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英国的“北爱尔兰”问题,是我一直想了解却一直没来得及补的课,在我的影像经验中,反映“北爱尔兰”问题的影片,有《因父之名》、《风吹稻浪》,这两部影片都在国际知名的电影界上获得大奖。
2009年,英国又推出了一部新片《天堂五分钟》。
在这部根据小说改编的影片中,探讨了一个问题:在北爱尔兰冲突中,那些死去亲人的人,如何面对曾经的施暴者?
在这部影片中,主人公乔曾亲眼目睹自己的哥哥在枪杀,那一刻,他惊呆了,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他的母亲一直埋怨他当时不救他的哥哥,导致他一生都活在阴影之中,他的家庭也因此受到了重创。
而凶手利特尔,在受到12年的牢狱之苦之后,依然没能摆脱自己的罪恶感,他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一直觉得在他举起枪的那一刻,那个十岁男孩的逼视一直在他左右,他亦无法心安理得地平静生活。
两个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一家电视台在做一期节目,试图让他们在镜头面前和解。
但是在最后一刻,乔逃逃了,他无法原谅那个将他的家庭损坏的男人,他要报仇。
而利特尔却试图跟乔和解,在当年的事发地,乔见到了利特尔,一番打斗之后,他们两人从二楼跌落,都幸运的活了下来。
利特尔希望乔能够忘掉过去,为他的家人而活,而不是因为他在过去所犯的罪恶。
最终,他们彼此了解,彼此解脱。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北爱尔兰冲突中,成千上万的人丧命,他们的亲人如何面临这种悲痛?
那些施暴者如何面临道德和灵魂的职责?
他们如何解脱?
这部影片给出了一种答案,这种答案是否能够有效,我们都不得而知。
这部影片名为“天堂五分钟”,为什么叫这样一个名字?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影片中这句话出现过两次,都是乔说的,他在复仇心遭到激发的时候说过两次?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著中或许有说明,但在影片中实在是难以琢磨。
话痨的分割线-- 这电影是2010年上海国际电影节6月13日晚上看的。
这届电影节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乌龙之旅。
其中一件就是这次,这场电影,我是拿着同一时间大光明电影院《最后一次飞行》的票,跑到世纪大上海看的。
因为电影节一下子买了很多票,每天都要把当天要看的拿出来。
那天中午检查了一下晚上的电影票,嗯,不是和平影都,是大光明,然后心里默默地提醒自己要从人民广场站19号口出去。
下班后,地铁站买了个煎饼果子,出发去电影院,乌龙的来了……大上海进场检票的时候,检票的GG多看了我的票子几眼,然后还是撕票放我进去了;进场找位子,票面上写着"1楼12排1座",我一看,什么一楼二楼的,明明只有一层啊;印象里购票时看到1号是在中间的好位子,可是等我找到12排,发现中间是大数字,最后在靠墙的边上找到了1号。
电影开始,银幕上打出“爱尔兰电影《天堂五分钟》”,当时我就震惊了,“什么?
不是《最后一次飞行》?
”,我心说不会是放映员放错了吧,再看看周围人,都很淡定的样子,于是认定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换片,而且别人都知道,就我自己不知道。
看完电影,我还是去售票处找工作人员核实:“请问你们今天晚上6点45分的片子为什么调整了呢?
我买的是《最后一次飞行》啊,怎么换成《天堂五分钟》了?
”工作人员拿过我的票子开始念“大光明……”电光火石中我意识到自己走错电影院了!
尴尬中,我问售票GG,那我这场没买票就进去看了,怎么处理呢(潜台词是要不要补票)?
售票GG说,反正这场也演完了,你本来要看的那场也演完了,就这样吧(估计心里偷笑得不行),我说完谢谢迅速遁了。
后来打给同学说这事儿,她大笑,评价是“这就像是你会干出来的事情”……可我还是很崩溃,为啥检票的GG会放我进去呢?
莫非他其实看出来我的票不对,但他以为我确实想看这一场,想蒙混过关,于是成全我?
话痨的分割线-- 废话完毕,来说影片。
一开始小青年们进行暗杀的时候,一度让我想起来色戒里那群说“再不杀就要开学了”的热血青年,同样是荷尔蒙旺盛热血青春,后者是扛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大旗,前者则是宗教斗争——对宗教了解太少,不敢有太多评论,但窃以为还是某几个人用宗教这个由头来煽动其他人,进而为自己谋求利益。
他们渴望出风头,其实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或者说,并不是恐怖分子那样的亡命之徒。
无论是阿里斯塔尔出门前对于枪到底放哪里的犹豫,还是几个同伙在车上遇到军车经过时的慌乱,都让人觉得他们这次刺杀是那么荒谬。
刺杀很顺利,然后也成功地毁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在两人坐车去电视台的过程中,穿插着一些镜头,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刺杀这件事情对乔的影响有多大,他长达33年活在哥哥被杀而自己虽目击却没能阻止进而成为母亲责骂和愤恨的对象这种痛苦中。
于是他整个人表现得神经质,絮絮叨叨,易怒,表面顺从心里却在咒骂每个人。
而杀人犯阿里斯塔尔却沉稳,冷静,克制,而且他是一个成功的社会活动家,用自己的经历规劝那些误入歧途的孩子。
两个人截然相反的性格,各自表现得精彩纷呈。
我甚至忍不住用《Lie to me》里看到的一些要点去判断他们的真正情绪,比如阿里斯特尔在演播厅等待乔进来的时候,吞咽动作、口渴喝水、手指相扣,说明他在紧张;而乔面部的一些变化,也吻合他起了杀心的设定。
所以我不得不感叹,真是两个戏骨啊。
电视台的直播因为乔的爆发而不了了之。
于是阿里斯特尔用自己的方式跟乔进行了结,男人的方式。
两人回到事发的地点,从门口到楼上短短的一段距离,镜头的运用,让人觉得十分紧张,我不由想起了《精神病患者》那场浴室杀人戏,不见血腥的恐惧。
这里很让人感动,阿里斯特尔不是为求一死而来,死对于他自己反而是种解脱,但是如果乔亲手杀死他,乔就更加没有机会过正常的幸福生活。
他用最简单的方式,厮打中让乔把内心的愤懑抒发出来,头破血流之后,说“enough”,说出当年刺杀的真相——没有任何正义的理由,只是为了出风头——残忍却是事实,他提醒乔把心放在自己的妻女身上,而不是浪费给一个已经对他造成伤害的人。
不是请求原谅,只是站在乔的立场上,希望他放下仇恨和怨怼,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我只觉得,相比那些为了自己心灵不再受煎熬,一味只想求得受害者原谅的忏悔,阿里斯特尔这样的方式,真的很令人感动。
因为原谅一个杀自己亲人的仇家也许真的就不可能,而杀人者本来就会承受永远的心灵谴责和忏悔,对于真正悔悟的杀人者来说,除了被害人更让他愧疚的恐怕是受这件事情影响而失去正常生活的人。
受害者能走出阴影,积极生活,我相信杀人者心里背负的罪恶肯定也会少一些。
有一个细节,阿里斯特尔的家里空旷,冷清,他孤单一人,时时日日自咎,而乔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所有元素,温柔体贴的妻子,两个可爱灵巧的女儿——到底谁更可怜?
幸福其实很近,只是乔被仇恨蒙住心智,自己拒之门外。
对于两人来说,乔放下了仇恨回归家庭,而阿里斯特尔也终于可以不再背负包袱,没有和解,却各自完成了救赎。
片子里关于两人,除了性格上的对比鲜明,也有一些有意思的相似,像轮回一样。
阿里斯特尔杀人前处理枪的紧张,乔在电视台处理刀的紧张;阿里斯特尔在互助小组里侃侃而谈,乔最后也坐在了小组里。
乔甚至试图用一个笑话来做开场白,尽管不好笑;他没说两句就掩面痛哭。
会笑会哭,说明他真的走出来了。
辛德勒先生老了还是那么帅啊,演技更是炉火纯青了,饰演乔的演员没见过,但两人可谓不分伯仲。
导演的手法很写实,没什么花哨的东西,大概这就是欧洲电影跟美国电影的不同?
但影片因为这种克制和冷静,更能打动人。
看豆友们纷纷表示不明白玛丽昂歌迪亚夫妇为啥接了《最后一次飞行》这个不知所谓的片子,我也许得庆幸走错电影院这次乌龙了。
-话痨的分割线二次--- PS1:原来爱尔兰人说“是”不用“yes”,用的是“Ai”。
PS2:本次电影节购买的唯一一部法国片被我阴差阳错换成了爱尔兰片,于是错过了法语电影。
顺便发现我竟然选了五部德国片,而且还是《柏林苍穹下》没买到的情况下。
一边的记忆是这样的:14岁加入黑社会,15岁加入自愿军,那个年代街上随时会死人,天天都有汽油炸弹的新闻。
他觉得杀人是种光荣,拿枪是件很酷的事儿,他希望有一天他走进酒吧有人为他鼓掌,于是作为新教徒,他杀了一个天主教徒,在那个天主教徒的弟弟面前。
当然,他并不知道那个是他杀的人弟弟,如果知道,可能他也会杀了他。
他一直也很痛苦,记忆里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另一边的记忆:他亲眼看到一个人枪杀了自己的哥哥,那个人还凝视了自己很久才离开。
他体会到妈妈无尽的悲伤,妈妈把悲伤全部转到恨他身上,恨他没有帮他的哥哥。
他的爸爸也很快去世了,另一个哥哥自杀了。
他从来没解开这个心结。
他想要他的天堂五分钟,他想杀了那个人。
但是了解了那个人的情况后,他走了,但是他心里始终有个结。
于是两个人碰面,在当年案发的房子里,厮打成一团,跌到窗外,把当年的事情前后原因都讲清楚,终于都放下了。
天堂五分钟。。。。
如若当年的弟弟报了仇。
代价是什么?
今天带宝旁边店里吃饭。
先付款后上东西的。
一个女生坐我们旁边一桌,和她男朋友。
见服务员把锅贴上到了另一个阿姨那儿,喊服务员,说是自己是先来的,为什么东西先给别人上。
服务员说先收了阿姨的票,阿姨先坐在那儿的。
女生很不服气,站起来冲到前台,要求查票,说自己的排号应该是在前面的。
中间她男朋友试图拉回她。
阿姨已经吃了,其实差也差不了一会儿。
前台很忙,估计也没给她查,她回身到自己桌前将刚上的一碗面直接泼开,拉着男朋友的手就走了。
整个店里一片唏嘘声,大家开始讨论,这么年轻什么素质啊之类的话。
后面另个服务员查了,是她的号排在前面,但又何必呢。
就为了那么点痛快,就为了那天堂五秒钟的感觉?
这是一个关于赎罪与救赎之间的故事。
弟弟的仇恨来源于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枪杀。
仇恨的解脱和原谅的释放应该是同样痛苦的。
仇恨来源于哪里?
他杀死了哥哥;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而弟弟无动于衷;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而弟弟无动于衷带来了母亲无尽的痛苦与责备,到底是哪个是仇恨的原因呢,或许都是。
于是这个故事一直持续了33年。
罪恶的执行者永远是站在罪恶的承受者之上的,因此即使赎罪或者求得原谅也难免会给人娇柔做作之态。
这就是罪恶,罪恶的天平永远不可能在两边平衡。
每个人都应该会有过罪恶的感觉吧。
或许罪恶的来源并不同,不能认为只有杀人才是罪恶的事情。
有很多事情偶尔想到也会不经意的让自己觉得恶心,好像吞掉了一只蟑螂。
我们如何去求得宽恕呢?
执行者对于自己罪恶行为的宽恕,受难者对于自己痛苦的宽恕。
时间可以化解一切么?
可以使人淡忘,但永远不会消失。
冲动是魔鬼啊,那里有你永远都不能偿还的痛。
善待自己,可如何?
天堂里的5分钟,如果只有5分钟,那么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不止5分钟,那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在地狱里多呆5分钟呢?
PS:2位主演的演技,完全不是精湛所能表达的,小动作,微表情完全演绎,喜欢演技的可以看看,因为故事的情节真的不怎么的。
33年前,一名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在一个弟弟的面前亲手枪杀了哥哥,他受到牢狱的惩罚,那名弟弟从此生活在被妈妈责备的阴影中度日。
33年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这两名长期生活在内心谴责之中的成年人受一家电视台的节目邀请,要重新面对面坐在一起诉说原谅与被原谅的各自心思。
如果你是他们其中的一位,你会如何面对或者说些什么呢?
或许,你能够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思考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影片在简短的交代了前情缘由之后,直接来到了节目现场的前期准备过程,开始分头对两人心理活动的细致演绎。
那名弟弟从平静到暴躁,一心想象如何报仇雪恨,甚至于埋怨组织方的看笑话心态,最后在与当年凶手一门之隔时仓惶离去。
由连姆·尼森饰演的凶手尽管表面平静应对,内心的挣扎也是显而易见。
一段近似忏悔和以此为戒的独自镜头表白,在告诉大家他多年以来的纠结心理和告诫后人的应对之法。
当那名弟弟离去之后,似乎事情已经结束。
但连姆·尼森没有放弃,积极寻求方法单独约见那位弟弟面谈。
见面后的互殴是不可避免的,两人鼻青脸肿的双双摔下二楼后,连姆·尼森的一番“忘记我”的话语,终于解开了33年来纠缠于两人之间的噩梦。
正是应了那句中国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影片以心理演绎深度剖析双方的复杂心态,两位实力派大腕疯狂飚戏,着实让人见识了一把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的泼辣演技。
说实话,此片能拿Sundance电影节的奖,原因只因两个:一是大牌Liam竟然来演电视电影,大大的提升此片知名度及关注度;二是因为本片主题是北爱问题,究其根本就是宗教问题。
影片也是对当今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Muslim和基督教(及犹太教)间摩擦的反思,对此颁奖有其象征意义。
但就其制作和演员表现,还真没感觉像豆瓣友模式化恭维的那么好。
Liam是很酷,但他气场实在太强了,电影里出场做那个电视节目时,你还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坐了12年牢,目前生活非常简朴,经常做社工服务的人。
看他带墨镜,走路,熟练的自白,就会非常穿越:taken里的特工卸甲归田了吧。。。
相比较而言,另一主角却入戏很多,那神经质的表演,猥琐落魄的衣着化妆,泣不成声的样子真让人入戏。
但他出场时神经质的篇幅太长了,那段做电视节目的过程也相当拖沓,完全没有电影开场时的紧凑。
BBC做电视做习惯了吧?
片子另一特色是北爱口音,那扑面而来的北方气息啊:aye,aye。。。
Liam还真是可以做到乡音不改,也许作为母语,变个调子就像北京人模仿下小沈阳一样信手拈来吧最后比较好奇的是,现在,新教和罗马天主教之间还有这么深成见么,在共同的敌人出现之际。。。
前几天坐车,在两座城市之间的一条马路上,一只灰狗斜穿马路,司机稍稍减了一点速度,不幸,压了上去。
坐在车里的我,感到了车子强烈颠簸了一下。
我没有回头,但估计这只狗活不成了。
司机一路狂奔,开出十几公里之后,笑道,还好没被狗主人拦下,不然得赔一笔了。
偶然的事故很正常,冲动下的过激行为也可以理解。
然而,在这个时代,我看不到真实的忏悔。
所有对错误的反思,我只看见背后的现实需要。
药家鑫,我爸是李刚,还有众多在镜头前痛心疾首的被抓贪污官员。
只有表演,迎合大众的表演,拙劣到令人恶心的程度。
如果说还有一点发自内心的忏悔,那也是来自于失去的一切。
是什么,让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虚假?
“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拍摄现场干掉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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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finished. 虽然知道结局一定是原谅,但仍然在看到熙熙攘攘的广场时,泪流满面。
片中的1975年,我们街上的老友即将出牢,因为参加了武斗,他被判了十年刑。
老友是哪一年发财的我不知道,但80s,他已经是我们街上最有“权势”的男人。
童年时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老友的厂子半夜拉铃了,那一串绵长、尖锐的铃声,在夜空中盘旋,那是老友召集他的手下打人的号角。
那个被一根绳子拖在吉普车后面,踉踉跄跄跟着吉普车跑在街上,眼球从血肉模糊的脸冒出的男人,以及跟在他身后不停摔倒的老母亲。
作为站在街上的看客之一,几十年过去,我仍然害怕半夜响起的任何铃声。
老友前两年死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和他的母亲,现在都在哪里了,也不知道那些像他们那样的人,如何与自己和解的。
我们从未有机会面对那十年,以及那十年后发生的一切。
大家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生活,在时代的广场上熙熙攘攘。
一个暴乱的童年,一场直面的对话,一次内心的救赎——《天堂五分钟》影片从头到尾讲述的是两个人的故事,Joe和Alistair。
Alistair生长在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他也不可避免的加入了恐怖组织,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在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Joe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在电视台的一档谈话节目中,导演安排Alistair和Joe见面。
然而从出发路上直到拍摄现成,Joe都处在一种精神紧张、思维混乱的状态,30多年前的一幕幕呈现在他的眼前,惊恐的场面,母亲的责备与不宽恕。
是复仇的心理在作祟,还是Joe在为自己30多年的煎熬寻找一个释放点,他一次次的摸索自己藏在衣服内的刺刀,周围只有自己颤抖的呼吸声。
这恰好印证了影片开始部分年轻的Alistair在自己衣服内藏枪的情节,但是两个人的所怀揣的激动心情缺截然相反。
Joe最终没有承受住这种煎熬,在见到Alistair前仓惶逃离的拍摄现场,他无法选择是原谅还是享受五分钟天堂的感觉。
Alistair打开了拍摄大厅的门,缺没有追上Joe。
内心饱受折磨的Alistair约了Joe去老宅见面。
Joe带上刺刀不顾家人的阻拦来到了当年的老宅,等待复仇。
Alistair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景象,他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解脱而高兴,但在进入老宅的时候,我们明显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Joe没有原谅Alistair,在打斗中两人从二楼的窗户坠落。
索性二楼不高,两人都没有摔死,Alistair的话也让Joe清醒了很多,他不能总生活在仇恨里面,他也要照顾自己的家庭。
镜头一转,Joe的两个女儿开心的开着电视,而Joe却木讷的看着他的女儿,女儿的微笑让Joe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他开始尝试对着女儿微笑,虽然只是很僵硬的微笑,他开始去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并最终给Alistair打了电话。
“We are finished”走在大街上的Alistair接到的Joe的电话,33年的煎熬终于在两人身上结束,新的生活在他们开始。
影片的前70分钟很枯燥,两个男人各自的心理活动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如果是在电影院里我一定会睡着,虽然说演员的表演很到位,但是这种纯粹的心理活动,在缺少支点,缺少两个人冲突的情况下,很难让观众耐着性子看下去。
在两个人有了正面接触的时候,也就是影片的最后20分钟,我认为才是电影真正的开始,前面的70分钟太过平淡。
如果导演能将前后比例适当调整,这部影片将会更加值得欣赏。
Guilty if I laugh, guilty if I drink, guilty if I forget. How to get through a day, what to do in it?
扯淡!
time will not heal
当时翻译太差了
粗看介绍说是谋杀,没想到是政治/宗教/文化谋杀,所以开头看的有点不耐烦和无聊。不过很快就精彩起来。结尾很突然。豆瓣剧情简介还是错误百出
西斯贝格一如《帝国的毁灭》里面平淡如白开水的叙事风格,结尾的拖沓做作给本片大打折扣,格里芬内心独白故作腔调。比起《帝国的毁灭》,这电影真是、、、
Revange Or Release?
三十三年的光阴,要埋葬多少哀伤,才能解开一个心结。
不愧是北爱,在70年代还搞新教徒天主教徒(?)帮派抢地盘仇杀(不过不给信仰一个镜头也太亏了这个动机吧。赦免太困难了,但赎罪更困难
时间并不能抚平一切。
以这样的切入点讲述这样的故事,还是挺特别的,不错的片。
三星半。浓重的内心戏,从另外一个角度解析了北爱的事件,冲突很强烈,矛盾很激烈,不过总觉得少点什么。
演员好但设置做作
是我喜欢的复仇题材,中间那段要会谈挺有意思的,后面的结局很乏味,但也是皆大欢喜型!
三星半,12年12月17-18日
太闷了
凶手和被害者弟弟33年后相见和解仇人通过电视台采访相见那段戏好
难言佳片,前面30分钟一度交代无序,直到车里两个人自行讲述背景。这口锅应该导演来背。当然,跳窗后的镜头简直了,也应该是导演的功劳。总体来说,影片架构不够结实但有充足的想法,影片内蕴更多由两位主演充实一如海报所示,配角也足够给力。连姆真•影界不可多得的大才,堪比罗宾威廉姆斯。7.1
值得满分。
很佩服两位主角的演技,我一直期待两人见面的过程,也想帮Jeo体会天堂5分钟的感觉,可是,我们都明白,拥有它,留下的将会继续是绝望。A BROKEN MAN,绝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