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重看各种电影,想了想,还是在电影下面的“影评”做一点记录,方便查找和回溯,仅供个人使用。
一律选评价“力荐”。
第一次看是,2008-02-12 打了五星 只写了四个字“悲伤世界”这几年,陆陆续续重看了2遍,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想不起来了。
就是电影细节,是不是会想起。
2015-5-1 第四遍看 本来记着记着,发现不想记了,每个瞬间,我都不想错过,太好看了。
我记得基本上所有环节。
斯皮尔伯格太厉害了,是我知道的剧情片最厉害的导演。
看到后面,越来越难过。
很多电影在我的榜单里起起伏伏,有些还退出了,有些随着时间,能看出局限和不足,慕尼黑是越看越好,排名一路上升。
有几个瞬间,我都觉得超过十二宫。
也写了几句,记下来吧:“开场遮灯,互相扶墙,逾墙而杀;召见如现代启示录;杰里弗·拉什腔调很帅~飞机外黑暗的未来过去;歹徒也是那么恐惧;第一次聚餐的欢乐,业已种下;镜头太厉害了;嘈杂音效暗示心境和处境;每个角色每句话每个场景和切换,都这么有味道,五星电影;以色列之母系社会隐喻;无助之船;
在斯皮尔伯格的电影中,《慕尼黑》并不是非常有名的一部,却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
它没有《拯救大兵瑞恩》那样宏大,没有《外星人E.T.》那样童趣,没有《辛德勒名单》那样温暖,没有《大白鲨》那样惊悚,没有《侏罗纪公园》那样刺激……如果要形容《慕尼黑》,我会选择“沉郁”、“写实”、“黑暗”、“困惑”这样的字眼。
影片改编自George Jonas的书《复仇:一支以色列反恐小分队的真实故事》(Vengeance: The True Story of an Israeli Counter-Terrorist Team),故事背景是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上,11名以色列运动员被绑架最后遭杀害的真实事件。
但斯皮尔伯格讲的,却是这个事件引发的以色列复仇行动。
这是一个恐怖袭击之后的复仇故事,充满了手枪、炸弹、追踪、暗杀,但斯皮尔伯格把影片处理得非常平实、冷峻。
整个电影气质上更接近一些70年代的作品,例如科波拉的《教父》、《窃听大阴谋》,西德尼·波拉克的《秃鹰七十二小时》,威廉·弗里德金的《法国贩毒网》以及英国的《伊普克雷斯档案》等等。
这既符合了故事发生年代的风格气质,同时又是营造真实感与历史感的出色手法。
影片摄影师卡明斯基是斯皮尔伯格的老搭档,他很擅长利用手持摄影、粗糙颗粒效果来制造临场感和真实感。
在漂亮的自然光欧洲外景之外,《慕尼黑》中有大量黑夜特别是雨夜的镜头,这些镜头犹如黑色电影一般迷离、阴郁,奠定了影片的基调。
看看他的《夺宝奇兵》系列就知道,斯皮尔伯格非常擅长惊险紧张的情节剧,特别是其中的动作场景设计。
《慕尼黑》虽然是关于以色列情报机关暗杀恐怖组织的故事,但影片大部分时间并不惊险刺激,甚至有些平淡:没有特殊的武器,没有超能的特工,没有夸张的格斗或战斗场景……几个像大学教授、古董商、玩具匠人的家伙去实施这样一个茫无头绪的暗杀行动。
临走时,总部财务交代的是不管你干什么,花多少钱,一定要留发票!
一股约翰·勒卡雷小说中荒诞的真实感跃然而出。
几场刺杀戏让斯皮尔伯格处理得各具特色:有的是从街头跟踪到家然后主角紧张地,有的是炸弹出意外变成了近身枪战场面混乱,有的是炸弹威力太大险些危及主角……但所有袭击的动作戏都不是靠华丽的爆炸、枪战吸引人,而是那种内在的紧张感。
这一点上,《慕尼黑》复现的是斯皮尔伯格早期作品如《决斗》、《大白鲨》内敛风格。
《慕尼黑》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色:影片多处利用平行剪辑产生的对位设计。
比如一边是电视上在列举遇难以色列运动员的名字,一边是摩萨德在收集袭击者的名字和照片,镜头互相穿插,把遇害者和袭击者剪辑到了一起——有意思的是,遇难者人数和以色列认定的复仇对象正好都是11位!
还有一段,一边是男主角在神经质地紧张检查着自己的屋子,看看是否有隐藏的炸弹,另一边则是同伴炸弹专家在制作炸弹同时拆除屋中诡雷的场景,结果是男主角惊恐地躲进了衣橱不敢在床上入睡,而炸弹专家则在以为屋中安全之后被轰然炸死。
这种对位设计虽然有些刻意,但确实起到了强烈的效果,它把两种气氛、两种感觉置于一起,让其中的矛盾、不和谐、混乱、无从选择显得更为突出。
特别是结尾前一段,一方面是慕尼黑惨案中最后也是最可怕的部分:警方向机场的恐怖分子射击,恐怖分子开始屠杀被绑架的人质,一方面则是男主角带着回家也消除不掉的恐惧、负罪、茫然在跟妻子做爱。
屠杀的惨状与男主角高潮的呐喊交织在一起,充满着对死亡的追问,以及对生命意义的渴求。
导演斯皮尔伯格身为犹太人,似乎容易让影片偏向以色列一方。
但我并不这样认为——现在回过头去看这部影片,最大的感受不是其偏袒以色列人/犹太人(尽管有人认为影片有失实之处),反而是斯氏一贯强调的人道主义。
随着故事发展,男主角及有些队员一直在质疑行动的合理合法性,质疑复仇的意义,质疑巴以矛盾的根本,质疑人性在种族及宗教冲突中的位置……影片中有一处,男主角和其队员正在一处隐蔽所休息,不巧碰到了同样来此休息的巴解组织成员,双方开始剑拔弩张差点火拼。
以色列特工们假称自己是某欧洲革命组织成员,结果双方坐在一起听起了音乐。
男主角与其头目聊天,双方就犹太人和巴解组织进行了一番意味深长的对话,让观众感到这种世仇真的已经深入骨髓,难以化解。
两人翌日在刺杀现场遭遇,以色列特工不得已打死了巴解头目。
离开时,男主角看着倒地的对手,内心五味杂陈。
对一部电影来说,这个话题实在太大太沉重了,特别是在911之后的美国。
斯皮尔伯格在《慕尼黑》中展现的人道主义态度,一方面确实深化了影片主题,让它没有沦为一部徒有动作复仇的惊险商业片,但另一方面则模糊了对种族冲突、宗教冲突的思考——有时候,仅仅用人性二字是很难探讨清楚问题的。
由此,我想到了另一位大导演雷德利·斯科特的电影《天国王朝》,同样是因为难以明确、直接、深刻、大胆地把握这个问题而显得模糊和表面化。
《慕尼黑》还有一处不为人注意的对应颇有意味:影片一开始,就是一位以色列运动员在切面包,紧接着就遭到了恐怖袭击;到结尾,男主角邀请他的主管到自己家去吃饭(台词中的“break bread”原意是基督徒一起掰面包吃饭,后来引申为请人吃饭),主管因为男主角不愿回到以色列而拒绝了。
镜头拉远,背景正是纽约的世贸双塔!
各个宗教中几乎都有分饼而食的友爱教导,但这个世界并未因此更加和睦。
有时候,空泛的人性、友爱并不能解决问题,不过对人性的追问始终是有价值有意义的,在这个角度上,我仍然觉得《慕尼黑》是一个很好的起点!
2005岁末的beijingnews事件,在严厉的网络封锁、扫荡之后,各路神仙开始以种种隐晦的表达方式,吐露自己的愤怒、不满与无奈。
除了那幅印在beijingnews的著名图片,最后留存下来的文本中,王小峰的朋友老六(张立宪)的《这一年》,也让人印象颇深。
老六在他的这篇博客文章中,回顾了自己与《梅厄夫人自传》这本书数年间的几度聚散离合,他尤其引用了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11名以色列运动员遭巴勒斯坦人劫杀的事件后,梅厄夫人的几句名言。
「犹太人永远是孤独的,没有人会保护我们,只有犹太人自己保护自己」;「请任何地方的任何人不要有丝毫怀疑,我们的孩子和我们孩子的孩子永远不会满足于比自由更少的东西。
」老六的这些引用意在何处不言自明,几句关于「自由」的言语,起到了让每个有信念的人血脉喷张,生成联合起来对抗暴政的冲动的效果。
文章借助慕尼黑惨案和梅厄夫人演讲所表现出的煽动性与对抗勇气,在当时的网络上似乎凤毛麟角。
强硬的以色列女总理梅厄夫人和1972年9月的慕尼黑惨案,2005年末和2006年初在国际传媒中被提及的次数突然增多。
这不是因为老六的博客文章《这一年》,而是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的新片《慕尼黑》,直接触及了当年的慕尼黑惨案。
尽管《慕尼黑》是一部汇聚了良心与勇气的大作,斯氏的用心甚至直逼当年的《辛德勒名单》,但在3月初的奥斯卡颁奖中,这部电影却一无所获。
《慕尼黑》「冲奥」失利,个中原因多多,其中之一,也许在于斯皮尔伯格在影片中揉进了自己对以巴纷争解决途径的看法,而斯氏的看法,未必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去年年底,《慕尼黑》在美国上映之初,斯皮尔伯格接受了TIME的专访谈这部影片。
斯氏说,自己的这部电影,是一次为中东和平的祈祷,而中东和平在他看来,「最大的敌人不是巴勒斯坦人,也不是以色列人,而是双方的互不妥协。
」秉承这种拍摄思想,斯皮尔伯格在影片中采取了一种近乎超然中立(当然,主角们依然是以色列一方;真正对巴勒斯坦人的近身描白不多)的立场。
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没有在影片中将杀人者描写成魔鬼,恐怖分子也是人,他们有他们的家庭和朋友」。
在影片中,被梅厄夫人派出复仇的摩萨德特工,是富于人道精神的复仇者,他们在初次暗杀巴勒斯坦「黑色九月」领导人时表现出慌张,为了不伤及无辜小女孩做出扣人心弦的补救。
到最后,复仇小组的成员一个个被巴勒斯坦方面「复仇」,幸存下来的组长Avner也从一个一身正气的俊朗青年,变成了脸上披了一层戾气,对自己的任务感到彷徨,只得中途退出。
《慕尼黑》的剧本改编自一位1956年匈牙利反苏战士George Jonas(他现居加拿大)的小说,而小说的名字就是「复仇——以色列反恐部队的真实故事」。
「复仇」,表现了几十年来以巴关系「以暴易暴」、互不妥协的主线。
梅厄夫人在影片中的台词:「从现在起忘掉和平,我们要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力量」,正是这一主线的最好注脚。
不过,斯皮尔伯格作为大导演,还是用梅厄夫人在电影里对自己的顾问们所说的另一句话,表现出了他对走出中东复仇循环的主张。
梅厄夫人说,每一个文明都有必要对自己坚守的价值作出妥协。
斯氏在这里告诉电影观众,只有巴以双方打破过往的模式,对自己的价值观作以妥协,才能够解决中东和平的僵局。
现在,问题出现了。
斯皮尔伯格为了展现他的中东和平主张,在电影里过分强调了巴以双方「以暴易暴」的复仇循环,将双方等而视之,却轻描淡写了「黑色九月」游击队员残忍滥杀11名以色列运动员的罪恶。
NewYork Times的专栏作家David Brooks在评论影片《慕尼黑》时,也强调了斯氏的败笔,正在于没能描摹出那种驱动巴勒斯坦恐怖分子走向罪恶的恐怖主义根源。
David Brooks写到,「斯皮尔伯格不承认罪恶确实存在......,他把现实搞错了」;「在斯皮尔伯格的中东,达致和平的唯一方式就是弃绝暴力。
事实上,要想在中东地区实现真正的和平,唯一的途径是在军事上取得对那些狂热分子的胜利,再伴之以双方合理的妥协。
」David Brooks所言的中东和平解决办法,在思维层次上较斯皮尔伯格高级,若实施为政策,在手段上更是远较斯氏高明。
我读过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
在这本1993年提出观点,1996年成书的「名著」中,亨廷顿敏锐的预言到未来世界的冲突,一定在各大文明间发生,尤其可能是在西方文明(美国、欧洲)和伊斯兰文明、中华文明(切记,亨氏当年可是也预言了我们也会跟西方文明开战的!
)间展开。
2001年「911」事件的发生,造就亨廷顿成为预言大师,但是我翻遍他的这本著述,却没能发现太多这种论述——应该如何解决这场冲突。
这正是学者与政治家们的差别,学者负责发现、论述问题,但他们很少提出有效的政策主张。
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我只在书末看到,「文明的冲突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而建立在多文明基础上的国际秩序是防止世界大战的最可靠保障。
」(听起来像中国外交部的辞令!
)而斯皮尔伯格在《慕尼黑》中,也只是空范的谈摆脱「互不妥协」,却没有告诉人们应该怎样做。
事实上,关于如何建立后冷战和后「911」时代的国际秩序、如何实现中东和平的问题,美国和以色列是真正意义上的实践者,虽然他们的做法广为世人诟病。
美国在最近十几年间数次甩开联合国单干,独力构建新国际秩序的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以色列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次一次以国家恐怖手段对付恐怖主义......「以暴易暴」,是人们评价美国以色列上述做法最常用的辞藻。
此刻,我无意对美以的做法加以「是非」评价,但我不能不承认,自己对这种在「以暴易暴」基础之上的做法表示敬佩。
至少,它向人们展现出勇气和坚持——没有空谈双方的「谅解与相互妥协」,而是在对抗、「以暴易暴」的基础上寻求和解。
富有勇气的去「做」,「大棒」是基础,不向罪恶盲目低头,「和平」才不成为奢谈。
1972年,以色列总理梅厄夫人就是这么做的。
她说了「从现在起忘掉和平」,她也说过「有必要对自己坚守的价值作出妥协」。
不惧怕「以暴易暴」、「复仇循环」,勇敢去做......而老六的《这一年》呢?
我想,他至少展现出了「勇气」,这对我们,很多时候也成为「奢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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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奥斯卡季节,斯皮尔伯格大导演的《慕尼黑》落选奥斯卡前哨战金球奖的最佳剧情片提名可算是一大新闻。
然而对于影片本身意旨的曲解似乎更让人伤心,有不少人认为导演的意图在于姑息恐怖主义。
在我看来,久不涉足严肃题材的斯皮尔伯格此次依然保持了他一贯的水准,在流畅的叙事中关注人性永恒的主题,而且这一次的思考显然绝对不打算讨好任何评论。
影片的叙事开始于震惊全球的慕尼黑惨案。
1972年9月5日,在慕尼黑参加奥运会的11名以色列运动员和教练员,被一群巴勒斯坦武装分子绑架并且杀害。
在慕尼黑事件发生后,以色列扬名全世界的特工组织“摩萨德”派出了以男主人公(艾瑞克·巴纳)为首的一个特工小组,开始向筹划慕尼黑惨案的巴勒斯坦幕后相关人员复仇。
在一系列暗杀行动全面展开的同时,特工小组的成员们发现他们已经陷入了危险,而他们本身对于行动正确性的怀疑,也在与日俱增。
排除思想性不谈,就叙事而言,影片仍然做到了步步惊心,不失为一部节奏紧凑,相当好看的惊悚悬念电影。
从慕尼黑惨案开始,到男主人公接受任务,再到暗杀一个个的目标人,环绕在主角周围的线索渐次复杂,而潜在的危险也接踵而至。
暗杀名单和男主人公的心理,是两条互相交织的线索,清晰的将悬念、危机、迷惘、恐惧和盘托出。
而在暗杀事件中渐渐显露出的复杂的国际政治态势,显示这不是单纯的特工游戏,也绝非代表国家的政治使命,其中复杂的滋味,正是导演希望通过电影,通过男主人公的眼睛来表现的。
如果说斯皮尔伯格十几年前拍《辛德勒名单》,是本着身为犹太人的责任感甚至使命感,来表现大屠杀中人性的冷酷麻木和温暖伟大。
那么《慕尼黑》则是在表现几十年前发生的人性悲剧的过程中,导演对于人性更深入的一次思考,甚至包含了对于仍然存在于当前世界的种族对立、恐怖主义、人道立场等等多方面的思考。
影片小范围上映以后,曾经有评论认为影片质疑了反恐行为的正义性。
说这种话的人,只能说完全没有理解这部电影本身。
《慕尼黑》所展现的角色们在那个年代所遭遇的困惑和恐惧,无奈和挣扎,在当今的世界依然存在。
而且这一次,在人性残忍的阴影下挣扎的不止有无辜的犹太人,还有站在他们对立面的穆斯林。
我毫不怀疑,斯皮尔伯格在电影中鲜明的反对恐怖主义,但是他对于制裁恐怖主义的手段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是否以生命换取生命就能够永远消弭失去所带来的伤痛?
还是只能加深业已存在的人类关系中的裂痕?
生存的权利,人道的立场,是否因为种族的分野就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不再重要?
在《慕尼黑》纷繁复杂的国家、种族、个人的彼此伤害当中,提出了问题的那个斯皮尔伯格,比任何一次都要心情沉重,同时也令人敬佩。
斯皮尔伯格一向的人性化视角,在本片中依然在继续。
通过一个被指派去暗杀巴方相关人员的男人的眼睛和心理活动,来再现由慕尼黑事件延伸出来的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永恒的悲剧。
不错,影片的主要角色们仍然是犹太人,但他们在影片中并不单单是恐怖主义的受害者,他们因为巴勒斯坦人杀害了自己的同胞,所以反过来对巴方进行复仇;然而在执行行动将名单上的名字被一个一个划去的过程中,他们发现照片上那些对于他们自己没有任何意义的脸孔,竟然在真实的世界里也有着鲜活的生命和亲爱的家人。
尤其是男主人公,从跟踪第一个被杀者到小杂货店,到第二个目标人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黑头发小女儿(又是红色,在斯皮尔伯格的电影中,这个颜色始终与人性和希望有着关联),再到与第三个被杀者在阳台上亲切的交谈,他心中身为普通人的不忍,终于慢慢发展成为后来的怀疑。
影片无意渲染执行这一任务的单方面人物们的感情,男主人公唯一的一次和家中的通电话固然让人鼻酸,被杀的巴勒斯坦人家中那男孩子惊恐的眼神同样令人难忘。
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杀害慕尼黑人质的画面固然代表了人性的冷漠和残忍,以色列五人特工小组中也有成员认为世界上除了犹太人的鲜血,其他种族的都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所以,就象电影当中那个巴方的保镖和男主人公的交谈一样,犹太人问巴勒斯坦人,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只会让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们禽兽不如吗?
巴勒斯坦人回答,是啊,我们就是要让人们觉得我们是这样的人,并且让他们知道,是谁让我们变成这样的人,是谁让我们丧失了生存的地方,我们过得有多么的艰难。
这一段短短的谈话,虽然没有涵盖影片所有的诉求,却代表了编导的思考方向,恐怖主义是万恶的,杀害无辜人的生命,也难以用能够让他处的人生活得更好这样的解释来变得合理化。
但是在世界的另外一处,或者说就在同一处,是不是不同血缘不同语言不同面孔不同习俗的人们在天天的死去,就应该被漠视被遗弃呢?
这真是一个关于人性永久的问题。
且不论各种族间政治宗教历史血腥的纠葛,光是身为犹太人的斯皮尔伯格导演,能够在他的电影里面经巴勒斯坦人之口提出这个问题,就值得尊敬和钦佩。
斯皮尔伯格擅长举重若轻,在电影的镜头下,他没有让主角特工们变成英雄,但他们也不是丧心病狂的恶魔。
第一次执行任务,他们也有恐惧得不敢开枪的时刻,他们也在撤离的时候因为慌张把自己随身的东西遗留在现场。
而且最真实也是最震撼的处理是,这一切行动的进行,虽然背负着来自国家的命令,但面对的依然是这个真实无比而又荒谬无比的世界。
所以特工们在一次暗杀行为和等待下一次来临的过程中,导演反复的表现他们做饭、吃饭的段落,和暗杀交叉进行,一点都不夸张和特意,因为这就是真实的情景。
他甚至让某些细节有着即荒谬又喜剧的效果。
最戏剧化的一幕,来自于在其中的一次暗杀行动中,犹太人特工们经过法国线人的介绍,进住一间陈旧的公寓,夜半众人正要入睡的时刻,听见有人接近门口并掏出了钥匙。
在双方剑拔弩张之后,终于明白原来只认钱不认人的线人把这间公寓同时提供给了两伙要在这个城市行动的人。
两伙人最后协商,在房间里分地而睡,而且最后还在要听的电台音乐上达成了妥协。
在这个时候,他们谁都不知道,另外的这伙人,竟然就是他们要暗杀的目标人的保镖,巴勒斯坦人。
而他们在第二天的夜晚,就要结束其中几个人的生命。
这样的真实和荒谬,其实只是来自于清浊难辨的现实世界和错综复杂的政治经济利益。
男主人公处在杀人后被追逐的无法摆脱的恐惧中,越来越怀疑任务的目的和意义。
他在一开始曾经对妻子说,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放弃接受这样一个任务的机会,我知道将来我会后悔,当时的他一定怀着复仇的正义感和对于国家的使命感,因为电影提到了他的父亲也曾经是以色列历史上的一位英雄。
然而他的线人告诉他,他永远不会了解行动后面的真正目的,他看到眼前不同集团的人们以不同的原因被射杀,他目睹伙伴一个个从身边消失,他同时听说被杀死的那些巴勒斯坦官员,很快就换上了比他们的原任更凶残的代替者。
在世界的真相逐渐显露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不可抑制的陷入了崩溃。
斯皮尔伯格在演员的选择上向来别具匠心,当年的《辛德勒名单》人人出彩,却并没有大明星助阵。
如今的《慕尼黑》依然如此,主角艾瑞克·巴纳有很多内心戏,那种莫名的恐惧和内心的人性苏醒,非常出色。
其余的几个以色列特工配角,其中包括了新一届007人选丹尼尔·克雷格,还有老戏骨杰弗里·拉什,都很符合角色本身的定位,绝不抢戏。
约翰·威廉姆斯的配乐悲怆。
仿佛从银幕深处穿来的高亢的女声,将陷入这个事件中的所有人物的无奈,将面对无数反人性的行为的整个人类的无力,表现得凄凉而直接。
另外在贯穿全片,以男主人公梦境形式交代的慕尼黑惨案的整个过程中,音乐的效果进一步深化了永恒的人性悲剧这个主题。
电影似乎在不该结束的时候结束了,男主角和以色列特工的负责人见面,提出他心中存留依旧的问题。
这位负责人没有回答他心中的疑问,只是跟他说,你还有家,回家去吧。
电影嘎然而止,片中的男主角一样,我们都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
尽管男主角在问,既然那些恐怖分子,那些恐怖事件的幕后操纵者犯了罪,为什么我们不选择让他们受到应有的审判?
但显然,连男主人公本身,都对于应该用何种方式来停止无休止的人与人之间的残杀,而失去了信心。
如果说《辛德勒名单》里面还有小女孩的红衣来代表一星点的希望,那么《慕尼黑》提供给我们的,就只有无数的问号。
40年过去,11名以色列人的生命永远留在了慕尼黑血腥的夜晚,片尾的字幕提醒我们,此后的几年内,被怀疑与慕尼黑惨案有关的巴勒斯坦十几名相关人士,也付出了他们的生命。
而看看如今并不清明的寰宇,依然有因为本身的苦难而将炸弹投向无数陌生人的恐怖分子,依然有为了制裁反人类的罪行而向无辜的平民轰炸开枪的行为,依然有绵延了上千年的仇恨在某块土地上制造的流血事件。
斯皮尔伯格不是“万能”的政治家,《慕尼黑》的编导也无意为这依然千疮百孔的世界提供修补的良药,只是,每个走出影院的人,能够因为片中的角色们并非偶然的命运做一点思考,那才是拍这部电影的人们所希望的。
SJBD补标
斯皮尔博格的绝望并不新鲜,新鲜的是他能找到慕尼黑事件这样贴切的事件表达。
飞离“ET”和“侏罗纪世界”渐行渐远,忘掉“辛德勒的名单”,穿越“世界大战”,直至“慕尼黑”。
也许充满想像力和人情味的世界只是灵魂暂栖之所,他用尽气力逃开的目的地,无法回避。
有条不紊的杀戮,坚定不移的民族仇恨,严密无缝的逻辑。
斯皮尔博格站在坦克履带下重演被一寸寸碾碎的瞬间,将绝望展示给世人。
这比“世界大战”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扑杀更让人猝不及防。
在短短时间内推出“世界大战”和“慕尼黑”,至少说明斯皮尔博格还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
既如此,他会继续寻找另一宗“慕尼黑”事件来表达观点,探究答案,观众有福了。
虽然也许答案并不存在。
很多时候,我们所知道的事实,或许都是片面的。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是我在看完二小时四十分的《慕尼黑惨案》之后,加深了对它的理解。
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两种历史,一种是真实的历史,一种是权利方、利益方为了某种目的表述的历史。
后一种历史,又因涉及的方面不同,可能衍生出不同版本的事实,甚至会出现几种事实完全相悖的状况。
因此,面对任何一个事实的阐述,我们都要分析,这个事实是谁告诉你的,他告诉你的目的是什么,在告知你这个事实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利益寄托??
这个事实是否涉及另一方?
如果涉及,那么我们能否听到他们的声音?
或许,他们会告诉我们一个完全不同的事实。
比如,如果让阿拉伯人,特别是巴勒斯坦人阐述1972年发生在慕尼黑的劫持运动员事件,我们所了解的事实肯定会和犹太人阐述的事实有较大出入。
那么,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电影《慕尼黑惨案》没能告诉我这个答案。
作为犹太人,导演斯皮尔博格无法做到完全的公正,这是很正常的,尽管在电影中,观众能看出来导演已经尽量做到客观描述了。
但是,在面对以色列采用“上帝之怒”行动,即以色列情报机关摩萨德定点清除慕尼黑惨案肇事者的时候,斯皮尔博格还是有倾向性的,他多少掩盖了以色列方面残暴的一面——除了11名慕尼黑惨案肇事者,摩萨德究竟夺去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同时他放大了以色列方面保护弱者、善良的一面——影片中,暗杀小组多次悲天悯人:为了小孩,差点放弃电话引爆清除肇事人;为了孩子,小组成员挡住了突击队员的枪口;爆炸后抢救无辜伤者……这些都展现出暗杀小组的成员并非冷冰冰的杀人机器,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人性善良的一面在这些细节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们有理由相信,除非我们听到巴勒斯坦方面对慕尼黑事件的表述,听到了第三方甚至第四方对事件的描述,我们才能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慕尼黑惨案》没有做到完全真实,至少,影片中德国和以色列方面在此次事件中的态度、行动都与事实有出入。
慕尼黑惨案的肇事者肯定是错的,这毋庸置疑。
可从某种角度来看,巴勒斯坦为了建国采取的各种做法,是一个简单的对与错就能判定了的吗?
暗杀、绑架、劫持、武装抵抗,甚至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现今的世界上,有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它们未必都能用简单的对错进行判断。
巴勒斯坦劫持人质是错的,可人家的目的不是为了建立巴勒斯坦国吗?
这,有错吗?
以色列进军黎巴嫩、约旦河西岸是错的,可犹太人不就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土地,想不让自己的家园受人侵犯吗?
这,有错吗?
爱尔兰共和军搞暗杀是错的,可他们不是为了拥有完整的爱尔兰,而不是让北爱永久属于英国吗?
这,有错吗?
他们的方法或许激进,或许暴力,可是,谁能告诉我,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问题?
别忘了,这些地区的问题联合国都解决不了!!
西班牙“艾塔”为了将巴斯克地区从西班牙分离出去,采用了无数暴力手段,他们对吗?
可对巴斯克地区的人民来说,不愿意受西班牙政府管束,有别的办法吗?
前南盟时期,塞尔维亚地区民族混杂,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黑山人、阿尔巴尼亚人混居在一起,各种宗教混杂,穆斯林、东正教、天主教、基督教融在一起,塞族对其他民族的打压,对吗?
可其他民族就没有对塞族实施暴力的情况吗?
谁正确呢?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让我们迷惑,我们没有办法用简单的对与错去进行判断,就像《慕尼黑惨案》中,当以色列暗杀小组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巧遇在欧洲,双方成员在互不知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进行的一番对话那样,黑白如何定义,要看下定义的人是谁。
以色列人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个荒草不生的地方建国?
”巴勒斯坦人回答:“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家园。
你不能理解,没有家园的痛苦。
”以色列人说:“我觉得你们建立不了国家,你们的道路太漫长了。
”巴勒斯坦人说:“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你想想,犹太人用了多久回到自己的家园?
”具体台词记不太清楚,仅从以上尚不准确的台词中就能发现,斯皮尔博格所站的角度还是高于单纯的犹太人身份的,他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中东地区特别是巴勒斯坦地区过于错综复杂,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远远不是人为划出几条边界线就可以解决的,更何况,现在连边界线都尚未有公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句话,或许是对很多国际局势最土鳖却贴切的表述。
对于导演斯皮尔博格的作品,我一直不大感兴趣。
除了《辛德勒的名单》,记忆中没看过他别的影片。
幸好,看过的这两部作品,都属于经典。
作为犹太人,导演在这两部作品中可谓煞费苦心,既不能让影片过于刺激阿拉伯民族,又要让世界上其他民族的人民深深被犹太民族所感动,感动于他们的苦难,感动于他们的不屈不挠,感动于他们的精神,这也不亚于一种“戴着手铐的舞蹈”。
按正常思维理解,大部分人都会认为客观的理论是最冷静,最正确的判断。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种思维在断家务事时还能有效,政治上拉倒吧。
巴勒斯坦男子说“我们可以永远等下去。
”置身于水深火热之外的人,是无法超脱个人私欲说出这种话的。
它显示了民族的生命力,归属感。
国家是否有权利驾凌于个人权利之上?
当然有,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只是一个人的。
我们之所以否认,是我们的民族没有到存亡攸关的时刻,或者我们根本就不是具有强烈民族耻辱感的一群人。
我们没有见过巴勒斯坦半大小子凛然将炸药绑在腰间,也不曾体验过在你公司门口150米外随时可能发生爆炸血案的生活。
在加沙地带,没有强烈的民族性就会灭亡是一个事实,谁先放下屠刀谁先死。
所以我们根本没有资格评论巴以冲突的正与邪。
一切说辞在那血雨腥风的史实中都如同历史课本上轻描淡写的答案。
说人性道德是至上理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就在逆向而行,他们不明白么?
国家恐怖主义也好,复仇主义也好,他们巨大的车轮碾过看似最正确的共识,不是尾大不掉,而是这种客观卑微得让他们无法接受。
也许责任真的在欧洲人,so what?
这也是生活,这就是历史,“反正还要长出来,为什么人们还要剪指甲?
”在这无尽的此消彼长中,也许未来会有一些人解开这个疙瘩,但绝不会是在谈判桌上。
这些人也将是这个星球上一直所敬仰的那种人,所谓leader。
在DREAMWORKS出现在屏幕上那一刻,哀婉的女声就已经想起,心也就随着沉了下去,一如"辛德勒名单"开端的火光.斯皮而伯格到了.我对国际政治了解甚少,所以电影看起来有点费劲,不能确切弄清犹太人、以色列、阿拉伯、巴勒斯坦等等这些听出茧的名字到底怎样的渊源,更不要说杰哈德之类的怪名字.也正因如此,只好看得更仔细.两个多小时看下来,最大的感受当然是作为人本身的AVNER与随事件本身发展而产生的心里变化.从坚定到怀疑;从怀疑到恐慌;从恐慌到崩溃,就这样,他陷入了一个无法抗拒的漩涡.怀旧的光影里,心跟着AVNER一起坠落.斯皮而伯格娴熟的手法自不必说,思绪随着他的影响流连.对于网友提到的漏洞,也许是我不严谨的原因,我始终不觉怎样,也不必深究.再好的电影也会有漏洞,有太多"细心"的人,但导演也是人.漏洞是客观存在的问题,但不必成为否定的理由.政治因为人而产生,人却无法掌握政治.就像AVNER最后想到杀掉一个组织者还会有后来人,但政治不能容忍反对者的嚣张.人与政治,到底谁掌控了谁?我叫不出几个特工的名字,当眼镜男人被女杀手射杀,AVNER面对眼前的景象,简单的弦乐出现了,象第三者的漠然.再次追问人与政治,到底谁掌控了谁?还是是通过政治人在被控制;人在掌控人.当人与政治面对面的那一刻 是谁在一旁拨动琴弦 ……
今年三月份的《译林》上刊载了加拿大作家乔治·乔纳斯的长篇《复仇》,这部小说给了斯皮尔伯格拍摄影片《慕尼黑》的最初构想。
乔治·乔纳斯记者出身,纪实白描的风格用在这里再好没有,如此的惨案哪里需要一丝渲染和造势,道出事实就足够让读者在残酷政治和复杂人性的强烈冲击下透不过气,连想要振臂长啸都会徒生无力之感,是啊,谁会听到呢,上帝吗?
特意把影片留在小说之后观看,好奇斯皮尔伯格会如何把自己在阅读时感受到巨大震荡通过胶片展现出来。
影片对小说做了删繁就简的处理,把主题集中于对“以暴制暴”的反思,在这一点上,自然难比小说探讨问题的层次丰富,以中东盘根错节的恶劣局势为题材,文学作品的优势就在于大可以把笔触铺散开来,生活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对那片土地的生动注脚,同时每一个人又有都着各自不同的生存困境。
其实在看小说的时候,我还常常思考的一个问题是:个人的利益可以湮没到何种程度,在面对自己国家的时候?
过程的正义和手段的正义是否重要,在自认拥有正义目的的时候?
男主角阿弗纳有一个“根正苗红”的母亲和一个没有明确表明身份但很显然是特工人员的父亲。
小时在法兰克福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阿弗纳始终深深怀念着欧洲,发自内心亲近着那里的一切,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里的空气,无论是潮湿还是干燥,是恶臭还是芳香,都不祥地笼罩着他,烧烤着他,让他麻木,把沙子吹进他的眼睛里。
而不像欧洲的空气,从容、柔和、平凡、雅致,让他留念”。
尽管如此,对于以色列,他充满了爱国的热忱,他接受了暗杀制造策划“慕尼黑惨案”的巴勒斯坦要人的任务,没有理会为国家立下过大功然而晚景凄凉的前特工父亲的劝告“我的儿子不能重蹈我的覆辙”,在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后,充满荣誉感和使命感的阿弗纳成为这次暗杀活动的负责人。
事情的发展却往往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阿弗纳和他的队员越来越意识到如果要在暗杀活动中百分之一百确保不伤及无辜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让他们陷入深深的罪恶感和对自己行为是否正义的怀疑中,与此同时,每一个恐怖分子的死亡,都会有新的人员来接替他们的位置,手段可能比前任者更为毒辣,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复仇的意义又何在?
而且随着黑名单上的人一个个被消灭掉,起初的成就感很快就转化为危机感,原来除去一个人如此简单,巴勒斯坦人一定也可以很轻易的干掉自己,巨大的恐怖不眠不休地折磨着他们的神经。
在努力克服恐惧的同时还要努力压抑住对色利当局不近人情的官僚作风产生的失望之情。
阿弗纳的父亲很显然曾被国家不公正的对待过,但在阿弗纳的母亲看来“你是以色列人,你尽你的义务。
你别指望回报。
犹太人有了一个国家,这就是对你的回报。
”阿弗纳仅仅有以色列是不够的。
他还有对幸福平静生活的热望。
任务结束,身心俱疲的他决定移民美国,尽管拿定主意如果有战争之类自己就搭乘第一趟航班回去为以色列效力,还是会不由产生罪恶感,“换一个国家,放弃一个国家的公民身份而变成另外一个国家的公民,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而对一个以色利人来说,这个决定更为重大。
它不仅仅是向另外一面国旗致敬,说另外一种语言,或者向另外一群官僚纳税。
对以色列人来说,这就意味着回到了散居状态,意味着抛弃了犹太人的家园,背弃了成千上万死去的犹太人的信念。
”苦难如何结束?
和平如何可能?
悲哀的就是答案可能并不乐观。
至少目前没有一种力量能够解决。
几年前的我还会想想或许人心的力量吧,可以强大到结束一切的丑恶,现在想来实在幼稚。
乔治·乔纳斯对此也有自己的评论,十分有见地,引在这里:在我看来,反恐有没有用,不能用它解决了什么问题或者没有解决什么问题来决定。
武力冲突从来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有一场像滑铁卢那样的决定性的军事战斗。
即便来一场“滑铁卢”,最终解决还要一两代人。
世界地图是用鲜血绘就的。
这是个悲惨的事实。
如果和平不是通过外来更强大的武力强加给战争双方的话,那么边界则完全是由胜利或者筋疲力尽来确定的。
只要战斗精神尚存,国家除了每天必须战斗之外别无选择,不管一天的战斗是否能“解决”什么问题。
否则的话,就只能是投降和失败。
历史较为悠久的国家是伪善的,我们的祖先用鲜血在地球上画下了自己的版图,却让历史较短的国家克制——不是在道德上克制就是在一些具体事情上克制——如果他们过去也这样克制的话,那他们就不会出现,也不会生存下来。
总感觉,关于中东地区这个沉重的话题,应该是有过类似沉重经历的人方能理解和驾驭的。
民族、宗教、立场、屠杀……千丝万缕,牵连不清,个中感受远非我们这些依赖某些片面的媒体报告的旁观者所能够解读。
当然,忙着“反恐”和报复的以色列人以及忙着制造“人体炸弹”光复家园的巴勒斯坦人不可能有这种闲情逸致,幻想通过一部电影就能感化对方,于是,美国人来了。
当然,在这里,我绝非想通过这篇文字批判或者暗讽Spielberg。
事实上个人也感觉《慕尼黑》态度很诚恳、手法很娴熟、场面很震撼,只是凭老斯的个人经历和立场所拍摄的这部影片还是显得片面和单薄,而且,无法遮掩的商业味道也使整部影片的真实性和震撼性大打折扣。
剧情本片最为人所诟病的就是剧情,被指责与历史相去甚远。
我认为虚构本身并无不可,但作为一部取材于历史真实事件、讨论当今最敏感问题的电影,即使虚构剧情,也必须以客观现实为基础。
可慕尼黑的剧情却出现过多戏剧性的略显俗套的安排和冲突:电话暗杀事件中突然返家的小女孩和手忙脚乱的暗杀成员、表面上眉慈目善实际官居情报机关高位的法国老头、穆萨德组织成员毫无情报来源而一直必须依靠法国情报组织――这一幕幕难免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就仿佛导演一边正儿八经地向你讲述一个严肃的话题,一边却又安插了一些肥皂剧里的乔段来表达自己――不但没有说服力,反而更添商业渲染和造作的嫌疑。
人物关于男主角,个人感觉影片刻画地有些过头――一个如此善良、富有同情心的杀手。
我不是否认人性,只是宣扬地过了,就难免带上了庇护的感情色彩。
尤其是那几场暗杀行动中对于弱者和旁人的保护简直有英雄主义的倾向,这不是《空军一号》,而事实上一个杀手也不可能在完成了一个爆炸行动后还冲进火堆里去救人。
我不得不将这种对主人公的美化与老斯的犹太血统联系起来,而这种照顾西方观众情感的行为也使本片注定不能成为上乘之作。
叙事本片叙事略显枯燥。
叙事线索完全是由一个个暗杀场面+大量对白堆砌起来的。
老斯对于动作场面的驾驭能力相信没有人会怀疑。
尤其是开头那段慕尼黑惨案的再现,感觉很客观真实。
还有那场旅馆爆炸案前,寂静的夜晚掺着不成调的哼唱以及打在“新邦德”脸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一种恐惧的心理油然而生。
然而,不少当代导演热衷的暴力美学已经让作为观众的我们变得麻木,对于慕尼黑,影片前半部的血腥镜头也曾让我震惊,但是能惊心的未必能动魄,更何况到后半部,过多的类似场面使我多少有点无动于衷。
倘若再加上大量说教式的对白,这样的叙事方式让我觉得乏味。
主题和立场老斯在影片上映前曾经表示“拍慕尼黑的目的是为了和平”。
但是,仅仅通过对以色列特工暴力报复巴勒斯坦人的反思,来解读的和平绝对是片面的;而仅仅通过对一个杀手精神道德上的救赎,来完成的说教绝对是苍白的。
慕尼黑中的巴勒斯坦人似乎还是那群野蛮的暴民,影片对于他们的描述立场还是如当今多数西方人的立场那样,高高在上,即使有些许同情,却多少也带有点施舍的成分,是拒绝深入了解的,甚至是有点伪善的。
对于相当一部分西方人来说,死亡的恐怖威胁往往只会激起他们先发制人的征服欲望,阿拉伯人的死似乎早也是习以为常。
而对于巴勒斯坦来说,所谓的“恐怖袭击”对于他们来说,又怎是威胁和叫嚣那样简单?
没有经历过他们的痛苦,你当然不会了解每一次武力反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重建家园、保全后代的希望。
我感觉全片最精彩的莫过于主人公Avner和巴勒斯坦人Ali面对面那场戏,于我个人而言也是最有感染力的。
这是全片唯一一处对巴勒斯坦人的正面描述,也是全片立场最为客观、视觉最为公正的地方――“是谁让我们变成这样的人,是谁让我们丧失了生存的地方,我们过得有多么的艰难,我们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家园”之前看过一篇影评,很赞同其中一句话――“立场决定观点”。
所以,我不可能要求老斯拍出我理想中的《慕尼黑》,我和他们立场的不同注定了我对这部电影的不待见。
不管怎么样,老斯这部电影应该可以在世界上引起较大的反响,也可以引起一部分人的思考,我想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吧。
电影只是电影,一个能够被电影轻易改变的人改变不了历史。
恶毒莫过犹大后人
失望…
政治电影总是很难让人看懂~
有些对白还蛮不错
节奏过慢,剧情过于拖沓冗长~
平静的叙述中包含着两个民族的悲哀,复杂的故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收尾。
民族的世仇是个无解的真命题,没有砝码来衡量民族仇恨的关系,或许民族仇恨本就是把历史进程的天平【天真的以为巴以问题是政治电影中很好看的题材,没想到“特工病”的描写让这个夜晚显得漫长,无聊,还想找个媳妇儿生个娃......】
慕尼黑奥运会血腥惨案以色列当局展开了暗杀幕后黑手的疯狂复仇行动,可到后面暗杀越来越大胆,目标越来越多,而且成员被身在暗处的某组织追杀。挑疵:人物命运交代不完整,后半部分叙事有点断,光天化日地在街上指派任务、购买情报。结论:做任何不光明的事,情报总在第一位,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
流水账啊。情报-准备-暗杀-庆祝。一直循环。最后半小时实在看不下去了。
政治,复仇。。。电影色调很压抑,类型也不是我喜欢的,感觉有点拖沓
还不错
发现了凯撒大人和007大人
看完之后,久久不能平复。太过压抑。
我有时会发自内心地佩服斯皮尔伯格,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民族的切肤之痛搬上银幕,改编成戏剧性强闪耀着明星光芒的好莱坞大片,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电影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诠释历史
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一般;那时候Daniel Craig还只是个小配角;以色列
好莱坞。it never brings peace and the shit is still going on. how many padora’s boxes have been opened by the west.
我嚴重懷疑此片真為Steven SPielberg導演?本片開頭為諜報片,中間為動作片,結尾省思10分鐘。藉由穿插慕尼黑事件及暗殺復仇的畫面,某種程度反映了國家之仇恨或是正義之伸張的必然性,但除此之外甚麼都不剩,簡直就是抗日神話劇的以色列版。
此类电影的问题在于受制于各种现实桎梏,无法拍出真实的残酷,那所谓人性拷问就不再有意义,很是让人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冤冤相报何时了,影片抛出一个无解的问题,又给出无解的立场,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巴以问题有很多心理视角,负罪心理是最蠢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