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泰子身上总弥漫着一种忧虑纤弱的精魂。
她的颦眉,不语,眼神。
这种说不出的微妙的温婉优雅而遗世独立的气质总让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观念中“母亲”这个词。
片中的小女孩更是让人惊异的闪光点。
是什么让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孩子拥有无法想象的,成熟高超得让人心酸的心智?
明明处在最无辜的年龄,却有包涵容纳一切不幸和不公的宽宏耐力和心灵,受尽凌虐和伤痛后,看破生命和世间后仍保持着孩子的笑容。
镜头很美。
第一集就可看出制作的精。
候鸟,大海,母亲,女儿。
每帧静止的画面都像完美的摄影作品。
关于女性。
关于母性。
关于遗弃和被遗弃。
关于纯粹的保护与爱。
——“我想要成为你的妈妈。
”不仅是这对母女,还有故事中出现的一对有一对的母女们,片中家族中的每一位女性的平凡的伟大和荣光,让人动容。
すきなものノート回るいす曲がってる坂道お風呂場で出る声ねこと目が合うことすずがひまわりのたねを食べること雪を踏んづける音夜の空の雲クリームソーダみかんゼリーに浮かんでるみかん雨が降った道のにおい二つ結びよしよしされることギュッとされることすきなものを書くの、嫌いなものを書いちゃダメだよ嫌いなもののこと考えちゃダメなのすきなもののことをずっとずっと考えるの
这世上有多少生命,就有多少母亲。
——题记欧文·亚隆在他68岁的时候出版了他的自传式小说集《妈妈及生命的意义》,书里细腻深入地抒发了他对母亲的深切悼念和矛盾情感。
我们得以看到,即便是一位如此资深的心理学家和心理治疗师,在他的年迈之年依然保留着对母亲深深的依恋。
他写道:“……妈妈已经入土六尺,葬在华盛顿郊区安纳柯斯夏墓地的松木棺中已经十年了,尸骨已寒……已经十年了,她已经驾鹤西归,肉身也都腐化了。
只剩下头发、软骨、骨骸和一枚银婚戒。
然而她的音容依然埋葬在我的回忆和梦里。
” 这让我有一种感觉,无论我们走多远,经历过多少事,是十岁还是八十岁,对母亲的渴望永远都不会逝去。
母亲是一个角色,一个身份,一个议题,是孕育我们生命的起点。
母亲的子宫、心跳、乳房、气味、音容,母亲的喜怒哀乐、一言一行……是我们永远无法割舍、无法忘怀的东西。
因此,“人都是人他妈生的”,这句话本身就蕴含着母子/母女之间浓浓的链接,要说这世上什么感情是至死不渝的,大概也只存在于人类及其母亲之间了。
《母亲》讲述的就是这样一种至死不渝的情感,故事从一个被生母及其男友虐待的小女孩(道木怜南)讲起,小女孩遇到了一个曾被生母抛弃后被养母善待的女老师(铃原奈绪),女老师决定成为小女孩的母亲,从此两人开始逃亡的生活,自此揭开了三代女性的爱恨情仇。
在这部仅有十一集的电视剧里有四位母亲:铃原奈绪、道木仁美、铃原藤子、望月叶菜,以及一位准妈妈铃原芽衣。
奈绪、怜南以及藤子奈绪在五岁时被亲生母亲望月叶菜于旷野中抛弃,在孤儿院生活了一年之后由铃原藤子收养。
由于这段被抛弃的经历,奈绪心里一直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这块石头长满了藤蔓并纠结在一起,变成了她的情结和恐惧——被抛弃的恐惧。
她一直认为自己很讨厌小孩子,直到遇上了被严重虐待面临生命威胁的七岁小女孩道木仁美。
在某种程度上,被抛弃本身就是一种严重的虐待,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她根本还不足以依靠自己生存,因此她面临的是最基本的生存,或者说作为一个个体人存在的问题,即我能不能活下去,因此仁美的遭遇勾起了奈绪过去那种无助感和被抛弃感,她开始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仁美的妈妈,拯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就好像拯救当年被那个妈妈抛弃后不断寻找妈妈的无助的自己。
在找到自己的生母之前,奈绪一直在以一种隔离的方式对待一切接近她的人,她不接养母的电话、不亲近小孩子、不愿建立亲密关系,她唯一的爱好是研究鸟类。
奈绪的隔离很显然地,是为了避免在重要关系中再次被抛弃——如果从来就没有过关系,也就谈不上分离与抛弃。
奈绪内在对母亲深深的渴望与恐惧,是她一生情感的主题,我们把这个称为“分离焦虑”。
奈绪为了避免再次体验分离的焦虑和恐惧,选择了逃避,她几乎拒绝了一切爱她的人。
在剧中,迁徙的鸟作为隐喻常常出现在分离或相聚的时刻,意味着人物命运和内心的重大变化。
比如,奈绪决定成为怜南的妈妈时……迁徙的鸟令我想起《阿飞正传》里的无脚鸟,只能一直飞啊飞啊,无法落地。
无脚鸟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隐喻,象征着无法找到家、四处漂泊的人。
母亲则是内在的家,和奈绪一样,阿飞也是一个被母亲抛弃由养母带大的孩子,他与奈绪不同的是,他有多位性伴侣,但从来不曾有过稳定的亲密关系,就好像一只无脚鸟,终其一生落不了地。
一个被生母抛弃的孩子,可能要比那些能在亲生母亲的稳定照料下成长的孩子更难建立稳定的亲密关系,他们的内在是漂泊的、流浪的,弥漫着深深的孤独感。
我敬佩奈绪的养母藤子,她坚定地从孤儿院将少言寡语难以建立情感链接的奈绪带回家。
奈绪几番离家出走,她竟能搁置心中的挫败和悲伤,陪伴奈绪在塔顶寻找奈绪的生母。
她的陪伴渐渐地使奈绪开始建立与她之间的母女链接。
我甚至认为,奈绪之所以愿意并且能够成为怜南的妈妈,除了受她内在补偿受伤小女孩的愿望的驱使之外,更是因为藤子无条件的爱和陪伴,因为这种爱和陪伴使她具备了爱他人的能力。
怜南、仁美和奈绪怜南是一个受虐待的孩子,她像很多被虐待的孩子一样,有自罪的倾向。
她愿意为了母亲的幸福快乐让母亲去旅游而自己独自待在家中,即便面临来自成人的生命威胁也双唇紧闭绝不说不利于母亲的言论。
精神分析师曾奇峰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一个没有回应的环境比一个有坏回应的环境还要可怕——也许怜南恐惧的是完全失去来自母亲的回应。
怜南的母亲仁美并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虐待孩子的母亲,当怜南还在襁褓中时,她是充满爱意地望向怜南的,她认为电视中虐待孩子的父母都是变态,即便怜南的行为再让她感到愤怒,她都只是包容忍耐。
几年过去后,当她因为丈夫的离开,不得不独自撑起整个家,为了陪伴怜南不得不放弃个人生活,陷入愤怒与抑郁中后,她对怜南的爱意突变成了恨意。
比如友人告诉她怜南太缺乏管教,需要有一些肢体惩罚,当怜南违背她的意愿时,她便开始弹怜南的额头。
仁美作为一个年轻的母亲,看起来几乎是一个有些笨拙的妈妈。
这里的笨拙指的是,缺乏灵活性,她对于怜南的管教是两个极端,要么是全部满足,要么是全盘否定。
在怜南小时,她完全否认自己对于怜南的恨,后来,她几乎完全忘却了对怜南的爱。
温尼科特曾在一篇重要文章里列举了母亲恨孩子的十七个理由,并认为只有当母亲能够表达对孩子的恨意时,母亲的爱的质量会更高。
也许,如果仁美可以意识到自己对怜南的恨,并能够接纳这种恨,也就不至于会发展到虐待怜南的程度。
缺乏足够社会支持的仁美黏上了一个酒吧老板,两人同居了,这是怜南的噩梦的开始。
仁美为了取悦并留住酒吧老板,无论后者对怜南做如何过分的事情,她都应允。
有一夜,怜南哭着对母亲说,妈妈,救救我。
这一幕令人肝肠寸断。
仁美没能救下她的孩子,想选择母女共同自杀,却又在死亡面前退缩了。
即便是面临死亡,怜南依然紧紧地偎依在母亲的胸口,就好像剧中说的,孩子给父母的爱才是无条件的,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母亲的一切都带有爱的味道,即便这份爱意味着死亡。
仁美没能拯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转向了奈绪。
这难道是一种心灵感应吗?
怜南和奈绪的相似遭遇塑造了一个 “场”,让她们惺惺相惜。
奈绪与望月叶菜望月叶菜是奈绪的生母,奈绪五岁的时候,她带着奈绪四处逃亡,最后不得不离开年幼的女儿,被关进了监狱中。
奈绪与她相认后说,尽管我不知道你的经历,但我却走上了与你同样的道路。
精神分析中把这个现象称为“强迫性重复”,母女两人皆因对孩子的爱而走上了相似的道路。
望月离开后,奈绪已经忘记母亲的音容笑貌,却依然记得母亲手的样子和触感,换句话说,奈绪的身体记住了母亲。
奈绪一直以为自从母亲离开她那一刻起,母亲的目光就彻底地从她的身上抽离了。
后来她才知道,母亲一出狱就找到了她,母亲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切。
在奈绪与怜南的逃亡中,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望月为女儿倾尽了所有。
而她也得以在人生的最后一程与女儿相伴,与女儿告别。
后来,当奈绪不得不把怜南送回百鸟园时,她看着怜南的背影,就好像是她的母亲看着她的背影,母亲的凝视就这样延续了下去,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永恒的母亲的凝视。
铃原芽衣我自私地喜欢芽衣这个角色。
她是三姐妹中的老二,一个准妈妈,未婚先孕,20周时发现孩子心脏可能先天发育不良,她决定要放弃孩子,但在手术室里泣不成声,无法直立,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对陪同来手术的母亲藤子说,我怎么会这么害怕。
也许就是那时起,芽衣知道,腹中的孩子早已与她血脉相连,建立了难以割舍的纽带。
她决定留下孩子,我当时真想为她鼓掌,这个总是表现得强硬、固执的姑娘,内在其实如此柔软和温暖,带着一丝让人敬重的坚毅。
当妈妈是需要勇气的,不是吗?
铃原藤子藤子几乎是以一个完美的独立女性形象出现的,她是一家公司的社长,独自将三个女儿抚养成人,她耐心、果敢,总能给女儿们提供她们需要的支持和帮助,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剧中几乎所有的母亲都或多或少抛弃过或想过要抛弃自己的孩子,只有藤子例外。
尽管她在得知奈绪与怜南是诱拐关系时为了保护自己的两个女儿,要将奈绪的户口迁出,但她迟迟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最后她就像过去领养奈绪一样,坚定地维系着她与奈绪的母女关系。
我想,芽衣最后决定留下宝宝,可能也是受到藤子和奈绪对孩子百般爱护的影响:即便再艰难,都不能放弃孩子。
也许,《母亲》想要说的,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爱,也没有绝对的恨,没有必然对孩子好的生母,也没有必然对孩子坏的养母。
无论是母亲对孩子,还是孩子对母亲,都是爱恨交加,相爱相杀。
关键是,爱与恨要如何整合?
与其说看完了,不如说是哭完了。
想看芦田爱菜的剧很久了,以前看过很多她荧幕中的片段,更多是海报、动图,还有那个很火的“35亿女孩”的梗。
最近,想把她主要的几部作品翻出来看看,感受这个看一眼就让人融化的小女孩儿,是如何一点点长大的。
2010年的这部《Mother》就算是她的成名作了,当时一下子就获得了日剧学院赏新人奖,嗯,才6岁。
6岁,一个最抓马的年龄,能让所有人疯掉,可剧中的怜南,是那样懂事、乖巧,表现出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隐忍、共情、冷静、为他人着想,是真的让人很难不深深疼爱,既疼又爱。
只看了第一集,我便意识到,两年前为了三大卡司而期待、看了十几集又放弃的那部《不完美的她》,原来就是这里翻拍过来的,角色和设定都基本一模一样,“怜南”变成了“莲生”,两个小演员的长相还非常相似。
相比之下,《Mother》好看多了,豆瓣上的评分确实基本代表了客观。
-曾经看过这样一段采访。
10对母女/子被一一分开,面对镜头,先是妈妈们都被问了同样一个问题:“你给你的小孩儿打几分?
”她们几乎都看向了地面,脸上几分为难、羞涩、嫌弃,分数几乎都是6分以下,理由是“他太调皮了”、“她吃饭很不乖”、“别的小孩愿意好好练琴,他就不愿意啊”……她们带着歉意看着镜头,仿佛是一场比赛中的败者。
这时,她们眼前的屏幕亮了起来,开始播放一段小孩儿的采访。
小小的人儿坐在那里,椅子很大,显得摇摇晃晃,镜头前有人问他:“你给妈妈打多少分?
”他扬起了脑袋,想了想,举起一根小小的手指伸到头顶,一脸灿烂地说:“100分。
”很多很多的镜头前,孩子们都在回答:“100分”、“100分”……自然地,妈妈们都看哭了。
这不是一场代表每个个体的采访,甚至有些宣传片脚本的意味,但还是让人意识到一个很少去真正面对的情感状况,那就是孩子们对妈妈的爱,与生俱来,无怨无悔,反之,父母们对孩子的爱,总说是天底下最无私的,可实际上细细琢磨,其实充满了各种包袱。
有人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生育大任,有人只是为了养儿防老,有人觉得我照顾你培养你你就必须有所成有所馈,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他们都在等待等额甚至超额的置换。
因此,受尽磨难的怜南就更让人心疼了。
生活很苦,但她总把每一天都努力过好,她活在真实的天真里,也活在伪装的天真里,让人分不清。
“要总想着喜欢的东西”、“要总想着好事啊”,无论是日版还是国产版,小女孩儿这种精神原动力都让人在内心会之一笑,脸上也添了几分明媚。
那张被阳光捧着的稚嫩的笑脸,我们有什么理由活得比她们还丧气呢。
-妈妈,妈妈,妈妈。
一声“妈妈”,不仅是怜南与新妈妈的故事,更是剧中每一位女性面临的人生身份,她们的一生自始至终贯穿着两个身份,一个是女儿,一个是母亲,或者,同时既是女儿又是母亲,承上启下,生生不息,互为羁绊。
母爱既是伟大的,母爱也可以成为一种罪,在这场救赎之中,母爱不是理由,而是原罪。
每个女人都在伟大与犯罪中轮回。
她顶替了女儿的纵火杀人罪名,令女儿从此不知道亲生妈妈的模样;她原本毅然要把生病的胎儿打落,可最终还是决定不辜负相识一场;她从福利院将她收养给予最好的生活,却阻断着她与亲生母亲相识;她带她逃离了畸形的家庭,却只能亡命天涯,甚至让她再一次遭遇没有家的滋味。
这部剧的每个女人,无论老少,都太苦了,仿佛寓意着女人的一生终究是各种苦涩的,但是,却又充满了坚韧的希望。
成为母亲很苦,可“成为母亲”依旧是每个女人的宏大愿望,连小怜南都这么想呢。
而生活是什么,生活是,无论母爱再怎么努力,每个人终将都需要回到自己的轨道上去。
这是最让人无力的!
“粗心婆婆”最终回归病魔,小怜南最终回归福利院,天生心脏残缺的婴儿开始步入人生……母爱可以战胜许多,但不是一切。
-“妈妈,再诱拐我一次吧”,这就是对母爱的原始渴望。
可惜,她们就像不能相爱的亲生兄妹,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中,做着一步一步的告别,留下一个20岁的约定。
这会儿我多想看她们再续前缘啊,现实中的芦田爱菜已经满18岁了,亭亭玉立大姑娘,如果能和剧中的“母亲”松雪泰子一起再拍一部剧,实现她们这对“母女”20岁相逢的约定,那该多好看呀。
反倒是剧中出现在结尾的相遇是个败笔,个人觉得留下不知是否会相遇的未知岂不是更妙。
——2022.9.12看完
这个角色事实上比其他主要角色更让我在意,关于这个人物,有很多我想要探讨的东西。
她曾经将女儿视为自己最珍视的,就算再困难也不让她感到哪怕一丁点的不开心不顺利,可是逐渐的,到后来,邻南甚至成了她打算撇下的包袱。
这前后的落差太大,到底要怎样的经历,怎样的理由,才能让一个人把自己曾经珍视的,视作绊脚石;又要有多大的困难,会让一个人愿意去毁掉一个生命?
仁美也代表了某一类母亲:她们逞强,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战胜,什么都能解决,拒绝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强势地把世界扛在自己的肩上——在丈夫去世后,仁美一开始对邻南展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连寄出的照片上,都是各种强颜欢笑的字句。
即使到后来,她真觉得过不下去,也写不出一封信,告诉曾经熟识的人,自己的生活,如深陷泥沼。
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想要改变,但又害怕改变,也许是太多的困难摆在她面前,于是她连尝试的勇气都丧失了。
邻南哭着对她说“妈妈,救救我。
”她抱着她冲出了家门,却不是去过另一种生活,而是想要跳下天桥,去死。
但是事实上她的内心是不想死的,于是我们看到在天桥上,她跌落在地,对着夜空嚎哭。
第二天她便带着女儿回到住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从一个母亲,变成了帮凶。
我们的生活中,一定会有很多的意想不到,或许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放弃我们的坚持,我们就会失去勇气,拐向我们自己曾经唾弃的道路,放声大笑嘲讽自己。
仁美曾经怀抱邻南,听着电视中报道虐童新闻,她一脸不可思议惊呼怎可能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小孩,可过了几年,再看到相同的新闻,她浓妆艳抹颓废忧伤,她放声大笑。
我相信她曾经是很爱邻南的,只是那个爱女儿的好母亲,随着她的嚎哭声,死在了天桥上。
她输给了她自己,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
我想起一句话“等你有了小孩你就知道了。
”这一句很适合做仁美式的母亲们的内心独白。
似乎她们最困苦,似乎养小孩真的很困难,似乎小孩真的很难搞。
现实的困境被她们放得太大,自己就先把自己吓到,然后又回过头来拒绝改变拒绝帮忙拒绝示弱,最后只能是是活生生把自己作死。
这世间最重要的东西,是相信和勇气。
你可以不相信别人,但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犯错,但要有勇气面对困境,因为只要你面对了,你就会发现,它们总会过去的。
另外,痛了就哭出来,累了就找人帮忙——你不是超人,就不要揽拯救全世界的任务。
ps:经大家提醒···我发现我在第八集的时候因为脸盲 没有看出在母女两奔逃的路上 遇到的一家人中的那个男人是道木仁美的丈夫= =所以道木仁美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发现深爱的“亡夫”欺骗了自己抛弃了自己和女儿。
确实好惨烈好悲情···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太容易放弃了,尤其对于一贯逞强的人来说。
但生活给我们什么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如果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自己一直以受害者的心态等待救援,也许会内心不那么辛苦,但那样的生活,我相信不是我们想要的。
所以还是哭一哭,再坚强起来吧。
在《第八日的蝉》后,同类题材的作品,就只有这一部令我哭得最惨了。
剧情其实颇为简单,一个受虐儿童不堪受虐外加被生母遗弃,行将冻死在冬天的道南地区,却幸运地被学校里的老师意外拯救了生命,后续才有的假死、诱拐和老师被追捕的情节。
一如我们看过的日剧,过度煽情的背后总有其不合理的部分,例如捡到小孩的老师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报警,因为这样做的话,第一时间就能给生母定罪,并在其他老师的举证下,抖落出生母和生母男友虐待儿童的罪名,小孩会提前进入结局所示的室兰的儿童救助机构,也能够继续上学;槽点之二,是被演员极力塑造的,虚浮油腻的周刊记者,敲诈千万日元未遂还要取态转变之快,是在令人惊奇。
也只能说这又是一部“日剧无坏人”的经典代表。
即便这两个槽点如此明显,仍然无法逆转我在观看涉及老人和儿童的苦情剧都会爆哭的现实,只在第二集时缓了一下,接着毫无压力就哭着看完其余9集。
这剧集算是在非常有限的空间内,把一个悲惨的故事,以及与这悲惨故事相关的各种事情都试图涵盖在内,在情节和镜头以外的留白之处,也令人极为心痛。
整部剧集下来,我对母亲这个称谓,有了更为复杂的共情体验,既想要简单直接地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到“母亲”二字上,又深知这过错实质并非“母亲”乃至承担母亲一责的女性所造成的,哪怕剧集的角色绝大多数都是女性。
怜南的养母(铃原奈绪)无血缘便不能够有母爱?
剧集里关于铃原奈绪判刑的那一段,令我非常在意的,是只要承认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救助,而并非出于想成为怜南的母亲,那么就可以降低刑罚,或者免除牢狱之灾。
而本没有任何铺垫和线索,去反映奈绪有强烈的,成为他人母亲的情况之下,奈绪坚持咬定自己“就是想做怜南的母亲”,并接受诱拐的罪名与处罚。
我试图假设,或许不一定只有亲生的母亲,才会如此义无反顾地爱护孩子。
被血亲这道生物意义上的连接与束缚,甚或是区分和阻隔之下的母子关系,会令许多不曾直接接触弱小生命(孩童以及宠物)的人感到迟疑,虽然很多人总认为将孩子与宠物进行对比,是对人类幼崽的轻视。
实际上,相比于困难重重的领养手续,从无血缘关系的角度,甚至不存在任何从属关系的情况下,人类与动物之间产生的感情,或者是对脆弱的动物幼年阶段表示关怀和照顾,在我看来,也算是一个颇有价值的视角。
因为它能够反映出,人对于弱者,在危险和不利于其生存的境况下,如同本能般生出的情感,并在其后作出持续不断的付出,也包含着各种意义上的妥协和让步。
一定要生了孩子,才能拥有母爱,这在我看来,本就是对 “爱”的这种情感的一种绑架。
它限制女性必须要在现有的规定和框架下才能“合法地”对孩童本身产生关爱式的情感,在限制女性的同时,它其实也是在物化孩童,认为它们必须得是家庭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独立个体。
必须要成为“母亲”,才能拥有“母爱”,令孩童能够获取这种爱与关怀的途径变得狭窄,说到底,这不过是为了更便于要求女性去承担“母亲”这个词语背后的责任罢了。
她必须要生了,才有资格,或者是才能得到。
奈绪对亲密关系的无能,表面上看到的原因是她自小被生母抛弃,虽然在领养的家庭里得到了关怀和照顾,甚至是无私无差别的爱。
但被抛弃的过往,始终令她对自己能否在结婚生子(尤其是抚养孩子)这件事,存在着各种无解的不自信和阴影。
近几年,原生家庭问题被大量用来解释成年人各种问题,起初我也觉得这些解释颇有道理。
但逐渐深究后,才发现其实是各种应该将人视作为人的保障机制都失灵了以后,自我和解和解除心结的办法已经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便自顾自地拿出了这么一个概念,把责任都推卸到原生家庭里,仿佛原生家庭问题与现实的错误抉择逐一对应後,便能给成年个体的各种困境一个合理的解释。
照此理论,奈绪自然是有很严重的“原生家庭”问题,因此,剧集也是浓墨重彩地去描绘这段“与原生家庭”和解的过程(此处暂时留白,会在粗心婆婆的部分继续说明)。
为什么我不完全认可把“原生家庭”的概念,用来解答成年个体的一切抉择。
因为这种总结太过于宽泛,当你认为奈绪不愿意生育的念头源于“原生家庭”,最后奈绪“诱拐”怜南并一再撞南墙式地表述她不是仅仅出于人道主义的救助,而是真的想做怜南的母亲,这同样也可以用“原生家庭”来解答。
当我们分析一个个体的困境,简单归因到“原生家庭”问题,似乎是最直接和最简易的办法,却不并不会推导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
因为“原生家庭”造成的问题,十有八九是无解的,相比去看问题的出处,相比去追寻“母亲的手”来完成一个个体的精神救赎,显然,还有太多事情需要着手去处理的了。
从结局反观故事本身,这也许是一个在开始就可以结束的事情:怜南的发育不良,有家暴的痕迹,居住环境极其恶劣,这些都在老师的接触和走访中有确凿的证据。
如果儿童保护机构能够第一时间介入,那么,老师see something, say something式的保护机制就是有效的。
继而通过强制的手段,将怜南在其生母还没有实施遗弃前,就能够及时将怜南送到半开放管理的保育机构(孤儿院这个定义不完全正确),并由该机构暂代行使怜南的监护权,生母只能行使探视权继而开始寻找更适合其养育女儿及生活的工作,皆大欢喜。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地发展,当“好事”的老师向上报告的时候,负责处理的部门采取了敷衍了事的方式,在解决家庭暴力和虐儿个案上,相关机构和执法部门的效力和震慑力是远高于针对儿童救助,也正如那个记者对奈绪说的那样——“你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你现在正在过的日子,就是我没有勇气去过的生活。
”公权力是从怜南疑似死亡到疑似被诱拐的节点才开始出现,这个时候,就不是在试图为涉及其中的人提供帮助,而是直接进入到了问责的阶段,对生母的问责,对“诱拐”的养母的追责。
对生母和养母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在法律条款里,很容易会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
确实,一个是监护人的严重失职(虐待儿童和遗弃儿童),一个直接就是诱拐儿童。
在“理所当然”的解释中,被忽略了的,是只有在这些关联的各个机构和部门都接连失职,才最终导致这种所谓的,育儿过程中会遇到的最坏情况。
奈绪想不想当母亲,是不是真心想当母亲,这个解释在我看来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在室兰(道南地区)的寒冬夜里发现被装在垃圾袋抛弃在路边的怜南,看着只穿着单衣濒临冻死的孩童,奈绪不过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个体,提供了紧急的人道救援。
作为她学生之一的怜南,透过被动接触(怜南主动接触她的老师)而逐渐加深对孩子的了解,在完成了可以产生强烈共情的连结后,奈绪才产生了要守护怜南的欲望。
我们经常说这是母性,但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人性,剧中的男记者的过往经历也都表明,这不仅仅是母性,而是一个有良知的个体,对于弱势群体,最基本的恻隐和关爱之心。
因为在see something, say something的阶段里,认识到了主管机构的不作为,再考虑到怜南被送回生母身边的几率,意识到了哪怕是老师,哪怕真是在接触怜南的自己,也不过是个无能为力的局外人时,为了避免同类情况,甚或是悲剧的发生,奈绪近乎冲动式地向那个想要自己坐巴士到札幌把自己放在儿童遗弃机构的怜南提出——“我想要诱拐你…”
在没有以亲属和血缘构成的情况下,爱其实也可以存在各种无私的呈现方式,常训斥女性不生育就等同于自私的说法,实际上只能证明,在这种环境下,其实根本没有试图让这些女性在自由选择的基础上,向孩子展现这些无私之爱的机会。
而女主诱拐的做法,或多或少,也许就夹杂着这样的念头,想成为母亲,想向自己证明,自己不会成为生母那样的人,即便彼时奈绪也并不知道生母抛弃自己的真相。
可是,为人母这事儿,怎么就成了一定要做了无法回头的选择后,才能明白事情的不易和自身的局限呢?
怜南的生母(道木仁美)以鼓吹母亲的自我牺牲,来掩盖时间不足的事实。
曾经在《坡道途中的家》的剧评内表达过我这个人,活到这个年纪最为讨厌的一句话便是“为母则刚”。
这种观念,单方面将母职捧在高于母亲个体之上,漠视了母亲作为一个同样是有血有肉的个体的脆弱,并且以此胁迫着母亲作出一个又一个以自我牺牲为代价的育儿决策,从剖腹产对婴儿脑部形状和发育不利、从不喂养或不长期喂养母乳对婴幼儿早期免疫力塑造不利,还要漠视了母亲的情绪,鲁莽推举最有利于孩子成长的“正向教育”。
不得不说,仁美这个形象演绎之生动和真实,令人同时产生了害怕、厌恶和同情的情绪,剧集用了大量的篇幅,去铺垫令观众厌恶“仁美”的情绪,错的似乎都是这个生母,以及摆出了一个问题——母亲是不是必然喜欢和爱着自己的孩子?
或者怎么会有这种不爱孩子的母亲存在呢?
然而,这个讨论在我看来,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后续在揭晓“仁美”的遭遇时,也已经说明了,对于剧集内容设置,母亲是不是必然喜欢和爱着自己的孩子,无助于解决任何最终导致家暴和虐儿事件发生的实际问题。
混在为人母的圈子里当卧底的我,对于养育孩子的困难,母亲们有一个几乎可称得上是共识的认知,即孩子在2岁的时候会特别难照顾(俗称Terrible Two,甚至还有Terrible Three),也亲眼见证过在这个阶段的友人,突如其来地对孩子发火的情况。
孩子在这个阶段,极度依赖主要养育者(东亚地区通常是母亲),又开始形成非常具体的自我意识,好奇心和所谓“调皮捣蛋”绑定,它们的顽皮不听话,跟对这个世界与日俱增的好奇心结合在一起,但囿于无法脱离养育者的照顾(脱离会有生命危险),只能将大量的精力消耗在它的养育者身上。
婴幼儿无法成为公式里的定量,但母亲的个人因素是个变量的情况却被理所当然地忽视,而对于母爱指标的衡量却是恒定的,且要求输出的结果也得是预定的必然。
为了追求这一条永远有bug,但又永远要输出正确数据的公式,代价必然是母亲们的自我妥协与自我牺牲。
母亲们的抱怨变少了,母亲们的压力指数不停飙升,但围城外的人却始终觉得,那是香甜芬芳之地,并确信只要成为母亲,就能靠自体分泌足够多的母爱,就能获得了不被生活的不测和不幸打倒的技能。
孩子并没有错,可是母亲就错了吗?
哪怕我们已经逐渐明瞭和适应了“丧偶式育儿”的社会风气,并开始以“双亲家庭里的单亲母亲”进行自嘲时,我们仍然没有办法清楚认识到,一个人承担养育孩子的责任和负担之沉重。
在女性群体里,始终有着许许多多的鄙视链,已婚的歧视未婚和离婚的,在现实世界里算是各色链条中最为坚实的一支,在这种上位者对于下位者蔑视情绪当中,甚至连女性本身都无法意识到,无论是哪种婚恋状态下,女性们始终被绑在同一根链条上,不论我们是否认同和自愿,却始终不得不休戚与共。
婚姻关系,本质上并不是一种有多优秀的人际关系,单就这一见解,前人已无数次透过文艺作品进行阐述和呈现。
婚姻本身不应该用来简单定义一个女性有问题还是没问题,也不能简单定义一个女性的人生是满足还是孤独,甚至根本不能以此,去定义一个女性是幸福和不幸。
它就仅仅只是一种法定的合作式关系,存在权利双方的各种双方都需要遵循的规则。
可实际上我们所看到的,能够明文规定的,都是与财产直接相关的。
近年来令我更为惊讶的,是这样的明文规定,似乎还不能很好地涵盖到女性的人身安全,女性以爱之名,投入到了家庭的再生产中,被爱、身份和道德绑架,以兑现各种无偿的照护工作。
相较于男性主导的“单亲家庭”,由女性主导的“单亲家庭”尤其悲惨,她必须独力承担有偿的职业工作(收入来源)和无偿的照护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在婚恋市场是近乎最低的估值,在文化认同角度,女性通常被默认为是无偿照料工作的承担者。
因为这种单身育儿的状况,对于想要与其组建家庭的男性而言,孩子是额外的,不必要的负担,要么他要接受不拥有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事实,要么他要同意和接受多养育一个孩子的经济负担。
在组建婚姻这种共谋利益的关系中,单亲母亲早已站在了不平等的一侧,在本就倾斜的天平上,社会舆论对单亲母亲的污名化,会为这本就有偏见的情况,变得更加令人沮丧。
“带着个拖油瓶谁要啊!
”“真够自私的,带着孩子也要再嫁,是个负责任的妈妈就该独自将孩子养大成人!
”“都已为人母了,还去想真爱这种事情,也是太不成熟了!
”“哪个男人能接受帮别人养孩子啊!
”“有妈妈在就可以了啊,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仁美”正正就是在被前一段婚姻被抛弃后,在沉重的育儿负担中,以及在周遭各种不理解、不支持,不接受的氛围中逐渐蜕变成了她一开始就嫌恶的母亲形象。
怜南对生母的爱和依恋,并不全是血缘上的联结,她们确实有过非常幸福的时光。
(字幕翻译预计是输入有误,应该是:好想和妈妈在海边)怜南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妈妈从好妈妈变成了坏妈妈,但是好妈妈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消退,对坏妈妈的恨意也没有真正扎根之际,她才会有对于来自生母呼唤的各种近乎条件反射的应对。
每一次呼唤,都是那么熟悉的温柔,它没有变的过于遥远和模糊,它还历历在目,即便怜南后续已经生活在了更好的环境当中,被更为稳定和暖心的母爱关照着。
相比没有保护好怜南,没有任何措施保护好单亲母亲,早已是某种近乎约定俗成式的社会日常。
托管机构没有考虑有固定工作安排的母亲,工作单位没有考虑单亲母职所要承担的无偿照料工作之沉重,单亲母亲在两者的共同挤压下,不得已地选择了散工/零工式的工作模式,以便能够更好地承担无偿的母职工作,却因为底层零工身份普遍在劳动市场环境内不具备议价的条件,而变相加重了其养育子女的负担。
她们不得不用沉重的经济代价,去换取照顾孩子的条件(主要是时间和金钱),这也是为什么,女性的贫困要更容易出现代际传递。
一个贫穷的母亲,要养育出一个摆脱贫困的后代,其难度之大,是许多人所难以想象的。
在《阶级世代》中,描绘了一个曾经存在的,富裕阶层和贫穷阶层共同为社区孩子提供成长和教育资源的历史(书里后续也提到了,这样贫富混杂的社区已逐渐消亡,而变成了贫穷和富裕阶层分开聚集的模式),养育孩子不仅仅要靠父母双亲的努力,所谓“丧偶式育儿”不至于沦落到单亲母亲式的悲惨,关键就在于一个字——钱。
在婚姻这种合作关系上,父亲自然是有贡献的,他在家庭的运作成本上付出了不容忽视的努力,这甚至可以用来解释那些婚姻不顺的女性,为何会在孩子年龄尚小的时候,确信不离婚更有利于孩子的生存和成长。
实际上这些因为孩子而被困在婚姻关系里的女性,也许都相信着,除了依附着婚姻这种合作关系,现实里大概并没有第二种,更能行之有效地解决她离婚后所要面对的各种困难的解决办法。
各种对于未来的负面推演结果,造就了她们对于离婚的悲观预期,选择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式的求生念头。
在这样的关系里,她自然不可能成为一个快乐和幸福的母亲。
可是,在脱离了这种关系以后的生活里,她仍然有很大的可能同样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快乐和幸福的母亲。
谈论至此,还没有讨论到“仁美”的角色定位,一个被前夫抛弃,谎称丈夫去世的单亲母亲,前夫大概率并没有就离婚支付任何抚养费,仁美不得不依靠自身的资源和能力,去勉强履行一个母亲的养育责任。
(这是剧集中怜南生父再婚的剧情片段)本就严重倾斜的天平,不会有所谓优质的男性站在另一端。
仁美毫无意外地只能找到更为差劲的男性,激烈的喜欢和抓住救命稻草式的求生意志,会改变一个人在择偶上的取态。
不管好坏,内心的空洞需要有个人来填补,生活的无助需要有个人来谅解,糟糕的评价需要有个人来撑腰以佯装自信。
她过分迫切需要填补生活的残缺,过分迫切改善境况不堪的人生,那个如同过客一般,对自己笑一笑,施展一下温柔的人,成了她飞蛾扑火的全部理由,变成了她对于幸福生活的全部设想。
然而,生活再次背叛了她,她所期盼的能够回到的温暖的家,成了一个更为凌乱不堪,并且充满暴力和虐待的环境。
过于执迷于幸福幻想的自己,和早已连同“单亲母亲”身份被一同污名的孩子,成了她不满和暴力的宣泄口,她还得养着她的孩子,但是母爱的心却已经被生活折磨至死了。
这就是我们过分吹嘘母爱,却从不保护母亲所造就的,必然的悲剧结果。
如果单亲母亲在申领失业援助的衡量标准和执行措施能够更符合她们的实际所需;如果对于儿童的保育行为能够涵盖到让母亲不需要为了孩子牺牲工作的情况;如果社会能够不持续以捧杀的方式污名化无力的母亲;如果能让母亲们可以毫无愧疚拥有“是自己无法妥善履行母亲的职责所以需要求助”的心理预设……好歹要满足了和建立了这些防护网以后,她们才有机会,在面对养育孩子这艰难任务时,变得更有力量和更有信心一些。
我们都得先将母亲当作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疼会死的个体去保护,其后才能够指责她们在养育子女上的失职。
而不是什么都不做,就指望母亲理所当然都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和人生,去完成养育,这所谓的“天职”。
怜南的粗心婆婆(望月叶菜)一个不幸婚姻的替罪羊,又有什么能力去爱儿女。
对孩子的爱,到底能令一段畸形的关系走多远?
奈绪的生母给予了一个残忍的答案——直到死亡(不管是施暴者,还是受虐者)将他们彼此分开。
剧情到最后都没有明确揭示母亲到底犯下了何种罪行,但按照量刑之重(有期徒刑十余年),只能隐约猜测可能是命案类的重大或者恶性的犯罪;望月叶菜对记者的追问也透露了少许有效的信息,猜测的范围逐渐收窄,起源于夫妻之间的争执,是纵火案,其中涉及到丈夫的性命;加上无关角色的透露,表明亡夫存在酗酒的情况,望月叶菜这么温和的性格不会做如此暴烈的行为,同时,强调了母爱的刚强和伟大,预示着可能存在的激情犯罪或者是替罪的可能。
直至望月叶菜死的那一刻,这个谜团都没有揭晓,并不是它不重要,而是大致的情况,编剧已经预设观众能够猜到一二了。
母亲(甚或是母女二人)承受了来自丈夫的家庭暴力,在某次争执后,女儿(奈绪)有意或无意纵火导致住处葬身火海,而丈夫酗酒死在火灾当中,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带着女儿一同畏罪潜逃,直至无法逃脱,才将女儿遗弃,独自承担罪名(母亲方面激情犯罪的可能就更好猜一点,也就不在此累述了)。
家暴这残忍的话题,在我关注的范畴里,常聊常新。
尤其是近几年,在能够获取各种社交平台的信息中,近乎是井喷式地出现“家暴”这个关键字(我甚至觉得,这本来就一直存在,而且数量一直没有明显的变化(即没有暴涨的迹象,同样也不没有暴跌的迹象),只不过是在“董珊珊案件”之后,我愈发关注这些新闻)。
望月叶菜这个角色,提供了一些日本社会福利机构,如何在家暴的问题上,主动干预和协助的细节,如因为身份证证明文件被丈夫恶意扣押的女性,逃离家暴后孩子的户籍问题是如何解决。
奈绪的生母,大概率就是受到了家暴(奈绪可能是纵火烧死亲生父亲的人,但母亲对女儿不带有任何恨意的态度,说明她对亡夫的感情极其有限),其后奈绪生母帮忙处理的,谎称奈绪是承受家庭暴力,在脱离暴力的丈夫时无法带走相关的证明,也无法得到丈夫授权和同意下更改户籍的安排,她便帮着并在社福机构的介入下,为后来更名为继美的怜南争取到了无户籍情况下的入学保障。
只要女方单方面声称其个人证件无法取得与被家暴有关系,评核的工作人员会记录有关情况,并向处理户籍的部门提出豁免提交有关资料的申请,这无疑也是在户籍与学籍挂钩的情况下,一种确保被家暴的女性,不会因为孩子无法上学而不得已再次回到家暴环境的保护机制。
同为弱者的女性们,抱团取暖的方式并不只有试图合谋击倒上位者,而是在明知道无法改变悲剧现状的情况下,维持着在有限的能力内,共享资讯、分享资源,守望相助的行为模式。
这就是我前面说的,为什么追溯“原生家庭”是无意义的原因。
因为“原生的”小家庭,背后有着“原生的”社会大背景,这个背景里各个直接相关的机构,如果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还理直气壮地将责任全数推到小家庭中,再经由父权式的婚姻模式,将责任和承担风险的个人,全数转介到母亲身上,并美其名曰——这就是母爱。
明明不过只是一句简单的赞美,背后其实都是血淋淋的故事。
结语不得不说的是,女性议题的作品都是非常有意义和价值的,尤其那些越竭尽所能暴露各种女性所真实面对的困境,就好比目前的托儿所/保育园的设置,孤儿院/福利院的设置,从根本上看,并不是在配合女性适应“如何平衡生活和工作”的考题。
而是恰恰相反地,它们的存在,在这本就很难取得高分的命题里,变成了迫使着女性以一种更为残酷却直截了当的方式来进行解答——要家庭,还是要工作?
要成为称职的母亲,还是要有事业?
要照顾小孩,还是要经济安全?
显然,单亲母亲的存在,在没有伴侣可以分担育儿的迫切责任(包括育儿成本及部分照护工作如接送等)的情况下,这些针对未成年人的辅助机构,是否已经带着考虑女性处境的视角,亦或是,加剧了对女性的压榨。
压榨不仅仅是金钱上的,撇开生养下一代的初衷,大部分育儿的困境在我看来,都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时间的问题迫使女性要加入零工经济的市场,因为时间问题而令工作变得不稳定,因为时间问题导致收入不稳定,由此成为了一个恶性循环:没有时间,没有稳定工作,没有钱,没法好好照顾子女,最终可能导致母亲角色的精神状态失常,令伤害未成年人(尤其是婴幼儿)的事件(虐待、杀害、遗弃等)发生,无论最后这些失去抚养能力的母亲们,是主动选择、还是被迫放弃抚养权,孩子失去了其生母,都是不争的事实。
在保护孩子之前,我们仍然必须要保护好母亲,将母亲视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个体,从母亲的角度考虑各项政策和措施,或者推动各种额外的服务范围。
假如幼儿园/保育园能够延长幼儿托管的时间,假如福利机构可以提供未成年人的长期暂托服务,甚至可以引入生母和养母共育的模式,让生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和良好的精神状态下,为儿童的成长给予付出,让不能或不愿生育的女性能够在共育的模式下,构建出无血缘但关系密切的亲子关系。
“ママ”和“お母さん”为什么不可以在同一个孩子身上存在,以及为什么我们要受困于所谓冠姓权和亲子归属的束缚,过分在意一个孩子的财产价值,催生出的问题多不胜数,从儿童拐卖到代孕产业。
同时,也直接制约了孩子得到更多的爱的可能,哪怕“ママ”和“お母さん”永远不会碰面,共育的安排,可能是满足了一方对于爱的需求,且满足另一方对于时间的需求之创新办法。
婚姻关系和养育子女绑定的结果,是很可能令包括单亲母亲在内的,非正常家庭状态的育儿机制变得举步维艰,女性放弃监护权是一件沉重,且备受污名的举措,但污名本身并不能或者并不总是能起到保护未成年人的效果,二选一的结果,要么让未成年人持续陷入到危机重重的家庭生活当中,要么就是让未成年人被迫脱离家人亲属的照料,而进入到毫无个性化关怀的抚育机构,这显然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像怜南在剧集结尾所进入的福利机构,半开放式的育儿模式(可以与其他正常家庭儿童一样,在公立学校念书,下课以后再回到福利机构)也许会更有益于儿童的社会化发展。
但由于奈绪和仁美的情况特殊,因此并不清楚是否能够在福利院的监护下,实现生母或者养育人定期或在预约的情况下,与未成年人在安全的氛围当中保持见面和沟通。
不是母亲不爱孩子,而是母亲没有办法独力承担养育和给予爱的职责。
我们要努力去思考与落实的,便是如何令这些没有办法的事情,变得有办法,令不可能变成可能,令必然的牺牲,变成不必牺牲,哪怕,能最低限度地,降低牺牲过程中所需偿付的代价。
如果不能够好好地保护女性,保护她们作为一个人,一个有温饱、生存、和爱的需求,以及有发展的需要的个体来审视;如果我们不能以尊重女性的角度,去改善育儿和教育设施的运作模式。
结果就是目前我们所看到的,在教育范畴内的严重内卷情况下,我们必然要面对的,是生育需求只会逐步下降的悲观现状。
把问题都归结到女性肯不肯牺牲(没有人关心过,不愿意生孩子的女性是否愿意养育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女性肯不肯受委屈(没有人在乎过,是否有更利于单亲母亲承担抚养责任的可能),女性肯不肯放弃自我(没有人考虑过,是否需要顾及母亲的工作性质和个人发展需求),只是拍脑袋认为,所有错误都是女性自私,来思考生育问题,显然不能解决生育数量下跌或持续下跌的危机。
如果拥有子宫的女人都不能被视作是人,她们又怎么会确信自己所养育的下一代,能有机会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人类呢?
而我们要着眼去看,着手去做的,恐怕便是要让这些陷入困境的母亲们,都能够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有血有肉、会死会痛、会希望被爱、会需要被帮助的真实存在,仅此而已。
让一个女性在保护和被认可的环境里养育孩子,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发展自己的事业和爱好,让她可以将对于世界的美好愿景和对于生活的温馨记忆交付到孩子的手中,是多么的重要。
毕竟,代际间可以传递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能仅仅只是贫困、痛苦和绝望。
参考影视作品:1.《产后调理院》;2.《坡道途中的家》;3.《失去名字的女神》;4.《母亲游戏》;5.《82年的金智英》6.《第八日的蝉》7.《弗洛里达乐园》8.《化学课》9.《如虎添翼》参考书目:1.《我的底层生活》;2.《被隐形的女性》;3.《日本女性贫困》;4.《阶级世代》;5.《父权制与资本主义》6.《Born A Crime》7. 《Happening/事件》
不关注也可以,随你
注:每段前面的数字是这段剧情出现的集数。
《不完美的她》是日剧《母亲》第4次被翻拍,也就是说加上原版一共有5个版本了。
但是翻拍的次数越多越是体现出日版的经典,越是证明了日版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1铃原奈绪是北海道室兰市的一名小学老师。
她的学生道木怜南虽然只有7岁,但是情商和智商都很高。
有一次怜南送给奈绪一顶帽子。
奈绪不知道怜南为什么要送自己帽子,回到家才发现自己掉头发了,怜南是想让她用帽子遮住它。
怜南表面上很聪明,而且随时都很快乐,但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快乐只是她的伪装,她快乐的面具下隐藏着同龄人所没有的痛苦和磨难。
每次她回家的时候都会先看看家门前有没有一双男人的鞋子,如果有的话,她就不想回家了。
因为这意味着她母亲道木仁美的男朋友浦上真人在家。
她的亲生父亲去世了,浦上是她母亲重新找的男朋友。
浦上常常虐待她,比如把她装在垃圾袋里、家暴她、把她的眼睛打伤。
三浦老师和医生发现怜南的发育情况远低于平均水平,身体还有多处淤青和伤痕。
三浦老师问怜南的眼睛是怎么弄伤的,怜南却说是在公园被球砸到的。
三浦老师说她其它地方也有伤痕,仁美却说她经常摔跤。
三浦老师知道怜南的父母有家暴她的嫌疑,而且嫌疑很大,但是她没办法。
三浦老师还告诉了儿童相谈所(专门维护儿童人权的执法机构),但他们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理由是三浦老师没有证据。
有一天怜南发现她养的仓鼠死了,仁美却说:跟我没关系哦。
她的言外之意是这是浦上干的吗?
浦上不仅家暴怜南,甚至给她穿婚纱、涂口红。
仁美看见浦上给怜南涂口红,她不去指责浦上,反而对怜南发火,将怜南打倒在地。
随后仁美把怜南装在垃圾袋里,像扔垃圾一样扔了。
连浦上都觉得这是不是过分了,问仁美:这样没问题吗?
仁美却不耐烦地说:快点开车啦!
幸亏奈绪发现了,她撕开了垃圾袋,救了怜南。
她打开垃圾袋的时候怜南已经昏迷了,要是再晚一会儿可能就来不及了。
奈绪从小就讨厌小孩子,甚至发誓绝不做妈妈,此时她却想保护怜南,还想做怜南的妈妈,带怜南离开这里。
她给怜南取了新的名字“继美”,随后怜南/继美将手套和围巾扔进了海里,让人误以为她溺水了,实则是和奈绪乘上了开往东京的列车。
3奈绪去见养母铃原籐子,叫怜南在商店等她。
途中商店关门了,怜南就借了一张地图,在上面写上她去图书馆了,然后把地图放在商店的卷帘门下面。
为什么她不在商店门口等奈绪呢,因为她知道如果巡警看到她只有一个人肯定会找她问话,那么奈绪“拐走”她的事可能就会暴露了。
4后来记者藤吉骏辅找到怜南,他明知故问地说:你知不知道怜南在哪儿?
怜南机智地回应:怜南掉进海里淹死了。
她这么说并不算撒谎,因为怜南被淹死了,与此同时继美却诞生了。
8再后来仁美找到怜南,怜南也说她不是怜南,怜南已经去天国了,她是继美。
不得不说怜南太聪明了。
3奈绪和怜南有着相似的经历,她在5岁的时候就被生母望月叶菜抛弃了,7岁的时候被养母籐子领养。
在籐子的要求下,望月再也没有和奈绪见面,只是会远远地看着她。
这次奈绪去籐子的公司的时候,望月就看到她了,还看到了怜南,还和怜南做了朋友。
怜南生病了,由于奈绪在上班,怜南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望月,打电话叫来了望月。
奈绪去望月家接怜南,她对望月讲起她小时候被抛弃的经历,却不知道身边正是她的亲生母亲。
4为了让怜南可以去上学,望月申请成为怜南的监护人。
当工作人员问起奈绪的身份时,奈绪谎称她是怜南的亲生母亲,但她长期被丈夫家暴,她想离开丈夫,所以不能公开身份。
但即便如此工作人员还是不愿受理望月的申请,而是劝她们先报警,然后通过正常途径让怜南上学。
奈绪只好取下眼睛上的纱布,向工作人员展示她被“家暴”的证据。
为了让工作人员相信她,她在前一天自残了。
6籐子知道了奈绪和怜南的事情的真相,怜南担心她会给奈绪带来麻烦,打算一个人回到室兰,但是奈绪找到了她。
籐子叫奈绪在她和怜南之间做出选择,奈绪选择了怜南。
奈绪撤销了她在铃原家的户籍,然后带着怜南离开了家。
怜南不想给奈绪添麻烦,而奈绪并不觉得她麻烦,这就是她们互相热爱对方的体现,同时也是奈绪和仁美的区别所在。
7奈绪和怜南无处可去,只好暂住在望月家。
此时奈绪已经知道望月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为望月抛弃她的做法感到生气。
奈绪问望月为什么抛弃她,望月说当年她犯了罪,带着她四处逃跑,但最终还是逃不掉,就把她抛弃了,然后立马就被逮捕了,坐了13年牢(判了15年,服刑过程中减了2年)。
怜南再次展现她的聪明,她无意间看到了望月的生日,发现望月的生日快到了。
于是她和望月玩游戏,说各自喜欢的东西,从而得知望月喜欢摩天轮。
然后她就叫奈绪带她和望月一起去游乐园坐摩天轮,还送了礼物给望月,让望月体验到久违的爱。
8仁美最终还是找上门来了,但是怜南并不认她。
奈绪和仁美单独见面,奈绪说孩子被亲生母亲抚养长大才是最好的,如果仁美能够痛改前非,好好对待怜南,她就同意仁美把怜南带回家。
其实仁美早就想抛弃怜南了,所以她并不想带怜南回家,甚至还说出“就当她死了”的话。
如果奈绪腹黑一点,完全可以把她们的对话录下来,以后警察查到她身上,这就是仁美想抛弃怜南的证据。
但奈绪太单纯了,她对仁美没有任何防范心理,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仁美会改过自新。
奈绪主动提出把怜南还给仁美,是仁美自己不要的,反而还倒打一耙,告诉警察奈绪把怜南拐走了。
仁美一直都觉得怜南是累赘,她原本的想法是把怜南送给奈绪。
没有孩子她就轻松了,可以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假如警方逮捕了奈绪,把怜南送回了她手中,她又会觉得怜南是累赘。
她本来就不想要怜南了,她不趁机把怜南送给奈绪,反而还举报她,这就是贱人的最高境界——损人不利己。
10警方逮捕了奈绪,不过他们还不至于太蠢,他们并没有把怜南送回仁美手中,而是逮捕了仁美和浦上,并把怜南送到了儿童福利院。
其实籐子并没有提交奈绪的抚养关系撤销申请,而是决定承担责任,引咎辞职。
奈绪的三妹原本找到的工作也被取消了。
奈绪即便是已经被逮捕,仍然坚持说她想做怜南的母亲。
法官和律师发现奈绪并不是想拐骗怜南,而是真正想做怜南的母亲,最终判她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三年。
也就是说,只要三年内她不再犯罪,就不用坐牢了。
11怜南从儿童福利院溜走了,又来到东京找到了奈绪。
如果被警察发现了,那么结果就是奈绪会坐牢,怜南也会被送回儿童福利院。
所以奈绪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怜南送回儿童福利院,等怜南长大成人了再和她见面。
影片最后,正如奈绪三十年后又和母亲相认那样,十多年后她又和长大的怜南重逢了,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一起生活了。
直到最后一集导演才告诉我们望月当初抛弃奈绪的真相。
原来,望月的丈夫长期家暴她,于是奈绪放火烧死了父亲。
望月带着奈绪逃亡了半年,她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所以抛弃了奈绪。
望月不想让奈绪从小产生心理阴影,谎称是她放的火,结果被判了15年。
望月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直到去世也没有说出来。
藤吉虽然看出来了,但他选择了尊重望月的意愿,没有告诉奈绪,而是和望月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其实父母帮子女顶罪的电影、电视剧有很多,但导演特意着重讲述奈绪“拐走”怜南的故事,而望月抛弃奈绪的故事则是点到即止。
你把注意力放在了奈绪带走怜南上,就猜不到望月抛弃奈绪另有隐情。
这是一个很高明的转移注意力的手法。
就像魔术中的障眼法一样,你只看到了魔术师的左手在干什么,就忽略了真正有玄机的右手。
相比之下中国版就有点本末倒置了,不仅一开头就交代了钟慧放火烧伤李泽,而且多次强调这件事,生怕观众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林绪之从小就怕火,看到同事点蜡烛就生气地走了,看到田放点燃煤气灶就害怕得蹲在地上,但是却为了救莲生克服了内心的恐惧。
还有田放说林绪之的身世和“火”有关,钟慧对警察说她一点都不冤……导演过于强调那场纵火案,显得过犹不及,失去了神秘感和悬念。
而日版一共只有4处提到纵火案,而且全都出现在最后2集。
这就更有悬念,后面反转的时候你才会更加出乎意料。
最重要的是纵火案的真相一直都是一个秘密,望月从来没有说出来,藤吉猜到了真相但是也没告诉奈绪。
望月和藤吉保守秘密的剧情至关重要,如果不这么拍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原因有两点:首先是因为它不说教。
导演并没有说犯罪必须受到法律制裁,并没有因为奈绪烧死了父亲就强行给她安排一个受到法律制裁或者受到批评教育的剧情。
正是因为望月带着秘密离开人世,她坐13年牢才有意义。
如果奈绪知道了真相,望月这13年的牢就白坐了。
而且会给人一种“影片告诫我们要遵纪守法,不要犯罪”的感觉,让人觉得不是在追剧,而是在接受教育。
其次,正是因为奈绪不知道望月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和望月握手言和才更加感人,这说明她愿意接受母亲的一切,包括她的缺点,甚至她坐过牢。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只看到她的优点,也要包容她的缺点。
假如奈绪知道望月替她顶罪才原谅她,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是母亲为你的错误买单,你感谢她;一个是母亲犯了罪,但是你仍然选择包容她(但你不知道的是她没有犯罪,她是为你顶罪),这两种情况有本质的区别。
虽然奈绪并不知道望月为什么会坐牢,但她隐约能猜到望月坐牢是因为她,因为她自己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事——为了怜南而犯罪。
这就是为什么她虽然不知道望月替她顶罪,但她仍然能够理解望月。
如果你看见一个女孩被父母虐待,甚至装进垃圾袋里抛弃,你会怎么做?
可能绝大部分人都会袖手旁观,但是奈绪却选择了冒着坐牢的风险带走怜南。
她从小就不喜欢小孩子,甚至发誓绝不当妈妈。
在她心目中,自己是一个不会多管闲事的人,然而最终她却做了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做的事。
她对怜南产生了母爱,然而正因为如此,她严重偏离了“针对虐待的保护行为”的范畴,进入了违法的范畴。
她想成为怜南的母亲,正是她犯的罪。
如果奈绪没有把怜南从垃圾袋里救出来,怜南可能活不到第二天。
她救了怜南一命,却遭到了警方逮捕。
就像《我不是药神》,程勇的初衷是救人,但是他却犯了罪。
这就是人性和法律的冲突。
随着时代的进步,法律会不断地完善,所以法律永远都有漏洞,永远都不会绝对完善,永远都会在某种情况下和人性产生冲突。
“犯罪必须受到法律制裁”没有问题,但有些时候,人们犯罪不是为了伤害他人,而是为了救人。
虽然这种情况非常少,但并不是不存在。
望月说过:法律和规章也总有遵守不了的时候。
这句话不仅是对奈绪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奈绪为了救怜南犯了罪,她也为了保护奈绪为她顶了罪,这同样是犯罪。
也许即便警方得知奈绪烧死了父亲,也不会将年仅5岁的她关进监狱,但是如果奈绪在成长过程中知道她亲手杀死了父亲,对她的身心健康会有很大影响。
如果奈绪知道了真相,她的心理受到的伤害可能会比坐牢更加严重,所以望月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真相告诉她。
奈绪带走怜南也是同样的道理。
也许有人会说,她把怜南从垃圾袋里救出来就好了,没必要带走她。
但如果她不带走怜南,也许仁美会再次将怜南装进垃圾袋,或者用其它方式杀死她。
奈绪只有带走怜南才能真正拯救她。
为了孩子,奈绪和望月可以放弃一切,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奈绪的二妹芽衣虽然戏份不多,但也是一个形象丰满的角色。
有一天,她对男友加山圭吾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本以为她出轨了,但事实上她的意思是:孩子是她自己的,不是其它任何人的。
当初她想把孩子打掉,现在她改变了想法,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她渐渐产生了身为母亲的责任感。
圭吾说没有必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就把戒指还给圭吾,决定独自把孩子养大。
最后导演还是给了一个happy ending,圭吾和芽衣复合了,一起抚养孩子。
安排圭吾和芽衣复合也是合乎情理的,毕竟单亲妈妈固然伟大,但是双亲肯定更好。
单亲妈妈压力太大了,像籐子这样的事业家庭双丰收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情况是很难兼顾事业和家庭,也许其中一部分就会像仁美那样,渐渐觉得孩子是累赘,甚至想要Ta死。
《母亲》中有多位母亲,有望月这样的无私奉献的母亲,有芽衣这样的即使是一个人也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的母亲,有籐子、奈绪这样的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毫无保留的母亲,也有仁美这样的因为压力大而失职、甚至伤害孩子的母亲。
现在干什么都需要考试,唯独当父母不需要考试。
任何人都可以做父母,做父母的门槛太低,也就导致什么样的父母都有。
有的父母非常伟大,也有的父母非常卑鄙。
如果不能给予孩子幸福,当初就不应该把他们生下来。
一个人在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父母之前,就不配拥有孩子,也不配做父母。
并不是生了孩子就是合格的父母。
反过来说,也并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就一定不能成为家人。
比如籐子做了奈绪的母亲,奈绪又做了怜南的母亲。
奈绪可以为了母亲烧死父亲,母亲也可以为了她坐13年牢。
怜南可以为了奈绪苦苦等待12年,奈绪也可以为了怜南而12年都不和她见面。
奈绪不是不爱怜南,而是太爱她。
奈绪不和怜南见面,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天天和她见面。
反之亦然,怜南太爱奈绪了,她希望将来有一天能永远和她一起生活。
自从望月答应籐子再也不和奈绪见面后,奈绪从来都不知道她的亲生母亲是谁。
原本这个情况会一直持续到望月去世,然而怜南的存在却间接促使了奈绪和望月母女相认。
如果奈绪没有想过要做怜南的母亲,就不会和她的母亲相遇。
正是因为做了怜南的母亲,她才会在最后重新爱上她的母亲,这就是命运的不可思议。
奈绪不是望月养大的,最终还是走了和望月相同的路,愿意为了女儿而犯罪。
为什么望月愿意为了奈绪坐13年牢?
为什么奈绪愿意为了怜南犯罪?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另外一种人,那就是母亲。
只有母亲才懂母亲,其它人是不会明白的。
继美亲启我想你现在的名字叫伶南吧但是现在请勉强允许我叫你继美这封信是写给12年后的你的是给20岁的你的一封信我祈祷着日后长大成人的你能读这封信继美还记得糊涂婆婆吗她是我的妈妈是在和你一起逃跑的旅途中重逢的 她叫望月叶菜那时我若不想着做你的母亲我肯定 也不会和自己的母亲相遇因为做了你的妈妈我才能在最后的最后爱上自己的妈妈这让我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可思议你知道吗候鸟为什么能够准确地到达目的地鸟儿们会以星座为航标比如以北极星为中心的 大熊座 小熊座 仙后座鸟儿们就是靠着这些星星向北飞的鸟儿们在还是雏鸟的时候就记住了这些星星 雏鸟时看见的星星的位置会成为鸟儿们将来生存的航标我明天就要和你离别了我会带你回室兰我们不能相见也不能以母女相称可即便是如此 我还是坚信着总有一天我们会重逢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握住彼此的手就像我和我的母亲经过了30年还能相遇一样只要有孩提时一起牵着手走路的记忆就会不知不觉间成为航标指引我们再次相遇20岁的继美你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呢长成什么样的大人了呢如果当初见到的只有104公分的你现在穿着时尚的衣服曾经穿着16.5厘米的小鞋子的你现在穿着有点跟的高跟鞋走进我的话擦身而过的瞬间我该怎么叫住你面对面 我该和你说些什么从何说起认得我吗身高多少了恋爱了吗有要好的朋友吗现在还喜欢水蓝色吗还讨厌吃香菇吗还会单杠翻转上杆吗还喜欢奶油苏打吗可以的话 我们再一起去喝吧继美 你好吗一想到能和20岁的你再次相遇我现在就开始激动不已了一个人也能露出笑容我会笑着等待和你相遇的未来能遇到你 真好能做你妈妈 真好和你度过的那些时光做你妈妈的那段时间是现在的我的全部而未来和你重逢的时刻对我来说是即将开启的百宝箱我爱你妈妈上Ps:奶油苏打可是饮料哦
那个女孩和片子里的女孩一样可爱美丽,一样敏感成熟,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们的家庭大不相同,可是她们内心的痛苦是一样的,我面对现实无能为力,看到这个片子我好想好想她,可不敢去看她,曾经几个夜晚梦到她对我哭说想我。
我曾经应聘一个北京非常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老总家的家庭教师,开始说只是这个孩子过于任性需要有人调教下,因为孩子喜欢画画,想找个会画画的老师作为教育的切入点,因为我很爱孩子,有很强的耐心,同时妈妈又当过幼教心理医生,我很自然被选上,薪水很可观,看似也很轻松的工作,一周就3天班,如果单一从赚钱的角度,完全可以,可我开始就没把这个工作想的那么简单,但近到家庭我还是被我看到的一切刺痛了。
孩子10岁,很漂亮,带着淡淡的忧伤,不爱说话,可只要说话就语出惊人,不怎么理我,但总会用眼神偷偷观察看我,穿衣习惯不像那么有钱的家庭,反而节俭谨慎,同时眼神中有淡淡的恐惧,笑容收的非常快,笑起来很甜,让我一阵阵揪心。
接下来我被家庭的冷漠和虚伪刺痛了,孩子的家庭非常富有,家里面豪宅按电梯,可以想象,我不想过多描述,因为只能反差,让我更加憎恨他们对孩子的忽视,妈妈是过气的演员,开始我还以为她老了反思自己对孩子当初的不好,母性回来,每次我见完孩子她都会给我好几个小时的电话追问孩子近况,可慢慢发现,这个妈妈都是为了遗产,对孩子从不用心,没有给孩子她虽然依然在这个家,可因为男主人不喜欢她了,她基本没什么地位,只是花钱方面不被限制,人人都不太瞧得起她,孩子也躲着她,而她在男人心中当红时候从来不在意孩子,给孩子喂奶换过尿布,等等应该妈妈做的都没做过,甚至很少抱孩子,还振振有词说老公宠他不让她管,给保姆管,不怪她。
现在老了,发现孩子爸爸还算喜欢这个孩子,她好希望争过来孩子为了遗产,太可怕的妈妈了。
连给孩子该买水果,吃什么穿什么衣服,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害怕自己睡在大大房间里,但宁愿跟保姆睡也不去找妈妈。
再说说她爸爸,有着上亿资产,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家当皇帝,在外当爷,他跟孩子见面就跟皇上见太子似地,孩子放学不管几点都要在门口等他回来,爸爸一回来了,家里保姆马上装样子给爸爸看,孩子跟爸爸也是表面的虚伪,因为知道表面一切的物质至少还得靠着爸爸, 在这点上孩子心理有很强的现实心态。
可爸爸只知道管教孩子,给她安排无数的课程,来满足你没有时间陪孩子的心虚,孩子累的不行,可自己的学校作业都写不好。
更可悲的是,孩子的爸爸是离婚,孩子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美国,而哥哥的性格跟妹妹一样自闭,犹豫,小小年纪5岁时没人管,就有丰富的金钱,爸爸就把他送到美国找人照顾他,他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天天躲在床头边,说那里有人跟他说话,那里热闹,多可怕啊,而妹妹也经常说自己有幻听,说有人跟她说话,太可怕了,实际都是没有爱啊。
而这样的事情还在他们的家庭恶性循环,哥哥因为无人管教,19岁就在美国和另一个女孩生了个女儿,被爷爷(孩子的爸爸)强行带回中国,小女孩现在3岁,保姆管教,爸爸妈妈就是陌生人一样,见了就哭,没有明确的爸妈概念,天天小小孩子满屋子跑,据说曾经因为家太大,保姆具体怎么照顾的都不知道,经常喝臭的水,拉一裤子没人管,我就亲眼看过家里下人们都在吃饭,小小孩子可怜的端着碗到处问,谁来喂我饭,谁来喂我饭,天啊,那天我崩溃了,没有吃饭,喂了她饭,可我发现我喂她时孩子在偷偷的看管教她的保姆,害怕,马上去溜须保姆。
再说说我真正带的孩子吧,实际我完全是又当爹又当妈,我教她怎样保护自己,让自己强大,抛开恐怖心理,对人要有礼貌,正确面对父母的恩情(至少是物质的满足和生育之情)真的别的我找不到理由,教她所有的自理能力,看电影,分析电影里的小朋友心理,一起逛街买衣服,教她写日记,对家里人友善,虽然孩子有时也会任性,可都跟我跟好,跟我一起睡觉,睡前会来亲亲我,会让我给她讲故事,睡醒了会告诉我她梦到我了,我给她洗澡陪她玩耍,接她放学,去问她班主任她学习状态,带她去博物馆,故宫,给她讲历史,说我在时候家里的饭菜佣人做的最好吃,她不知道我天天去厨房盯着佣人食谱给她换样子做,每天都要求给她送水果,她曾经说我要再大她一点,她恨不得叫我妈妈,我当时要疯了!
发现这样不是办法。
更重要的是家庭成员在各个角度的利用我强加我压力有的希望我让孩子跟爸爸好,有的让我跟妈妈好,可谁知到孩子要什么,她只是筹码。
孩子更清楚自己的角色。
所以她更加痛苦。
而在孩子爸爸和家里管家眼里我只是个高级保姆,一点得不到老师的尊重。
在我决定离开那天,我又回去看看她,接她放学,她看着我抱头大哭“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
我们找个聊天的地方,我才知道孩子什么都懂,爸爸外面的女人,妈妈的心态,哥哥的状态,家里佣人的心态,包括那个哥哥生的小小孩,天啊!
我能做什么,那一刻我恨不得诱拐她,真的!
孩子哭着说,你就陪我一天是一天,让我快乐一天是一天行吗?
你的离开根本触痛不了我父母早已经成型的心态!
这可是10最孩子啊!
她说没有人对我这样过。
接下来的日子孩子天天给我打电话,一天能打40个,给我打完给我男朋友打,我们陪她聊天,反复聊天安慰,只有听到我声音才会睡觉。
我的生活完全被她控制了,有天我跟孩子发火了,教她要有自力能力,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反复接她电话,我知道我错了,孩子慢慢的电话越来越少,哭声也少了,故作镇定,生疏……没有了消息,他们家人曾经跟我商量让我再回去照顾她,可面对现实我自己的生活我可怎么办啊。
现在孩子已经一点没跟我联系了,我很想他,可我害怕联系她,我害怕电话那边听到是比最初还冷漠可怕的孩子的声音,我是不是在害她啊,看到MOTHER时,我真的很想很想她,木子,你好吗?
今天睡的好吗,听不听话,自己知道洗小内裤吗?
对大人有礼貌吗?
好好写作业吗…… 老师很想你!!
今年的春季档,原本期待的是《无法坦诚相对》和《月之恋人》,结果都是差强人意的毫无新意之作,后者更是雷人至极,木村的月9也创历史记录的低收视率,不足10话就将匆匆收尾。
我追日剧的时间不长,和那些曾经的经典之作相比,这几年苦追的若干部剧,都让我有“浪费生命、花痴无罪”的感慨。
可是,终于算是追对了一部,我觉得能称之为经典的日剧了,我相信它在许多年以后还会被人们记得并传看,这就是——Mother。
春季档的这部剧,一开始并没有成为我的候选,但看到豆瓣相册里有人发的截图,被剧中的那个小女孩吸引,开始看这部剧。
芦田爱菜饰演的道木怜南,是一个7岁、营养不良、说话奇怪、开朗却没什么朋友、单亲家庭的女孩子。
这一连串定语注定这将发生什么故事。
然后她的学校来了一个代课教师。
松雪泰子饰演的铃木奈绪,一个研究鸟类的学者却因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来到这个小学当起了老师。
生性孤独、沉默的奈绪并非那种热心、喋喋不休,总喜欢插手旁人生活的人。
而当她看到这个女孩,怜南,她却本能地激发出母性的关怀,想要把她从那个充满暴力、混乱的残缺家庭中解救出来。
她们就那样开始了逃亡,她要当她的妈妈,给她的“女儿”取名“继美”(音同于“候鸟”)。
最初的快乐、自由很快被不安、恐惧所代替,小小的继美虽然懂事听话却无法理解大人的世界,奈绪承受着极大的压力,甚至去做了保洁员赚取生活费。
故事一点点抽丝剥茧,原来奈绪现在的妈妈不是生母,而是收养的妈妈。
她虽然深爱着这个妈妈,却总觉得亏欠,她不想带着继美去投奔她,她怕给妈妈和姐妹带来麻烦。
或许是某种牵绊,又或许是血脉的吸引,在逃亡的过程里,她们熟识了一位“粗心婆婆”,继美特别喜欢这个婆婆,这原来就是奈绪的生母。
我不再尝试复述情节,因为这是一个母爱的传递和不断地女儿变母亲的角色转换过程。
可是这个戏妙在,不仅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女,那些因为一些奇妙缘分走在一起的女人和女孩,也形成了深厚的母女情意。
在道德和法律面前,有些爱无法付诸实践,故事的最后,奈绪和继美分开的场面着实令人心酸。
可是那封写给20岁继美的信,则在这样无奈心酸的最后给了我们美好的展望。
片子最后的场景,母女重逢,喝着creamsoda,有人说这是狗尾续貂了,我也觉得是,如果就以小继美一人重回百鸟园作为结束更为好。
但我有着这样的私念,12年后,再重新聚集这一班人马,拍个SP,会是什么样呢?
我这大概是痴想了。
虽然小小的芦田爱菜已经显示出超级棒的演技,也难保长大以后仍然走演艺之路,而松雪泰子这个女神12年后会不会退出影坛也不得而知,但我希望这样优秀的演员可以永远演下去,这样我的痴想或许真的有成真的那一天呢。
最后,我想说,饰演奈绪两个妈妈的演员都是非常优秀的女影星。
她们现在虽然都年过半百,但她们由演技、人格中投射出的美丽与精彩却比以往更加耀眼。
饰演奈绪养母的女演员,就是《慢舞》里面小深的妈妈,她演的妈妈总是开朗、坚强,虽然遇到许多风浪却还是微笑面对并把这样的爽朗传递给女儿,我觉得她诠释得相当到位。
而饰演生母的则是当年《阿信》的女主角田中裕子,她把这位善良、隐忍、果敢的母亲也演到逼真的程度,让人无限动容。
这一部剧的确也因为有这么多演技优秀的演员而越发耐看。
我想,过了很多年,当我成为母亲,我会再看,并且应该能读出更多的意味来。
施舍一星。
三星半。第一集水准很高,后来就平淡了,还有点磨叽。老少演员表演得都好。不喜欢藤原这样的人,不过有人喜欢冷冰冰。最伟大的我倒觉得是那个养母,她才是真的无私啊。还有怜南的亲妈,芽衣,这几个角色都很鲜明。
从头感动到尾,但也煽情的过于刻意,基本所有人都对女主抱有太高的认同,就连孩子母亲都这么认为,矛盾冲突不够,剧情越往后显得越拖沓,本片为了营造母性,片子里居然没有一个父亲角色。
我不喜欢坂元裕二。套路总是用成年人的人性去套在小孩的皮囊身上,以此造成一种漫画味的“反差萌”、“与众不同”人设感,但事实上这样的角色只是中二的纸片人,虚浮造作。
个人觉得很一般的片子,价值观挺诡异的。
我觉得好刻意好无聊啊……我毫不羞耻于承认如果是高中生的我会跟弹幕一起高潮 但是现在看就是觉得好无聊 目的性好强 可怜吧 感动吧 哭吧
两晚加半个下午,看完这部五年前的日剧。是自己的母亲离世的第35天。也许只有失去过至亲,才会变成一个太过柔软的人,在每一集即使刻意煽情的片刻都泣不成声。五个各有善恶、性格迥异的母亲,在片名隐现的十字架下交织成代代传承的生命线。即使有些盲目莽撞,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母爱更伟大的呢。
大概从这之后喜欢尾野真千子演的戏!
2013.1.17 - 1.19@ Gower Building, Southampton
哭!瞎!了!尤其是suzumi说自己每天晚上都收拾好行李的时候。。。。
节奏慢得像韩剧,结尾莫名其妙到讨人厌。如果不是爱菜菜,谁看啊!
妹妹笑的太用力啦
明天一早醒来,我要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本来觉得挺好的,但是看到第八集之后感觉全变了,之后都不喜欢怜南了,现在的乖巧不过是之前不乖导致后果的教训,不能说是心机,而是本能,为了生存,所以乖巧懂事听话。里面所有的母亲都让我感动,特别是养母对奈绪的爱护。而幼崽,是生物求生本能,后来从收容所跑出来找奈绪就真心是自私了不知道会害
我会微笑的等待我们相遇的未来
这剧看着让人很不舒服好嘛!!!!!!!!!!!扣一星。。。。闺女太招人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松雪泰子真的很有气质。。。。
纵然前半段有些缓慢,但都是感情的积累,第五集以后每一集都相当的出色!纵然我不喜欢那个长相可爱演技老成的小女孩,但这纠结的剧情实在是太感人了!明明是一部节奏缓慢描写亲情的电视剧竟然能如此的感人且引人入胜简直是不可思议!PS:弄得我都想马上领养一个小孩了!!
一集弃,有点做作沉闷,说穿了就是挺无聊的
说实话芦田爱菜小演员逼自己笑出来的感觉真的很别扭,很多时候都是强行在笑并不是很舒服。
如果这是篇作文,一定会出现在满分作文选。