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脚治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 银古随意地问着。
淡幽小姐一愣,目光一下变得悠远,若有所思,却满怀憧憬,“想和你一起到处旅行,想看看你说过的那些虫子。
”随即,自我解嘲般笑了笑,“很可笑吧,说不定到那时候我已经是老太婆了。
” 银古幽绿色眼平静地望着淡幽。
“我只是开玩笑。
”淡幽补充到。
话音即落,银古坚定的声音响起:“我答应你,如果我能够活到那时候的话。
”山坡上,草无绿色,山亦无树。
两个人吹着淡淡的风,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枯木,杂草,碎石。
依在岩石上的女子,裙袂飘飘。
时间定格在此刻,在平淡中一直看到永远。
一个,从生命开始的那天,就注定封印的诅咒,简单的行走都困难重重。
一个,天生的体质注定他永不停息的漂泊,世界多大,就走多远。
或者不会奢望行走,或者不会奢望停留,天生的无望两个人教会自己不去希望。
风淡淡的日子,无意中的看到遥远的地方,希望在迷雾里闪光。
总有一天,一个终于可以行走,有他陪伴,一个终于可以停留,在她身边。
虫师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淡字。
就算在情节的高潮处(如果有的话),也没有用伴奏去渲染,没有烘托。
虫师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浓字。
抽着虫烟的主人公,用旁观的眼神,不冷淡不漠视而是仿若没有感觉的眼神,看着那些浓到化不开的悲欢离合。
想起一道菜。
把乌鸡炖汤,放入佐料,炖成后,用豆腐用滤布把里面的渣滓全部过滤掉,最后得到的是一碗透明的汤,就像白水一般。
看起来淡淡的,却浓浓的东西。
伸手,却抓不到,张口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就是一声叹息。
静美如画,悲伤如歌。
不是闭上眼睛就看不见光明;不是捂着耳朵就听不见声音;不是缠住左手,万物就不会诞生;不是时光无限,生命就不会消亡;日出日落,花开花谢,今夕却已不复昨日;关不上,心中,遗缺灵魂的空洞,留不下,雪中,邀君停驻的灯火,止不住,雾中,无法靠岸的寂寞,找不回,池中,祭奠光明的眼睛;我换了名字,改了容颜,而你依旧问我那些不再杀戮的故事,我笑着说忘了;忘了黑暗的道路,在第二层眼睑之后,忘了雨后的彩虹,没有原因的流浪,忘了白昼的星星,在同样的地方等待,忘了流动的岩浆,沉寂在脉搏深处;只有那片绿色的沼泽,仍然沿着记忆的河流,走向死亡;于是,我听见你说,也许幸福莫过于,能够不怀此望的离去……
很难从《虫师》这个名字猜到它的内容。
风格和《xxxHolic》有点像,但是内容与内涵更加让人回味,但《xxxHolic》其实可以说是诡异,而《虫师》应该说更像空灵。
里面的虫如同我们的生命,未知,美丽或危险,但都需要前行。
叙事如同水墨般的淡雅,如酒醉版的迷离。
背景音乐更是飘逸优美如同生命的精灵。
6月果然是分离的季节。
在5月的预演之后,才刚重逢,银古还是挥手说有机会再见。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未知的生命。
比如虫。
每一种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和方式。
比如人。
所以,人和虫,要共存。
所以有了虫师,帮助人类认识虫,趋利避害,和睦相处,尊重生命。
虽然每一集里男女老少的面目似乎都有些雷同,但这并不妨碍这部片子散发出独特的个性。
最后一集里看到那些柔润潇洒的线条时,我突然想到丰子恺的画。
不能说它的画工最好,也不能说这剧本创意最新,但是当二者结合在一起,配上那样的音乐时,简直是这个春夏季里最能点燃视线的东西。
我很容易的在那些画面中沉静下去,沉静下去。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敬畏自然,敬畏人生。
看过漫画。
作者在后记当中说,这套漫画的灵感来自于童年听奶奶讲的古老传奇故事。
的确,在整部片子里,能捕捉到好多古老的故事。
有时候故事温馨动人,有时候却沉重得让人不想说话。
而那些人物的一皱眉、一叹息、一微笑,都如此清晰的刻在眼前。
还有一点非常打动人心,是男主角。
银古,一个"看上去有些古怪、其实非常好的人",全身都洋溢着引人入胜的气息,随着他漂流的路线或者回忆,不难发现他是如何的有担当,善良,重感情,而且机智。
这样的人,是何等的珍贵呢?
于是带上了私人的色彩,我开始毫无顾忌的肆意推销这部动画。
1.绿の座关于守护,关于相伴太多人执着于婚姻和爱情,无非是害怕孤独,祈望着身边有一个人相伴,不论是打着爱情的旗号,还是披着婚姻的外衣。
如果世界上没有奶奶,他是否还能安静的活在那个隐秘的山林之后。
穷其终老的陪伴,早已超越了当年对虫们的承诺。
守护,有张盲人的脸,它看不到岁月流转,人事变迁。
2.睑の光关于成长,关于美丽我们,总容易被美丽闪了眼。
刺眼的光芒,总有着无尽的吸引,天河,勾魂摄魄的明媚,躲不过,只想一直往前。
有光就有影,有明就有暗。
越诱人的美丽背后可能是越难防的危险。
何时见,画皮画了张兽脸?!
失去的价值在于明晰了一个禁忌。
然后,学会保护自己。
3.柔の角关于母爱,关于想念“没有那些吵杂的声音,你会寂寞吧?
等到热闹的时候就会忘记了。
”“我不会忘的。
”有很多记忆如汉白玉石上的雕画一般,是不会消散的,也许形状磨淡了,可镌刻已经深入肉身。
那些,是母亲抚摸的手,是儿时睡前的催眠曲,是些既能蚀肉焚骨,又可清风明月的尘埃。
更好的活着,就是解答一切爱的答案。
4.枕小路关于执念,关于灵魂某些哀恸,是因为发生便不可改变;有些则是永无法发生。
一念之间,差之千里。
和万物一样,执念也是把双刃剑,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但,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对爱和美好的追求吧!
只是,太多时候,身不由己。
生活,是快乐和悲伤的综合体。
5.旅をする沼关于生命,关于死亡帕斯卡说,人是根能思想的苇草。
即使脆弱,却依旧高贵。
生命最美好之处便在于选择,选择生或死,结束或者继续。
很多时候,美好都只是我们的臆想。
认为死亡美好的人,是还未体验到灵魂消融的残酷。
轻易勿言死。
6. 露を吸う群 关于时间,关于轮回余华的《活着》曾探索过人究竟为什么而活着这个问题。
时间,是那么漫长,日复一日的延伸。
面对时间的洪流,究竟为何而活。
只是,没有答案时,就让一切归零。
化繁为简,为活着而活着,因为我们还有明天。
物换星移,花开花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但今日已非昨日。
下一个晴天,会看到不一样的天空。
纯正,就是不需要理由的继续。
7. 雨がくる虹がたつ关于追寻,关于解脱雨后的彩虹,听起来是那么虚无那么飘渺。
有些伤痛不会在时间的淫靡中荒芜,除非,自己去打开心灵的锁。
最开始是为了正名,渐渐变成了追寻,然而,有一天,竟成了执念,虚幻与否都不再重要。
是习惯,还是欺骗?
困,是自己锁住自己的心灵。
那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无非是个好用的借口。
8. 海境より关于等待,关于寻找日夜的等待,化成相思泪,凝结成灰。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心中总有些放不下提不起的重量,纠缠着今日,影响着明日。
有时,选择走出来,毅然决然的不再回头,纵然意难平,可起码是新开始。
珍惜可以拥有的,丢掉不会再回来的。
9. 重い実关于选择,关于代价生命的旅途上,总有太多待选的路口。
那是对迷茫明天下的赌注,如果不能步步为营,起码不要一着错,全盘输。
浮士德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梅菲斯特,以换得世间的权利和享受。
幻梦般的得到背后往往是巨大的代价。
如何选择不重要,只是,不会后悔就好。
10. 硯に棲む白关于执迷,关于忏悔年少轻狂时,我们总或多或少的犯过错。
那些已逝的岁月,却可能影响别人一世。
蝴蝶在热带轻轻扇动一下翅膀,遥远的国家就可能造成一场飓风!
尽管如此,心灵的煎熬也可以设定时限。
当自己冰封了自己,谁又能挥下铲子凿开冰面呢!
生活,无奈之后,还要继续。
没有什么错,需要倾一生来还。
11. やまねむる关于流浪,关于交替就像时代交替一样,我们的生活和记忆也在无意识的交替着。
有多少过往已经不会记起,有多少笑声已经彻底遗忘。
真的是流逝的时光左右了我们的记忆么?
抑或只是,我们的记忆愚弄了时间。
艳羡漂泊的人,怎知流浪的辛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自由,总要索取代价。
12. 眇の魚关于规则,关于习惯砍伐森林,捕捉野兽。
大自然的规则被现代进化破坏殆尽,由此,我们也承受了诸如沙尘,山洪的报复。
不要让恐惧和愤怒蒙蔽了双眼,万物只是按自己的方式生存着。
某些习惯,或许只是心头的伤。
特定的动作,可能并非为了缅怀纪念,也只是无法愈合的伤口汩汩流血时,为缓解伤痛,无意识的行为吧。
规则不应是强者的话语,而是万古相传的懂得。
13. 一夜橋关于爱情,关于轮回爱情,究竟应该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
也许我们永远找不出正确的答案,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如何,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祭奠爱情。
《暴雨将至》中说,Time never dies. The circle is never round. 我们无非是时间轮回的长河中一个芥子般的点。
或许,轮回便是为了让生命继续下去吧!
有些选择,于外人看是痛苦,于己,未必不是幸福。
14.籠のなか关于取舍,关于家庭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但,如何衡量舍和得的分量,却是见仁见智。
你是我哪方的净土,我又是你哪尊的佛陀?
是非对错,谁又说的清楚。
用我们彼此的爱来换彼此的包容,愿我心知你心。
有爱有亲人,他乡亦可为故乡。
15.春と嘨く关于迷恋,关于漂泊总有些幻象,因其不合常理而愈发令人沉醉。
迷幻,是场动人的诈骗,五光十色的绚烂也只能在黑暗中盛放,夜开朝和。
但,那个昏昏欲睡的早晨,阳光洒在头发上,未必抵不过夜之璀璨。
看着他的背影,是无奈凝聚的形,寂寞化成的影。
背着漂泊的十字架,每一个脚印都是心酸的味道吧!
不论何时,累了,就停下来歇歇吧!
16. 暁の蛇关于记忆,关于执迷我喜欢这段比喻,记忆不是一整团的,而是一个一个的抽屉,抽掉的便忘掉了。
那么,有的抽屉里一定满满的几乎打不开,而有的则松垮垮的近乎多余。
飞鸟飞过留下痕迹,游鱼游走扬起波纹,而我们呢,走过之后,剩下的便是记忆。
用我生换回忆,身外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也只有回忆能陪我们走完全程。
身未动,心已远,只因记忆恒常流转。
17. 虚茧取り关于坚持,关于彷徨当痛到极致时,比之心在流血之类的形容词,我更偏爱心破了个大洞。
洞这个字,本身就有种难解的神秘与悲凉。
化为场景便是,阴暗的午后,山雨欲来,啼鸟嘶叫,周遭是排山倒海的孤寂与绝望。
精卫填海,拼的是一腔决绝。
固然有愚勇,更多的却是化永恒为刹那的坚持。
坚持,也只是单纯的寻找寸土下的寸金。
18. 山抱く衣关于故乡,关于亲情。
大爱无言。
对于父母来说,儿女成功与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他们幸福与否。
做为回报,再多的物质也比不上承欢膝下。
父母在,不远游,是这个世界上最朴素的爱。
就像植物不能没有根,人的根也需扎入深土,那是永世纠葛的牵绊。
故土难离。
19. 天辺の糸关于牵绊,关于相守牵绊是根藤,绕着我们而生。
或许,有人觉得没有藤又如何?
可那夜去朝至,年复一年,不是种蚀骨的寂寞么?
心手相牵,指尖传感着温度,生出牵绊。
就像盘扣,一粒粒圆圆的纽子,柔柔的钻进扣眼,牵着,绊着,也就是一辈子了。
失去过,才懂拥有的好。
20. 笔の海关于责任,关于承受脆弱的肩膀,能扛起多少重量,而灵魂,又能承担多少责任。
真正的担当,应该有举重若轻的从容,夸父逐日的不懈。
用这肩膀,就可撑起一片天。
叔本华曾说,生命本身就是满布暗礁和漩涡的海洋。
活着就需要承受,不论艰险还是苦难。
只是,又有几人能勘破一个苦字。
大智大勇者,不仅敢于承受,更能不忘微笑。
给生活一个希望,哪怕只是镜花水月。
21. 绵胞子关于残酷,关于力量“为什么要杀我们?
”“因为你们吃了人类的孩子。
”“不是我们的错。
”“也不是我们的错,只不过人类力量更强大,所以要杀了你们。
”力量就是这么纯粹的东西,是与非不是决定存在的要素,在这个人类统治的世界里,力量才是决策者。
单纯而血腥。
流着血泪做一件事时,更要懂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22. 冲つ宫关于永恒,关于交替永远有多远?
无法测量;爱有多深?
无法计算。
原来,爱有多深永远就有多远。
世间有太多无解的题,与其纠结其中,不如超脱其外。
换个角度,也许盘根错节也可以迎刃而解。
只是,这种超脱,又有几个人做的到呢?
你微笑着离开了,因为,“情理情理”情先于理。
其实,从21话开始,越发难写。
起码于我来说,笔力不济,而那些所得也已经不是一两个词汇可以言说。
深邃而弥漫的感触充盈于心间,浓浓的好像化不开,让人不知道如何下笔。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于无声处听惊雷吧!
《虫师》不同于当下流行的动漫,速食的不能吃第二次。
虫师的美,是跋涉过黄沙之后寻到的轻轻浅浅的绿流。
敲击心房后,深深的感动和震撼。
虫师中,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没有刻意的喜悦和悲伤。
它只是再自己的世界观中,平淡的呼吸和生活。
然,因其自然,更能呵护心灵。
而增田俊郎的音乐,无疑是虫师中最惊艳的一笔。
空谷回响,绕梁三日而不绝,增田做到了。
音乐不仅和情节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更在适当的时候升华了美感。
当悲伤时,它仓惶,压抑,不安;当无奈时;它苍凉,辽远;当喜悦时,它跳跃,温柔。
这些音符,屡屡能产生峰回路转,别有洞天之感。
另一方面,虫师每一集都有不同的颜色,似乎是随着心情而变换。
第一话中娇艳欲滴的绿;露を吸う群中迷幻的紫;无一不透露出虫师的精致。
其实虫师不单纯是一部动画,更是一种态度,简单悠然,宁静淡薄。
眺望,远山深处依稀还有银古的身影。
风,幽幽而去,掩埋的故事,谁又与谁吟唱着过往。
来说说 银古的 自我放逐。
在说 放逐之前,就要先说说 银古这个角色, 其实日本动漫特别喜欢用这种线索人物来串联故事情节。
这种角色往往是作为一个沟通者, 来试图调和两个世界的冲突。
在宫崎骏的动画里,这种角色是调和人与自然的冲突 像风之谷的 娜乌西卡,幽灵公主的珊, 天空之城里的希达。
而在怪-化猫里的买药郎则是调和人与怪之间的冲突。
当然虫师里的银古调和就是人与虫之间的冲突了。
因为这种角色的特殊性, 他们往往被赋予一种奇特能力,他们拥有比常人更高一层的视角,能够洞悉两个世界的运行原则。
这让人不禁想起这种角色的起源可能来自于远古时代的巫医或萨满。
也正是这种能力,使他们几乎生来肩上就生来背负着这种沉重的悲剧宿命,而这种悲剧宿命也使他们 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体验喜怒哀乐,从而他们中的大多数选择自我放逐,和流浪。
就像银古,因为自己虫的体质使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所以不得不四处流浪。
然而这种流浪或许也是他们对悲剧宿命的自我实现。
用西方基督教文化的解释 就是 这种流浪是一种自我的救赎,因为人生来就是有罪的,所以必须接受这种悲剧的宿命,用自己的行动来获得救赎。
而现代的心理学的研究却觉得悲剧似乎是人的本性之一,就像马斯洛说的, 悲剧是人在自我价值无法实现时转而向自我价值不能实现的悲剧方向发展。
自我放逐成为悲剧的结果,就像海德格尔以人之被抛作为全部学说的立论基点,“在万物(动植物)中也无任何物被特别保护,虽然它们都被放入敞开者中且安然在敞开者中。
反之,人作为以自身为意愿者,不仅未被在者整体特别保护,而且人是无保护的。
无护佑之人无往不在流浪途中,如何能出离悲剧性体验之网。
” 我们觉得银古的放逐是美的,或许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天赋,就像我们会有这样的体会,仿佛自己知道的越多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
然后总是企图用自己的知识和体验来改变世界,不管结果怎样,这种企图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即使这样自己往往也不愿意妥协和放弃,从而渐渐承认自己的宿命, 在一种悲情的色彩中前行。
然而,我觉得这种放逐不一定是消极的,这种悲剧命运往往是人成长的一个很重要的要素。
因为人的本性中有一种与命运想对抗的精神。
这也是为什么宫崎骏的动画从开始的对人与自然的冲突的调和 变为后来以成长来代替这种看似十分面强的调和(因为最终这种调和者要以牺牲来完成对人类的救赎)记得虫师里一集专门将讲银古小时候,在无意中被他的师傅收留。
也正是师傅传授了他虫的知识给他讲了人与虫要和谐相处的意义, 因为具有能看到虫的能力的人并不多。
最后师傅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愿伤害虫,救起了银古确被虫吞噬,从那以后银古终于释怀,也理解了自己的使命,自我放逐,随处流浪帮人解决关于虫的问题。
其实虫师里很多 故事都是在讲在宿命中抗争与成长的,可见这个命题是那么的让人着迷,因为人是渺小的, 而那种抗争的精神却是让人振奋的。
当这些意义被注入艺术作品中时便使作品显示出无限的生命力与感染力。
虫师可能跟其他动漫比达不到万人空巷的地步,但是对于看过虫师两遍以上的人来说,popularity不是问题,他们看到了自己一直所坚持的追求理想都在这部片子中得到了慰藉;他们看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拥有着跟他们一样悲天悯人的胸怀,虫师在这群人心中是永远的圣地,不会褪色
假如你是一个神秘主义者,又是一个唯美主义者,同时还是一个不幸的理想主义者,那么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虫师》之外恐怕没有更加适合你的影片了。
因为这是一个关于神秘的“虫”类世界的故事,超乎想像却又不背离现实逻辑,水墨风水画的气息更兼增田俊郎编排的和声小调无时无刻不在打动着你的神经,最重要的是所有的片段都充斥着人性与善意,对贪婪的鞭笞,对杀戮的责罚贯穿始终,对未来的希望对过去的忏悔,无处不在的救赎精神和理性克制,所有这些,使它有魔力使我在反反复复地看完所有26集之后,相信它们将具有更为永久的价值。
假如你碰巧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那么你也许会喜欢同样不落凡俗的《虫师》主角银古先。
假如你不凑巧是一个喜欢群居不爱独处的乐天派,那么我相信你至少不会讨厌他。
因为银古只会在你需要他并且这种需要是因为那种据说非常神奇的“虫”类造成的时候才会出现,其它时候,他永远在远离你的地方旅行。
想像一下这样一个旅行者吧,他白衣白发,白色的头发遮住半边脸庞。
他常年跋涉于山林河湖原野之间,衣服却永远干净。
他随身只背一只简单的小木箱,却不大愁吃饭问题。
他不是超人和肌肉男,但至少身体是健康的。
他没有不良嗜好,除了有时候抽一种有驱“虫”功能的烟卷。
他话不多,但那是写剧本的人安排的。
最屌的是,他永远不会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无论遇到可怕的瘟疫,离奇的死亡,还是温馨的聚会,感人的故事,银古永远是冷静的,理性的。
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很明智地充当一个冷眼旁观者,既不多嘴也不多手,只有当问题牵扯到他的专业领域——“虫”的时候,他才会介入。
人世间有太多悲欢离合,人情纠葛,花开花落,人聚人散,当当事人且陷身于苦海泥潭不能自拔也不愿自拔的时候,旁人自然更无资格亦无能力插手其中。
不仅是银古先生,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谁又不是这喧嚣生活的匆匆过客?
有谁能穷尽一切知识知晓一切手段完成一切计划最后成功地登上人生顶峰?
世上没有救世主亦没有神仙皇帝,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争勇斗狠或者如堂吉诃德一般只身搏风车是多么可笑啊。
故事讲到动情处,银古先生便会于远离人群的一个角落,倚着行李箱,用一个孤独但不凄凉的姿态打量这个世界。
不久之后,他又踏上了新的旅程。
作为一个独来独往的旅行家,孤独却不凄凉,不自怜自恋,甚至还抱着一些对世界的悲悯之心,这就是银古不同于一般的旅人之处。
银古的朋友大概有三两个,大多数是一些仅有数面之缘的朋友,医生,虫师,雕刻家,猎人和工匠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和主人公虽不常见面,但都和银古建立了异乎寻常的友谊,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成熟而淡泊的友谊。
我向往那个场景:一场冰雹过后,女雕刻师坐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烧炉子,银古懒懒散散地坐在门前栏杆上喝茶,医生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袍倚着门柱看风景,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一切恬静安详得完全看不出他们刚刚拯救了一个村子里所有儿童的生命。
房子外面的天空正在慢慢放晴,阳光像云母一样层次分明,云朵在远山之间飘荡,不紧不慢,和整个故事一样从容。
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让人心情舒畅。
当这位伟大的旅行者疲倦的时候,常常静坐在默默流淌的光河——象征生命本原的河流岸边发呆。
这是最打动我的时刻,一个人,不喜不忧,不厌恶尘世也不觉得孤单,就那样简简单单地坐着发呆。
在如许诸多五花八门的影片角色当中,除了虫师银古,我不记得有任何其他人如此真实地存在过。
via http://tieba.baidu.com/f?kz=393983037
小up决定把b站视频的文案挪到这儿来,见笑虫师视频好久不见,我是多边兽2,一名理论向的杂谈up主,上了两个月课终于回来做视频啦,那么今天我们来聊聊《虫师》这部经典动画,原作者漆原友纪,讲述一名叫银古的虫师在山野间漫游解决各种与虫相关疑难的故事,各种意义上都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杰作。
老观众都知道我的视频一直以来门槛都很高,不仅需要观者看过相关作品,最好还要对旁征博引构筑起的整个大框架有所了解,这次我尝试只讲解其中的一集,主要就是想引介一种读解和运思的方法,它的目标不是去破译作者设下的密码,而是在思考中进行二次创作。
本期主要会用到以下的几本书《森林如何思考》《寻常物的嬗变》《阴翳礼赞》和《恋物与好奇》。
先向没看过这部动画的观众解释一下,《虫师》里的虫既不是昆虫也不是微生物,而是一种与动植物共在的寄生者和自然秩序的中介者,如果我们把流行文化中出现的虫族道德取向排个九宫格座次的话,《虫师》里的虫无疑算得上是绝对中立
不过这次我想做一个反方向的尝试,就是在解读中尽量淡化虫的存在,这些故事去掉虫也能成立,而且脱离那些奇幻的要素会更接近它原本的形态,漆原友纪谈起她创作的起点,是童年时期村子里流传的故事,长辈们口中的传闻,正是这些灵感日后蜕变为《虫师》这样以虫为核心设定的单元回故事,它们和这个世界古老而共通的智慧非常亲近,日本评论家森本哲郎曾在著作《日语的表与里》(日本語の表と裏、新潮文库,1985)写到过「虫」的文字和意象在日本文化中的含义。
人类的无意识领域内潜伏着一股不受意识控制的神秘力量,会在某个时刻突然觉醒,命令人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举动。
这种神秘力量近似于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领域中定义的无意识冲动(libido),日本人将其以「虫」的方式表现出来。
森本哲郎把虫看作无意识的表征符号算是坚实的一步,但它们显然无法被收编为人的无意识,而更接近语言自身的无意识。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主人公银古的处境入手,银古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他在“人生的半道进入了黑暗的森林”,这片森林不是但丁式的,因为银古的旅途不是一次涤罪的朝圣之旅,这片森林也不像刘慈欣那样展示猎人之间的囚徒困境,人进入这片符号森林后,一切有关因果、行动和表意的基础都会发生剧烈的变化,所以从一开始虫师思考的便是如何与森林打交道,森林如何思考,这样的人最大程度地涤荡了来自自我的影响,这些森林的萨满从定义上来说就是白色的,白色除了不自然以外,也有空无和百搭之意。
你们或许会觉得这是一种前反思的万物有灵论,实际上它并不是一种天真的信念。
万物有灵论和我们惯常的自然主义思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后者认为我们与世界所共享的仅仅是我们的物质性(materiality),而前者认为我们与世界所共享之物,是精神或心灵。
所以菲利普·德斯科拉将“自然主义”(naturalism)看作是现代思想的一种形而上学基础,而在森林中如果不事先共享你的主体性,比如说不把遇到的豹子视作一个平等的对视者,而是转身逃跑的话,那么困惑就将是你的墓志铭,话说回来,不觉得居功自傲的自我意识或许才是进化的错误,一种甩不开的寄生虫吗?
森林如何思考7.5[加]爱德华多·科恩(Eduardo Kohn) / 2023 / 上海文艺出版社森林究竟如何思考呢?
最近我在爱德华多·科恩所写的同名书籍中发现了这样一段引文,谈的是休·拉弗勒斯(Hugh Raffles)对一位日本昆虫收藏家的印象:收藏了这么多年,现在他有了“虫”(mushi)之眼,从昆虫的视角看待自然万物。
每棵树都是其自身的世界,每片叶子都不同。
昆虫教会他,普遍名词,例如昆虫、树木、树叶,尤其是自然,会毁掉我们对细节的敏感度。
它们使我们在概念上和在身体上都变得暴力。
”“哦,一只昆虫,”我们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只看到了它的范畴,而不是存在本身。
(Hugh Raffles 2010:345)”以上的引用只说对了一半,《虫师》并不是要老调重弹地呼吁亲近自然发现细节,而是相反,它发现智能和思维的特质不是对细节的识辨和区分,而是非区分,它通过遗忘和混同来运作,像博尔赫斯笔下博闻强记的富内斯能记住事物的所有细节,但他并没有思维的能力,也就是说,凭借「虫之眼」虽然我们能脱离普遍名词的陷阱,同时也将付出失去人的感知、迅速遗忘万事万物的分野作为代价,就像在第六集中,成为活神仙的女儿无力面对未来空虚的时间洪流,选择以朝生夕死的虫的时间感知活下去,所有人都觉得对夏虫不可语冰,反观夏虫也没有办法告诉人自己的幸福。
做好必要的铺垫,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第一季的第十集《栖砚之白》,《虫师》中不乏意味深长的故事,这个故事几乎算不上观者心中的首选,却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从中能一窥漆原友纪创作的法门。
开头几个孩子在收藏家幽暗的仓库里找到了一块砚,出于好奇研磨后孩子们的身体都出现了愈演愈烈的风寒症状,严重者竟能从口中吐出冰粒,银古调查后发现这块砚的制作者是山上的一位名叫錾的女性,她看到银古手中砚台的瞬间也了然了因果。
原来这位女子的父亲是制砚名家,代代相传的技艺到她嫁人可能中断,未婚夫和其双亲一致反对她继承父业,于是她希望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废寝忘食地雕刻,却始终不能更进一步,直到有一天她在洞中挖出一块奇异的岩石,以此为原料打造的砚台堪称杰作无可挑剔,但在磨砚的过程中她恍惚间看到从砚中升起一簇白雾,錾不慎吸入打了个寒颤,见父亲没有反应便只得作罢。
得到认可后,她起身前往未婚夫家交付砚台,未婚夫笑纳并告知有好消息会通知她,结果一个月后她只等来了男人的死讯,不久中介和古董商之间开始流传砚台害人的谣言,此砚几经转手流落到了收藏家手中。
了解到事情的原委,银古断定砚中是一种名为噬云的虫,它状如积雨云,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冰晶化作雪和雹降落,这种虫在无云的季节就掉落地表进入假死态,近万年化作岩石,直到制砚师的努力成功将它唤醒。
银古之后携众人前往高山,噬云受到气压的影响从孩童的口耳中离开,大片白云和冷流催生了当季罕见的冰雹。
屋檐下的錾也重新拾起了制砚的信心。
其中有几个我特别在意的点,一是对砚台和制砚工艺的选择,二是砚台的制冷效果,三是女制砚师的个人悲剧,四是砚台与噬云之间的对撞,这四点我认为是理解这个故事的关键首先我们来看第一个点,这一集聚焦于一类特殊的工艺品,砚台,也就是我们熟知的用于研墨的工具,在“文房四宝”中(相比起笔墨纸),漆原友纪选择了相对存在感稀薄的砚,让人想起日本艺术家自古以来对物和工艺品本身的迷恋,有时这种精益求精的迷恋是大于作品本身的,(就像过程和形式的价值大于目的和意义),谁能说砚台不是艺术呢?
毕竟艺术家的每一笔墨都直接取自一个已经制作出来的作品。
寻常物的嬗变8.7阿瑟·丹托 / 2012 / 江苏人民出版社艺术哲学家阿瑟·丹托曾在《寻常物的嬗变》这本书中写到日本现代木刻大师栋方志功 (Shiko Munakata)说过:我建议一位门外汉把印度墨汁刷在一张未经雕琢的木板上,将纸放在上面印刷。
他会得到一张黑色的版画,但他最终获得的不是墨汁的黑色,而是版画的黑色。
对木板进行雕刻,会赋予版画更大的生命和更大的力量。
无论我雕刻的是什么,我都会拿来和未事雕琢的全黑版画做比较,并问我自己:"哪个更漂亮,更有力量,更深刻,更宏伟,更运动,更宁静?” 如果还有哪些地方比不上这块未经雕琢的木头,我就没有创造出自己的版画,我就输给了木头。
[ 保田与重郎》 (Yojuro Yasuda) ,栋方志功编, Charles E. Tuttle, 1958, 第 5 页]这段话能告诉我们关于美学的一些洞见,这种艺术并不凭借与客体的肖似而获得其价值,而是试图超越并升华原料本身给人的感受,可以顺势将上述句式表述为,如果一个人的笔墨尚比不上砚本身的品质,那么他就没有创作出自己的作品。
榎倉康二作品另一方面,砚的原料取于自然,前身是地层深处的岩石,作为自然物它保留了时间造物的全部痕迹,在此层面上我们可以说它是自然的标引“index”。
而在西方艺术哲学的脉络中,从康德到阿多诺,“自然美”是长期缺席的,本科生常常用开幕雷击来形容黑格尔《美学》的第一句话,它说:“根据“艺术的哲学”这个名称,我们就把自然美除开了。
”在东亚的语境下则是截然相反,即便在古老艺术的背后不难窥见某种精妙至极的宇宙图景,老祖宗也从来没要求纯人为的艺术去揭示某种超然的绝对精神,那么,如果由东亚人来构想现代艺术史的出路,就势必要参与到自然史的进程中,《虫师》第一季的第十八集《抱山之衣》的故事,就讲述了一名画师失去了故乡的风景后也从根本上失去了作画的能力,生命和艺术的活力都来源于栖居于羽织上的虫产土,产土是出于什么缘故把衣服上的颜料看作是大山呢?
这层符号的有效性只能归功于奇妙的标引。
事实上也正是出于对照搬西方理路的拒斥,提倡亚洲本土当代艺术的问题意识和形式的要求,造就了日本上世纪60年代影响深远的“物派”,1968年关根伸夫掘地三尺并将挖出的泥土压缩成一个规整的圆柱体,他将这件日后成为物派起点的作品命名为《位相-大地》。
这件作品处理空间正负形的方式被许多极简主义者大加赞赏,但这件作品的妙味在于,它并不希冀成为某种永恒的纪念碑,或是某种超出自身的理念的化身,它曾是大地,现在依然是大地的标引,它直白地向我们展示行动如何在改变环境的同时成为其中介,正如画家李禹焕所说:“物派”的真实意图“不是以任何方式展示物体,而是希望将行动和物体结合在一起,其方式是非主观世界可以通过空间、条件、关系、情景和时间等因素被引入到存在当中”你说这当代吧,其实很传统,简直就是古人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或许在画作的图像中难以察觉,但在制砚这项活动中清晰可辨。
关根伸夫的另一件作品,空相-水(1969),近于砚台接下来我们再来探究磨砚所导致的风寒,为什么偏偏是寒冷呢?
这里我想贯彻开头的方针撇开虫的因素来探究。
首先制砚的材料就是以性寒著称,明代文人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回忆自己童年的求学经历,记忆犹新的便是“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这并不是说砚台结冰了,而是说它实在冷硬难当。
其次在磨砚这项活动中也不难发现一种清冷的应答,在常态下研磨,需先倒上几滴清水,然后用研石慢慢地研磨,听着单调反复的声响,直到墨汁的黑色逐渐变得比砚台本身更为深沉,如果说磨砚是在消减砚台的使用寿命的话,那么墨汁便是石头流出的冷血?
此处使我们感受到习习凉意的与其说是实际的温度不如说是分子运动的缓慢,从此倾向中我们能感知到媒介乃至社会形态本身的冷热属性(列维-施特劳斯、麦克卢汉)
阴翳礼赞8.2[日] 谷崎润一郎 / 2010 / 上海译文出版社谷崎润一郎曾在《阴翳礼赞》一文中提供了如下观察,来自西方的光照是炙热而显豁的,从头到指尖儿,无不雅洁白净,不能容忍任何暗影的存在。
所以,一旦有日本人走进他们集会的场所,就宛如白纸上的一滴淡墨令人不快。
他们生性喜爱那种光亮消失、有时代感、变得沉滞黯淡的东西。
“我以为泯灭歌舞伎之美的是无用的过度的照明。
听大阪一位内行人说,文乐的偶人净瑠璃明治以后还久久使用油灯,那时候远比现在更富于余韵。
我现在感到较之歌舞伎旦角来,还是偶人更有丰富的实感。
是的,在那薄暗的灯光照耀下,偶人特有的生硬的线条消失了,白胡粉耀眼的亮光也被模糊了,显得那般柔和。
我想象着那时候幽美的舞台,不由浑身涌起一阵寒气。
”通常我们会对某种现象起联觉反应,比如听到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在身上引起一阵恶寒,而谷崎润一郎感到周身袭来的寒气,却让他沉浸在顿悟的喜悦中,因为他明了无论古今舞台前的幽寒感受都会一再勃发。
一个文明最深层的意蕴往往能借此显现,如《读碑窠石图》中访碑的老人默默地收紧了自己的衣袖,碑石上并没有字,这种标引性的思维不仅是历史的产物,也是对未来的预感,
如赫尔曼·黑塞在《呼风唤雨大师》中写道:“凡是多少拥有人类的知识,具有精神灵性,具有精神上的稳定性与优越性的人,便会领悟和把握世界的须臾无常性,会和天上的星星一样,静静地放射出冷冷的光辉,用令人震颤的冰冷抚慰人,会永恒微带讥讽地望向人间。
”因此当孩童从储物间中取出砚台研磨时,那种触电般的寒冷仿佛将人带到了不胜寒的高处,它源自于制造者那不见容于尘世的凌云之志,如此我们便可以把虫的存在视为此表意过程的实体化。
接下来我们重点来讲女制砚师錾的悲剧,其实看完故事就大致能理解漆原友纪以女性作为本集主角的良苦用心,她的困境,实际上是制砚师和女性的双重困境,未婚夫和其家人都反对其继承家业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手艺不过关,除了根深蒂固的性别偏见以外,他们还担心一些别的问题。
故事到中段突然急转直下,好不容易看到生活希望的錾却等来了死的讯息,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与其说存在着严格的因果关系,毋宁说是一种标引式的符号关联,就像有火的地方必定有烟,有烟的地方却不一定有火,烟的出现仅仅是火的标引而不是火的原因,运用这种思维的推理叫做溯因推理,未婚夫死亡和送达砚台的因果含混性证明了未婚夫和家人的担忧不无道理,砚台和几任主人的关系让古董商传出砚台害人的谣言这些从结果上都算不上错,而且也正是在此含混中给了作品以表达和解读的空间,在去掉奇幻因素的干扰后我依旧坚持认为虫的实质是森林和人交互的无意识,毕竟如果单纯以人的无意识观之,大概只能得出女制砚师打心底希望未婚夫死去这样的谬论吧。
为了充分挖掘漆原友纪的安排用意,首先我们回到开头提及的对艺术品的物化倾向,物化容易招致臭名昭著的「恋物」批评,这在历史上是一种殖民色彩浓重的针对他者的批评话术,对于男性来说是个道德瑕疵,之于女性则是一种致命缺陷。
首先从词源来看,鲍德里亚指出,“恋物”一词源于葡萄牙语的 “feitico”, 又源于拉丁文的 "factitius" ,西班牙语 “afeitar" 的词根,意思是"绘画,修饰, 美化”,以及 “afeite" ,意思是“准备,装饰和化妆品” 对此也有诗为证,明代文人陈继儒曾写道:“文人有砚,如美人之有镜也,砚以静为用,是以永年。
(枕草子也有相关论述)也就是说,女性制砚如同为己化妆,非但难以构成一种主体化的承担,反而容易启动一种双重他者化的运动,在她交付完美砚台之前,她在村里的名声是否就是那个以砚为伴的怪女人呢?
除此之外,这一集中的女制砚师生性独立,她忤逆未婚夫一家的意见,以自己的意志决定继承家业,出了事以后也离群索居。
未婚夫和其家人自然是惧怕那种无爱的深渊,对于一个成天和砚台打交道的女人来说,沉默和黑暗就是她们恒久的装饰,就像谷崎润一郎笔下那种幽灵式的女人,黑暗也许是从她们的肢体,从那染黑牙齿的嘴里和黑发的尖端吐出来的,《虫师》中向来不乏此类角色,如第十二集中一直凝视常暗的银古师傅,和第二十集身上代代相传墨色印迹的淡幽一族。
恋物与好奇7.8[英]劳拉·穆尔维 (Laura Mulvey ) Laura Mulvey / 2007 / 上海人民出版社但和上文观察相左的一点是,女制砚师和以上两个角色非但并不给人以恋物女的印象,反而都有着独当一面的气魄。
这就不得不提到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家劳拉·穆尔维所著的《恋物与好奇》,她认为恋物和好奇是在女性身上并存的相反倾向,前者通过妆点自身从而物化自身,而后者则通过好奇揭示情色机制的虚幻从而施行拯救。
穆尔维指出这两种特质的代表人物便是古希腊神话中诸神赠予人类的最初的女人潘多拉,她自身是受造物,因而被剥夺了创造的才能,能使她关心的只有造物的秘密 ,这让她屈服于好奇心打开魔盒放跑了致死的灾厄。
潘多拉是诸多影史女性的原型,影视作品也常常以「潘多拉对盒子的好奇心」作为事件的开端,在本集中砚台便可视作东方对标潘多拉魔盒的物件,是女制砚师僭越性的好奇使她放跑了毒虫,因此她必须承受打开盒子的潘多拉这一角色的宿命,成为村落中受诅咒的女人。
尽管我国历史上不乏女制砚师的佳话,仍然不可否认传统社会中的女性会因诸多不可抗力被迫放弃创作,錾的故事就是其中最具典型性和戏剧性的之一,如果我们想象一个更日常点的故事版本,大概会是这样,女制砚师偶然造出佳砚,如愿继承家业,因事业心和冷淡被动取消婚约,接着父亲过世,她的手艺再也没有达到当时的水准,顾客也渐渐流失,她最终放弃了制砚,这个故事里最真实的一点便是,大家更能容忍一个男性天才的孤僻桀骜,而对一个稍纵才华的女性则有着更多无理的要求,所以一个工匠女被迫担上了风马牛不相及的潘多拉的角色。
理解了这点我们就大致明白为什么漆原友纪选择了云状的虫栖居于砚中的设定了,黑砚白云,一个滞重,一个轻盈,前者向下沉积,后者向上飞升,前者是书房中的文具,后者则是天空中的游云,法国思想家巴什拉认为盒子的奥秘就在于它开启的那一刻将会颠覆内与外的维度。
这种“内外的辩证法”一度主宰着潘多拉神话的地形学,例如一个内在空间可能支撑与女性有关的表里想象,也可能与一个封闭的神秘空间相联系,而在《栖砚之白》所打开的新维度中,它最终通向创作的自由。
原本噬云所导致的疾病最容易伤害到的是她自己,但是她却毫发未损,我们从银古那里得知,正是通过行走于高处,也就是登高这种象征着好奇心之顶峰的行为,她已经预先被自己的志向所拯救,因此在故事的结尾女制砚师又重新拾起了创作的动力。
喝不来咖啡,我只会吃大蒜
我过了这个年龄了……
有人说可以媲美夏目,我觉得其实一般般啦
通过原始的生命认识我们自己
评价好?不好看
日本小村庄里的毒物怪虫已经胜过亚马逊雨林了,另外动画原本是个愉悦的节目,用来表达这么沉重的话题。。
这分绝对虚高啊..看了7集中途睡着3次..还是冲这分强忍着看的,不得不弃... 豆瓣果然就是个文艺地儿~
太闷
感觉是很难表达的,就像对方触摸不到的碗,永远也无法递给他一样。
西方意識下的東方敘異志,清空猶有,古樸不及。蟲的設定粗疏。
我所理解的物哀美:起于暧昧,感于无常,归于自然。这份虫师怪异学调查报告···我感受不到。确实很安静,但于我而言并非平淡有味。虽然这故事对于现在的环境而言值得推荐,我还是觉得9.2分虚高:并非物哀美出了问题,而是这故事没讲到我心里去。
2009夏~2011夏,两年终于看完了,期间被催眠无数次,大多归功于慢吞吞的剧情和语速。世界观很有想象力和哲学色彩。人设也太简单了吧,好几集的女主都长一个模样。 @2011-07-13 02:50:59
神奇是神奇。剧情太淡了,淡到没主题……看到第六集只能弃剧了。嗯,不是我欣赏风格。
太温情太缓慢了。看了两集。
很安静的动画
无聊啊!!!
难得一部漫画跟动画都喜欢的作品……真人版不喜欢。还有那大片大片的绿色,因为漫画实在太喜欢了所以还是保留五星吧
一个个悲惨而又温馨的故事, 缓缓道来. 只是节奏有点慢, 终于咬牙看完了. 作画比较糟糕, 1080p可以用480p的洗掉了, 一下子腾出20G+的空间出来.
看过讲解。人真是感情动物。
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世界 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