离真相那么远呢?
大晚上还在跟踪John的警长这里放上Amma的一句话——重大提示。
就算作为女孩子的Amma当场杀人,Dickie (Richard) 也还是破不了案,为啥子?
因为他和警长一样,和大多数人一样,自始至终都不认为女性会杀人,在她们眼里,女性是用“毒舌”杀人的生物——嚯,这大概就是女性作家才能想出来的东西了。
在此类根深蒂固的观念的作用下,Vickery和Richard即便刑侦能力再强,也会将一个重大的可能性直接抛弃掉。
个人认为,警长将Adora在谋杀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定位为知情者或者是指使者。
剧集中,能够反映此类思想的细节还有很多。
比如说,Bob一口咬定杀人的是男人;Amma将话剧中的Mille改成的女性民兵组织头目,然后被老师Kirk反对; 还有之前某瓣友提到的,Vickery和Jodes二人的对话。
哈哈,这个小镇上还有什么不让人脚趾抓地的男性吗?
数来数去也就一个,John Keene。
John的多愁善感让他成为了小镇居民口中的怪胎和杀人嫌疑犯,在Wind Gap,男人温柔一点似乎就等同于罪过了。
先上一个结论——John是怀疑过Amma的。
剧集中,Ann的死亡时间是去年8月,要说这个时间段内Natalie对案件真相没有丝毫察觉,似乎不大可能。
John和妹妹的关系很要好,他完全有可能知晓妹妹的顾虑。
而且,从后续Amma和Mae的事件当中,我们知道Amma与人闹掰的方式可不仅仅是打嘴仗,所以当时Amma与两个女孩分道扬镳的时候,可能也是闹得非常不愉快的,这点多少都会影响John对Amma的看法。
Amma与Mae的肢体冲突Natalie的尸体发现之前,John的状态便已经很不对了,就像是他已经猜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
随着女人的哭喊声,包括Camille、Amma在内的一众人围了上去,唯独不见刚才还在场的John。
John没有跑过来Amma曾经表示,John总是在派对上盯着自己看,后来在泳池边,John的表现也的确如此,但是如果你真的被满屏的荷尔蒙诱导,那就会错过很多细节,比如说John对Amma说的话,和他离开时望向泳池那头的眼神。
望向Amma的眼神John原本在Adora的屠宰场打工,但是确突然无端被开除,个人觉得应该是Adora察觉到John的直觉可能过于准确,于是强制他远离屠宰场,那个Amma可能会跑去处理牙齿的地方。
不过说到底,John最多也只是有所怀疑,不然他也不会乘着夜色跑到屠宰场附近,只为抓一只蜘蛛放到妹妹房间。
John被解雇
3.Amma的心理看到有朋友分析说,Amma发表的那段“女人不如男人好掌控”的言论是针对Ann和Natalie的,这里我持不同意见。
小姐妹团中的剩下两位和Amma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同样符合这一言论,更可况,Ann和Natalie不大可能会像Amma所说的那样,听命于自己。
个人觉得,这句话最能反映的其实是Adora一家的情况。
Adora对于掌控丈夫的游刃有余,但是女儿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有人听命于她,但是不喜欢她,也有人完全不服从他。
然后再加一个有趣的小发现。
Alan对于Adora其实是很渴望的,但并不能随时都能得到她(二人分房睡),他会嫉妒登门频繁的Vickery,在私下里偷看成人杂志排遣欲望。
Camille开车找Amma的那场戏,闪过了Alan爬上Adora床的影子,紧接着,第二天的Alan心情看上去极佳。
祈求Adora的Alan
借着酒劲爬上床
先前提到,Amma的犯案动机是嫉妒(她们的自由太让我羡慕了,凭什么啊,给我消失)以及夺回受关注权,其中,第一点甚至可以在John自编的那套假证词中得到了呼应。
John说,“我太渴望她们了,我想要得到她们,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杀了她们,为了消灭欲望——你看,我也会编故事。
” 不过,如果主体换做Amma,那这段证词就完全可以是,“我太想成为她们了,但是我成为不了她们,我杀了她们,为了消灭欲望。
”
但是,即便是真的杀了Ann和Natalie,这种试图冲破牢笼的渴望就真的可以消失殆尽吗?
Amma的渴望一直都在,但是在母亲的影响下,她对被他人关注和照顾的感觉又有着绝对的依赖,她明白Adora总有一天会害自己丧命,所以,她需要另一个不会伤害她的“Mama”,而Camille的出现为这个选择提供了可能性。
E8饭局上,有没有觉得Amma向Camille释放的求救信号有点太过刻意了?
她甚至会主动提到被囚禁的女孩、抓小孩的白衣女人,让Camille对Adora的警惕达到最大值。
警方为什么会轻而易举搜到那把钳子?
话说,拔牙现场又不是Adora的家。
Amma知道如何激怒母亲
接下来说一些更加细思极恐的事情。
Amma对于Camille一直是很崇拜的,在她眼中,Camille能够反抗母亲,还能成为流言中那个风生水起的女孩,还能够被睡梦中的母亲呼唤名字,这些都是自己渴望的东西。
Amma知道Camille曾经被轮奸的事情,她知道那是很恶劣的事情,但是在女孩的某些主观视角下,或许,那也是某种被关注的魅力的体现。
这一心态可以对应到两处细节。
一是Amma拉起了曾经的强奸犯之一Kirk Lacey的手,想要尝试那种她认为的Camille曾经的魅力,要知道, 在Amma眼里, 这种 能让强奸过自己的人懊悔多年的“能力”是非常不得了的,只可惜她尝试失败,因为“被强奸”和魅力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二处是Amma的舞台剧。
当Amma演到Mille被强奸的戏份时,她发现台下的大家都摒住了呼吸注视自己,曾经的橄榄球队员、现今的几个糙汉大叔中,有个人甚至都摘下了墨镜。
此时,台上的Amma非常享受。
然后,我们也知道Amma是一个多么渴望关注的人:自己的剧被打断,所有人都去看打作一团的Bob和John,而自己失去了焦点;演出过程中也是,看到Camille没有看自己的表演,会露出失望的表情;杀掉黑人小女孩Mae,因为她分走了Camille对自己的关注度;当然,还有那个她杀掉Ann和Natalie最直接的动机。
你不看我吗Camille
往我这看啊
来自远处的凝视说到直接动机,还有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Camille为了不让Adora给Amma继续下药,竟然主动装病吸引走了Adora的注意力,这一做法让Amma瞬间愣在了原地。
那种被夺走关注的不爽,可能在此刻达成了最大值。
Camille被安顿到母亲的房间后(有象牙地板的那间,瞧瞧这待遇),Amma在走廊里注视着对面的房门,伫立了很久。
所以,如果说Amma已经决定用神话故事诱导Camille,并事先藏好了钳子以备不时之需,那跑出门找警察的她可以马上实现这一切,为什么却在Camille的生命已经岌岌可危的时候打了退堂鼓?
也许,看到Camille达成的“成就”,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
陷入沉思最后提一下E8中的Camille。
从Jackie口中得到真相的Camille赶去母亲家中,想要带着真相进一步证实一些东西,我相信很多人都在想,为啥就不能赶紧离开然后报警?
又没有人真的用武力去阻拦她啊。
况且,就算是想要以身试毒得到证据,也没必要把喂进去的全都喝掉吧(喝了一整瓶......)。
此处,我觉得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Camille在此刻萌生了放弃抵抗的想法,她干脆随着母亲折腾自己,无论最终是死是活。
当然,她也叮嘱Amma去找Richard,让他带人过来,而被下药的自己也会成为有力的证据。
我觉得这种行为可能带有一部分的赎罪心理,因为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抗拒母亲的喂药,满足了Adora的一部分情绪,那么Marian的摄入剂量可能会相应减少。
有那么一刻,浴缸中的Camille将头埋入水中,轻生意图若隐若现,但是脑中闪过了和John在一起的镜头(话说soul mate 马上就要成为替罪羊了),于是在门铃声的呼唤下瞬间清醒。
此刻,Camille决定停止用这种方式对过往赎罪,从浴缸爬出并试图求救。
4.补充一些零星的细节E8关于Mae的片段用了倒叙的手法。
首先出现是两个女孩在玩耍,此时,Mae已经有了粉色指甲,Amma把脖子伸进绳子里做鬼脸(......)。
后续出现的吃饭镜头,这个时候Mae并没有涂指甲,说明吃饭戏份是发生在玩耍之前的。
我可是给你预警了哦
跑到屠宰场抱小猪玩的Anna。
此处暗示Amma同样拥有某种母性,至于是什么样的母性,我们暂时无法定义。
也许它会有继承性,就和Adora从自己母亲中继承了某些东西一样。
Ashley美其名曰的保护,可能是类似于孟乔森综合征的另一种谋取关注的方式。
John始终是那个被许多人怀疑(案件发生前,是被当作weirdo)的“焦点人物”,而Ashley很愿意陪伴在这样的人身边。
不过在旁人眼中,二人的关系更像是John傍上了家境优越的Ashley以避退他人的当面抨击。
此外,Ashley在John身边的样子特别像一位老母亲(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Adora曾经指责Camille为了反抗自己剪了头发,但实际上这是Ann和自己母亲之间发生的一个插曲。
这一“偷换主角”实际是源于某种同源的情绪,即Adora对于Ann的看法和她对于女儿Camille的看法是类似的,所以,她会将这种指责若无其事地嫁接到Camille身上。
而且,基于Ann被谋杀这一事实,这种指责背后所代表正是Adora一如既往的观点——你的遭遇就是你自己不服管教,咎由自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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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届艾美奖入围名单公布,依旧是HBO横扫…经典神剧[权力的游戏]以22项提名领跑,而接棒神剧[西部世界]则以21项提名紧随其后。
兰尼斯特姐弟和接待员们纷纷入围大奖!
虽说HBO豪迈的手笔必出精品…但更重要的是老司机的眼光毒辣刁钻,开发的剧集全都掐准了观众的胃口!
(除了尺度,还有深度)就在HBO艾美奖领跑的同时,一部剧悄然开播。
探长我先吹一波:明年艾美奖,这部新剧绝对领跑!
利 器Sharp Objects
卡蜜儿·卜蕾,看似烂泥扶不上墙的小报记者。
在她事业毫无起色时,总编让她赶赴家乡密苏里的风谷镇报道一起悬而未决的谋杀案…
她的家乡风谷镇去年曾发生少女被勒死的凶案,而案件尚未侦破时又有少女失踪。
边远小镇、少女失踪、连环杀手…主编希望卡蜜儿赶紧奔赴家乡,抢下这个报道。
但毫无事业心的卡蜜儿没想要借此翻身。
时刻离不开烟酒滋润的她,挎包里没准备化妆品,反而大大小小酒瓶子到是不少…
就连矿泉水瓶都被她偷偷换上伏特加!
甚至边开车边喝…同样是做女记者,曾经还是超人女朋友时简直就是职场丽人,如今却成了酗酒的老油条。
(危险行为,切勿模仿)
她还破罐破摔式的形容自己:我们的家乡要么是有钱的上流世家。
要么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而我是有钱人家的垃圾!
对于卡蜜儿来说,回家乡采访本应如鱼得水…毕竟回到熟悉的地方,拥有可靠的人脉,随随便便采访就能掌握别人搞不来的干货。
但她的现实,却和我们的想象相反:风谷镇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草木皆兵!
先是警察局长对她的采访表示无可奉告…接着她的到来立刻在镇上传开…更诡异的是还有眼线暗中观察着她在小镇的行踪…
如果说局长反感记者是情理之中,那么卡蜜儿的母亲对她的表现完全在意料之外!
趁着夜色,卡蜜儿回到了久违的家,当母亲看到她时却冷冰冰的怼了她一句…“恐怕我的房子还没准备好迎接访客…”明明是家人,却被当作客人。
在母亲的眼中她甚至是个不速之客!
抗拒采访并不是因为她没有上进心,而是因为家乡风谷镇丝毫不欢迎她的到来…警察提防着记者借机炒作新闻。
小镇居民不愿面对凶案留下的伤疤。
母亲则害怕她的出现打乱现在的安逸生活。
就在卡蜜儿和各个方面势力焦灼时,那个失踪女孩的尸体出现了。
而风谷镇又陷入了新的恐慌…
其实[利器]的故事显然不是“一次罪案采访”那么简单…更像是扒开过往的“一次揭秘”之旅!
正如片名[利器]和海报中充满裂痕的脸,割开风谷镇的凶案,也划破了卡蜜儿隐藏的回忆。
卡蜜儿究竟经历过什么?
首播集中刚刚回乡的她,对观众来说仍是个迷…但当镜头掠过浴缸中的卡蜜儿时,昏暗的灯光把她赤裸的身体照亮,而她的皮肤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疤!
这部[利器]改编自吉莉安·弗琳的处女作…一部[消失的爱人]让观众见识了她的想象力,充满复仇气焰的腹黑妻子把男人吓的瘫软。
和[消失的爱人]里被夸张的中年危机不同…这部[利器]的故事更为复杂!
现实中少女被害的连环凶案提供悬疑背景,回忆里卡蜜儿的家庭悲剧则是故事的核心。
艾米·亚当斯这次无疑抢到了好剧本…虽然没有奥斯卡加持,但她绝对是无冕影后!
无论是超人女朋友的逆天颜值,还是和外星人上语文课的文艺知性,她都轻松驾驭…奥斯卡先放一放,明年艾美视后没跑了!
老戏骨派翠西亚·克拉克森饰演了母亲一角…而以[小丑回魂]成名的新生代索菲亚·莉莉丝饰演过去时里的童年卡蜜儿。
这三个女性形象构成了整个冲突:卡蜜儿揭开回忆,母亲回避回忆,而童年时的卡蜜儿则串联起了对立的矛盾…
除了演员卡司到位,本剧的导演更是添彩!
虽然让·马克-瓦雷的名字稍显陌生…
但是他的作品你绝对如雷贯耳:最近常被拿来和[我不是药神]对比的[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和去年的热门美剧[大小谎言]都是他的手笔。
他的镜头写实有力,细节都成文章,抓住演员瞬间的微表情带动情绪性的叙事…就连他的配乐都让你忍不住加进歌单,循环播放…在[大小谎言]开播后,剧中小女孩克洛伊的歌单很快便被剧迷扒出来收藏循环!
集结了好剧本、好演员、好导演…这部[利器]想扑街都难!
刚开播就在豆瓣电影获得8.6分,IMDB获得8.5分,更保持了烂番茄96%的新鲜度…
但好评之外,也有剧迷批判[利器]的拖沓炫技…
不是说好了吹上天的节奏么?
其实前面的剧情是经过探长我的梳理的,如果按照原汁原味的马克叙述手法…这部[利器]简直就是另一版[西部世界]的诡局!
所以,想要看明白[利器]需要一点点技巧…多时空叙事的巧妙串联
追[西部世界]时最令人头大的就是理清时间线…在HBO刚播完[西部世界]后,便送上[利器]考验大家的追剧技能有没有掌握熟练。
在首播集开头,两个女孩轮滑回家…进门时他们俩小心翼翼的躲开父母的视线,然后悄悄的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但房门打开后床上却躺着女主角卡蜜儿…
注意这段戏的两个细节:推门前她们两人所处的正是卡蜜儿的家,复古典雅的装修风格显示出年代感…推门后则变成了现代的装修风格,墙上还贴着奥巴马的海报说明时间在当下…
当女孩用别针刺痛卡蜜儿的手时,两个女孩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惊醒的卡蜜儿。
这段前戏巧妙的表现了卡蜜儿的梦境!
梦境中童年时的卡蜜儿和妹妹回家,而推开门后她们穿越到卡蜜儿如今的公寓…梦醒的节点就在别针刺痛卡蜜儿的瞬间。
凭什么判断这个女孩就是童年的卡蜜儿呢?
仔细看女孩口袋里装的零食…在成年的卡蜜儿醒来后,床前的地面上出现了和梦境中女孩口袋里同样的零食包装。
(据说童年的味蕾体验,决定了一生的口味)
类似的场景转换在剧中不止这一次,而除了骗术叙事之外[利器]在细节里做足了文章…只不过细节撒的很多很碎,全靠观众亲自采集!
等待观众亲自探索的细节
这是一部“罪案、悬疑、惊悚”的美剧,但[利器]又和从前的这一类的美剧有明显区别…在故事进程中,镜头撒下海量的细节。
而观众就像参与解密游戏一样,需要亲自去观察并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
还是从那个惊醒卡蜜儿的别针刺痛开始…为什么不是叫醒,而是疼醒?
注意联系后来的剧情细节:卡蜜儿公寓的桌子上,镜头一闪带过了密密麻麻的刀刻痕迹,全都是消极的单词。
当她在旅馆里自慰时,回想起童年经历…画面是男孩们的俱乐部,里面摆满了打猎收来的动物皮肉以及重口味的情色图片。
但这些男性的暴力行为,却为她带来快感!
再联系卡蜜儿全身刻字式的伤疤。
针刺的梦境、暴力的自慰、曾经的伤疤…这些细节展示了卡蜜儿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她很有可能遭遇过虐待并产生自虐倾向。
首播放送完之后,别急着关掉播放器…这段英文侧面证明了卡蜜儿的遭遇:如果当你或你身边有人正在经历自残或有精神异常行为可以联系的求助热线。
(类似的贴心之举在[十三个原因]中也出现过)
在结尾处,她还回忆起了最痛苦的画面…和自己一同玩耍的妹妹躺在棺材里,而她试图擦掉尸体的妆容,找到某些痕迹。
妹妹也许经历了同样的遭遇,却没挺过来…
如果她们曾遭遇虐待,那会来自谁呢?
控制欲极强的母亲,没留下痕迹的生父,或者是卡蜜儿曾经在小镇交往的男友…这些嫌疑人将是接下来剧情的重点。
边境、小镇、美国人的边缘生活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趋势…越来越多的美国影视作品都在关注一个地方:那里偏离繁华的东西海岸,深入内陆和边境,那里似乎和现代脱轨而踟蹰不前。
泰勒·谢里丹的边境三部曲…去年横扫各大奖项的[三块广告牌]…探长我上周还在吹谢里丹的[黄石]…再到这部HBO的出品的[利器]…
感受一下卡蜜儿的老家风谷镇,多年维持不到2000人的规模,大部分靠养猪屠宰营生。
滞后的发展,脱节的生存,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连孩子们都说:这里死的透透的了!
当发生了针对少女的残害,就连被害家庭都因为要继续抚养一大家子而无暇顾及案件进程…这比[三块广告牌]更让人看不到希望。
而警告和指南却都贴在警察局的一亩三分地…13年前,[银河系漫游指南]里贴在半人马座的拆迁地球通知再次上演,令人无奈。
所谓[利器]既是指卡蜜儿受虐的经历,也是透过这道疤痕对社会病灶的一次窥视…就像最开始的那个镜头…
童年时的卡蜜儿滑着轮滑,她拼命加速试图抓住妹妹的那一刻就像寓言般,美得痛彻心扉。
伸出手,救赎的其实我们自己。
台词皆为讽刺gretchen crying*you can talk to us,you’re amongst friends “I went back to work”“good god,sweetie why”“with stephie in preschool ,I felt like I wanted to,like I needed a purpose.”“you have a purpose.don’t let feminism tell you what to do with your family.”“she’s right,feminism means letting women make the choices they want.”crying*’jack doesn’t want anymore kids,he says four’s enough ““for him or for you?”“i don’t know ““you deserve it if you want five, you want five”-“ how can you even report on those things Camille?”“ hey, that’s not fair, Camille doesn’t have any children, and I just don’t think you can feel the pain the way that we do”C:” I feel….for those little girls, it’s terrible“ I don’t mean to sound cruel, but I don’t think part of your heart can ever work if you don’t have kids”“ I didn’t really become a woman until I felt McKenzie inside of me, I mean, there’s all this talk of God versus science but it seems like with babies both sides agree the Bible says “be fruitful and multiply” and in science, I mean, when it boils down to it that’s just what woman were made for”“girl power”
电影中必须出现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要进行交谈,谈论除了女人之外的话题。
我要为这部剧鼓掌,因为它根本没有通过反向贝克德尔测试。
两个警察Vickery和Richard谈论案情时,话题总也离不开Camille;Vickery和Crellin出现在同一场景时,他们总在讨论Adora。
其他的“两个男人交谈情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我的印象中,能让人认为贝克德尔测试毫无意义(即明显没有性别偏向)的影视已经罕见,而能让我联想到反向测试行不行的几乎没有。
懦弱保守的影视工业,在主流区能跨出的最大步子仅限于把男角色全员性转,或是弄出一部大女主电影(漫画式的人格塑造只为了娱乐性和那个人人都想贴的女权标签),而这是最懒惰最讨巧也最无诚意的路数。
《利器》是关于女性但面向全性别的电影。
它讲述女性内在的仇恨、愤怒、抑郁、挣扎和黑暗面,它写病态的母爱、占有欲和控制欲、酗酒、自残、对性的随意和谋杀。
它敢表现少女对着破烂小屋里的性虐黄图自慰,敢写女主和两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仿佛始乱终弃的渣女(这当然不成立,但这个设定一定让包括Richard在内的很多人无法接受);它敢把三代女人的关系当做主线,让“母亲”这个形象崩塌,“母性”突然变得前所未有得可怕;最终真相揭晓,一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完全可以在身为受害者被虐待的同时也担当操纵者和加害者。
你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复杂女性出现在一块屏幕上。
传统影视工业认为观众handle不了这种情况,观众只能习惯于母亲/情人/职场强人/蛇蝎/亦正亦邪的潜在性对象/打女,或者习惯于在一部剧里看到一个复杂女角色。
而当一部作品里所有的女性都有自己的性格、动机、黑暗面,人人皆怀一个hidden agenda且它们和男性毫无关系——这就是《利器》最出色的地方,因为它把女性当人类塑造,心中有天使和恶魔。
AA在提到这部剧时强调了女性的“inner rage”。
这种愤怒藏在女人们的内心,它们平常不会被发泄出来,因为女性被要求光鲜并面带微笑,所以女性藏起了利器。
但它在此剧中一集集渗透出的方式就像Camille拿漱口水也无法掩盖的酒味,根深蒂固,挥散不去。
惊喜的是,从头到尾这些负面情绪都和男性毫不相关。
女性不是因为受到了情伤或是被男性虐待而变成了黑暗生物(当然从一个更宏观的视角看它总能和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角色扯上关系)。
不管你信不信,女性可以在不受男性干扰的情况下衍生出自己的爱恨和挣扎。
我印象最深的地方有两处,一是Camille对男同学的忏悔毫不在意。
从“正常视角”来看,拉拉队长Camille遭到了轮奸,但是在Camille看来,meh那根本不是事儿,无论是因为有更痛苦的回忆打底,或是Camille厌弃“男人上了很多女人就值得一尊雕像,女人和很多男人性交就是荡妇”这个命题,或是她认为这恶行与她的其他遭遇相比太过渺小,这种冷淡的态度大概都让不少观众吃了一惊——一个女人竟然没有因为被轮奸而PTSD?
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另一段闪回。
另外一处是Amma提到了控制男性的简单和控制女性的复杂。
男人们以为自己占到了便宜,殊不知自己在被操纵,“而且他们喜欢我”;同样的手段无法用于女人。
于是在Amma无法掌控女人时,她杀了她们。
我还喜欢Camille在本剧里和两个男人上床这件事。
《利器》没有避讳女主的欲望,女主自己也没对此掩饰。
如果是个传统走向,酗酒女主在遇到正义警察男主时,应该会被他拯救,和他发展出正常的关系。
但这里不是。
Camille遇到了真正能理解她的Keene,两人在坦白之后的赤裸相见水到渠成。
而男主在看到她满身的自残伤痕时,愧疚同情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和她脑波共鸣,于是选择走人。
剧本打破了“专情”、“被拯救”两个女性幻象,可能让人不适,但是让我舒适。
至于AA这个女记者形象,不可避免被一些媒体归类到了“贪婪又有野心”、“为了报道不惜代价和相关人物上床”的影视女记者刻板印象里。
那又如何呢?
你们喜欢的硬汉侦探动作担当和相关人发生性行为还少了?
同样的评判标准为什么不用于judge大男主?
况且,避开剧集的上下文和人物塑造不谈,光分析“她和警察上床她和嫌疑人也上床”这个缩句从而衍生出“抹黑女记者”的结论,真是教科书式的避重就轻,最终目的也仅仅是想批判一番显得自己关爱女性职场人士罢了。
《利器》有很多地方让我印象深刻,比如巧妙的剪接,比如对闪回的处理——它还原了真正的“闪回”,现实里人们的“触景生情”时刻往往都是无意中注意到某个细节后瞬间激发的2-3秒回忆,一个破碎的场景立刻闪现在脑中,又立马被现实画面取代。
母女戏内敛表象下的核爆级真相,配以南方保守小镇的碎嘴吃瓜日常,穿插进女主的自毁和被动式自救,构成了不逊于真探的《True Reporter》。
回归标题。
我最爱的是它对男性的“漠视”。
几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个故事看起来和男人的欲望、霸权没什么关系,女人的“复杂”也不是因男人而生。
虽然和女性(被绑定的)特质(“母亲”、“无辜少女”、“受虐女孩”等)息息相关,但她们终究面对的是自己心里的黑暗。
感谢这部剧,它多层次深挖了不止一个女人的故事(有些还很邪恶)。
我知道这是吉莉安·弗琳的一向作风。
在今时今日,它们绝对不算矫枉过正。
2021.10.25抱歉,因为一直被豆瓣禁言或删广播,我不得不放一下公众号:墨带(ink_ribbon)
《女子驾车回乡闪忆录》。靠凌乱无章的剪辑制造悬念。两集半弃。
这分数虚高了 风格是一回事 剧情拯救不了拖沓的节奏 观众都大致能猜到咋回事了还在那故弄玄虚......amy里面的造型也实在不怎么好
第三集还没看完实在看不下去了 急 死 人
和大小谎言还是在很多地方很像的:剧作上,故事由一件凶杀案而起,一群人的生活都因此受到牵连,真相逐渐浮现;视听上,长焦、手持、短暂迅速的闪回、相似动作的转场(这里用的更多了,本来就是很显目的技巧,反复用没意思)。
AA就是品质保障 一些flashback会突然惊悚
美剧的床戏向来像儿戏,但这部可以与《锈与骨》一决高下,畸形残缺的身体迸发出无比健康的生命力,两颗孤独的灵魂慢慢靠拢,雪花落地,海浪无声,黑暗中最动人。
其实我觉得三集就够了,太拖沓了,虽然结局反转很精彩,配乐还不错
全季八集只让你在最后一集,结尾高潮十秒的剧!
真的太拖沓了,一度要弃剧,被评论说的结尾有反转好奇的看完了,结果真的很一般啊,觉得看个一两集然后直接看最后一集也没什么问题,爱是温柔的利器,宣传语可以这么说吧。
想喝那个酒/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还是不太喜欢这种神神叨叨闪回+现实模糊的片子,让人想起真探。。。我开始也怀疑过Amma好吧我把他们家都怀疑了一遍。跟John那一段真是莫名其妙,虽然两个人经历过同一种痛但“我懂你的痛”就凭这点就上床了???行吧大家对sex的定义不同吧。。。而且继父这个角色是包庇?懦弱?没地位也不知道老婆在干嘛?【怪不得Richard看着眼熟原来演过News Room里的二代老板
很棒 就是镜头的闪回看的有点点晕 轮滑少女们在漆黑的公路上 只有背后的车的灯光跟着她们 好美 剧中的john好帅嘻嘻 就是受害者的哥哥~ 一整片象牙地板实在是厉害 “有时人没法走出一段关系 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能量去结束它”
故弄玄虚,一直不觉得AA演技有多牛逼
故事直到中段,都跟桥下杀人事件一样。高潮在结尾。
只有最后一集是好看的…前七集真的太闷了
觉得有点浪费时间,除了最后一集其他基本没有进展,诡异小镇的氛围也没有渲染得那么足,闪回和线索也显得不够力
3+吧。怎么说呢,本来觉得8集挺短的节奏应该不错可是看完拖到最后一刻的大逆转就觉得其实可以拍成3集小短剧。人物心理剖析嘛好像没太深刻,要不就是深刻到被纷繁的线索包裹成了木乃伊?总之觉得太冗长了。ps,Adora这个病也太吓人了
「心灵猎人」+「東城夢魘」的盗版观影感 角色精神状态和案情和小镇那种每个人都有秘密的路线什么都拍一点一点,最后什么都拍不好,全片就是各种嗨各种呕吐
太压抑了
烂片,多到烦人的喝酒和闪回镜头,一遍两遍交代清楚就好了,反反复复真的毫无意义。最后,让我们致敬传奇耐药王,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