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遍,震撼依旧,这才明白为什么开头用了《Bobby Reid》,颇哥特的民谣,反复唱着:Won’t you cut me down? ...开头洗水池旁挂着的连体粉笔字有关此次Nanette专场的灵感由来,后来Hannah在访谈里说到在咖啡店遇见Nanette的一段从兴奋到不快的经历。
那几株向日葵暗示着她将多次提到梵高。
茶杯的特写也和之后讲到的内容隔空呼应。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普通,平淡而得体的好笑,Hannah带着不算特别浓郁的澳式口音,讲塔斯马尼亚的饮食和生活,身为女同的日常边角,安安静静的纳闷,都是笑谈,嘻嘻哈哈。
开头她还说了这么个事:半夜的公交车站,她和一个女孩儿聊天,被女孩的男友大骂滚远点,扬言要爆揍她。
转折是走近发现她是女生:抱歉,太抱歉了,我不打女人的。
他这么说,我搞错了… What a guy! 你怎么不说你不打所有人呢?
她感叹。
故事讲到这里暂时结束了。
她说脱口秀十年了,刚开始铺天盖地地讲女同题材,近来愈发懈怠。
没讲到一半,她宣布计划退出喜剧行业,气氛开始严肃起来,她说自己的工作基于自嘲,但她不想再自嘲了。
她问:你们真的知道自我贬低对于一个已经处于边缘地位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那不是谦虚(humility),那是羞辱(humiliation)。
为了获得发声的许可,她自降一格,但她不想再继续了。
后来她在采访里说自己意识到即使想打破刻板印象,事实上却一直在迎合,伤害和贬低自己,台上所做的努力对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影响,只能在演出结束后继续过次等人类的生活。
她继续说自我认同,别人给她的标签和歇斯底里,而她认同自己为… tired. 就是累了。
她有点激动而语无伦次地说,calm down, gender-normals. 冷静!
像是自言自语。
继续说笑,real jokes. 关于婴儿的性别区分和思维定势。
大家从出生第一天开始就把孩子分在对立的粉红和蓝两队,为什么不给他们一点儿时间在同一队?
明明男人和女人的共同点比不同点更多。
很简单的一句话,适用于太多对人类简单粗暴进行分类分等的状况。
听听她对蓝色的绝妙理解吧。
她还说喜欢被误认为男人,因为就那么一刻,生活变得特简单:我是最正常的人,人类之王,白种直男。
Just jokes… 笑是有益的,解压而健康。
Tension isolates us and laughter connects us. 笑话是什么,解构到最基本的要素,不过两样,一个铺垫(setup)和一句妙语(punchline)。
一个问题和一个出其不意的答案。
她解说自己的思路:开始于一个刻意植入的问题,给观众紧张,然后释放笑梗。
为什么她讲得好笑?
因为自己从孩童时期就一直在学习消解紧张,对她来说这是生存技能。
毕竟她不需要刻意制造紧张,站在那儿就带来紧张。
笑声越来越少。
她说,我厌倦了紧张,是时候离开了。
But I can’t quit you. 她对观众说,我没有后备方案呐,朋友们。
太沉重了吗?
来点轻松的。
说起她十五年前拿到的艺术史学位。
十五年前,艺术史已死并只会deader。
说起梵高向日葵的鲜明黄色可能是吃药副作用的缘故,这些小故事连接到她的思考:创造力意味着你必须受苦?
只是为了让观众享受?
观众给了她很多反馈。
Lesbians give feedback. Man? Opinions. 有人对她大喊,你不该这么敏感。
她倒觉得敏感是长处,帮她走过了人生中非常曲折的路。
这是鼻子被屁教训了?
她不屑:不是我的问题。
讲到一半。
说到喜剧里没有地方安放故事最好的那个部分,结局。
说她和母亲的关系,密友一样相互信任。
你看?
你们没有反应?
没有tension?
她打趣道。
营造紧张才是逗乐的秘诀。
她母亲近来说的一些话是她质疑喜剧的核心原因。
她母亲说,后悔把她当直女养大。
(I raised you as if you were straight. )妈妈不知道这之间的差异,感到很抱歉… 她的人生会变得非常艰辛,希望她能改变,因为世界不会变… 她眼眶红了:没想到我妈成了我故事里的英雄。
讲笑话可以把真实的结尾掐掉。
她习惯让故事在创伤点冷冻,然后封装成笑话变成不断重复的日常,但笑话不能帮助平复伤害。
真实的故事是她没有对奶奶出柜因为依旧感到羞愧。
真实的故事是,97年的塔州,70%的人认同同性恋是犯罪,她认识到自己的同性倾向时已经恐同了,只能内化厌恶自己。
外界播下的自我厌恶的种子,在她青春期的心智中疯狂生长,变得像重力一样自然。
她说她付出了极大代价明白的大于同性恋本身,而是我们如何才能公开地谈论敏感话题。
我们认为辩赢的重要性远大于尊重那些持有异见者。
无知永远会在人群中游走,但hindsight is a gift. 大家把梵高的故事浓缩成穷逼变成功人士的童话,人们相信,梵高是不被世人理解的天才,他生得太超前了。
It’s impossible to born ahead of his time. 早产儿也会追上啊!
原来是文字游戏。
沉默的观众终于笑了。
接着是罕见的关于艺术史的部分,她也抛出了不少观点:艺术家不会创造时代思潮,他们只对其作出反应。
西方艺术史,男人画女人。
现代艺术史也好不到哪里去,门槛毕加索就有厌女症。
来,站队吧!
她大手一挥。
最后,她回到开头,原原本本地讲那个没讲完的故事。
那男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走回来说:我懂了,你是个女基佬,我可以把你往死里打。
他确实那么做了。
他把她爆揍了一顿,没人阻止。
她没有报警,也没去医院,因为她以为这是她应得的。
最糟糕的是,她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确的女性,所以她应得。
鸦雀无声。
笑梗需要创伤,需要紧张。
这次她不讲笑梗,只讲故事。
她说:这次,这份紧张是你们的,我不再帮忙解决。
你们得学着感受,因为这种压力对非正常的人是时刻存在的。
鸦雀无声。
她经历的暴行不止这一次,多次被打和性侵,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问:如果与众不同真得这么罪大恶极,不如把我拉到围场后面给我一颗子弹吧!
所以歌里唱:Won’t you cut me down? ...她不希望被当成受害者对待,也相信自己的故事有价值。
相信让步却不崩溃才是真正的强大。
多样性是力量,差异才是老师。
寥寥数语,近乎残忍的真诚,被人生粗暴对待的Hannah却保留了柔软而强大的内心。
她说,毕加索的自大在于他认为他能表达所有的角度。
而我们否认那位17岁被强奸的女孩的角度,是因为我们相信,她的潜能将永远无法与他比肩。
Hindsight is a gift. 17岁的女孩不可能in her prime! Ever! I am in my prime! 她近乎呐喊。
继而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们在这个剧院体验了一小时我的生活,但我一直如此。
她说退出喜剧圈也是因为真实的故事只能通过愤怒讲述,但她无权散播愤怒,也无意于此。
她很清醒,受害者的身份不会让愤怒更有建设性。
从来不会。
笑也不是药,故事才是,笑只是加入苦药的一点点蜜糖。
她只希望自己的故事被听到,感受和理解,被有独立思想的个体接纳。
出人意料的是,这场告别秀让她大红,甚至获得艾美奖提名,2020年疫情爆发前,她受邀去美国又开了一个专场,当时她还打趣,早知道大家对创伤故事那么中意,她得留点儿存货才是。
那次没有创伤故事,一上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剧透和解构,讲她的日常观察,文化差异,讲艺术史,讲她看画的方式,调侃Louis C.K…. 依旧精彩。
不喜欢她的腔调,不理解她的主题。
很简单,我就是直男霸权下受益最多、政治最不正确的人,我没有伤痛而言,我只是雄性激素催化的原始动物,做着创造 毁灭 征服 救赎的梦。
所以,看着满屏b小将“看哭了”的弹幕,我只觉得聒噪,你哭你🐴呢。
gadsby理解的喜剧结构是释放紧张 制造优越――真的如此吗?
我会去研究下卓别林和莎士比亚。
紧张的最佳尺度是George carlin式的讽刺时事习俗,当演员的紧张是被强奸 被施加暴力,这种紧张恐怕是无法释放的――gadsby对自己的经历也是一带而过。
gadsby使我质疑,喜剧是否终究是下流事物,偏见被加深之外,一切照旧。
是她的下半场演出和那些大师让我重拾期待,笑的辅料之下,更深刻的被表达。
gadsby的下半场演出,让我看到了情绪的张力 冷静的学识,无关喜欢与理解,这是个了不起的人。
Hannah的坦诚显然是一种强大。
她调侃传统文化对人性的忽略,也挖苦当下流行的LGBTQ骄傲如何脆弱,她讽刺了男权主义和女权主义,更嘲笑了人们对名声的在乎是如何掩盖了对人性的追求。
而在笑完之后,我们才听到,这是一个曾遭遇性侵,曾被排挤,曾经历痛苦,又重新站起来的人,直面虚伪的反击。
我赞同她的吐槽,大概和她一样看不惯整个建立在过时的文化标准基础上的尺度,像是在lesbian中分T/P,在gay里分1/0,我承认它们有其便捷性,但这种遵循传统两性认知的划分,还是在用群体定义个体,没有在增进我们对多元化的理解。
个体可以、也应该是群体多样化的表征,Hannah是女性的一种样子,前大法官金斯伯格也是女性的一种样子,她们没有缺少任何女性化的东西,因为她们正在书写的就是女性化的各种可能性。
另外,属于某种少数群体不代表任何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自我膨胀和自怜自艾一样可悲,个体的尊严依赖于个体的人品道德、言行举止、思维判断、待人接物,和其他身份无关。
与其鼓吹一种虚幻的骄傲,踏踏实实修身养性以提升自尊如何?
黑塞的《荒原狼》里写:这个世界把你吐出来,因为你与众不同。
而什么是“世界”,是那些一心只想把别人放进自己的认知中去度量,害怕差异,无法从中学习的狭隘之人。
所以被吐出来是好事,因为这样你便可以做个人——由你自己定义。
(本文原发于公众号:看荐TheShow)如果你想要看一场轻轻松松的喜剧演出,别选这场。
单口喜剧近些年借了流媒体的东风(Netflix,HBO,Amazon等),获得了更广泛的传播和关注度。
更多优质和平庸的作品,一齐涌现到观众眼前。
在这场热潮中,《娜娜》绝对可以纳入最有革新意义的演出之一。
如果不是唯一的话。
汉娜·盖茨比是一个语言控制的奇才。
但她的能力,区别于其他优秀单口喜剧演员的“巧舌如簧”。
她当然懂得喜剧的基本“技巧”,如何操纵观众心理,搭建紧张氛围,再用反转的包袱抖出笑点。
她很好笑,并且笑点很高级,这毋庸置疑。
特别之处在于:仔细观察她的语言,你会发现,用词极其精巧且准确。
静下心听她传达的内容,你触摸到的不是单薄的观点,而是多维度、层层深入的世界观。
这份纤细敏锐的感受力,来自她敏感内向的性格,来自她的身份认同(作为女同性恋者,生在澳洲东北部一个保守封闭的小镇),以及成长一路所受到的创伤。
《娜娜》是一部浑然天成的作品。
因为这里面有太多技巧之外的东西。
她不再仅仅以一个女性的身份,控诉男权的压迫。
她也不再单纯以同性恋者的身份,反对宗教和主流社会的不包容。
她甚至不再以一个喜剧演员的身份,把自己的故事包装成笑料,取悦观众。
以上这些身份,她都是,但都不是。
因为她打破了所有这一切的条条框框。
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汉娜将喜剧的密码一一拆解给观众。
她证明了自己可以很好笑,可以用自己苦涩的经历逗乐观众。
但同时,她也带观众走到这套幽默公式的背后,理解“笑”意味着怎样的操纵。
而这对于作为操纵者的演员本人,又意味着什么。
有人说,演出的最后二十分钟,气氛太沉重了,观众几乎都不敢笑。
这不是单口喜剧,更像是演讲。
我倒觉得,她是个天才,引领我们见证了一场喜剧的涅槃。
(本文原发于公众号:看荐TheShow)
这是个喜剧脱口秀,澳洲口音前半段有点难听懂,段子还比较轻松,但是后半段才是重点~话题就比较intense了。
寻求纯笑点的不用看,看russell peters,还比较relatable后半段通过艺术史的生料,抛出一个话题就是reputation名利荣誉感是不是比humanity人性道德感更重要。
是不是为了守住一个人珍贵的名誉感大家都要去无视那个人远离人性道德的行为?
男女在差异的基础上更多的是相同,男女都容易成为权利的俘虏。
里面谈到她澳洲的宗教信仰保守的家庭成员把性取向的不同跟杀人列在一起,属同罪。
因为性取向不同,男人可以随意打女人,而深植在女性脑中的耻辱和无价值感在这种环境中疯涨,让女性从小不觉得别人有错,是自己自作自受。
里面她转述她妈妈的一段话:我很早就知道你不同,因为你的不同我估计到你的人生会磕磕碰碰困难无比,所以我想改变你,因为世界不会改变,但你可以。
但是我没想到我的行为带给你更多痛苦。
true stories should be told for those who think with their own minds.
42分钟:我已经恐同了,我无法随时关闭这种恐惧,我只会将恐同症内化,接着恨自己,恨自己到骨子里,我沉浸在羞愧中,躲在衣柜十年,毕竟藏在衣柜里不会被人看见,但免不了羞愧,如果我们让小孩在羞愧中成长,他们就无法发展出自尊自爱的神经回路,外界给他们种下了只有痛恨自己的种子。
孩子不懂得分辨是非,于是痛恨自己变得跟地心引力一样自然。
我必须好好说自己的故事,毕竟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学会没人愿意学习的事,这件事比同性恋合法化更重要。
也就是我们该如何公开辩论敏感话题。
痛恨自己是有害不成熟和毁灭性的行为。
我们以为争个对错比为自己不认同的群体争取人道待遇来得更重要。
无知不会消失,毕竟我们永远不知带全情。
我必须说出我的事故,毕竟我们都是从故事的重点学起。
59分:知道我为什么没去医院接受治疗?
因为我认为那是我自找的,我们给孩子灌输羞愧,也等于给其他人权利去讨厌他们。
这不叫恐同,这是实实在在的性别歧视。
羞愧感的两个极端,一个是汉纳这样的,还有一种是颠覆了,认为世界错了的小丑那种
最开始我不太耐心,我不理解她时不时的笑声,那个笑声让我觉得这个人缩着,有点讨好,不太自信。
我不喜欢这种状态,脱口秀演员处于这种状态会让我没法笑出来。
我几乎要退出这个视频。
但我在洗澡,腾不出手,并且没法立刻找到恰当时长的视频来填补这段时间。
感谢我是在洗澡的时候打开的,否则会是我的损失。
即使如此,她没有一句话是‘过分’的。
她调侃的时候会用包袱或者笑声调节自己的攻击性,她愤怒却记得告诉观众那不是她想要倡导的。
她明明有充足的理由愤怒,但她却做了最正确的发声和引导。
我好喜欢她愤怒的时候连珠炮一样输出,更喜欢她抚摸着自己胸口随便丢两个笑话调节愤怒与气氛。
我喜欢她退场时放的那首歌里唱着:But you'll fight and you'll make it through.还好我没有因为自己的狭隘错过这场秀。
整个秀的片段被反反复复截过很多次出现在我的首页,于是我重复去搜索看过很多次但每次撑不到30分钟,实在太无聊了,不明所以的压力喜剧风格,过多的保守派政治观点,有这个时间不如看看崔娃。
但是今晚上耐住脾气完整的看完之后,压力喜剧风格一如既往,政治观点还是贯穿始终,涉及的话题似乎也有些陈词滥调,但是确实我看过的最好之一的Ted talk。
(standup还是要去看崔娃和老钱)在女权,精神病污名化,权力与人性,艺术史的牺牲品之后,对愤怒,娱乐,恐惧的边界的划分那段的讨论振聋发聩!
话说,加入公司和业界的女权和亚洲人权组织,已经整整三个月了,也参加了无数次论坛和networking,微博上对女权运动的污名化,让越来越多的人现实生活中更加沉默。
我们被警告少讨论政治,少讨论观点,但是每一次被点名代表亚洲人或者亚洲女性或者跨文化工作人都感觉自己实在是隔靴搔痒,反反复复重复着“海蒂或霍华德”当作自己的观点遮羞布。
想到了亚洲人权会议上澳大利亚ED的话1. 坐到桌子前,把这群白的黑的人拉着领带拽过来,听你讲话,听你告诉他们你们需要什么,权力(权利)这个东西你不说别人不会主动过来问。
不要总想黄色人在海洋另一端,美国总部永远不可能主动来听你的声音。
2. 你们不是觉得白人老头坐满了会议室的老板椅吗,那么,利用他,利用他们,利用他们达到你的目的,让他们为你所用,然后知道你坐上来的那一天,帮助更多的亚洲人做上来。
为什么要告别,为什么不再愿意用贬低和自嘲的喜剧方式表达,因为有些故事值得被倾听,some stories need to be told properly. "I need to tell my story properly." 但不是以喜剧的方式、也不是以anger or tension. 为什么要不停地撕扯伤口,才能为自己的表演找到合理性?
一个已经是处在边缘的人自嘲,并不是自谦,而是自我羞辱。
以梵高毕加索的艺术野史来揭示男权话语下的正史,连接起个人叙述、艺术史、历史、宗教与社会。
西方艺术史基本上就是男人在为女人画像,在Douglas中她说在男人忙着给所有东西命名的时候,女人通常以三人组的形式出现,赤身裸体。
"Dancing naked in a group of three in the forest is the number one hobby of women of all time." This is not a photograph, it's a painting, so it's a decision. It's a decision that a man made and spend time on. 我们都是父权制下的自闭症患者,因为我们都是被剥夺语言和思维的人。
梵高无法与人交际,生前只卖出了一幅画,he was mental, 我们却在把心理疾病浪漫化 romanticizing mental illness. 可能我们看到的向日葵,正是因为梵高吃的含洋地黄萃取物的抗癫痫药,让他强烈感知到黄色。
毕加索想要以所有的视角看这个世界,cubism立体主义,而女性的视角却是缺失的,厌女加异性恋,痛恨着自己渴望的东西。
2018年解构喜剧和自己,2020 Douglas中更加从容地解构喜剧,建立艺术、历史、社会与个人的连接。
“Artists don't invent zeitgeists! They respond to it.” 如她所说的,艺术家并不创造时代的潮流,他们回应这个时代。
Hannah也是在回应这个时代了。
我曾听过一句话,世界很大,一定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但慢慢接触世界之后,我发现,事实不一定如何,一个人,终究无法离开他的家庭,乡土,国家,至少,在他的童年时期以及青少年时代,他无法拒绝社会整体环境的影响。
那么当一个人,在某方面与主流不一致,而他无法选择又或者主动选择,个体差异与大环境的矛盾将深刻影响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
所谓的边缘性群体,便是不断挑战着传统观念的同时,慢慢共存,而前提是,传统并非粗暴而简单地否决,如同汉纳成长的环境,只是因为女同志的身份便会被暴打一顿,试问这与种族歧视以及氏族等级有何区别,人们一面呼唤着自由民主,另一面又肆意自然地蹂躏少数人的权利,敢问何为人权至高,人民第一。
当你发现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时候,你只能无奈接受差异并改变自己吗,或许就是大多数人的答案吧,但是个体的价值呢,似乎总是会被外化标签而决定吧。
汉纳作为一个脱口秀演员,无疑是极为优秀的,她的肢体语言,面部表情,恰到好处的停顿与语气起伏,让人捧腹不止,而在一个小时里面,我觉得她真正做到了掌控节奏,前半段埋下了艺术史以及车站搭讪的线索,中部开始插入与母亲的对话以及自我反思,几次宣告了自己要退出喜剧圈,每次而又巧妙地转换成比较轻松的话题,一直谈论到毕加索的话题,慢慢引出自己的论点,深刻,有时候,你总会为他人的思想与言论感到折服,汉纳真正地震撼到我。
她深切地感受着社会观念的不合以及自己遭遇的痛苦,她确实愤怒,但她深刻地了解到,单纯发泄无益,差异总是客观存在,大环境就是如此,但自己的价值不会被否定,自己只能由自己定义,她将为之发声。
一个遭遇巨大不公之后仍能正视差异的人将会产生巨大的能量,这是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
我一直认为,所谓呼吁女权,不如说呼吁人权,有些差异是客观的,与其专注于差异,不如把视线放在共同的权利。
而对于边缘性群体,绝对不该单纯粗暴对待,别扯什么繁衍性病,人类发展到现在,如果连种群繁衍跟疾病预防都要开始担心,将之视为最重要任务,那所有法治民主共产观念就都是屁话,人权第一,在于尊重个体差异化。
如果没办法让每个人都有尊严而平等地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人类无非依旧是披着文明的外衣行着动物的事罢了。
有时候,人们太容易把某种问题归咎于与自我认知不同的事物身上,受害者言论无非是人们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只要我做这些事,我就不会出问题,那么一样的,当人们发现社会上出现了特立独行的群体,总是会担忧影响到自身,而多者正义又助长了对边缘性群体的批判甚至迫害。
傲慢总是不经意出现,而你,总是固执己见。
17 is not my prime.
第一次听comedy难过到大哭不止,爱她的敏感细腻和坚韧理性。“To be rendered powerless does not destroy your humanity. Your resilience is your humanity. The only people who lose their humanity are those who believe they have the right to render another human being powerless."
这tm不是喜剧脱口秀 只为发声又何必挂羊头卖票
塔斯马尼安静老拉拉的良心
我觉得她有理有据地否认了SNL存在的意义。
就一个comedian来说,真笑不出来
I girl at 17 is never in her prime. never.
笑不出来
看的时候恍如浑身血液由冷转暖再转沸。她讲了太多对我很重要的事:反刻板印象的异类、精神疾病、创伤和恶意的内化、认真面对关于自己的叙事。这一切这已经越出了话语,而关乎感受,关乎旷日持久而铺天盖地的愤怒。她让我重新面对我自己最深的痛苦,而她的存在本身就能给予我慰藉。谢谢你。
18年专场 @中二怪
作为一个职业Hannah Gadsby黑,昨天我给朋友放了Nanette,结果10分钟不到,朋友就像被逼着看ISIS砍头视频或两女一杯一样大叫着要关掉。成功转化一个Hannah Gadsby黑子后,我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太多观点以贴标签为前提,许以话语权就要以负担责任做交换。
看時頗多感觸,但是回味令人猶疑
可能我就是难搞的姬佬,这是一场很棒的TED而不是好的stand up comedy
艺术是在苦难中开出的花朵,你永远不会知道创作者在孕育它时浇灌了多少眼泪。
桎梏她的,也是成就她的一切。
Powerful ending, so inspiring.
女性的脱口秀,第一次尝试
10星!!!!我们都需要好好讲自己的故事!!!
境界是高,作为艺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